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精悍小短篇

作者: 牧歌之狮

  日期:2011-5-19 18:04:00
  我是一个女鬼,唯一的爱好就是吓唬人。
  昨天晚上,六楼的李大叔估计在外边和朋友喝了酒,十二点多才哼着小曲回来。我一身白衣披头散发的在四楼站着,当李大叔在三楼和四楼之间的过道抬头看到我时,先是3秒钟的沉寂,接着李大叔杀猪般的哀嚎起来,只见他腿一软,顺着楼梯咕咕咚咚的滚下去了,刚才他站的位置那里有一些不明液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骚味。
  我伸头一看,李大叔已经不省人事,才把刚才硬憋着的的笑意都发泄了出来。笑了一会,听见有人开门,估计是听到李大叔惨叫的邻居醒了,我就赶快消失了。
  今天晚上,我十二点准时又出现在四楼,看看是那个倒霉鬼碰上我。十五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今天晚上似乎没人晚归,正当我倍感无聊考虑着是否要回去睡觉时,楼下突然传来了开关门的声音。我赶忙顺着楼梯的缝隙看去,是三楼的小张,一个大学生,最近好像在准备考研。一定是学到现在肚子饿了,下去吃宵夜。嘿嘿,今晚又有的玩了。

  我赶忙来到三楼和二楼之间的走道上,静候小张回来。这是一幢老式居民楼,总共七层,楼道内的电灯是声控的,二楼的灯昏昏暗暗正好达到效果。但三楼的灯就有些偏亮了,反正干等也是等,我来到三楼费了好大劲才把灯泡给弄了下来,再回到走道上,效果好多了,这年头当个鬼也不容易,还得懂点儿电路什么的。
  半小时之后,有人进了楼道,我顺着缝隙隐隐约约的看去,果然是小张回来了。我赶忙摆好姿势,小心的把长发盖到脸上并撩出几个缝隙用来观察待会儿小张那惊恐的表情。小张提着一塑料带熟食三步并作两步的往楼上冲,看来是饿坏了。当他看到我时已经冲到了离我四五个阶梯的位置,小张“嘶”的一声倒抽了一口凉气,浑身猛的一颤,并吓得倒退了三步。但并没有我想象的尖叫,只见他站在那里咽了口唾沫,控制了下急促的呼吸,低下头居然从我身边走了过去。小张上到三楼熟练地打开房门,看也不看我一眼,“嘭”的一声把门关上了,留下我一个鬼站在走道上发愣。他奶奶个腿儿,读书人就是不一样,见过世面。不过你这是严重的不给我面子,我现在正式宣布:“小张!咱俩开战了!”

  我来到小张门前,寻思着刚才是不是造型摆的不够酷,这次给他来个刺激点的。我敲了敲小张的门,没人回应,我又敲了敲,还是没人回应。哼!不理我?那你今晚就甭睡觉了,我开始疯狂的敲起小张的门。突然,门里边“啪嗒啪嗒”想起响起穿拖鞋跑步的声音,来了来了,我赶紧摆好POSS,张开嘴巴,尽量的把舌头往外伸,吓不死你!果然小张打开了门,可是他不但没有害怕,反而一脸怒气的对我说:“不要玩了,你烦不烦啊!”说完又是“嘭”的一声把门关上了。我憨憨的站在小张门口,过了半天才想起把舌头吸溜进嘴里。小张!这次你真的惹怒姑奶奶了,我本来只想给你开个玩笑,你却一而再再而三鄙视我,我要给你动真格的了。

  三分钟后,我站在了天台上,这次我要认真了,小张你无情就不要怪我无义。我在心里计划好一个极其邪恶的方案,刚才小张开门的时候,我注意到他的书桌是在窗前的,而且窗帘没拉,窗户也敞开着。这次我要认真了,我现在从这里下去,在小张窗前垂下我披头散发的脑袋,这次不把小张吓到半身不遂我就不做鬼了。我边想边“嘿嘿”的笑出声来。

  “小张!我来了……”
  翌日清晨,两个买菜的大妈在楼下八卦:
  “你知不知道,一单元四楼的一个姑娘跳楼自杀了?”
  “哎,我咋不知道?昨晚上警车救护车在楼下折腾到三更。”
  “哎,好好的一个姑娘,和男朋友分手后精神就有问题了,听说老以为自己是鬼,前天还把李顺他爹给下尿裤了。”
  “嘻,这回可真成鬼了。”

  “哟!这话咋能乱说?不吉利!”
  “对、对,呸、呸……”
  日期:2011-5-19 18:40:00
  我懒洋洋的抱着笔记本坐在沙发里,浏览着各种旅游信息。
  我老公负责的生物科研项目已经接近尾声,他说要陪我旅游的,还说这次他有一年的假期,在这之间我们顺便造人了。

  自从上次大病初愈,我在这租来的公寓已经住了一个多月了,有家不能回,原因是老公的研究好像牵涉到道德问题,已经被上边叫停,那天他说要在家里自助把研究完成,我们当天晚上就搬到了这幢公寓,老公说这次的成果很惊人,他会让上头知道他的科研项目是价值连城的,我对老公的工作从来都是精神上支持,我甚至不知道他的研究项目是什么。

  今晚他又在郊区的别墅也就是之前我们的家里加班,说是最后几天比较忙。刚才还打电话来浪漫的说:“想他了就看看月亮。”
  叮咚!
  我看了看表,10点多了,难道他回来了?我急忙小跑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女人,和我一摸一样的女人。
  我们惊讶的忽视着对方,最终我还是请她进了房间。
  我请她喝了杯橙汁,并仔细的打量着她,我们简直是一个模子了刻出来的,难道我有一个失散的孪生姐妹?

  她告诉我她的老公有了外遇,昨天他跟踪老公来到这里,发现他是进了我的屋子并在这里过了夜,她爱极了他的老公,并没有揭穿他,她相信她的老公会回到她身边,今天来是想找那个小三好好谈谈。
  我们女人向来对这种事情极为敏感,我很同情她的遭遇,我一再保证昨晚我是和我老公在一起的,她一定是昨晚太过激动认错了房间,可能是楼上或者楼下。我告诉她如果愿意的话,我可以陪她去找那个小三,我们长得这么像,就说是她的孪生妹妹,一起来讨伐小三了。
  她看着我笑了,说不好意思打扰了就准备起身离开,但她忽然愣住了,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向窗前的桌子,拿起我和老公的合影骂我是个卑鄙的骗子,说我不是小三怎么会摆放他老公的照片呢。
  我正准备向她说明那是我和我老公的合影,突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她身后的窗玻璃“咣”的一声破裂了,哗啦啦的散了一地,她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血水在身下蔓延开来。我被吓呆了,刚回过神,我夺门而出,跑出这幢大厦,像一只受惊的小猫一般缩进我的车里。我想打电话报警,但手机还在房间,这是新盖的小区,还没什么人气,特别是到了晚上连个人影都看不到。我发动了车子,现在我只想看到我老公。

  一个小时候后我驱车来到了郊区的别墅前,这一路上我害怕极了,我现在只想冲进家里,钻进我老公的怀里,然后打电话报警,结束这可怕的一切。
  我打开房门,屋里黑洞洞的,我摸索着打开灯,家里和当初我搬出去之前一模一样,没有像我老公讲的试管和仪器。我慢慢走进卧室,床铺的整整洁洁,但是没有我老公的身影,正当我对这一切感到疑惑时,大门打开了,我老公走进来,看到我只是温和的笑了笑,懒懒的说今天加班了,所以才回来晚了。
  我对眼前的这一切感到非常的疑惑,但我还是走过去抱着我老公哭着告诉他,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女人死了。我老公身子抖了一下,扶着我关心的问我在哪里看到的,我告诉他在公寓楼。他皱着眉头问我去那里干什么。不等我回答他就瘫坐在地上,对我说出了实情。
  他对我讲,我一年前得了脑瘤,不治之症。这些我知道,当时他把研究所里还没有量产的转基因药物都用在了我身上,但是没起作用。我依然记得他在得知我没有几天的时候,趴在我的床边撕心裂肺的哭着,我那时多么希望自己没有出现在他的生活里,我不愿意他承受这么大的痛苦。后来我进入了昏迷,当我醒过来时已经躺在家里了,他告诉我,那种新型药物在我进入昏迷后奇迹般的起效了,我已经痊愈,可以在家疗养了。这是我知道的,但他告诉我的却是另一回事,是犹如梦魇般的实情。

  他告诉我他一直从事的是克隆方面的研究,并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在我昏迷的时候,他抽取了我的DNA,克隆了另一个我,可是没想到我昏迷了半年之后又醒了过来,医生说这是奇迹。于是他把克隆出来的我安排在市里的一套公寓,今晚是他找来的杀手,想把那个克隆出来的麻烦彻底终结。
  我的老公说我是克隆出来的并且要杀我,刚才死的人应该是我,想起那句:想我时看看月亮!我感觉天旋地转。我问他为什么不等确定我死了在科隆我。他说现有的技术只能在活体上提取DNA样本才能成功。
  说要在家里研究,让我先搬到公寓去住,原来是因为他真正的妻子醒过来了,今天来找我的也是他真正的妻子!我——只不过是克隆品!
  你爱过她吗?我问老公。他抬起头憔悴的看着我。
  她爱你吗?我又问。
  她只是克隆品,她不会爱,也不懂爱。老公没敢和我对视。

  我点点头,对他说不谈这些了,我去给你放水洗澡。
  我在关上浴室们之前,又看了老公一眼,他长长地舒了口气。
  我靠在墙上,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我最爱的人要杀我!我愿意为他付出生命,但他刚刚说他不爱我,说我不懂爱!我不懂爱吗?那为什么我的心这么痛,痛的无法呼吸。我拿起老公用来修剪胡须的剪刀,用尽全身力气插进了我的心脏,在我失去意识的最后瞬间,我看到了喷洒在雪白的瓷砖上血花,同样也是鲜红的。
  日期:2011-5-19 20:37:00
  迈克憋在家里已经四天了,不是他不想出去,而是外别太危险了。

  现在满世界都是僵尸。迈克透过窗户看到不远的街道上三三两两的晃悠着一些僵硬的躯体。他打开电视,还是噪声和雪花。之前有一些人占据了城里的电视台,通过电视呼吁人们有能力的话就向电视台集中,他们已经联系到了军方,会有直升机来接他们到安全的地方。如果去不了电视台就呆在家里,他们会派出武装的小分队,在城市里搜索,人们只要在小分队经过门前时大喊引起注意就行了。

  迈克一直在等小分队,一个星期前曾有一辆越野车呼啸着从门前经过,迈克冲他们大喊大叫,但那辆越野车毫无反应的绝尘而去。迈克安慰自己可能那辆车上已经载满了人,他们会回来接我的。可时间一天天过去了,再也没有任何车辆从他门前经过。直到两天前,连电视广播也停止了,迈克之所以还没有彻底绝望,是因为他总能听到零星的枪声在城里响起,这表示还有活人在同僵尸战斗,迈克的希望就完完全全的寄托在这些不时响起的枪声上面。但今天,迈克还有别的任务,他快要断粮了。第一次断粮时迈克下了很大决心才走出屋子,找食物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艰难,甚至道路两旁都散落着各种食物,应该是逃难的人群掉下的。

  迈克来到大街上前两次他是左拐走到一百米开外的十字路口就捡到了足够的食物,这次他决定顺着街道往右边碰碰运气,虽然向左走两个街区就有一家超市,但迈克实在不愿意离自己家太远。门口还是那几只僵尸,其中一个年龄看起来稍大的女性僵尸已经不能站立,只见她缓慢的在地上爬来爬去。迈克对这里的地形太了解了,他借助树木和篱笆顺利的避开这几只僵尸,在路边寻找着食物。运气不错,这边的路上仍有很多食物散落在地上,迈克很快的将自己的背包装满了!

  正当他准备凯旋而归时,突然听到了枪声,而且很近。迈克激动的四下寻找着,他看到一个女人从不远处一幢房子的二楼破窗而出,敏捷的在草坪上做了一个翻滚卸去了坠落的力道。路边的几个僵尸都被这巨大的动静吸引过来,缓慢的向女人包围。只见那女人熟练的换了弹夹,一枪一个的爆了僵尸们的头。
  迈克正准备上前去打招呼,忽然看到女人背后的灌木丛里伸出了一只腐烂的手臂。迈克赶忙大叫提醒女人。那女人转过身来,目光紧紧的盯着迈克,举起手枪,“嘭”的一声将迈克爆了头。
  迈克倒在路边,隐约看到那女人被灌木丛中窜出的僵尸扑倒在地疯狂的撕咬着。为什么要开枪打我?迈克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思考着。
  他的背包散落在一边,里边露出几只污浊的手指。
  日期:2011-5-20 3:33:00
  感谢大家支持,明天我的一个朋友从外地来看我,所以提前把故事先更新出来,明天白天可能上不了网。

  暴雨一直没有停,吴民生端着美国装备M1加兰德步枪警惕的蹲在灌木丛中,身旁的参天大树在暴风中犹如恶魔的触角一般舞动着。
  吴民生和哥哥吴民权都在第五集团军,哥哥隶属的200师作为先头部队率先开进缅甸,中国远征军在战场上已经伤亡近半,无民权也是生死未卜。吴民生作为新编96师敌后特工组组长担任这次行动的总指挥,他的小队于昨日下午空降至仰光(缅甸首都)西南三十公里处,这次的任务是营救英军情报员赫克利斯。日军在缅甸的攻势日益迅猛,已经在3月8日占领仰光。小鬼子甚至叫嚣要和希特勒会师中东。

  据英军情报,日军在仰光西南部热带雨林腹地建立了几个临时的集中营,赫克利斯如果没死的话一定被囚禁在那里。
  吴民生看了看时间,21点17分,已经休息15分钟了。吴民生打了个前进的手势,周围的灌木丛中陆陆续续的钻出十几个漆黑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向雨林深处潜入。
  凌晨1点钟,吴民生的小队在雨林的一处低洼地中发现了日军集中营,这个集中营规模很小,是关押重要战俘用的,赫克利斯应该就在里边。隔着天幕般的倾盆大雨,隐约能看到日军岗哨上的探照灯光。吴民生把小队成扇形布置在预订撤退路线的相反方向,只身和英军随队特工曼德向集中营渗入,借着雨幕,吴民生和曼德很轻松的潜入到集中营的腹地。日本军队在集中营的防御上并没有太下功夫,因为他们认为仰光及周边几个城市都已落入他们手中。再说他们的敌人是中国远征军,日本人不会想到中国人也能积极进行敌后特种渗透作业。

  吴民生和曼德趴在雨水中观察着地形,集中营中心的空地上树立着一只巨大的绞刑架,上边还吊着几具尸体在暴风中飞舞着,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吴民生和曼德很快锁定了几间可能关押赫克利斯的房屋,并开始一一进行侦查。当吴民生来到第二件囚房门口时,不巧与里边出来解手的日本兵打了个照面,吴民生迅猛的用指关节精准的打击在日本兵的喉结上,日本兵喉咙里发出两声“咯咯”的低吼,倒在地上抽搐几下就不动了。曼德敬佩的看了一眼吴民生,吴民生点头示意曼德进屋搜索。突然,曼德迅速拔出消音手枪,向吴民生身后射击了两枪,吴民生回头看到一个日本兵单手捂着脖子向后倒去,但日本兵在倒地的同时朝天开了一枪。

  “呯——!”这声枪响瞬间让毫无生气的集中营沸腾起来,营地里所有的日本兵都拿着武器冲出屋门,哨岗的探照灯也飞快的来回移动着,找寻枪声的来源。
  “嗒嗒嗒!嗒嗒嗒!”吴民生的小队开始向营地开火,希望能吸引日军的注意。吴民生和曼德干掉了几个晕头瓜脑冲过来的日本兵,迅速跑向剩下的几个囚房。吴民生明白,队员们的牺牲必不可免了,他必须在这队员用生命换来的紧迫时间里救出赫克利斯,并带其撤退。吴民生和曼德又冲进一间囚房,里边没有赫克利斯的身影。就在吴民生和曼德借着大雨和营地里的混乱冲向下一间囚房时,震耳的爆炸声响起,小队埋伏的位置火光冲天。吴民生没有想到区区一个小集中营居然安置了这么多门迫击炮。这时曼德突然中枪倒在了地上,生死未卜,七八个日本兵举枪高声叫嚷着围了上来,探照灯刺眼的白光打在了无民生的身上,营地的枪声停止了,小队那边也没有再传出枪声。吴民生垂下步枪,他慢慢的把手向腰间的手雷移去,等那几个日本兵接近,就不成功便成仁。

  突然,集中营再次响起了枪声,先是零星的一两声,慢慢的由疏转密。本来照在吴民生身上的灯光也撤走了,吴民生看到集中营的四个哨岗都在开枪,似乎有一只军队从四面八方在进攻这座集中营,但又没有听到进攻者的枪声。围上来的七八个日军士兵也疑惑四下观望。吴民生正准备趁机反击,突然看到一个黑影在暴雨中从天而降,扑倒了一个日本士兵,旁边的日本士兵大呼小叫的向黑影射击。紧接着又有两个黑影跃入那几个日本士兵当中,吴民生听到有几个日本兵发出非人的哀嚎。

  吴民生正要去扶起曼德,却看到又一个黑影从天而降跳到了曼德的身边。吴民生虽然不知道这些黑影是什么东西,但从那些日本兵的哀嚎中判断,它们都是有攻击性的,为了保护曼德免遭伤害,吴民生条件反般朝黑影开了两枪,那黑影中了两枪,却仍敏捷的跳到吴民生身旁,挥臂打飞了他手中的步枪,并将吴民生撞翻在地。
  吴民生看清楚了,眼前的这个黑影居然是一具尸体。这具尸体,弯腰弓背,像猴子一般四肢着地,眼珠夸张的向外突着,嘴巴大张,露出里面黑黄的牙齿,并滴淌恶心的粘液。吴民生忽然注意到这具尸体穿着中国的军装,脖子被拉得长长地,它们是……吴民生急忙抬头看去,证实了自己的想法,集中营中心绞刑架上悬吊的尸体已经不见了——它们是死去的中国军人。

  那具尸体把腐臭的脸贴近吴民生,嗅了嗅鼻子,吴民生一动也不敢动,听着周围不时传来日本兵的惨叫,他也感到脊背一阵发凉。那具尸体闻过吴民生后就愣愣的僵在那里。突然,吴民生似乎看到尸体在流眼泪,他揉了揉眼睛,没错,尸体暴突的双眼里流出了清澈的泪水。那具尸体发出一声呜咽,倒着跳开了。留下吴民生呆呆的躺在雨水里。

  暴雨渐渐平息,周围日本兵的惨叫越来越稀少,最后,吴民生看到一个日本兵在哨岗上把手枪插进了嘴里,哨岗下边黑压压的一片尸体,它们活着的时候都曾是这些集中营的囚徒。
  “呯!”营地里最后一个活着的日本兵从哨岗上掉了下来,那群黑压压的尸体突然不再那么灵活,它们缓慢的走出了营地,向黑暗的雨林深处走去。
  第二天,吴民生和昏迷的曼德以及另一名生还的队员登上了美军的直升机,高层在无线电里告知吴民生英军的情报有误,集中营内所有囚徒已在3天前被屠杀殆尽!吴民生看着脚下飞速掠过的热带雨林,留下了清澈的两行泪水。
  日期:2011-5-21 20:39:00
  秦沐疲惫的把最后一摞包装精美的女士夹克放在货架上,瘫坐在硬纸箱堆里喘息着,四周到处弥漫着甲醛的味道。

  “咣当”仓库门被暴力的推开,铁门与墙壁发出刺耳的碰撞声。一个满脸青春痘的女孩冲进仓库。
  “秦沐?秦……哟!行啊你,老娘我在店里站的脚都酸了。你倒好,坐在那儿当爷呢?赶快给我找一件L号的A-480,三分钟内送到店里,客人要是走了,你把我的提成赔出来!”
  秦沐深深的叹了口气,拖着疲惫的身躯在货架上扒找起来。秦沐的老家在偏远的农村,父母靠着一亩半分地养活着他和妹妹,秦沐读完高中就选择了辍学,把继续深造的机会留给了妹妹。因为他知道比起自己妹妹更适合读书。他孜然一身的来到陌生的城市打工来供妹妹上学。
  “我刚才说什么来着?三分钟内,你聋子还是脑残?现在人家客人等不及先走了,我今天业绩就少一件,你说怎么办把?”刚才那满脸青春痘的女孩把唾沫星子喷的秦沐满脸都是。秦沐费力的喘着粗气,他找到衣服就一路小跑,比这痘女只晚了一步进店。店长听到痘女的吵骂声走了过来,他没问怎么回事就指着秦沐的脸吼道:“看你那一脸衰样,看见你就恶心,滚滚滚!站在这里影响店里生意。”

  秦沐转身就走,店长突然喊道:“等会儿,你去给买我两份午饭。”秦沐没有回头,店长又高声加了句:“这次里边要是还有葱花,我就扇你的脸。”秦沐咬了咬牙,出了店门。
  秦沐已经习惯了别人的欺负,自从来到城市,土里土气的他处处碰壁,来这个精品服饰店应聘时正好老板在这里视察,看秦沐老实就安排了一份仓管的工作给他。秦沐很珍惜这份工作,妹妹要考大学了,秦沐想多存一点钱。虽然这里的店长带着其他员工经常欺负甚至辱骂秦沐,他都咬咬牙忍了。
  下班后秦沐回到仓库,他走到一个阴暗的角落,这里放着一个破旧的塑料女模特,这模特是坐姿,双手环膝,下巴稍稍向上抬起,眼睛微闭,身上穿着两件破旧的样品服饰。
  秦沐走到模特身前,抱膝坐下,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妹妹这次模拟考试分数很高,她告诉我已经过了重点大学的分数线,真好!刚才那眼镜男又骂了我,我真不知道他的妈妈是怎么教育他的,我妈常说,为人要和善……”秦沐就这样对着模特说了将近一个小时,最后秦沐帮着模特整了整衣领。说道: “谢谢你,只有你肯听我说话,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秦沐盯着模特看了一会,拍手叫道:“玲儿!我叫你玲儿好了,现在不早了,我得回我住的地方了。”说完秦沐起身,温柔的在模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秦沐走到门边,又转头对模特喊道:“晚安玲儿!明天我会送你一件礼物。”秦沐自己也忘记了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对一具塑料模特说话的,他自从来到这个城市,找了这一份工作,所遇到的都是冷漠,所受到的待遇都是欺负,他喜欢和塑料模特说话,在心里,她是自己唯一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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