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年洪灾水怪,让我卷进军方绝密事件

作者: 赵九八

  日期:2011-9-21 20:47:33
  我叫赵小林,98年的夏天,高考失利,一个人在家苦闷,成天懵懵懂懂,昏昏沉沉,在考虑是否要继续复读,还是选择南下打工的决策中犹豫不决。
  也就是那年,发生了一件改变一生的事,许多年后,回想,次次都感觉奇妙,如果当时没有遇见那些怪物,没有带领当兵的人进入山谷,人生又会怎样?会不会是另外的一番景象?或许,另外的景象,会让人过得舒服许多。
  人生,总是充满了后悔;人生,也总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选择;人生,却从来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过去了也就过去了,总觉得这些经历不应该尘封,变成自己独有的回忆,要把它们拿出来,和大家一起分享。现在,我将以小说的形式,将这些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呈现给大家,为各位朋友、读者增加一些茶前饭后的谈资,也对这些年的自己、离去的故人,给出一份像样的交代。

  日期:2011-9-21 20:48:00
  1
  98年夏天的热,是一种不断吹着电风扇,汗还一冒出来的热。
  这种热,让汗变成了油,粘粘稠稠,挂在皮肤表面,别提有多不舒服,不管洗多少次澡,片刻后,这种热又会让汗布满全身,让人的心情也随之变得焦躁不安。
  98年的夏天,和家人一起守在电视机旁,在燥热中看长江江水泛滥,沿岸告急,长江决堤,一批批的人民子弟兵,跳入水中,组成人墙,堵在决堤处,在心里对他们的英勇表示由衷敬佩,也庆幸这样的洪灾没有发生在自己的家乡。只不过,这种庆幸,很快就随着洪水的到来,消失的无影无踪。
  家乡在汉水的流域的蛮河,长期下雨,也让河水暴涨,一夜过去,就发现洪水淹没了镇子,将自己家的楼房一层,整个淹没。

  洪水是黑夜里无声无息来的,发现时,镇子已经变成了沼国。好在一家人都是楼上睡觉,也没发生什么意外,第二天醒来时,面对窗外浑浊的黄色洪水,还是给吓了一跳,回想起电视机里人民子弟兵英勇保护人民群众的那一幕,心里安定了许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因为有当兵的在,无论遇到什么样的灾难,他们都会赶来,所以一家人安心地等待救援。

  或许是其他地方灾情严重,家乡小镇的洪水显得并不紧要,白天不见当兵的来,洪水也并没有长江洪水那么告急,虽然黄色浑浊,但不见涨,甚至有下降的迹象。有人就坐着小船,挨家挨户告知不要慌乱,好好保护自家财产,说是洪水很快就会退去。
  这些话提醒了父母,他们一辈子在小镇长大,好不容易在自家一楼开了面馆,买牛肉面,顺便也买些自家宰的牛羊肉,小镇上渐渐有了口碑。洪水冲垮了大门,父母怕夜里有人趁乱,进入到家里,将一楼的东西偷走,所以吩咐我多留一个心眼。
  98年左右,那是一个人心浮躁的年份,镇子上到处都是录像厅,专放黄色录像,《古惑仔》等香港黑帮电影也正流行,一些思想上的毒害在青少年之间泛滥,造成了家乡小镇治安方面出现了问题,有些人不读书了,天天偷偷抢抢,让人不得不堤防,自己就在家人的安排下,开始守夜。
  其实洪水已经退去了大半,早上看时,洪水都快涨到一层楼顶了,晚上再看,洪水只有一米多深,或许明早起来,洪水就只留下那一堆堆稀泥需要清理了。
  守夜是很枯燥的事情,由于停电,自己就坐在一楼到二楼的楼梯处,打着手电筒,看书。

  渐渐地,困了起来,看看时间,还没有到后半夜,后半夜老爹轮换着守夜,自己可以去二楼休息。
  也就在自己昏昏沉沉打瞌睡的时候,感觉到一楼有人闯了进来,水划动的声响传进耳朵,猛地一惊,清醒过来,想要弄清楚楼下发生了什么事儿。
  就快打亮手电筒时,一下子愣住,按手电筒开关的手僵硬了下来,忽然发觉,楼下不光有一个贼,好像有好几个贼进了来,这些人弄出的响声很大,一点不怕楼上的人,这让心悬到了嗓子眼,按电筒的手变得犹豫不决。
  家乡小镇自古民风彪悍,都是些斗狠斗勇之人,抗日战争期间还出过好几位将军,记得前几天,就在自家门口,有个买西瓜的顾客,因为瓜没熟有白瓤,拿起锋利的西瓜刀,将卖西瓜的人给捅死。阳光下亲眼看见白晃晃的刀子,就这么捅进卖瓜人的肚子,拔出来后,血红,让人心胆直颤。
  这些楼下搞出这么大动静的人,会不会手中也有刀子呢?

  害怕能够让人变得胆小,让汗不断冒出皮肤,变得粘粘稠稠,让心焦虑,怔怔地思考着对策,很快,听见楼下传来了一阵‘咯咯咯’的声响,这阵响声过后,忽然,传来‘哗啦’一声,有人直接打破了冰柜上的玻璃,条件反射之下,喊出了声:“是谁?谁在下面?”
  这一喊,安静了下来,自己却连连叫苦,慌张之下,手电筒从手中掉落,咕噜咕噜一阵滚,落入水中,再也找不到。
  想扇自己的嘴巴,这么不小心,将手电筒遗落,转念一想,二楼还有支手电筒,于是忙转身要上二楼,这时候,感觉到一支毛茸茸的手,忽然抓住了我的脚腕。
  “哎呦!谁,谁他妈抓我的脚?”
  黑暗中,不能视物,却感觉到抓住脚腕的家伙力气出奇地大,要不是自己死了命地抓着楼梯旁的铁护栏,估计很快就会被下面的家伙拖入水里,那家伙指甲好长,也很锋利,划破了脚腕处的皮肤,流出了血,钻心地痛,冷汗也冒出额头。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楼上,忽然射下光亮,老爹起来了,当他打开手电筒见到楼下的一幕时,神色一变,看来吓了一跳,连忙回头看,自己的心也差点跳出了胸膛,身后抓住我的是一只猴子一样的怪物,那双毛茸茸的手,长满灰黑色毛,脸上的器官小,只有嘴巴大,它正长着大嘴,露出里面锋利的獠牙。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老爹手中的手电筒灯光,忽然消失了。
  日期:2011-9-21 20:59:00
  2
  一阵阵惊恐从心底涌现,猜想着老爹怎么将灯光灭掉,然后更加惶恐的结论出现在脑海之中,是不是二楼也发生了什么不测?
  想到此,更加用力,想要挣脱出身后猴子的大力拉扯,却忽然发现,另一双毛茸茸的手,也抓住了脚腕处,两只怪物对我下手。
  身后的怪物力气出奇地大,自己抓铁护栏的手也快要脱臼,快坚持不住了,人,也变成了绷得直直的线条,仿佛要从中开裂断掉。

  这时,手电灯筒光又一次亮起,亮起了心中的希望,只见老妈拿着手电筒在二楼楼梯处照亮,老爹拿出一柄铁锹,奔了下来,猛地几砸几砍,砸在身后两只抓我脚腕的猴子怪物身上,猴子怪物咧着嘴巴,发出咯咯咯的声响,扑通几下,跳进水中,很快游出了家。
  自己虚脱地趴在楼梯上,强烈地喘着粗气,父母连忙过来,看自己到底受了多重的伤,这时候感觉还有支毛茸茸的手抓在脚腕处,回头看,发现父亲的铁锹一阵乱砸乱砍,既然将一只猴子怪物的手臂给砍了下来,断裂处出正向外流出腥臭黑色的血。
  “哎呦!”一阵钻心地痛让冷汗满头冒,发现老妈想要将脚腕处的猴子手拿掉,看见我痛苦,老妈放弃了尝试,这猴子怪物的锋利指甲,不光钻进了我的肉里,似乎还钻进了我的骨头里,生生地痛。
  日期:2011-9-22 8:03:00
  在父母的扶持下,去到二楼,躺床上,也不管脚腕处的猴子手伤我到底多严重,就这么睡着了。

  凌晨三四点钟醒来时,发现脚腕处又痛又痒,肿起老高,猴子手不断缩小,似乎要钻进肉中去的样子,心中害怕,但没叫醒父母,他们可是担忧了一晚上的,又睡不着,就这么躺着,好在夏天亮的快,很快到了早上。
  起床时,还是被父母看到了,他们发出惊讶的声音。
  老妈说:“儿子,你的腿都肿成这样了,不行,一定得去看医生!”
  老爹说:“这支毛手,好像要长到肉里去了,到底是什么玩意?得赶快去医院看看。”
  听了父母的话,心中一阵暖,也不想让父母太过担心,但是转眼看窗外,心又悬了起来,水没退去多少,浑浊的黄,去医院的路,还是沼国,要怎么去见医生呢?
  看脚腕处,发觉,灰黑色的断臂,已经紧贴皮肤,灰黑色的毛,似乎要长进肉里,阵阵痒,看上去,就好像脚腕处长起了好大一块凸起的灰黑色脓包,而且,里面还散发着一阵阵醒臭,似乎化脓,划破,就会流出红黄色的脓浆。有点像被毒蛇咬伤,但那只猴子手臂,瞧着比毒蛇恐怖,也不知道晚上跑来的是什么动物。

  “小林。”老爹叫我,“昨天晚上抓你的动物估计是水鬼!”
  心中一怔,这水鬼,在家乡很出名,每年夏天,贪玩的孩子在蛮河游泳,都会莫名其妙死好几个人,据传,全被水鬼拉下了水,这动物一般在水下活动,爬上岸的说法很少听到,也没有多少人见过它们长什么样子,为什么夜里要来我家呢?
  很快,疑问得到了解答,一楼的冰柜敲碎了,里面冰藏的牛肉不翼而飞,原来,这群水鬼的目的是牛肉,却被我一声呵斥给惊吓住,所以才对我下手。
  腿腕处越肿越大,父母越来越焦虑,水却不见退,任然一米多深浑浊的样子,老爹甚至想就这么淌水背我去医院,不过太过冒险,最终没有成行。
  就在一家人焦虑万分的时候,听到了马达声,很快从窗外看见军人的冲锋舟由远及近地开来。

  冲锋舟上面的军人穿着绿色军服,最外层还套着亮眼的红色救生衣,他们的到来,不光给我们家带来了希望,也给整个镇子上遭受洪水围困的人,带来了希望。
  日期:2011-9-22 9:03:00
  一下子,和父母吓得蒙住,战士刚才好好地正在划水,转瞬就消失在了水中。
  看水面,浊黄色,一点也看不清楚水底有些什么,洪水流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很快,年轻战士的红色救生衣飘上了水面,然后,冲锋舟又是一阵颠簸,开始旋转,越转越快,仿佛要翻覆,上面的人很快就会像下饺子一样跌落水里。

  “扑通,扑通”几声响,也不知是些什么,又掉进了水中。
  “轰隆,轰隆”传来了马达的轰鸣,好像其他的冲锋舟也开了过来。
  自己和家人还在旋转的冲锋舟上,世界随之旋转,天地旋转,眼睛发晕,忙将头抬起,看见银灰色的天空,张大嘴巴喘气,感觉有细雨落下。
  停了一天的雨,又开始下了下来。
  这时候,老妈和老爹抱住了我,似乎有一种生死离别的情绪产生,家人不说话,仿佛都能够理解彼此,这就是至亲之间的联系。

  是不是水鬼猴子来报仇了?盯着银白天空细想的时候,冲锋舟渐渐停止了旋转。
  看见十几个穿着红色救生衣的战士在水中寻找,五六挺冲锋舟在水面寻觅,可是再也没看到年轻战士的身影,他那闪动的大眼睛还在脑海中出现,刚刚活生生的一个人,转瞬就消失不见,给自己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相信父母也是太过震撼,冲锋舟停止旋转后他们好半天不说话,上了岸后才渐渐好转,两人都不提及刚刚的事,仿佛没发生过一样,似乎怕一提及就触及到自己亲眼看见年轻战士忽然消失的伤心处。
  脚腕处的伤,成了父母二人最关心的事情,找来医生,医生看过后,上了些防止化脓的外敷药,觉得不妥,将我和家人安置在帐篷里,又去找她的主任过来看。
  在这空挡,气氛有些沉默,耳边传来了雨滴敲打在帐篷上沙沙沙的声响,心里还惦记着年轻战士,示意父母打开帘布让我看,老妈听了我的话后愣了愣,还是按我说得打开了帐篷,让我的视线看向外面。
  前方,刚刚众人寻找年轻战士的地方,只见浊黄的洪水,不见一个人。
  日期:2011-9-22 13:31:00
  4
  主任很快就来了,看了我的脚腕伤后,眉头紧皱。
  “被什么动物抓的?”
  一五一十地交代,不完整之处,由父母补充,在家人的陈述中,三十多岁的女主任不断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完毕,她抬起紧皱的眉头,说:“你们等等,我先向上级汇报!”
  自己的腿伤,有必要向上级汇报么?女主任的一句话,让家人的心又悬起。
  不管怎么样,听见女主任的话,有被重视的感觉,这让家人的心很安稳,也就不再去深究她为什么要汇报上级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主任好半天不回来,父母二人终于打破了沉默。
  “你们,你们说说,刚刚那个战士,会不会找到?”
  对于老妈的问话,自己不知道怎么接腔,老爹也是不说话,一个劲吸烟。
  老妈停顿了一会儿,自问自答:“肯定能找到,那么多当兵的,一两只水猴子,算什么!”
  老妈的愿望是好的,可是现实残酷,毕竟年轻战士是救家人,被水鬼拉住,掉落水中,这让父母心中产生了愧疚感。
  家人变得沉默,我也沉默,只有小雨在帐篷上沙沙响,一直响。

  主任回来,告诉我们,由于脚腕上的伤势严重,要转移到军区医院,车会在晚上九点钟出发,让我准备准备。
  出帐篷时,见父母很担心的样子,主任转过身,说家属也能随行。
  这样挺好,父母也就不会对我不放心了。
  想起来好笑,自己也都十八九岁了,还让父母担忧,想起刚刚被水鬼拉进水里的年轻战士,也和自己一般大,心里就嘀咕,什么时候才能够离开父母,自立根生啊!从小到大都被父母照顾,产生了依赖感,心中有一股强烈地想要脱离掉父母去闯荡的冲动。
  只是现在,腿伤严重,这种想法不能实现,只有等腿好再说。
  复读?南下打工?还是当兵?
  当兵的想法一旦出现在脑海中,就很兴奋,当兵确实是一条很好的出路。
  想着想着,睡了过去,被一泡尿憋醒,发觉天黑,父母不在帐篷,细雨沙沙,没停,帐篷外透来光亮,远方传来吵杂的声响,估计大家都在领晚上吃的东西。
  挣扎起身,出了帐篷,淋着雨,拖着肿起的脚前行,站在一滩水洼处,撒尿。
  一阵舒爽传来,不过,在那沙沙细雨,潺潺尿水,一切正常的声响中,还传来了一阵咕咕咕的声音,吓得自己差点尿到裤腿上。
  日期:2011-9-22 18:00:00

  憋住,还有三分之一尿没有撒出,看见水洼处有只矮小的动物,正悄悄地向撒尿的自己爬来,慌张,尿又撒了出来,这次真撒在了裤腿上,边尿边向后退,脚下的动物也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妈的,这时候才看清楚,是只水鬼猴子,他的眼珠反射着帐篷处的灯光,亮着恨意。
  终于尿完,恨自己这么胆小,加快了后退的步伐,水鬼猴子咕咕声越来越紧促,仔细看过去,这只水鬼没有了一只手臂,是不是老爹昨夜铁锹砍掉的那只?妈的,它是不是来拿脚腕处长进我腿里的手臂的?
  沙沙细雨,淋湿了脸,感觉到身子也出了汗,衣服全湿,自己显得很无助也很狼狈。
  后退中,想要转身,脚下却被一块石头绊倒,跌倒在湿润的地上。

  “咕咕,咕咕咕咕!”水鬼猴子仿佛在讥笑,一步步靠近,我变成了猎物,前方没有家中的楼梯铁护栏让我抓,一抓,一把湿土。
  就要这么被水鬼猴子拖下水么?去和白天拉下水的年轻战士作伴?不行,绝对不能这样。
  一股求生的本能,猛然爆发,就算跌倒在地,也努力地向前爬着,想要远离身后的水鬼猴子,水鬼猴子变得急促,它那毛茸茸的手,感觉已经触及到了我的鞋底。
  “小林,赵小林!”
  不远处,传来父母的呼喊,忙大声回应,看见一大批人向这边赶来。

  水鬼猴子已经能够抓住我的脚腕了,很不甘心地咕咕咕咕叫了几下,转身,几下消失在黑暗中。
  很快,不少人前来,见我趴在泥中,一身凌乱,忙问怎么回事,将刚刚发生的一切告知,来的人中有那名女医生主任,皱了皱眉,对我说,去军区医院的汽车将提前启程,也不管我身上还有泥浆,让两名战士扶起我,没回帐篷,直接上车,等着父母也坐了上去,军车立即启动。
  老妈手中拿着领回的面包,递给我,让我填饱肚子。
  还没有从刚刚水鬼猴子追杀的惊恐中回过神来,扭头车后回望,已经远离了帐篷区,那处灯火通明,一片明亮,其他的地方,雨中的夜里,一片黑暗。
  日期:2011-9-23 6:51:00
  5
  车行两三个小时,到达市区都没停下,来到一片空旷地带,本以为已经到医院,没想到停了大半个小时,车又开到了一架飞机面前,接着是坐飞机。
  坐飞机让我和父母都很惊奇,随着发动机轰隆的声音,飞机飞上了天空。

  一辈子在小地方成长的人,从没去过外地,更别提第一次坐飞机就是坐军机了,机舱虽然简陋,但还是很好奇地四下看,想看外面的景色,却一片黑暗。
  一个小时后,飞机降落,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一家人既好奇又充满了未知的恐惧,不知道自己的一个腿伤,为什么会让军队大动干戈?
  下了飞机,又是一辆军车接送,这些战士背着枪,心中充满了疑惑,上飞机前的抗洪救灾战士都不带枪,下了飞机后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问开车的战士要去往什么地方,战士回答不知道,说只是执行命令。
  好一阵颠簸,车载着我们到达了地点。

  留了个心眼,借着车灯的光亮,在车开进大门的时候,向着外面看,发现带枪战士站岗大门处白色的竖牌上,写得并不是医院,而是五九所的黑色字眼,心里又一悬。
  转眼看父母,他们被车颠簸的睡着了,根本没发现自己到了什么地方。也难怪,现在都凌晨两三点钟了,如果没有洪水,在家,这时候,父母早已躺下休息。
  下了车,寒风吹来,冷,忙紧了紧身子上的毛毯。
  由于晚上自己的衣服早已湿透,又满身泥浆,路上的战士让我脱下脏衣服,好心地递给我一条毛毯,让身子驱寒。
  这地方确实很冷,飞机又飞了一个小时,推断,我们到了中国的西北部,由于深处内陆,昼夜温差大,风也大,自己不由地又紧了紧身上的毛毯。就这样,拖着肿起的腿,在一名战士的搀扶下,跟着前方背枪的战士继续走。

  来到一栋白色的五层楼建筑前停下,看见几个白大褂医生,正在焦急地等待,他们见着我们来,立刻迎上前。
  “他就是病人?”其中一名五十岁左右的男医生问话。
  战士回答完毕,交代完带我们来的过程后,男医生下命令说:“给随行家属安排住宿,马上对病人进行手术!”
  日期:2011-9-23 9:18:00
  (主ID再发一遍)
  父母随后被背枪战士带走,而自己却随着这些白大褂医生,进入到白色建筑内,来到一间手术室一样的房间。

  我就是那个病人,军人医生一连串麻利的动作,让自己来不及问话,懵懵懂懂地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现在,躺在手术台上的自己,终于问出了声:“怎么,怎么这么快就要手术啊?”
  这时才看清,五十岁左右的领队男医生,一脸的肃然,板着脸,根本就不回答我的话,正在调试仪器。
  心中好一阵子失落。
  “你腿上的活体标本,现在正在异变,怕夜长梦多,所以要马上进行手术!”
  柔柔的声音传来,扭头看,发现一双大眼睛正盯着我,是一名女医生。听了她的话,心里很舒畅,也就不再追问为什么,反正只要能将我的腿治好,怎么着就行,也就任其军人医生,对我动手动脚。
  当一剂麻醉针打进身体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昏迷中似乎做了一场梦,又回到了家乡,洪水没有退去,成群的水鬼猴子,从浊黄的水中钻出,向我扑过来,张着长满獠牙的血盆大口,将我吃得只剩下一具白骨。
  昏昏沉沉,想要醒来却感觉很吃力,又梦到了冲锋舟上,年轻战士被水鬼拉下水的一幕,发觉他下水后身子分成三截,很快这三截尸体,变成了三只水鬼,然后这些水鬼开始在冲锋舟下面推着船旋转,越转越快,转得我和父母紧紧地抱在了一起,越抱越紧。
  更加努力地想要醒来,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梦,终于睁开了眼睛,发现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上的纱布倾斜着照了进来,撒在脸上,很舒服,也不知道是清晨还是黄昏。自己在一间空旷的病房内,不见一个人。
  想要坐起身,却非常虚弱,根本使不出力,这时候,才看到手腕处连着吊瓶。
  试了又试,身子却一点都不听自己的话,根本就坐不起身,反倒流出一身虚汗,这才放弃尝试,躺下来,想扭头,感觉头也僵硬得要命。
  病房的门,忽然打开,老妈走了进来,见我醒来,忙走上前,紧抓我的手。
  老妈有些憔悴,眼中流露出欢喜,忙问:“老妈,我睡了多长时间啊?”
  老妈似乎要哭,忍住,没让泪落下,回答:“儿子,你,你已经昏迷一个多月了!”

  日期:2011-9-23 10:59:00
  6
  “老爹呢?”发觉老爹并没有陪伴母亲身边。
  “回家了,家里还有生意,大半个月前,先行回去了。”老妈回答。
  听了老妈的话,心中一怔:“洪水退了?”老妈点头。

  想起了自己的腿伤:“脚好没有?”
  老妈将被子掀开让我看,脚腕处被水鬼猴子抓的地方,一点疤痕都没留下。
  心中还有很多疑问,比如说自己为什么会昏迷一个多月?这是什么地方?做手术的钱是不是全部免费?等等,正准备开口,却发觉门又一次打开。
  进来了一名女医生,见我醒来,满脸笑意,感觉有些熟悉,才想起她是昏迷前对我说话的同一个人。
  “你终于醒了!”女医生对我说完话,又对老妈说,“这段时间,辛苦你照顾了,所以他才能这么快醒来!”

  老妈表示自己的儿子当然要好好照顾,和医生闲聊起来,从他们的话语中,听出女医生姓陈。
  两个女人聊起来,没完,忙问:“陈医生啊,我,我为什么会昏迷那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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