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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妖记:我爷爷曾经认识一只妖怪
作者:
鬼念小猫
日期:2011-5-11 18:35:30
二十多年前,当我还是一个虎头虎脑肥而不腻的小胖子的时候,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孩,我敢在没有月光的夜晚从县城外的坟地穿行,我敢一个人跑到南庄的荒废老宅中探险,我更敢和比自己大几岁的初中生单挑。但我也有怕的东西,那就是我爷爷的一个朋友——一个叫胡八爷的胖老头。
在我的记忆中,那个胡八爷总来找我爷爷喝酒,而且他每次都是天黑以后才来,带着一块肉一壶酒,和我爷爷在西屋两人边喝边聊。直到天光放亮,雄鸡报晓。胡八爷才离开。
我对他的恐惧源于两个原因,第一便是他身上的味道,记得还是很小的时候,一次我追逐一只蟋蟀跑到他和爷爷喝酒的屋子里,他突然用一双大手将我抱了起来,顿时我便被他身上那股浓郁的怪味熏得差点晕过去,那种味道绝对不是人类身上可能有的味道,说不出的怪,可以说是我多年来从未在人的身上闻到过的味道。直到多年之后我来到北京上学,第一次去动物园,才又一次闻到了那种似曾相识,让我感到过无限恐惧的气味。第二我就是特别害怕看他的影子,这个胡八爷本身很胖,而每次看到他映在墙上的影子却是干瘦的,头顶还有两只尖尖的耳朵,那影子简直就像一只巨大的狐狸。这不是灯光的折射,应为同样被映在墙上的影子,我爷爷的影子在正常不过。而胡八爷的影子却是如此反常不过。
又一次,我偷偷地躲在屋外,偷听胡八爷和我爷爷到底聊些什么,我却听到了一段更为异常的对话,我亲眼看到胡八爷进了西屋,那屋里只有胡八爷和我爷爷两个人,可是我听到的屋里确是三个人的声音,除了胡八爷和我爷爷,还有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那声音很陌生,绝对不是我熟悉的家里女眷的声音。我偷偷地透过门缝,往屋里望,酒桌前确实只有我爷爷和胡八爷,但是酒桌旁却又三把椅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而他们三个的对话(不好说三个人,除了我爷爷,我真的不能确定另外两个到底是不是人),却让我感觉更为诡异莫名。
只听那女声说:“前些天,孔升翁为我卜算,说我会遇到不详之事。”
胡八爷说:“你已经除去死籍,有何害怕。”
女声又说:“不谈此事,我与青桐子对弈,赢得琅纸十幅,你两位可在上面做礼星子词,便好?”
在我听来,他们所言皆非人世间事。
日期:2011-5-11 18:38:00
胡八爷的身份至今仍然是个谜团,我每次言及,父母多讳莫如深,只说是他是我爷爷年轻时便交下的朋友,曾经救过我爷爷的一条命。而我爷爷与胡八爷如何相识,这段故事,家人却从来没和我讲过。
当时我们家住在县城的军区大院里,父母都是军人,而我爷爷更是那个那个县城军队大院里少有的团级干部,也是我们这个小县城中或者的少有几个49年以前跟随共军南征北战的老革命之一。可是我爷爷这个老革命确是与其他的老革命爷爷不同,每次我磨着他给我讲些打仗的革命故事时,他却总是给我整出些怪力乱神。
记得小学三年级时,一次班会活动,同班女生张晓芳的爷爷被请到学校讲革命故事,那个战斗故事讲得绘声绘色,吸引的一班的小同学全都听得聚精会神,津津有味。虽然我从张晓芳爷爷的故事里听出了《地雷战》、《地道战》的影子,而且那段“向我开炮”的桥段基本是原封不动的从《英雄儿女》中拷贝下来的,我还是被吸引了。
那次班会以后,张晓芳的爷爷成了班里同学心目中的老英雄,而张晓芳也跟着成了所谓“英雄之后”,还选成了第二周的全校升旗手,那种万众瞩目的劲头,让我心头那个羡慕嫉妒恨啊!她张晓芳的爷爷有什么了不起,都是一个大院的,他爷爷只是连级老干部,我爷爷可是团级干部啊!大了三级。
于是我和我爷爷说了这件事,爷爷同样表示了气氛,他说:“那个什么张老表啊!就是个炊事兵,耍大勺的,那经过枪林弹雨,还你妈的向我开炮啊!他见过铁器嘛?你问问他见过最大的铁器也就那个炒勺!下次我去你们学校讲革命故事!”
爷爷让警卫员通知了我们小学,第二周便真的到我们学校讲“革命故事”了。学校领导蔡书记据说曾经退伍前是我爷爷的勤务员,听说老首长要来,当然要郑重其事。于是特地安排我爷爷在周五全校大会上讲“革命故事”。
我爷爷讲“革命故事”那天,学校的操场坐了好多人,里三层外三层,可谓盛况空前,我特地穿上了新洗的校服,扎上鲜艳的红领巾,坐在头一排,等待着,我爷爷的革命故事讲完,我成为万众瞩目的“英雄之后”,不对!张晓芳才是“英雄之后”,我爷爷可是比她爷爷英雄的多,那我肯定是“大英雄之后”才是。
就在我兴奋异常的时候,我爷爷被一位年轻的女老师搀扶着上了台,奇怪,爷爷本来平时可谓健步如飞,一起出去城东爬山,我总是追不上他,怎么女老师一搀,就觉得整个人有了老态呢?
爷爷稳坐在一把转角椅上,配上一身军装,再加上上面大大小小的军功章,颇有老英雄的气派。他不慌不忙,清了清嗓子,悄悄话筒,开始讲起他的“革命故事”来。
“小学生们,你们要珍惜现在的幸福生活!”爷爷说。
我暗自感叹,单一个故事开头,我爷爷的开头就与张晓芳的她爷爷的开头比较,可谓立见高下。
她爷爷还说什么“小朋友们,今天你们猜爷爷给你们讲个什么故事啊!”他奶奶滴!这个张老表,还以为自己是孙敬修老爷爷呢!
顿了一下,我爷爷接着讲他的“革命故事”。我深觉得光着一顿,就颇有老英雄的气概。
“那时候,革命时期,打仗是很苦的事,有时行军,遇到大雨,也没处藏没处躲,很多小战士就被大雨淋病了,丧了命。就说又一次吧!我一个人执行任务,走到半路,突然天上乌云密布,转瞬,下起了瓢泼大雨,我是没处藏没处躲啊!突然我看到前面有处破庙……”
什么!?破庙,我怎么觉得有点似曾相识啊?
当我继续听下去,听到我爷爷说“我早就听说这个破庙闹鬼,而且是个女吊死鬼……”我才意识到,这个故事我听过,是我爷爷给我讲过的他“夜宿破庙,勇战女吊死鬼”的故事。
可是这时老师们并没有意识到这个故事的危害性,还都在津津有味的等着下文。
不过,当我爷爷讲道:“三更刚刚敲过,那女吊死鬼儿真的来了,从房梁上来的,悠悠飘下两条腿,尖尖的小脚穿着绿色的绣花鞋,那脚尖正对着我的脑门……”的时候,所有老师才意识到老英雄的“革命故事”已经跑偏了!角落里已经有几个一年级的小屁孩被吓得哇哇大哭!那个刚才搀扶我爷爷上来的年轻女老师连忙跑上台去,一把抢过话筒,说:“今天红军爷爷的故事讲完了,请大家回教室吧!”
我爷爷好个手疾眼快,一把夺过年轻女老师手中的话筒,说:“我还没讲完了啊!”就在此一片混乱之时,操场上得一到六年级的同学们已经在班主任老师的组织下整齐而迅速地做鸟兽散,回了教室,偌大操场,只剩我与爷爷,还有那个年轻的女老师,我认真地低着头,我知道我在寻觅地缝的身影。
日期:2011-5-11 18:39:00
那天放学,我一天没有理爷爷,到了晚上,胡八爷又来找我爷爷喝酒聊天,我又去偷听,爷爷和他说起了白天的事,胡八爷大笑,他说:你那孙子真是好玩,但也不必太担心,我以前摸过他的骨头,太阳天通骨,万里挑一的好材料,今后其成就不会在你之下。
他们说的又是什么啊!
现在回忆起来,小学那段时候,我常能见到这个黑夜里和我爷爷喝酒聊天的胡八爷,那时候家里人从奶奶到爸妈都是对这个老头,尊敬有加,听奶奶说,这个胡八爷使我们家的大恩人,不仅救过我爷爷的命,还救过我爸我妈的性命呢!这些故事,是我上中学以后,奶奶才慢慢给我讲的。
日期:2011-5-13 13:29:00
走遍天下游遍舟
人心怎比水长流
初次相交甜如蜜
日久情疏喜变忧
庭前背后言长短
恩来无意反为仇
只见桃园三结义
哪个相交到白头
一首定场诗言罢,咱们书接上回,上次说到我爷爷认识一个疑似妖怪的胡八爷,我奶奶告诉我这人救过我们全家好几代人的命,这回我就从这胡八爷如何怎样,怎样如何救得我老爸的性命开始讲起。
我家姓古,因为我奶奶怀我爸爸的时候,我爷爷偶然听说了唐代有个伟大的诗人,他写的诗连乡下老太婆都能看懂,而且还感动的哗哗流泪。这是多么深的阶级感情啊!我爷爷想起自己少年失学,便希望我爸爸能好好读书,何不占人诗人点光儿,这位诗人叫白居易,字乐天,于是给我爸起了个古乐天的名字。还好叫古乐天,没叫古天乐,否则这在数十年后,我开家长会时,会给年幼的我带来很大的困扰。由于我家人丁单薄,到了我父亲这代已经是三代单传,从小便是宠爱有加,所以嘛,我爸的书算是没读好,也没有能做出感动的乡下老太感动的哗哗流泪的诗来,他上完初中便回了家。而那时正好赶上文革,所以其实就是上了高中,也是整天出去搞运动,读不了什么书。所以我爷爷对于我爸不念书了这件事倒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妥。他想着今后让我爸参个军,到各处走走,经历些事,照样能长见识。可是我爷爷没有想到,在此后几年中,我爸爸走过的路,经历的事大大超乎他的意料、
故事开始于1968年的夏天,那时间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的火焰还没有烧到我爸爸所在的那个小县城—一个四省交界的偏远小镇,外面的世界天翻地覆慨而慷,而小镇依然故我的保持在日常的轨道上。只是那年的夏天热的要死,几乎天天都是晴天,太阳火辣辣的,人流出的汗水顾不得擦,就都变成水蒸气了。这毒辣辣的日头也使河水蒸发出一种死鱼的腥秽,瘴气盈满小街。
就在某天午后,河面上浮起密密麻麻的水蛇,摇动着黑压压的扁头,河水顿时浑浊如汤。全镇人目瞪口呆地面对如此奇观仿佛大祸将至,遂倾巢而动手持竹竿朝水面乱打,无数死蛇被挑上河岸。人蛇大战一直持续到黄昏,一场暴雨才终于结束这次血腥屠杀。
就在人蛇大战的那天深夜,我爸爸突然被我奶奶叫醒,说是胡八爷来了,正和我爷爷坐在西屋喝酒,叫我爸爸过去。
我爸爸去了西屋,发现我爷爷一脸愁容,胡八爷在一边劝道:“大哥,你虽来这小镇避世,但这洪羊劫乃是“国运”,今日又现此异像,怕是这个小镇也难免有血光之灾!不妨让乐子先回老家,好些。”
我爷爷道:“老胡,你不是曾为乐子卜算,说是他命相极好,一生虽无大富贵,但也能逢凶化吉嘛?”
胡八爷说:“这人的命运,分为三重,一为“本命”,来自生辰造化;但不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的两个人就会有一样的命运,有可能一个一生富贵,一个终生贫苦,这就有第二重,便是“运命”,人讲三分在命,七分在运。这运命便要看其人的后天造化,能否有贵人相助,能否有机缘暗合。但在这两重命之上,还有更高的一层,乃为国命,大哥你想,当年日寇侵华,南京城下,千万冤魂,其中有大富大贵的,也有贫苦潦倒的,但国命当运,不都是一下子不分贵贱,全部归西了吗?”
我爷爷看到我父亲进来了,便说:“老胡说的有理!乐子,明天我便送你回乡下!”
这晚过后不到一周,我父亲别被我爷爷送回了距离县城三百里之外,我奶奶的老家,一个连鸟都不拉拉的穷乡僻壤——十官村。我爸爸从此住进了我老姑奶奶家,开始了自己采菊东篱下,没事瞎溜达的乡村生活。每天除了帮我老姑奶奶干点农活,就是到处溜达。而因为我爸还算读过几年书,而且还是镇上来的,所以村里人对他很是友好。
这“十官村”村名的的来源据说是在明代,这村里曾先后出过十个国之重臣,但具体是那是个,问村子里最老的老人也不知道。我爸在城里还算度过几年书,所以刚到村子里对自己老家到底出过什么大人物很是好奇,便去向村里最老的贫下中农,公社的刘老头请教。那时候由于政治原因,贫农尤其是老贫农,觉得是村子里的权威,何况刘老头还是三代贫农呢?
我爸问:“咱这个村子叫十官村,你知道这个村子为啥叫这个名字吗?”
刘老头懒懒地放下烟袋,慢慢吞吞地说:“咋不知道啊!因为这村子出过十个大官啊!这十位都是古人!古人知道吗?娃儿,就是古代的人……”刘老头说着又缓缓地抽了一口烟。我爸觉得这老头还是有点学问的。
“这十个大官嘛?要说这第一个大官,很多人都知道啊!”刘老头顿了顿说,“第一个就是是包龙图,第二个是杨家将,第三个还有黄天霸……”
刘老头几乎动用了他偶尔从评书听来的古代人物,其中还有根本和“大官”扯不上神马关系的“陈三两”,还有什么“拖塔李天王”。就是这样刘老头依然无法凑齐“十位古人”。我爸爸看着他一脸便秘的表情,哭笑不得。
“想起来了!还有毛主席啊!他老人家!”刘老头终于想找到了救命稻草。
“主席他老人家也是咱村子里的?”我爸爸明知刘老头胡说还故问。
“是啊!是啊!按辈分我还是他叔了!”刘老头一脸得意。他这时恐怕怎么 也想不到,半年多后,就是他这关于“十官村”的名字由来的一番解释,让他成了这个山村里第一个被打倒的“现行反革命”,此是后话,这里暂且撂下不表。
我爸爸当时就是天天在闲逛和找不同的贫下中农聊天中度过了一年的时光,因为那时候,村里的人还没有收到文化大革命的洗礼,在脑子里对读书人还是怀有无限敬仰的(虽然我爸上学时也不是什么好学生)而我父亲作为村子里唯一的读书人,也很受村民的喜爱。而这也差点导致了我爸人生中的一次险情,就是村长张富贵突发奇想把自己那个重达180斤的村长千金张大丫说给我爸——这村子里唯一的读书人。好在虽然村长张富贵曾赶着马车带着两只羊和一筐鸡蛋的礼物赶到三百里外的镇上和我爷爷提亲事,但很快便被我那英明神武的奶奶给拒绝了。否则就没有了几年后我爸我妈的风云际会,也就没有了十年后聪明善良的我的出生了。
还好,我父亲读书人的称号很快便不是村里“唯一的”呢,就在第二年春天,村子里来了一批知识青年,他们有的是初中毕业,有的是高中毕业,都经历过文化大革命的洗礼,政治的召唤唤醒了他们原始的本能,当城市里的武斗已经上升到不出动军队就没法镇压下去的时候,他们这帮躁动的青春无处安放的年轻人被送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山村——十官村。
一开始这群知识青年和村民处得还算不错,一起劳动,一起唠嗑。可是不过不到半年,村子里的鸡、鸭、鹅便开始莫名其妙地消失,而知青点后面的小河沟里却隔三差五地出现很多鸡毛、鸭骨头,再加上原本灰头土脸知情面上慢慢泛起的油光,十官村得原住民与这群知识青年之间便多了隔阂。
而其后不到一个月村子里又发生了两件事使得村民与这群知识青年之间的隔阂逐渐增大。
一是就在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这村子里的猫都不见了,很多村民固执的认为这些猫和以前消失的鸡、鸭、鹅一样也是被知识青年打了牙祭,村民觉得他们是有证据的,因为那些知青中有个广东来的阿祥,他曾经在
日期:2011-5-13 13:30:00
一是就在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这村子里的猫都不见了,很多村民固执的认为这些猫和以前消失的鸡、鸭、鹅一样也是被知识青年打了牙祭,村民觉得他们是有证据的,因为那些知青中有个广东来的阿祥,他曾经在地头给村民描绘过一道叫“龙凤呈祥”的大菜,便是把猫肉和老母鸡一起拿来炖。
二是村民怀疑村子里引以为豪的“十官庙”被知青给“破四旧”了。其实所谓“十官庙”根本算不上什么庙,不过是十个分散于村子各个角落的十座石头佛龛,而这些佛龛里面据我爸爸回忆,貌似也不是供的什么“十个大官”,而是一些佛教造像和二郎神什么的神祗。这些石头神像连同神龛,这在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都被破坏了,村民一致认为是知青点那个带头的“陈眼睛”搞的鬼!那家伙据说在城里曾是个红卫兵的头,一来这“十官村”就天天恨不得“自己一身革命本领无处施展”。
但是对于这两件事,我爸爸曾经作为村民与知青的调解人出面,问过所有的知识青年,他们一概否认这两件事——吃猫和砸毁“十官庙”使他们干的。
这时,十官村得三百来号村民和知青点二十几个知青,包括我那老爸,对此后发生的一系列恐怖事件,还全然不知了。
日期:2011-5-13 13:31:00
我曾经听海边的渔民说过,每次大风暴来之前都有征兆,先是空气完全静止,没有一丝流动,接着就是一缕缕的风丝。这时候就可以预知大风暴的来临了。现在想想我爸在“十棺村”经历的一系列恐怖事件也是有所征兆的,那就是我爸听村民刘老敢说的那件怪事。
刘老敢是村里有名的车把式,家里有两匹大马,还有一头骡子,我爸当时回镇上总是喜欢坐他的车。刘老敢当时得有五十了,还是光棍一条,为人正直,话不多,却格外喜欢和我爸聊天。聊着聊着,熟悉了,有什么事就还总要我爸——当时只有十六七岁的毛头小伙子拿注意,以至于他要不要和邻村的赵二寡妇困觉都要和我爸商量商量。
就在一天早晨,或者说深夜,天还没亮的时候,刘老敢突然敲响了我爸家的门,进的门来一脸慌张,和我爸爸说了他那一晚遇到的怪事:
那天晚上,刘老敢从邻村赵二寡妇野合回来,一个人赶着马车走在原野上。那天正是满月,月亮格外地亮!暮色四合,收割后荒凉的土地,寥廓肃杀。
刘老敢赶着马车行于大野,走着走着,马不动了,他用鞭子抽马,马却仍不迈步。刘老敢感到十分奇怪。再看那马,瞪着眼睛,向东凝视,似乎看到了什么。刘老敢借着月光随之而望,见数百步外有一物,轮廓模糊,模样不清,只能大致看到其颜色一如古树,猛然朝这边而来。
刘老敢惊惧,急忙下车,连马带车一起拉到路边,也顾不得马车,自己躲进了田野边上的一个柴火垛里,及近些,再看那物,是一团诡异的气体,有六七尺高,散发出一股恶心的气味,同时还发出细微的声音。那团气体转悠了一下,又猛地离去。
我爸问:“刘大哥,你最后看到那团怪气体跑到哪里去了?”
刘老敢说:“应该是往东去了,赵家屯子的那边吧?可把我吓坏了,兄弟你是城里人,你知道那是个啥啊?”
“我也不知道啊!”父亲说完,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一早,我爸便被村公所的大喇叭吵醒了,让全体社员和所有知识青年,一起到晒麦场集合!说是出了大事。我爸只好赶了过去。
到了晒麦场一看,已经打起了台子,村长刘福贵站在上面,脸上的表情就像死了亲娘,而他边上一个抄着湖南口音的男子正在连说带比划,那人正是知青点的“陈眼镜”。
“陈眼睛”一幅革命领袖的模样,大声疾呼:“这是阶级敌人赤裸裸的挑衅,现在到了战斗的时候……”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这小子是不是吃什么不干净的屎了!”我爸心说,面上却一面茫然,看看四周的村民脸上也一脸茫然。只要问那些面上不太茫然的村民。问过才知道,就在昨天晚上,邻村赵家屯子农业合作社的养鸡场一千多只老母鸡居然在一夜之间都死了,据说每只鸡都没有任何外伤,就是两只鸡眼都凸出来了,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所有的鸡都吓死了?还有昨天半夜刘老敢看到的那团神秘的雾气。”我爸想着想着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城里读过的一本民国时代的老书,那书叫《酉阳杂俎 》上海国光书店1935年出版的“笔记小说大观”的一种,其中好像记载过类似的故事,一将军夜行,突遇风形异物,旋转于马头,使马鬃毛尽竖,随后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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