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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仪馆化妆师的眼中的世界——它永远与你同行
作者:
只读脱水版
日期:2010-12-21 15:01:17
首先,说我不是个作家,我不喜欢那些虚构的精准的、让人毛骨悚然的鬼故事,我也不喜欢那些在黑夜中存在在你身边,带着一点一点寒意的飘渺的与这个我们眼中的世界格格不入的东西。
我是个化妆师,准确的说是个殡仪馆的化妆师,我服务的对象有男的,有女的,有老人,有孩子,有残缺不全、支离破碎,也有美艳绝伦,精致细腻的……
虽然我是个男人,可我从小就喜欢给别人化妆,我帮我的母亲梳头,帮我父亲打发蜡,帮我的姐姐扎蝴蝶结,帮我的妹妹涂红脸蛋。我喜欢摆弄人的脸,打粉底、画眉毛、抹腮红,涂唇膏...我喜欢化妆的过程,它能让我获得美的享受;
但当同样的过程从现在的我的手中操作出来时,给人的印象却往往是神秘而晦气。
我读的是美术学院,服装设计,但我期望有一天能够成为一个有名的服装设计师或者造型师,我不晓得有朝一日我能为死人化妆。
对很多人而言,我的职业显得很神秘,甚至有点恐怖,但对与我而言,他就是一份工作。如果说有什么特别的话,就是我特别希望在我的手底下,我能把那些曾经生机勃勃的面孔,弄得光鲜美丽,我希望每个人都能够体体面面的离开。
其实,我并不是个很胆大的人,小时候听见大人们讲故事,我就会怕的捂住耳朵,但不知道为什么,当大学毕业安排工作把我分到了民政局的殡仪馆时,我的内心却有一点意外的惊喜,可能这就是说的冥冥吧!
厌倦了与人打交道,其实和死人打交道的工作也挺好,至少不会有那么多勾心斗角的事。
说了这么多可能很多人都会骂娘了,还没切到主题上,我都说过了,我不是作家,我也想发发牢骚而已。
我第一次化妆的对象,是一个女孩子,年纪不大,18岁,莲花一样的模样,我捧着她的脸细细的端详,总觉得她像睡着了,她是自杀,服了安眠药和酒,死的却很安详。
这是我第一次给死人化妆,却一点也不紧张,可能是那张脸太完美的缘故吧。她叫小莲。小莲的家属只要求给她化淡妆,我却想为她留下尘世中的最后一次美丽。
我给小莲梳头发,用热毛巾清洗、敷压躯体,涂上粉底,淡抹胭脂,描眉,涂口红,使她的皮肤尽量恢复光泽……为小莲描上唇线后,她似乎有了面带微笑之态。小莲的妈妈非常满意,不住地感谢我让她女儿带着最美丽的面容离开人世。
就这样我顺利的完成了我的一次考试,正式的成为了一名殡仪馆的入殓师。
晚上的时候,同事们欢迎我这个新人,在附近的一家小餐馆开了小的欢迎会。酒足饭饱之后,就各回各家了。
我记得那天大概有9点多的样子,不早也不晚,正好赶最后一班公交车,我站在公交车站牌那里,等了好久也没有见车子。那时候,殡仪馆的位置还没有开发到那里,比较偏,一共就两个车子,的士更是凤毛麟角,因为喝了点酒,还好没有感到太冷。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可能是酒精的缘故,我对当时的环境的状况几乎没有太大印象了,只记得路灯黄色的灯光很暗。
又等了一会,车子来了,我也没看清是几路车,反正一共两趟车子,都回我租的房子,(找到工作后,我就搬出家自己住了)
上车后,我发现车上司机后面的座位上还坐着一个人,我没在意,径直走过他身边,这时候车子刚好过了个坑,晃了一下,我就顺势坐到了他的后面。
可能是真的喝的有点多,我酒量不是太好,没一会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正好坐到回家的前一站,司机把车停住,我前面的那个人就缓缓地站起来,走了下去,下车之前,她不经意间回头看了我一下,我想可能是我刚才睡着打鼾什么的,吵到她了吧。
这一瞬间,借着车内影影绰绰的灯光,我隐隐地看到她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然后,一会儿就到家了。
我爬上楼,老房子没有电梯,因为第一天上班,加上喝酒实在是有些累了,所以连澡都没洗,倒头就睡下了。
睡到半夜,起夜,连灯懒得开,就借着外面的路灯,摸到了卫生间,然后打开卫生间的灯,开始小解。
解完后,还是睡意蒙蒙的,这时候回头开门正好眼睛看到了墙上的镜子,不知道为什么,我一闪念间,想起了公共汽车上的女孩子的脸,和那个早上我画过妆,死去的小莲的脸,怎么那么相似呢!
我的酒突然醒了,然后一晚上都没与睡着,说实话心里有几分恐惧,想打电话给别人,壮壮胆子,但深更半夜,也不知道打给谁好。
第二天,我晕晕沉沉的起床,说实话,有点不敢去单位,但是又不想这么快就丢了工作,就有点不情愿的坐上了去单位的车子。
因为,单位离得比较远,我坐的一般都是头班车,车上几乎没有两个人。我喜欢坐到后面补一觉,就选了后面靠窗的一个位置。
不知不觉,我困意犯了上来,一会就睡着了。
日期:2010-12-23 15:03:00
车开的越来越慢,我看到车子旁边的风景一点一点的从眼前消失,站牌上的名字模模糊糊,想仔细看,却什么都看不清。
路上没什么人,这时候,车子停在好像是雄楚北路的位置,这个地方绿荫很好,但冬天就显的很凄凉,到站停下的时候,我隐隐的听见司机把车门打开,睁开眼睛却没有上来什么人,,这时候一阵冷冷的风从我背后吹来,我以为是后面的窗户没有关,回头打算关掉窗户,却看到窗户是关掉的。
我不晓得是怎么回事,不过也没有多想,就打算在眯一下,这时候我回头正巧看到司机后面的位置,一个女孩再冲我微笑。
而她正是那个昨天北我化妆的女孩子。
我惊出了一身冷汗,我的第一直觉告诉我,是鬼,说实话我当时心里紧张的要死,我感觉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的直跳,这时候,她缓缓的向我走来,而车厢里就我们两个人,我很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她走到了我面前,仿佛要对我说些什么,我吓的紧紧的闭上了眼睛。而我感到她的脸似乎要慢慢贴到我的头发了。
就在这个时候,车子突然嗵的一声,我被惊了一跳,突然醒了,原来自己是在做梦,我这才发现车上还有几个乘客,可能是刚才叫的那一声,太响了,旁边有几个乘客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
我当时有点囧,但又很有点害怕。脑子里不断泛出刚才那个女孩的样子,她穿着长长的好像睡裙一样的裙子,又好像是白色的吊带裙,总之,上面没有什么装饰,头发是披着的长发,眼睛很大。
日期:2010-12-23 15:40:00
就这样,我提心吊胆的到了殡仪馆,车子停下来,我发了半天呆,不知道是自己害怕去殡仪馆,还是还没有从刚才的惊恐中缓过来。司机喊了我半天,我才回过神来,发现车上一个人都没有了。
我有点无可奈何的下了车,走进了殡仪馆。
穿上工作服,收拾好化妆箱,我进了化妆间的办公室,
殡仪馆入口的位置是宾客室,左手出事冰柜间,装了24只冰柜的冰柜室占据了50平方米,也就是说有24个停尸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很多殡仪馆的冰柜数都是24,紧邻它的,就是只余20平方米的化妆间。
化妆间里的物品不多,只有化装箱(因为我是新手,所以我的化妆箱可以带走操练)、操作台等几件而已,显得空旷而寂寥。
可就是在这空旷寂寥中,硬生生地产生了逼仄的感觉化妆间不是普通的化妆间,化妆师的“办公室”化妆间里。
我走进去的时候,老李正在那里抽烟看报纸,我低下头,做到了他的对面,我这个人不太爱和人打招呼,所以虽然老李是我的师傅,但我并没有叫他。
这时候,老李头也不抬说:你看到它了!
“看到谁?”我问老李,我以为老李说哪位同事,没想到老李却扶扶眼镜,依然没有抬头看我:“反正不是人。”
我惊了一跳,手里的粉刷差点没有掉在地上。“你怎么知道?”我问道。
日期:2010-12-23 16:23:00
“其实做我们这行,讲的都是个缘字,谁应该做什么,谁应该碰到谁,也许在别的行当里,还有个碰运气一说,但在我们这里,凡事都是缘字啊”老李是馆里的老师傅,50多岁的年纪,个字不高,头发不多,而且也都白了,显得要比实际年龄老一些。
我没有做声,不经意地望着他,我觉得这个老人身上有一种,让我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感觉,觉得他就像是家里的一个老人,熟悉到了别人都懒得理他的地步,静静的坐在那里。
“我年轻的时候,做过裁缝、当过瓦工,甚至还有段时间学人家修理过无线电,喏,我手里的这个收音机,就是我年轻时候自己买零件攒的,”老李摆弄着手里那个白色塑料都已经被氧化的发黄的老旧收音机,我不想听这些有的没得,“你怎么知道我见到鬼了”我生硬的打断了老李,这时,老李终于抬起头,他从他那个缠着胶带的黑色眼镜里探出眼睛来,望着我,突然笑了:“都要走这么一遭的,年轻人,谁这辈子吃什么饭,都是老天爷给的,你见的东西,我没见过,当然,我看的到的,你也未必能看到,”老人突然像孩子一样眨了眨眼,“不过,你入行了。”
“入行,我看到的他没有看的,”我有些困惑。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们这行真的是讲缘字的,老李说话的意思,就是他决定收我了(在我们这行里,师傅收徒弟,有两个东西,一个是馆里签的师徒合同,这是单位认得东西,另一个就是师傅的眼缘,就是有师徒合同,也有不认徒弟的,师傅认为你没这个缘分,你没吃这碗饭的缘分,他就不认这个合同,我们单位有好些个这样的情况,后来果真没多久就走人了),“至于你看到的东西,你得自己解决,因为路是你选的,但你不是选它们,是它们选你,懂了吗”
“谁们?”
“就是你化妆的那些朋友啊”老李的话又让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日期:2010-12-23 17:26:00
我正想要问个究竟,这个时候业务科打来电话,让我们去过人,过人就是检查死者妆容,一般我们干活的流程是这样的:接到业务科通知——观察死者面容——确定化妆方案——按家属意愿给死者洗澡——给死者定型化妆——给死者穿衣。
接了电话,老李冲我摆了摆手,走吧,我还没应声,他都已经走了出去。
走到冰柜那里,老李指了指左手边的第三个屉子,然后就开始往外拉,拉了一下没拉动,然后,他把我叫过来,我们俩一起拉,仍旧没有拉动,好像是什么东西卡住了,我正想出去喊人过来,老李却冲我摇摇头“看来我们和这位朋友没缘份呐!”说着就有走到了前一排,轻轻一拉,屉子就打开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每次业务科打电话给派班,一般都有三位朋友,就是害怕你和他们中的有些没有缘分。
屉子一打开,一阵冷风就从里面吹了出来,像是三九天的冰凌风死得,吹得人脸上都好像要冻住了一样,老李动作娴熟的托起死者的双肩,然后嘱咐我托起死者的双腿,轻轻一用力,就把死者放到了推车上,然后他笑嘻嘻的对我说:“避一避。”我挪了挪脚,还没闪开,老李就把推车交到了我手里“推你的车,跑哪去啊,又不是跟你说话。”我一惊,回头望了望,缺什么都没有看到。
日期:2010-12-23 17:49:00
“有时候,遗体从冰柜中取出,全身都僵硬了。没有人帮忙,穿衣服的时候,得像我这样把死者的手搁在手臂上,才能把衣服穿上去。”老李边说边做,在这个过程中,他几乎与死者是“零距离”接触。“今天还好,这位走了没多久,身体还热乎呢!”我帮着老李扶着这位朋友,寒冷的感觉象渗到了我的骨头一样,我一点没有体会到老李说的热乎的感觉。知道很多年后,我给癌症的老李穿衣服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老李对我说的热乎的话,那时候,我摸着刚从冰柜里取出的他的手,真的感觉就是热乎的。
粉扑、胭脂、口红,老李化妆箱里的工具和普通人化妆用的差不多,就是多了止血钳,他把死者的口打开,慢慢的把止血钳的卫生棉放了进去,我这才注意到这位朋友,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头发已经全白了,但很整齐,依稀间还有发行的纹路,脸上有很多皱纹,看起来很慈祥,这时,老李把止血钳取了出来,卫生棉上有黑色的血斑,“脑淤血、心肌梗塞、肺病都会有咳血,得清口,这老头又爱臭美”老李依旧是边说边做,转眼间,这位上了年纪的朋友,已经干干净净了。
看着老李娴熟的技法,我突然对自己的职业有了一种敬仰的感情, 我觉得自己就像是灵魂最后的构件师,我们保证死者最后的尊严并给予生者最后的安慰。
于是,我不自觉地冲老李笑了笑,老李也回我了一个笑容,“一把年纪了,还那么臭美,哎,你这老头在世的时候肯定不是一般人那”说着老李转过身,把家属放在那个桌子上的包打开,取了个礼帽,给死者戴了上去。
看着这个么洋派十足的老人,我也笑了。
转过头,我看到一个一身黑色西服的白发老人,他站门边右手里捉着礼帽,然后冲我笑着,把帽子微微往头上一带,然后做了一个绅士派十足的脱帽礼。
我诧异了,看了看化妆台上老人,一模一样,在一回头,那个老人不见了。
我正要问老李,老李像是什么都知道似地,看着我:“别问了,下一个,你得自己来!”
日期:2010-12-24 11:09:00
说了那么多费话,浪费朋友们的时间了。
实在不好意思。
再说说那个自己打开的冰柜屉子,说实话,屉子一打开,狠狠吓了我一条,半天没回过神来,当老李头那些缘分的话,再次浮现我脑袋里的时候,我突然有了一种,想让自己清醒些的念头,我缓缓的走进冰柜,冰柜的里等朋友又结结实实的吓了我一跳。
是个残尸,半个身体像是被撞散了,脑壳也破开了个口子,幸好头发很厚,不然的话,总觉得脑浆都像要流出来似的。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一阵恶心犯了上来,赶忙冲到了洗手间,痛快的吐了。
吐完后,感觉好了很多,再看那位朋友突然感觉他好像变了,没有之前那么让人感觉恐怖了。
现在回想起来,可能我就是从那一次真正转变的吧,之后,我见到过残破度远远超过这样的尸体,可是,奇怪的是,虽然也有,尸体腐烂或各种原因,让胃有些冲动的尸体,但我却再也没有当初那种恶心、恐怖的感觉了。
所有的尸体,在我这里过人,我所看到仿佛都是他生前最美好的样子,我总能把他们打扮地象生前那样光鲜,很多家属都误认我之前认识过他。
日期:2010-12-25 11:11:00
那是一个清秀的面孔,在我还没有看清出他的脸时,我的脑海里已经闪现出了他的模样,他的手指修长,面色苍白,他不住的弹动手指,像是在作画,又像是在指挥音乐。
好像很安详的感觉。至于为什么我能够看到这一切,我也不太清楚。
反正我对于尸体有种很亲切的感觉。
将散了的身体固定好,把破掉的脑壳塞满填充物,用粉底盖住擦破的伤痕,看着眼前的一切,触摸着残缺的尸体,我心里有种说不出愉快。
就这样,一天的时间就在摆弄的尸体的指尖悄悄溜过去了。。。
下班后,老李留我到他那里吃饭,他老伴很早就去世了,他在殡仪馆后面的一个原来废弃的办公室改的房子住,吃饭的时候,老李跟我讲了许多的事情。
我也开始明白了我们这种人的命。
我们这种人,在旧社会比下三滥还要贱,现在,社会环境好多了,可还是被人家瞧不上,嫌我们晦气。
其实,这也没什么,因为说实话,干我们这行,命理都是极阴的,祖辈里不是讲了吗?背尸死妻打桩丧子,做棺材的梦到鬼吗?
所以,我们见到那些朋友们,没什么好稀奇的,我们就是吃这碗饭的,有的是他们要我们帮忙,有的可能是遇到难处了,也有的是本来无聊瞎胡搞的,反正见怪不怪了,老李说着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二锅头……
日期:2010-12-25 22:58:00
说实话,主要是工作一天很疲惫,每天我在办公室里工作,外面就放那种安魂的曲子,打礼炮,又很吵,平时就感觉很压抑,自从老李走了以后,我也更少和别人说话来了,现在的老婆也不太懂我们的事情,只知道我在殡仪馆工作,以为我是搞文案的,好多的话又不能说,害怕吓到她。
现在,我每天回到家就想躺到床上睡觉,可又经常睡不着,于是把写东西跟大家聊天可能当做自己的释放压力的一个窗口吧,
接着跟大家聊聊那天的事情啊
老李当时给我讲了很多,具体我就不一一累述了,以后大家想要了解,我跟大家慢慢的聊。
只是其中的一个印象蛮深的,老李说:
其实做这行的里面,像我这样后天对这些东西有敏感的不多,老李的老爹以前就是做这行的,给老城区的殡仪馆背尸,像他说的背尸丧妻,老李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有一年,老李刚从农村返城,因为家里条件不太好,老李就又回去农村帮别人打砖,挣些苦力钱,砖窑离村里还有些路,因为每天活干的晚,所以老李经常就住到砖窑里,苇草搞个垫子,在少些炭火,倒也挺暖和的。
砖窑上的人不多,当时农村里年轻人都学大寨,搞水渠种亩产上万斤的粮食,没人愿意进砖窑,只有成分不好的,和家里人口太多实在开不了锅的,才愿意来砖窑,每到晚上的时候,又各回各村,很少有人留在那里。
砖窑旁边是个野坟,旧社会一些鳏寡的人就埋在这里,天黑的时候,在砖窑对面的矮山的林子里,依稀可以看到坟头,有时候,夏天晚上还能看到零零散散的鬼火,按理说,如果是老坟,应当是看不到,可每年总还是有。
那时候,晚上还有狼,凄凄沥沥的叫着,有时候一只两只,有时候,引得一大片一串一串的叫,把离了几里路的隔壁村子的狗都引得叫。
砖窑口的位置不知道怎么凑巧的,正巧对着那几个野坟,有时候半夜醒来,月光下,看起格外的渗人。
老李那时候十七八岁的年纪,睡觉比较沉,可不知道为什么,总被一个咯噔咯噔的声音吵醒,老李当时也有点怕,但他这人比较轴,不愿意服软,就故意大大咧咧的唱着革命歌曲在窑口外面的墙边小解,那时候,月亮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比现在要亮,墙壁上老李的影子特别的清楚,老李唱的起劲了,还要故意别着影子抖一下,刚要哼第二下的时候,一个模糊地身形从老李的眼角滑过,老李回过头,什么也没看到,况且真像书里写的那样,一个鬼影也没有。
日期:2010-12-26 23:59:00
就这样老李每晚上似乎,都要被这个咯噔咯噔的脚步声吵醒,然后每次都是哼唱着革命歌曲在窑口的土墙上尿尿,而每到这时树上总会不合时宜地传出两声猫头鹰的叫声,在农村,猫头鹰就像阴曹地府的联络员,死神的口谕总是由它发布的,有一天,老李回了趟家,发现老爹摔伤了,家里的老人和孩子也饿得似乎连声音都变小了,老李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家人。
然后,回砖窑了,想向老乡们借点钱,谁知道老乡们,也是饱了上顿,愁下顿,根本没有余粮。
那一晚,老李根本就没睡着,到半夜的时候,又传出了咯噔咯噔的声音,老李心情本来就不好,想睡又睡不好,被烦到了,爬起来,追了出去,当时老李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就是心理烦躁。
追出去的时候,老李骂骂咧咧的,想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可四下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东西,老鼠、狐狸也不觉得是。
正想转回去睡觉,这时他的眼角有瞥见了那个阴影,他害怕回头又给他跑掉了,赶忙闪身从后面追了过去,这时候,月亮正巧钻进了云里,天一下黑了下来,但不知道,为什么老李的眼睛,突然像发了光,看的清黑暗里的东西,他看见那个黑影慢慢的超旁边的小路走了过去,老李赶紧追了过去,那个黑影感觉走的好慢,可越追那个黑影似乎离得越远。
老李轴起来,非要看到是谁在那里搞鬼,就加紧脚步跑了起来,但不知道为什么每当要追上那个黑影的时候,那个黑影就好像又离得蛮远。
虽然没有追上,但老李觉得那个黑影似乎很有些熟悉。
老李喊了两声,那个黑影根本没有反应,而且似乎走的比刚才快了,不得已,老李也跟着越跑越快,这时候,老李听见一个声音在对自己说::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谁能够带我回家,我给他50块钱,当时50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谁家结个婚,彩礼钱才随3块钱。老李一听这个顿时来了精神,不住地应声,说你是哪个村的,我带你回家,
但那个黑影却没说,只是不停地重复刚才的话,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不知道为什么,老李越跑越累,没一会儿,老李就跑不动了,
日期:2010-12-29 0:21:00
老李一晚上都在围着一个野坟混乱的走来走去,跑去跑来,想起来,老李浑身直冒冷汗,加上一晚上的受凉,回去砖窑就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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