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爱过我的女人们

作者: 何三伢

  日期:2011-3-1 16:34:00
  (一)
  在我六岁的那年,父母用驴车把我和两个哥哥驮到现在的故乡——皖南的吴家村。全村都姓吴,我们是该村的第一个外姓人家。就因为这一点,让我们兄弟在搬来的第一年备受村里同龄孩子的欺凌。我们兄弟三人只敢在自家的院子里玩耍,一踏出院门,就可能遭到一帮姓吴的孩子们打骂,有时被打得鼻青脸肿,嘴角挂血。母亲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但只有偷偷抹眼泪的份。那一年,大哥九岁,二哥七岁,我六岁。

  只有隔壁村长家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儿肯和我们玩,她叫九妹,扎着一个马尾巴辫,一笑,有两个深深的酒窝。她有八个哥哥,是家里唯一的女儿,故而备受父母的宠爱。
  不知什么原因,九妹并不怎么喜欢和我两个哥哥玩,反而像跟屁虫一样跟在我的后面,我走到哪她就跟到哪,我玩什么,她就凑过来。大概是没有太多的玩伴吧,我总是很开心地带她一起玩,对她关心备至,爱护有加。
  九妹的妈妈是个身材高大的农村妇女,有一次她看见九妹和我亲昵的样子,就半开玩笑地和我妈说:“三伢妈,不如把九妹许配给你家老三做媳妇吧。”我妈眉开眼笑地说:“这感情好!”
  大人间的玩笑竟将我和九妹的命运捆绑在一起。在一次定亲仪式之后,九妹就成了我未过门的媳妇。我记得爸爸那天特别高兴,身板挺得特别直,也喝了很多酒。
  自从我和村长的女儿定亲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欺侮我们兄弟仨了。我们可以跟别的小朋友一起,到任何我们想去的地方玩, 河湾、草原、山坡都留下我们快乐的身影。笑容慢慢地回到母亲的脸颊。每次看到母亲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我就感到由衷的开心。
  不知什么原因,自从定过亲后,我和九妹的关系反却慢慢疏远,我想这大概与我们渐渐长大有关系吧。上初中以后,我甚至很少和九妹说过话。她每次见到我都低着头,脸红得像红苹果一样,羞羞的。不过,那种感觉很美。
  时间就这样不痛不痒地过着。直到高中毕业,我才和九妹有第一次“亲密”接触。
  我高三那一年,安徽遭受百年一遇的特大洪涝灾害,农作物大幅减产。这对一个本本分分的农村家庭来说无疑是当头一棒,母亲的腰椎病复发更使家庭的处境雪上加霜。有近半年的时间里,我们家的早晚两顿都是玉米山芋之类的粗粮,只有中午一顿才能吃上一小碗米饭。这对正值青春发育期的我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折磨。当然,我的两个哥哥也是相同的感受。

  一天下午放学,在整理书包的时候,我无意发现包里有一个煮熟的鸡蛋和一包锅巴。虽然有些诧异,但更多的却是惊喜。在回家的途中我便把它们消灭精光。
  连续几天,我的书包里都有些吃的东西。高兴之余,我倒更想看看是哪位好心人。终于有一天课间操时,我发现九妹跑到我们教室前,透过玻璃窗向室内上下打量着,等所有人都出来后,便迅速跑进教室把一包东西塞进我的书包内。原来是她!顺便说一下,我和九妹在同一个学校上课,同一年级,但不同班级。学校在镇上,离家有三四里的路程。虽然我们在同一所学校上学,虽然我们住在隔壁,虽然她是我媳妇,但我们高中三年极少一起上学、回家。

  那天放学,我快速收拾好书包,在校门口等她。约摸过了一分多钟,她出来了。见到我,她习惯性地低下了头。就这样,我们默契地一前一后走着,来到离家不远的一条小河湾。
  “九妹,谢谢你的鸡蛋和锅巴。”我打破沉默。
  她抬起头,莞尔一笑,说:“你怎么发现的?”
  我开玩笑地说:“课间操时,我发现一‘小偷’鬼鬼祟祟地打开我书包。我等‘小偷’走了之后,赶忙打开书包,你猜怎么着?”
  “我发现非但东西没有少,反而多了个鸡蛋和一包锅巴。”我接着说。

  “讨厌。”他嗔道。
  当我正视她时,我惊呆了,她竟是如此美丽。一身洁白的连衣裙在晚风中翩翩起舞;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像一对清澈的清泉,沁人心脾;一头飘逸的长发被晚霞映得金黄,随风慢慢地飘拂。雪白的脸上淡出一层红晕,显得更加妩媚动人。这么多年,我竟无视她的美。
  她发现我在注视她,便慢慢地低下了头。 我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慢慢地牵住她的左手。柔柔的,滑滑的,感觉真的很美。我们就这样手牵着手,一直朝河湾的深处走去。那天,聊了许久。
  那天下午的交流拉近了我和九妹的距离。我们不像是定了许多年的娃娃亲,而是两个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在一次美丽的邂逅后,源自心田深处最真挚的心灵碰撞而擦起的爱情火花。我们学会更自然地面对对方。
  日期:2011-03-01 16:35:11
  (二)

  那一年,我以镇第一名的身份考上了天津大学,学习软件工程。九妹则靠她父亲的关系考上省城的一个大专院校,学习财务管理。
  记得当我拿到天大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我竟径直跑到九妹家,把通知书第一个塞到九妹的手上。
  九妹激动万分,兴奋地说:“三伢,你真棒!”
  我只是猛点头,竟无语凝噎。
  那天,全家人都很开心,母亲多做了几个菜,九妹也留在我们家吃了晚饭。晚饭后,母亲示意我陪九妹出去走走。
  天边的火烧云慢慢消退,一轮圆月悄悄地爬上树梢。晚风轻轻拂来,撩拨着她的秀发,也摇曳着树的影子。不自觉地,我们的手已牵到一起。

  我们坐在村西老槐树下的石凳上,默默地注视天上的月亮和星星。又一阵晚风吹来,她下意识地向我靠了靠。我顺势把她搂在怀中,抚摸她的秀发,陶醉于她体内溢出的淡淡清香。她靠在我的怀里,像一只受伤的小鹿,一动也不动。我的脸渐渐地和她的脸贴到一起,也把她抱得更紧。她那一对丰满的乳房隔着睡衣紧紧地贴在我的胸前,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这是我在定亲十二年后第一次拥抱我的媳妇。

  许久,我们松开了。身边的石板已缀珠珠白露。
  在大学开学前的一个多月时间里,我便经常和九妹在一起了,我们一起玩耍,一起散步,一起谈论未来。双方父母也乐于见到我们在一起,因为在他们的意识里,九妹就是我的老婆,我就是九妹的丈夫。双方父母已经约定等大学一毕业就让我们完婚。
  我开学要比九妹早一个星期。
  临走的那一天,母亲四点多就起了床,给我做早饭,检查我的行李看有没有遗漏什么。九妹的二哥要开车送我去火车站,随行的当然有九妹,还有我的父亲和大哥。母亲的身体不是很好,我就劝她不要送了,在家多休息休息。
  一路上都是父亲和大哥对我的叮咛嘱咐,诸如要好好学习,多注意身体,不要怕花钱之类的。九妹则默默地看着窗外,一路不语。顺便提一下,我那时读大学还是公费的,只要花一些生活费。一个月学校还补助一百块,生活费在三百块之内。
  一个多小时后,到了火车站。

  列车缓缓驶入。我和大家告别,也看了看九妹。当我要转身上车的一霎那,九妹跑上来,紧紧地抱住我,泪流满面……。
  日期:2011-03-01 16:38:20
  (三)
  相思是痛苦的,异地相思更是如此。在我读大学的那个年代,打长途电话还是非常奢侈的,更多的,我们是通过书信诉说相思之情。
  津城的冬天比南国总是早来一步。元旦还未到,已经下了数场大雪了。

  又是一个飘雪的夜晚,我一个人在操场上走着,因下午宿舍一哥们过生日,稍微多喝点酒,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我斜靠在一电线杆上,一阵风刮来,我吐了。当我抬起头时,面前站着一个女孩,她问我怎么了,我摇了摇头,她走了。
  我又吐了两次,心里感觉舒服多了。当我再次抬起头时,她又出现了,并递给我一包抗风寒的药,叫我早点回宿舍,防止感冒。我很感激地看着她,问她叫什么,不过,这次轮到她摇头了。
  回到宿舍,刚躺下。宿舍的电话铃响了。
  “三伢,你的电话。”同宿舍一哥们拿着话筒向我比划一下。
  是九妹的电话。我和九妹约定每个月通一次电话,每次大约五分钟左右。在那个只有大哥大,没有IP、IC卡的时代,每次短短五分钟的通话都要花掉我们十多元钱,够一天多的伙食费呢。

  我和九妹互诉了下相思之苦。另外,还有一个月就要放寒假了,九妹要我到时直接去合肥找她,然后她二哥开车接我们,一起回家。我欣然同意。
  接下来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每天都忙着复习,大一是有很多考试科目的。
  回家的前一天晚上,我激动得一夜都没睡着,盘算着和九妹见面时的场景。
  终于踏上南下去合肥的火车。
  日期:2011-03-01 16:39:23

  (四)
  火车在第二天清晨抵达合肥火车站。这是我第二次到安徽的省城,第一次是高二参加全省化学竞赛时。
  一下车,九妹就发现我了,我放下行囊,和她紧紧相拥。
  半年未见,九妹变得越发漂亮了。她穿着一件粉红的羽绒服,脖子上围着一条洁白的围巾,衬着她皮肤更加白皙。我记得妈妈经常拉着九妹的手说:“这么白的皮肤,这么俊的闺女。这是我们三伢的福呀。”
  九妹挽着我的手臂,一起来到她们的学校。校园里行人很少,因为已经放假两天了,大部分学生都回家了。

  到九妹的宿舍楼下。门房的大妈得知我要上去,便拿出了一叠表格叫我登记一下,并再三嘱咐我在下午五点之前必须离开。我一边填表,一边不住地点头。除了姓名、身份证、籍贯、逗留时间之外,表格上居然还有‘关系’一栏,想了想,我填了“尚未发生”四个字。
  九妹的宿舍总共住着四个人,其他三个都在前天回家了。
  九妹把我带到宿舍后,便一个人下楼给我买吃的。九妹给我买了包子、豆浆和稀饭。真的很饿,我便甩开腮帮,大口大口地吞咽着。
  突然,我想到了些什么,便从包里拿了些带来的天津特产给了她,有十八街的大麻花、蹦豆、狗不理包子、猫耳朵炸糕。九妹一边吃着,一边傻傻地看着我。
  吃完早饭,我美美地伸了个懒腰。

  在我伸懒腰之际,九妹伸出手挠我痒痒。我一闪,她便跌倒我的身上。就这样,我们对视了有两分钟,一动也不动。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滞了。
  日期:2011-03-01 16:41:16
  (五)
  我慢慢用嘴堵住她的双唇。她的唇软软的、嫩嫩的,仿佛一吻就能融化;她的唇富有磁性,撩拨着我每一个神经。我感觉到她唇齿间传来的清香,渗入我的口中,久久回味。她紧紧地闭着眼睛,任我笨拙地亲吻着。大约有十来分钟,我们才分开。就这样,我们完成了初吻。
  九妹带我去周边的景点看了看。在外面简单解决午饭后,我们又去了合肥逍遥津公园。冬天的逍遥津公园显得有些萧条,人也很少,但对我们来说已经是足够了。
  九妹依偎在我的怀里,缓缓地向前走着。走到骑马场,九妹却来劲了。
  “三伢,你还没骑过马吧?”
  我点了点头。
  “那我们骑马吧?”她眉毛一扬,说道。
  “好!”我附和道。
  “我们是合骑一匹马,还是各骑各的?”她又问道。
  “骑一匹吧,这样我可以保护你。”
  九妹含情地看着我,鼓起小嘴巴,点了点头。

  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我们登上马鞍,跨上骏马。九妹坐在前面,我坐在后面。马儿慢慢地跑了起来,九妹吓得躲到我的怀里。我一手提着缰绳,一手揽着九妹…...。
  日期:2011-03-01 16:43:31
  (六)
  夜幕渐渐降临,不知什么时候路灯已亮了,淡白的光扶雾相接。九妹静静地挽着我的手,在冬日的街道上缓缓地踱着。
  吃完晚饭后,我和九妹回到了她的学校。九妹给我在校内的招待所借了一间单人房。房间很简单,一张沙发,一张床,还有一台色泽斑驳的电视机。
  九妹柔柔地依偎在我的怀里,我俩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着,既包含对家人的思念,又夹杂这半年多的相思之苦,还有彼此学校里发生的鲜新事儿。

  我轻轻地唤了声九妹,她抬起了头,一双清澈的眸子正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我。
  “九妹,你说‘老鼠,老鼠,老鼠…’不要停。”我用食指在九妹的鼻子上轻轻地按了一下。
  九妹就像念经一样,快速地说了十来个‘老鼠’。
  我突然问道:“猫怕什么?”
  “老鼠”,九妹不加思索就脱口而出。
  我只是在笑,九妹嗔道:“猫不怕老鼠怕什么?”,说完,我俩相视笑了。
  九妹笑得非常妩媚,撩拨着我的身心。她笑得我嗓子眼发干,面部发烫,心跳加快。我急切地亲上她的双唇,并感觉到从她唇齿间传来的热浪。九妹把她那柔柔的舌头伸入我的嘴中,我贪婪地吮吸着她舌上的唾液,这是我这生中所品尝最甘甜的汁液。九妹也非常激动,因为刚开始只是我主动地吻她,而她更多的是迎合,后来,她不停地用舌头缠绕着我的舌头,然后用力吮着我的舌头,我们的呼吸声更加局促。

  我把九妹按在床上,双手隔着衣服在她的身体上游弋着。九妹的手已经伸到我的背部,不停地抚摸着。
  日期:2011-03-02 08:23:40
  (七)
  我不停地喘着粗气,隐约中传来九妹的呻吟声。我的右手已慢慢地伸人九妹的衣服内,抚摸着她那光滑而柔嫩的肌肤。我的手颤颤悠悠地向九妹的胸部滑去。在要触到那丰满咪咪的一刹那,我突然意识到什么,手在那一刻僵住了。我放缓吻她的速度,手也缓缓地从她的衣服里抽了出来。
  九妹似乎还是那么沉醉,那绯红的脸颊上已渗点点汗珠,娇气细喘。我默默地注视了九妹两分钟,然后也平躺到床上。

  仰望着天花板,我轻轻地舒了口气,思绪像一头脱缰的野驴在天马行空地驰骋着。我想我这一辈子肯定会和九妹两小无猜、并肩携手、共入洞房、亲密无间、养儿育女、同甘共苦、含饴弄孙、白头偕老直到老死。但我不想过早地品尝伊甸园禁果,或许那枚果子在洞房花烛夜是最甘甜、最美的。
  九妹的左手钩住我的脖子,慢慢地挪动身子压到我的身上,并主动地亲吻起来。我也把她抱得更紧。她那柔柔的舌儿已在我的脸上滑动,我的身心随着她那柔柔的吻而在飘荡,但愿时间永远在这一刻停滞。
  日期:2011-03-02 08:25:56
  (八)
  许久,许久,我们慢慢地松开了。

  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我提议九妹该回宿舍睡觉,因为我害怕孤男寡女再这么独居下去,我会山洪暴发而不可收拾,毕竟我不是柳下惠。九妹带着哀怨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似乎不太情愿地点了下头。
  第二天一早,她二哥就开车到了合肥。
  车子在盘山公路上不紧不慢地跑着。放眼窗外,雾霭和远处的山谷连成一片,如缦如纱。路边的枝丫在北风的呼拉中肆意地横斜着。九妹依旧依偎在我的怀中,欣赏那令人流连忘返的山林冬景。
  父母早就准备好丰盛的午餐为我和九妹接风洗尘了。见了双方家人以后,九妹就留在我们家吃饭。我妈妈又拉住九妹的手,说:“这闺女越来越俊了,皮肤更白了,我三伢有福啊。”九妹莞尔一笑,脸上绯红,羞得低下了头。
  我心想:这么害羞的女孩,接起吻来怎么那么疯狂?

  日期:2011-03-02 08:27:04
  (九)
  大哥的对象已经找好了,是邻村的一个姑娘。听娘的意思在秋后就要办事了。大哥的三间新房已经盖好了,离家也很近,等开春后粉刷。我和九妹还去新房子去转了转,讨论该如何装修什么的。九妹说得眉飞色舞,仿佛这房子为她结婚准备似的。
  春节前两天的晚上,我家那下一场很大的雪。第二天一早,就发现窗外银装素裹,白光闪烁,房屋上、树上、桥上都盖了一层厚厚的白被子。
  窗外传来“三伢,三伢”的呼唤声,是九妹的。
  我穿好衣衫,洗漱完毕,简单吃点早饭后,和九妹朝前山的松树林走去。
  大雪纷纷扬扬,飘落在我和九妹的身上。在白雪的衬托下,九妹的皮肤越发显得白皙,白中淡着丝丝红晕,显得更加娇巧动人。
  “雪中景,真美”,九妹顺口说道。

  “雪中情,更深”,我附和道。
  我轻轻地把九妹揽入怀中,不知不觉中,我们的唇又凑到一起。雪花飘落在我们的唇角,随着我们的吻而慢慢融化,化作道道甘泉,沁人心脾。九妹的嘴唇又甜又香,甜得让你无法释怀,香得让你久久回味。
  日期:2011-03-02 08:29:19
  (十)
  四月的津城已是春意盎然了,漫天的柳絮在空中随风飘舞。校园内青年湖边的桃花也盛开了,粉红的花瓣惹来只只蜜蜂不停地来回奔波。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

  我和几个兄弟在去食堂午餐的路上,同宿舍的小霍就指着不远处的一个穿着粉红外套的女孩说:“三伢,那个就是我们老大暗恋的‘菲儿’。感觉怎么样?”
  菲儿这个名字我早就知道,因为我们老大一天到晚都在提她,我耳朵都听得快起老茧了。据说她是外语学院的院花之类的,虽然不可能有倾国倾城之貌,但倾街倾巷、倾院倾系还是有的。
  菲儿头抬得非常高,与地面夹角大约在30度左右,一幅清高孤傲的样子,目不斜视地向前走着,不过说心里话人长得挺漂亮的,属于那种看了一眼还想看第二眼的女孩。
  “不错,不过我担心她哪天走路会摔倒。”我说道,大伙儿也笑了。
  我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我这句话在两个月后真的灵验了。

  我们老大经常拉着我们骂那个菲儿,什么难听的话都让他用遍了。其实我们大家都知道老大暗恋她,因为他一有空就拉着我们说:“来来来,我们来骂骂那个贱人。”
  他都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了,其实我有时候也挺怜悯老大的,依他的条件,估计表白也没有一丝希望,只能过过嘴瘾罢了。
  那是一个初夏的夜晚,而且很晚了,我一个人去水房冲热水。在快要到水房的拐角处,隐约传来痛苦的呻吟声。一个女孩跌倒在地上,旁边横着两个摔碎的水壶。我赶紧跑上前去,那个女孩不是别人,正是菲儿。
  日期:2011-03-02 08:41:00
  (十一)
  此刻的菲儿已经没有那丝傲气,她只是用手在拼命地揉她的左脚踝。

  “不要再揉了,把手移开”,我说的声音不大,但非常坚决。
  这时,菲儿才意识到我的存在,她弱弱地抬起头,看着我,并停止揉那只受伤的脚踝。在昏暗路灯的映射下,她那楚楚动人的表情就算让一个铁石心肠的人都不忍不帮,不要说像我这样的热血男儿了。
  “怎么会摔倒了呢?”我问道。
  “都怪这路不平,把我的鞋跟咔住了”,菲儿细声细语地说。
  这时我才意识到她穿的是高跟鞋。
  我慢慢地把菲儿扶起,并说带她去校医务室治疗一下。

  晚风徐徐吹来,撩起菲儿的秀发,并拂到我的脸庞,一股淡淡的幽香从发丝飘溢出来,飘入我的鼻孔、心田,让我感觉非常舒服。
  菲儿似乎很疼,因为我发现她眼角噙着泪水,终滑落。
  我只能把菲儿扶得更紧了,她似乎有半个身子都依偎在我的怀中,我们慢慢地向医务室走去。
  日期:2011-03-02 08:43:09
  (十二)
  医务室早就关门了,就一个值班的大娘在。
  大娘看了看,说:“没什么大碍,用热水把脚泡泡,然后抹上一些‘京万红’,慢慢地揉几分钟就得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菲儿用求助的眼神看了看我。我心领神会地从大娘那借了个盆,倒入水。按照大娘的指示给她那嫩不能再嫩,滑不能再滑的脚慢慢地按摩着。蓦然抬头,发现菲儿的脸上浮起一抹红晕,慢慢地垂下了头。这种感觉似曾相识,这时我脑海中浮现出九妹的影子。洗完脚后,我又抹了些京万红,给她那受伤的脚踝轻轻地揉着。

  终于大功完毕,我长长地舒了口气。在我扶她回去的路上,她告诉我她叫韩菲儿,是科技英语专业的。
  她轻轻地侧过头,说:“你今天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何三伢。”
  她似乎没有听清,我又重复了一遍。
  “何三伢?”菲儿笑了起来。

  我挠了挠头,说:“这名字是我爸给我起的,有点土,是吧?”
  “不是有点土,而是……”她说了一半又停了下来,话锋一转,“不过这名字挺实在的,就像你的人一样。”
  日期:2011-03-02 09:34:02
  (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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