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谈论爱情时,我在谈论你[GL]

作者: 你一生的毒药

  日期:2011-3-25 20:39:00
  写在前面的话——致D
  我和你之间,两座城之间,飞行距离约1500公里。多少个夜晚我们握着电话,不舍挂断,多少个白昼在办公室里,心不在焉。为了排遣我的寂寞和对你的思念,我一有空就码字,只为在这里写文。看故事的人来了又走,留下了她们的祝福,带走了我笔下的喜怒哀乐。我从我的角度,或从你的角度,去看爱情,去写爱情,只为能更多地明白我们自己。这将是我在右岸的最后一篇文,加上之前的两篇,用这些文字来纪念我们这些年的爱情。感谢今生你给过我的所有的爱。

  0、
  卡佛有一本短篇集,名字叫开始。
  当我拿着那薄薄的小册子,靠在床头翻看,一旁的你,朝我倚来,轻声呢喃,“当我谈论爱情时,我在谈论你……”我放下书朝你望去。此刻的你,妖艳动人,一颦一笑里散发出随时能侵蚀我灵魂的气息。看到这样的你,我一点都把持不住,一如初遇你时的我。
  日期:2011-03-26 22:58:29
  在看见楚瑜之前,我从不相信一见钟情。我本身是没什么安全感的人,那种不靠谱的事,我一般想都不去想。但初见她时心里像漏跳了一拍的感觉,让我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随之而来,挪不开的视线,甚至有种想要前去搭讪的念头,我以为我是疯了。
  因为工作关系,我经常要接待公司里的外国客户,陪他们吃喝玩乐,周游上海。不过夜上海夜上海,当然要在夜里出去才能品出这个城市的风韵。前几年,老外钟意新天地,自从有了“田子坊”之后,我就成天带着老外穿梭在上海的旧弄堂里感受上海。高低错落的石库门,小小的亭子间改造成千奇百怪的门面,有做设计的,有搞画廊的,最多的当然是酒吧。刚入夏,酒吧里的女人都迫不及待地穿起了吊带紧身裙或是牛仔热裤。我偏爱身材好的女人,但又不喜欢那些女人们过于暴露的打扮,要犹抱琵琶半遮面才更能挑起我的兴致。公司里只有我的顶头上司一个人知道我的这点“事”,因为一次因公出差,两个人喝酒乱侃,我实在忍不住就说了出来。人总要找一个孔来发泄。

  Cindy是一个在工作上很认真的女强人,但私下里和我很随意。经常和我一起去公司楼下的烟草公司买七星抽。她烟瘾很重,烟不离手。知道我有这“嗜好”之后,Cindy偶然会调侃我。
  这种对话,总是发生在公司的茶水间,我就温柔地朝她笑笑,狠狠地说,接着朝她猛翻白眼,然后愤然离去。
  这世界上,女人对女人的吸引力实在有限。虽然觉得如今街上的女人越来越中性,大摇大摆地把les当作是招人眼球的标签贴在自己身上的大有人在,可真心愿意认真地对待感情的,又有多少?从小到大,我从不指望要靠别人,快30的我,硕士毕业后打拼了3、4年,在事业上已小有成就,即便我觉得我已经可以为一个心爱的女人撑起一个家,可至今都没有找到愿意跟我请定终身的人。当然,我选女人的要求,貌似定高了一点。曾经在一个群里,我大言不惭地说,我找女人,一要文凭,二要身材,三要长相。然后群起而攻之,那又如何?!我宁缺勿滥,我没那么空虚寂寞,也没那么多雄性激素,有那种见女人就要的需求。

  日期:2011-03-26 22:59:22
  Cindy朝我走来,在我桌上扔下一沓资料,
  我的眼睛一抹黑,这星期连着两天加班,今天周五,还要我陪客户!简直把我当陪酒女使啊!又是田子坊,我都快把人家酒吧的沙发坐穿了。Cindy看我一脸愁容,俯下身,低声说,
  我胸闷啊,但又只能看着Cindy一脸坏笑地扬长而去。
  我收拾好桌子,拨通了客户的电话。硬着头皮寒暄了很久,我最怕和印度人说英文,那口音实在是……约好7点,我去他们酒店接他们。挂了电话,我下楼在全家便利店,买了一个饭团,上来茶水间泡了一杯热奶茶,随便填了一下肚子。一看手表也已经快6点半了,我拿起了椅背上的西装,搭在手臂上,拎起我的包,走出了已经全走空的办公室。

  我穿着竖条纹的长袖衬衣,衬衣下摆缩在藏青色的休闲裤里,因为公司冷气开得足,所以都这28、9度的天了,我还提着我的薄西装。棉麻材质的西装,穿起来舒服透气,唯一的缺点就是易皱,也没人给我熨,每当这种时候,我就想着,要有个女人在身边,那该多好。唉,同是女人,我就算了,都不知道被我熨坏多少件衬衫了。
  印度人住在波特曼大酒店,我从公司慢慢闲荡过去,花了不到20分钟。老外都很守时,我看着7点还没到,就一个人在酒店大堂坐着。前台有一个小姐,不时地朝我望来。难道我这么吸引人?!我不算很高,1米65,体重125斤,不算瘦的,简直可以称为强壮……我打小骨架子就大,所以特能撑起衣服。每次去商场,明明大家穿的都是女装,一样的衣服,我试穿好的效果就和人家截然不同,再女性化的衣服穿我身上,都变成中性了。当然我也根本不会穿女性化的衣服,只是打个比方。我领导对我的穿着评价颇高,我每天衬衣西装的,能不挺拔嘛!那个小姐看了我好几次,我实在忍不住,朝她回望去,盯着她不带眨眼的,吓得人家立马扭头。

  手机突然响了,是客户已经下来了。移过神去,3个印度人已迎面朝我走来。
  日期:2011-03-27 13:21:09
  坐上出租车,我对司机说。
  司机估计见多了这场面。我不习惯在出租车上和司机搭讪,听完他的话,我微微一点头,也就不吱声了。
  从南京西路上延安中路高架,一路南下,开到泰康路只用了15分钟。到了目的地,司机很风趣地说了一句英语,不愧是迎世博树新风啊,司机会英文还不是盖的。我付了钱,印度人已经从后车座下去了,很有礼节地为我这位女士开了车门。跟和善的司机点头致意之后,我就雷厉风行地下了车,开始滔滔不绝地为他们介绍田子坊的建造史。这一段都讲了千千万万遍了,我真怀疑自己快成导游了。他们仨都没晚饭,所以这次我挑了一家泰式的酒吧,晚餐很诱人。我胃里的饭团,早已无了踪影,闻到泰式冬阴功汤那酸酸的味道,我直流口水。

  晚餐吃得很欢愉,虽然这样的沟通对我来说有些痛苦,要努力去听他们说的每一个单词,才能明白整句话的意思。等收了餐盘,我提议换位子到天台上去。很喜欢这家酒吧,因为它的天台的位子很舒适。有些人会喜欢藤椅,有些人会乐衷布艺沙发,这家酒吧统统可以满足大家不同的需求。夜幕降临,虽然城市的夜空中基本很难看到明亮的星星,但月光隐隐发亮的光辉,已经让人心柔了很多。

  伺者来落酒水单,我没有看,直接一句,,然后就把酒单递到了印度客户面前。陪客户陪酒这些年,我慢慢开始有了自己的喝酒习惯,在酒吧,如果是一般的生意上的应酬,我只会选择喝Martini,因为口感清新,其中尤其偏爱Vodka Martini。毕竟是来谈生意陪客户的,不能忘了主职。但要是纯粹和朋友来玩,那就会再烈一点。在闲聊中,他们说很喜欢这个地方,还问我,如果下次他们有朋友要来,能都也找我陪同来,还真把我当专业陪客了。这事关公司的10个集装箱的买卖,我当然连连答应,不然黄了这单,回头Cindy要找我算帐算到天亮了。

  差不多9点多的样子,我看他们也算尽兴,就试着问问他们是否要离开。他们低声商量了一会儿,说他们想在田子坊里逛逛,或许会再换一个地方坐坐,但是我可以不用再陪着他们。Ok,我何乐而不为呢。我很有礼貌地同意,约了他们明天在公司签合同,然后买了单就先告辞了。
  日期:2011-03-27 13:23:03
  上海的酒吧其实真的算“斯文”,黯淡的灯光,低声言笑的人们,不会太吵的气氛。9点多,就陆续有人往外走了。记得每次去香港出差,必到中环的兰桂坊消磨时光。那里不到晚上10点,气氛都没上来呢,最热闹的时候基本都在凌晨时分。只是我骨子里是个喜静的人,说到底,还是上海更合我意。她就像个妖娆的少妇,韵味里带有点风尘。

  我把西装随意地甩在肩头,闲适地跨着步子,走出了泰康路210弄的弄堂。
  一辆出租车刚下客,就被人家抢先冲进了后座。我瞥了瞥车里挽在一起的男女,也不知他们猴急个啥。算了,我走回家好了,反正也不远。我侧身朝右边走去。
  墙边有一个身影晃了一下,然后又倚靠在了墙头。我已经走过了这身影的身旁,但一声轻轻的低呼留住了我的脚步。
  那声音像是痛苦地轻唤,又像是挣扎着要做什么。我好奇地回了回头。
  墙角边,那身影的妖娆让我惊讶了一下。我的心瞬间就咯噔了一下。虽然还没看清那脸长啥样,但这身材已经足以让我给她打99分。她披着一头乌黑的长发,穿着一袭黑色的束腰连衣裙,裹住她凹凸有致的曲线。她低着头,下巴抵在自己的锁骨处,颈间的雪白在黑发与黑裙的衬托下,格外吸引人。我看了看她身后的那个门面招牌,我当然知道这是哪里。只是,她是从这里面走出来的吗?

  她又低呼了一声,整个人慢慢蹲了下去。我有些紧张,抬起步伐,伸手就试图去扶住她。当我的手刚抓住她的手臂,她手臂上渗出的密密麻麻的冷汗吓到了我。
  这样的见义勇为,对我来说并不常见,简直就非比寻常。我不太好管闲事,只是她的娇态、身姿和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我觉得不去管这事,实在有点过意不去。她的身体继续往下掉落,我不是没力气,只是不敢轻易对这样诱人的女子再有什么亲密的举动。
  她的声音像虚脱了一般。我顿时有点慌张了,那怎么办?我要打110?不对,119?救护车电话到底是什么……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扔下手里的包,用两只手去扶着她,试图把她扶起来。
  她微微抬起头,望向我。因为她紧紧皱着眉头,一脸痛苦的表情,路灯下只能看见她白皙的脸庞,和腥红的双唇,其它的五官都看不太清楚。她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垂下了头。
  谁能告诉我,现在我该怎么办?怎么就让我捡了这么大的皮夹子呢!她靠着的墙,是属于泰康路200号的。这里,前几年我就知道。泰康路200号。所以,她?

  日期:2011-03-27 21:00:40
  我小心翼翼地询问她的意思。
  她整个人一点力气都没,完全靠我双臂的支撑才勉强站着。她一脸痛苦地摇了摇头,从她红而饱满的艳唇里,困难地吐出了一句话。我的妈呀,原来是痛经啊!这女人痛经也太兴师动众了吧。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突然反抓住了我的手臂,两只手死死地捏着我手臂上的肉,虽然不算太大力,还隔着衬衣,但我还是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气,挺疼的。

  我探下头,侧着看着她的脸,忍痛问她。
  她的手愈发地用力,有种幻觉,好像她的手已经掐到了我的肉里,生疼生疼。不过,看在她这么痛苦的份上,我就大义凛然一次吧。
  她嘶哑地说。
  这时,身旁响起一群欢声笑语,我扭过头去看,三三两两的人从我们旁边的那个门庭走了出来。然后有人看到了我和她这样暧昧的姿势,一个短发的高挑帅气的女人,朝我们这边吹了一声口哨,而她身旁的那几个人也都开始起哄一片。
  因为在这泰康路200号里,有一家在上海小有名气的拉吧。在学校念书那时,就听过这个拉吧的名字,因为学校有社团和她们搞过活动。不过我从来没进去过。一方面我并不太愿意去这样的圈子里混,另一方面,在这个地段,遇见熟人的几率太大,我不想冒这样的风险。可是,她会不会是从这里走出来的呢?不然干嘛站在这门口。现在也没空不管她是不是,我被一旁的那群女人看得浑身不自在,冒出想要带她离开这里的念头。

  我突然想好事做到底,做一次护花使者。
  她摇了摇头,
  那一秒,我心头莫名地一阵失落,
  她抬头望向我,那眼睛里似乎布满了雾气,朦胧流转,有些勾魂摄魄,她温婉地拒绝了。
  不是很合适……嗯,确实如此。送她回家这样的话似乎是很冒昧,不过她都痛成这样了,我也实在想不到其它更好的办法。人家说不用了,那我也就不要再坚持了,不然本来只是好心,被人家误会我有啥企图,那就不好了。

  我连忙答应着,她的手从我手臂上慢慢松开,我突然觉得两条胳膊都快举不起来了一样。她一放开我,整个人就又滑了下去,干脆蜷起身子,蹲在墙边。我往前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去看她,昏暗的路灯下,她柔弱的身影让我的心轻轻抽痛了一下。我快步朝马路边走去,来来往往的出租车开始多了起来。可大家都在抢着拦,我扔掉了平时惯有的风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到人群前面,抢在人家之前,就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我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呱啦呱啦地说着。
  司机有点犹豫。
  我正经地跟他说,严厉,不拖泥带水。
  日期:2011-03-27 21:02:59
  司机看了看我,点头了。我转身就往回跑去。她和刚才一样,还是蜷在那里。我迅速地穿上自己的西装,想减少手上的负担。,我柔声说道,边说边伸手去扶她。她慢慢站起身,斜靠在我身上,我一手提着自己的包,一手去扶着她,但她走得很慢,我干脆把一只手放到她背后,搂住了她的腰。这女人的腰怎么这么细啊,盈盈一握原来就是这样的感觉啊,这种时候,我的脑子中怎么竟然还蹦出这样一个想法。

  她一手抓着她自己的包,另一只手紧紧地捂着小腹,倚在我肩头飘过来的发丝里,散发着淡雅的香味,说不清是什么味道,却沁人心脾。这一小段路,最多也就10米,却像走了很久。等我扶着她到了出租车旁,司机已经下来帮我们开了车门。
  这样的冲动从何而来,我自己都说不清楚。
  她的脸有些惨白,先前的红唇已经有些褪去了不少血色。我又跟司机打了声招呼,
  那司机有些无语,
  我再次说了声谢谢,就关上了车门,站在路边,看着那车驶着她远去。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她发丝间的香味。我重重地吐了口气,然后迈开脚步准备回家了。我抬起头看了看那家拉吧的招牌,情不自禁地笑了,今晚还真是有点意思,就当是做好人好事了,虽然我留了名……只是我不知道她的名字。
  初夏的夜里,凉风习习,让人神清气爽。身边很久没有女人让我为之动容了。虽然我不是只看外表的人,但是她的仪态、容貌、声音,似乎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我慢慢回忆她的长相。乌黑的长发直到腰际,额前挂着碎碎的斜刘海,一张瓜子脸上,一对大大的杏眼之上是两条黑浓的弯眉,小巧坚挺的鼻梁下,丰满红艳的嘴唇,要是说有缺点的话,似乎……还真没发现。就这样胡思乱想了一路,很快就到家门口了。

  我住的房子是外婆过世前留下来的老式里弄房。爸妈一直想要把这套房子卖掉,给我买一套小一点的公寓,但我死活都没有答应。前两年,我从家里搬了出来之后就一直是一个人住在这里。虽然爸妈总觉得这里的生活不是很方便,离超市很远,离他们也很远,但一点都不影响到我。我喜欢这里,就像是这个城市闹市中的街心花园。两排梧桐树遮檐下的道路,幽静安逸,街道两旁清一色都是3层楼高的房子,不像高楼耸立的钢筋水泥那般压抑。踩着陈旧的木头地板,一格格蹬上去,走到3楼,然后拿出钥匙打开房门。一室一厅的格局,一共三十多平米,我一个人住实在是正正好好。我妈偶尔会来给我收拾一次房间,大部分都是我自己规整规整。我生活习惯比较好,房间里处处井然有序。

  脱下西装时,自然而然觉得手臂某处有些酸疼,我卷起衬衫的袖口,胳膊上竟被她抓出淡淡的瘀印。我轻轻抚了抚泛着浅紫色的瘀痕,嘴角微微一扬。
  日期:2011-03-28 22:02:32
  上海的早晨,紧凑中带有一丁点儿的闲适。捏一份晨报,匆匆跨上公车。从我家到公司,相比地铁里的沙丁鱼罐头,我更愿意本分地选择公交车。看着车子擦过依稀可闻到油墨香味的安静的绍兴路,驶过闹中取静的陕西南路,再行驶在长长的复兴中路上。窗外无限延伸的梧桐树枝,挥洒着晨曦点点。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下了公车,我先去公司附近的麦当劳买早餐。我的早餐365天如一日,必定是麦香猪柳蛋加一杯麦咖啡。买完我一般都是提到办公室去吃。跨进办公楼,直冲到电梯排队的地方。整栋大厦共四部电梯,却要承载着20多家公司的员工,每天上班高峰的时候,必要走这一场。短短的几分钟的排队,其实是件很有乐趣的事。
  排在我前面隔着好几个人的Leo回过头来喊我。他在M公司做HR,对Cindy有点意思,总是让我牵线搭桥。我一边跟Leo解释这两天在加班,一边跟他报料Cindy这两天的行踪。我和他之间隔着的那几个人,就笑着听我们侃。一般大家的聊天都是这些,八卦一下各自公司的“昨日晚间新闻”。主要是因为办公室恋情现在都流行在同一栋大厦的不同公司里进行,这样也不会在自己公司引起不良反应。

  Leo朝我挤眉弄眼,这小子明明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一阵狂笑。
  终于轮上我进电梯了,不过Leo已经坐前一趟先上去了。见了电梯,刚才还欢声笑语的人们,顿时就安静了下来。在电梯这样狭小的空间,前胸贴后背的,莫名有种拘谨的感觉。只有在这种时候就可以看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了,快节奏、浮躁的环境下,每个人似乎可以随意搭讪调侃,可真正到了较为私隐的氛围里,距离和陌生感就出现了。

  进了公司,放下早餐和包,先去Cindy那边汇报昨天晚上的洽谈情况,然后和她确认了下午签合同的时间。Cindy看似心情很好,我就顺便提了提Leo想要搞聚会的事。
  Cindy皱了一下眉,
  我真是无言以对了,Leo平日的形象工程就建成这样?!
  我一个劲地煽风点火。
  好在她今天是真的心情好,
  我连忙应到,有她这句话,已经是成功了一半了。

  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打开电脑,然后就开始解决我的早餐。虽然老妈总是苦口婆心让我不要吃“垃圾食品”,但我左耳进右耳出,麦当劳,我就喜欢。一个人住,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可能在家自己煮早饭。我妈甚至提议,让我去家楼下的馄饨店吃碗小馄饨也好过天天吃汉堡。这让我一大早的,穿得人模人样的,然后和大叔大婶坐在热烘烘的店堂里吃小馄饨?!那也太毁造型了,我死也不要。拨开猪柳蛋的“外衣”,嗯,香啊,赶紧凑过去咬上一口,边吃边把包里的手机什么都摆在了桌子上。

  日期:2011-03-28 22:07:53
  手机上显示有一个未接电话,陌生人的手机,谁打来了的?我嚼着嘴里的那一口汉堡,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有人说,咖啡是把苦涩留给自己,香味留给别人。好像还真是这样,比起喝,我更喜欢闻咖啡的香气,但我也甘愿品尝苦涩之后的甘甜。吃完了早餐,就开始了上午有些繁杂的工作。内线、外线的电话,已经忙个不停,还要抽空看成堆的分公司的报告,然后整理汇总以便领导审核。一直到11点之后,终于稍微消停了。这时,女人们开始商量午饭去哪里吃的问题。我看着她们叽叽喳喳,无所谓地笑笑,拿起我的杯子,起身去茶水间倒水喝。

  拧开水龙头,先把杯子洗一洗,可一不小心拧大了,水流冲到杯沿,溅了我一脸水,连带着,右胳膊的衣袖也溅湿了。我无奈地把杯子放在水槽中,找了纸巾抹干了脸,然后把衬衣袖管管了起来。右手臂上赫然一道瘀痕展露在我眼前,昨晚的……昨晚英雄救美的戏码我竟然差点都忘记了。她痛苦的神情、低低的声音……不知道她现在好一点没?她还会不会想起我这个好心的陌生人?我倒了杯水,漫不经心地走出了茶水间,回到自己的位子前,拿起手机,试图翻找早上那个未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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