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戒指:古老的风水玄学里,究竟隐匿着怎么样惊人的秘密?

作者: 白玉戒指

  日期:2011-3-8 12:55:38
  初次写这一类型的文章,望多关照,更希望各位大人给我提些建议。
  一、冬夜北上
  火车到站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我从桂林一路逃过来,根本没想到带什么衣服,身上这一件毛衣早就被寒风打透,真没想到立冬的沈阳竟然冷到这个地步。
  我抱紧唯一的一只双肩包,拿出幺姐写的那个地址,还好,就在附近。

  两条腿已经冻得失去了知觉,我一路数着门牌号,终于看见了幺姐说的那家旅馆。漆黑的大门,围着三米多高的石墙,看样子就不像中式建筑,以前日本占领沈阳的时候留下了不少房子,估计这就是其一。这旅馆一没幌子二没招牌,显得有些阴森。
  我想吸口气壮壮胆,可干冷的空气冲进呼吸道,刺激得我一阵干咳,不由得耸起肩膀,叩响了门环。
  “有人吗?老板?投宿的。”
  敲门声在狭窄的胡同反复回荡,等到尾音落定,我才听见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门栓丁丁当当被人打开,然后一个约么三十岁的男人探头探脑的伸出半个身子。
  “我们这是自家宅子,不是旅店,大半夜的瞎敲什么。”他说完就想把门带上。
  “哎。”我抢先一步用脚别住门扉,“我找迟爷。”

  男人眼睛转了转,还不打算开门:“我老板休息了,你要是有事明儿请早。”
  还请早,早多两小时我就冻死你门口了!我不敢生气,挤出笑脸凑上去:“我这有张字条,麻烦您看看,火烧眉毛的事。”
  男人嘟囔着接过来,借着路灯不耐烦的展开:“能有什么大事,搅了迟爷睡觉什么事都办不成。”
  我也不知道幺姐这纸条能管多大用,心里七上八下的,但我眼看着那男人眼神慢慢光彩起来,最后把门一敞,“原来是七姐的朋友,快快,我帮您请老板。”
  男人把我让到里面,这宅子里面颇为气派,品字形的三座楼围着一个小花园,靠墙停着一排价格不菲的车,我也没心情看细节,低着头进了左边的客厅。男人端茶过来,我忙双手接过,冻了两三天,这算摸到热东西了。

  男人出了楼门,一溜小跑去正楼。我这才有机会四处打量一番,仿佛那个年代的楼高都不低,这厅向上大概有六米,吊着一盏琉璃灯,装修已经有些年头了,从四壁的挂画看得出这家人底子挺厚,随随便便一幅都不是市面上买得来的。我捧杯的手暖和起来,渐渐有了知觉。
  此时门二次被人打开,还是那男人闪身进来,他左手拎了个袋子。“我老板睡了,要不我先安排你住下,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他把我带上三楼,“晚上不管听着什么都别管,你就在三楼住着,屋里有厕所,这是牙刷和毛巾什么的,我估计你来得急也没准备。”
  “谢谢,谢谢。”我忙掏出钱包,思量着拿出了五百,“这钱你先拿着,我——”
  我把钱往前递去,却看见男人把脸沉下来,“你把这当什么地方了,收起来,别丢七姐的份。”

  “抱歉,我不懂这的规矩。不知道朋友怎么称呼?”
  男人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叫我老肖就成,你还真是——”他摇摇头,回身把门带上。
  我放下背包,四处看看这间卧室,除了一套梨花木的家具就是一张床,东西倒是很少。我拉上窗帘,搬了把椅子靠暖气坐下,安了暖气的东北果然比桂林暖和。等身体缓过劲来,我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只盒子,一切的一切,都要从这只白玉扳指说起。
  我是个警察,干这行算是子承父业,别看这职业多光鲜,其实细究起来也不干净。例如我,我有个爱好是收集古玩,便有不少人拿东西托我送朋友出局子。我知道,他们送来的东西也多半是来路不正的。一周前有人拿着这枚白玉扳指来求我办事,这枚扳指成色极佳,润若羊脂,天然带着一条蛇形花纹,首尾相含盘在其上,当真爱煞了我。照老例收东西办事,扳指放在保险柜里,我也就没再管它。

  那天我和朋友在酒店消遣一通,回到家已经八点了,当时酒醉未醒,打开门就感觉一股冷风迎面吹来,我没留心,只记得摇摇晃晃的想去洗漱睡觉,那天洗手间的灯光有些昏暗,我看见镜子上蒙了一层雾水,便用手去擦,可怎么擦也擦不干净,怒极,就摘下毛巾向镜子上抹去。我手指被镜框划了个口子,血滴在镜子上,让毛巾抹了一道血痕,只见那镜子顿时恢复原状。我看见我的背后,在浴室的上空,浮着一只眼睛血红的白毛狐狸!它定定的看着我,我头皮一炸,瞬间清醒过来,这只狐狸大概有一尺长,嘴里叼着一枚白玉扳指。我深吸一口气,抄起一旁的洗手液转身扔过去,可一回身什么也没看见,再看镜子里,小狐狸已经躲进了天花板的角落,我慢慢抓过沐浴液,小狐狸血红的眼睛瞪着我,一张嘴吐出扳指,愤愤的扭头钻墙离开。凭空看去,一枚白玉扳指从天花板落下来,叮铃铃一声掉在地上。

  我用冷水洗了把脸,哆嗦着捡起那枚白玉扳指,疯了似的打开整间房子的灯,一夜无眠,第二天就请假去见幺姐。
  日期:2011-3-8 12:57:00
  幺姐是我在老家上坟时认识的奇人。我老家在一个壮族村落,壮族的丧葬习俗与别处不同,要在人死后两年捡骨立坟。时逢我一位远房叔叔捡骨的日子,可他儿子打开棺木的时候,却发现他父亲面色红润,竟然一点死人的样子都没有。他儿子孝顺,以为这是老天爷开眼,送他爹回家团聚,就雇人把他抬回了家。他那时有个四个月大的儿子,孩子他妈见状大惊,死活不同意把这么一个活死人和孩子放在一起,夫妇俩白天都要干活,让儿子和这么一个死而复生的人留在一块,这不是要了她的命吗?女人说着就要抱孩子回娘家,可当时天色已晚,只好等到第二天再走人,次日男人起床,发现旁边的小床空了,他以为是老婆赶早带着孩子回了娘家,可伸手一摸,老婆还没醒呢!赶忙叫醒老婆穿鞋找人,一路找到他爸停尸的房间,打开门,就看见老人嘴角带血,竟然含着半截小孩的手指!当妈的立时昏死过去,当爸的叫来族人,也变得疯疯癫癫的。

  由于寨子里只有我一个考上大学的,算是寨子里的大人物,于是自然都想到了我。这种事情,叫我怎么办?当真报案报到我这都没法立案啊。可当时也只好硬着头皮去处理,好在我们局长和我爸是老战友,知道这事后介绍了一个人给我,这个人就是幺姐。幺姐是什么来历我不清楚,但她和上面的关系都很好,据说很有能耐。我借了局长的面子,在桂林市中心的一家书店找到了这个女人。

  说是女人也不过二十几岁,她那时穿着牛仔裤休闲装,怎么看怎么像一个学生。
  “喏,就这点事?”幺姐满不在乎的样子“按理说这样的生意我是不接的,不过既然你是王局介绍来的,我就破回例。”
  幺姐说着就关灯锁好店门,只拿了一个钱夹就上了我的车。
  这丫头挺健谈,我们在车上聊得很愉快,看得出她对崇左的花山壁画很感兴趣,说好办完事我就带她去看看。
  到了村口,几位本家叔叔迎了出来,有人悄悄把我拉到一边问,“这是侄媳妇?也太小了吧?”我尴尬的应着:“这是我从外面请来的高人。”大家立刻上下打量起了这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似乎都怀疑这么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能耐。幺姐被大家看的恼了,冷笑一声:“说真的,你们叫我声祖宗都不为过。”

  幺姐说完就不再看村口这一群人,自顾自的往村里走,也不用人指路,她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停放我远房叔叔棺木的祠堂。棺材被钢钉钉死了,还有几个年轻人守在旁边。幺姐吩咐人撬开了棺木。
  棺木里,老人仍旧不见一点死人的样子,幺姐蹲下来对他慢慢说:“你说你还留恋什么,害人都害到自己孙子身上了,怎么越大越回旋了呢?”她说完打开钱夹,拿出一颗骰子,确切的说,是一个筛子大小的盒子,六面还依次打着一到六颗眼,幺姐把骰子往棺材里一扔,头也不回的说:“钉上埋了吧。”
  幺姐在我老家住了七天,我带她四处转了转,第七天她跟我说东西回来了,我们可以走了,我当时没听懂是什么意思,不过事情处理完了,我就带她桂林了。后来,村里人信不过幺姐做事,几家长辈一商议,决定把棺材挖出来烧了。听说他们挖出棺木的时候,看见棺材壁上有个眼儿,再把棺材一撬,发现那个小盒子已经空了,棺材里面是密密麻麻的一层红色蜘蛛网,我那个叔叔已经烂的不成样子。

  再后来,我和幺姐混熟了,没事也常去她那看看书什么的,幺姐为人率性,和她混熟了什么都好说,不熟的话,那就的看她心情。
  那天我拿着扳指找到她的时候,幺姐正准备出门,她听说我的事皱皱眉:“我现在就得去南宁一趟,你要是真着急的话,我给介绍你个人。”
  这个人,就是迟爷。
  我没敢再回家,立刻买票北上来到了这。
  日期:2011-3-8 19:18:00

  二、白玉扳指
  身子暖和起来,我准备上床休息,这两天的旅途着实弄得我筋疲力尽。关了灯,我刚回头,就看见窗外的吊着一个人!那人贴着我的窗子,长发张狂的舞动,手脚随风摇晃,由于积雪影射,外面光亮很足,我肯定是看得清清楚楚。我顿时汗毛都立起来了,一把拍开灯,三两步冲过去拉开窗帘,外面什么也没有!吸取上次的教训,我悄悄拿出手机,手机屏幕很平滑,可以当镜子用,我忐忑的映着窗外往手机屏幕上看,真没有。我腿一软,要是他刚才真吊在那,我岂不是一直挨着他烤暖气?

  “小何?”老肖忽然在外面敲门,“我想起来了,你得换间屋子,你这屋子出过事啊,快给我开门。”
  “你他妈才说!”我也恼了,这事搁谁身上受不了啊。
  “对不住对不住。我这就给你换屋子。”老肖听起来挺自责的,我也就不好意思在抱怨了。
  我趴着门镜往外看看,真是老肖,于是打开门——不对!我的手停在门把手上,老肖怎么可能知道我姓何!我从没和他提起过!我鸡皮疙瘩立刻激起来,连忙再看看,妈的,“老肖”没影子!!
  “小何,快点,别住这了,不安全,快跟我走。”门外的“人”不停的催促。

  “我都睡了,今天就算了吧。”我一边打发着他一边四处找东西,在门后抄起扫把,掂量了一下,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和人一样也怕打啊?
  “小何,小何?”门外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小何,小何?”
  “你走吧,我不出去!”我大喊一声。
  “出来,你出来!”那声音渐渐变成女声,嘶吼着,我听得见爪子一样的东西挠着我的门。“出来呀——”
  我握着扫把的手出了汗,早知道还不如在家呆着呢!起码狐狸好对付点,这是,这是女鬼啊!我和她僵持着,似乎我不开门他也进不来,好像这个屋子有什么封印。

  估摸着过了一个小时,但是人在害怕时时间过得特别慢,也许是半个小时。“畜生何在。”门外一个响亮的声音骂道,我听到这话有点不高兴,因为我就叫何在。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我壮着胆子往外看,一个红衣长发的女人趴在我门前,脸已经血肉模糊的难以分辨,尖利的指甲一下下抓着我的门,地上已然是一滩血迹,在她身后,匆匆走上来一个内衣外披着羽绒服的男子,男人一脸怒气的追赶过来,看起来像睡了一半被吵醒的样子。他直接伸手抓向那东西,女鬼哀怨的望着他,飞身闪躲,但是男人手里一张符弹出来贴在她身上,那女鬼霎时被定住了。男人取出个小瓶子,往鬼身上一仍,那东西就化作一股黑气钻进不到一指长的小瓶子里。男人收起瓶子,敲敲我的门“兄弟对不住了,你接着睡吧。”

  “没事。。没。。没事。”我心想这演的是哪一出啊,我也不敢骂人,万一他一生气再把那东西放出来呢。
  日期:2011-3-8 20:00:00
  撑到天亮我也再没睡着,直到外面天色大亮,我才在洗手间洗了把脸,犹豫着不敢出那扇门。
  “唉,醒了没?”老肖的声音嚷道。我立时一个寒战,这玩意太吓人了。老肖见我不答话,自己开门进来了,我这才确定这个是真人。
  “肖哥不带这么吓人的,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老肖闻言哈哈大笑:“听说昨天有小妞半夜敲你门了?”
  “这艳福我消受不起啊,那到底是什么玩意?”我想到昨天晚上的经历又是一个哆嗦。
  “咱先下楼吃饭,慢慢告诉你。”他把手里的衣服扔在客厅的沙发上,“换这个,小样还穿个毛衣,冻死你。”
  他说完出去了,我换上那些棉衣,穿上羽绒服,在衣柜的镜子上照照,像个球。
  一楼的客厅没人,我进了院子,看见院子已经被打扫干净,靠正楼的藤椅上坐了个人,他披着风衣,左脚搭在右腿上,从我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个背影,但他对面,坐的那个人我可见过,就是昨天在我门前收鬼的家伙。

  “嘿,哥们儿,昨天真对不住。”男人看见了我,双手抱拳作了个揖。
  “没事没事。”我摆摆手走过去,男人往旁边挪挪,给我让了个位子。
  风衣男面无表情的看看我,依旧是那个不太恭敬的姿势,他样子不老,也就三十多岁,但是眼神凌厉,天生带着一股寒气。他眼神从我身上挪开,仍去看我旁边的男人。
  “昨天是什么跑出来了?”风衣男语气平平的问。
  “一个枉死鬼,本来打算带回去渡了,没想到昨天晚上喝的有点多瓶子没盖严。”
  “哈!”风衣男冷笑一声“就你那点酒量,不喝正好,闻闻就倒。”
  “我去!”男人眼睛一睁“哎,咱把话说明白,谁非得拉着我喝来着?!”
  “我哪知道你那点酒量。”
  “我哪知道你屋里住着个外行!”
  男人说完这句话一顿,不好意思的看看我,我还真就是个外行。
  “你知道他是谁吗?”风衣男问道,他在说我。
  “不知道。”男人看了我一眼,摇头。
  “我妹的朋友。”风衣男淡淡的说。

  “七姐?”男人闻言认认真真的看了我一遍,似乎很不可思议的样子,“你认识七姐?”
  “幺姐介绍我来的。”我老实的回答“我不知道什么七姐。”
  “你来干嘛?”风衣男朝我扬扬下巴。
  “你是——”我忽然顿悟“——迟爷?”
  风衣男默认了,我忙拿出口袋里的白玉扳指,前前后后详细说了一番。他接过扳指,套在右手拇指上仔细看起来,看完托在左手上转了几圈,又递给对面的男人。
  “这是个祭品。”男人鉴定道。

  “还没沾尸气。”迟爷接着说。
  日期:2011-3-8 20:24:00
  我好奇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就见迟爷袖子里有什么东西迅速地缩了回去,动作很快,看起来像个活物。
  “好像是柳家的手笔,小子你中彩了。”男人笑笑,把东西扔给迟爷,看着他说:“温嫂在你这吧,问问就知道了。”
  “三位,我收盘子了,你们是吃泡面呢还是吃泡面?”老肖站在楼门前,笑容可掬的看着我们。
  男人跳起来就往楼里冲,“哎,我点的宫保鸡丁,给我留着。”
  正楼大厅比侧楼略大一点,布局却差不多。我跟着他们往偏堂走去,这才看见宅子里还有其他的人,一男一女,男的年纪轻轻,女的是个半老徐娘,两个人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着电视,已然是酒足饭饱的状态。老肖上来收拾桌子重新盛饭端菜,里外忙碌起来。
  “二哥,我记着你不吃香菜来着,这盘鱼我就不往上端了。”老肖在厨房里嚷嚷。
  “什么鱼啊,不是我拿来的那条吧?”男人三两步冲进厨房,片刻后一声惨叫。
  我挨桌子坐下,迟爷则挪了张椅子靠近那徐娘,摊开左手给她看那枚扳指,“温嫂,这个眼熟吗?”
  女人瞄了两眼,用两指拈起来看看,从我这里能看见她指甲很长,手背上似乎还纹着什么花纹,就听见她慢条斯理的答:“这个我也不太懂,好像见过,你知道我家这一脉人多、年头长,各人的路数都不大一样。”

  “我这位朋友不知道深浅,收了你家法器,麻烦你回去问问是得罪了哪位,把事了了。”
  温嫂一笑:“迟爷发话了我当然尽力。”她攥着扳指在掌心一捻,那枚戒指凭空消失在掌中。
  “你先在我这住几天,等嫂子回了话再回去。”迟爷拍拍我的肩膀,拉开椅子坐在我旁边,“不着急吧?”
  “不急不急。”我忙摇头,心想这事就这么结了?果然内行和外行是不一样的。
  我在这里住了三天,迟爷和顾二哥都不是平常人,我常看见各种牌子的车停在宅前,有人带着钱物或者带着信函来求一见,够资格的老肖或者通报一声,更多的时候,他连门都不开。这些天我和老肖聊得挺熟,慢慢也了解了一些关于这行的事。

  怎么说呢,在古代他们算是术士,现代倒还没什么贴切的叫法。迟爷一脉的奇处,在于他们只收其他门派的徒弟,因此杂糅百家,技艺愈精,当年迟爷的师傅去湖南转了一圈,就拐了湘门一个弟子回来,也就是迟爷。二哥和迟爷打小一块长大,感情特别好。术士不是家传的行当,干这行的阴气太重,为了存下血脉都是师徒相传。但凡事都有例外,顾二哥就是如此。他爸的确拜了湘门老一辈为师,但是二哥一出生就过继给舅舅抚养,十岁时正正经经磕头上香拜了他爸为师。据说他从没叫过一声爸,叫他顾二是因为从他爸算起姓顾的当了两代湘门当家,如果他儿子也干这行,就要叫顾三。我听老肖讲这段的时候,还问过萧十一郎是怎么回事。柳家早先风俗甚奇,为了本家不断代、技艺不外传,都是婆婆传给儿媳妇,所以儿子一出生就要张罗着定亲娶妻,我那天所看见的中年女人和年轻男子竟是一对夫妻,但是现在规矩乱了,柳家上三代当家都是自家子孙,反正柳家人多死不绝,每年祭祖都赶上一次小春运了。

  日期:2011-3-8 21:09:00
  第三天中午,我刚刚吃完午饭和老肖打牌,就听见有人大声地敲着门。
  “仨圈带一四儿!”
  “开门去开门去,没听见敲门吗?仨尖带一三儿。”
  “急什么,要真有事他也走不了。哎哎,你这是两尖,这是七啊!”

  “不玩了!”我本来就不熟悉北方的牌怎么玩,总也赢不了,干脆把牌一亮下楼去开门了,老肖在后面一边追一边骂。
  “迟爷在吗?”门外的人,是温嫂。
  书房。
  老肖端进一壶茶,退了出去,温嫂和迟爷隔着张茶几相对而坐,二哥在一边上网假装什么也没看见。我由于是当事人,便陪坐在一边。温嫂刚一落座,就拿出了那枚戒指,第一眼却在看我。
  “你这个,是从哪来的?”
  我把事情原原本本的重复了一遍,温嫂听得很仔细,话毕她倒吸一口气:“这枚戒指,加的印叫锁思离魂,能藏两魂三魄,可是——练成这加印的人都已经不在了,而且、而且,人亡印毁。”
  “柳家没有别人会这个吗?”迟爷追问。
  “不可能。”温嫂摇头:“我公公在世也只能加印一魂两魄。”

  迟爷拿过扳指仔细看了看:“这加印有什么用?”
  “用逝者的遗物招来魂魄,可以帮亲人和逝者沟通的,会的人能招来一魂或者一魄,但使用了加印,就能留住魂魄阻止逝者转世。”
  “悖天道。”迟爷淡淡的说:“会折寿的吧?”
  “所以这是柳家的禁忌,练成这个至少要五十年,我问了族里够资格的——不——是柳家根本不可能有人够资格。”
  “小兄弟,看来你这事还有点麻烦。”迟爷似乎不怎么在意温嫂的惊诧,把扳指套在右手拇指上,冲我晃了晃。

  “扳指我要拿回去,这件事得交给我婆婆处理。”温嫂说着就去摘迟爷手上的戒指。她的指间堪堪触到迟爷的手,就见什么东西从迟爷袖子里弹出来,几乎咬上温嫂的手腕,温嫂立时把手缩回去,那是一条黑色的小蛇,盘在迟爷手臂上,弓起身子吐出黑色的芯子。
  “扳指我先留着,毕竟这是我兄弟的东西。”迟爷看都没看温嫂的动作,“事后我亲自拜会当家的。”
  就算我再不懂行,也知道这枚扳指对我来说是祸害,对他们来说可是宝贝。温嫂讪讪的站起身,“我还要回去报信,不久留了。”
  女人刚一出门,二哥就跳起来,“老肖,开地下室,准备朱砂蜡烛符纸。”他走过来,迟爷把戒指递过去:“没想到啊,竟然是个宝贝,走走,看看有什么好玩的。”顺手带上扳指,他说着就要推门出去。
  “哎……”我欲言又止,实在不懂这又是蜡烛又是朱砂的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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