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播午夜惊魂:第五播音室

作者: 九梦郡主

  日期:2011-5-21 16:45:30
  简介:九十岁的垂暮老人在弥留之际,将守候了半辈子的秘密告诉了自己的儿子。从此以后,怪事层出不穷,丈夫莫名消失,老公公留下了血字遗言,继而又揭开了一段丈夫的身世之谜。
  半个世纪前蓝衣社三千精锐莫名消失,半个世纪后接二连三的诡异事件层出不穷,一块古玉,一个未解之谜,扑朔迷离的案情,危机四伏的陷阱,里通外国的商人,妖艳的日本“女体”,藏龙卧虎的潘家园“鬼市”,步步惊心,环环紧扣,谁才是深藏在背后的那双眼睛?
  一座古老的民国建筑,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隐藏了半个世纪的秘密,通过电波,终于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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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民国建筑】
  一群苍老的白杨树,一座民国的建筑房三层楼,木结构建筑,坐北朝南,占地近二百平方米,左右厢房各二间,正屋面宽五开间,穿斗式梁架,五柱七檩,二楼和三楼用葫芦串形做护栏,看着古朴而沧桑,站到这里,似乎又回到了民国年间。
  一九九五年七月十二日,沙市广播电台搬入新的办公地点。
  以后就要在这里工作了,夏桐的嘴角上扬,幽静而沉静,是个令人遐想联翩之地,当然,这正符合自己的心迹,多日来的愁云一挥而去。
  夏桐,沙市电台主持人,昵称:梧桐,已婚。
  同事都为搬到新的办公地点兴奋不已,这本是受保护的民国建筑,而今,却成了沙市的广播电台,这样有特色的办公之所,让很多人兴奋不已,大家到处看看,甚至有人拍了照片,发到了博客上。

  夏桐永远是沉静的,她不言不语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想着晚上的节目,在午夜11点—至12点之间,有一档倾诉栏目《聆听》由自己主持,许是今天有些兴奋,竟然有些静不下心来,夏桐摇摇自己的脑袋,她站起来,走到窗户旁边。
  播音室在三楼,而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二楼,已经被改装成了办公室,古朴的房间内放着现代的办公用品,也许是不太和谐,夏桐看看周围的一切,刚才在院外的那种轻松竟消失的无影无踪,此时,心情又突然压抑起来。
  正凝神之时,欢笑的场面悄然安静下来,夏桐纳闷地转过头,看到了一双眼睛。
  那双小眼睛透过镜片正盯着站在窗户旁的夏桐,他身体硕大,挺着将军肚,头顶稀稀落落搭了几缕头发,本想遮住那秃顶,非但没遮住,反而将人的目光聚集在那里。
  夏桐每次看到这个发型,心中总是充满疑惑,既然头顶已经掉光,何需强扭别处的发丝过来掩盖,干脆理个光头岂不是更好?但这些话她怎敢轻易说出,此人不是别人,而是他们的最高领导,沙市广播电台的台长:朱永琛。

  两人的目光一闪而过,而朱永琛的目光中却有着一丝耐人寻味。
  只见他摆摆手,对着众人说道:“现在我宣布一件事情,台里决定,从下个月开始,在每天晚上八点至九点钟,新开一档节目,是有关名人的访谈栏目,这是一档全新的节目,策划部从今天开始,就要着手工作起来,节目的主线和中心思路都确定下来,然后再交给我一份详细的策划方案。”
  说到这里,旁边的一位中年人点点头,他是策划部总监元一,这件事情自然由他来负责。
  朱永琛继续说道:“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便是由谁来主持这档节目,我们这次采取较为民主的形势,若是有想上的主持人,可以主动到我这里来报名,等月底后,台里综合来评定。”
  听到这里,大家均议论纷纷起来,这挡节目属于在黄金时间播出,又有名人的参与,应该比较受欢迎,所以,很多主持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期盼之色,大家似乎都有些跃跃欲试。

  夏桐知道这是一次绝佳的机会,但是她却不抱有任何希望,在台里,她的资历浅,又没有过硬的背景,所以,很多好事情绝对轮不到她的头上。
  台长转身进了办公室,而同事们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议论纷纷,夏桐心中又增了一些烦躁,她不由得走到楼梯口,到了三楼的播音室。
  三楼总共五个播音室,此时,大家都在忙碌着,导播接通电话的声音此起彼伏。播音间的房门都紧紧关闭着,里边应该是安静的,安静的只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吧,夏桐似乎感受到了那份宁静与空灵。
  自己那档节目的播音间在最后,也就是第五播音室,夏桐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却很奇怪,旁边竟然还有一个房间,只是房门之上有一把锁,冷冰冰将人隔绝在外,那间房紧邻着自己的播音室,夏桐眉头微皱,这怎么有个房间锁着门?
  正好走过来一个打扫卫生的阿姨,夏桐疑惑的问道:“阿姨,这间房怎么锁着?”
  那中年女人淡淡一笑:“这间房是堆放杂物的,里边乱的很,所以平常都锁着,若是拿东西才开门。”

  “哦”夏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报以她一个微笑。
  透过玻璃,夏桐看到播音室里正坐着一名主持人,她身着红色紧身上衣,领口开得很低,红色衣服,白皙的皮肤,似乎是绝美的搭配,当然,也是欲望的深渊,夏桐,忍不住将头别到一边。
  她是汤彦,有着魔鬼般的身材和脸蛋,当然,她也是电台里的宠儿,似乎她的运气真得不错,从原来一名小小的导播一跃成为主持人,而后又从清淡的节目,转而主持一些火热节目。
  此时正在播放一档音乐节目,她斜坐在椅子上,身子左摇右晃,伴随着音乐在打着节拍,只是夏桐听不到音乐声,仅能看到她奇怪抖动的身体,竟有些滑稽的感觉。
  奇怪,今天怎么她一个人,她的拍档呢?
  这档节目在每天的下午播出,男女主持各一名,难道时乐今天没来?

  不管那么多,格局大致如此,播音间一字排开,中间都加载了大大的透明玻璃,无论是从里边还是在外边,都能清晰的看到彼此。
  夜很快就降临了,而今天,是搬入新办公地点的首次播音,夏桐的心中不知是兴奋还是紧张,心头,竟传来“咚咚”有力的心跳之声。
  她十点半从家出发,现在,又站在了这座大院中,此时的心情已经和白天有很大差异。
  风,吹了起来,能感到身体的丝丝凉意,白天那民国建筑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面目,此时在夜色的沉吟下,这座建筑似乎变得古老起来,尤其是它身后那一群苍老的白杨树,树叶发出沙沙作响的声音,拍打着它的身躯……
  夏桐心中一紧,身子僵在那里,但这种不安的思绪一纵即逝,一楼亮着灯光,虽然有些昏暗,但夏桐的心中还是感到了温暖,这束灯光,此时变得无比柔和,似母亲的怀抱,在慢慢招引着夏桐。

  一楼被改造成了大厅,此时极其安静,似乎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夏桐的高跟鞋发出尖细的敲击声,显得尤为突兀,这让她不由得缓慢下来。
  她很想踮着脚尖走路,这样却显得自己像个贼。这该死的高跟鞋!夏桐心中忍不住一声咒骂。夏桐似乎是蹑手蹑脚在走路,而目的,就是为了不听到那敲击地面的声音,刚刚进入大厅,突然传来一个缓慢的声音:“你来了。”
  日期:2011-5-22 8:51:00
  来得过于突然,又毫无征兆,夏桐的身体忍不住一个激灵,她慌忙站在原处,缓缓回过头,在那高高的前台后面,夏桐终于看到了一张脸,是执勤的老张。
  他年近六十,因为晚上台里有节目,他便负责每日的执勤,但是,他这毫无征兆的说话,还是让夏桐吓了一跳。
  夏桐转过身子,对着老张慎到:“张叔,你怎么没点动静啊,把我的魂都吓掉了。”

  老张咧嘴笑笑,但是没再说话,转身离去,夏桐对着他的背影纳闷地说了一句:“真是个怪人。”
  老张的全名大家谁也不知道,零星从同事的嘴中得知,他年轻的时候曾经参加过抗战,而他的一条腿也是在战争中留下的伤残。政府安置他到了广播电台,负责这里夜间的守候,他从不多言,也从未请过假或者无故旷工,这一点不得不令人称奇,因为他在这里,已经整整工作了三十年。
  夏桐有时候也很纳闷,他有没有家室,有没有儿女,怎么可能三十年来从未请假?这样敬业的人,估计整个沙市也难觅踪迹吧。
  看着他一瘸一拐消失在视线中,夏桐缓缓摇摇头,向前走了几步,又转了弯,向楼上的播音室而去。
  二楼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只在拐角处有闪着一盏昏暗的灯光。也是,大家都下班了,现在到处提倡节能,自然没有必要将灯全部打开。

  夏桐心中有些揣测,二楼那洁白的桌椅似乎在这灯光下都变了颜色,昏暗的白,四壁却透着古朴的青砖色,这色调有些不搭,看着甚是别扭,这些桌椅是原来办公地点的,房子都换了,怎么这些桌椅却不换掉?夏桐纳闷的想。
  她的眼睛看向楼上,还差一刻钟就十一点了,导播阿姨应该到了吧,想到这里,她的步子轻盈起来,快速到了三楼的播音间。
  楼上的灯光稍微亮些,只是仍然没有任何的声响,这里的沉寂令人感到窒息,尤其是窗外的风声,今夜的风似乎很大,白杨树的枝杈伸到窗户旁边,若隐若现,忽明忽暗,将这栋房子层层包围,这令夏桐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再也不敢向窗外看,眼神游离在前方。
  一个陌生的环境,又是接近午夜,心中那柔弱的神经猛然被挑了起来,夏桐将双臂抱在一起,左右环顾一周,不禁眉头一皱。
  她轻轻来到第五播音室,屋里很暗,还没有开灯,导播应该是没到,她从来不迟到的,今天怎么了?

  走进屋子,眼前的景象依然熟悉,宽大的播音台,熟悉的转椅,还有一台电脑,静静卧在一旁,夏桐的情绪终于缓解下来,哦,也许今夜自己真得有些紧张了。
  “夏桐!”一个声音突然唤醒了自己,不禁回头,透过玻璃才发现是导播阿姨。
  她今年四十多岁,姓常,夏桐的两档节目,导播都是她。
  夏桐慌忙从房间内走了出来,常阿姨满脸歉意:“不好意思,有点不熟悉道,来晚了。”
  夏桐微微一笑:“还差五分钟,来得及。”

  常阿姨也朝她一笑,夏桐又走到播音间,当时针指向十一点之时,夏桐那低沉而略带轻柔的嗓音慢慢响起:“亲爱的听众朋友们,这里是调频937,中波800,此时您正在收听的是夏桐主持的《聆听》,“您的故事我来听,您的心情我能懂,生活中总是充满了欢乐,充满了悲伤,若是您想倾诉,请拨打热线:84930221或者84930222……”
  正说到这里,夏桐抬头看去,发现导播给她一个手势,食指和中指伸出来,这代表已经有两个热线在等待,夏桐点点头,随即又说道:“好了,已经有朋友打进热线,请导播阿姨将电话接进直播间。”
  “喂,喂,您好,是夏桐吗?”
  “这位朋友您好,我是夏桐。”
  “太好了,我每天都听你的节目,都已经三年拉!”经常能听到这样的话语,此时的夏桐心中是宽慰的,听众的认可,便是对自己最大的支持,她好看的嘴角扬了起来,慌忙致谢,并问她今天想说点什么?
  “夏桐,昨天晚上,我因为一点小事,和老公吵了一架,他现在离家出走了,手机也不接,我好担心,担心他再也不回来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段时间,我变得非常敏感,经常莫名其妙搜他的包,甚至还闻他身上有没有香味,他对我也越来越不耐烦,刚开始还给我解释,到了后来,却对我横眉立眼……”
  夏桐内心忍不住一阵苦笑,也许,疑神疑鬼是女人的天性。
  夏桐听她说完,轻轻安抚两句,电话那边的声音竟然又欢快起来:“夏桐,谢谢啊,谢谢你,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和丈夫为难了。”
  很多时候,事情并不大,而有的人需要发泄出来,通过这样的平台,说出心中的话儿,怒气也就随之消失了吧,夏桐只不过是一条纽带,将他们串联起来而已。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还差十分钟,又有热线打了进来,今天这应该是最后一个电话了,夏桐伸了个懒腰,她将耳麦扶了一下,将头凑到话筒旁:“喂,您好,我是夏桐。”
  “夏桐您好,今天我打热线,是为了送个祝福。”
  夏桐的脸上立即溢满笑容:“不知道这份祝福要送给谁呢?”
  “我老婆,今天是她的生日,45岁生日,她很喜欢你的节目,所以,想通过电波将祝福送给她,她现在去乡下考察项目去了……”

  后边的话夏桐没有听到,似乎也已经听不到了,因为此时,她面前似乎出现了幻影:一个男人手拿电话,赤裸躺在床上,当然,他的胸前,还躺着一个娇媚的女子,那个女人留着长长的红指甲,对对,脚趾甲也是红得……
  他们在眉目传情,那女子的手正不安分的摸着这个拿电话的男人!夏桐无数次的想象听众是以什么姿势拨打热线,竟然是这样的场景?
  但是,自己怎么能看到这样的画面,这,这是怎么了?
  夏桐摇摇头,那个男人似乎在说话,但,此时,他身上的女子却动了起来,如蛇般绕到男人的侧面,手在缓缓抚摸着他的头部,然后两鬓,最后停在了太阳穴,猛然间,那鲜红的指甲突然嵌入到肉里,而那男子似乎还浑然未觉,夏桐突然发出一声惊叫!
  电台有三秒钟的延时,当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夏桐还未从惊魂中反应过来,常阿姨发现了异常,她透过玻璃向这边看过来,慌忙招招手。
  夏桐的情绪一下被拉了过来,手忙脚乱推上去一个绿色按钮,音乐终于割断了男子的话语,一切都消失了,声音嘎然而止,幻像也随之消失……

  日期:2011-5-22 14:02:00
  第二章【钟家家世】
  夏桐的身子猛然向后摊去,重重摔倒在椅子上,她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刚才的一切,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对方的场景为何能出现在自己面前,但,这之前的电话都一切正常啊!
  过了良久,夏桐依然没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你怎么了?”夏桐身子一颤,猛然睁开眼镜,呼出一口气,原来是常阿姨。
  常阿姨满脸疑惑的看着夏桐,脸上布满担忧之色:“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生病了吗?”夏桐无力的摇摇头,她依然有些纳闷,继续说道:“在接最后一部热线时,你怎么会突然大喊一声,对方的话还没有说完,你便将音乐推了上去。”
  夏桐依然是摇摇头,只是眼光中透着迷茫之色,常阿姨更加纳闷,她不好再问,只是叹口气,嘱咐一声:“再过五分钟下档节目就开始了。”夏桐点点头,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完毕,这就出了播音室。
  即将迈出房门,她再一次环顾四周,却未曾发现任何不妥之处,难道刚才是自己的幻觉吗?夏桐努力的摇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下。
  夏桐低头走路,还没有从刚才的恐惧中缓过神来,却不想,碰到一个人的身体之上,夏桐猛然抬头,一双大大的眼镜正盯着她,高大的身材,头发被束了起来,在后边还扎了一个马尾,这是下档节目的主持人牧也,而他支持的节目,则是凌晨一点半到三点钟的《夜半鬼话》。
  牧也的嗓音低沉,非常有穿透力,声音高低起伏,这档节目收听率也很高,据说很多女生都被他吓得不敢睡觉,可任谁也不会想到,他是这种形象吧,一身休闲服,扎个马尾,从外表看来,倒是像极了搞艺术的。
  此时,牧也正纳闷的盯着闵雪晴:“发生什么事情了?”看到她的脸色不对劲,牧也往日的嬉皮士也收了起来。
  闵雪晴摇摇头,她若说出刚才所看到的场景,估计牧也会拿她当疯子吧。再者,说出来他们也不会相信,这个年代,什么都要讲科学,而自己所经历的,明显是毫无科学根据。

  夏桐和牧也擦身而过,之后,她的步子突然快了起来,似乎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的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随着“蹬蹬”的下楼之声,她终于来到院中,打开车门,车子载着夏桐疾驰而去。
  一路疾驰,终于到了自家楼下,夏桐忍不住呼出一口气,她抬头望去,屋里没有灯光,估计大家都睡了吧。她轻手轻脚上了楼梯,将钥匙插进孔内,旋转几下,房门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终于开了。
  夏桐习惯性的向前看去,却发现客厅中有个黑影,今夜,本来就不太寻常,此时看到这个黑影,夏桐下意识的发出一声惊呼“啊!”
  日期:2011-5-22 23:05:00
  只见黑暗中缓缓传来一个声音:“回来了。”夏桐一愣,听出这是老婆婆的声音,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即扭亮了灯光,老婆婆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

  “妈,您坐着干嘛呢?怎么还不睡觉啊?”夏桐忍不住说道。
  “哦,睡觉,睡觉……”老婆婆边喃喃自语,边进了旁边的卧室,随着一声门响,客厅里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夏桐轻手轻脚走进卧室,可自己却甚是失望,丈夫并没有在床上。一年之前,他自己开了一个小公司,公司越做越好,可他回家的时间却是越来越少,他们之间,似乎很久都没有同床共枕了。
  夏桐哀叹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之上,半响之后,她身子挪动一下,靠在床头,从抽屉中拿出一根香烟,轻轻点燃,放到嘴边猛吸了一口,此时的神经,终于慢慢缓解下来。
  她以前不会抽烟,可自从丈夫夜不归宿之后,她也学会了抽烟,这是排遣寂寞很好的一种方式,在烟雾缭绕中,她能彻底的将自己放松下来。

  丈夫名叫:钟致远,乃出自诸葛亮的《诫子书》:“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据说这个名字是他爷爷给取的,他爷爷曾经是国民党军的高级将领,国民党溃败之后,他爷爷随军逃往台湾,而今,已经过去了半个多世纪,他爷爷依然是杳无音讯,不知道是死是活。
  他的奶奶,也就是婆婆的婆婆,在一个月之前宾天了,而她的婆婆,自从奶奶走了之后,就魂不守舍,经常作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比如今晚,独自坐在客厅中,闷头发愣。
  丈夫还有一个姐姐,已经三十岁了,但性格内向,不善言谈,至今未婚,名字也是爷爷取得,叫钟子衿,出自:《诗经》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不知道当时爷爷是否有所指,意在日夜思念自己的妻儿。当时老头子走得时候,国民党军队正陆续撤往台湾,临走之时,没有带走他的妻儿,只独身一人去了台湾,夏桐一直很纳闷,感觉他是一个自私的老头儿。十年特殊时期期间,就是因为全家背负着这个罪名,生活的异常艰辛,还要遭受很多人的白眼,这些话,都是从婆婆口中得知的。捱过了那几年,日子才逐渐好过起来,许是思念亲人的缘故,奶奶一直生活的郁郁寡欢,但却很奇怪,老太太从未指责过自己的丈夫抛弃了她们,只是嘴中经常念叨一些令人听不懂的话语。直到月前,她再也支撑不住病重的身体,撒手人寰,只是盼了半个多世纪,至死,也未曾等到她丈夫在台湾的任何消息。日子逐渐好了起来,但婆婆的丈夫却不安分,在孩子十几岁的时候,他竟然和另外一个女人勾搭上了,据说当时闹得很厉害。最终的结果,是两人离婚,钟致远归婆婆抚养,而钟子衿则跟着他的爸爸。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让婆婆一直感叹自己的丫头命苦,跟着一个不知道冷暖的父亲,屋里还有继母,那种看人脸色过日子的生活,也许才铸造了女儿这种性格,比较古怪,不善交流。幸好,她现在总算有自己的工作,也能够养活自己,这是婆婆欣慰的地方。

  日期:2011-5-22 23:09:00
  第三章 【命丧别墅】
  夏桐和钟致远是大学同学,只是钟致远高他一级,算起来应该是她的师哥。当时,夏桐在学校是出名的美女,被大家誉称为“校花”,自然,她的身旁有很多的追随者,大家使劲手段,就是为了想接近夏桐。
  最终这朵鲜花却插在了牛粪上(这是夏桐闺蜜经常说的话儿),夏桐却因为钟致远的身世,还有他从小生活的环境以及遭遇过的那些不幸,竟然打动了夏桐,最终两人修成正果。
  若是说哪两种男人能打动女人的心,夏桐一直认为只有两种男人,一种是强悍的,而另外一种则恰恰相反,那就是弱小的,弱小而孤独的男人,很容易戳中女人内心深处那颗怜惜之心,而钟致远则运用得恰到好处。
  两人从恋爱一直到结婚,经历了三年,而结婚后又过了三年。整整六年的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只是夏桐越来越看不懂自己的丈夫了,他神出鬼没,每天都在外奔波,而所有的借口便是:公司刚刚起步,实在是太忙了。

  久而久之,夏桐再也懒得去问,懒得去管,她内心的孤独和惶恐,伴随着这寂静的夜,而越发的沉重……
  那俯在男人身体上的女子越来越清晰,鲜红的指甲,在眼前晃来晃去,她的头被长长的头发掩盖,夏桐好想看看藏在头发底下的那张脸,究竟是什么样子?可惜,她没有如愿,女人的躯体在向前移动,慢慢移动,修长白皙的手指则缓缓抚摸着男人。
  指尖上移,再上移,到了头部,而后是黑黑的发丝,再就是太阳穴,对了,是太阳穴,那鲜红的指尖突然就插了进去,男人的脸变得扭曲,脸上现出惊骇之色,而他的太阳穴,则滚落下鲜红的血滴,一滴,两滴,三滴……
  那个女人似乎在数着血滴,她的脸依然看不清楚,她没有抬头,只是,那鲜红的指甲已经看不见,也许,她已经触到了男人脑髓,深入到了男人脑袋中去!此时,又听到了一声声凄惨的笑声:“哈哈,哈哈……”
  伴随着笑声,那女子猛然将手掌拔了出来,红色的血液,白色的脑浆缠合在一起,看着有些触目惊心,而太阳穴之处,只留下了五个血窟窿!

  “啊!”
  夏桐身体颤抖起来,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喉咙里发出难以抑制的呼喝之声,她想喊,想拼命喊出来,可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女子终于慢慢抬起头,慢慢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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