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DJ台里的那些日子

作者: 远看像条狗

  日期:2010-11-24 17:50
  2000年小学毕业。初中还没念完我就出来混。
  之所不想上学,我想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那天下课的时候,看到班上有一男生正在欺负自己暗恋以久的女生,就和他打了起来。
  其实原因不是我在下课的时候和他打了起来。
  而是我和他打了起来,竟然还打输了。结果被那小子痛殴。

  之后便感觉自己以经无法面对与自己朝夕相处的老师还有同学,无法在继续上学了。
  就在和父母商量退学时,他们问我为什么不想上学了。
  我竟然无耻和他们说,家里条件不好,我不想拖累家里(其实当时家里条件确实不好,退学有也这方面的原因)。此话一出,父母便沉默许久,好半天。父亲才说了一句话,你自己想好了,以后别后悔就是了。
  第一份工作是在离家不远的一酒吧里做服务员。
  我还很清楚的记得,那是一个很清闲的夏天。
  我正在一街机室里,无聊的打着自己已经不知道通关了多少次的那个游戏。

  飞机跑过来告诉我说,
  大齐,听说那前边开了家XX酒吧,现在正招人呢。我刚刚报了名,要不你也去试试?
  飞机是我上学时在街机室打拳皇(那时候我们都喜欢打拳皇97)认识的一朋友,我记得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叫这名字,我当时还在想他妈妈怎么给他起这么个名儿。
  后来才知道那只是他的外号而以。
  之所以喜欢和飞机在一块玩。感觉他和别的小流氓不一样。也许他不是一个流氓,我也不是,都只是不喜欢上学,喜欢打街机好孩子吧。

  我递给飞机一根烟(偷拿家里的),说:靠,你报名的时候怎么不叫我?
  飞机一脸无辜:我也是被老妈牵着去的。就在那前边不远,我带你去,咱俩也好有个伴。
  我立马关掉游戏:速度。。
  从学校出来,一个多月了。虽然家里的意思是让我在家呆一年,然后让姐姐带我去广东。
  但我自己觉得家里实在没什么意思,一直到处跟朋友打听工作的事。

  现在终于可以自己打工赚钱花了,一路上我是健步如飞,心花怒放的。
  填表,交钱,领工作服。
  场子后天试营业,下午5.30上班。晚上两点钟下班。
  一个咪咪很大的女人一边数着我刚刚交的钱(300压金),一边说,我想也许她并不在意我的眼睛是否在看着她(的咪咪) 。 后来在场子干了一个多月才知道她是老板的二奶,现在唯一对她的映像,恐怕也只有她的咪咪了。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这世界上还一种名叫DJ的职业,
  那也是我第一次了解到恋爱的感觉。

  在酒吧里上班,很累,但是很开心。
  每天,都会听到这辈子从来都没有听到过的音乐(虽然那不是我放的),  
  每天,都会喝到这辈子从来都没有喝到过的酒(虽然不是我出钱买的),
  每天,都会看到这辈子从来都没看过的漂亮女人(虽然她们都不是我女人),
  日子,就这样每天灯红酒绿的过着,
  不知道什么是青春,也不知道什么叫梦想。

  我想,
  至少那个时候的我,不会感觉到悲伤,也不会知道什么是迷茫。
  日期:2010-11-24 17:51
  她的名字叫雨,是我在酒吧干了两个月以后,她才来的。
  起初我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新同事。

  因为整天和飞机在一起上班打打闹闹,根本就不知道其实雨一直注意了我很久。在我的映像里,她总是扎着一个不起眼的马尾。而每当我无意间注视着她的时候,总会看见她那轻轻的微笑。
  直到有一天,我很无聊的对她说:HI,你笑起来的样子起真好看。
  她没有说话,眼睛也没有在看我。
  我当时并没有意识到,自己那是在追她,我只是撕下一页酒水单然后写道:我喜欢你,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吗? 递给她,然后她在后面写道:可以的。然后我写道:那我今天晚上下班送你回家吧。然后她写:好。
  现在想想,原来爱情是可以来得这么的简单,这么的纯粹,这么的自然。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那时的我没有好好珍惜,一直到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想不是的。

  一直到现在我都从来没有彻底的忘记过她。
  日期:2010-11-24 17:55
  继续那晚。
  下班了,因为平时都是和飞机一起回家,所以我提前和他说今晚我要送一个女孩子,他也没在意。
  也许自从上班以后,我两的关系就疏远了,他好像在酒吧也有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了,并竟我们以经很久都没去街机室里打97了。

  场子打扫完以后,我跟着她出了酒吧,她也知道我走在她的后面。
  直到我们两都看不到酒吧的时候我才敢和她走在一起。
  我已经记不起,在送她回家的路上,我跟她说了些什么,又或许我什么也没跟她说。
  我们两个只是静静的走着,夜晚两点的多时候,街上没什么行人,只有偶尔快速使过的大小车辆。
  在走进一个小黑巷的时候,我们靠近了,我拉起了她的手。

  我在重复一遍,我现在以经不记得那晚我跟她说了什么,又或许我什么也没跟她说。
  但是,那种感觉,当我拉起她的手,一起走的那种感觉,是我从来都没有过的。
  周围很静,静得能清楚的听到我们的脚步声,呼吸声,甚至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我想,这应该就是爱情的感觉吧。
  那个时候,我真想就这样牵着她一直走,一直走,真想前面的路没有尽头(怎么像是在写歌词一样,晕)。

  日期:2010-11-24 18:03
  后来的几天里,我一直都是那样牵着她的手把她送回家的。
  慢慢的我才知道,她其实还是个学生,只是放暑假出来打工的,暑假完了,还得去上学。她的爸爸妈妈在她上小学的时候就离婚了。因为我在酒吧总是很调皮,但深受经理和老总的喜欢。
  她觉得我很可爱,所以才喜欢我的。
  记得有一次,酒吧老总请我们员工宵夜。
  那晚大家都玩很开心,喝了很多酒,我也喝得有点醉了,但我还是没有忘记要送她回家。
  我觉得,送她回家是一种享受。
  虽然我当时不是这样想的,但我记得我每次送她到家,然后自己回家的时候,总是会很开心。
  但那晚,她看到我有点醉了。她很担心,她提出要送我回家。我说不行,怎么能让女生送男生回家呢。
  后来在我的一在要求下,还是决定由我送她回家。
  其实当时是我不敢让她知道我的家里,我不敢像她说明,有关我家里的任何情况。
  那时候我在外面可以是一个很调皮的孩子。但是在家里,我从来都是不喜欢多说话。
  我不喜欢家里气氛,在我的童年记忆里爸爸妈妈只会吵架,他们从来都不会去在呼我的感受。

  要是让他们知道我在外面和女生交往,那后果可想而知。
  日期:2010-11-24 18:05
  就那样,我还是依旧牵着她的手,一摇一摆的送她回家。
  也许,借着那点啤酒劲儿,我跟她说了很多我以前不敢和她说的话。
  当然那些并不是有关于我的家庭,而是我平时一些拿来逗人开心的话。
  我们一边走,一边聊。看得出来,她笑得很开心,当然,她笑的样子,也很漂亮。

  还是那条巷子里,周围还是静悄悄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哪里来的那种勇气,也许还是借着那点啤酒劲儿。
  在一个转角处,我把她拉到墙边,吻了她。而她只是轻轻的推了我一下,然后便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任凭我的嘴吧,我的舌头。在她口中打转。在后来,她屈服了,我们相护拥吻。
  也许我们当时根本就不知道那是在拥吻。但是我们就是那样做了,那种感觉很美妙。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人的嘴吧除了吃饭还可以用来接吻。我原本以为接吻是一种很愚蠢的行为。
  可是,那时候的自己,觉就好像是被某很柔软,很甜蜜的东西所包围。
  现在回想起来,也许那就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候
  日期:2010-11-24 18:09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当时的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很快她就要回学校了,而我确依然每天过着玩玩打打的生活。

  唯一有所改变的就是,有个人可以和我接吻了,甚至她很愿意让我轻轻的抚摸她的身体。
  我对天发誓自己那时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那样去做。
  很显然我明的一点,我很喜欢那样去做,我也很享受那种感觉,她也没有过多的去在意。
  也许她只是单纯的以为我喜欢他,她喜欢我。而我也只是单纯的觉得女朋友就是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记得有一次,我们在公园里,那天我们休息,没有上班。

  我们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她靠着我的肩膀说:我真的很喜欢你,你会离开我么?
  我当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问我,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回答她。
  我只是假装的笑了笑,回答到:怎么会呢,我也是喜欢你的。
  她就很满足的抱紧了我。现在想想,那时的自己真的很无知。
  雨要回学校了,

  雨:我走了,你会来学校看我么?
  我:我会的,等我休息了我就去看你(其实后来我一直没去学校找她,而她还回来看过我两次)。
  雨:嗯。 我也会回来看你的,你有什么打算么?(其间我和她说过我要去学DJ)
  我:我打算去学DJ了,正在找爸爸妈妈要学费呢。
  雨:要不我把我这个月的工资给你吧,反正我也用不了那么多。
  我:好吧,将来我赚钱了一定还你。
  雨:嗯。  我相信你。
  日期:2010-11-24 18:11

  从来都没有人会对我那么好,虽然事情过去了几年。直到现在我还是会这样认为。
  当然,对于一个在不幸福的家庭里长大的孩子来说,那根本就不重要,因为在他的内心深处早已经习惯了那种不被人关心的生活,所以他根本就不会知道,什么是关怀,什么是被爱。
  也许,看客们会说,这是在为自己的无知,和愚昧找借口。我想是的,我真的很无知。
  因为我的无知,所以我失去了至少现在我认为那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珍贵的东西。
  我曾一度想为自己去挽回,但后来我才发现,有些东西,你一旦错过,你也就错过了。

  日期:2010-11-24 18:13
  雨走了,她没有骗我。她真的得回学校去了。
  给我留下了她一个月的工资。
  我也并没有去在意,她是不是在骗我。事实上她确实是走了。
  我继续在酒吧里上班,并没有去刻意的因为她的离开而去改变自己什么。

  唯一有改变的是,学DJ的愿望开始变的越来越强烈。
  在网上联系到了一个师傅开始了自己的DJ生涯。
  其间雨回来看过我一次,记得她打电话我说,她们学校离酒吧(她不知道我家住在什么地方只知道去酒吧就能见我)很远,坐车要两个小时才到。
  见面时, 我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和她说些什么,也许那时候自己已经不在喜欢她了。
  又或许自己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去喜欢过她。
  雨走后,我从来没有主动打过她一次电话,但她却每天都会给我打。

  而且每次,我都因为要睡觉,而匆匆的挂掉她的电话。
  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一个下雨天里,她打电话来说自己在学校要买些东西,要用到钱。
  问我方不方便把钱还给她。其实我知道她不是那种人,只是想见我一面而以。
  当然,我也不是那种喜欢占女生便宜的人。
  我找家里拿了点钱,加上自己的一点工资。叫她回家的时候来找我拿。
  她来了,我把钱给她了。我甚至没有和她说一声谢谢。

  也许当时,我都没有好好的在看她一眼。
  直到后来,自己才发现。原来我已经,连和她说声对不起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甚至都不知道她在哪个学校里上学。
  有些东西之所珍贵,那因为在你失去后,根本就无法挽回。
  日期:2010-11-24 18:14
  一边是对自己爱情的无知,麻木。而另一边则是自己对DJ这种神圣职业的向往和痴迷。
  我没有在接到雨给我打来的电话了,就在那次我把钱还给她以后。
  我也并没有去在意她,当然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永远的失去了她。

  不知道是哪里看到的一句话:无知的人,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无知。
  我想,用这句话来形容当时的我,实在是在贴切不过的了。
  听说飞机和他喜欢的那个女孩子在酒吧打得火热。
  其实我并不关心飞机,在我心里他只不过是我在街机室里认识的一个称不上是流氓的一个小流氓而以。
  在我跟随师傅跑场的时候曾去酒吧看过他,他好像过挺快乐。

  我师傅名字叫Z,是我在一个DJ论坛里认识的。
  我:你是DJ吗?
  Z:是的。
  我:我能和你学吗?
  Z:可以。

  我:收费吗?
  Z:两千。
  我:先给一半,学成之后在给另一半可以吗?
  Z:好吧。
  然后,Z就给我他家的地址让我随时去找他。
  日期:2010-11-24 18:15
  看到Z的第一眼,我感觉自己上当了。
  他没有很潇洒的外形,也没有很时尚的穿扮,就连他自己用的手机都是已经过时很久的那款诺基呀3100  我想,如果不是这个人亲口告诉我他是一名DJ的话。

  打死我也不会把他和DJ这个两个神圣的字眼联系到一起。
  所以,我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不会是一个骗子吧?  他笑了,尽管我根本就没觉得我说的这句话哪里有一点好笑的地方。  他接着说:这样吧,你先跟我几天,然后你在给一半学费。  我无话可以说,点头表示同意。
  第二天,  他打电话给我。让我晚上直接去JS酒吧的808号房找一个叫K的人,说是我师兄。
  我在武汉呆了也有几年了,不过除了学校,家,网吧,街机室,这几个以外。
  我还真没去过其它多余的地儿,更不用说是去什么JS酒吧找一个叫什么K的人。

  名字都这么邪恶,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说:这样不好吧(其实是我不敢去),你能带我去吗?
  Z:嗯。 那你马上来我家吧, 我把你带去,然后我还有其他的场。
  一路忐忑不安的到了他家,他也正准备出门。JS酒吧离他家不远,所以我们一会就到了。
  JS酒吧比起XX酒吧来说要大很多。
  人也要多很多,女人也多很多,当然,漂亮的女人也要多很多。

  现在想想,其实当我被Z带进JS酒吧的那一刻起,我整个人就已经傻了。
  不知道自己应该要想些什么,不知道自己应该要做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来是要做什么。
  Z也没和我多说半个字,感觉他好像总是不愿意搭理我。
  也许他还在为我问他是否是骗子一事耿耿于怀。显然,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日期:2010-11-24 18:21

  很快,Z带着我在808找到了那个叫K的人。
  说实话,他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叫K的人,我的意思是,他比起他的名字来,他的长相要善良很多。
  还带着一副眼镜。在那专心的打碟(打碟是我后来跟了K以后才知道圈内的人都把DJ叫打碟的)。
  看见我们进来以后,K脸上很快就堆满了微笑。
  看来Z说的没错,他的确是K的师傅。因为房间里的音乐太吵,听不到Z和K在DJ台说些什么。

  然后K递给Z一根吸管(后来才知道吸管是用来打KING粉的)。
  Z打了KING之后就走了,房间剩下我和K。
  还有一帮我不知道在干嘛的男男女女(后来才知道他们那是在嗨)。
  K一边打碟一边对我说:多大了今年?我:16了。K:你说什么(很显然他在问完了我那个问题之后根本就没心思来听我的答案)?看着他还是继续专心的在翻着自己的碟包。
  我也就没说什么了。在就旁边站着,看着,想着(他到底是在干呢总是在不停的按着我没见过的那些机器上的按键)。

  没过多久,房间里的男男女女好像是累了,示意K把音乐声打小。
  从他们的交流当中可以看出K和他们应该很熟。
  K很快就从自己的碟包里面抽出了一张碟,慢慢的放了一首轻清音乐。
  我感觉房间的气氛马上变得轻柔很多了,刚刚还一直紧张得不知道干什么的我,一下子变得轻松了。
  就那一下子,K的形像在我的心目伟大了不少。
  他点了一根烟,然后递给我一根。说道:你刚刚说你多大了?(原来他还记得有这事)
  我立马回答:16了  K:靠,这么小就开始干DJ?长大了还得了?小卵子一个(在武汉,在一起做的事男人通常会把年龄最小的那一个叫小卵子或者是小机吧,也许在他们看来一个男人的年龄和他性器官的大小是成正比的)。
  我苦笑了一下:嘿。 书读不进去嘛。

  也许他和我一样,也是一个不喜欢读书的孩子。所以,在我说完这句以后,他便在没和我说话。
  其间,有一个打扮的很漂亮女孩子(后来K和我说其实她只是一个饼子(武汉的朋友应该都知道什么是饼子了吧))走到K面前点了一月亮之上。
  K看着她然后一脸无辜的说:实在不好意思,没有这道歌。
  然后那个女孩子就知趣的走开了。
  日期:2010-11-24 18:22

  过了一会K让我进DJ台,告诉我说他出去透透气,叫我别乱动机器。有事给他打电话,他就会马上进来。
  说完他就走了,剩下我一个人不知所措的站在房间的DJ台里。
  K出去有十几分钟了,正当我还在期盼K快点回来的时候,刚刚点歌的那个女孩向我走了过来。
  说实话,当时我很害怕。因为我不知道她会上来干嘛。
  但当我听到她和我说的第一句话,的第一个词的时候。当时的我鸡动的内牛满面。

  她满怀深情的对我说:DJ,你能帮我放一首月亮之上吗?
  爸,妈。你们听到了吗?  有人把你们的儿子喊DJ了。  你们听到了吗?
  飞机,  你听到了吗? 哥也成了人们眼中的DJ了。
  成了人们眼中的DJ了, 人们眼中的DJ,  眼中的DJ,的DJ, 的J,J J(回音)。。
  的确,这是我当时发自内心的呼喊,但是很显然。这个除了我以外,其他没有谁能够听到。

  我立刻控制住了自己内心的鸡动,回答到:嗯。 好的(我当时还是表现得很淡定的)。
  然后她开心的走开了。就在我正在想,上哪去给她放月亮之上这首歌时。
  她又走了过来,这次是过来给我送水的。一瓶还没有开封的王老吉(记得第一次喝这玩意儿的时候是和飞机共喝一个瓶的)。走的时候还不忘记给我抛来一个魅眼。
  日期:2010-11-24 18:24
  我被征服了。
  不,不是征服,而是彻底的被征服。

  如果不把月亮之上放出来。我怎么对得起我三叔的表舅的姑妈的女儿家的隔壁死去的那条狗?
  看着那几个花花绿绿的机器按键,它们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们。
  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好打电话把K呼进来。
  他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怎么了?不过具我的观察,他在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眼睛并没有在看着我,而是把头转到一边去仔细的打量着客人的表情。看来他还是很在乎那些客人的感受的。
  我:刚刚有一个女孩让我给她放月亮之上

  K:靠,就这事儿?
  我:嗯。  她还递给我了一水(我指着那瓶,我还没敢打开的喝王老吉)。
  K:靠(声音很轻但我还是听到了,虽然我并不知道这有什么好靠的,也许K是一个比较喜欢靠的人吧)。
  K很熟练的从碟包里拿出那张我想应该是月亮之上的碟,其实当时我真的很想问他为什么第一次告诉那个女孩没有这首歌。但是很显然这个问题以经不重要了。
  K:给你,放吧。

  我:我不会
  K:你先把那什么一下,然后把那什么一下,在然后你就那什么一下,在那什么一下。
  K的话简明扼要,但很显然我在K悉心教导下。
  房间里很快就响起的那首月亮之上的经典旋律:我在遥忘,月亮之上。有多少yin荡在自由的飞翔。
  与此同时还有那位点歌的女孩,不时向我投来崇拜与倾慕的眼神,我想应该还有一丝的yin荡。
  正在我思考着,是否还能和那个女孩发生一段凄美而浪漫爱情故事的时候。
  却发现房间里的客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我回头看见K已经收好了自己的碟包耳机,关掉了机器。
  日期:2010-11-24 19:13
  房间里的客人都走完了,K从DJ台里走了出来。坐到了原本是给客人坐的沙发上。
  我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
  只见,他左手拿起客人刚刚用来装过KING的盘子,右手拿着一张,叫不出名字的卡片。

  然后在盘子里来回的刮。还自言自语的说道:好东西不能浪费啊。
  看得出来,他的动作很娴熟。
  我想他以前一定经常干这种事情。
  没过一会儿,原本看起来什么都没有盘子里,被他刮出来三条牙签粗细的KING。
  然后转过头来看着我:要不要来打两条?这可是上等货,很难得的。
  我没玩过那东西,我也很难想像,把一堆并不属于鼻子里的东西,吸进鼻子,那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
  我说道:不了,我还没学会打碟呢。
  K在打KING,等到他打完三条过后,接着从沙发上站起来,意犹未尽的做了一次深呼吸。
  然后对我说:小卵子,记住哥今天跟你说的话,要想学会打碟,你就得先学会打KING,靠。
  我当时还以是K在搞笑,然后假装起很好笑的样子。  但后来我才发现,原来K说的那句话,真是的很有道理的。

  至于他为什么会那样对我说,我想也许,是他对自己的职业表示很无奈吧。
  也许他是想告诉我,其实他也不想那样
  日期:2010-11-24 19:16
  K下班已经是凌晨的4点多了,没有车回家。
  K也没有回家的车。他说前面不远有家网吧,上网到早上,然后去坐早班车。

  在去网吧的路上,我帮K背着他的碟包和耳机,他抽着烟摇摇晃晃的和我走在一起。
  K:你怎么认识Z的。
  我:在XXDJ的论坛上,我看见他发的贴收徒弟,然后就联系了他。
  K:唉,  Z这小子,现在是祸害一个算一个罗。
  我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我也不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
  但是看得出来,K应该是一个好人,虽然他总是干着那些看起来是只有是坏人才会去干的事情。
  K:怎么想着要干这个(他指的是我学DJ)?

  我:我觉得自己蛮喜欢音乐的,也很想成为一名DJ,觉得自己有点这方面的天分。
  K笑了:天分?靠,***就一**。  我知道其实K当时并没有生气。也知道他说这话没什么恶意。
  但直到后来,我做DJ很久以后,想起我和K在去网吧的路上这段对话时才发现。原来自己当时真的很傻。
  临别的时候,我们相互留了电话。
  日期:2010-11-24 19:17

  回到家里已经是早上7点多了,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这是我头一次,一晚上没有回家。  其实我想说的是,我并不觉得自己一晚上没有回家,家里会就因此而发生一些让我意想不到的事。
  我想,我还是没有表达清楚我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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