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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红楼梦』中的人和事(解谜『红楼梦』)
作者:
建荣晓愚
日期:2011-6-30 22:56:00
开头语
《红楼梦》是一部什么样的书?有的说是一部谜一样的书;有的说是一部“百读不厌,常读常新”的书;有的说是中国几千年的“国学文化”的“巅峰之作”;有的说是“政治小说”;有的说是一部反封建反专制,歌自由唱民主颂爱情的力作。。。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鲁迅先生就说过:“《红楼梦》是中国许多人所知道,至少是知道这名目的书。。。单是命意,就因读者的眼光而有种种: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红楼梦》是一部什么书,看来争论还将永远进行下去的。
但不管《红楼梦》是一部什么书,是一部多么难读懂的书;不管“新红学”,“旧红学”,“索隐派或考证派”;不管“红学家”的研究成果有多大,不管“红学”的争论有多么激烈,大家其实都有一个一致的观点,那就是真正能够解读《红楼梦》之谜的金钥匙,最终还是在《红楼梦》文本当中。
也就是说,作者用“曲笔”,用“春秋笔法”,作者“把真事隐去”,用“假雨村”言,“披阅十载”,“增删五次”而写就的这部“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的“其中真味”,还是深藏在小说文本中的。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部自己的《红楼梦》,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贾宝玉”和“林妹妹”,这也确是实在的。
我因有些闲散的时间,也有一些“读红”心得,“读红”体会等等,也经过了一些思想斗争,决定还是拿出来和朋友们“讨论讨论”,“交流交流”,也算“以文会友”吧。我姑且取名为“说说《红楼梦》中的人和事”;或者就叫“解谜《红楼梦》”。
稍稍整理一下,也有几十万字的连载。我力图按《红楼梦》文本来解读比如“元春判词”、解读“因麒麟伏白首双星”、解读“双悬日月照乾坤”、解读“虎兕相逢”、解读“元妃为什么不喜欢‘红香绿玉’”等等问题。也不怕有识之士的笑话了。就算“班门弄斧”,我也正好可以书我情怀,并借此和朋友们一起打发一些闲散的时间。欢迎大家批评指正。
这就算是我的开头话吧。
日期:2011-06-30 23:00:47
一:“甄士隐”和“假语存”
《红楼梦》作者曹雪芹在书中一开始就提出了“真事隐去”和“假语存焉”(“假语村言”)的问题。 看来在当时,这的确是个很大的问题。
但作者的“真事隐去”和“假语存焉”到底是一种创作方法还是在故意设下谜面,以便让我们后来的读者去索隐、探佚、考证等?这对我们今天的读者来说却是一个更大的问题。
《红楼梦》是一部小说,是一部不同于千百年来“皆蹈一辙”的“或讪谤君相,或贬人妻女,奸淫凶恶不可胜数”的小说。是一部不同于那些“更有一种风月笔墨,其淫秽污臭,荼毒笔墨,坏人子弟又不可胜数,至若佳人才子等书,则又千部共处一套,且其中终不能不涉于淫滥”的“野史”。也不是“正史”或“家史”。这是作者反复强调的。
作者先声明:《红楼梦》这部“野史”,“毫不干涉时世”。“大旨谈情”。却又说“上面虽有些指奸责佞 ,贬恶诛邪之语,亦非伤时骂世之旨。及至君仁臣良,父慈子孝,凡伦常所关之处,皆是歌功颂德,眷眷无穷,实非别书可比。”“虽其中大旨谈情,亦不过实录其事,又非假拟 妄称,一味淫邀艳约,私定偷盟之可比。”
既然毫不干涉时世,又何必“指奸责佞,贬恶诛邪”?又何必批评“淫邀艳约、私定偸盟”?且作者又马上自题一绝: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并借“太虚幻境”的石牌坊,又写了一首对联: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至此,我们应该看出作者写《红楼梦》时是有太多的顾虑、无奈和隐喻的。
作者的“真与假”的问题,红学家蔡义江先生有一段话,或许能帮我们来真正解读:“曹雪芹说的真与假,并非谜底与谜面。而是生活的真实与艺术的虚构。曹雪芹最想告诉读者的是书中的‘真’,或者说是‘假’中的‘真’,就是隐藏在小说故事背后的作者来自生活的思想、感受。而作品中的‘假’,主要由政治、伦理道德和小说创作的本身规律所决定的。如作者当时是处在一个舆论相当严酷的时代,曹雪芹只能虚构一个大观园和元妃省亲的故事来寄托他忆昔抚今之感,让莺莺燕燕们扮演各种重要角色。为了避开政治关隘,声称‘毫不干涉时世’。再从伦理道德上说,小说总要臧否人物,有是非好恶,若用真事,任意褒贬亲人,将家丑外扬,作者自己先就通不过。”(《艺术评论》2005年底10期)
日期:2011-06-30 23:04:44
二:一个奇怪的现象
阅读《红楼梦》,我们会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作者对笔下的贾政、王夫人、薛姨妈是绝对不着一个贬词的。但对作品中的其他人物却不然。比如对贾府“宝塔顶”的人物贾母,作者也是颇有微词的——说贾母对宝玉是“溺爱不明”,且有“辱师责子”之嫌。而对作品中的贾赦、贾珍父子、赵姨娘等人物,则是一坏到底的。对作品中的凤姐、宝玉、黛玉等人物,作者却又似乎是在故意的百般的“鸡蛋里挑骨头式”的或者“无中生有式”的加以贬斥或“攻击”的。
这确实是个奇怪的现象。“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就是从这点来看,这也讲不通。
我们看作者笔下的贾政,不但没有贬词,溢美之词简直太多:“自幼酷喜读书,祖父最疼”、“其为人谦恭厚道,大有祖父遗风,非高粱轻薄仕宦之流”、“这贾政最喜读书之人,礼贤下士,济弱扶危,大有祖风”等等。薛姨妈擎儿带女入京,贾政以“姨太太已有了春秋,外甥年轻不知世事,在外住着恐有人生事”为由,第一个提出要留下薛姨妈一家子。且先不说这事很有点奇怪。而后来的薛蟠在荣府却是“谁知自从在此住了,不上一月的日期,贾宅族中凡有的子侄,俱已认熟了一半,凡是那些纨绔气习者,莫不喜与他来往。今日会酒,明日观花,甚至聚赌嫖娼,渐渐无所不至,引诱的薛蟠比当日跟坏了十倍。”按说是贾政主动的留下薛家母子女的,对薛蟠的“比往日更坏了十倍”是负有推脱不了的责任的。我们暂且也不说贾政平时的对贾府年轻子弟的教育失责之事。但作者此时却把贾政的责任给推得一干二净的:“虽然贾政教子有方,治家有法,一则族大人多,照管不到这些,二则现任族长乃是贾珍,彼乃宁府长孙,又先袭职,凡族中事自有他掌管;三则公私冗杂,且素性潇洒,不以俗务为要,每公睱之时,不过看书着棋而已,余事多不介意。”我们仔细品读一下作者的这些话,可都是些什么话呢:贾政“教子有方,治家有法”吗?可以把薛蟠和贾府子弟的教育失责都怪罪于贾珍?贾政既然是“公私冗杂”,却怎么又是“不以俗务为要”?。。。。。。
我们再来看作者笔下的王夫人:王夫人是个“吃斋念佛”之人。“他们家的二小姐着实响快,会待人,倒不拿大。”“听得说如今上了年纪,越发怜贫惜老,最爱斋僧敬道,舍米舍钱的。”(其实,刘姥姥一进荣国府时,就是奔着王夫人去的,但王夫人却在和薛姨妈“长篇大论的聊家常”,却以“事多心烦”及“如今年纪大了,不大管事了”“凤姐见了也是一样”为由,连面都没有和刘姥姥见上一面)。而贾母也说过“你姨妈可怜见的,不大说话,和木头似的。。。。。。”“她极孝顺我,不像我那大太太,一味怕老爷,婆婆跟前不过应景儿。可是委屈了她”之类的话,则更是让读者很迷惑。甚至在后来王夫人“突然发怒”(发怒原因以后再分析),那么凶狠的且不顾金钏儿忠心服侍王夫人十几年的恩情,“翻过身”对着金钏儿就是狠狠的一巴掌。面对金钏儿的跪下哭诉:“我再也不敢了,太太要打要骂,只管发落,别叫我出去就是天恩了。我跟了太太十来年,这会子撵出去,我还见不见人呢”。而王夫人却是如此的无情的坚决的把金钏儿撵了出去。导致金钏儿跳井身亡。此时的作者却说“王夫人固然是个宽厚仁慈之人,从来不曾打过丫头们一下,今忽见金钏儿行此无耻之事,此乃平身最恨者,故气愤不过,到底唤了金钏儿之母白老媳妇来领了下去。”
而后来王夫人真正的露出了狰狞面孔,心狠手辣的再次亲自出手抄捡怡红院时,王夫人是几乎没有任何理由的,就因为听了王善保家的几句泄私愤告晴雯之语,“王夫人听了这话,猛然触动往事”,就因晴雯“眉眼有些像你林妹妹的”,就不顾晴雯生病,“我一生最嫌这样的人”,“好好地宝玉,倘或被这蹄子勾引坏了,那还了得”,下令马上把晴雯叫来,先是对晴雯及尽侮辱之能事:“好个美人!真像个病西施了!你天天作这个狂样儿给谁看!你干的事打量我不知道呢。”(王夫人的“病西施”“天天狂样儿给谁看”这些话好像句句都是在骂黛玉的.以后再析)接着就无情的把晴雯撵了出去。。。。。。而此时作者却还在给王夫人开脱:“王夫人原是个天真烂漫之人,喜怒出于心臆,不比那些饰词掩意之人。”晴雯,如此的一个美丽的生命,就这样的给王夫人给害了。。。。。。
作者笔下的薛姨妈,那更是“慈姨妈”了。。。。。。
作者为什么如此着笔呢?
有人说因为作品带有自传性质,作者是在“为尊者讳”、“为亲者讳”,那么贾府中宝玉的最亲者最尊者是谁?作者为什么不给贾母“讳”?不给黛玉“讳”?
又有人说作者这是在按孔夫子的“亲亲相隐”的指示办事,那么,贾母黛玉不是亲人吗?还有贾赦,邢夫人,凤姐等人不是至亲的人吗?这些解释都是不通的。
这只能是一种解释:就是作者的一种创作方法和需要。是作者把“真是隐去”了,是作者用了“假语存焉”。
我认为作者在提醒我们,要真正读懂《红楼梦》,则要从贾政、王夫人、薛姨妈、贾母、宝玉、黛玉、凤姐、宝钗等等人物的身上去找出作者隐去的那些真事,留下的那些假语。这也是作者的真正用心吧!
日期:2011-06-30 23:31:53
三:木石前盟(一)
通读《红楼梦》,“木石前盟”一词只出现过一次。在第五回的十二支曲词里。
这曲词为《第二支终身误》:“都道是金玉良缘,俺只念木石前盟。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终不忘,世外仙姑寂寞林。叹人间,美中不足今方信。纵然是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
这首词,是以贾宝玉之口吻写的,是一首哀叹爱情的挽歌。令人心痛。
红学大家周汝昌先生是不认为“木、石”是有什么“前盟”的。周先生在《红楼夺目红》的《何来‘前盟’》一文中,对“木石前盟”提出过质疑。
也确实,既然林黛玉的前身是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的“绛珠仙草”,是“木”,那当然与“大荒山无际涯青埂峰”无关,也就当然与女娲弃在此处的“石头”无关。“木、石”岂能有前盟?
但曹雪芹大师可不是一位普通的大师。
都说人生在世,是“赤裸裸而来”,走时也不能带走一片云彩的。但贾宝玉却似乎不是这样。贾宝玉诞生贾府,却是口含一块五彩晶莹的美玉的。
贾宝玉的前身,是西方灵河岸上行走的赤瑕宫神瑛侍者。只是因“凡心偶织”便决定下凡“造历幻缘”而投胎来到贾府的。
神瑛侍者降生贾府时,却是口含那块经“茫茫大士”“渺渺真人”“念咒书符,大展幻术”点化后“缩成扇坠大小可佩可拿”的“通灵宝玉”的。所以取名就叫“贾宝玉”。
这块“通灵宝玉”的前身,就更是不同凡响的。就是女娲炼石补天之时所剩下的一块“弃而未用”的,“自经锻炼之后,灵性已通”的弃在“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边上的石头。
至此,作者完成了将“贾宝玉、通灵宝玉、神瑛侍者、补天之石”四者合而为一的叙说任务了。
而又既然黛玉的前身是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的“绛珠仙草”,又尝受“神瑛侍者”的“甘露灌溉”之恩,“绛珠仙草”修成女体来到人间,就是来报恩“以泪还灌”的,且“三生石畔旧精魂”原本就寓有“三生有约”的深意的,林黛玉当然与贾宝玉是有前盟的。
如此一说,我们当然认为“木、石”是有“前盟”了。
但,为什么贾宝玉和林黛玉两人第一次见面,宝玉又是哭又是“摔玉”的呢?我们又似乎感觉贾宝玉在心中痛恨有这么一块“通灵宝玉”,因为“如今来了这么一位天仙似的妹妹也没有”。我们又似乎“木石前盟”不但与“石头”无关。且排斥“石头”。
读《红楼梦》,对贾宝玉的“含玉而诞”,有很多人是不以为然的。且也是恨恨不平的。胡适先生就很不以为然。但作者却又似乎让我们无以辩驳。不像薛宝钗身上的金锁。薛宝钗的金项圈和金锁,还有金锁上的那八个字,说是和尚给的,我们是可以不以为然的。但贾宝玉的“通灵宝玉”却明明是“茫茫大士”和“渺渺真人”带到“警幻仙姑”面前,放入“神瑛侍者”口中“夹带”着来到人间来“享一享这荣华富贵”的。且“通灵宝玉”上的那八个字也是“真人”和“大士”镌上去的。你不以为然也不行。
我们能怪“茫茫大士”“渺渺真人”的多事?怪他们的居心不良?怪“警幻仙姑”的没有原则?怪“石头”的“打动凡心”?怪女娲有才不用?。。。。。。谁说的清呢?
针对未来读者的可能的“不以为然”,曹雪芹大师似乎早有准备。曹大师说:“女娲炼石已荒唐,又向荒唐演大荒。”“好知云白金五彩,堪叹时乖玉不光”。。。
贾宝玉和林黛玉第一次见面,林黛玉的感觉是:“大吃一惊”。“心下想道:‘好生奇怪,倒像在那里见过一般,何等眼熟如此。’”而贾宝玉则更直截了当,说:“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然后贾宝玉的言行就更不可思议了,贾宝玉就又是“狠命”的摔玉,又是骂道:“什么罕物!连人的高低不识,还说通灵不通灵呢!我也不要这劳什子了”并且是“满面泪痕”的。好在此时王夫人不在,否则,王夫人一定是会更“事多心烦”的。
这就是“木石前盟”。这就是“三生石畔旧相识”。这是一种震撼。按现代年轻人的说法,这是一种感觉。
而有太多的凡人,一生都在寻找这种感觉却不得。叹叹!
这当然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所谓的“爱情”。而这种感觉和怪异,贾宝玉只能在见到林黛玉时才有。“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千年等一回”。
贾宝玉在见到薛宝钗时却只会“比通灵”。贾宝玉与史湘云在一起这么多年,却不知史湘云有一个金麒麟。。。。。。
我读《王蒙话说【红楼梦】》,王蒙在书中说:“是的,这是宿命,这是前世的神瑛侍者与绛珠仙子的还泪之情所注定的。它无法解释也不必解释。宝玉爱黛玉,这是不能讨论的。爱情如电如雷霆,如疯狂如冤孽如病痛。它的强度甚至超过了生与死。他见了黛玉,他能不闹吗?他能踏实吗?他能正常吗?”“见到自己的所爱就如同见到了自己的前生、现世和未来,如同见到了自己的灵魂、形影与存在。。。。。。他能不要求对方与自己保持完全的一致吗。”
啊,作者的这“木石前盟”所蕴含的内容确实是复杂的且很动人的。作者对此事似乎已经说清楚了的却很有些糊涂。且还有些“荒唐言”在其中。让人很有些摸不到头脑。
日期:2011-06-30 23:39:42
四:木石前盟(二)
说“木石前盟”,又让我想到了一些题外话:对神瑛侍者和绛珠仙草来说,那“太虚幻境”及“西方灵河岸”之“瑶池无二,紫府无双”地,才是他们的真正“伊甸园”。不知神瑛侍者为什么“凡心偶炽”,一定要“意欲下凡”,“造历幻缘”?而又不知为什么绛珠仙草也一定要跟来人间“以泪还灌”?
这人世间看来对神瑛侍者还是有吸引力的。否则,神瑛侍者为什么要放弃那自由自在的生活,却来到了人间?
这人世间可是“却有些好事,但不能永远依持;况又有‘美中不足,好事多磨’八字紧相联属”的。是“瞬间则又乐极生悲,人非物换”的。神瑛侍者岂能不知?
神瑛侍者是不同于“石头”的。“石头”虽然是灵性已通,却是不能“自去自来”。且好像“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不比“西方灵河岸”及“太虚幻境”。
“石头”是有“补天之才”却被弃而不用,是经过了太多时间的“自怨自叹,日夜悲号惭愧”的折磨的。是“静极生动,无中生有”才“打动凡心”的。
而神瑛侍者来到凡间,却是为何呢?
这人世间,你虽然有“补天之才”,有“利物济人之德”也是吃不开的。“石头 ”知道,所以“石头”只是来“受享受享”的。
绛珠仙草却又为什么对“欠灌溉之恩”这么耿耿于怀呢?“欠账总是要还的”在中国这块号称“有五千年文明历史”的古国大地上决不一定就是是美德。其实,人世间“欠东欠西”的事也太多了。人世间专门只造孽的人也太多了。特别是贾府这样的地方,人人都是贾母所说的只有“一个富贵心,一对体面眼”的。。。。。。
这一对神仙来到了人间贾府,其未来的命运是可想而知的。
当然,我们先且不说黛玉在美丽的江南父母身边生活的那段短暂的幸福的童年时光。宝玉和黛玉二人相聚于贾府后,也还是曾经有过那么一段美好的时光的。那就是二人在贾母身边生活的那么几年时光。贾母是二人的真正保护神,贾母身边的那个“碧纱橱内”和“碧纱橱 外”之处,才是宝玉和黛玉的贾府中的“伊甸园”。
至于有人说“大观园”才是宝玉和黛玉的“伊甸园”,是贾府姐妹们和女孩们的“伊甸园”。这个问题以后再来和大家讨论
说到“木石前盟”,我又要不客气的说脂砚斋不懂曹雪芹和不懂贾宝玉了。
贾宝玉是“补天之石”和“神瑛侍者”的化身。
贾宝玉是身怀“补天之才”而来到人间贾府的;
贾宝玉是“怀才不遇”,凄凉寂寞,“历尽”“自怨自艾”而来到人间贾府的;
贾宝玉是身怀“三生有约”的“绝世之恋情”而来到人间贾府的;
贾宝玉是心怀“大悲悯情怀”而来到人间贾府的(神瑛侍者日以甘露灌溉三生石畔的绛珠仙草本身就是一种大悲悯情怀)。
贾宝玉更是身带“灵心慧性”而来到人间贾府的。宝玉的前身是神仙,有仙风仙骨。
贾宝玉岂能是“纵然生的好皮囊,腹内原来草莽”?贾宝玉岂能是“潦倒不知世务,愚顽怕读文章”?贾宝玉又岂能是“富贵不知乐业,贫穷难耐凄凉。可怜辜负好时光,于国于家无望”?
而脂砚斋批宝玉是“又写宝玉之发言,每每令人不解。宝玉之生性,件件令人可笑”。又说宝玉是“说不得贤,说不得愚,说不得不肖,说不得善,说不得恶,说不得正大光明,说不得混账恶赖,说不得聪明才俊,说不得庸俗平常,说不得好色好淫,说不得情痴情种。”等等。
脂批确实有太多的地方莫名其妙。所以我说脂砚斋根本不懂曹大师和根本不懂贾宝玉。
世上“凡人”来到人间,当然是空手而来的。而宝玉却不同。宝玉是“含玉而诞”。
世上“凡人”在名利场中摸爬滚打,人人都会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但却人人都对“钱权”永无满足之心。所以贾母说贾府人人只有“一体面眼,一颗富贵心”。所以宝玉说这些人是“禄蠹”。所以宝玉说“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我见了女儿便觉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宝玉并且还有个“女人三部曲”。宝玉说“奇怪,奇怪!怎么这些人(女人)只一嫁了汉子,染了男人的气味,就这样混账起来!比男人更可杀了!”
日期:2011-06-30 23:40:55
五:木石姻缘(一)
刚刚说了“木石前盟”,现在又来说“木石姻缘”,一定会有人质疑的。
其实,这是两回事,一者是“有感觉”的,也是“莫名其妙”的爱情,是属于两个年轻人内心的事;一者可是婚姻,这可不只是属于两个年轻人自己的事那么简单了。尤其是在那几百年前的封建宗法社会。婚姻是家长的事;婚姻是家族的事;婚姻可能是家庭政治;婚姻可能是和金钱、权势连在一起的;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可能和“爱情”根本无关。
读《红楼梦》,“木石姻缘”也只出现过一次。
那是在三十六回,那天宝钗独自来到怡红院,说是“意欲寻宝玉谈讲,以解午倦。”宝玉却在床上午睡。袭人坐在旁边,手里做针线,旁边放着一柄白犀麈。袭人看到宝钗到来,当然会有一番客气的应酬。后来袭人说“今儿做的功夫大了,脖子低的怪酸的。”又说:“好姑娘,你略坐一坐,我出去走走就来。”这可是袭人对宝钗。假如是黛玉这个时候来,袭人可是绝对不会给这样的机会的。这个时候的袭人,可不是入住大观园之前的袭人了。袭人不但不会给黛玉机会,且还会摧黛玉走的。这个时候的袭人,“审时度势”后,早已决定并已经付出行动“弃暗投明”了。这个时候的袭人,早就生心要背叛贾母,背叛原来的闺中密友黛玉了(此事以后再析)。此时的“西洋叭儿狗”——袭人,就等新主子王夫人给她丢来那块“骨头”了。而且宝钗这时过来,主要也是来告诉袭人的这个“喜事”的。
所以,宝钗在袭人走后,“宝钗只顾看着活计,便不留心,一蹲身,刚刚的也坐在袭人方才坐的所在,因又见那活计实在可爱,不由得拿起针来,替他带刺。”
这个时候,宝玉在梦中喊骂了起来:“和尚道士的话如何信得?什么金玉姻缘?我偏说是木石姻缘!”
“木石姻缘”的出现,有点奇怪,且是宝玉梦中喊出来的。当然宝玉是不会凭空就能喊出这“木石姻缘”的。根据“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说法,梦中的事是和平时自己的言行有关及周围环境有关的。
其实,贾府“木石姻缘”的有心者和制造者,是贾母。宝玉当然是受了贾母的支持的。
有人说读《红楼梦》,是可以读出贾母在逐渐的“薄黛厚钗”的。且最后贾母是“弃黛取钗”的。也有人说,前八十回的贾母,对黛钗的取舍始终没有决定。其实,这当然是上了程高本的后四十回的当。《红楼梦》的后四十回,我是一看而过的。因为有“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感觉。有“黄山归来不看岳”的感觉。我们可以在前八十回的作者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文笔之中去用心体会,去拨开重重迷雾,我们才能看到作者笔下的那颗真正的“贾母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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