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血沸腾(青岛聂磊黑社会纪实连载)

作者: 罗大拿

  日期:2011-10-16 19:00:00
  无论聂磊曾经犯下多少罪恶,无论他最后的结局怎样,但谁都不能否认,他活着的时候,就已成为了传奇。这个传奇的起点,就是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末的乌鲁木齐。
  聂磊的父母都是文革前毕业的大学生,他们是中国地质大学探矿专业的同班同学,毕业后又同被分配到了新疆第二地质勘查队工作。一个郎才,一个女貌,又是同窗,俩人的结合似乎是顺理成章。其实这还不是他们结合的主要原因,他们之所以最后能走到一起,最主要的因素是出身都不好,一个是地主少爷,一个是资本家小姐。他们的结合,属于王八看绿豆,对了眼。

  1970年,他们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儿子,聂磊出生了。论说生了儿子是大喜事,但聂磊的父母却不这么看。因为他们两口子事业心都很强,都不想被孩子拖累,而双方的老人又都已死了个干净,帮不上他们。于是,从出生起,聂磊就被视为一个累赘,一个多余的人,在他成年后的记忆中,父母就是两个冷冰冰的符号,与温暖啊亲情啊这些字眼根本不沾边。当然,聂磊的父母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他们很少在肉体上虐待聂磊,但是,他们对于聂磊的冷漠和忽视,却塑造了聂磊最初的人格,为他成年后驰骋黑道,奠定了必要的性格基础。

  1973年,聂磊刚满三岁,他被父母送到了乌鲁木齐最好的幼儿园——教师幼儿园。父母给聂磊办了个全托,一个月才接回家一次的那种。就是在教师幼儿园,小小年纪的聂磊便显露峥嵘,制造了他人生中的第一起血案。
  那是1974年冬天,聂磊已经读幼儿园中班。有一天上午,老师带领小朋友们做“丢手绢”的游戏,聂磊也参加了。可是玩了半天,拿着手绢的小朋友就是不将手绢丢在聂磊的身后,这让聂磊很郁闷,因为他生性好动,很喜欢拿着手绢围绕大家转圈。于是聂磊提出了抗议,大声说你们为什么不把手绢丢在我的后边呀。当时拿着手绢的谭卫东小朋友大声驳斥他说,聂磊你是地主少爷狗崽子,我们劳苦大众的手绢不能让你给弄脏了。在场的所有小朋友都笑了,人人都在笑话聂磊是地主少爷狗崽子。

  聂磊没有再反驳谭卫东,因为没的反驳,聂磊自己也知道自己确实是地主家的狗崽子。但不反驳不等于不反抗,受到集体排斥的聂磊直接起身离开了,他去了幼儿园的大厨房,按照他当时的想法是要找一把菜刀,一刀把谭卫东小朋友的脑袋剁下来当球踢。可惜,菜刀都挂在墙上,聂磊人太小,够不着,最后没办法,他拿了一把吃饭用的不锈钢叉,然后回到操场上找到了谭卫东小朋友。在没有任何先兆的情况下,聂磊实施了突然袭击,狠狠一钢叉攮在了谭卫东的右腮帮子上,当场就戳出了三个透气的窟窿眼。

  谭卫东小朋友没敢还手,但他以超过“呜呜祖啦”分贝的哭声,立即把幼儿园的老师、园长都招了过来。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说了,聂磊一下子轰动了整个幼儿园,成了千夫所指的坏分子、小流氓、反面典型,幼儿园的园长把聂磊带到办公室,亲自审问他为什么要用钢叉扎人。结果聂磊一昂头,慷慨陈词,说谭卫东是修正主义反动派,为了保卫毛主席,我要消灭他。那时的聂磊并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他只是本能的知道,拿钢叉扎人,是需要一个合理解释的,否则后果很严重。

  园长就是谭卫东的亲奶奶,她当然知道谭卫东不是修正主义反动派,于是她一口气扇了聂磊几十个响亮清脆的耳光,她要让聂磊这个狗崽子明白,劳苦大众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更不是能够随便污蔑的。
  几十个耳光过后,聂磊的小脸蛋高高肿起,但他一声没哭,一滴眼泪也没流。没有人知道当时他在想些什么,但是园长看到了仅有四岁的聂磊眼睛里,闪烁出一种傲岸而冷酷的光芒,那种目光绝不是狗崽子所能具备,那应该是一种大漠中的头狼才配拥有的目光,这目光让园长心里发毛,她想这孩子长大了,必定是吃枪子的货。三岁看老,尽管园长不是一个具有公平、理性、民主、法制精神的人,但多年之后回头再看,她对聂磊人生走向的预测却是准确的。

  为了自己孙子的安全,园长给聂磊调换了班级,把他从中一班调到了中三班。因为中三班的班主任沈君兰老师,也是个地主小姐,而且她那个班的学生大多也出身不好,园长觉得让这帮狗崽子们去狗咬狗吧,咬死一个算一个。
  日期:2011-10-16 19:04:44
  下午上课的时候,接到通知的沈君兰老师亲自去了中一班接聂磊。当时沈老师牵着聂磊冰凉的小手,一边往中三班走着,一边柔声的询问聂磊为什么要拿钢叉扎谭卫东。也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聂磊感觉沈老师是个可以信任的人,他便没有再撒谎,而是说出了实情。他说谭卫东骂我是地主少爷狗崽子,所以我要消灭他。
  沈老师蹲下来,轻轻抚摸着聂磊的头,问道:“那你是不是地主家的狗崽子呢?”
  聂磊想都没想,用力的点着头说是。
  沈老师又问道:“那地主家的孩子为什么就是狗崽子呢?”
  这次聂磊回答不出了,他想是啊,我为什么是狗崽子呢?我明明和劳苦大众长的一个样啊?穿一样的衣服、吃一样的饭啊?一样的热爱祖国、热爱毛主席啊?我咋就成了狗崽子呢?沈老师的问题看似简单无比,其实却是一个极其深奥的哲学命题,很多人一辈子也没弄清楚最终答案到底是什么。此时的聂磊,当然也不可能给出正确答案,但他有一个很直观的回答:“因为大家都说我是地主狗崽子,老师也说是,所以地主家的孩子就是狗崽子。”

  沈老师知道聂磊回答不了这样的问题,她轻轻叹口气,凝望着聂磊的眼睛,柔声说道:“聂磊你记住,别人说你是什么,你不一定就是什么。你自己认为自己是什么,那才是最关键的,明白吗?我再问你一遍,你自己说你是不是狗崽子?”
  说实话,对于沈老师的话,当时的聂磊根本不可能理解,所以他没有回答自己是什么,他只是大声说出了他最初的人生理想:“等将来长大了,我要消灭所有说我是狗崽子的人!全部消灭!一个不留!”太悲剧了,仇恨社会的种子,这时便已扎根在了聂磊的灵魂深处。
  沈老师无奈的笑了,她知道顺着这个命题再说下去,聂磊会更迷茫。她蹲下身子,把聂磊半揽在怀里,温柔的抚摸着聂磊红肿的脸蛋,轻轻的说道:“不论别人说你是什么,老师都相信你是好孩子,不是狗崽子。好吗?”
  就这一句话,普普通通的一句话,桀骜不驯的聂磊融化了,彻底融化了。他一头扎进沈君兰老师的怀抱,死死搂着老师的脖子,哇哇大哭,那哭声惊天动地,直上云霄,所有的委屈与伤痛,伴随着泪水倾泻而出。往往一个人的外表越是冷酷坚硬,内心就越是脆弱敏感。当时小小年纪的聂磊,已经被环境所逼迫,学会了伪装。这种伪装,却在沈君兰的温柔呵护下,瞬间瓦解了。

  沈老师也紧紧搂住了聂磊,她的泪水也在不知不觉中流淌下来。聂磊的苦,沈老师也深有感触。
  沈老师的这次深情拥抱,就像一缕阳光,一股暖流,让聂磊在冰冷黑暗的现实世界中终于看到了希望。多年后回首往事,聂磊说那是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母爱的温存,第一次感觉到人生的美好,他是多么希望沈老师就是他的妈妈啊。
  在幼儿园剩下的两年时间中,聂磊一直跟在沈老师身边,这是聂磊一生中最快乐的两年、最美好的记忆。沈君兰老师给了聂磊足够的爱,也给了聂磊足够的正面影响,这种影响,保证了聂磊在二十岁之前的生活,一直能在正常的轨道上运行,尽管这期间他有足够多的机会走上邪路,但是他始终克制着自己,因为他不想让沈老师失望。
  日期:2011-10-16 19:05:43
  聂磊整个的小学和中学阶段平平淡淡,乏善可陈。他的学业很一般,不算差生,也谈不上优秀。他的脑子很聪明,但是严重偏科,他讨厌理科,喜欢文科,尤其喜欢历史,高中毕业时,他已通读了一遍《史记》、《二十四史》和《资治通鉴》。读史书,是聂磊生平第一大爱好。
  当时的聂磊,自己并不能说清为什么喜欢读史书。据我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分析,聂磊是一个外表看似文雅和善,实则内心阴暗暴戾的人,而他内心的暴戾和阴暗,又不能够在现实生活中表露太多,否则将为主体社会所不容。于是乎,那浩如烟海,充斥着阴谋、杀戮和血腥的中国历史,就成为了聂磊释放阴暗心理,寻求内心共鸣的最好寄托。

  高中毕业后,聂磊没能考上大学,他也没去复读,在家里待业一年后,恰逢国家落实政策,聂磊得到了一个去他母亲老家青岛落户就业的机会。就这样,1990年的6月初,二十岁的聂磊告别大漠戈壁,满怀憧憬,踏上了去往青岛的列车。
  1990年,对许多中国人来说是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一年。第一,80年代已成往事,90年代到来了。第二,这一年在意大利举办的第十四届世界杯,中央电视台进行了全程直播。第三,意甲联赛登陆中国。
  除了以上三点,这一年的夏天对青岛来说还有一个特殊的意义,那就是聂磊的到来。这是一个王者的回归,青岛黑道的全新时代将从此开启。
  (待续)
  日期:2011-10-16 20:24:11
  经过整整七天的颠簸,期间数次转车,聂磊总算到达了青岛。上一次来青岛,还是十年前跟随母亲回来探亲,那一次,青岛给聂磊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因为好吃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差点把聂磊吃撑死,为此母亲还狠狠揍了他一顿,原因是嫌他那吃相忒丢人。

  聂磊的姥姥家原本是青岛的大资本家,解放前做着大生意,买卖的字号叫做“崇实花行”,不是经营花卉,是专营棉花、亚麻等大宗工业物资。据聂磊母亲讲,她们家最鼎盛时期,一年的收入便有将近一百万银元,光是在八大处就有三栋海景别墅。但是解放后很快衰败了,一大家人也死走逃亡,各奔东西,最后只有一个人留在了青岛,就是聂磊的二舅刘芳林。

  刘芳林是个小儿麻痹,从小靠轮椅代步。后来娶了一个农村小寡妇,还给聂磊生了个表弟,取名刘玉山。刘玉山比聂磊小两岁,临来青岛前聂磊听母亲说,他这个表弟不是好玩意,曾被少管过一年。
  刘芳林家住在四方区西北边缘的沙岭庄,那时属于城乡结合部,他家住的房子还不错,是一栋拥有四间平房的小四合院。刘芳林和老婆利用临街的一间屋开了个加工面条的门市,生意挺红火。此时的聂磊别无去处,只能暂时吃住在刘芳林家里,等待着街道办事处给安排工作。
  刘芳林两口子都是厚道人,他们让聂磊住了刘玉山的房间,还给了一百块钱零花。聂磊感觉面子上过意不去,说我占了玉山的房间,那玉山怎么办。刘芳林说你甭操心了,玉山一年半载回不来。聂磊不解,追问原因。刘芳林便道出了实情,原来一个月之前,刘玉山刚刚因为盗窃被处罚了一年劳教。聂磊说原来这样啊,又说二舅你别客气,如果有什么力气活尽管支使我,就当我是玉山一样。刘芳林笑了,说要是把你当成玉山,那我和你妗子就得伺候着你了。

  在刘芳林家住下不到一周,街道办事处便给聂磊落了户口,又安排他去了四方区刺绣厂上班。刺绣厂规模不大,五六百人的样子,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工人是女性,男性若是能在这种单位工作会特别吃香。报到后,聂磊被厂办分配去了保卫科看大门,这也是刺绣厂为数不多的适合男性干的工种之一。最开始,聂磊对这样的安排还是很满意的,因为他听同事们说,刺绣厂的效益很好,一线职工每月工资加奖金能拿到七八百,保卫科等二线部门也能拿到五六百。这样的工资水平,已经远远超过了聂磊那大学毕业、有着工程师职称且工作多年的父母了。

  刚到刺绣厂上班,作为新人的聂磊自然要多干些苦活累活。于是,聂磊报到后不久,整个保卫科的夜班就被他一个人承包了一半,另一半则由其他人轮班。对此,聂磊心里很不爽,但暂时不好发作,毕竟是初来乍到,一切都不熟悉,还是隐忍为妙。
  保卫科的科长叫王志水,三十出头的年纪,鼻梁上架付金丝眼镜,人长的白白净净没有胡子,说话一套一套的,但是人缘很糟糕,保卫科的同事背地里都喊他王八蛋。如果说聂磊的人生是一出悲剧的话,那么开启悲剧序幕的人,就是这个王志水了。
  日期:2011-10-16 21:14:44
  1990年8月初,刺绣厂进了一批绸缎,装了满满一辆载重十吨的自卸东风。到货那天,碰巧卡车的自卸功能出了故障,只得人工卸货。这是不得了的一个任务啊,一包绸缎的重量大概是二百四十斤,没有四个壮汉,休想抬得动。因为卸货的人手不够,厂长就命令保卫科的人帮忙。保卫科的人没干过装卸,不懂门道,有个愣头青,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打开了卡车挡板。卡车司机曾想阻止,可惜晚了一步。结果小山那么高的一堆绸缎包垮塌下来,把车下站着的一伙人砸的屎尿遍地,伤了十几个。好在伤的都不重,更没出人命。

  在此次事故中受伤的人里面,有六个是保卫科的,这样一来,保卫科的人手立马不够用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科长王志水只好亲自上阵,和属下们一起去看大门值夜班。问题,就出在了值夜班上。
  事故过去一周后的某天晚上十一点五十,聂磊准时赶到了刺绣厂上班,却发现该着轮值夜班的王志水没来,而传达室里却有个年轻美貌的女人正在和上二班的老李说话。见到聂磊,老李便走出传达室,推上自行车准备走人。聂磊问老李说,王科长怎么没来?老李笑嘻嘻的眨眨眼,说王科长拉肚子,派了夫人来顶班。聂磊也没多想,正要进屋去,老李又把聂磊拉到身前,悄声说:“这女人是个妖精,小聂你当心,别被吃了!”聂磊笑笑,说我是孙悟空,专门降妖除魔。老李没再多说,意味深长的拍拍聂磊肩膀,走了。

  进到传达室,那个美貌女人首先开口说你是聂磊吧,刚才听老李介绍过你,我叫刘爱丽,是来替王志水值班的。聂磊礼貌的点点头,说刘姐你好,王科长身体不要紧吧?刘爱丽说小毛病,蛤蜊吃多了,拉肚子。
  传达室里灯火通明,聂磊偷偷打量,只见刘爱丽二十五六岁年纪,一头乌黑长发盘在脑后,鹅蛋脸白皙水嫩,柳叶眉下一双杏眼目光迷离,勾人心魄。上身穿着件杏黄色无袖低领丝绸汗衫,胸部高耸,隐约能看见里面的黑色乳罩。下身穿了条当时最时髦的黑色短裙,露出一截雪白的丰满大腿。聂磊看的心里砰然一动,心说怪不得老李说这女人是妖精,果然够骚够味。

  在聂磊打量刘爱丽的同时,刘爱丽也在打量着聂磊,二人目光相撞,聂磊脸上一红,赶紧转过了头去,刘爱丽则爆发出一串欢快的笑声。
  聂磊被笑的有点不好意思,便说刘姐有什么事儿就喊一声,我到外边去凉快凉快,说着搬把椅子出了传达室,坐在了大门口抽烟。
  青岛是海洋性气候,冬暖夏凉,此时正值午夜,海风徐徐,那真的是要多爽有多爽。抽了根烟,平复了内心的躁动,聂磊忽然想,这个晚上该怎么熬过去呢?值班室只有一间,床倒是有两张,可是孤男寡女的,怎么好意思睡在一间屋里?自己总不能在外边熬一夜吧,下半夜可冷的厉害。琢磨到这儿,刘爱丽那高耸的胸脯、丰满的大腿,开始在他眼前晃,他想要是能和这骚娘们干上一回,倒也不错。想着想着,聂磊蜷缩在椅子上迷糊了过去。

  等到聂磊醒来时,已是凌晨两点半,他是被冻醒的。回头望去,传达室的灯光依然亮着,刘爱丽还没睡,正坐在桌子后面翻看电影画报。这时聂磊感觉口渴,于是起身进了屋,准备倒杯水喝。刘爱丽看见聂磊睡眼惺忪,便说小聂你去床上睡会儿吧,这儿有我盯着呢。聂磊连说不用,说我值夜班从来不睡觉。刘爱丽抿嘴一笑,拿水水的目光瞟着聂磊,说小聂你还挺害羞的,是不是嫌我在这儿碍事儿啊?聂磊连连解释,说刘姐你太多心了,我不是那意思。

  这时刘爱丽站起身,说你不睡我睡,我去配电室黄丽娜那儿休息一会儿吧。说完出了传达室,款款向配电室走去。刘爱丽这人身材确实太好了,一米六八左右的的身高,丰乳肥臀,纤腰长腿,聂磊望着她曲线玲珑的背影,说了声我操,不由再次淫心大动。
  日期:2011-10-16 22:56:40
  喝了几口水,熄了灯,聂磊在值班的床上躺了下来,准备接着睡觉。可能是刚才睡了会儿的缘故,也可能是被刘爱丽撩拨的心痒难搔,聂磊睡不着了。刘爱丽那性感丰满的身体又开始在他眼前晃,晃着晃着,聂磊就勃起了,涨涨的让他难受之极。憋了一会儿,终于忍耐不住,他解开了裤裆纽扣,掏出鸡吧,打起了飞机。一边用手撸着,一边在脑子里想象着刘爱丽的裸体,渐渐的快感上来,他压低了声音开始呻吟。

  就在这时,传达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紧接着灯也亮了。聂磊大吃一惊,腾的从床上坐起来,霎时出了一身冷汗。有个词叫做心想事成,过年的时候经常被使用,可是谁又真的心想事成过呢?我天天想着中个500万的大奖,可是到现在也没实现。但是聂磊这天夜里就真的心想事成了,只不过最后的结局是个悲剧罢了。
  来到传达室的人是刘爱丽,原来她去配电室敲了半天门也没动静,估计是值班的黄丽娜睡死了,听不见敲门声,于是她又折返回来,谁知正好碰上聂磊打飞机。看着惊魂未定的聂磊,刘爱丽笑了笑,又把灯熄了,然后摸黑走向聂磊所在的那张床。
  黑暗中,刘爱丽笑着说小聂你还没谈过对象吧?聂磊的脸此时红的像猴屁股,他嗫嚅着说:“刘姐……你……你不会把我的事儿……告诉别人……”
  聂磊还没说完,刘爱丽已经上了床,手也摸到了聂磊的裤裆里。聂磊晕了,刚才在脑子里幻想的情景,竟转瞬变成了现实,他想老天爷还真是待我不薄啊。想到这儿,聂磊翻身把刘爱丽压在了身下,撩起了她的裙子。接下来,一对狗男女便热火朝天的干起了四化。
  聂磊早就不是雏了,在待业的那段时间里,他曾和几个同学多次嫖妓,经验丰富。再加上他年纪轻,身体素质又好,所以战斗力不是一般的强悍。刘爱丽更不是省油的灯,可以说是阅人无数,多少好汉曾在她胯下称臣。俩人一伙接一伙,也不知干了几伙,一直到了凌晨五点,天光大亮,才终于鸣金收兵。此时床单上,已是湿乎乎的一大片。

  干完最后一伙,刘爱丽匆匆整理了衣服,下了床说小聂我不等下班的点了,我要先回家去。聂磊说那你先走吧,反正也没人敢挑王科长的不是,路上慢点。临出门前,刘爱丽又说小聂你下了班去我家吧,今天我不上班了。聂磊一骨碌爬起身,说王科长呢?他不是在家吗?刘爱丽说老王还要去医院挂吊瓶,下午四五点才回家。聂磊嘿嘿一笑,说你留个地址,下了班我马上过去。刘爱丽找了支笔,把她家住址写在了一本《大众电影》的封面上,又回头媚笑着看了聂磊一眼,方才匆匆离去。

  刘爱丽走后,聂磊又迷糊了一阵,等到了七点半,与上白班的同事交接了工作,便直接往刘爱丽家赶去。刘爱丽家住在水清沟小区,距离刺绣厂大概五六里路,那是一个新建成的商业楼盘,据说房价不低,当然这些聂磊都不清楚,此刻他满脑子都是刘爱丽的身影。路上聂磊在一个早点摊吃了五个豆腐包子,一碗小米粥。人是铁,饭是钢,若不吃饱了,待会儿怎么能有力气与刘爱丽肉搏?

  日期:2011-10-16 22:59:34
  沿途打问,九点左右,终于找到了刘爱丽家。来的时候聂磊多了个心眼,他在小区门口买了一兜子水果,他想万一王志水在家,那么就说是来看望领导,也不枉跑这么远的路,若是只有刘爱丽在家,那就不客气了,该干啥干啥。
  来到刘爱丽家门口,敲了几下门,吱呀一声门开了,开门的正是刘爱丽,此刻这骚货只穿着胸罩和三角裤,也不怕邻居看见。进到屋里,聂磊把水果往茶几上一放,嬉笑着便去搂刘爱丽。刘爱丽打开聂磊的手,一指卫生间,说先去洗洗,大热的天,一身汗。聂磊笑说刘姐你先吃点桃等着,我马上就来。说着聂磊脱光衣服,赤着脚走进了卫生间。

  进到卫生间里,聂磊刚刚打开热水器开关,水都没淌出来,突然就听到外边“咣当!”一声,似乎是门响,接着听到嘈杂的脚步声,似乎屋子里一下涌进了好多人。然后就是刘爱丽的尖叫,以及王志水的怒吼。聂磊心说完蛋了,这下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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