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谁陪我入睡

作者: 虚伪317

  1.1
  我和肖海的结识,纯粹是因为酒的关系,肖海总是以‘酒精’考验的Communistparty员自诩,我则一贯以“舍我其谁”的大无畏精神回应他,以至于成了所谓的酒肉朋友。而我之所以能够认识子溪也是因为肖海的关系。
  那年我们大四,我、肖海,还有子溪。肖海在校外的出租屋里租了间房子,而子溪就住在他的隔壁。临近毕业那会,我总是和肖海混在一起,一起吃饭喝酒,一起应聘,还有就是一起搓麻。
  肖海的房东是个无业游民,好像仅靠着几间出租的平房生活,搓麻将似乎是他唯一的爱好。我记得我们总是喊他“麻哥”,其余的我已经抛之脑后或者根本无从知晓了。
  麻哥人不小气,而且手气总是很好,每次出门赢钱回来就会在牌桌上把一部分钱输给我和肖海,以至于我和肖海就有了次日狂饮的本钱。无奈的是,我们总会遇到“三缺一”的尴尬,因为麻哥的另一位房客辰明在网吧里做网管,和我们经常出现时差,大家凑在一起的时间不多。那天傍晚的时候,我们又遇到了这样的情况。尽管辰明也在,但是以“晚上要加班”为由就是不肯凑把手。

  要知道,玩牌是上瘾的,越是玩不成就越想玩。如果你要是也喜欢玩牌,不管是搓麻还是斗地主、打升级,就一定会深有同感。
  “又‘三缺一’啊?”一个女孩的声音从隔壁传来。此时,我、肖海还有麻哥正在肖海的屋子里琢磨着人手问题。
  “甭理她,玩不成就算了。”麻哥脸上显示出极其不悦的神情。
  “怎么了?”我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肖海,希望他给我个解释。我的确需要个解释,因为我来了多少趟,也不知道隔壁还住个女生。
  “李子溪,也是X大的,是个校妓。”肖海跟我说的时候脸色平淡,似乎校妓这个词在他的意识里已经稀疏平常,而我听到这个词的时候却一脸的错愕。
  “没错,她就是个校妓!”麻哥很坚定地告诉我肖海说的是实情。
  “是么。”我并没有怀疑的意思,只是内心还没有承受校妓这个词语的位置,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日期:2011-04-25 14:19:33
  1.2 “麻哥,怎么了,不欢迎我吗?”出乎我的意料,隔壁那位被称为校妓的女孩居然推门,走了进来。
  我抬头看时,不由得一惊,心里感慨着“果真有做校妓的本钱啊,只是可惜了”。
  “你会玩吗?”麻哥没有开口,倒是肖海问了一句。
  “玩不好,不过大不了就输点,也没几个钱嘛。” “呦,看不出来,你还真有钱啊?”肖海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里满含着嘲笑的意味。

  子溪似乎也听出了什么,脸色有些不自然,却没有吭声,只是默默地坐在了麻将桌旁。
  我所奇怪的只是麻哥,他自打子溪进来就没有说一句话,而且脸色一直不是很好,我也不便多问。
  四圈牌下来,麻哥输了一百多块,几乎全被子溪收入囊中。
  虽然钱不是很多,但是我们毕竟玩的很小,每次也不过十几块到几十块的输赢,像麻哥今天这样四圈就输掉一百多的时候几乎从没有过。
  “不玩了!”麻哥推开手里的牌,看了子溪一眼,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不至于吧,麻哥好像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吧,”等麻哥出去以后,我低声问肖海,“每次麻哥输点钱不都也是乐呵呵的嘛,今天这是怎么啦?”肖海还没有做声,只是看了看面前的子溪。
  我确定这事跟子溪一定有关系,但我又实在想不出这件事跟她到底能有什么关系。
  “走,我请你们俩去吃冷饮。”子溪似乎毫不介意肖海对她的厌恶,甚至把他当做朋友一样亲切的招呼着,当然也包括我,但是我却不在厌恶子溪的人之列。
  我之所以这样说,并不是我对她真的有什么企图,我还不不至于堕落到想在校妓身上捞点便宜的地步,虽然我和女友分手后一直自行解决生理问题。
  “不给面子?”见我和肖海都没有开口,子溪又问了一句,似乎很有请我们大餐一顿的决心。
  我给肖海使了个眼色,我只是想表达“想去”的意思。

  不管子溪的职业到底是什么,不管有多么肮脏,但是她今天手里的钱绝对不是嫖资,充其量也就算作是赌资,是从麻哥那里赢来的赌资,何况以前这钱都是由我和肖海还来分享的。
  这样想来,我的内心似乎好受了许多,也给自己找了个很好的借口,一个进一步了解校妓生活的借口。
  本着职业的敏感,我总觉得这个题材一定会受到不少读者的欢迎,因为我的工作目标早已从省报记者下滑到小报狗仔的地步。
  “你愿意去,就自己跟她去!”肖海忽然口气生硬地说了这么一句,搞的大家不欢而散,包括那个校妓。
  日期:2011-04-25 14:20:03
  1.3 晚上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夜里十点多了。

  躺在床上,总是觉得有些烦躁,也不知道宿舍里这帮小子都跑到哪里去了,这么晚了不见一个人影,真是TMD无聊。
  虽然我在内心里出言不逊,但是并没有对眼前的状况感到意外。
  马上就毕业了,整栋宿舍楼里又能有几个在呢。
  有的已经工作了,开始为糊口忙碌;有的考上了研究生,此刻不知道躲在哪里臭美;有的则尽情追赶末班车,准备在最后的时光里结束单身记录;更有甚者可能已经在这座城市的某间出租屋里洗起了尿布…… 在感慨一番之后,我决定到水房冲个凉水澡。
  一盆接着一盘的冷水淋在身上,顿时觉得精神为之一振,神清气爽,其实是自来水的温度太低,挨冻的缘故,好在已是六月份的时节,夜里最低气温也已超过二十度。

  就在我专心致志的清理身上淤泥的时候,电话铃声不解风情的响起,让我产生了想把手机扔出去的冲动。
  “徐伟,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招摆人家了?”肖海的问话让我从一头自来水的状态下迅速转变,成了一头雾水。
  “我招摆谁了,招摆你啊?我告诉你我现在还没有那样的癖好。” “靠,我说的是子溪,那个校妓。” “她?” “是啊,她刚才问我要你的手机号。”肖海在电话那头叙述着,忽然加大音量,“你几把的是不是那块痒了啊?好,就算你痒了,你找谁不行,干嘛非找个校妓——” “别扯犊子!”我打断了肖海的话,不想再听他说下去,一字一顿的告诉他“我在你那出来后就直接回了宿舍,而且一直呆在宿舍。

  我还可以告诉你,我现在在冲凉,而且还是一个人,我并没有像你想象的那样龌龊。
  听清楚了?”说完,我终于禁不住冲动的力量,最终还是把手机砸了出去。
  当然,我还可以交代一句,我只是把手机扔到了床上,在鼓足了气力后,还是没有用尽全力。
  因为,因为我舍不得。
  日期:2011-04-29 12:24:40

  2.1
  论文答辩的日子越来越近,我经常往返于宿舍、图书馆与复印店之间,很少再去肖海那里,自然也就不曾再见到子溪。然而这个被称作校妓 女孩注定不会让我如此简单的遗忘。我承认我第一次见到她的刹那间,心里有些荡漾。难道我真的会对一个校妓产生如此粗野的卑微的不可理喻的一见钟情吗?不会的,不是的,我警告着自己,切记悬崖勒马、迷途知返。

  日期:2011-04-29 12:35:05
  “肖海——肖海——”我在院子里朝着肖海的房间喊了几声,却不见有人回应。
  八成又是没起床,毕竟才上午九点多,离这小子起床的时间还差两个点呢。
  我走近房门,抬腿就是一脚,准备给熟睡的肖海来个“惊喜”。
  一下、两下……还真就没动静,我才确定房间里应该确实没人。

  我那叫一个失落啊,就像有首歌词唱的“没人分享,再多的成就都不圆满”。
  我悻悻的往外走去,准备回宿舍看看是不是有谁返校了。
  “喂,虚伪。”忽然背后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
  用不着回头,我听得出来那是子溪的声音,可能我刚才的敲门声有点大了,惊扰了人家。
  “哦,是你啊。”我不知道该和一个校妓谈些什么,我还不想做些皮肉生意。

  虽然面前女孩很漂亮,或者说是非常的漂亮而且诱人。
  “是找肖海的吧,他应该是去面试了,我早上看他穿着西服打着领带走的。”没有等开口,子溪给了我想要的信息。
  “哦,那我走了,拜拜。”我不想在此逗留,因为我不相信自己的克制力,我担心自己会掏出钱来,用作“购物”。
  “哎,你等等!”子溪居然叫住了我。
  天哪,不要这样好不好,我的忍耐力是有限的,何况我最近还过着“忍饥挨渴”的日子。
  “有事吗?”我回过头,色迷迷的看着一个校妓。

  多么经典的镜头,简直让人无语。
  “你真的就叫做‘虚伪’吗?”晕倒,原来又是一个怀疑我名字的人。
  “徐伟,双人徐,伟大的伟!”我继续强调着,“不是虚头吧脑、假了吧唧的虚伪,不是达尔丢夫那样的人。” “呵呵,我知道了!”子溪给了我一个迷人的微笑,但是我不知道这种表情是否已经职业化,“拜拜,达尔丢夫”。
  日期:2011-04-29 12:35:35
  2.2 我倒是饰演过达尔丢夫,反响还不错,但绝对不是本色演出,那种寡廉鲜耻、卑鄙X L的举动我实在做不出来,但是真就有人能够做得出来。
  正当我准备第二次离开时,一个长相还算俊朗的男生走了进来,脚步很是匆忙,差点跟我撞个满怀。
  “子溪——子溪——”听到男生的叫喊,我忽然来了兴致。
  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嫖客?我有点八卦,决定留下来看个究竟。
  “你过来干嘛?”子溪对面前的男生表现出嫉妒的不屑,未等男生走进便把房门重重的关上了,传出 “啪”的一声。
  “子溪,子溪,你开门,你快开门。”男生不依不饶地使劲敲着房门,那种锲而不舍的劲头还真叫人有点佩服,比我刚才叫肖海的时候努力得多。

  我靠在肖海的门口,抽着烟继续观看着面前正在上演的话剧,感慨着男生的痴情表现。
  “子溪,原谅我好吗?”男生的语气里充满着可怜,身体成半瘫软壮,有气无力的在子溪的门口呻吟,“子溪,我错了,我承认我错了,我当初不该那样对你……”男生的一大堆啰嗦让我听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又有了第三次离开的想法。
  然而,但是,后来,紧接着就出现了戏剧化的变化。
  又是“啪”的一声巨响,男生的额头在房门突开的瞬间来不及变换位置,重重的挨了一下,紧接着就传来了“哎呦”声。
  看到这,我开始幻想:如果我是导演,我觉得应该让男生连续退后几步,继而栽倒在地,然后脑袋重重的磕在某块石头的棱角上,最后在肮脏的土地上绘出几多梅花。
  “笑你妈逼啊!”男生扭头冲我来了一声狂吠,似乎把对门的所有怨恨都转移到了我的头上。

  “我操——”我随手抄起一根木棒,准备以武力还击。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有人居然比我还要狠,还要猛。
  “你滚不滚,你要是再不滚,我,我就——”子溪一边说着,亮出了手里的家伙。
  好嘛,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子溪,子溪,你别激动,你听我说,你把刀放下,听我慢慢说好吗?”男生战战兢兢的向后倒着脚步,虽然子溪并没有向其继续逼近。
  “我数到三,一……二……” “我走,我走行了吧!”在子溪的逼迫下,男生终于妥协。
  日期:2011-04-29 13:19:07
  2.3 男生忿忿地往回走,嘴里却嘀咕着,“臭婊 子,你等着!” “你他妈的说谁呢?”我对这位男生的话表示强烈谴责外加极大地愤慨,他先前骂我的那一句我本着容人之量没有继续追究,但是当听到他妈子溪“臭婊 子”的时候,心中的那股无名之火被再次点燃,“臭小子,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 “管你妈的什么事!” “管我什么事?老子这就告诉你管我什么事。”我再次抄起那根木棒,照着那小子的狗头就是一下。

  你还别说,这小子一看就是个挨打的老手,躲的倒是挺及时。
  在木棒就要碰到自己的时候,迅速侧身,怎奈动作幅度还是小了一点,那副看起来质量还算不错的眼镜“嗖”的一下飞出,继而撞在石头上,粉身碎骨,实现了我刚才对某人的设想。
  “哥们,咱有话好好说,别动粗行吗?”再次令我大跌眼镜,一位崭新的苟且男诞生了,“咱哥们为个婊 子动手多不值当啊。” “谁跟你是哥们,少他妈凑近乎!” “哥们,这事你就别管了,我跟女朋友之间闹了点小误会……” “谁是你女朋友啊!”子溪打断了苟且男的讲话,挥着菜刀,“赶紧给我滚,别他妈的让我再见到你!” “好,我走,我走还不行。” 不知道那位仁兄是不是把我当成了子溪这里的常客,离开的时候总是以一种极其猥琐的眼光斜视我。

  我想,如果不是子溪用菜刀逼着他尽快离开,这小子没准还会对着我来一阵**的大笑,然后握着我的手叫声“**”。
  此刻,院子里只留下了我和子溪两个人,简直可以用孤男寡女形容,好在只有干材,没有烈火。
  我忽然觉得自己刚刚扮演的角色是如此的尴尬,并且这种尴尬还一直持续着,在我的面容上一定还书写着诸如“难堪”之类的字眼。
  “谢谢你啊。”子溪再一次对我展示了她美丽的笑容。
  “哦,呵呵,没事!”我有些紧张似的挠了挠头,汗水开始从额头向X L淌,一边感慨着夏日的炎热,一边转身准备离开。
  但是我的步履很慢,我不知道会不会再有什么事情发生进而阻止我离开的脚步时,给我来个措“脚”不及。

  院落内又安静下来,一如我来时的样子,好像什么也不会发生了。
  日期:2011-04-29 16:30:47
  2.4 走出院门的瞬间,我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谁曾想这一简单的回望却让我的脚步不得不再一次停了下来。
  “喂,你怎么啦?”我赶紧跑回去,轻轻地扶起了倒在地上的子溪。
  她的脸色不是很好,自打我第一次见到她就是如此,但是我却没想到她会晕倒在我的面前。
  我不知道怎么处理,一时慌了手脚。

  人工呼吸?不对,我可以明显感觉到这丫头的气息;仰卧压胸?X L,我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呢! “放开我……”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子溪睁开眼,挣扎着想站起来。
  “去医院吧?”我可以负责任的说,我当时的语气是相当诚恳的,绝对没有因为面前女孩的特殊身份而包含半点的虚情假意。
  你可以认为我只是由于好色的缘故,才会留下来照顾一个校妓,这样的话,我同你一样,心里也会安生许多。
  “不去。” “去吧,你身体太虚弱了。” “那也不去!”子溪的态度越发的激动起来,勉强站起身来,然后便使劲的推开我,“你走吧,我用不着你管”。
  真是莫名其妙,我看着子溪将身体吃力地挪进屋子,说了一声“好好照顾自己”,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日期:2011-04-30 10:04:51
  3.1
  肖海的工作终于再毕业前搞定了,而且还很不错。“没办法,谁让他们家就这么一个闺女呢”,这是肖海自己的说法,其实这远不如我形容得直接——不就是吃了软饭嘛。由于单位提供了宿舍,肖海也就没有继续租房的必要了。搬家那天,肖海把钥匙留给了我,“租期还有一个多月,愿意住你就过来吧。”我没有拒绝,但是也一直没有搬过去,准备毕业了再说。

  这期间我的工作也有了眉目,一家“报社”决定录用我为“编辑”。如果你想知道报社的名称,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无名,对,它没有名字。今后你在车站站前广场、地道桥下或者某个街头路尾不经意间买上一沓没有刊号的报纸,不管是军事类、花边类、言情类、警匪类还是色情类,也许上边就刊载着某家剪贴来的文章,当然我是不会署名的。

  下面说说待遇:不包吃住,月薪600——800元,外加指不定还有没有的奖金。请注意:看过本条信息,切莫声张!大家攥点钱都不容易,这么高的薪水传出去我担心容易招贼惦记。
  日期:2011-04-30 10:05:17
  3.2 论文答辩进行了一上午,散场后同学们围在一起照了张合影,然后就各自散去,准备晚上一块畅饮。
  说不好当时的心情是怎样的复杂。
  答辩是紧张的,可我没有答辩;照相的时候是激动地,一个个都想把大大的笑容定格下来,却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还有人想到自己;之后就是等待那场最后的晚宴,心里却更不是滋味,好在散伙饭也不是这篇故事的主题,也免去了我详细回忆的必要。

  晚饭吃的很不是滋味,总觉得彼此都有说不完的话,却又无法表达,索性把所有的语言都融化在酒水里,然后一口干掉。
  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杯,灌了多少瓶,只是一味地喝着;谁也不知道要表达什么,该怎么样表达,只是不停地说着;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怎样,将来又当如何,只是没完没了唠叨着再见…… 我想,我有必要提及一下那个女生的名字,我的前女友——可欣。
  此刻的她也在包厢内来回的穿梭着,跟熟悉或者不熟悉的同学们喝酒、畅谈,而令她驻足的对象中,全班男生似乎唯独缺少了我。
  也许这是本人这辈子最后一次见到可欣了吧,男人嘛,大度点。
  我劝慰着自己,准备凑过去和前女友来个告别演出。

  “这位女同学,介不介意一起喝一杯啊?” “呵呵,喝一杯?”对方朝我投来了一个轻蔑外加鄙夷的目光,“还是算了吧,我怕侮辱了我的人格。”我就想不明白了,不就喝杯酒嘛,怎么就侮辱到你的人格了。
  “是吗?这是在酒店,不是在旅店,要是想被侮辱的话,我想我们是不是应该换个地方啊。”我的声音不是很大,但是我相信这句话还是有一定杀伤力的。
  “你——”可欣一时语塞,继而扬起了酒杯,我以为她会像想象中的泼妇那样,将杯中的饮品泼洒在我光彩不算照人的衣裤上,所以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
  “干了!”我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只是跟我碰了一下杯。
  “哎,这就对了,俗话说‘一日夫妻百事恩’嘛,何况咱们不只一日——” “闭嘴!”可欣打断我的讲话,然后“温柔地”对我说,“徐伟同学,我奉劝你还是留着这些话吧,留着讲给你那个李子溪啊,呵——呵呵……”
  日期:2011-04-30 11:15:23
  3.3 夜,静谧。

  就是这样一个静谧的夜晚,即将宣告我们大学生活的结束,明天我们就将而且必须离开这里,去开始一段所谓的崭新旅程。
  我趴在窗台上沉思,夜晚的微风轻抚着额前的发梢,也慢慢拂去我一身的酒气。
  “啪!”一声巨响划破了夜的静谧,而响声传来的同时,一个酒瓶也慷慨赴义般粉身碎骨。
  “X大,永别喽……”紧随其后的这句喊声颇有些“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似乎从遥远的狼牙山上传来,还顺带裹挟着对X大依依不舍得眷恋。
  …… 哭声、喊声、诀别声声声不息,暖瓶、水瓶、啤酒瓶瓶瓶坠地。
  霎时间,整个毕业生所在的宿舍楼区乱作一团,上演着一幕幕悲壮的活喜剧。

  而剧目的**在午夜十二点准时来临,霎时间一团团火焰自上而下,燃烧着这一届所有毕业生青春的尾巴。
  “那个宿舍,317——对,317宿舍的,你们听见了吗?马上到教务处来,马上到教务处来……”高音喇叭里忽然传来了极不协调的呼喊,彻底搅乱了同学们配合的默契,物品下坠的频率变得越发的凌乱。
  “靠,317,不是咱们宿舍吗?”宿舍一哥们显的有些慌乱。
  “管他呢,老子毕业证已经攥到手里,害怕他的个鸟头!”我一边回应着,一边将装满废纸的鞋盒点燃,继而任其自由落体。
  “317宿舍,15号楼的317宿舍,317宿舍的全体同学,你们尽快到教导处来,否则的话,后果自负,后果自负……”高音喇叭里再次传来那个悲催的声响。
  我极度反感,却也暗自庆幸,原来此317非彼317,因为,我们是16号楼。
  日期:2011-05-01 10:35:18
  4.1 在陆续送走几位同学后,我开始着手清理自己的物品。

  一床被褥、几件衣服、几本书外加一套餐具,其余的全部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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