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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年路边通信小店经营者,底层小人物讲述通信行业的酸甜苦辣
作者:
买卡卖卡
日期:2011-3-19 12:27:00
手机现在已经成为中国人的生活必需品,从昔日的身份象征,政府要员,明星大腕,巨商富款手持大砖头在电视上,在街头,在银幕上吆三喝四的显耀资本,变成现在的街边贩夫走卒,老人孩子闲聊问菜价的通化工具,记得多年前,冯巩一个相声里说,菜市场白菜价格侦查,用大哥大报菜价不够电话费,现在的包月小灵通和手机内部集团网的自来水公司水费价还要低的可以忽略不计的价格只要你的手机电池有电,你不担心辐射,那就聊吧,手机平民化,大众化,也带来了巨大的市场,每个城市中都要通信一条街,都要数以千计的通信行业从业者,形形色色,各姿各态,从省劳动模范榜上有名的移动公司老总到在夜市上为手机内存卡5元下满毛片MP3的游击IT通信队员,从开着宝马奔驰的国家品牌手机代理商或者卖场老板,到背着山寨名包电话不停的国产手机推销员,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漂亮耐看的,个性怪状他们都有一个一样的称呼,老百姓爱说顺嘴的---卖手机的,很抱歉,我也是这里面的一员,是那种在一个城市公共厕所很难找,却遍地都有不出百步必见的通信小店,门口贴着字体歪三扭四,黑黑红红,对对,就是你家门口小区口,胡同口,到处都有那种通信小手机店的经营者,一个小店的老板。
经常在天涯上乱逛,看了好多关于这个行业的帖子,也萌生了好久来这里和大家交流自己的感受到想法,有人看我就更新,无人理睬也是自娱自乐
日期:2011-03-20 12:11:44
走入通信行业的原因很直接,很简单,因为我自己的身体原因,我在我的少年时期17岁那年的冬天得了一种罕见神经肌肉衰退症,全名是进行性肌营养不良,这个病在百度上说是世界卫生组织公布的五大绝症,呵呵各位也不用担心,这个病虽然可怕,但是我的这一种是较量性的一种,面肩肱型。就是干不了体力活,不影响寿命为了生存,只有选择脑力劳动重,体力劳动轻的行业了,患病好几年中都是自己在拼命寻找可以养活自己,改变家庭贫困的行业,一直在苦苦寻找和等待......那种期望,就像落水者在水面上寻找漂流木,寻找生机,那怕一根稻草,也是抱着最大的寄托,往事不堪回首的那段心酸。。。。。
人的一生有些时候的改变就在于那某一个很平常的小事情上,比如说我的通信行业就不得不提到把我吸引进通信行业去的联通。是以前的联通,不是现在重组后的何网通合并后的中国联合网络通信有限公司,呵呵
知道联通是因为当时的电视里总有一个当时非常火的传呼广告,是当时的寻呼广告191.192的,别的没有记住,只记得内容是一个足球被几个足球运动员踢来踢去,一脚踢到北京,那边在上海接住一个拐脚又踢到广州,说的大概是当时联通公司的寻呼业务全国自动漫游凌驾于其他寻呼同行很牛气的样子。这个时间大概是96.97年的样子,河南那个时候联通还没有大面积开通通信网,但是是也好象是只有郑州和洛阳有130GSM网络,传呼机对于家境贫寒又身有重病的我都是不敢想的天价物品,更不要提是能够让人有事没事都会在人多地方乱叫一番的大哥大了,我对他们的接近缘于自己对沟通的渴望,因为没有钱,只有看书了,书是很便宜,但是还是买不起,买不起就借,书源有限到后来是不管借到什么书都看,一本《电子报》让我走近了联通。
记得上面说的是联通是一个国家支持的企业,很有发展前途,以后我就关注这个联通,记得当时一家河南的报纸现在叫大河报,那个时候应该是大和文化报上还征求一副对联的下联,上联是一网双号,穿五洲跨四海呼新朋唤旧友一切为了沟通,好像是这个,还有奖品,奖品是寻呼机,呵呵,我冲着奖品还给他们回了信,应了下联,当时买信封的钱还是找年迈的母亲要的,因为一直在家养病,也没有收入,什么工作也不愿意要我一个小病孩儿,也没有回信,觉得自己当时的下联很工整,也没有给我什么奖品,心里牵挂了好久奖品的传呼机,很大的遗憾和渴望。也更加关注联通,到处找电子报,一个朋友中途缀学,在我们村边开了一家电器维修,那里有好多的《电子报》,我就天天到那里看,很注意的一篇文章,说美国记者问国务院总理朱镕基,CDMA通信业务已经授权给中国联通为什么中国联通没有开始这项业务,还讲了CDMA在无线通信业务的种种优势,总之一个就是联通有了CDMA就能做中国通信行业的大哥,现在回头看仿佛是闹剧,在当时是多么的憧憬。。。。。就是这几件事情,我想我如果学学修手机,等挣了钱卖手机,手机一个没有什么重量,一箱我也勉强搬得动,现在镇上没有一家做联通的,我要是做,不是很容易挣钱吗,一个月挣个几百块钱,能养活自己不就很好嘛,我开始关注通信行业,留心联通。
日期:2011-03-20 12:55:37
我家在的地方是河南的农村,我们镇经济在河南还是比较发达,但是在1999年的时候也是只有刚从电信局分离出来的中国移动,联通只是听说和在电视报纸杂志等媒体上看看,我们要交话费,只能坐公交车到市里面的县电信局门口的移动公司营业厅交费,我们县没有县城,县机关当时都在市里面,99那年的秋天,我家门口的一个邻居让我帮他到市里面交话费,那个时候的手机都是先打后交钱,和电信局的固定电话捆绑,不交手机话费固定电话停机,还要清欠,还有被法院起诉下传票的多了,垄断时期这个很正常,大家也没有过激反应,没有维权意识。
我交了话费,出了营业厅,背后一个人拍我的肩膀,一回头我初中的一个同学,回民,姓艾,“快,帮个忙,我的手机给我调一下,变成英文了”一把塞给我一个黑皮套裹着的手机很着急的说,这是我第一次接触手机,摩托罗拉的早期军用品质的手机G87C,下翻盖,黑色大半截砖头,天线能拔出来,当时很有面子很高档的手机哟!这个广告当时是说有中文短信,一个帅哥在理发,要刮胡子,手机来短信了,胡子留着好---小兰 呵呵 ,关注手机,广告都关注,艾同学很着急继续说:“快帮忙,调调,我不会英语”我拿着手机的手激动地抖索,没有拿过这么贵重而且也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奢侈品呐!我说:“我也不会”
艾同学乐了,“别急,你不是上学时候英语不赖嘛,我说你也不会,忘了你也不懂走走,找咱县一中同学,市里面的王刚,他开了一个手机店,咱俩一块去,你跟我做个伴,走吧!”大家不要笑,现在的手机普及了,调个功能不算什么,那个时候真的就是这样 ,一个简单的中英文菜单变换都是大老远跑到电信局门口集中的手机店那里找人调试。
王刚的店不大,破旧的老房子很低很潮湿,有十几平方,因为位置好,生意估计还不错,因为是同学,他也很热心,拿着手机几下就调过来了,跟我和艾同学让烟,是河南新郑卷烟厂的“金芒果”
日期:2011-03-20 13:52:45
这种烟十块钱一盒,高档货,我不抽烟,刚才王刚调试手机的时候很熟练,我很羡慕,想学,我和王刚讲:“教教这个咋调的,要不以后还得来找你,路远,麻烦”王刚吐了一口烟,很得意:“很简单,一说就会,这个是菜单键,就是功能键,英文是MENU ,摁下去找设置,英文是setting,找里面的Language 这个下面有中文和ENGLISH选项,选中文确定就行”热心的递给我:“你来试试”的确简单,我一次搞定,同时也记住了,因为这些上学时候都学过的,只不过在手机上没有试过,回家的车上,我用艾同学的手机一路翻来覆去的调试,欣喜若狂,手机我也会调中英文,而且这么简单!没有那么复杂,没有那么高科技!
那天走到王刚店门口,王刚送我们的时候,和艾同学讲:“XX,你多给我带些顾客来这里买手机呗,一个给你提100块,好机器200块以上,二手机也提前,大家都能赚钱”艾同学比较实在,嘴上说好好,我们离开去车站的路上,艾同学告诉我,为了多卖东西,多挣钱,这条街上好多卖手机的都雇的有托儿,“机托儿”你买手机或者卖自己用的二手机时候,他也出现了,买的时候你搞价的时候他会说:“老板,这个机器我要了,要两台”往往这个时候,老板会说,只有两台,你们只能一人一个,老板而且表现的很仗义,说了,你先来要有你一台,但“机托儿”说了,愿意高出100,200的价格,你也就只有就范了,因为要不然你就挑选好的心仪已久的手机被“机托儿”给“买”走了。你去卖二手机的时候,他也出现,你想卖高价的时候,他会说,这个手机怎么这么差劲,怎么怎么不能用,怎么这么落伍,他就有一个,你想卖1000,他说,他的700就出手,把手机说的你摔了才是正道,才是理所应当,卖700,就是这家老板慈悲为怀,做善事,帮了你的大忙了,然而过不了几天,你来这里逛手机店,发现你的手机被他们用手机清洗剂擦得倍儿亮,还配了电池一块,价格嘛,1300到1500是正常的,甚至更高,因为有利润,商家更疯狂。同时,机托的收入一天下来往往也是几百块进账很正常的,那些年经营手机的都知道,也是心知不宣的。艾同学同时也一本正经给我谈心:“你身体不好,脑子很好用,你可以做这个,能挣钱”我担心自己不行,“我怕我干不好,没有做过这个”我的这个回民同学,很仗义拍着胸口大声说:“没有啥,我上学那么笨都还会干,你怎么会干不了,你的周围的人有人买手机和卖二手机你可以说你有熟人,看不透的先和我联系,我给你问王刚价格,我有手机,联系方便,买手机的现在买二手机的多,卖二手机的也多,还有老模拟90机也很有利润,有啥事咱俩一块扛着”很感激他一辈子,不是他我真的现在怎么样,虽然中间有过裂痕别扭,但是终究是兄弟,我没有手机,家里有固定电话,给了他号码,我要开始涉足通信圈了,我在等待我的第一桩手机买卖的生意.....
日期:2011-03-21 21:03:37
机会不会那么容易来的,在我的宣传下,好都知道只是我认识卖手机的人,虽然有人说安慰也好鼓励也好卖手机一定找我,都是客套话,因为家庭贫穷,在那个年月手机毕竟还是奢侈品,一般人是是不会轻易相信我让我带他去买手机的,我也知道这个因素,但是毕竟自己想做这个行业,就一如既往的宣传,和认真发自内心的等待。因为机会不会那么容易来,即使来了你没有准备,没有实力来迎接,同样也是擦肩而过,又准备有实力的机遇还是在不远处等待你的到来。
1999年9月份的一天,我到镇上一家叫做读来读去读书社借关于通信啊手机方面的书,不断学习手机的品牌爱立信,摩托罗拉,诺基亚,西门子等等品牌各市面上有的款式,彩色 的图片都很少见到,但也要学习和充电,因为自己的知识关于这个方面的的确贫乏。在镇上最繁华的度假村门口遇到我村上一个晚辈,我们年龄差不多,我比他大四五岁,他那个时候也就是十八岁,他家庭条件好,小伙子长得很帅,父亲在外面什么厂厂长,对他独生子也格外疼爱,手机他是有的还是不错的,还有一辆YANMAHA凛鹰踏板摩托车,当年的价格两万多块啊!那是我们村上的富家子弟加偶像级人物,有钱有型,呵呵!论辈分他得叫我老太爷,现在的农村都不怎么讲究这个东西了,但是因为我们村原来是一大家子,还是彼此很客气的称呼都说是自己爷儿们,他坐在他闪闪亮亮的YAMAHA踏板摩托车上面和几个人在那里说笑声音很大,也是彼此逗乐和斗嘴,当我骑自行车从他那里过的时候他突然喊住我:“哎,爷儿们,你说我的这个手机值多少钱?快来看看”同时扭头对其他几个小伙子:“你们几个傻货,我这个手机找个懂行的,让你们看看到底值多少钱?”他手里拿着一个黄颜色的翻盖手机冲我晃晃,那个时候我不知道是什么手机,是摩托罗拉掌中宝328,我一听是手机,就兴奋地跳下车子,到他身边,接过手机看,心里其实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型号,看上面的MOTOROLA知道是摩托罗拉手机,心里激动跳的厉害:“哎,小星,这个手机不赖啊,你多少钱买的?”小星是他的名字。
“我三千五买的,才用了两个多月,他们这几个傻货说给我1500块,扔了也(卖)不给他们”小星笑着说:“你看看,能值多少钱?”
这款手机我还真的吃不准价格,但是现在只有硬着头皮说了:“这个手机不错,摩托罗拉的,皮毛(我们这里的土语,就是外观)很好,用的爱惜,我要是去市里面二手机店那里卖,少说也得1800块,1500有些亏了。”说过我心里挺没底,想着他们只是在开玩笑,自己村自己爷儿们应该在外人面前给他留面子,其他几个人我也不认识,只是给他面子,故意把价格说高一些,想着他也不会卖的。
谁知道话音一落,那几个小伙子就嚷嚷起来:“都是胡说的,小星你怎么只找你们自己村的,不敢卖就不要乱找理由!哈哈哈哈”几个人取笑小星大声笑起来。
小星被取笑的脸红脖子粗,满脸窘相,他很爱面子,还没有被人这样取笑,我也很尴尬,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好,拿着手机愣在那里。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小星发火了,“我告诉你们,你们不懂手机,俺这个爷们懂,比你们在行,我就卖给他了,怎么着,1500块给你了”对着我急促的说:“1500块,你要不要?”
事情来得太突然,我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一下子愣了,小星一看我不说话,更加急了:“你到底要不要,1500块?”
我满脸羞愧,几乎结巴着说:“我没有拿,拿拿钱这会儿”其实我也根本没有那么多钱,别说1500块,就是十五块我也拿不出来,多年的肌病把家里也掏空了,我自己当时的生活费用一个月不超过十元,衣服都是朋友送的,说没有拿钱那是什么样的心情,不是虚荣,是一个能够和别人平起平坐生活生存最低的自尊,在作家路遥写的《平凡的世界》中开篇孙少平到学校食堂想要一份“亚洲菜”的那种心情我是深有体会,尊严啊,人最起码的尊严,也是自尊。
小星先是一愣,但是马上说:“你拿走,卖了给我钱,咱自己爷们儿谁跟谁”扭头对着那几个小伙子笑着说:“哼,怎么样,就是不卖给你们几个傻货”
“记住我的传呼号3366888呼66118 留言,把我的手机卡让我取出来,不用手机了,爷儿们”小星拿过手机麻利地取出手机卡,把手机塞给我,摩托车一打火油门一拧,一路好听的引擎声扬长而去。。。。。
我楞过神儿来,那几个小伙子也散了不知去向,手里的摩托罗拉掌中宝328告诉我这是刚才发生的真实事情,不是做梦,我第一反应是给艾同学打电话。我到路边的IC卡电话亭上,拨了艾同学的手机13503XX9798,想了好大会儿没有人接,刚挂,电话响了,是他回过来了,当年的手机都是双向收费,他用固定电话打过了便宜,我把刚才的事情详细一说。艾同学说:“你估计说的价格高了,充电器盒子说明书都没有,估计卖不了那么多,你等一下,我问问王刚”说完电话就挂了。
我在那个电话亭焦急等待,不知道什么结果,也为自己的鲁莽不安,后悔不应该一时冲动,结果现在没有办法收拾局面,想着想着,就给小星打了过传呼,留言,请他速回电话
电话马上打过来,我有些不安地问他:“小星,你那个手机,你是不是真的卖啊?他们几个都走了。”那边的回答让我很欣慰:“没有事,爷儿们,卖多少都中,我不想用这个了,你看着卖吧,不低于1500块都中,我就是不卖给他们几个,多少都没有事,你挣个都妥了,就这了,挂了”电话忙音告诉我他是被面子激怒了不会说什么了,在1500—1800之间我必须给他卖掉。
电话刚放下,又响了,一接住是艾同学:“你和谁打电话呢,怎么这么长时间,王刚说让你拿过去看看,看东西给价格,不见东西没有法说价格,估计要不要还是说不定的,你坐公交车去他店里让他看看吧”
看来只有去一趟了,但是坐公交来回要花费五元,从镇上坐公交到市里汽车站是2元,从汽车站到邮电局门口是5毛,我挣不挣钱要先贴5元,而且我也没有5元,但是我必要走一趟,我给母亲打过电话,说我在同学家里吃饭,免得老人牵挂她的病儿子,这个时候,起风了,风力还不小,骑车的人都弯着腰用力蹬,秋天是多风的季节,去市里是顶风,不管怎么样,我要去一趟,并且我决定我骑我的旧自行车去,市里邮电局到这里镇上是21公里,顶风我也要去,我当时体重52公斤,身高173CM,一桶水都拎不起来,我的右胳膊萎缩的只有拖把把粗细,我勉强跑几步就要摔倒,一杯水端起来都喝不到嘴里,因为萎缩的手臂不能抬举,但是为了自己的梦想,为了这一次突来的机遇,我要奋斗,我要争取,我要骑自行车顶着风到21公里以外的市邮电局门口的手机店里去占卜自己的运气。。。。。。
日期:2011-03-23 14:56:38
一路艰辛,但是心中有信念,累点也要坚持,蹬得动就骑着走,蹬不动推着走,走走停停,有些地方的风小一些就快点骑,这样的确慢,从镇上到市区的南出口是13公里走了两个多小时,进入市区,风小的多了,高楼和密集度高的建筑物抵挡了不少风力,因为目的地接近和风力变小的缘故,我觉得骑得快了,腿上也更加有劲了,一点也不觉得累,哈哈….
很快到了王刚的手机店门口,我把自行车锁在视力范围只能,虽然很破旧的自行车,但是却是我的唯一代步工具,可不能丢了,然后快步走进王刚的店里,去看看这部手机能卖多少钱。
王刚店里人也没有什么顾客,和两个服务员,其中一个应该是他女友从神色上看,两个人很亲密,他接过手机,也没有怎么仔细看,就傲慢地问:“有没有充电器和说明书?”
“我没有拿来,应该有”我小心地回答。
“哦,没有充电器和说明书的话,这个样子的机子只能给1300,咱们和艾XX都是同学,我给你多100块钱,你能卖给我就卖给我,再多了我也不要,这个机器不好卖现在,你说咋样?”王刚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我的头上,1400块,回去怎么跟小星说呢,说了人家以为我骗人家怎么办,以为我卖了高价故意少给人家,怎么办呢?我心里乱了起来。
“那样吧,王刚,我先把机器拿走,和这个手机的主人我的熟人联系一下,看他卖不卖,要是卖的话我再拿来,他不卖就算了,这个事,我现在也做不了主”我歉意的对王刚说,毕竟我打搅人家生意了。
“那你拿走吧,我给你已经是最高的价格了”王刚竟然有些恼怒,语气明显不友善了:“你再拿过来我也不要了,走吧,走吧”说的很绝情,脸一扭和他的女友两个人不知道聊些什么,这半轰半让的把我弄得很尴尬。
我没有想到他会这样,我们是同学,其实应该是校友,因为一届的学生,但是不在一个班,也不是很了解,只是彼此都知道是同学,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只有走出他的店面,打道回府吧,人家都给我老人家请便了,赖在这里不走也没有结果啊,啷个里格朗个啷咚咚--------心情复杂的我走到我的二八大个“老飞鸽”战车前,解开缰绳--开锁,准备跨上我的自行驹一路顺风轻飘飘飞回家去(我有个缺点,当挫折和打击来临时候,我心里尽然莫名其妙涌出好多安慰调解者的锣鼓声啊歌曲啊,比阿Q还QQ那种心态,顺便鄙视自己360次,能自我杀毒,去掉不良的心情,能自己聊天,萌生新的斗志和乐趣,还能改善心态,胜过2010年Q 3大战,更有独特疗效嘎嘎,哈哈哈哈 )
“老师儿,(本地土语,师傅称呼的变异),你是不是想卖个手机嘞?”我身后一个年轻的声音同时还有人拍我的肩膀。我一扭头,看见一个刚刚脱去稚气,比我小几岁的大男孩,满脸微笑客气着和我说话。
“走呗,到俺的店里看看,给你一个咱全市最高价”大男孩一看我有点心动,掏出一支香烟递给我:“卖不卖没有关系,认个熟人,以后也是个照应”他挺会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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