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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真实无解的故事
作者:
灿尔哈察苏ABC
日期:2011-2-11 18:00:59
这是我第一次在莲蓬鬼话发贴.在发贴之前我当然也看过部分g友的故事,有的确实很真实,看得很过瘾,但有的一看就知道是编的,而且相当离谱,可能是人与人的经历不一样吧!确切经历过的和只在大脑里想像出来的,区别显而易见。
在贴子开始之前我先简单说说自己的一些情况,首先我想说的是接下来g友们所看见的一切文字皆来源于本人的所有亲身经历,可能的话我会尽量提供岀事件发生的真实地点,有条件或精力的朋友尽可前往探究,如有答案相烦告知一声,不盛感激。其次,我没多少文化和朋友,所以对于我经历过的这些事情,自己没法解释,也找不到朋友解释,想知道前因后果的可以就此打住了,因为没有结果,愿意往下的请继续。
第一个故事:带血的牙印
这个故事发生在1990年夏天。那会我还是个小学6年级的学生,皮得一塌糊涂,老师见了都会喊久仰的那种。
我们这个城市小得可怜,但在中国有色金属行业里却鼎鼎有名,因为它还有个名字叫‘锡都’。我们厂在离市区20公里一个叫做白沙冲的地方,我说的地名百度里都有,想了解的可以去查,我们厂叫什么名也很好查,因为白沙冲那地方就这一个国营大厂。以后写到的地名也一样,我说过这些都是自己的亲身经历,只想找个答案,不想虚构编造。
在班上我有个很要好的同桌,那会元旦还兴送明信片什么的,我俩之间也送,但跟别人不同的是,我们每天甚至每节课都要送给对方,今天祝心想事成、明天祝笑口常开、后天祝万寿无疆.......这个无聊的活动整整从元旦进行到放寒假那天才结束,以至于我们每人的书包里都装了厚厚的一大沓明信片,同一个人送的就有上百张之多。所以很多年后的一天,我们在网上相遇,我先喊了他一声,说你这些年都在忙什么呢,他问我‘你是哪个?’我说我小时候省吃俭用送了你几百张明信片,那头很快打过行字来:‘原来是你,原来是你。’
那会我们12、3岁,还待在学校里读一些长大以后注定要被忘记的课本,未来长得让人看不到头,日子雷同而无趣。
我们经常在凌晨3、4点时从各自家中出来汇合,像两个游灵、漫无目的地穿行在厂区幽暗寂静的道路上四处晃荡,有时也会去厂外的农田中挖几个红薯来烧烤,到天色微亮,家中的大人们即将起床时才匆匆回到自己床上。
故事就这么开始了。
一个月黑风高杀人夜的凌晨,我们决定去厂医院里偷摘几朵缅桂花。这花很多人都见过,只是我不知道它的学名叫什么,洁白的、子弹一样的花、能长久散发出阵阵扑鼻清香,现在有很多人都喜欢买几朵来挂在车里。
厂里有2个地方有这种长在树上的花,一个是厂招待所,一个是厂医院。招待所的门高,门头被铺了倒挂刺,以我们的身手不可能进去,要摘花就只有去厂医院。
医院后门离太平间不远,我们就是从那翻墙而入。我一直记得很清楚,那天是3点多,天上黑云密布、地下万籁无声,整个医院安静得像远古的墓场,只有3、4盏瓦数极低的路灯散发出微弱的光,默默注视着这黑暗的世界。
同桌上树摘花、我在树下放哨警戒,这不是开玩笑的事,稍不留神被人抓住告去学校就成了人人喊打的小贼,我们还小、身世还像花儿一样无暇。
日期:2011-2-11 18:55:00
开着缅桂花的那棵树在院子中间,周围几米是苗圃,栽有各种花草,正前方是住院部、身后是门诊、右边就是太平间,一个不住活人的地方,一个不需要我监视的地方,我们刚从那儿翻墙进来,那连鬼都没有。
我自信盯得很严,有人出现就不能逃脱我的眼睛,这只是家规模很小的厂办医院,能供活人进出的口子也就那么2、3个。夜空宁静、晨风轻柔,花儿的芬芳已扑鼻可嗅。
但突然,感觉哪里不对的样子,我回了回头, 就看见了一张苍白的脸,一个50多岁的短发女人,外衣披在肩上,头发梳得无比整齐,直盯盯看着我。我心想完了,这人只需大喊一声,我们就成贼了。
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向我涌来:她是谁?是怎么悄无声息来到我的背后?
我站在树下毛骨悚然,拼命压低嗓音喊同桌下树。同桌像猴子一样落在我身旁,我指了指那个一直站在飘渺灯光中望着我但却毫无动作的‘女人’说‘快走。’我们顺原路返回,还得经过太平间才能到达后门,同桌在路上结结巴巴问我:
‘你是怎么放的哨?’
‘你不知道,她站的哪个地方我刚刚回过头来都还没有人,这人就像是从地里钻出来的。’我说。
医院后门有条公路,一头通往厂区、一头通往家属区,我们从墙上跳下来之后,看见离我们三、四十米远的马路上站着个不会动的人,穿工作服、带安全帽,就那么直挺挺的站着、也不走路。开始我们也不在意,走了几步觉得有点不对,等在回头看时,那人离我们已经不到十米了。
这次我们已不用互相提醒,拔腿就跑,往家的方向。
很多年后、我长成了一个胖子,每次回忆起那个凌晨的奔跑速度我都会想:其实那个凌晨的那一瞬间我已经破了世界百米跑的记录,只是官方不认可才成就了后来的刘易斯们。
日期:2011-2-11 19:29:00
天亮后的校园里,一些家住医院附近的同学在班上说八卦:昨天厂里死了两个人,一个是在厂医院里住院的短发女人、一个是在厂里触电身亡的工人,他们昨夜都是睡的太平间。
但这还不是最终的恐惧,那晚洗脚睡觉,我发现自己的左小腿上有两排清晰的不深不浅的牙印,跟被人咬过一样,皮破了,还有谈谈的血迹,没有疼痛、没有感觉、可它们就那么神奇的出现了。
故事到此结束,这是我第一个亲历的无法解释的片段,我们班有很多人都见过我小腿上的那个牙印,一样无法解释,七嘴八舌给过很多答案:狗咬、蛇咬、人咬、鬼咬等等,前2个肯定不是,我那天就根本见过这些动物,何况口型也不对,人就更不可能了,我当时是学校一霸,谁敢来咬我,何况还咬出了血,至于别的我就不知道了,一个6年级的小学生又能知道多少这个世界上的未知事物呢,我也没敢跟大人说,老头一个退伍兵,脾气不好,动不动就收拾我,我怎么敢告诉他我半夜从家偷跑出去偷花的事。
那些牙印在以后的日子里慢慢消失无踪,我也度过了年少最慌张惶恐的一段时光。从那起,我开始相信,这个世界上还存在有别的东西。
日期:2011-2-11 22:42:00
第二个故事:35岁的退休工人
人都有手掌,有手掌自然就会有掌印,孩童在冷天的玻璃上哈口气,小手一拍就是一个小掌印,还有进过局子的江湖兄弟,也会抬起沾满印泥的手在警方的各种笔录档案上印下掌印,最搞笑的是我有个同学,脸上也有个掌印,从小到大一直存在,也不知道这个鸟人小时候究竟惹恼了谁,从而换来了一记力大无穷愤怒无比的耳光,给自己脸上留下了一枚终身不散的掌印。
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些,这些很普通,只要不是弱智都能解释。
转眼到了91年,我升了初一,开始喜欢去球场上踢球。起因是我的右小腿在球场上挨了一脚,很对称,偷花时候被咬的是左小腿,一年之后被踢了右小腿。在球场上被人踢翻本是家常便饭,我也早习惯了,但那天这一脚却踢得力道十足,我整个人当时就给踢飞了起来又重重砸在地上,过好半天才爬得起来。
当时没在意,爬起来之后一瘸一拐的就回家了,只是从那之后,右腿越来越瘸,别说踢球,走路都成问题,终于熬了一个星期之后连地都下不了了,右小腿红肿得厉害,落地就钻心的疼,老头就背我去了厂医院,就是我被咬那里,医生一检查,说你这个腿当时被踢完之后里面就有了淤血,现在过这么长时间才来里面的肉都腐烂了,还有脓,必须去市里医院做手术。
日期:2011-2-12 1:22:00
有件事我不知道跟我被踢有没有关系,那就是在被踢的前2天我家刚搬过,从厂里的小平房搬到了新盖好的单元楼里,这个房子估计有点克我,不欢迎我住,所以就总是跟我过不去,我家自91年搬进去,总共在里面住了7年时间,但我只住了不到一年,先是搬进去才2天就进了医院,一住小半年,出院没多久又因为打架被警察天天来学校堵我,说要送少管所,老头又气又急,干脆找了个面包车把我押解回了千里之外的湖南老家交给我当老师的四叔进行改造教育,这一去山高路远,这一去斗转星移,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房子再怎么不喜欢我,该手术还得手术。
医院在锡都靠市中心位置,现在改名了,以前叫云锡职工总医院,整个云锡系统的职工和家属都得在这就医,实在治不了的才往省里的大医院送。我们厂是云锡下属单位之一,老头老娘都是里面职工,所以我就只能在这住院。手术后的第二天,我第一次见到了自己被切除腐肉后的伤口。医生刚解开我腿上印满血迹的绷带,我就见床边上的妈哭了,眼泪一颗颗的往下落。我挣扎着坐起看了一眼就被吓倒在床上:那条曾经完好无整的小腿上多了个碗大的、深深的、可以看见自己白色骨头的伤口,一块块浸透脓血的棉球正被医生用镊子慢慢取出。那是我从没想见过的血腥场景,而且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它就这么真实地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让我无比震惊恐惧万分。
我记得那时每天都要换药,医生先把头天放进去的棉球镊出,往伤口里倒入酸氧水清洗,倒没倒酒精我不记得了,总之会很疼,在镊上干净的药棉伸进伤口里轻轻擦拭渗出的脓血,一下一下的擦拭,一次一次地伸入,我实在形容不了那种感觉,你曾经行走如飞奔跑欢笑时仿佛根本就不存在的小腿,此时异常的敏锐,每滴液体的落入,每个细微的动作,都能告诉你什么是痛彻心扉,什么是浑身打颤。清洗好了,医生又从托盘里取来浸泡过酒精还是酸氧水或是别的什么液体的棉球慢慢放进那个洞里,直至填平伤口,然后才给你包好绷带,结束你今天的磨难。
我住在外科,每天都会有新的面孔出现,事故里的工人、突发急诊的孩子、或是被人砍得头破血流、内脏外露的江湖兄弟。
每天都会有老的面孔消失,昨天还对你面露笑容的老人,今天就会被一块白布遮住他慈祥的脸,让人推入另一个世界。
那段时间,我常做恶梦,梦见自己被人打落深渊,我向四周大声哭喊呼救,声音无比凄凉哀伤,却始终等不来援救的队伍,终于被深渊里一头狰狞无比的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撕成碎片。
日期:2011-2-14 1:56:00
小孩他爹就是住院那段时间认识的,他也是云锡系统下属某单位的职工,松矿还是马矿我记不清了,反正就这两个矿山里的一个。他家孩子得的阑尾,和我一个病房,他是来陪床的,每个病房住6个病人,都是一个系统里的,待遇岗位工作性质什么的都差不多,彼此之间聊几句也就熟了,我一个14岁的孩子,本就不太熟悉大人间的对话,每天还被一次还是两次的换药过程折磨得死去活来,根本不想开口说话也根本插不上话,就每天死鱼一样躺在床上听别人天上地下的神聊。
我现在仍能记起他们间的很多对话,比如一个瘦高个的机修师傅每天都要跟人抱怨他那个来陪床的鬼头鬼脑的徒弟,说他只要一睡觉,徒弟就老老实实在床边守着哪也不去,但每次他一觉醒来想上厕所的时候徒弟就不见了,害得他好几次都差点解决在床上,边上人听了都笑,人嘛,总是喜欢看人出洋相的。还有个络腮胡子,每天醒了就讲笑话,说他们那里问人的岁数不直接问你有几岁或是你有多大,而是问你有几根毛了,(几根毛在锡都话里还代表钱,要是你听见有2个人聊天,一个问,你身上这衣服多少钱买的,一个答:3根毛,这就是告诉问话的人,是30块钱买的),一天络腮胡子说有个新来的小护士来帮他打针,就问人家有几根毛了,这个外地来的小护士扭捏半天,红着脸说:还没有呢。我听了就笑得不行,想这丫头怎么会傻成这样,后来我出院回到学校,一天上课就忍不住把这笑话讲给了一个比较粗俗的家伙,这家伙笑完了就去实践,拍了拍前排一个女生的肩膀问人家,你有几根毛了,那女生的回答居然跟小护士一模一样,那节是班主任的课,突然听见教室里传来我和那个粗俗家伙的阵阵狂笑,直接就把我们哄出了教室。好了言归正传,再这么瞎扯下去,就不是在写解释不了的事,而是在写回忆录了。
故事也是在这些闲扯之中发生,我不仅听来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故事,更是亲眼看见了那枚神奇的,能令我在夏天浑身冒出冷汗的掌印。
那次是络腮胡子问小孩他爹,说孩子住院你跟单位请了几天假,小孩他爹说没请也用不着请。络腮胡子非常不解,说你就不怕单位处理你?小孩他爹说我都退休了,单位上管不了我去哪,用不着请假。我再是个孩子,但也知道一个人若是想要退休会是个很漫长的过程,在我印象里,退休工人大都顶着一头白发,皮肤松弛,满脸沧桑的摸样,我们厂文化室里天天晚上坐着的都是些这个形象的老人。但眼前说已经退休的这个人却远不是这付模样,头上一根白发没有,不弯腰不驼背,不仅年轻,而且还十分精神,他住院的小孩也才7岁。
络腮胡子听了就不信,说你就吹吧,老子比你大7、8岁都还退不了,你凭什么退。小孩他爹于是告诉了我们关于他为什么能提前退休故事:他的工作是每天去井下采矿,人一样进去,黑鬼一样出来。出事那天他头上的矿灯坏了,坑道里四处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他就在黑暗里摸着边上的墙壁走,想走去另一条拐弯处的坑道去和其他人汇合,但是没走出多远,小腿就被个东西紧紧捏住了,感觉上捏他的那个东西跟人手一样,有指头,但这也是他昏迷前的最后一个感觉了,那东西的力道远不可能是人类所能发出的,就象一把钳子狠命夹在肉上,甚至比钳子的力道更大,他根本来不及喊出声就疼晕了过去,等再醒来人就躺在了医院里,腿也被捏断了,伤好了之后小腿上就留下了一个永远存在着的手掌印。
他说完后掀起裤子给我们看,我忍着疼从床上爬起来伸长脖子凑过去看,该怎么形容呢,就象你揉出了一团跟人腿一样粗的面,然后你在一把捏上去,手放开,你就能看见,面陷下去了,你的指印留在上面,再也反弹不回来了。小孩他爹的小腿上就是这么个情况,我看见他腿上这个东西的时候,离他出事已过去了好几年,但仍能清晰无比地看见他小腿上的这只掌印深陷肉中,5根手指一根不少,而且纤长无比,边上的几个人都伸出手去他腿上比划,没一个人的手指能达到那个长度。我翻身躺倒,浑身冷汗直流,心理恐惧到了极点,大人们也都被吓得不轻,病房里一片安静。
最后小孩他爹说:伤好了之后他打死都不愿再下到坑道里去上班,加上他这次受伤本就严重,而且受伤原因又带有很诡异的因素,矿上干脆就在他35岁那年让他退休了。
长大之后,我常常会回想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当然也包括了这次住院看见的这枚掌印,总是百思不得其解,后来就时常去各个网上看那些真真假假的所谓神秘事件,总期望能看见和自己相同经历的故事,最好还是有解答的,但还是失望,可能时机还没到吧。关于掌印的故事就到这结束了,有想亲眼去看看的朋友,可以根据这文里的线索去找这小孩他爹,其实真不难找。
日期:2011-2-14 5:43:00
开始第3个故事之前,我想先写点别的......
99年时候,我的人生正在经历一段倒霉不堪的日子,且这段日子从97年前期开始已经持续了快整整2年,我去找了本易经并试着用里边的方法给自己算了一卦,算卦方法对不对我不知道,因为我此前从未与这本奇书有过接触,但书上对我那天算出来的结果却显示的非常清楚----‘拍着自己的额头去占问吉凶啊,发现十年以内都不会有好运气。’懂易经的肯定知道这是什么卦。
那年老头还去老家出了一次差,顺便回农村老家请了个半仙问我怎会如此倒霉,半仙掐指一算,说你家这个儿子太不懂事,去了很多不该去的地方,碰了很多不该碰的东西,无法化解,慢慢熬着吧。老头出差回来,把半仙的话又给我重复了一遍,并再三追问我到底干了些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出来,我坚决不说,只是告诫他不要相信半仙的话,那都是迷信。
其实我对老家那些半仙一直半真半假地信着。我前文说过,我在做完手术出院之后又因为打架的事被老头押回老家改造教育过,过程是一年。那个农村学校上课都讲方言,我就算再聚精会神,再心无杂念也听求不懂老师到底在讲什么,干脆也就不学了。人空闲下来就会惹事,我那个当教导主任的四叔在别的孩子面前很是耀武扬威,但对我这种从小就会跟警察叔叔斗志斗勇打游击长大的孩子一点办法没有,被我弄哭过几回以后也就不怎么管我了。
后来奶奶就去外村请了个五、六十岁,衣裳打满补丁的女半仙,可能是想借神力来使我走上正道,女半仙做法前先问我:孩子,你最想跟哪个亲人说话啊?(女半仙来之前奶奶就和我说过,该仙可以从某出请那些逝去的亲人出来说话)此处为当地方言,由围观略懂普通话者翻译给我。我说我想我家外公了,我小时候他天天背我去买好吃的,还从来都不打我。此处为锡都方言,女半仙及众围观者如听天书,都听不懂我说的什么,就像我在课堂上听老师用方言讲课。于是我只好用普通话复述一遍,由围观略懂普通话者转当地方言翻译给女半仙。以下对话仍由翻译居中传达:
女半仙:你外公在什么地方?
我:云南锡都。
女半仙:那我请他来我们这里跟你说说话好吧?
我:我到是想和外公说话,可我每次从云南回老家这里都要坐3天火车才到。
女半仙:不碍事,我请他的话几分钟就到了。
我:那好嘛,你快点。
女半仙点香施法,嘴里一会叽叽呱呱,一会又模仿火车汽笛呜呜作响,围观略懂普通话者表情严肃地告诉我:你外公已经上火车了。我哦了一声,想这也太牛了吧,呜呜几声就上火车了。只见她念完后双手在桌上围了个圈,头整个伏进圈里,我可以看见她留在圈外的黑白相间的头发和一些留在头发间的草屑,我还想原来这半仙也跟我一样喜欢去草地上睡觉,不知道哪天能不能碰在一起。
女半仙来那天是个下午,奶奶的堂屋里挤进了很多一个村的邻居,都是来寻求神灵庇护的信民,看来世上有麻烦的也不光是我一个。在女半仙施法的整个过程中,我看见所有人都非常肃穆而虔诚,只我在那东想西想很不正经。
但不正经不代表我不会震惊,而震惊是从我外公下了火车之后,也就是女半仙从桌上抬起头来开始。就这么短短几分钟时间,从女半仙嘴里讲出来的话已经不再是我奶奶那个地方的方言,不用人翻译我也能听懂了,我知道外公不是云南人,他14岁被抓了壮丁之后至死都没能再回过老家,一直留在云南。我想对面和我讲话的人如果真是我外公的话,那他肯定能听懂锡都话吧......
日期:2011-2-16 13:47:00
随后的过程,为了甄别对面那人的真实身份,我一直用锡都方言和‘她’对话,只想‘她’能有片刻犹豫或者听不懂的情况出现,我就可以抬抬屁股轻松离去,从而结束这场神奇的闹剧。可我失望了,这个机会始终没有出现,整个堂屋里只有‘她’能不用翻译地听懂我的话,并且不管我问的什么,‘她’也总是能把话题很快接上并巧妙地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这方面转移,施法结束后我抱着一种不知道是为了给奶奶面子还是给外公面子的心理,很不情愿地喝下了一碗由香灰、生米、以及烧成灰烬的灵符所组成的‘??水’(有懂的朋友给个提示,至今我也不知道这碗水究竟叫什么名字,喝了之后有何神效,反正我喝完至今也没见自己的灵魂有过任何质的转变。对了,是用刚打来的生井水冲泡而成)
之所以写下这些与第三个故事没甚联系的文字,当然还是因为老头出差时半仙跟他说过的那些话,我与他们远隔千山万水,彼此之间连个照面都没打过,凭什么就能断定我霉星高照是因为去多了不该去的地方,碰多了不该碰的东西?
尽管我在老头面前极力否认,但我清楚地知道,这个97年时候给老头下结论的半仙,和那个92年时候能听懂我方言的半仙一样----都蒙对了。
日期:2011-2-17 22:46:00
93年夏天,本人光荣地初中毕业了,并且很不幸地在技考时候考了伟大的181分,更不幸地是接到了我们云锡技术学校的录取通知,这意味着我可以带着这张录取通知去厂里领100块钱奖学金,然后跟那些同时领到奖学金的同窗们无忧无虑地学习整整一个暑假的初级麻将技巧,然后在暑假结束后去技校报到,鬼混三年毕业,分到某个能端上铁饭碗的工厂,每天混完8小时,去树荫下摸着二五八万,吹着东西南北风活到91岁.......
老头老娘对此非常满意。这不奇怪,技考前我们校长夫人一直在各个大小会上对我进行着非常阴险的预测,说以我的智商肯定在技考时总分绝对不会超过100分。当然我们校长夫人对我如此青睐也不是没有原因。我毕竟只在老家改造了一年,还是得回到这个厂来参加中考。进校第一天,师长们就对我那张门门功课都在85分以上的转学证明充满惊奇,想我一介粪草仅短短离开一年,居然就成了可造之材,惊奇过后就找了套上学期的试题给我,说要测试。本人收回那张四叔亲笔填写的转学证明揣好,奋笔疾书二小时后英勇交卷,成绩果然不负众望,6门功课总分600分,本人一举考得87分,最高得分语文:60,最低得分化学:0.5,其余四门相对稳定,都在个位数上浮动,由此可见,本人还是会写几个字呢,毕竟还是把语文考及格了。
校长夫人拿着我的化学考卷非常激动,对不起错了,是冲动,怒发冲冠的那种。说她被评为全国优秀化学老师N回,手下第子捧回大奖无数,但像我这样的天才少年还真是凭生仅见,边说边把手指伸来我鼻子跟前指指点点声色俱厉地问我: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问了一百多个你知不知道后开始传授我应考绝招:做判断题时候你全部打勾,做选择题时候你全部选B也最少能得10分以上.......(以下略去28个你知不知道),你.....你......你.....你.....你这个......我知道她想说我是某种动物,其实她说的那个绝招我也知道,但那天我太想给四叔争气了,就很用心地卷了几个有ABCD和勾勾叉叉的纸团放在课桌上抽,事后想想,都怪我当时状态不好,导致抽纸团的时候手没伸对。我最终还是入学了,不管怎么说,老头老娘还是厂里的职工,这是子弟学校。
日期:2011-2-18 14:06:00
每个星期二晚上是校长夫人的自习,她跟那些带本杂志就来监工的别科老师不一样,每次来了就发试卷考试,考不及格的就罚抄考卷,每次4页考卷,每页十遍。我与班上一甘垃圾次次榜上有名,有练就神功者一手能握5只笔同时抄写,只抄两遍就可大功告成,但本人手小且肥,一手只握得住两只笔,抄一次只算2遍,要抄5遍才过关,所以抄写的内容也比别人领悟得多,印象更深刻。可能这就是优秀教师的优秀之处吧,抄了整整一个学期的考卷和标准答案,中考时候化学我居然考出了59分的高分,而且我们去市里考试的头天晚上还在招待所讲了一晚上鬼故事,我只考了20分钟就在考场上睡着了,是那天最后一个走出考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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