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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是座不夜城
作者:
橙子的甜橙
日期:2011-9-24 20:46:00
关于复仇和自我救赎的故事,根据真实故事改编。
第一节
握着两束白色玫瑰走进陵园,来到母亲的墓碑前放下一束,我摘下太阳镜,眼眶红红的。
“妈!”我哭了出来,跪着用手擦拭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
沉默了许久,依依不舍的离开。
走到另一区的一个墓碑前停了下来。轻轻的放下那束花,我点燃了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这是我一直深爱的女人,却成了我复仇的牺牲品。思绪随着烟气变轻,向四周散开,变得虚无缥缈。
阳光透过浅蓝色的落地窗折射在红白相间的羊毛地毯上,妹妹在家里的会客厅弹奏着理查得•克莱德曼的《蓝色的爱》。父亲在沙发上专注看着报纸,母亲亲切的端详着妹妹,一脸洋溢着满足。
多么熟悉的场景,可现在只能在梦中看到这一切,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那样平静幸福。
我叫杜嘉豪,今年26岁,职业是电气工程师。现居香港,白天在一家IT公司工作,晚上在夜店做少爷陪客喝酒。
父亲杜少奇是原大陆华侨银行四川省分行副行长,半年前因为贪污罪被公诉,判处25年有期徒刑,现正在监狱服刑。通常我们都不会询问父亲的工作情况,父亲也不多话,只是在公诉判决前父亲一直叫冤,可铁证如山,没有半点挽回的余地。如此巨大的变动让原本平静幸福的家变得四分五裂。
我从那时开始恨父亲,他从小教育我和妹妹如何做人,可自己却犯下了不可原谅的错误。母亲作为父亲背后的女人,一直担当着家庭主妇的角色,可因为父亲的事患上了忧郁症,在父亲入狱三个月后因服用过量安眠药抢救无效离开了人世。
那些日子,痛苦对于我和妹妹,已无知觉。
老吴是我的忘年之交,比我年长15岁,如同亲人一般,那段日子帮了我不少忙。早在92年老吴就到香港担任大陆外贸商业办事处副主任,七年后拿到了合法的香港居民身份证。后来回到内地开办企业,也是他通过工作签证让我到香港的,再离开大陆前,我卖掉了家里仅余的三套房产,把妹妹送到英国曼切斯特城市大学念书。希望彼此换个环境,让时间抚平一切。
为了妹妹在国外的巨大开销,我不得不很节制的生活。现在住的地方不到二十平方,是老吴以前在香港购置的房产,目前属于一家酒店的商务标间,每月只需付酒店2000港币的管理费用。
紧凑的office生活,从一早右手握杯咖啡,左手拿着汉堡开始。到香港不到两个月,很不习惯,包括天气,包括沟通。若不是家里发生巨大变化,我恐怕不会选择这样的生活。在成都,我和一个大学同学,也是我的好朋友卫东共同开办了一家网络弱电工程公司,做计算机网络及一些监控弱电工程,因为我父亲的一些人际关系,公司发展的不错;在我离开成都前结束了与卫东的合作关系,股份也都转成了现金。现在打工做蓝领,处处看人眼色,实在不好受,不过现状是生不逢时,有些事情总是得忍耐的。
六月的香港,潮湿闷热,加上快节奏的生活,让人烦躁不安。最快乐的时光莫过于五点半放工后,到浅水湾的沙滩一边享受海风,一边吃着快餐,大海让人感觉踏实。
每天晚上七点左右我会到中环加州大厦地库的C-Club工作,周末九点左右开工。做少爷陪席,客人会付330港元每小时的费用,扣除管理费,运气好客人再给小费的话,到两三点收工可以赚到1000港元。酒吧里摆着软沙发,铺着天鹅绒和皮毛,装修富丽堂皇,常常会有明星光顾,因为是老吴朋友的场子,我陪席的客人大都是一些白领女性,加上大部分都是熟客了,还算容易应付。
今天是周六,睡了懒觉。感谢香港政府的用工政策及福利。昨晚喝了太多的纯白轩尼诗混合苏打水,周身很软很疲乏。若不是电话铃恐怕我还酣睡着。
“Hollow?”我无力的按下接听键。
“哥!是我。”
妹妹嘉琪的来电。除了一些问候,字里行间流露出坚强感觉,还有她在曼切斯特城市大学认识了一个好朋友,叫丁芸芸,大二,和我们以前生活在一个城市,而且彼此很谈得来。现在正和一大帮同学为一个韩国留学生庆祝生日,玩到很晚。
因为夏季英国和香港的时差大概是七小时,妹妹那边是凌晨,我们互相鼓励后便挂了电话。总之一切在往好的方向发展,顿时我感到十分欣慰。
下午我给老吴挂了通电话,报了平安,这也算是我每周的一项工作。老吴告诉我多注意身体,夜店的工作能不去尽量不去。顺便给卫东拨了过去,连续打了三次都占线,看了看时间快六点了,我出去吃东西,一天没有进食,肚子开始打鼓了。
周末的缘故,整个城市相当拥挤。从小巴地铁到的士私家车,每条路都很堵。九点我准时到达C-Club,时尚的年轻人陆陆续续的入场,整个中环人声鼎沸,灯火辉煌。
我今天的客人是十几个年龄相当的女孩子,我不负责陪席,点名让我做斟酒和切蛋糕的服务,因为其中一个女孩是我的熟客。听说是朋友过生日,是个舞蹈老师。
主角叫陆小薇,是香港皇仁书院的舞蹈老师。大家玩的很尽兴,十二点我点燃了生日蜡烛,她很专注的双手合并,闭上双眼,默许了些什么,一口气吹灭了二十三根生日蜡烛,接着便被大家用蛋糕往鼻子、脸颊上涂抹,最后乱成了一团,混战起来。
陆小薇的电话响了,我示意陪同她出去接。
“老妈!”
“谢谢!一切都好,现在正和朋友庆祝呢!”
好熟悉的声音,很久没有听到成都话了。我足足等了二十分钟,陆小薇挂电话后见我诧异的望着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蛋糕还没有擦干净吗?”她嘟着嘴略带醉意的问我。
“世界太小了!”我用成都话回答她。
“啊?天呐!”说着便笑着推了推我。
我们在马路边坐下聊了许久,陆小薇的问题特别多,当她问我怎么到这里工作时,我只说供妹妹念书,那一刹那,她简直对我佩服到五体投地。
我们回到Club,只剩下三个人在玩色子,其他的都睡过去了。一直到凌晨三点,大家才离开,我和陆小薇互留了电话。
迈着轻盈的步伐,嘈杂声渐渐远了,更远了;街道已经被来来往往的洒水车灌了几车水,路灯下,像是满地的黄金,我就这样脚踏黄金过了斑马线,走了几条街,回到住处。
顿时的安静还有些不适应,脑海中还回荡着那些嘈杂,荡气回肠。
我闭着眼睛,任水流狠狠的砸在我的每一个细胞上。耳朵里除了那些嘈杂的轰鸣声外,只剩下那些溅落的水滴声,回声包围了整个浴室。
迷恋着这样的夜晚,陶醉于三更沐浴的感觉;一切都很轻,特别是那些回忆,纯真的年代以及幸福往事随着水蒸气蔓延开来,飘到很远很远。
之后的一个星期,陆小薇约我一起去吃过两次晚餐,我也逐渐了解了她。
漂亮端庄的陆小薇去年毕业于香港城市大学创意媒体学院,父亲是国内电视传媒大亨陆邦国,我只是以前常在新闻里看到他,却想不到会遇见他的女儿;陆小薇瞒着父亲在香港做舞蹈老师,因为父亲一直希望她能子承父业,可向往自由的女儿不甘心过那种囚犯似的生活,一直告诉家里自己留在香港继续硕士学位的学习,这是她最大的秘密。
我绝口不提自己的家事,陆小薇只知道我有个妹妹在英国念书。
第二次单独见面是在油麻地庙街的一家大排档,电话里陆小薇问我哪里的大排档好吃,我提议去庙街。
“你为什么把最大的秘密告诉我?”我问陆小薇。
“因为我相信你!”陆小薇坚定的回答。
“为什么相信我?”我仍然死缠烂打。
“为什么我们会认识?”呵呵,她的这个问题谁也回答不上。
也许是因为平时都到高档场所消费的缘故,大排档的一切对于陆小薇显得十分新鲜。我告诉她这里的白饭叫“靓仔”,白粥叫“妹”,逗得她开心的合不拢嘴,直呼老板给我来个“小妹”。
我有好几个晚上没有去上工,都陪在陆小薇身边,我们到铜锣湾的时代广场玩合家欢,我喜欢看她玩跳舞机的样子。
看电影,坐电车,逛打折店,吃许留山,小薇甚至腻在SASA店里不肯出来。
简单快乐的生活让我渐渐忘却了悲伤,这段时间几乎没有做噩梦了。
今天是我们相识的第12天,下班后陆小薇约我去屯门的蝴蝶湾公园。
一边看日落,一边吃烧烤,直到夜幕降临;海风夹杂着淡淡的海腥味迎面扑来。我拿出包里的两个漂流瓶,递给小薇。我写下“永远在一起”几个字,塞进瓶里,小薇倒数三声,我们背朝大海扔了出去,漂流瓶随着海浪起起伏伏,就像我现在的心跳。
“你写的什么?”小薇笑着问我。
“不告诉你!”我孩子气的回答。
“那我也不告诉你!”小薇转过头装作不屑的样子,十分可爱。
突然间她转过头抱住我,一切那么自然,仿佛相识千年。时间定格在那几秒钟内,眼神的交流透露出言语无法表达的痴情,深深的拥吻起来。
晚上去了附近的酒店。
刚沐浴出来的气氛实在尴尬,我坐在床尾看着电视不断换台,小薇躺在床头,苗条的身躯裹在浴袍里十分迷人,我都没有勇气多看几眼。紧接着她翻过来搂着我的腰,我抚摸着她的小手,回过头见小薇含情脉脉的一对大眼珠望着我。
“小爷我可卖艺不卖身。”我似笑非笑的玩笑道。
“那就由不得你了!”小薇说完变笑得合不拢嘴。
那笑是如此迷人,忍不住然人俯身去吻她,我的手也不禁的脱下了她的浴袍,爱的渴望与激情是无力可挡的。
日期:2011-09-24 20:47:44
第二节
今夜我为自己的存在有了新的定义,我本以为自己已经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爱情的魔力势不可挡,我开始了新的生活。第二天我便给老吴和卫东去了电话,告诉他们我感觉到自己的存在,现在和一位漂亮的舞蹈老师恋爱了。老吴让我有时间带小薇回去给他看看,卫东说自己羡慕的不得了,还急着要来香港见我们。我不希望妹妹过早的陷入恋爱,也一直不允许她现在谈恋爱,所以决定暂时不告诉她。
转眼间和陆小薇在一起一个月了,我仍然做着两份工,因为小薇的学校与我家相隔比较远,我们没有同居,她常来我的公寓,周末我们会整天腻在一起。
明天又到周末了,小薇下班后带了外卖和一大堆零食来到我的住所。
“后天我干爹会和几个朋友来香港玩,到时候我带他们来C-club,你可得盛情接待噢。”小薇淘气的说道。
“遵命,女皇陛下!”我做出单膝下跪的姿势回答。
“干爹是大陆华侨银行新上任的行长,这次来是招待几个老朋友,尽管给他们来最贵的最好的就行了,知道么,宝贝?”小薇习惯这样叫我。
“大陆华侨银行?”这个名字对我的触动太大了,我感觉自己有点恍惚。
“对啊!干爹是我爸从部队就相识的好兄弟,对我也相当不错。对了,我干妹妹也在英国念大学!”小薇没有发觉我的异样。我差点把父亲的事告诉小薇,理智让我清醒过来,不过我很期盼见到小薇的干爹。
今天是周日,小薇正赶去机场接她干爹,我们决定暂时不向他公开目前的关系。
一路上小薇给我发着短信,说她小舅也随干爹过来了,一行有五位男士,其他三个不认识,不过看谈吐感觉都是政府部门的官员。
提前一天订了VIP席,八点半我准时到达C-club。
没一会儿小薇一行六人被经理领了过来,她的干爹坐下后第一句话就是点酒,说要最贵的;我推荐了全球限量的芝华士皇家礼炮50年,价值8888美金一瓶。
“这个数字吉利,先来两瓶。”小薇的干爹没一点犹豫的说道。
我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小薇,她给我吐了吐舌头。
小薇一直坐在她干爹旁,五人中除了一位,大概都五十上下,我猜那一位可能是小薇的小舅吧。通过几个人的相互吹捧,我大致了解了他们的姓氏。因为知道小薇的干爹同父亲曾在一个地方工作,所以对他相当好奇。
他们叫小薇的干爹丁总,那个三十出头的王总是小薇的小舅,还有三个分别是赵总,朱厅长和叶书记。总之都来头不小。
几轮下去一瓶洋酒都去了大半。丁总被他们几个一人灌了一杯后,看上去有点醉意了,大家都对他的晋升表示祝贺,或者说巴结。
“还是要感谢兄弟几个!我,丁国栋有今天,少不了你们!”丁总说话有些停顿,但依然很有力。
“哪有,不过以后还多靠丁总给兄弟们指点!”小薇的小舅看上去很能喝。
“不谈公事,不谈公事!谈公事的就遣返啊!”稍微有些秃顶的朱厅长抢道。
“对!朱厅长说得好!”赵总和叶书记应和着。
小薇无聊至极,端着酒一会儿望着他们五个,一会给我使个鬼脸。
不到一个小时,我已经将第二瓶酒打开,五个人都有点醉了。
“朱厅长,我敬你一杯!杜少奇的事我首先感谢你!”丁总望着朱厅长说的有些煽情。
“谢什么!我们之间什么时候说过谢字!”朱厅长故作生气的样子吼道。
音乐声很吵,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好像说的我父亲?于是我站到小薇一旁。
“杜少奇的事,要谢也得谢王总,别人王总可是活生生的烧了一百多万呐!”朱厅长指着一旁乐呵呵的王总说道。
“错了错了,我姐夫同丁总比亲兄弟还亲,不是我高攀,我也算丁总的半个弟弟吧!哈哈哈。”王总说完就干了酒杯里的纯芝华士。
我脑子乱了,愣在小薇旁边半天,直到小薇拉了拉我的手,示意让我倒酒。
我虽故作镇定,但倒酒时仍把酒撒了出来。喝完第二瓶,五个大汉有三个都倒在了沙发上,剩下赵总和王总闭着眼坐着发呆。
“走,送他们回酒店。”小薇示意离开C-club。
我叫来几个保卫,一人扶一个的送他们回到了不远的酒店。
和小薇回到公寓快两点了,我却睡意全无,急着了解关于她的干爹和小舅。
听小薇说,小舅王成是她母亲的亲弟弟,经营着一家地产公司,前几年炒楼赚了不少钱,现在投资建设商务楼盘;干爹丁国栋是父亲的老朋友,从年少当兵时就是哥们儿,一直是大陆华侨银行四川省分行的副行长,今天她才知道干爹晋升行长一事。
聊着聊着,小薇睡着了。我思考着在C-culb里五个人的对话,加上又是厅长又是书记的,越来越觉得没对劲儿。难道真如父亲所说,自己是被诬陷的?
我一夜没合眼,心跳一直保持着强烈的震动。
一早来不及给公司请假,我订了回成都的机票,小薇睡的很沉,我没有叫醒她,留了张便条就前往机场。
下飞机后没有联系任何人,直接坐车来到郊区的中孚监狱。
刚好遇到流感季节,才知道这段时间传染性很强,监狱禁止探访。我心急如焚,父亲在监狱里又不能轻易使用电话。
老吴最近忙,常出差,所以暂时没有打扰他。于是想到卫东,他算是目前几个能相信的人之一了。
“卫东,是我。”回到市区我给卫东打电话。
“怎么?上岸了?”卫东有些吃惊并带着调侃的语气的问道。
“晚上一起吃饭。”我话语间流露出着急的感觉。
“发生什么事了?”卫东似乎感觉到些什么端倪。
我没有多提,约好地方后挂断了电话。
熟悉的府南河畔,这一带每天一到此时必定灯火阑珊。久违的啤酒广场依然人声鼎沸,找了位子坐下来等卫东。
七点正,远远望去仿佛正朝我这边走来,发福了许多。
兄弟般深情的拥抱,强而有力。
“嫂子呢!怎么一个人。”
“她忙呢,不提她。我们喝酒,喝酒!”
卫东坐下来便开始嘘寒问暖,几瓶酒下肚后,我试探着提起父亲的事。
“我感觉我父亲的事没这么简单!”我盯着卫东的眼睛很肯定的说。
“兄弟,我知道这事苦了你了,可这判决都生效一年了,还有期盼么?”卫东安慰道,一副无力回天的样子。
“不对,一定有蹊跷,一定没对!”说完我便把香港听到的关于父亲的事告诉了卫东。
“大陆华侨的丁国栋?”似乎卫东想起些什么。
他接着说道:“看报纸上提起过,新上任的华侨省分行行长丁国栋。对了,极有可能是他陷害你父亲,然后没有任何阻碍的搏上位!”
“没错,是这样的,肯定是!”我出着粗气,趁着酒劲狠拍了一下桌子。
下午想起了还在香港的小薇,我拨通了她的电话。
“薇薇,是我。”
“怎么没叫醒我!怎么不带上我!”小薇很是生气,然后很痛苦的哭了出来。
“对不起,是我不好。家里有急事,不忍心叫醒你。”我急忙解释。
“什么时候回来?干爹他们今天要回去了。”小薇突然间由阴转晴的问。
“事情处理完就回来,你一个人多注意身体,我想你。”
“我要吃麻辣火锅!还有麻辣鸡翅!”小薇很撒娇的语气说道。
“好,我给你带好多鸡翅,还有火锅料。”
“要想我噢!快回来!我需要你!”小薇情绪终于稳定下来。
得知丁国栋要回来的消息,我异常兴奋。
家里发生了如此大的变故,早已众叛亲离。
次日一早,我买来一鸭舌帽以掩人耳目,来到市中心的大陆华侨银行省分行大楼,结果刚准备进办公楼的电梯就被保安拦了下来。
“请问你找哪位?”
“丁行长。”
“丁行长出差去了,不在。”保安上下打量着我说。
我决定在华侨门口等丁国栋出现,结果一直到中午也没见人影,于是我回到了酒店。
躺在床头,一身冷汗,心想,上午鬼使神差的跑到华侨找丁国栋,这不是白白送死吗?还好他不在。下一步该怎么走?心里焦虑不堪。
也许太过疲倦,下飞机后就没有好好休息过,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醒过来已经是晚上八点,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于是匆匆下楼,准备去吃点东西。
酒店背街,所以比较安静,下楼后没几个人影,加上自己的心境,此刻感到特别凄凉。
“抢劫!抢劫啊!”背后传来一阵女子的呼喊。
转头一看,一个蒙面劫匪正向我跑来,一股强烈的正义感油然而生,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结果他扔下包挣脱开,撒腿就跑。
追了两步我停了下来,听到了警车的声音,女子带着两位民警跑了过来,她一把夺过包,指着我说道:“就他!他抢我的包!”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位民警按在一边的墙上,双手被反烤了起来。
“抓错人了!不是我。那贼跑了!”我一脸无辜的大喊。
“我相信你!贼都说自己不是贼!”其中一个稍胖的民警大嚷着说。
“别动!老实点!”另外一个瘦子说道。
我被带到了派出所,不停的对着民警和那位女子解释刚才的误会,可那女子死活说看到是我从她手中抢走的包。经过调查,她包里有现金五千元,还有一些银行卡。民警警告我会坐牢的,我要求打电话找律师。
我给卫东打过去好几次,每次一听到我的声音就说信号不好,支支唔唔的说听不见,挂了电话。这样紧急的关头,我实在想揍他一顿。
本来不想麻烦老吴的,可现在我已是走投无路。出差在外的老吴得知此事后第二天便赶了回来,首先托市局的关系把我保了出去。
我告诉老吴自己怎么也想不通,那女子为何栽赃与我,并且把从香港回来的来龙去脉逐字逐句的说了出来。
“你说只有卫东知道此事?并且在第二天丁国栋就回成都了?”老吴若有所思的问。
“对啊,因为知道你忙,不想你操心,而卫东我还是很信任的。”我看着老吴的眼睛如是说道。
“不对。前段时间卫东来找过我,要我帮他找关系做大陆华侨银行的监控换代项目,想事先内定夺标。我感觉卫东这人不踏实,怕做出豆腐渣工程,所以拒绝了他。”
“你的意思是?卫东出卖我?”我眼睛都直了。
“在事情没有结果前,我也不能肯定。不过想想看卫东不接电话,应该有点问题。”老吴帮我分析道。
“这事儿没完。”说着,我便用手机给卫东拨电话。
卫东支支唔唔的说了半天,大意是自己现在很忙等回来再联系我。
很久都没有见到老吴了,吃过晚餐,老吴约了几个朋友,大家一起去KTV唱歌。
本来我没有心情参加的,老吴说人在最要命的关头,最需要的就是放松,要不就会像定时炸弹一样,突然爆炸。
然而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两杯红酒下肚就有些醉意了。卫东打来电话,约我见面,现在是晚上十点过。
老吴让我把卫东约过来,我执意不肯。于是约到了附近的一茶楼。
卫东也喝过酒,和平日在一起不一样的是,笑里很明显的带有一丝内疚。我没有把纸戳破,保持微笑的听着卫东的寒暄。
“大学四年,我们是铁哥们;毕业了,一起创业,一起承担风险。你一句话,要离开,好,依你,在公司最需要你的时候,你走了。我们怎么办?我怎么想?”卫东一脸无辜的训完话,喝了口茶,感觉酒醒了大半。
“继续。”我点头示意让他不要停。
我的微笑让卫东有些不自在,我很明白他心里没底,虚的。
“我对不起你,是我像丁国栋打了报告,可我真不知道他会下黑手!我这也是为了公司,你走了,一大号人等着吃饭,现在你老爸又在里面了,生意一日不如一日,要倒闭了,要倒闭了知道吗!”卫东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倾诉着他的不满,似乎错都在我。
当卫东承认的那一刹那,我本可以揍他,然后狠狠的骂他是王八蛋。可是没有,我却眼睛红红的。
没有接话,像是早料到这个结果似的,沉默着,喝了几口茶。
“你还是放弃吧,我们斗不过丁国栋的,他这人我太清楚了,打了很多次交道,的确是人们所说的老狐狸!”卫东说着便开始劝我。
“如果是你,一家人被搞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你会放弃吗?”说着我把半杯冷茶泼到卫东头上。
“清醒一下吧!我的挚友!”我转身就走。
给老吴去了通电话,告诉他我没事了,接着便回到酒店休息。
日期:2011-09-24 21:06:20
第三节
今晚睡的还比较踏实,什么原因呢?
天总是比我们想象中亮的早,一早醒来却没有了目标,该怎么做?给小薇发了封邮件,告诉她一切都好。收到妹妹从英国发来的邮件,说圣诞节后和丁芸芸来香港玩,不知道自己是该兴奋还是失落。
心里又开始出现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整个人泡在浴缸里,思想断断续续的,期待着奇迹发生。对于目前来说,泡澡是最幸福的享受。
走出浴室,意外的发现门下有个信封,显然是从门缝下塞进来的。
迫不及待的打开,规规矩矩的A4纸打印的几排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我相信你也猜到我是谁。要么离开这里,要么永远别走,只给你三天。
落款只有今天的日期。
一股强烈的愤怒与屈辱让我撕碎了这张纸,七零八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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