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段可歌可泣的亲兄妹爱情啊

作者: 青木79

  日期:2011-6-24 10:23:00
  故事发生在民国时期。1928年,凤阳大旱。年幼的杜家三兄妹在父母的带领下分别往南京逃荒。途中父母双双饿死,兄妹三人失散。大哥灿林和三妹月兰被好心的倪家收留。二妹月青则受伤失忆,被叶府收为养女,改名青凤。若干年后,灿林和青凤竟意外的在中央大学相识,历经波折,排除千难万险,二人相爱了。在新婚之夜,灿林却发现,青凤,竟然是自己失散七年的亲妹妹。。。。。。

  文中人物众多。以兄妹二人为主线,但不限于此二人。本文原名烈血青春,小说起自大革命失败第二年,截止于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两年。社会背景广阔,工人,农民,知识分子,军阀,地主,官僚,恶棍,妓女,戏子等众多人物纷纷出场,在那样一个大混乱的年代里,演出了一幕幕人间悲喜剧。
  全文大体分为四部分,即
  1.凤阳逃荒
  2.滁县故事
  3.中央大学
  4.浴血抗战
  第一卷 凤阳逃荒
  开篇之卷。血脉亲情,令人唏嘘难已。在大灾面前,父爱如山,母爱似海。父母把生的希望留给儿女,而将死神揽入自己怀抱。生离死别,人生巨痛。每每掩卷思之,不免泪湿满襟。
  第一章  走出凤阳
  第二章  泪洒王家湾

  第三章  父爱如山
  第四章  叶府认亲
  第五章  母子情深
  第六章  慈母永逝
  第七章  倪家父母

  第八章  南京寻亲
  第九章  重返滁县
  第二卷  滁县故事
  人生无常,红颜总是薄命。多才多艺、兰心蕙质,偏偏却被亲哥卖入娼门。自我救赎后,弱女子以泼辣勇对一切淫邪。但在凶残荒淫的恶少面前,刚烈坚强善良美丽的剑兰,能逃脱得了命运的魔掌吗?
  第一章  李府恶少

  第二章  刚烈剑兰
  第三章  恶少阴谋
  第四章  凶残恶少
  第三卷  中央大学
  本篇乃重头戏 众多人物 将在本篇出场 众多情节  将在本篇展开
  第四卷  浴血抗战

  本篇乃高潮部分 将重点写到淞沪抗战、武汉抗战
  日期:2011-06-24 10:24:33
  烈血青春
    前言
  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生离死别;人世间最大的幸福莫过于得遇真爱。这是一个发生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故事。那是一个大分裂、大混乱,也是大融合的年代。亲情、友情、爱情在那个年代交织混杂;幸福、痛苦、仇恨在那个年代绵延悱恻。人生如戏,命运弄人。回首往昔,不免慷慨激昂、壮怀激烈。。。。。。
  第一卷   凤阳逃荒

   第一章  走出凤阳
  1989年清明,安徽凤阳。在一个漫山遍野开满了洁白野蔷薇和火红杜鹃花的小山沟里,一位年近古稀的老人,带着几个稚气未脱的孩子,手里拿着一块分成两半的玉佩,伫立在一座墓前,久久不愿离去。一个小女孩问道:“奶奶,你每年都来吗?” “是的。” 奶奶答道。一个小男孩问道:“奶奶,为什么墓碑上写的是兄妹二人合葬之墓呢?”奶奶答道:“因为,这里面安息着奶奶的哥哥和姐姐。”“那为什么他们兄妹二人要合葬在一起呢?”小男孩好奇的问道。奶奶抬起头,望着墓上洁白的蔷薇花,没有回答,思绪,却早已飞到了那遥远的半个多世纪以前。。。。。。

  日期:2011-06-24 10:25:13
  1928年夏,安徽凤阳县城。凤阳县立中学教员杜明霖望着屋外炽热的骄阳,愁眉不展,向里屋问道:
  “娃他妈,缸里还有多少米了?”
  “他爸,没多少了,上次找黄四爷家借的米已经快吃完了。”
  “家里还有多少豆子了?”

  “只剩一小半袋了。”
  “唉,这天要干到什么时候啊?再不下雨,地里的庄稼可都得干死了。”
  “算了,不要再打豆腐了,那点豆子留着自己家吃吧。”
  “他爸,今年我看是熬不过去了。已经连干了五个多月了,县里又一直不发薪水,家里一点买米的钱都没有了,再熬下去,全家都只得饿死。”
  “唉。。。。。。”

  1928年春,凤阳持续大旱,旱情从春一直延续至夏,始终不见缓解,又引发大面积蝗灾,野外的禾苗甚至连野草,都被大批蝗虫啮食罄尽。此时的国民政府忙于二次北伐与派系斗争,西北、黄淮、华中等地爆发的大面积旱灾,受灾县总计有一千多个,导致大批灾民背井离乡,到外地逃难。陕西、甘肃、山西、宁夏、绥远、河南、安徽、湖北等省最为严重,一时间饿殍遍地,百姓哀号转徒,家破人亡者,不计其数。

  日期:2011-06-24 10:25:49
  四天后
  “娃他爸,不能再熬了,咱们也带上孩子一起去逃难吧?”
  “娘,咱们逃哪儿去啊?”杜家的长子杜灿林也已三天粒米未沾,全家只靠挖些野菜,和着一点儿杂粮,苦苦煎熬着。
  “河南、湖北也在大旱,你堂叔在南京教育部行政处里做事,不如到南京去投靠他家吧。”杜明霖想了会儿,对灿林说道。

  “你堂弟家日子也不是很好过,再说都好几年没走动了,咱这一大家子的,去了他那儿,他能照顾得过来吗?”杜明霖的妻子陈氏问道。
  “没办法了,咱们家附近也都是些穷亲戚,都逃荒去了,咱们也只有往南京逃了。”
  “爹,南京离凤阳得有三百多里地呢,咱们走的话怕至少得七八天才能到。”灿林说道。灿林今年已满15岁了,在父亲的中学里念书。
  “是啊,爹,咱一家人多,路不好走,俺娘身体不好,妹妹又年幼,肯定走不快。”杜家二女儿月青说道。月青今年快满12了,妹妹月兰也只有9岁。由上高小的姐姐带着上初小。
  日期:2011-06-24 10:26:09

  杜明霖今年已经47岁了,由于家贫,娶妻晚,妻子陈氏小他12岁。杜明霖的祖父是晚清举人,祖母为明光县乡绅之女,早年祖父在世时,办有一家私塾,家境尚可。但杜家祖父早逝,自此后,家道慢慢中落。杜家祖母辛勤持家,知书达礼、贤惠善良,抚养教育杜明霖长大成人。明霖自幼在母亲的教育下读书刻苦用功。光绪二十九年,即1903年,明霖在安庆参加院试,考中秀才。但两年后清政府取消了科举,大力兴办新式学堂。明霖在家乡也办起一座新式小学堂,靠着几十名学生的微薄束脩,养家糊口。辛亥革命后次年,中华民国成立,清帝退位。袁世凯当上大总统。也是在这一年,明霖置办两亩薄田,娶妻陈氏,陈氏为人勤敏贤淑,以经营一家豆腐作坊为生。次年,即生子灿林。明霖一边教学,一边耕种田地,养活妻儿老母。三年后,杜家长女月青降生,母亲也于这一年亡故。再三年,生幼女月兰。一家五口,靠着学堂、豆腐店、薄田为生。1921年,学堂撤并到县立中学,杜明霖遂在县立中学教授国文。陈氏粗通文墨,平时也能帮着丈夫教儿女读些简单的书本汉字。虽生活艰辛,但夫妻齐心、儿女和顺、家庭气氛倒也温馨。

  日期:2011-06-24 10:26:36
  “月儿、灿儿,你俩去帮你娘收拾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咱们就往南京去。”杜明霖已经做决定了。
  “哎!”月青应声到。连忙到里屋和灿林忙活开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杜家简单的吃了一点杂粮,杜父就挑着些简陋的行李,带着一家,走上了东去南京的路。此时已是七月中旬,天亮得很早,月青领着妹妹月兰,灿林扶着母亲陈氏,五人在不宽的土路上,迤逦前行。一路上,田地龟裂,被蝗虫啃食得残断的禾苗也早已焦枯。沿途稠密的村庄,竞已没有多少人烟。路上偶见一些逃荒的灾民,也是拖儿带女,形容枯槁,面露菜色。走到正午时分,太阳已相当炽烈,为躲避烈日,全家停在一棵巨大的樟树树荫下,稍做休息。三伏的凤阳,热浪滚滚、蝉声刺耳、酷暑难耐。远处,有两棵被灾民剥去树皮的椿树,在阳光的反射下,泛着白光。樟树下,有一个小小的土地庙,蔽满灰尘,早已没有了香火。小妹月兰喊道口渴,杜父揭开一个土罐,倒了一些水在一个碗里,小妹先喝,之后每人喝了一小口,又继续前行。走到快戌时时分,到了一个叫石塘的地方,这里有

  日期:2011-06-24 10:27:03
  一个已经干涸的小水塘,水塘岸边,有一座小小的破败的土茅屋房,没有门,无人居住,屋内放着几块快烂掉的木头。此时天色已渐暗,一家人遂在此歇息,烧火做饭。家里仅有的一点小麦全带上了,还有点自家上年留下来的小半袋子玉米跟蚕豆。杜母在小麦里放上一些玉米和蚕豆,煮着一人吃了一点。勉强起跑了饥饿。天渐渐黑了,杜父扯下屋上的茅草,把屋内稍整了下,一家人就睡在铺有茅草的地上。由于干旱,蚊蝇反倒极少,累坏了的一家人,很快都进入了梦乡。敞蓬的屋外,繁星点点,皎洁的月光映衬着青蓝的天空,没有一朵云彩。预示着明天又将会是一个大晴天。

  第三天一大早,杜母煮了点玉米,一家人匆匆吃完,又踏上逃荒的路途。依旧是炎热、口渴、饥饿。晚上赶到了一个叫西徐村的地方,又是每人吃一点杂粮,捡了一块干净宽敞的空地,安顿下来休息。又走了半天,第四天中午,到了明光县。这里的情况一点也不比凤阳好。随着旱情的持续发展,路上已经开始有人饿死。县里市井萧条,大多商铺住户大门紧闭。街上随处可见一家家饿得气若游丝的百姓。一群群衣衫褴褛的小孩,见人就拦在路前,索要食物。本年旱灾,尤以陕甘两省最为严重。三年滴雨未下,一直持续到1930年。仅这两省,

  日期:2011-06-24 10:27:34
  三年间,饿死的灾民就在三百万人口以上。广大农村十室九空,八成以上农民携家外出逃荒。国内政局动荡、派系林立。蒋介石只是维持名义上的全国统一。民国自建立以来,强敌环伺,内乱不止。先有袁世凯刺杀宋教仁,随后孙中山发动二次革命失败。袁氏解散国会、废除临时约法、悍然复辟。反袁将领联合发动护国战争,袁世凯被迫取消帝制,在全国人民的唾骂声中死去。之后政局更加混乱。历经皖系军阀执政、张勋复辟、护法运动、直皖战争、直奉军阀执政、二次粤桂战争、二次直奉战争、奉系军阀执政、直奉晋冯大战、二次北伐战争,1928年6月国民军入驻北京。北洋统治终结。1928年底东北易帜。至此国民政府形式上统一中国。但国内已是民不聊生,工农革命风起云涌。至1932年国民政府疯狂屠杀革命群众竟达百万人以上。新旧军阀蒋系、桂系、晋系、冯系、粤系为争夺统治权正策划在全国发动更大规模的战争。日本在甲午中日战争后大发战争横财,不断加紧对中国的渗透、控制、侵略掠夺。借国内新旧军阀混战伺机发动新的侵华战争,奴役中国人民,以实现其独占中国、染指南洋、进而称霸全世界的狂妄计划。

  日期:2011-06-24 10:28:10
  第二章 泪洒王家湾
  由于所带食粮不多,杜家在明光县补足饮水,稍作停留后,即向滁县进发。顺着县道,艰难前行。正午避开烈日,在树荫下休息,只是早晚吃点杂粮。杜父年岁已大,杜母体弱多病。故一路走得很慢。第五天晚上,才行至三界村。在酷暑炙烤和饥渴交加下,杜父杜母此时身体已相当虚弱。沿途根本找不到吃的。所有能吃的东西,早被饥民刨挖食尽。饿死病死的百姓越来越多。杜家处境已相当危险。晚上在三界村吃完最后一点蚕豆后,只剩下一些饮水。而此时离南京,只走了近一半的路程。一家人饿着肚子,于第六天第七天晚上分别走到了中良村、朱老庄村。连续两天一家人粒米未进,走得非常慢。第八天晚上到达王家湾。在一块稍干净的斜坡,全家都倒下了。杜母已非常虚弱了。

  “娃他爸,三天没吃东西了,再走下去,全家都得饿死了。怎么办?”
  “他妈,还有十多里路,就到滁县县城了。”
  “爹,俺娘和兰兰都快走不动了。月青也走不了多远了。”
  “是啊,爹,该怎么办?”月青小声的说道。
  “滁县有些大户人家,他妈,咱们带着孩子分头逃难吧,说不定还能讨得点吃的。不要一家全饿死在一条路上。”杜父沉默了好久,才慢慢说道。
  “不行啊!爹,咱一家人,生,要生在一块儿,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灿林激动的说道。
  日期:2011-06-24 10:28:48
  “爹!不要分开啊,我不要一家人分开。。。。。。”月青哭了起来。小妹月兰这时也跟着哭了起来。
  “月儿,不是爹狠心,要和你娘分开。咱这么一大家人,去讨饭,谁肯接济咱们!再一起走,全家都只有死路一条啊。。。。。。”杜父也是老泪纵横。良久,杜明霖对灿林说道:
  “灿儿,你去把你娘兜里的玉佩拿来。”
  “爹,拿玉佩做什么?”

  “这玉佩是你祖父送给你祖母的定情信物。你爹和你娘成亲时,你祖母又传给了你娘。在咱家都得快有五十年了。”
  灿林拿出玉佩,交给杜明霖。这块淡黄色的玉佩,只有巴掌大小,左右分别镂空刻着一龙一凤。杜明霖捡起一块石头,一下子将玉佩砸成两半。
  “爹!你干什么?”灿林大声问道。
  “灿儿,你把这块玉佩拿着。”杜明霖拿着半边有龙的玉佩,递给灿林。
  “月儿,你拿这块。”杜明霖把有凤的半块玉佩交给月青。
  “灿儿,你明天带着你娘和兰兰,往东南走。你爹和月儿往西南走。要是咱一家人有幸还活着,到时,再拿着玉佩,在南京团聚。”

  “爹。。。。。。。”
  “娘。。。。。。。”
  三个孩子此时,已经全部痛苦失声,全家抱在一起大哭起来。
  这是一个不眠夜,杜家上下,没有一个人睡的着,全在默默的流泪,没有更多的话语,留在心底的,只有骨肉即将分离所带来的彻骨的痛。
  日期:2011-06-24 10:31:03
  第二天早晨,杜家走出了王家湾,一家人来到了一个岔路口。杜父停了下来。月青好像明白了什么,抱着妹妹月兰,大哭了起来。杜母抚摸着月青满是泪水秀丽的脸,一行一行的眼泪奔涌而出,再也忍不住,一把抱着两个女儿,放声大哭。灿林也拉着月青的手,靠在一起,泣不成声。杜明霖,这个47岁瘦弱坚强的皖北汉子,强忍着眼中的泪水,看着抱哭在一起的母子四人,他明白,这次分离,几无全家再次团聚的可能。他一一拉开母子四人,抱了抱灿林,又一把紧紧抱住幼女月兰。给爱女擦干眼泪,看着妻子陈氏,十六年相濡以沫辛勤贤惠的糟糠之妻。妻子跟着他起早贪黑,抚育儿女,维持家计,几乎没过上几天好日子。面对生离死别,眼泪再也忍不住,无声的流淌了出来。

  “娃他妈,这么多年,真苦了你了。”
  “他爸,为了这个家,你也没少受苦。。。。。。”陈氏还没说完,又抽泣了起来。
  “他妈,咱们。。。带上孩子,各自走吧。”杜父话未说完,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三个孩子,再次抱在一起大哭。
  杜父走过来,狠心扯过月青。
  “娘。。。哥。。。兰兰。。。。。。”月青撕心裂肺的哭喊。

  “月青。。。。。。”
  “姐姐。。。。。。”兄妹俩上前拉着月青的手,撕心裂肺,不让爸爸拉着月青走。杜母上前,拉住两个孩子,哭着把两个孩子扯了回来。
  “灿儿,好好照顾你妹妹和你娘。”
  “爹。。。。。。”灿林哭得更凶了。
  杜父扯过月青,终于再也没回头,向着右边岔路走去。月青双眼流着泪,扭着头,被杜

  日期:2011-06-24 10:32:00
  父一路扯着走。路那边,剩下陈氏母子三人。还站在那里,呜呜的哭着。
   第三章 父爱如山
   太阳升得越来越高了。杜父带着月青一路连走了四个多小时,到了一处村庄。精疲力尽、彻夜未眠的父女俩饥渴难奈。月青突然头一昏,一头栽倒在地。杜父连忙用力把月青放在一处树荫下,拿着一个罐子和碗到村里去讨水和吃的。这个村庄不大,大部分人家都是大门紧闭。好不容易找到几户开门的人家,可别人家也是无米下炊。只讨到一点清水。杜父继续往前走,看到一户稍大点的人家。门开着。杜父走到门口。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看见有人,走了过来。

  “大娘,能给点吃的吗?孩子已经饿昏了。”
  “先生,”这个中年妇女看到杜明霖一幅教书先生打扮,“我家也没多的吃的,家里断粮已经两天了。”
  “大娘,你家先生也教书吗?”杜明霖看到房内书桌上放着一本旧的国文课本。
  “是的。”
  “我家在凤阳中学,也教国文。家里断粮三天了,才出来逃荒的。”

  “凤阳?先生是凤阳人吗?”
  “是的。我和我内人都是凤阳人。”
  “我父母也都是凤阳人。小的时候,也是逃荒,才来到滁县的。父母都饿死了。后来养父母收留了我。”
  “你家先生在滁县教书吗?”
  日期:2011-06-24 10:32:35

  “是的,在滁县小学里教书。”
  “你妻子呢?”
  “为了不全家饿死,已经带着另两个孩子分头逃荒去了。”
  “唉。。。这些年老百姓真苦命哪。。。。。。。”
  “先生,家里只有两个红薯菜团子。你拿一个去吧。”这个中年妇女回想起当年,父母把讨来的一点吃的都留给自己,而双双饿死,不禁眼泪流了出来。到灶房里拿出一个红薯菜团子。

  “哎!谢谢大娘!谢谢大娘!”杜明霖双手接过红薯菜团子,忙连声谢到。
  杜明霖拿着讨来的红薯野菜团子和水,急忙往月青那里赶。到了树下,月青已经睡着了。
  “月儿,快醒醒!快醒醒!!”杜明霖使劲的摇月青。
  好久,月青才醒过来,费力的睁开双眼。酷暑、饥饿、口渴、疲倦,月青的生命随时都会走到终点。
  “你爹讨到水和吃的了!”杜明霖拿着红薯团子说到。

  “爹。。。水。。。。水。。。”月青迷迷糊糊的说道。
  “嗯。。。有水。”杜明霖连忙把罐里的水倒在碗里,放在月青的唇边,倒给月青喝。
  月青慢慢的喝着水,一会儿,又快昏过去了。
  “月儿!月儿!!吃红薯!这儿有红薯!!”
  “爹。。。您吃。。。”
  “爹刚才已经吃过了。”杜明霖骗女儿说道。一边说,一边把红薯掰成小块,塞在月青的口里。红薯菜团子不大,不到拳头大小。杜明霖喂了半天,才喂了一半。

  日期:2011-06-24 10:42:42
  “爹。。。剩下的。。。留着明天吃。。。”
  “月儿,听话,都吃完。爹明天再去要。”说着杜明霖把剩下的红薯菜团子往月青口里送。
  “爹。。。你也吃点吧。。。”
  “月儿,快把它都吃了,爹吃过了,不饿。”杜明霖看着月青把剩下的红薯菜团子都吃完。才放了心。自己也坐下来,喝了口水。休息一会儿。高温的夏季,人很容易就睡着,就在要睡着还没睡着的时候,杜明霖突然明白了什么,大声喊道:
  “月儿,快醒醒!!”这时的月青,又睡着了。

  “不能睡,快起来!!”
  “嗯。。。。。。”月青迷糊的应着。可刚要起身,那里起得来,头一昏,又栽倒了。
  “月儿,不要睡啊!起来!跟爹一起走!”杜明霖费力扶起女儿,不顾正午的烈日,想要牵着女儿一起走。可月青身子软绵绵的,那里走得了。杜明霖索性蹲下身子,让女儿靠在自己的背上,用力背起女儿,高一脚低一脚,顺着大路艰难前行。
  杜父背一段路,歇一会儿,再背一段路。在正午的阳光下,身子早已汗透。月青还是昏迷不醒。杜父咬着牙拼命坚持着。就这样以惊人的毅力,背着女儿硬是走了四里多地。申时时分,到了城西村。来到了一个陡坡上,坡越来越高,杜父越来越吃力。倾尽全力终于把女儿背到了坡顶。这时,一个大庄院赫然出现在坡下一块隆起的高台上。这里住着一个大户人家。八幢修葺得典雅规整的楼房次序左右排开,周围围着近两人高的长方形琉璃院墙。黑铁

  日期:2011-06-24 10:43:22
  大门内能看到有人进进出出。庄院两边是整齐高大的枫树林。后面是一大片生机盎然的竹林。在大门的左右两边,各有两颗苍劲的古松侧柏。左松右柏之间,树着两头巨大的镇宅石兽。门前广阔的空地上,种着两棵高大的木棉树。树下是一片不大的梅园。梅树虬劲古朴,植得比较稀疏。树下好像种着许多草药。
  杜父一下子看到了希望。庄园近在眼前。再背着女儿走半柱香的功夫,就能到庄园门前。杜父用尽了全身最后的力量,背着女儿下坡走。连日奔波的劳累、昨夜一夜的彻夜未眠、高温酷暑下的煎熬、与骨肉生离死别的巨大伤痛、四天粒米未进的饥饿、其实,以杜父年近半百瘦弱的身体,之所以能一路走过来,全是一定要带女儿走出生路这一信念在心中顽强的支撑着他。而今生路就在眼前。。。。。。杜父咬牙把背上渐渐滑落的女儿挺了一挺,正欲加快步伐,忽然,头一昏、什么都不知道的就向前栽倒了、滚下坡来。背上的女儿也就势从坡上连续翻滚了下来。头在路一侧一块大石头上狠狠的撞了一下,被石头拦住了。杜父也跟在后面连续翻滚后,停在了女儿的身边,不动了。生命的最后一滴油,也燃干烧尽,熄灭了。

   
  日期:2011-06-24 10:52:40
  第四章 叶府认亲
  一个时辰后 叶府
  “老爷,东坡上发现两个逃荒的。一老一小,老的已经断了气。小的受了伤,还有气。”一个五十岁左右管家打份的瘦长中老年人,弯腰向坐在正厅的一个年近花甲略显福态的老者禀道。管家叫冯伦。今年刚好五十。老者姓叶,名荣恺,是这座大宅子的主人。今年五十有五。

  “冯伦,你去找几个人,把老者好好埋葬,不要让死者曝尸荒野。”
  “是的,老爷。”说着冯伦就退下了。
  “马三!”
  “老爷,什么事请吩咐!”说着一个近三十的年轻人走了过来。来者马三,今年28岁。正好出生在庚子国变那一年。是叶荣恺的贴身佣人。
  “你去把伤者抬到院子里来!”

  “是!老爷!”说着马三也退下去找人去了。
  不一会儿,马三就和另外一个家丁把月青抬到院子里来了。进院左边有个大亭子,马三找了张竹床,把月青放在竹床上。月青头部的伤不是很严重。血已凝固。粘在头发上。
  日期:2011-06-24 10:53:02
  叶荣恺走了过来。只见这个小女孩五官端正、相貌清丽、面色苍白、身材匀称、双眼紧闭。用手试试鼻息,鼻息微弱。摸摸心跳,心跳缓慢。叶荣恺眉头紧锁。
  “马三!,去把陈大夫请来!”

  “是的!老爷!”马三退下了。
  “梅香!”
  “哎!”不远处的梅香连忙应到,跑了过来。
  “老爷,什么事呀?”
  “去舀些冷水,拿条干净毛巾来!”
  “哎!”梅香答应着,朝后屋跑去了。梅香是叶荣恺正妻刘氏的丫环。不一会儿,一盆冷水和干净毛巾端了过来。放在了叶荣恺的身边。叶荣恺把毛巾用冷水蘸湿,轻轻的在月青脸上擦拭。梅香见状,连忙上前说道:“老爷,让我来吧。”过了会儿,梅香就把月青的额头、脸、脖子和手擦得干干净净。

  刚擦完,马三就带着陈大夫进来了。陈大夫是常客,叶府有事,总是请陈大夫看。看到竹床上有人,陈大夫径直就朝月青走了过去。叶荣恺也没多礼,只略微一欠身,
  “陈大夫,有劳您了。”
  “叶先生不必多礼。”陈大夫一弯身,然后坐了下来,先看了一会儿,然后又把把脉,起身对叶荣恺说道: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举报
© CopyRight 2019 yiduik.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