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1-7-12 9:09:00
　　因为前段时间一直在写一个东西，冷落了朋友们，其实我自己也倍感冷落——我这人还是蛮喜欢热闹的，但我写的那个东西我还不知道哪天能写完，所以，决定先胡扯个故事，给大家解解闷。
　　一
　　前些年，我和朋友大伟办的一家公司经营出现了问题，欠了一屁股债，不得己，我们只得选择关门歇业。员工遣散，生产设备、办公家具大部分变卖，最后剩下厂房、办公楼、还有一个院子没法处理。这可是大头，我们本希望这部分变现后，能让我们摆脱债务危机。但这里面的情况比较复杂，找一家公司接手其实不难，但人家看我们正处于水深火热当中正好落井下石，价格压得很低，所以，大伟说，再等等，地是最值钱的，而且随着我们这个城市的发展，我们这块郊区的地，早晚会划到市区的。那时候变现，不但债务可以解决，还会小赚一笔。

　　我同意了他的主意，但眼把头的事情是需要找个人看院子、厂房。我说算了吧，我自己看吧。
　　大伟觉得这样太委屈我了。
　　我说：一点也不委屈，你想我堂堂一副总经理，一股东，一二老板，再出去打工，再出去被别人吆来喝去，已经很不适应了。再说，雇人那还不是要花钱吗？我们现在还有钱吗？
　　大伟说这点钱还不至于，雇个看门老头，一个月顶多1000元。
　　我说雇一个可不够，你让他常住这里？要不就是晚上一个白天一个。但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工钱这个只是表面上的钱，问题的关键是安全问题。咱们这个荒废的院子很快就会被贼盯上，咱办公楼的门窗、还有没变卖的家具很快就会被偷走，如果一个老人家要阻拦盗贼，万一伤了，我们不是还要管人家医药费吗？那可是无底洞。
　　大伟说你说的也对，我没考虑到。
　　我说以前日常管理不都我管吗？这些事情你没管过自然不清楚。我们以前的保安都不是公司的职员，而是直接从保安公司雇来的。这有俩好处，一是万一保安在工作出现了人身伤害，全由保安公司负责，和我们没关系；二是保安公司地头熟，那些地痞流氓都能罩住。
　　大伟点点头说对对，要不再找保安公司？

　　我说算了吧，钱太贵了，最好的办法还是我自己看着，我反正也闲着，再说，这里的东西也都是我的钱啊，我肯定百分之一千的责任心。
　　大伟说：你晚上也在这呆着？嫂子能愿意？还有你自己也有安全问题啊！
　　我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现在跟老婆还在冷战中，老在一起也是吵架。至于这里的安全，我想好了，我养两条大狗啊！
　　大伟没再说什么，毕竟我看着院子，是他最放心不过的。所以，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日期：2011-07-12　11:02:27

　　开始大伟还隔三岔五地过来看看，陪我说说话，但时间一长，也就淡了，来的次数也少了。
　　他给我留了台旧普桑，作为代步工具。
　　我并非每时每刻都呆在这里，偶尔我也出去转转，隔几天也会回趟家——拿换洗衣服、看看女儿，和老婆说两句话——冷战归冷战，话不说，就彻底成仇敌了。
　　我临时离开公司大院的时候，我找了个变通的办法，我跟隔壁院子里的保安比较熟，我让他们帮忙照应一下，他们不用经常过来看，他们只需要听见狗叫的时候过来看看就可以。作为回报，我允许保安在我的院子里堆放一些他们的东西，甚至停台车，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我所倚重的那两条狗：大黄、小黄，是两条土狗，毛色黄不拉几、灰不拉几。大伟本来建议弄条藏獒过来，我说算了，伺候那狗更累，还要顿顿吃肉，还要担心它被人偷了。还是土狗省心，吃点剩饭剩菜就可以，万一哪天因为保卫财产牺牲掉了，也不会很心疼。

　　算起来，我一天24小时，大概有22个小时是在这个院子里度过的。
　　日期：2011-07-12　11:37:28
　　每天早晨起床后，我会带着两条狗在院子里转一大圈，看看院墙上的铁丝网有没有破损、有没有攀爬的痕迹。然后，再围着厂房和办公楼转一圈，看看窗玻璃是否都完好。这项工作晚上睡觉前也会重复一遍。
　　另外，我还要检查各处水管是否漏水。其实为了节水，主要的水管都关上了。只办公楼一楼卫生间的水管是开着的，再有就是院子里留了一处水管。留这处是为了绿化，也为了接水做饭。我总不能去卫生间接水吧，其实也没什么，但想着别扭。
　　电也是要节省的。我那办公楼有三层。我在三层保留了一个房间，睡觉吃饭都在那，只是上卫生间时要下到一楼。选三楼的主要考虑是这里视野比较好。院子里有什么事情，基本都看见了。其实，我每天累了的时候，如果不下来转转，就会站在窗口眺望一下。
　　但到夏天的时候，只站在窗口就想了解院子里的情形就变得不那么现实了。因为这年的夏天雨水太多，院子里疯长了一人多高的植物。我也不认得是些什么植物，当我重视它们的存在时，它们已经有一人多高了。

　　要除掉它们很费劲，关键是我很懒，我觉得到了冬天，它们自然就枯萎了，我又何苦了。我所要做的，无非是每天多抽点时间巡视，而且要在那荒草中巡视。我觉得这没什么，至少比除草要轻松许多。
　　日期：2011-07-12　13:00:42
　　我除了带着两条狗出来巡视，大部分时间都呆在三楼的房间里。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挂着蚊帐、铺着毛巾被的单人床，一张放置在床边的破桌子，一台破旧的台式电脑。电脑不能上网。屋里也没电话，我用手机跟外面联络。
　　我呆在屋里打发时间的主要方式是玩电脑。玩电脑里系统自带的简单的扑克牌游戏，看光盘里的电子书，或者看影碟。电影翻来覆去就那么几部，惊险片。再有，偶尔我也会写点文字。
　　那天下午，我睡了午觉起来，带着大黄、小黄照例巡视。也没什么特别的发现，只是发现院子里的水管没关紧，再滴答滴答滴水。这个水管已经完全淹没在草丛中，从三楼的房间是看不见的。我烧水做饭时，是要来这里打水的。我记不清上次用时是不是拧紧了。既然现在滴着水，那就是没拧紧呗，我真没有多想。
　　日期：2011-07-12　13:19:43

　　我顺便接了水做饭。以前做饭吃饭也都是在三楼的房间里。但大家知道，吃住在一个房间里的毛病就是时间久了，屋里都是菜味。所以，后来我在一楼找了个房间。还找了个旧橱子做碗橱，放着锅碗瓢盆。
　　夏天的时候，我每两天开车出去买次菜。夏天的新鲜蔬菜多，再说，没冰箱也放不久。冬天的时候，可以一周买一次。我考虑明年夏天的时候，在院子里种些蔬菜，这样也不用出去买菜了。
　　我的基本食谱是：某种蔬菜炒鸡蛋，再下点挂面。夏天我不吃肉的。要吃肉我就特地到外面下馆子。不吃肉主要是没冰箱肉无法存放。而鸡蛋和挂面，就这么在外面放几天就没事的。我或者做西红柿炒鸡蛋，或者做黄瓜炒鸡蛋，或者做西葫芦炒鸡蛋，再或者是蒜薹炒鸡蛋。
　　这天我做的是西红柿蛋汤。我吃饱后，看还剩半锅西红柿蛋汤，就重新加热烧开。我的生活经验是，重新烧开，然后不碰这个菜汤，那么菜汤表面形成的油膜会起保护作用。这样这锅剩菜明天早上还可以继续吃。
　　做完这些，天还没完全黑。我喂了两条狗一些狗粮，然后，带着它们又巡视了一圈。两条狗呆在院子里，我上三楼继续玩电脑。

　　这两天我一直在看鬼故事，看得正上瘾。夜里11点半才看完，关了灯，睡觉。然后，就开始做梦。
　　日期：2011-07-12　16:21:51
　　二
　　我那时还是新鑫鑫公司的副总经理。我们是个新公司，各方面，特别是管理上很不成熟。我常常忙得不可开交，甚至常常吃了上顿忘了下顿。在我的要求下，人力资源部同意给我配备经理助理。实际就是秘书。至少能帮我解决一些日常琐事。
　　大家知道，男经理女秘书，是很容易出问题的。即便不出问题，周围的人也会认为有问题。而且甚至有人说，给男经理当过女秘书的女孩，是很难嫁出去的。所以，为了女孩儿的终身大事着想，我要求给我招男秘书。
　　第一个来应聘的，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小陈。做事还算认真，但后来我还是把他打发走了。因为他总给你一种怀才不遇的感觉。也是啊，人家一个大学生，天之骄子，整天像个保姆似的管你吃喝拉撒，烦不烦啊！所以，不耽误他，另觅高枝吧！

　　日期：2011-07-12　16:40:08
　　第二个其实做得蛮好的，照顾我无微不至。但正因此，我实在受不了。我无法忍受一个男人像女人一样照顾另一个男人。
　　这样，又找了第三个。连换了两个，我也觉得怪对不起人力资源部的。我也不想留给别人一种难伺候的印象。所以，我很详细地给人力资源部讲了我的要求。要大学生，但一定不要什么211或者985大学的学生，我们这么个小公司、这么个小职位，实在耽误不起人家。
　　最好就要专科生，如果是本科，最好是三本之类的。
　　出身最好农家，身高要找矮的，相貌要找丑的。这样找到的小伙子，我想至少会对我们这份工作很珍惜。

　　至于工作经验，这种工作要什么经验？认真即可，这可以后天锻炼。
　　其实，这么低的要求，还是很好找的。人力资源部又给我找了个小伙子，小李。他干得时间蛮长，有半年时间。但最后，我还是让他走了。而且自此，我改变了我的想法，我要找个女秘书。
　　日期：2011-07-12　17:01:24
　　小李，其实人挺好，但真的不适合做秘书。或者男人本身就不适合做秘书。男人都太粗心。其实人力资源部说的好，很体贴的男人，我受不了；不体贴的男人，有何用？所以，还是找个女人吧。
　　而女秘书，我也试用了好几位。

　　第一个也是个刚出校门的女大学生，小赵。漂亮不漂亮说不上。那时候，我真的很忙。忙得都没时间仔细看这些女人。小赵呆了三天就走了。原因是我说话重了点。我都忘了什么事。所谓我说话重，就是嗓门大了点，我又不是针对她。但小姑娘脸皮薄、自尊心强，受不了，走人了。
　　刚毕业的学生不行，就找个成熟点的吧。第二个是个已婚妇女。我考虑已婚、过来人，总不会有什么闲言碎语吧！但我想错了，她不能出差。起初我认为她确是家中有事，后来发现她是为了避嫌。难为她了，那就成全她吧。
　　后来，又换了几个，但也都没干长。有时候我都觉得是不是我自己有毛病？直到她出现。
　　日期：2011-07-12　17:20:54
　　她总共是由三种颜色组成的：红、黑、白。形象专家说，女人的色彩组合一定不要超过三种，那样太乱，会搞乱男人的眼神和思维。男人的眼神和思维是本应该专注于女人本身的。

　　她的底色是白的，我指的是她的肤色。无论是脸蛋、额头、脖颈、手、胳膊，都很白，当然还有别的，以后会知道。然后，嘴唇是鲜红的，指甲是鲜红的，高跟鞋也是鲜红的。最后，是乌黑的长发，黑亮亮的眼睛，黑色的套装裙，最瞩目的是在黑色镂空复古花纹丝袜衬托下的修长的美腿。
　　日期：2011-07-13　07:49:39
　　开始她没有说话，她把左腿搭在右腿上，接着有节奏地晃动着左腿。先是上下同振幅的摆动，接着是以臀部为中心借助转椅左右摇摆。于是，以她的黑色镂空丝袜美腿为背景，红色高跟鞋在空中划出了一条条炫目的弧线。
　　我承认我是土包子，我没见过世面，我的注意力被她的腿、她的红色高跟鞋完全吸引住了。
　　接着，她又变幻了一下姿势，改成右腿搭在了左腿上，同样是做一定频率的摆动。看过电影《本能》吧！莎朗斯通晃动的就是这样一双腿。很久很久以后我才醒悟，这种摆动频率是有讲究的：如果美腿的摆动频率，跟男人的心跳达成一致，形成共振，那么这男人就被攻克了。这也许就是失传已久的媚术之勾魂腿吧！
　　日期：2011-07-13　08:04:37
　　关于她的印象，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她的腿。如果她是一个符号性的人物，代表她的符号就是腿。而实际她也就是个符号性的人物，因为关于她的其他的印象都很模糊。
　　对了，那天她还说话了。其实那天在我的办公室里，她就说了这么一句话，所以，我实在无法忘记。她说：我需要这份工作。
　　当然，我答应了。男人被勾魂后的直接表现就是你事后回想不起你思考的过程。我后来实在想不起我为什么要雇用她。我甚至没有看她写的简历，自然也没有了解她的学历、她的经验、她的背景是否达到我的要求，甚至我没问她的姓名。而我居然聘了她。
　　日期：2011-07-13　08:46:47
　　我想起来啦，她应该叫陈仙，不，或者叫陈娴。陈仙这名太像武林中的人物了。
　　陈娴做我助理，不，女秘书后，我感觉日子过得很快。而且，我觉得自那以后我无论工作热情、工作精力都强过以往。我每天早上七点就到公司了，而离开公司时要到晚上八点。
　　我承认，我这个作息安排跟陈娴有关系——她要搭我的顺风车。我如果不早上七点之前捎上她的话，她完全可以再晚点坐公司的班车。我给自己找的借口是早点出门路上不堵。也是啊，七点出来时，时速可以到八十，到开发区的公司只半个小时的车程。

　　而晚上回来晚那真是工作需要。有几个公司领导会按时下班？领导不下班秘书能下班吗？
　　关于她的工作能力，我由衷地表示欣赏。作为负责日常管理工作的副总，我的主要工作其实就是协调各部门之间的关系，做出决策。说起来简单，但实际做起来就不那么简单了。因为每个部门站在自己的立场上，都百分百认为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是利益之争，是利益博弈。我需要找到他们之间的利益平衡点。找不到，就压压这边，再压压那边。有的人好说话，看在你是副总的面子上，就答应了。但多数情况下，很多人并不买账。甩脸子、撂挑子威胁你是一种做法，撒娇要补偿又是另一种做法。所以，我实际做得很累。

　　日期：2011-07-13　09:59:34
　　还是后来我想到的，她一定是施展了勾魂腿的魔力。我况且不能自已，何况我手下的那群虾兵蟹将乎？而且我还有佐证，她一年四季都穿短裙子。即使是寒冷的冬季，她最多外面加一件黑色的长大衣。
　　人在痴迷状态，非得外人当头棒喝才能唤醒梦中人。我想给我当头棒喝的应该是我家小区门口的那个瞎子算命先生。他在那摆摊算命多年了。他五十多少岁，戴着个墨镜。每天上午九点太阳爬得有三竿高的时候，他会搬个马扎坐在小区大门边的墙根处。身前摆张纸，上写：周易八卦测字相面。有生意的时候他做生意，没生意的时候他就坐在墙根那晒太阳。有人说在墙根处晒太阳是最惬意的生活，如果不是坐马扎而是蹲着，就更加有生活情调了。我很痛恨自己忙忙碌碌到处奔波的生活，所以打心底我对瞎子算命先生的生活状态很向往。

　　瞎子姓王，大家都叫他王瞎子。王瞎子相面第一面是不要钱的，免费赠送。所以，你从他面前过的时候，他都会大声嚷嚷：免费啊，免费啊，第一面不要钱，免费赠送。
　　按理我每天晚上八、九点回家，是不大可能遇见他的。但周末遇见他的概率就大多了。周末我也不能老加班吧。那个周日中午，我从他面前过得时候，他就叫住我：这位先生，这位先生，请留步！
　　我站住。
　　王瞎子说：你有无妄之灾啊！你是狐媚缠身！当心、当心，远离女色。
　　那时，我断定他是胡扯。他一个瞎子如何相面？说的跟真的是的。要不就是假瞎子？那就是骗子啦！
　　后来我听说他是真瞎子，他之所以能相面是因为开了天眼。戴墨镜是避免仙气外露。我觉得很乱。

　　日期：2011-07-13　11:00:58
　　王瞎子的当头棒喝并没有起作用，当局者迷嘛。谁当局，谁知道。
　　但严格说，棒喝之前，我和陈娴的关系，仅限于男领导和女秘书普通的暧昧关系。没有更出格的行为。标志是我老婆对我很放心，还没有跟我打架，也没有跟我冷战。
　　到这年的夏天事情发生了变化。那次是我跟陈娴一起出差。我跟她一起出差有N次了，并没有出什么事，各睡各的房间。我以为这次跟以往也没区别。有人说每个男人的肚子里都揣着一颗出轨的心，但未必也同时揣着一颗出轨的胆。我就是这样。我最多就是晚上拿她做意淫的对象而已，面对面时可不敢造次。
　　那天晚上九点钟的样子，她来敲我的房门。我开门让她进来。我看见她似乎穿的是一件很短的睡裙，只是外面裹着条浴巾。她说她刚洗了澡，她有事要跟我谈。
　　于是，我靠在桌子旁，她坐在床边跟我谈事。她叹的事情跟此次出差无关，而是她在我们公司的前途问题。她说她来公司一年了，论业绩、论功劳苦劳，样样都出类拔萃。她以一个女秘书的身份，实际干了一个公司副总经理助理的活。言外之意，她要正其名，要把我的个人助理身份，变成真正的副总经理助理的身份。那至少也应该是个中层干部吧！

　　她说这些话时，我听得心不在焉，因为她又在有节奏地摆动着她的美腿。而且，这次她没穿丝袜。她刚洗了澡，为什么要穿丝袜？所以，我近距离观看了她的美腿：像温玉一般洁白无瑕的美腿，闪着柔和温暖的光泽。
　　那么，你同意了？她问我。
　　我答非所问：那个，你的腿没穿肉色丝袜？我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没有啊，天生就是这样！
　　我还以为是穿肉色丝袜了呢！怎么会这么光滑！
　　呵呵，有的女人皮肤好啊！你没见过？

　　我点点头。
　　她说你摸摸就是了，说着她过来拉我的手。
　　日期：2011-07-13　12:31:55
　　三
　　我不确信我已经感受到了那条美腿的弹性和温度，我就被惊醒了。是半夜时分，抽水马桶的声音。现在的楼房，隔音效果差，我们都有夜里被抽水马桶惊醒的经历。所以，我能确信那是抽水马桶的声音。
　　我有点糊涂，刚醒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在家里。清醒过来，我知道自己睡在厂区的办公楼里。如果我没用那抽水马桶，谁又会用呢？而且狗没有叫，一想到这，一身冷汗。
　　斗争了半天，我还是决定出去看看。我找出手电筒，没有开灯，轻轻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外面很黑，不开手电，根本看不见。但打开手电，如果有人的话，会先发现我。但我没得选择。
　　日期：2011-07-13　12:59:13
　　我下到一楼，先去卫生间，我打开卫生间的灯，仔细看了看，似乎没什么异常。为了节水，我们并没有安装定时冲洗的设备。而是随用随冲。难道我幻听了？
　　出来时，从洗手盆旁经过，我发现水龙头在滴答滴答流水。我又没拧紧？我重新拧紧水龙头。
　　我来到办公楼门口，唤了声大黄、小黄，那两条赖狗蹿了出来。我踹了它们两脚，它俩呜咽了两声，看来没哑啊，这我放心了。也许我错觉，继续回去睡觉。
　　日期：2011-07-13　13:17:48
　　后半夜无梦，一觉醒来，先带着大小黄巡视。我几乎忘了夜里的事情，所以这次巡视做的很例行公事，当然也没什么发现。
　　当我做早饭时，我准备将就昨天剩下的西红柿蛋汤，但是，我打开锅盖时我惊呆了——锅里没有西红柿蛋汤，什么也没有，而且刷得干干净净。这不是错觉。我似乎也不应该记错，我明明是昨天晚上留下蛋汤的，而且还特意重新加热了的。

　　日期：2011-07-13　14:36:51
　　我高度怀疑院子里是进人了。甚至可以确信。我高度怀疑进来的是盲流，而不是流氓。如果是流氓，我不会像现在这样安之若泰。
　　即便是盲流，我也如鲠在喉，想到他会用我的餐具，用我的马桶，我恨不能马上找他出来。当然，不管盲流还是流氓，我想当然认为是个男人。
　　我带着两只赖狗开始进行地毯式的搜索。当然，对这俩狗心中有气，我又找机会踹了它们几脚。
　　搜索一无所获，还弄了一身臭汗。我推断盲流偷偷溜进来，吃了我的饭，用了我的马桶，又偷偷溜走了。对，很合理的解释。想到这里心头稍安。

　　日期：2011-07-13　15:07:21
　　我以为生活自此恢复平静。下午我驱车去买菜。时间有两个小时。
　　我回来的时候是傍晚。那天我鬼使神差，没从院子正面的马路过来，而是从院子侧面的马路开过来的。这样，从院门处是看不到我过来的。
　　为了美观，所谓院墙大部分是铁栅栏，只不过上面爬满的植物。植物很密的地方，是看不见院子里的情形的，反之，可以窥见一二。
　　因为快到了，我的车速很慢，不经意间，我扭头一看，从院墙的一个缝隙中，我似乎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我一惊，连忙停下车，跑过去。跑到近前，我用手扒开墙上的植物，这个动静惊动了那两条呆狗，该叫的时候不叫，现在他们居然叫了。于是，随着狗叫声，我只看见那个瘦小的身影一闪，就隐没在草丛中。难道所谓的盲流是个孩子？

　　日期：2011-07-13　22:00:07
　　如果是个孩子，那一定是一个流浪儿，我倒是心生怜悯。
　　我回到院子里，带着大小黄四处转了转，哪还有那个孩子的影子。
　　我又问隔壁院子的保安，可曾听见我这边狗叫。保安说就刚才叫了。而刚才狗是冲我叫的。真是奇怪，我用怀疑的目光盯着那两条呆狗看，两条狗似乎也觉得对不起我，低下了头。
　　晚上做饭时，我特意多做了一些。我留了一部分在另一个盘子里，盘子下面压一纸条，上写：客用。我把剩下的饭菜吃完，洗好碗筷，放入橱子。同时在这副碗筷下也放了张纸条，上书：主用。我不介意他用我的东西，但餐具最好分开，我希望他知道这个道理。那孩子该不会不识字吧？
　　晚饭后，又是照例巡视。我知道不会有什么结果，但散步总还是需要的。
　　散步完后，回厨房（姑且称作厨房吧），饭菜还没动。这可以理解，他不会有这么大胆子。他一定会等我休息后，才会出来。我只是好奇，他会躲在哪？我不认为他现在是在院子外面。因为院墙很高，他身材看上去瘦小，每次爬上爬下怪难的。而直接躲在院子里，却是个很好的选择。无论是草丛，还是那些空置的房间都是很好的藏身之所。最初他又是怎么进来的？也许某天大门没关好吧！

　　我在三楼的房间里一边玩着电脑，一边侧耳倾听楼下的动静。甚至还借上卫生间的功夫去厨房看了两眼，但饭菜仍然没有动。我是好心留给他的，如果他不吃，岂不是枉费了我的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