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小表哥[BL]

作者: 莫言君知道

  日期:2011-08-14 23:57:50
  《爱上小表哥——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谢绝整理,谢谢。)
  引子:
  他是我三姨婆婆的妹妹的女儿的姑妈家的外甥的表姑的女儿的儿子。我叫他小表哥。
  在乡下二十岁的三爷,四十岁的表孙多的是,见了面叔叔大爷的叫个火热,外人见了还当是至亲骨肉一般,殊不知也就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靠边亲戚而已。我和他也就是这样的一个“靠边亲戚”,至于他究竟是我的哪门子亲戚我到现在也没弄的十分明白,不过这并不影响我和他之间的感情,故事还要从我7岁的时候第一次和他见面开始说起。

  也许那并不是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据说早在3岁的时候我就曾经和他睡在过同一铺炕上,而且还双双尿了炕,害的大人们半夜起来换被子。类似的糗事大人们随口就可以说出一大堆,但是我和他绝对有默契的一概否认。
  “童童,这是表哥,你们到院子里去玩,不许打架。”老妈塞给我一盒橡皮泥,和几张图画卡片,就指挥我们到院子里的葡萄架下去玩。
  五分钟之后,我就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跑进屋子里,手里拿着五颜六色的橡皮泥混合成的泥球向老妈还有我三姨婆婆的妹妹的女儿的姑妈家的外甥的表姑的女儿,也就是我表哥的妈妈告状。他不仅霸道的抢了我的橡皮泥,还毁了我的作品,最后还把我推倒在葡萄架下。
  接到了我的控诉,屋子里的一干人等自然不能轻饶这个出了名的混世魔王。他被他老妈拧着耳朵拎到我面前,逼他向我赔礼道歉,可他不但不思悔改,反倒说:“这个是我的,这个也是我的,这个也是我的,这个也是我的,他也是我的!”
  他前面说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玩具,最让我受不了的是,他最后竟然指着我,说我是他的!我妈把我养这么大,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成了他的了?
  可是……20岁的时候,当他把我推倒在床上,死死的压在我身上的时候,他在我耳边依然这样对我说:“你是我的!”
  他就是我的小表哥,比我大三个月的陆一生。

  待续
  日期:2011-08-14 23:59:10
  1.
  我姓童,因为老妈生我的时候难产,险些丧命所以我的名字就叫童辛——辛苦的辛。
  他叫陆一生,不是治病救人的大夫,而是他出生在大年初一,所以直接就叫“一生”,我经常想,如果他早出生一天的话,那他是不是会叫“陆三十”呢?

  自打7岁那年他扬言我是他的之后,我就有些惧怕这个皮肤黑黑,眼睛大大的男孩。每年寒暑假我总是找各种借口不和老妈去探望姥姥,但是多半不会成功。因为老爸老妈是双职工,我又没有爷爷奶奶,所以暑假来临我必须被“发配”到百里之外的农村,而我这个小表哥就会时时刻刻的出现在我的眼前。
  他最大的乐趣就是抢我的玩具,每到假期他就会把我带去姥姥家的玩具统统收刮一遍,然后我的玩具就像变戏法一样:新的变成旧的,好的变成坏的,干净的变成肮脏的,完整的变成零散的……有时我气的和他打架,却又打不过他,于是我干脆就不带玩具去姥姥家,结果更加严重——他就直接把我当成是他的玩具!
  他偷来他妈妈的化妆品,给我画了一个大花脸,又把五颜六色的被单强行的披在我的身上,让我当他的新娘子,要娶(取)我过门。大人们当好戏看,我抵死不从,他却拉着我的胳膊,咬牙切齿的在我的耳边说:“你要是不听话,我就还带你去游泳!”
  这……算了,拜堂总比下河好的多,尤其是和这个混蛋一起下河洗澡!
  这个无耻之徒,和一群半大小子脱光了屁股下河玩水,我不肯他就和其他人合着伙的把我脱了个精光后推下河去,最可恨的是他还偷走了我的衣服裤子,非逼我亲他一口才肯把裤子还给我。

  这个“习惯”显然是他从我老妈那里剽窃来的,我曾亲眼看见老妈拿着“弹性巧克力”对他说:“亲三姨一下,三姨就给你吃”他听话的在我老妈的脸上来了一口,发出“啵”的一声。
  如今他同样要求我要发出同样的声音才肯把我的衣物还给我,在连续三次失败后,他气急败坏的埋怨我:“你怎么这么笨啊!就是这样都不会吗!”说话间他双手搬住我的脑袋,在我的脸颊上“啵”的亲了一口,听这声音明显比他亲我老妈时更加卖力,确切的说那根本就不能算是亲,简直比拔火罐还疼!
  从此之后,不论他威逼还是利诱,我再也不同他一起下河洗澡了,谁曾想他花样翻新,又想出个“娶媳妇”的游戏来了!放着身边的小表妹他不去“娶”非要把我打扮成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逼着我和他拜天地!
  ——那一年我和他刚刚9岁。
  他脑子里的歪点子远远不止这些,那年过年前,我和舅舅,舅妈还有表妹铃铃打算到20里路外的黄家铺上赶集,出门前我求神拜佛的祈求今天千万不要碰上那个丧门星,如果碰上他后果只有两个,要么是带他一块去,要么是我干脆也不能去。这两个都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所以那天我早早的起床,穿好厚厚的棉衣,院里院外的转悠了四五趟,最终确定没有敌情,才肯随舅舅,舅妈出门。

  刚到村头路口的公交车站,远远的我就看见他蹲在地上玩雪球,我心说不好,有心想走,可已经来不及了,舅舅已经看见了他,并问:“牛牛,你怎么在这儿?”
  “我妈让我去黄家铺上买东西。”他拍了拍腰包说。
  “这不是胡闹吗!你才多大点就自己赶集买东西?被坏人拐跑了怎么办?你爸你妈呢?”
  “我爸出车还没回来呢,我奶奶有并,我妈走不开,所以就只能让我一个人去。”他眨巴眨巴大眼睛,问:“四舅,你们去哪呀?”
  “我们也要去赶集,正好,一块去吧!”

  “那太好了,我正怕路上遇见坏人呢!”他转过头看见我,说:“童童待会我带你去看耍戏法的,可神了,就两个小碗,眼睁睁看见他扣上三个小球,让你猜球在哪个碗里,猜对了能赢钱,猜错了要赔钱,去年我和我妈看过一次,我爸还输了十块钱呢!有一个人一下子就赢了七八十呢!”
  他所说的无非就是“三仙归洞”的一种手法魔术,早年的乡下常常有人以此设赌骗钱,可那个时候大家多半不懂,所以上当受骗的人不在少数。
  只是我现在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我满脑子想的就是今天的行程算是测底泡汤,要不要找个借口干脆不去了,正在我局促之际,车来了,我不得不随众人上车,倒了两趟车后,我们终于到达目的地——黄家铺大集。
  待续
  日期:2011-08-15 00:00:39

  2.
  黄家铺大集远近驰名,每月逢三开集,十里八村的人全部向这儿涌来,吃的,用的,玩的,看的,应有尽有,早在那个经济还不发达的年代,这个大集可算是周围老百姓对外接触的唯一纽带。许多新鲜的产品,新款的衣服,新鲜的理念见闻,统统都是从这里传播开来的。
  今天又是腊月二十三,正是“小年”集上不仅有各种各样的年货,杂耍艺人们也比平时多了一辈,扭秧歌踩高跷的,耍龙灯跑旱船的,变魔术演杂技的,捏面人吹糖稀的,剪窗花写对联的等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这里看不到的,整个黄家铺大集绵延二里多地的距离,可赶集的人依旧是摩肩接踵堵的水泄不通。
  10岁的我生在城市,长在城市,什么时候见过这个阵势?一看四周到处都是花花绿绿的新鲜玩意,早就把刚才坐在车上的郁闷心情抛在了脑后,恨只很爹妈只给了两只眼睛,看了东就看不了西,看了南就看不着北,不一会就把我弄的是晕头转向,分不出个东西南北了。
  别看小表哥是当地人,可他却比我还要兴奋,一会拉着我去看“吞铁球”的气功,一会又拉我去听二人转艺人们讲的黄段子,我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胡扯些什么,可小表哥却似乎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跟随身边的大人们不时发出大笑。要不是舅舅来把我们俩抓走,他恐怕会拉着我一直站到天黑。
  我从小就对民间艺术有浓厚的兴趣,看见剪窗花,捏面人的摊子我就走不动步,可是我手里没有钱,又不好意思让舅舅给我买,所以只能挤在人群里过过眼瘾也就算了。小表哥对这些向来不感冒,他是对糖葫芦,羊肉串,汤米糕,等等这些小吃比较有兴趣。趁舅舅不注意,他一会给我和铃铃买一串糖葫芦,一会买一串糖稀坐的糖画吃,由于他的不服约束, 三九天把舅舅累的是满头大汗,光顾着抓他,根本就没有时间买年货。

  他声称自己也是来买年货的,但他根本就没看什么正经东西,只顾着带我东跑西颠,好像整个黄家铺大集就是他们家的后花园,他在带着客人参观游览一样。
  前方不远处有人用大喇叭喊着什么,不少人都在驻足观看,小表哥率先挣脱舅舅的束缚拉着我跑了过去。挤进人群看见一个红布支起的帐篷,面积大概有四五十平米大小,一个中年人正拿着喇叭在向周围的人宣传。在他身边还有一张大大的白布,上面画着各种各样的表演形式,什么蒙眼射飞刀,猴子骑自行车,扑克魔术,最让人不理解的是一个花瓶,上面竟然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的脑袋。

  中年人此时正在口沫横飞的介绍着:“看一看大变活人,花瓶美女,能唱歌,能喝水,五毛一长票,最后一天,表演马上就开始了,抓紧时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小表哥怂恿我,说:“好像挺神的,咱们看看呗。”
  马戏我看过一次,可是没见过所谓的“花瓶美女”,可要是和舅舅说我们要看表演他多半不会答应。
  “怎么样,看看呗,我请你!”他拉着我就要买票。
  这时舅舅刚好赶到,看他坚持要看,表妹铃铃对那只穿着衣服的猴子很感兴趣,于是对舅妈说:“这样吧,带着这三个小的也买不了东西,你就和他们在这儿看演出,就当歇脚了,我自己去买东西,买完了回来找你们。”
  舅妈何尝不想让我们安静一会呢?可是又舍不得花钱,于是对舅舅说:“要不我和你一起去买东西,还能帮你拿,让这仨孩子进去看,两个人还能快着点,要不下午赶不上车了。”

  听舅妈说要让咱们自己看演出,小表哥立刻拍着胸脯保证一定把铃铃照顾好,舅舅有些迟疑,最后还是同意了。经过讨价还价,舅妈给了老板一块钱,我们三个就欢天喜地的钻进了帐篷内。
  里面简陋的可以,舞台就是一块空地,坐席就是折叠的小马扎,稀稀拉拉的坐了七八个人,录音机里播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舞台上还是空无一人,有个老太太正在向客人们兜售瓜子。
  小表哥带我们在前排的马扎上坐好,又买了一包瓜子,我们三个就一边吃瓜子,一边等待表演。
  表演迟迟没有开始,小表哥就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待续
  日期:2011-08-15 00:04:18
  3.

  场上的人坐了大半,贪心的老板还是不打算开始演出,直到有人开始嚷嚷着要退票,舞台上才出现一个拿了一叠黑色礼帽的小青年,他把六七顶貌似轮番丢到空中再依次接住,虽然手法娴熟,却无什么出彩之处,表演中明显带有很大的敷衍成分。
  小表哥早就不耐烦了,刚才他就一直盯着舞台后面的帘子看,我猜他就没按什么好心眼。果然我一个走神,他没了踪影,等他回来的时候兴奋的对我说:“我在后面看见猴子了,就栓在柱子上,我还有它瓜子吃了,我带你去看!”
  我半推半就的和他溜到舞台的后面,这里用蓝布遮挡,算是演员们的后台。一进去就看见一只小猴子蹲在木桩子旁边,身上还穿了一件红色坎肩。其他演员忙忙活活也没有人搭理我们,我们就学着猴子的样子也蹲在地上,我从兜里掏出饼干丢给它,它并不认生,捡起来就往嘴里放,动作灵巧活泼,很是讨人喜欢。渐渐的,它和我们混熟了,我们的胆子也大了些,小表哥就趁机摸了摸猴子的脑袋,他并没反抗,我把饼干放在手心里让它自己来拿,它也毫不客气,直接抓了就往嘴里塞。我也很想像小表哥那样摸摸它,于是把伸出手去想摸它,谁知它突然翻脸,以伸出前爪猛向我手背抓来,饶是我躲避及时,还是没有能幸免,手背上被抓了三道血痕,鲜血当时就流了下来,我连吓带疼,“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小表哥气急败坏,抄起旁边的一根棍子就去要打那只伤了我的畜生,但被其他人阻止。

  那时我们都还小,都还不甚懂事。这帮人个个都是外地口音,七嘴八舌的问我们是怎么进来的,谁让我们擅自喂猴子的等等,这么一来我们俩都被吓着了。好在我手背上的伤口并不严重,不一会就不流血了,我们俩被赶出了后台,刚想回到坐位上的时候却发现小表妹铃铃不见了。
  帐篷里一共就这么大点的地方,一眼就看全了,哪里有铃铃的影子啊!这可怎么办?才离开舅舅不到半个小时,先是我手被猴子抓伤,后又把表妹给丢了,这下该怎么向舅舅,舅妈交代呀!
  我焦急万分,眼泪险些掉下来,小表哥倒是镇定的很,他说:“说不定她外面撒尿了,咱们到外面去找找她,不会走远的!”
  他拉着我到帐篷外边转了三圈,也没有看见铃铃的影子,我说:“要不咱们俩分头找吧,说什么都得把她找到啊!”
  小表哥想了想说:“不行,还是咱俩一块找吧,要不再把你弄丢了,我就更没办法回家了!”
  于是小表哥就带着我在人潮人海中穿梭,跑到了中午,还是一无所获。我的心里越来越往坏的方面去想“她不会是遇到人贩子了吧?听说他们抓了小孩去北大荒喂老雕!要是铃铃被他们抓走了,舅妈肯定会疯的!”

  “你别听姨姥姥(我姥姥)胡说,她是吓唬你的!”小表哥这样安慰我,可他的眼神里明显有些害怕。
  我又累又饿,实在是走不动了,这样没头苍蝇似的吓找也不是个办法,小表哥带我到路边一家小面馆,吃了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他狼吞虎咽的吃完,放下饭碗对我说:“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哪都不许去,谁带你走你也不能给他走,我很快就回来!千万记住了!”
  没等我回答,他就一溜烟的跑出了饭店,不大一会,他就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手里拿了一个孙悟空形象的小面人。
  他把面人递给我,说:“你吃完了吧,拿着这个,别难过了,咱们再出去找找!”
  我记得那个卖面人的摊子离这家饭店还有一段距离,他跑了那么远的路就是为了买个面人来送给我,可是我现在哪还有心情玩这个呀!
  我和他一直跑到了下午,集市上的人越来越少,一想到舅舅阴沉的脸,我心里就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弄丢了表妹,这个罪过可着实不小,就算不被判个五马分尸,也得是个斩立决!
  我不停的问他:“怎么办啊?怎么办啊?都怪你,说什么一定能照顾好铃铃,现在人丢了,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天都快黑了,家也回不了,我又冷又饿……”
  “你给我闭嘴!你再唠叨我把你一个人扔在这儿,自己回家去!”他恶狠狠的对我说。
  我绝对相信这个丧门星是什么缺德的事情都做的出来的,所以只能乖乖的闭上最,委屈的跟在他屁股后面。
  下午四点多,集市上的人几乎散尽,商家们正忙着收拾货物,我和他万念俱灰,他拉着我要回家,我死都不回,发誓不找到铃铃我坚决不回家!

  他倒也没有扔下我一个人不管,我和他就坐在路旁的大石头上歇脚,晚上5点,天已经黑下来了,我心里害怕,眼泪滴答滴答的掉了下来。天气越来越冷,我手脚被冻的生疼,铃铃是不是被抓到了北大荒喂老雕我不知道,但再这么继续下去我肯定死在她前头是肯定的!
  “走吧,咱们回家,说不定铃铃已经回家了呢!”小表哥拉起我的胳膊就走。
  “我不!”我倔强的挣脱开他的束缚。
  “你不走那你就一个人冻死吧!”他一个人大步流星的朝汽车站走去。
  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哇哇大哭起来……
  待续

  日期:2011-08-15 00:05:12
  4.
  “哭,就知道哭,哭有个屁用!你再不走待会儿没有车了,晚上山上野狼下来把你吃了我可不管!”
  狼?我在动物园见到过,感觉比狗大不了多少,这一带的确有山有水,可有没有狼我就不清楚了,也从来没听姥姥,姥爷提起来过。我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赶忙抹了一把眼泪追了上去。
  他拉着我紧赶慢赶,总算搭上了回家的末班车,等到了中转站换乘下一辆车的时候已经是晚上6点钟了,车站没有一个等车的人,那个时代没有什么像样的公交车站,所谓“公交车”也不过是私人承包的小客车,乘客只要在约定俗成的地点招手拦车,司机看到自然就会停车让客,但要是没有人上下车,他就会直接开走,绝对不停留。
  今天是“小年”,山路上不时传出鞭炮的声音,我和他又冷又饿却只能站在寒风中打哆嗦。
  “车已经没有了,咱们走回去吧!”他说。
  “什么?走回去?你知不知道路啊?”我哭丧着脸问他。
  “怎么不知道,这跳路我常走,一点也不远,快点走的话也就半个小时就到家了!”他信誓旦旦的说。
  “你少胡扯!来的时候坐车还开了40分钟呢!你的腿比汽车轱辘还快?”
  “那你到底走是不走?你要在这儿等车也行,最早的一趟车明天早晨5点半左右能到这儿!你等着坐车回家吧!”

  这个天杀的王八蛋,他竟然又甩下这么一句话把我丢在了路边自己走了!老子发誓,要是能活着回家,绝对再也不和他说一句话!我心里一边咒骂,一边快跑几步追上他。
  蜿蜒的山路上铺着厚厚的积雪,积雪被过往的行人车辆压的十分结实,踩在上面冰冷透骨,刚走不到十分钟,我就大喊要歇息。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马路上已经没有了行人。只有枯树败草随风舞动,树影摇曳在地上形成无比诡异的图案,我怕冷,怕饿,怕狼,怕黑,更怕鬼!一时之间姥姥给我讲的鬼故事全部都从我的脑海中清晰浮现,我再也不敢走下去了,我宁可闭上眼睛冻死在路旁,也不愿意走在这种阴森恐怖的乡间小路上。
  我打定主意说什么也不走了,就坐在路旁的石头上歇息,任他威逼利诱我全然不为所动。最后这家伙竟然真的弃我而去,一个人冲进了茫茫夜色之中。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背影离我而去,我的心里焦急万分,可又累又怕,双腿怎么也不听使唤,急的我只能大哭大叫,谁知道这个畜生完全藐视我的存在,不一会他的身影就被黑暗吞噬,只留下我一个人在路旁哭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咬牙切齿的止住哭声,发狠一样闷头向前走,我尽量不看路旁的树影,只看自己的脚尖,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变成百米冲刺的速度。
  姥姥说,人的肩膀上有两盏看不见的灯。走夜路的时候孤魂野鬼看见这两盏灯就不敢靠近,但千万不能回头,因为一旦回头就会吹灭这辟邪的灯火,人就容易被鬼怪抓了吃掉。
  所以在走夜路的时候,不论听到身后有什么声音,都不能回头,否则凶多吉少。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喊我:“童童,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天哪!有鬼!真的有鬼!
  “啊!!!!!!!!!!”我发疯似的狂叫,脚下没命的跑了起来。
  “你等等,是我啊!!”

  听声音很熟悉,他刚才不是先走了吗?怎么会跑到我身后去了呢?一定是鬼在模仿那个混蛋的声音想引诱我回头!老子才不上你的当呢!老子聪明的很!
  我一边想一边跑,我的速度已经远远超越了本身的体能极限,加上又是上坡,我只感觉大脑缺氧,呼吸艰难,心脏好像已经跑到脑袋上跳了一样!就在这时,我脚下一个没留神,左脚踩在了右脚上,当时就来了一个狗吃屎。疼的我连哭都不知道该是什么表情了!
  我已经没有力气爬起来了,即便我听到清晰的脚步声向我逼近,却无能为力。除了大口大口的喘气,我连呼救的时间都没有。
  “你不是累了吗?怎么还能跑的这么快!我差点都追不上你了!”他一边说话,一边把我扶起来,我站不起身子,只能软瘫在地上,两腿不停的打颤。
  待续
  日期:2011-08-15 00:06:04
  5.
  “看我找到了什么,你坐进去,我拉着你走!”

  等我气息调匀,才发现原来他手里还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一个大筐。这种柳条编制的大筐早年在乡下都是用来贮藏水果或者素材的,和竹筐不同,这种材质的筐都是圆形,而且十分沉重。
  难怪这家伙刚才追我的时候这么慢,原来是一直顶着这个东西跑,亏他怎么想得出来!
  “快点啊,你想什么呢?”他把大筐的口向我倾斜,示意让我进去。
  怎么可能?让我坐在筐里?这家伙不会是想把我装进筐里然后把我推到山坡下面去吧!
  我正胡思乱想的时候,他不由分说,抓起我的胳膊就把我拎了起来,我鬼使神差的蹲进了筐里,双手抓住筐沿,他就猫着腰拉住中心位置开始一步一步向前走。起初我有些害怕,加上在筐里很男掌握平衡,我从筐里被他摔出了两次,但后来我们俩渐渐的有了默契,我蹲的时候身体向后靠,尽量让重心稳定,他借助地上的积雪,拉起来的时候掌握好方向,只要速度保持平稳,这种方法对我来说还是算舒服省力的。

  “喂,你是从哪找来这么大的筐的?”我问。
  “路边。”
  “那你怎么跑到我后面去了?”
  “对了,你说铃铃会不会已经回家了呢?”
  “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喂!啊!!!”他一直都不回答我的话,我就摇晃了一下身体,可还没等我摇第二下,他就把手松来了,少了他的牵引力,我当时就四脚朝天的从筐里翻了出去,这一下着实摔的不轻,我气氛难平,认定他是在故意捉弄我,所以刚从地上爬起来我就冲上去准备和他掐架。

  等我冲到他面前的时候发现他坐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一声也不吭。
  “你……你怎么了?”看见他可怜巴巴的样子,我的怒气消了一半。
  他一边喘气一边说:“你,你拉着我试试!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
  “拉就拉!有什么的!你进去,我来拉!”我逞强让他蹲在筐里。
  他倒是真不和我客气,我学着他的样子拉住筐沿,对他说:“坐好了,准备出发!呜,嗯,呃……”
  我嘴里连续变换了数个语助词,可筐和他都还纹丝不动的呆在原地。
  “你怎么这么沉啊!”我咬紧牙关,再次发力,终于让筐随着我的脚步一点一点的移动起来。

  客观的说,他的体重就算比我重,但也绝对不会超过5斤,可为什么我觉得他拉我的时候健步如飞,可换成我拉他就举步维艰呢!!没走几步我就对这种弓腰驼背拉筐的姿势无法忍受了,胳膊和大腿都酸疼的要命,可为了不在他面前丢人,我还是咬着牙往前走,由于我的力气不够,所以一直都没能借助雪地的光滑产生惯性,反而我感觉坑坑挖挖的车辙倒是增加了不少的阻力。

  “让我下来,咱们走一会吧!”
  听他这么说我自然是顺水推舟的同意。
  “你还要坐吗?”他拿着大筐问我。
  “不要了,咱们走回去吧。”我依然回答。
  于是我们就把大筐扔在了路边,并肩向回走去。
  没走多远,就看见远处有两两摩托车迎面驶来,等到近前我们才看清楚,原来一个是我舅舅,领一个是小表哥的爸爸。

  “小兔崽子!你跑哪去了!”表姨夫跳下摩托车不由分说,就是一个耳光,打的小表哥晕头转向,险些倒在我怀里,我连忙拉住他,自己也是不敢说话。
  舅舅也上来问:“你们俩去哪了?我和你舅妈找了你们一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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