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1-04-14 10:04:13
　　一、梁君的苦恼
　　帝豪御园与玫瑰园西城小区中间隔一条东西大马路，用梁君同事六毛的话来说，这条路真不是东西，整个一三八线，中间这么一划拉，把富人和穷人就划拉开了。后来梁君看了这个城市的交通图才知道，六毛的话不无道理，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条马路并不是东西向的，应该是东北—西南走向。往东北一直往下走可以走到海边的开发区，往西南走一直通到省政府和火车站。海边听说会建临海别墅，工地都起来了。海边别墅区起来之前，对面的帝豪御园还是目前这个城市最豪华的住宅小区，这一点地球人都知道。

　　做为曾经在帝豪任职的六毛来说，他的话无异权威性最高。六毛曾在帝豪做了大半年的保安，后来据六毛自己交代，是因为奸守自盗被逮个正着被开除的。六毛说妈个巴子老子亏大发了，根本啥也没捞着，还惹了一身骚。要说有钱人就是他妈的不正常，不就是一个保安嘛，至于要求这么高。进去的时候祖宗八辈都问遍了，只差问祖坟埋在哪。还要检查身体，身高体重爱好都问到，又不是选女婿，靠！

　　梁君听着六毛满腹的牢骚不以为然地笑，六毛跟自己比，算幸运的了。六毛的遭遇不算什么，因为六毛的盘硬，人家是正宗高中毕业考上了大学，读了一年因为补考太多被责令退学，后来去参军，在部队混了个大专文凭，复员以后轻飘飘就能找见个收入高还不累的工作，当保安如果不是在帝豪真有点屈才的味道。相比之下梁君的底子就薄弱得多，梁君是初中毕业高中读了一年掇的学，在家混了两年，正好赶上征兵，梁君在高中当教导主任的姨夫帮他办了一张高中毕业证，蒙混过关入的伍。因为身体素质好，梁君被分做特种兵，本来以为当两年兵就能复员的，没想到特种兵一当就非得五年。梁君满腹委屈，在部队五年就混了个无所不能的驾照。复员回来以后拿着个高中毕业证四处找工作，高不成低不就地。让梁君始料不及的是用人单位众口一词说他高中毕业学历太高不敢要。直到后来遇见六毛，六毛参加工作比较早，老江湖了，六毛一语道破天机，说高中毕业学历的确太高，如果当保安，或者当防损员的话，老板怕留不住你，怕你干没两天就要跑。如果做这样工作，初中毕业证最好。

　　在六毛指点下，梁君咬牙花了五十块钱在黑市上办了一张假初中毕业证。梁君心里想，本来高中毕业证用的还有些心虚，初中毕业咱可是理直气壮地。没想到拿了初中毕业证去对面帝豪应聘，人家又说，初中毕业文凭太低了，不够应聘资格。草！什么话都是你们说的，梁君在心底无不鄙夷地说。六毛劝梁君说，在人屋檐下就得把头低，何况你有高中毕业证哇，再拿高中毕业证去试试。

　　等梁君理直气壮拿了货真价实的高中毕业证再次去应聘时，那个招工的人认得梁君，说，先前你拿的初中毕业证，碰了壁之后没几天你就高中毕业了呵？你上的哪的学？梁君一听拿了毕业证和应聘资料扭头就走，转身就投入了现在的玫瑰园西城小区。
　　六毛说，梁君，缘份哪！铁定咱哥俩要在同一条战壕！
　　日期：2011-04-14 10:05:28
　　二、六毛的骄傲
　　正所谓一分钱逼死英雄汉，心高气傲的梁君几时受过这窝囊气，本来想一气之下回家去的，经不住六毛好劝歹劝。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相比帝豪的苛刻来说，玫瑰园西城小区的的管理就松懈得多，保安只要身体健康，不管有没有毕业证，不认得字都可以，甚至只要不是通缉犯都可以。虽说工资低点，可也落得个清闲。在帝豪上班，值班室里不能有闲杂人等，不管有没有人员车辆进出，都得周吴正王地坐在里面，天热了都不许随便擦汗。有一点好，人员或车辆进去都是刷卡，不用象在西城小区这边，得麻溜跑去开门。

　　每回轮着梁君值班，值班室里总是人满为患。梁君提醒了好几回了，六毛他们集体不管，梁君很少发言，多数听他们胡吹海侃。只要六毛在，多数都是他的个人演讲会。内容千篇一律，就是他在帝豪怎么怎么气派了什么的。六毛说看见没，咱们的制服，为什么是这个款。呶，六毛习惯动作地冲马路对面一呶嘴，看看人家那边的。梁君下意识望了一眼，因为离得近，虽说那边值班室里的保安表情看不见，身上的制服看得清楚，跟自己身上的雷同。六毛说，准确地说，是咱们的制服是仿制人家的，山寨版。大老远一看是一回事，到近了细看，完全不是一回事。另外几个哄笑起来，有一个人说，谁叫人家有钱。咱们这是居民住宅小区，那里面，听说都住的名人。

　　P，你听谁说的？我还不清楚吗？什么名人哪，跟你们说，多数都是二奶。六毛压低了声音故做神秘。梁君这时忍不住了笑骂起来，就你小子歪歪心思多，你怎么知道人家都是二奶，不知道不要乱说。六毛转过身来冲梁君说，你还真别不相信，我亲眼所见。每天衣着光鲜，打扮得妖里妖气的，也不见带孩，也不见出去买菜。
　　有一个这时候接了话茬说，你外行了吧，人家那么有钱，肯定都请保姆的。
　　去去去，不知道别插言。六毛遭人抢白有些不高兴。其实吧，六毛说，那些有钱人的日子过得提心吊胆。她们出于安全起见，一般的都不请保姆。有一个醒目的接了话茬说，怕钱财外露吧！对了，六毛说你小子终于开窍了。
　　也是，另一个保安若有所悟地说，那边保安管理那么严，出入都刷卡，一般的人压根进不去。听说围墙一圈都装有电子眼摄像头，还有红外线。也只有假装保姆这一条路可走了。六毛说，那也不见得，我在的时候也抓过两个小偷，据说都没有得手。不过，据他们招供说，随便进一家，不说保险柜了，那玩意难找，找到了难撬，得专业手段。就桌上茶几上摆的顺手摸上一两件都能小发了。

　　真的假的，都什么东西，那么值钱？
　　什么东西，有些东西说出来你听都没听过。又到了六毛卖弄的时间。
　　六哥说说呗，都什么东西，让兄弟也长长见识。
　　六毛咳咳清了清嗓子，却没有下文，那什么，就好比手表了手机了。
　　切，大家异口同声说，这能值几个钱。

　　还有还有，六毛急了，还有手提电脑。
　　那也不值几个钱哪！你摸出来了，转手只能当二手的卖，了不起大几百，顶什么用。怎么都发不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吧，比咱们用的值钱。六毛说着扬了扬手腕。大家哄笑起来。
　　日期：2011-04-14 10:06:03
　　三、六毛的鬼点子

　　梁君实在听不下去了，梁君说六毛今天演讲会到此结束吧，这是值班室，你小子想吹的去大剧院。六毛眼睛一瞪说，砸地了，不相信是吧？梁君说不是不相信，我相信好吧，你小子把那边吹得那么好，怎么不好好珍惜在那边老老实实地干着，怎么让人家给扔这边来了呢？
　　六毛笑，我说哥们，揭人不揭短呵，兄弟就这点前科了。梁君说不是揭你的短，那边或许是好，可是你都说了，管理严，咱向来松散惯了，根本受不了。至于里面的东西不是咱的就不想呵，因为想也白想。不然的，你能怎么着，翻墙不行，走大门更不行，除非变只耗子钻进去，那怕也不行。人家那里环境卫生都搞得好，一只耗子，怕是蟑螂都进不去。

　　错，六毛突然又来了劲了，兄弟我现在此刻就眼下，就能够大摇大摆走进去。怎么不相信？跟你说，火车不是推的，牛皮不是吹的，咱就有这能耐。六毛说着从钱包里翻出一张卡来啪的一声按在值班室的桌子上。这什么知道不？门禁卡！
　　有一个保安笑了说装吧你就，你人都走了，怎么还会让你留着这个！
　　哎嗨，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山人自有妙计！六毛象模象样地摸了摸下巴做捋胡须的样。吹，吹牛不用打草稿的。有个保安还是不服气。走了，我今天休息，出去逛逛去，你们要吹的继续。有个保安这么一说，另外几个也相继离去。
　　六毛因为要收拾好那张卡，慢了一点。梁君说这真是人家的门禁卡，你就应该还给人家去。不然的，查出来了还以为你想干吗呢。要是假的，就算了，以后少跟人吹牛，会吃亏的。六毛说哥，还真是真的，我为什么要还回去。他们辞退我的时候还欠我半个月的工资没给，说卡住发工资的时间，我正好差半个月，上哪说理去！
　　梁君说这卡一般都有押金的吧，你退了把押金拿回来不好吗？六毛嘿嘿一笑说这点你放心，押金我拿回来了。当初领这卡的时候就是因为有押金，一百块呢！我怕给弄丢了押金拿不回来，就在外面做了个假的。六毛看梁君急了，急忙接着说，没事，我一直用这个真的。后来辞退我的时候，要求必须把卡交上去，我就把假的交上去了。
　　人家不查的吗？梁君问。
　　查什么，谁会想到咱有这一手，对不对？

　　日期：2011-04-14 10:06:31
　　四、梁君的老婆
　　说话梁君在西城小区上班有一个多月了，中间给家里打过两回电话，知道家里一切都好。小娟从家里打来电话说现在出身了，特别想他，医生说现在情况稳定了，趁身子还利索着要过来跟他一起，给他做个饭了什么的，听说在外面打工吃的住的都比较凑合，怕苦了梁君了。小娟是梁君老婆，退伍之后经人介绍很快就结了婚的。小娟人长得白净，心眼也好，十里八乡是出了名勤快能干会操持家务活。本来婚后小两口商量好一块出来打工的，可巧小娟很快就怀上了，吐得一塌糊涂，没办法就留家里了。梁君粗略算了一下，现在差不多有三四个月了，是出身了。听说小娟要上来跟自己，梁君很为难，先是一口回绝，回来经不住小娟在电话里哭着说结婚没多久梁君就出来了，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多什么的，心一软就答应了。

　　六毛挺仗义的，一听梁君说起这档子事，拍着胸脯说没事，嫂子来了，你们住这，我跟他们挤去。几个爷们随便挤一挤就过去了，不能亏待了嫂子。梁君说小子大恩不言谢呵，逮空哥跟你喝两壶。
　　接到电话小娟口说不及就到了，六毛他们几个忙不迭地帮着小娟拎东西，直个劲地夸嫂子漂亮又能干，一个双身人拎了大包小包这么多东西，不怕累着。小娟不好意思地说家里也没啥好东西，听梁君说有你们几个，特意带来给大家尝尝的，都是家里自己弄的，没啥好东西。六毛说嫂子你人又好，为人又热情，君哥有福气呵！
　　梁君一边只顾乐呵，看着六毛和小娟你一言我一语相互客气着，说晚上没事叫你嫂子做几个菜，咱弟兄们好好喝一回。六毛说，喝好就行，不能喝高了。阿东不能喝，他要值班的。梁君说没事，改天再让他喝。
　　当天晚上梁君心情特好，六毛也替梁君感到高兴。几杯酒下肚，六毛拍着梁君的肩说哥，你这么做是对的，新婚夫妻哪能一直分开着过。跟你一比，兄弟我自愧不如哇。梁君说哪里，我这情况特殊。六毛明白梁君说的是小娟怀了孕需要照顾。六毛后来哭了，六毛说我在外面混了这么些年，钱没赚着，还落个孤家寡人一个，有哥你做榜样，明天我就打电话，叫我老婆也上来跟着我。六毛眯着眼嘿嘿笑着凑近了梁君，酒气直往梁君脸上喷地，不用多花那个钱呵！梁君听懂六毛话里的意思，脸更红了。小娟见六毛贴着梁君耳朵不知道说什么，脸上奇怪的笑，不由地笑问：说什么哪，怕我听见！？

　　六毛这才会过神，梁君老婆在呢，急忙伸手打自己的嘴说，靠，忘记嫂子在这了，我该打！大家伙一起笑起来，知道六毛喝高了。
　　日期：2011-04-14 10:07:25
　　五、梁君的心事
　　小娟才上来的时候，梁君着实快活逍遥，有人关心体贴感觉是不一样。说是小娟上来在自己身边好让自己照顾，实际上多是小娟在照顾梁君。有一回梁君当班，小娟出去买菜，看见有车来梁君忙不迭地过去开大门，稍微慢了一点，就见车主把车窗摇下来嘴里不知说些什么，想来都是些不好听的。小娟心疼梁君辛苦，凡事都不让梁君插手，除了换煤气罐什么的粗重活，做饭洗衣服什么的小娟一概全揽了。

　　没过多久梁君的烦心事就接踵而来，先是老板以梁君数次违反管理规定，上班时间在值班室聚众聊天为由，扣了梁君三个月工资。然后就是小娟在洗衣服的时候不慎滑倒动了胎气，在医院观察了两天，花去两千多块。真是祸不单行，雪上加霜。城里生活成本本来就高，这一下梁君感觉有些喘不过气。
　　之前六毛一直很热心仗义，那是因为他净人一个，现在不一样了，六毛的老婆贤勤上来了，把六毛象个孙子似的看紧。再说这借钱的事，大家都一样是穷打工的，看菜吃饭的，都不容易，怎么好意思张嘴。扣三个月工资的事，老板私底下跟梁君说好了，说这是因为业主们投诉，管理处得挡挡外人眼，等这事过去了，再返还一半给梁君。梁君到底还是不服气：聚众聊天又不是自己一个，大家都这样，怎么偏偏扣我梁君的。再就是六毛老婆同样在这里是家属，凭什么就只收小娟的住宿和水电费！

　　就在梁君纳闷的时候，一个意外的消息让梁君不由地叹服六毛的心计：贤勤在小区里成了清洁工，每天负责一栋楼也就是三个楼道的清洁卫生和垃圾收集。不管怎么着，一来不住闲，二来多少有点收入，吃住全免了，怎么着都实惠。梁君后悔早怎么没有六毛这样的心思，后来想就算早想到了也没用，以小娟目前的情况爬高弄低的怎么行呢。

　　日期：2011-04-14 11:05:17
　　六、六毛的窘事
　　阿东看出梁君的心事，跟梁君提了个建议，说六毛既然能够安排他的老婆，想来给小娟安排个轻省的活也不难的。梁君说小娟这个样子，身子越来越重了，不方便，怕没那么容易。阿东说不试试怎么知道就不行呢。一语惊醒梦中人，这天知道六毛休息，梁君正好也不当班，梁君特意去买了几个蹄膀和卤牛肉啥的下酒菜，叫六毛两口子过来聚聚。说六毛老婆上来这多时候了，都没好好请过他两口子一回。

　　六毛之前跟老婆商量过要请一下兄弟们。贤勤一句话把这他心思彻底堵死了，贤勤说他们算你哪门子兄弟，你兄弟都在家扒着门框巴望着你施舍点吃的喝的。再说不就是在外面当个看门的吗，说得那亲热人。现在是梁君作东，不用自己出钱也不用自己出力，只要两肩膀抬张嘴去就行。六毛这么跟贤勤一说，贤勤哪能不动心。说有这好事，不去白不去，不去是傻子。六毛说老婆，不过做人得讲点良心，你看梁君老婆大着个肚子，你是不是。。。？没等六毛说完，贤勤说干什么，让我过去帮忙做饭，你究竟是谁的男人？自己女人不心疼去心疼别人的女人？六毛说你看看你这个人，怎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这么不中听呢，我是说咱啥也不带过去净吃，至少早点过去帮把手，看着仁义些。

　　好在这回贤勤听从了六毛的建议，两人早早过来，六毛陪着梁君边看那个一年四季飘着雪花的二手电视机边闲聊着国家大事和家常小事，贤勤和小娟在另一边拾掇吃的喝的，探讨着女人之间才能探讨的一些个话题。很快酒菜齐备上了桌，四个人围桌坐定，趁着两个女人一见如故头碰头窃窃私语时不时啼啼傻笑的当，两爷们进行着现实又残酷的生存话题。

　　梁君说哎呀咱们有老婆的人，确实不如光棍自在呵。六毛说你小声点，也不怕嫂子听见。梁君说是你怕被弟妹听见，晚上跪床头吧？六毛说你就好提凉壶。
　　关于六毛跪床头的事还真有其事，那还是贤勤上来的第二天，六毛一时忘乎所以，以为在外面不同在家里，老婆多少会照顾一下自己的面子，又跟阿东他们几个闲吹到转钟才回去。没想到一回去就吃了老婆的闭门羹，后来六毛并阿东几个在外面好嫂子亲嫂子叫了不知道多少声，六毛差点都叫亲娘了，贤勤才给开的门。一进门贤勤只指了指地，六毛也顾不得阿东他们几个没走开扑通就跪下了。

　　日期：2011-04-14 14:30:16
　　七、梁君的用心
　　四个人分成两堆各说各的，不知不觉夜已深，菜热了好几回。贤勤先撑不住了，打着呵欠说这顿饭吃的真叫个有内容，我饱了，受不了你们，我先回家睡去。娟你是双身人，你也早点睡。就按我教你的准保不错，说完冲小娟眨眼一笑就走了。临开门的时候回过身冲着六毛狠声说，看喝不死你！
　　听着贤勤下楼去了，六毛才长舒了一口气，什么娘们咒自己老公死都有的。小娟笑，说弟妹那是心疼你，怕你喝多了。
　　梁君说象弟妹多好，身轻力健随便找个差事不住闲，减轻点你的压力。六毛截住梁君的话头说，P，挣一个想花两的主，你以为！你看看她脖子里戴的，手上戴的，都这回来才给买的。不买就跟你闹，我日，真让人受不了。还是嫂子好，多朴素！人家有也不眼气，心疼你挣钱不容易，是个贤内助。梁君说，说到底是咱挣的少，不怪得人家要咱买不起。这句话触动了小娟的心事，小娟鼻子发酸眼泪就在眼圈里打转儿了，没办法只好说你们哥俩喝着，我困想先睡。梁君没看出来，真以为小娟只是困了。六毛赶紧说不好意思，害得嫂子不能早点睡，我们把杯里这点喝了也散了，明天还要值班呢！

　　梁君说听说弟妹在这找了个活，你小子不声不响地挺哑趣地？六毛说什么呀，还是我老婆先提出来的，说与其在这住闲，不如去找个什么事干，她白天在小区里一转就说收垃圾的没什么人，看能不能让她负责一栋。我就硬着头皮找管理处说了，人家想都没想一口回绝。说一般收垃圾的都是业主的家属什么的，不是业主本地户口的才行。我回来跟我老婆一说，本来以为这事就算了。谁知道她个二五不济的自己跑去找管理处，找了两回，还别说，真成了。

　　哦，是这么回事。梁君满怀希望这下彻底凉了心。来，喝酒，看你没喝好，咱再开一瓶！六毛急忙拦住说哥呀，可不敢再喝了。你知道的！望着六毛一脸不好意思的笑，梁君明白六毛怕贤勤。梁君说没事，她知道你在我这，不会怎么着你，要是她怎么着你了，我找她理论！经梁君这么一鼓励，六毛放开了喝。
　　日期：2011-04-14 14:31:42
　　八、梁君的心思
　　本来两人喝的也都差不多了，这一下喝的慢慢开始找不着北。六毛又开始回忆起在帝豪时的气派劲。六毛说，有钱跟没钱就是区别大的很，在那边的时候出出进进那些女人们，那叫一个有钱人！不说衣服了，就是随身背的小包包一天都换好几回，每回都不重样的。梁君说那些包值几个钱，一个女人好几个包也是正常的。六毛说哥呀说出来吓死你，那些包都是什么V的，名牌，一般的大几千，好的上万，还有好几万的。你想想，一个包都这么值钱，她家里都会有些啥东西？

　　六毛的话让梁君不知不觉地陷入沉思，六毛后面说什么自己倒没有在意。
　　六毛说，我也是财迷心窍，趁着值班的时候四下看了看，瞄准一家，平时上去按门铃，十回没有一回有人开门。我确定是家里没人。那天下午撬了门进去正准备好好自选商品的时候，没想到点背正遇见那个女人回家开门，一看屋门被撬了，冲进屋里一片猖籍。我当时还在客厅里里屋都还没来得及进。被逮个正着。我当时清知是跑不了了，跑出去更惨，哪哪都有摄像头。那女人一看立马报警，管理处派人上来一看是自己的保安，不敢声张，就把我带回去。也没张扬就把我直接辞退。后来我看见门口的公告，说是有不法分子冒充保安进小区盗窃已抓获交由公安机关处理什么的。

　　六毛发现自己说半天了梁君都没什么反应，说喂，你说滑稽不滑稽？梁君听个大概好象是说管理处发现是六毛，是自己人所以不敢处理。胡乱应对着说，哦，后来呢？
　　看梁君有了反应，六毛接着说，后来帝豪才规定不管是谁出入一律要刷卡，本来保安是不用刷卡的。
　　两人说着话又喝了一瓶，六毛说话开始含糊不清了，站起来身子摇摇欲坠。六毛说呵呀，我得，得回去，你弟妹，那个人，不，不是嫂子。你知道的！梁君说你喝高了，我送你。不，不用，我没事，你好，好好，好陪嫂子。嫂子双身人。六毛话没说完扑通一声瘫倒在地。梁君赶紧把六毛搀扶起来，搭在自己背上，一路把六毛背回去。
　　日期：2011-04-14 14:32:04
　　九、小娟的无奈
　　在一起喝过一回后，小娟和贤勤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六毛和梁君自然关系比以前更铁了。这天中午，六毛在值班室望见梁君从对面大门里出来无不诧异。等梁君走近了，六毛说哥你咋又进到对面去了？梁君扬了扬手里的信说家里来的信，邮局又给寄错了地。哦！六毛哦了一声不再细问。这事常有的，除非在信皮上注明玫瑰园西城小区，如果只写上沿江路45号的，一准就容易弄错，因为对面是46号。六毛说又是家里要钱的吧？梁君恩了一声头也不抬急匆匆往家里去。

　　望着梁君匆匆离去的背影，六毛心想要说梁君也真不容易，一结婚老婆就怀上了，眼看着那肚子一天大一天了，这一阵也不知怎么地，家里又老来信要钱。唉！十个男人九个累，还有一个在流泪，太不容易！
　　这天晚上梁君不值班，这是昨天晚饭的时候小娟特意问过的。上回贤勤两口子来家里吃饭的时候，贤勤的一番话似乎为梁君这一阵的魂不守舍找到了答案。小娟是农村长大的，思想封建又守旧，男女间的事没有贤勤那样直接大胆。加上现在自己是这样，虽说有两回梁君想要，小娟为难，说书上说好象这样不大好，弄不好会流产。梁君这人挺好的，挺心疼自己的，这么一说他就算了。小娟心里挺过意不去的。只想着孩子生了就好了。没想到就在前两天，梁君丢下碗说一句我出去了呵，就不见了人。小娟一觉醒来还没见梁君回来。想想贤勤说的十个男人九个嫖，真有点悬。

　　不论怎样，小娟还是相信自家男人是个好男人，不象别家的男人，只要老婆不在身边就可以胡来。小娟婉转试探过梁君说贤勤说六毛去过那种地方，你知道不知道？梁君说知道，当时他老婆没来，怎么了？小娟说没什么，我就想着贤勤是不是因为知道这个了才对六毛管得那么严。梁君说也不是了，你没看出来？贤勤是个特顾家的女人，为人又抠门，六毛大手大脚成了习惯，她看不惯，才管得严。小娟说六毛去没去我不管，咱可不能去，那地方听说都不干净，弄出病了咋办？梁君支吾着说我知道，我才不去咧！去那得花钱。小娟听梁君说的在理，这才稍微放了心。牢靠起见，可以试一下贤勤说的。

　　晚饭过后小娟收拾完，坐在看电视的梁君身边。梁君下意识把小娟搂在怀里。小娟说，君，晚上没事，咱们早点睡。我有事跟你说。梁君心不在焉地恩了一声说，什么事非得睡下再说？小娟把头在梁君胸怀里埋得更深，说，行不行吗？行，梁君说，可是你先得跟我说什么事。小娟说，以前是我不知道，其实，四个月的时候可以的，只不过得注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