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九十九个女人

作者: 最后我们都忘了

  日期:2011-07-01 17:13:41
  每个人上网的习惯都不一样,有人喜欢一开电脑就点QQ。有人则会打开自己热衷的门户网站。还有一部分朋友可能会和我一样,习惯第一时间打开邮件。
  说不出原因,只是因为习惯。
  感觉邮件更接近于原始的书信。每每提笔,一如既往地将信头的尊称,落笔的祝语都一字不漏地添上。而收到回信的感觉也一如青涩岁月里的那份欣喜,却是少了点若狂。
  半个星期前,我跟往常一样下班,回到住所,然后洗澡,吃饭。酒足饭饱后点上一根逍遥万分的香烟,顺理成章地打开了电脑。

  当然,第一件事情是打开邮箱。
  几秒后,从邮箱里跳出几封未读邮件的提示,逐个阅读。前两封是来自旧友的嘘寒问暖,粗略而过。未及回复,鼠标停在了第三封邮件。来信时间显示为三天前的凌晨一点半。整封信的内容一目了然。
  “救救我,有人要杀我!”
  落款是白杨。
  白杨?我陷入了沉思......为什么这个名字这么耳熟,却绞尽脑汁都想不起与该名字配对的面容。
  一分钟后,我将那封莫名其妙的书信删到了垃圾箱。

  日期:2011-07-01 18:05:22
  这件奇怪的小事,很快就淹没在了我繁忙的工作生活中。
  直至两天后深夜,当时我正趴在电脑面前,大汗淋漓地写着工作计划,打开的邮箱发出了“叮”的脆响,引得我抓起鼠标点了进去。
  信件内容竟然跟三天前收到的那封神秘来信相同。白底黑字地写着:“救救我,有人要杀我!”落款依然是白杨。
  从发信人的地址来看,两封信均为同一人所发。思量之时,邮件上的标题吸引了我。与第一封来信有所区别的是,这一次,邮件的标题上却多了两个字—

  —————“黄楼”。
  白杨?黄楼?黄楼前的白杨.......
  一时不注意,手指间夹着的烟蒂烧到了皮肤,烫地我嘴角发出了一声长嘶.....
  赶紧低头,吹掉沾染在手指上的烟灰,将手放到嘴边吹了吹。
  就是这个不经意的动作,让我的脑海忽然间乍现出了一幕情景!而首先映入眼帘的确实是黄楼前的白杨..........

  日期:2011-07-01 23:11:03
  这件事情,还得从半年前说起。
  当时的一个周末,我跟着单位的领导去杭州开会。等他们会议结束进入傍晚的饭局流程,我的任务也就告一段落了。临时联系上了当地的一个老同学。电话里我跟他草草地约定了吃饭地点,接着就打上车风风火火地往那地方赶。
  碰头的饭馆贴近西湖的三公园,一栋老式的灰砖楼,咯吱作响的木台阶辗转曲折地通向三楼阳台。我们跟在女服务员摇摆不定的屁股后面,一路拾阶而上,当我的前脚从走廊一踏入这个露天阳台。忙碌一天的疲惫眨眼间就消失无踪。
  几十见方的露天地儿,犹如半空中的亭台楼阁,举目一眺,半个西湖的美景尽收眼底。此时的夕阳还未散去,她饶有不甘地将手里的余辉洒得遍湖遍地,眼角所目及的宝塔与波光粼粼湖面相映成趣,这副律动的风景画不偏不倚地嵌在人头涌动的包围圈里。
  鼻子里吸进的风带着舒适的清凉味,楼下热闹非凡的车水马龙声似是这人间天堂本该就有的喧闹交响曲,它们折射出了这座宝湖的真正魅力。无时无刻地提醒着每一位慕名前来的男女。它本该就这么浪漫,它本该就有无数个难以忘怀的故事。

  望着夹杂在人群中偶尔闪动的倩影,有些不贴实际的幻想,我想是正常的。
  日期:2011-07-01 23:51:50
  身旁的老同学,打从见面伊始,就没有停下麻利的快嘴。那股多年未减的热情反倒是令我有些受用不了。他吴侬软语地念叨个不停,笑着抱怨这几年聚少离多,来杭州也不提前给他打个电话之类。
  对我的称呼也从“哥们”时不时换成念书时候的尊称———62。我也毫不吝啬,谈吐间也搭配上了他的雅号——撇男。
  其实我一直弄不明白,6跟2组合起来的口语在这里竟然这么脍炙人口,虽然我知道它的意思,但与脑残的含义相比较,我送他的雅号则更具深意。“撇男”一个喜欢西撇的男子。含蓄又合适地表达出了他跟他二弟的人品。于是乎,在我跟撇男追忆往昔,推杯换盏的几轮后,面前的夕阳落了幕。整个露天阳台也从零星而坐,演变成人满为患。

  身处美景,与故人把酒言欢。人生这种得意能有几回?
  川流而过的食客换了一桌又一桌,我们喝地有些肆无忌惮。
  直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对面的老友才开始有些不胜酒力,从头到脚红了个通透。
  他那犹如机器猫里强夫一样的嘴唇,上下咬合地越来越快,说话的节奏也变地忽高忽低。我赶紧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晚上八点半。心想这顿饭差不多了,再喝下去这哥们得摊。赶紧打住,招呼服务员买了单。耷着他的肩膀一晃一晃地下了楼。
  日期:2011-07-02 13:42:26
  来到楼下,这哥们嚷着还要换个地方与我再喝过。我看他不胜酒力,早已半醉,于是连哄带骗地推他上了出租车。等他歪歪斜斜地坐稳,我才跟司机说了地点,将他送回了家。

  等我折回酒店,已经是晚上十点。打开客房里的电视,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无所事事地躺在床上抽了根烟。本想着早点歇息,可闭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我看时间也不是很晚,心想着去楼下散个步什么的。思定之后,起床换了套干净的休闲装不急不慢地下了楼。
  我们单位所下榻的酒店就在西湖边,所以十分方便。穿过两个十字路口,便到了繁华似锦的南山路。这是条古典气息与现代艺术相结合的商业街,左手的店铺面朝西湖天地,风格迥异地一字排开。而右手边的餐厅,酒吧,画廊,则是背水而建。闪烁其间的霓虹灯管,从一尘不染的玻璃橱窗内透射而出,伴着抑扬顿挫的各种音乐,仿佛将远山的静默,湖水的微澜,堵在另一个世界的门外。

  我穿着松松垮垮的灰色麻质长裤,白色V领套头衫,将脚步放地很慢,在领略其间风情的同时,思维上也极力想融入到这个舒适的节奏中。那些眼角拂过的风,幽幽浮动的旋律,光影声画,都愈发让我觉得,此情此景恰如其分地是部启幕的爱情电影。
  走了约莫十来分钟,不远处的一栋黄色洋楼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与一路上那些热热闹闹的店铺相比,它显地更为静谧。一大半的橱窗,被瀑布般地盖上了厚重的大红色百褶窗帘。
  从视野上看,整个建筑分上下两层。仿哥特式的造型,醒目的黄色墙面,在地灯的投射下如梦如幻。多一份装饰或是少一盏灯光都会减少她的光彩。
  日期:2011-07-02 14:28:59
  视野之内,黄色墙面与橱窗里的世界形成了明显的反差。我看见满屋子的大红色。暖洋洋的气氛中聚集着三三两两的年轻人。此时舞台上的大提琴手正甩着长发,热情洋溢地配合着钢琴手。尽管我听不到曲子,但从两个老外乐手沉醉的表情上来看,一定是相当动人。除此之外,整个舞台再无他人。
  我的心开始有些蠢蠢欲动。双腿不自觉地转了个弯,径直向那栋洋楼走去。

  身在他乡,这么孤独又享受的夜晚,可遇不可得。就好似此时此地,这画般的景象,本该就有一个角落属于我。不管我去到哪里,行至何处。总有一天会与她邂逅。如同我伸手推开咖啡色木门的刹那,与那神秘的女子撞了个满怀的情景如出一辙。
  也许这便是千丝万缕,扯不断的缘分。
  当时我也被吓了一跳,指尖还没触到木门的瞬间,厚重的门从里面被人推开了。紧接着一名身着黑色连衣裙的女人举着电话低头撞了上来,跟在她身后的是浓重的大提琴solo声。
  “对不对,对不起!”
  还没有弄清楚状况,那个女人低着头已经快速地向我道了歉,然后冲出了我的怀抱。

  我低头不语,站在门前望着她远去的身影,然后伸手推门而入。
  日期:2011-07-02 21:12:01
  面前的木门一打开,音乐如波浪般地席卷而来,第一眼望见的是长长的红木吧台。酒保手上的调酒壶眼花缭乱地在半空中旋转,跳跃。还未看清楚他的动作,台面上忽然绽放出了几支冷烟花,引得面前的女客连连拍手叫好。
  穿过几步之遥的玄关通道,整个一楼大厅终于展现在了我的面前。十张左右,以六角形放置的高脚椅散台,被几组靠在墙边的皮质沙发围在场地中央。而舞台则被设置在进门左手方向的正前方。
  偌大舞台上,仅有一架大提琴,一架钢琴。背景亦如室内的灯光基调。巨大的百褶帘子从屋顶垂直而下。当然,也是大红色。

  我四下望了望,还未站定,就有服务员上前询问我是几位。听到话后,我对她笑了笑,竖着一根食指,便径直走向了吧台。
  吧台上的人不多,连我在内一共七位。等到坐定后,酒保就笑着探了过来。其实我只是喜欢这儿,并没有想喝什么酒。不过在酒吧热情一通的推荐下,还是点了杯这里久负盛名的鸡尾酒———mojito。这是一种将薄荷叶捣碎添加朗姆酒,威士忌,白兰地等的鸡尾酒。里面加了糖,喝起来的味道清清凉凉,但又带着烈酒的馨香。
  这个时候我注意到,左手不远处的台面上,放着半杯没喝完的马天尼,烟灰缸里的半根烟也正袅袅地冒着烟气。
  日期:2011-07-02 21:37:49
  从舞台上弹射而出的音符,调皮地跳进每一杯五颜六色的酒中。交头接耳的男女,我能想象地出,他们酒醉后放浪形骸的摸样。而现在,我想我是一个人,就得享受这里的每一分钟。

  此时,音乐缓和了下来,从先前热闹的爵士,变成了一曲不知名的柔和乐章。我想我听过这首曲子,只不过忘记了在哪里?在怎么样的情况之下。
  忧伤弥漫的大提琴弦音穿梭在黑白键盘演奏出的行云流水的感受里。才半杯下肚,我觉得自己有些醉了。
  “嘿。”
  忽然间,我的背后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地我赶紧转过头去。等我看清楚这个女人的摸样后,我笑了。她就是之前在门口撞了我的女孩子。
  “刚才不好意思!”
  女孩儿的脸上带着歉意,异常的真诚。
  “没关系,你刚才已经道过歉了。”
  听到她的话后,我淡淡地回了句。说话间,才看清楚她的摸样。说不上很漂亮,但是长地非常素净。这种长相与惊艳不同,经得起时间的考验。说白了就是耐看。一条黑色的连衣短裙,修长且贴身,胸前的心形耳坠与耳垂下的雪花状耳钉闪闪发光,这样的打扮既得体又不失性感,的确很适合这种场所。
  日期:2011-07-02 22:09:50
  女孩儿绕过我,一屁股坐在了我的左手处。很明显,那半杯酒是她的。
  她端起面前的半杯马天尼举到了我的面前。饶有意味的说道:“我叫白杨,你呢?”
  “白羊?白羊座的白羊?”我边说边举起酒杯碰了上去。
  “不,白杨树的白杨!”

  “哦...........那你就叫我黄楼吧!”
  我抿了口酒,随口回答道。
  “不带这样的吧!黄楼?”
  当她近距离笑出声时,我这才发现她有双明亮的丹凤眼。在闪烁不定的微弱烛光里显地让人过目不忘。
  “怎么?黄楼有什么问题?黄色的楼。就像这栋洋房一样!”
  “可是,这里就叫黄楼呀!”

  女孩儿的话一出口,我忽然觉得自己脸上有些发烫。或许我刚才应该说自己叫红楼,要不就叫黑楼。可尽管如此,我还是强打笑脸地玩笑道:“那正好,门口也有几颗白杨。说明我们非常有缘分!”
  “你的笑话过时了,已经步了仙人的后尘。”
  从她的话里不难看出,对她说这种话的男人肯定不止我一个。为了避免这种我不感兴趣的话题继续,我不假思索地换了个说辞。
  “哦......归根到底两个字。”
  “呵呵....是缘分两个字吗?”
  面对冰雪聪明的女人时,被料透心思虽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总是让人觉得有些不快。
  “喝酒!”
  我暖场似地笑了笑,举起酒杯与她一碰,接着又抿了一口。还没等我酒杯落地,白杨补了句,“你喝酒怎么跟老娘们似的?”
  “啊?”这下我没折了,因为当时吧台内酒保也听到了她的话,直勾勾地望着我。
  日期:2011-07-03 20:47:25
  情急之下,我只能举杯一饮而尽。沉淀在杯底的烈性酒被我一股脑儿都喝下了肚。顿时就觉得一种辛辣无比的冲劲直击心坎,呛得我差点咳出声来。

  手上的酒杯还未放下,对面的白杨莫名地笑了起来。我露着诧异的眼神望着她,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她举起手,对我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我这才发现那鸡尾酒杯里的大半碎薄荷叶都粘在了自己的嘴边,赶紧低下头四下寻找餐巾纸。未曾料想,面前的姑娘已经将纸巾送到了我的嘴边,神情温柔地试图替我擦拭干净。我赶紧侧过脑袋不知所以然地笑了笑。
  “谢谢,我自己来好了!”
  语毕,就想去抓过她手里的纸巾。
  “唉,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领情!别动,就剩一点儿了。”

  白杨的口气根本不像是一个刚认识10分钟的陌生人,倒像是个密会了数年的情人。这样的感觉甚至让我有些飘飘然,但那也仅仅局限于几秒钟之内。
  见我看她的眼神有些浑浊,这个聪明的女人诡异地笑了声,探过脑袋轻声询问道:“怎么?黄先生酒量这么差?”
  “假象。小心我酒门大开!”
  我说这话可一点儿也不夸张,虽然平时不怎么喝酒,但要是敞开了肚子。即便是被灌趴下,对方也不会比我好过多少。言简意赅地形容吧,就是属于宁可醉不可退,同归于尽类型。还有一个特色,那就是喝吐一次,清醒一次,最高纪录一个晚上吐了六次,对方躲在桌子下不省人事。
  还以为面前的女人听到这句话后会收敛一点,没想到她直接冲着酒保来了句。“我说,来瓶马天尼!”说完,她又扭过头来问我,“黄先生还能喝吗?”

  “你非得让我辣手摧花?”
  这话一出,我的酒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但更可怕的事情也接着来了。白杨望着我,眼皮子一眨也不眨,轻描淡写地又对酒保说了句:“两瓶~!”
  坦白而言,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的邪恶念头确实有些蠢蠢欲动。在三分之秒的功夫,我的脑海中滑过无数个片段。我幻想着两瓶高度酒喝下去面前的女人会醉,或许我也会醉,但肯定醉在她后面,而自己居住的酒店就在隔壁..............
  “呵呵。你不怕喝醉吗?”我试探性地问了句。
  “正好,女人不醉,男人没机会!”
  日期:2011-07-03 20:50:55
  白杨的话加剧了我心里的邪恶想法,这一刻,心里的幻想被膨胀了整整一倍。我接过酒保递过来的马天尼,麻利地打开盖子,将面前的两个杯子都斟地满满的,接着顺手掏出了口袋里的钱包,对酒保说道:“能刷卡吗?”  “先生,可以刷卡。”
  听到酒保的话后,我从钱包里掏出了张信用卡送了上去,一旁的白杨冷不丁地一把夺过我手上的卡,“啪”地一声放在了吧台上,正色道:“说好了!今天我请客!”

  “为什么?”
  “刚才我撞了你!”
  白杨的理由有些牵强,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放低了声音。白皙光洁的皮肤有些微红。
  “可你已经道过歉了,而且还道了两遍!”
  其实我并不想沾她便宜,对于一个刚认识的女人,特别是在金钱方面,总觉得男人应该表现得大度一些!

  “其实也不是为了这个!”白杨的这句话算是给自己下了个台阶,她伸手将几丝长而微卷的鬓发捋到耳后,继续道:“我请你喝酒,你陪我喝醉,很公平!”
  说话间,她已经打开了自己随身携带的手包,快速地数出十来张钞票,送到了酒保面前。
  “呵呵。确实很公平!”
  我嘴里平淡无奇地回着话,心里却波动地厉害。面前女人曼妙的身材,激凸的上围,波浪般的长发,一张素净的脸,更重要的是她有一颗善解人意的心,让我的荷尔蒙堤坝正在慢慢地决裂。
  日期:2011-07-03 22:07:21

  “走一个!”
  未等我喘息,白杨已将那杯约二两左右的酒送到了我的面前。
  看起来,今天晚上她确实要玩个不醉不归!
  “好!”
  言毕,两只杯子轻轻一碰,滴酒未洒。我端起来一仰头,喝了个干干净净,然后主动抓起酒瓶,这一次,相互倒了个六分满。
  “呵呵,看来你的酒量还可以。”

  白杨也是一口而尽,她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了句。我从她脸上找不出一丝酒意,倒是自己之前的酒精还未消化,这会儿始料未及地扑上了头。慌忙摸出口袋里的香烟,点上一根定定神。  我不是一个善于喝快酒的人,如果豺狼猛兽般的喝法,没准半瓶还未下肚就先醉了。好在这个时候白杨被舞台上的音乐所吸引,没有立即举起酒杯。

  她转了个身子,认真地望着舞台,听地尤其出神。
  此时两个乐手演奏的曲子明显又热闹了起来。当一个女服务员从我们身边走过时,被白杨招手叫住了,两个人在那里嘀咕了几句,接着白杨从吧台拿过自己的手包,抽了几张百元大钞塞到了女服务员的手上。
  没过一会儿,舞台上的一曲毕了。男提琴手抓起话筒叽里呱啦地说了几句英文。大意是:“接下来这首曲子,送给坐在吧台的白小姐,以及她的丈夫黄先生。庆祝他们离婚一周年!”
  男提琴手站在舞台上向着我们方向说话的时候,白杨居然还面带微笑地朝他招了招手,而在座的客人一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即起哄似地鼓起了掌,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向我们投射而来。
  在360度方向侦查完毕,找不到地洞的关键时刻,我只能杀他个回马枪,嬉皮笑脸地吹起了口哨,对着白杨龇牙咧嘴地笑了笑。望着她一脸得意的表情,当时我想死的心都有了,脑海里一个劲地祈祷:“赶紧让这个场面过去吧。回头再收拾你!”
  日期:2011-07-04 16:11:22

  对于女人,
  男人的心总是显地豁达而包容,
  或许也会变地敏感而好奇。
  当她们做出细小的一举一动,
  都会引来一连串的揣测,
  一连串的幻想,
  一连串的幸福及悲伤.................
  就好像男提琴手当时的那句话!

  我明明清楚自己与白杨当下的关系,可是当它真的发生时,心里又会滋生出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千丝万缕的复杂感受,然后以一种漠不关心,无痛无痒的神情回应出来。
  舞台上的男提琴手放下了话筒,重新回到了演奏的位置,场下的观众也渐渐地平息了下来。这会儿,我总算是长长地舒了口气。看着白杨聚精会神的表情,我并不急着去收拾她,而是坐在吧台边,与她一起静静地欣赏这首曲子。
  令人意外的是,她竟然将两个乐手5分钟之前弹过的曲子又点了一遍。以至于这一次我听的时候,挖空心思地努力回想自己到底在哪里听过?它的名字又叫什么?
  直到缠绵悱恻的大提琴长音,在起起落落的黑白键盘里以舒缓渐轻的方式收尾。我还是没能回想起这首缭绕在我脑海里的曲子到底叫什么名字!
  坐在边上的白杨整个人一动不动,听地有些痴迷。

  我见到吧台上她的手机屏幕亮了又灭,灭了又亮,反反复复,而她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猜,既然她将手机调成了静音,就是不想被人打扰到。
  那么,把调成静音的手机放在自己的面前,显然也并不想被人遗忘,或是找不到。这种状态像极了我当前的感受,一方面我为她的笑话感到无趣,而另一方面,我又会有一丝莫名的喜悦。
  等到我嘴里的第二根烟抽完,白杨才意犹未尽似地转过身来,咧着嘴巴玩笑道:“来,来,来,为了我们离婚一周年。干杯!”
  一听她这么说,我像是抓住了把柄似的回了句:“你得罚酒!”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确实将白杨给糊弄住了。她端着酒杯好奇地问道:“为什么?”

  “说明你这个妻子做地不称职啊!害得我连礼物都没来得及买。所以你得罚酒!”
  “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那我罚酒一杯。”
  白杨笑地很夸张,端起的酒杯在半空中停了半秒,因为她注意到吧台上的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只是一瞥,转而又回过神一口气喝完了杯子里的酒。
  日期:2011-07-04 17:12:37
  女人里面,白杨属于能喝型。两杯马天尼下肚,依然神态自若,吐字清晰。这或多或少让我有些齿寒,没准儿今晚我将为自己的邪恶念头付出惨痛的代价。
  “哎,这杯酒我可喝光了哦......你怎么也不表示表示?”
  放下杯子,白杨捡起台面上的一张纸巾,擦着樱桃儿小嘴说道。
  “怎么?你还想再罚一杯吗?”我不依不饶。

  “少贫,刚点的那首歌里也有你的份儿,好歹你也意思意思!”
  这意思再明白不过,我喝不喝这杯酒结果其实都一样。就算找个理由推脱掉,回头她又举着满满一杯说要为了友谊地久天长干了它,那会更惨烈。
  于是我果断举杯,严肃万分地将酒端到了嘴边。
  “能娶到你,是我的运气。能跟你离婚,那才是我的福气!”
  话还没讲完,对面的女人已经双眉紧锁,看起来像是想笑,又像是想怒。

  我伸着舌头舔了舔嘴唇,继续道:“是应该意思意思!”
  紧接着便快速地抿了一点杯子里的酒,夸张地发出“嗞”的一声。这一连串的动作终于逼得白杨忍受不住,大笑而出。边笑边埋怨道:“不带这样的,不带这样的.......没想到你看起来一本正紧,原来这么幽默.......”
  “呵......幸亏是幽默,不是贱!”
  其实这会儿我自己也笑了,不过玩笑归玩笑,手里的酒还是要喝完的。嗖嗖嗖几口,杯子里一滴未剩。
  “对了,刚才你点的那首曲子叫啥名字?”放下酒杯,我抓了根烟,送到嘴角,边说边低头找打火机。
  等我翻遍两个裤子口袋都不见打火机的身影时,面前忽然“啪....嗒!”一声,白杨俯着身子将手上的火送了过来。

  “memory,喜欢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伸着脖子将嘴里的香烟凑到了她的手上,可想而知,这样的姿势,我与她胸口的距离仅有半个手臂之遥。透过明亮的火光,她原本深开的低领里面,半开半合似地包裹着的肉 球更加一目了然,我甚至能闻到喷在她们上面的甜甜香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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