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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江湖、当代黑帮
作者:
月映竹影
日期:2011-10-03 20:37:22
引子
刘庆刚回想起过去的这些年,自己和一直跟随在自己身边的兄弟,从社会底层的劳动者,被一步步推上黑道江湖的舞台。从默默无闻的社会青年,到全市闻名的江湖大哥。南下、北上,刘庆刚和兄弟们从未分开,他们经历了无数恶战,足迹几乎踏遍了半个中国。他们从贫穷到富有,从嫉恶如仇到藐视法律。这条路真的是自己想要走的吗?刘庆刚不敢相信。如果再给他一次从新选择的机会,他还会选择走这条路吗?可惜人生只有轮回,没有重新开始。刘庆刚感觉到世界是如此安静,他看到了一束光……
日期:2011-10-3 20:33:00
第一章 平凡生活
92年的秋天对刘庆刚来说,是他人生最重要的时刻。这一年秋天,他把和他相恋一年多的女朋友张欣茹娶进了家门。对于大多数六、七十年代生的人来说,独生子女并不多,而刘庆刚就是其中之一。不是他父母不想在要几个,而是他母亲年轻的时候身体不好,等有刘庆刚那一年,父母都已经过了四十岁了。
刘庆刚出生在东北的一个小城市,从小上育红班、到小学、初中、高中,和别的孩子没什么两样。88年毕业后入伍当了三年装甲兵,刘庆刚身高一米八八,在部队的时候足球、篮球等运动项目都非常出色,军事训练也是成绩优异,唯独托他后腿的是单杠。别人做单杠练习,要在杠下做个起跳动作,然后跳起双手抓杠,身体自然下垂,然后在做其它动作。而刘庆刚超群的身高,在这个项目上却吃了大亏。他在单杠下不用做起跳动作,伸手就能抓住单杠而双脚不用离地。其他战友上杠下杠动作非常幽雅,但刘庆刚一上杠就被战友戏称为“大猩猩爬树”。
三年的部队生涯使刘庆刚有了一副健壮的身体,而刘庆刚又有着天生的领导能力。从新兵就开始但任副班长、班长、排负责。要不是几次帮同乡战友李建军打架,他很有可能提干留在部队,至少也会立个三等功什么的在退伍。就因为这几次打架,他什么也没得到就退伍了。好在他还是党员,一个差一点就被开除党籍的党员。
不过总的来说,刘庆刚在部队还是非常优秀的。
刘庆刚退伍后被分配到我市一家街道办的小工厂时当工人。刘庆刚一米八多的身高,腰板倍儿直。眼睛虽然小了点,但绝对有男子汉气概。也正是这一年经人介绍认识了在服装店打工的张欣茹,也就是他现在的老婆。
幸褔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太久。婚后不到三个月,工厂就因为经营不善而倒闭了。这时候张欣茹又刚刚检查出有了身孕,也工作不了几个月了。生活的压力一下子冲走了所有新婚的幸褔,和即将做爸爸的喜悦。他不想麻烦自己的父母,二老那少得可怜的退休金,只够他们的基本生活,结婚又花去了他们所有的积蓄,不向刘庆刚要钱就算是帮他了。他又是一个比较传统的男人,是绝不会让老婆抻手向娘家要钱的。在说张欣茹的父母是农村人,只能靠家里的几亩薄地来养活自己和张欣茹的弟弟。
刘庆刚除了一身力气什么都没有,他对老婆自嘲地说:“我只会开坦克,别的什么都不会,要是有人能买得起坦克,我就去给他当司机。”
“你别着急,我不是还能上几个月班吗!这几个月你慢慢找,不行就去当个保安。”张欣茹安慰着自己的男人,而她这个普通的女人也只能用这样的方法了。
“保安挣的太少了,一个月就那么二三百块钱,到时候连你生孩子的钱都挣不出来。我想找个挣钱多点的工作,苦点、累点没关系,我在部队是时候什么苦没吃过?什么累没挨过?”刘庆刚想着多挣点钱,好让张欣茹能安心地把孩子生下来。
刘庆刚这几天一直在到处找工作,可因为没技术又没经验,应聘过的公司都没有回信,简历都石沉大海了。
走了一天了,也没什么合适的工作。想找个朋友喝点闷酒,可又舍不得钱。“还是买菜自己回家做吧!老婆也该补补了。”他这么想着,就朝着菜市场走去。
他低着头,脑子里空空的,好像是被人推着才慢慢往前走。
“庆刚、庆刚”
刘庆刚还在想是不是有人喊自己,还是自己听错了的时候。突然有个人从后面拍了他的肩头一下。
“我说庆刚啊!你想什么呢?跟丢了魂似的,我喊你都没反应。”一个中年妇女叫住了刘庆刚。
“哦!是李婶啊!刚才想事呢!没听着。”这个李婶是刘庆刚家以前的老邻居,为人热情,刘庆刚小时候没少上她家蹭饭吃。她家还有个小女孩,比刘庆刚小几个月,小的时候总是跟着他屁股走,那时候大家都说他俩是一对。后来刘庆刚当兵去了更北面的城市,小女孩考上了南方某大学。这期间他们通了三年的信,等刘庆刚退伍回工作以后,小女孩也大学毕业去了广州发展,不知道为什么,小女孩从此和他断了联系,后来听说她在广州结了婚。在这其间刘庆刚家住的棚户区改造,两家都住上了楼房,也就没有以前走的那么近了。
“刚才我看着你妈了,她说你厂子黄了,现在找工作呢!”
东北话“黄了”就是什么事到头了,男女朋友黄了,就是分手了;厂子黄了,也就是倒闭了。
“找着没啊?”李婶关心问。
“没找着合适地,能干的挣得太少,挣得多的人家也不用我。”刘庆刚无耐地说。
“你李叔单位的装卸队正招人呢!这活比一般工作挣得多,可就是太累人了,你看你愿意干不?”李婶是怕年青人不爱干这又脏又累的活。
“李婶,我能干。只要能多挣钱,再苦再累我也能干。”
“好,好。这当过兵的人和现在的小青年就是不一样,现在这帮孩子,脏活累活都不干,挣得少了还是不爱干,一个个都在家里啃老子呢!”李婶对社会上那些不学无术的孩子极其看不上。
“我回去和你李叔说说,等有了信我就告诉你。回去给你爸妈带个好,我先走了。”
“谢谢李婶。”刘庆刚想:“还是老邻居好啊!现在邻居谁都不认识谁了,这是什么世道啊!”
刘庆刚买了点菜,又奢侈地买了些大骨头还有一条鲤鱼,还买了两瓶当地最便宜的啤酒。工作的事有了着落,也吹散了刘庆刚一脸的愁云。回到家里刘庆刚就开始忙活上了,摘菜、洗菜、切菜,手法那么熟练。刘庆刚一个典型的好男人,不抽烟,平时也很少喝酒,什么家务活都能干,什么菜都会做。在没有工作的这段日子,他全然成了家庭妇男了。
“咱,当兵地人,有啥不一样……”刘庆刚一边唱着歌,一边做着菜,下锅、翻炒、加料、出勺,刘庆刚就像个厨师一样,做得井井有条。做完饭刘庆刚把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这都是几年部队生活养成的好习惯。
饭做好了,张欣茹也该回来了。这时,刘庆刚听到上楼的脚步声,他知道是老婆回来了,赶紧去开门。
“回来了老婆大人,老婆辛苦了。”说着刘庆刚还递过了一双托鞋。
“今天怎么了?这么殷勤。”张欣茹有点受宠若惊。
“这说哪里话,老婆大人工作了一天那么辛苦,这是应该地。”说话的同时刘庆刚还递过来一条温水湿手巾。“来,擦擦手和脸,准备开饭了。为夫准备了几个小菜,不知道合不合老婆大人的胃口?”刘庆刚好像贫上瘾了。
“哟!四菜一汤啊!”
刘庆刚做了锅包肉、清蒸鲤鱼、苦瓜煎蛋、麻婆豆腐,还有满满的一盆大骨头汤,其质量完全和饭店一个水准。
刘庆刚拿出啤酒倒了两杯。“来,尝尝为夫的手艺如和?”
“行了,别贫了,有什么事说吧!”张欣茹早就看透了他的心思。
“我找到工作了,你以后就不用那辛苦了。”
“是吗?什么工作?怎么找到的?”张欣茹关切地问。
“李叔、李婶你记得不?咱俩结婚他们也来了,咱家的老邻居。”
“知道,你说吧!”
“今天买菜时碰到李婶了,她说李叔他们单位招人呢!听说工资挺高的,李婶说了,让李叔帮忙想想办法,应该没问题。”
“太好了,那你到那做什么工作啊?”
“还不知道呢!去了才能给分工作,李叔在那干了好多年了,能帮我安排个好职位,你就放心吧!”刘庆刚没说自己是去当装缷工,他是怕老婆心疼自己。
“挺大个男人,要是不能挣钱养老婆,还叫什么男人。”刘庆刚一直以来就是个传统的男人。“等我挣了钱,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不行和你老板说说,咱就不干了,早点回来养胎。”
“哟、哟、哟。这钱还没拿到手呢!就摆上阔了是不?我告诉你,我可在家呆不住,你可别想把我关在家里。”其实哪个女人不想衣食无忧地在家做全职太太呢?她是想多挣点钱,等宝宝出生时能给他(她)创造个好点的条件。
这顿饭夫妻俩吃的时间特别长,这是刘庆刚工厂倒闭以来,他们二人吃的最开心的一顿饭了。
第二天下午,刘庆刚的妈妈来了。
“庆刚啊!你李婶刚才找我说,你工作的事成了,你李叔叫你明天去上班。”
“是吗?这么快啊!我还以为要下个月才能上班呢!”
“庆刚啊!到那好好干,可别让你李叔难做。”老太太知道现在找工作是多么不容易,所以嘱咐了几句。
“放心吧!你儿子怎么说也在部队当过班长,作风还是有地~~,纪律还是懂地~~。”刘庆刚故意把声意拉得很长。
“行了,行了。妈知道你在部队当过小班长,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没啥好显巴地。有本事你把以后的活干好。”老太太明显是在用激将法。
“行了,妈走了。”
“妈,晚上吃完饭在走呗!”刘庆刚见老太太连屋都没进,说了几句话就要走,就想留老太太在家吃饭。
“不了,你爸还在家等着我做饭呢!你爸老小孩了,一会也离不开人,成天的都快把我烦死了。行了,我走了。”说完老太太下楼走了。
刘庆刚看着老母亲脸上的笑容就知道,她一定不知道她的儿子是去干装缷工,也就是力工。她一定以为自己的儿子是去做什么办公文员一类的工作。因为那个年代,一个当过兵的二十多岁的小青年去干力工,是会让人瞧不起的。
第二开,张欣茹早早的就起来了,她把刘庆刚和她结婚时穿的西装和衬衫,都熨得平平整整的,皮鞋擦得乌黑锃亮。之后又去做好了早餐才去叫刘庆刚起床。
“起来吧!今天是你第一天上班,可别迟到了。衣服给你熨好了,鞋也擦过了,快起来吧!”张欣茹一边说一边收拾屋子。
刘庆刚起了床来到卫生间,张欣茹已经给他挤好了牙膏,摆好了毛巾。刘庆刚觉得自己的钱包虽然瘪瘪的,但家里的爱却是满满的。
刘庆刚吃着早餐对张欣茹说:“小茹,我今天第一天上班,也不知道几点能回来,我要是回来晚了,你就自己做点饭吃,不用等我。”
吃过饭,张欣茹给刘庆刚拿过外套和饭盒,她看刘庆刚手里拎着一个包,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你拿的是什么啊?”张欣茹好奇地问。
“没什么,个人用品呗!水杯、毛巾什么的,还带了几本书,没事的时候学习学习。”其实他包里装的是自己的旧军装,是用来当工作服的,头天晚上就准备好了,没敢让张欣茹看见。
“看不出来你还挺上进的。”张欣茹也没看包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那是,你老公是什么人啊!是党员,是要求进步的人。好了,第一天上班不能迟到,我走了,亲一个。”刘庆刚趁着张欣茹不注意,照着张欣茹的脸上就亲了一口。亲完他转身就往楼下跑,一边跑还一边说:“我走了,别送了。”
张欣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给吻的有点发蒙。刘庆刚都跑没影了,张欣茹才小声的说出两个字:“讨厌。”这两个字也只有她自己能听得见。
所有新婚的小夫妻都免不了打情骂俏,刘庆刚和张欣茹也不例外。新婚的快乐和即将做父母的喜悦,冲淡了不少生活压力给他们带来的苦闷。
多年以后,当刘庆刚已经成为黑道风云人物,在不用为生活所烦恼的时候,却总是回忆起当年的生活。可以说那几年除了生活的苦一点之外,是刘庆刚生活的最安逸的几年,也是他作为一个平凡人的最后几年。当命运安排,刘庆刚踏入江湖以后,有的就只有血雨腥风,在多的钱也买不回当年平淡而安逸的生活。
日期:2011-10-03 20:39:25
第二章 群英相聚
刘庆刚的新单位是当地一家集体制的运输公司,除了公司自己的十几台货车,还有几十台私人货车挂靠在公司。公司有一个大型货场,当地的货物基本上都是先拉到货场,在由这发往全国。这里每天进出货物无数,刘庆刚的工作就是在这里装车卸车。
这里的工作是按车算钱,装(卸)完一车就结一次钱。要是累了可以不干,不过也没钱可挣。你要是比别人有力气,就能比别人挣的多。在这,全凭体格吃饭。
虽然刘庆刚上学时是个运动健将,又有过当兵的底子。可这一天干下来,还是把他累个半死。刘庆刚点了点兜里的钱,一共挣了四十多块。要不是最后累得实在干不动了,今天能挣过五十块钱。这个数九十年代初,在当地还是比较可观的。
“新来的吧?”一起干活的一个人坐在了刘庆刚旁边。
“嗯。今天第一天来。”刘庆刚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这个人,今天干了一天的活,和这个人也在一起装了几车的货,由于活太忙,和他也没怎么说话,现在闲了下来,他主动过来和刘庆刚打招呼。
这人能比刘庆刚矮一头还多,浓眉大眼,典型的国字脸。一头的羊毛卷,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烫的。皮肤黝黑黝黑的,就像在夏天海边的沙滩上晒出来似的。他上身敞怀穿着一件深灰色涤卡工作服,里面只穿了一件看不出是灰色还是白色,上面起满了球的衬衣。下身穿一条和刘庆刚同样的87军裤,不过要比刘庆刚的裤子旧的多,绿色磨的都有点发黄了。脚下一又回力鞋,怎么看怎么别扭。虽然现在以经进入了冬天,但对这些以力气吃饭的人来说,穿的太多即不方便干活,又不方便散热。因为这个人和刘庆刚都以经是一身汗了。
“来,抽根烟,解解乏。”说着他递过一根烟。
“我不抽烟,谢谢了。”刘庆刚的爸爸抽了一辈子烟,他是闻着爸爸的烟味长大的。可他从小就不明白,这么呛人的东西,怎么还有那么多人去抽。所以刘庆刚从小就对烟有烦感,他自然也就不会抽烟。
“送不出去了?兄弟替你消灭一根。”这时又过来一个一起干活的。小伙子高高瘦瘦的很结实,个头没有刘庆刚高,不过也足有一米八高了。这人头发有点发黄,他左眉上长了一颗明显的黑痣,眼睛像电影演员孙洪雷一样,是个小双眼皮。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一脸的坏笑。他穿着一身运动服,看起来像是哪个学校的校服。刘庆刚好像在哪个学校见过,可一下又想不起来。一看就知道年龄比自己小。
“他叫杨军,在家在单位都是最小的,我们都管他叫老疙瘩(东北话叫ga第一声da轻声)。我叫李兴国,因为人长的黑,他们都管我叫黑子。你叫啥呀?”
“我叫刘庆刚,今天头一天来,以后还请俩位多关照关照。”刘庆刚习惯性的客气了一下。
聊了几句,他们就洗澡换衣服,各自回家了。
刘庆刚每天回到家都不敢说累,照样做饭法衣服。张欣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他不想让老婆为他的事操心,也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钱是靠体力挣来的。
就快过年了,服装店的老板在年前最忙的几天过去以后,给张欣茹多开了一个月的工资,让她好好回家过个年。年后就不用来上班了,在家里好好养胎。这其实就是把她给辞退了。
“我早就想让你回家了,挺个大肚子还干什么干啊!我现在挣的也不少,够咱家用的了。”刘庆刚安慰着张欣茹。
“我不是想能多挣点就多挣点嘛!在说我又不是不能动了,他凭什么把我辞了。”张欣茹是店里挣的最多的售货员,对于老板的辞退,她很是不满意。她是想多挣点钱,能给家里减轻点负担。
“行了小茹,你就别想那么多了,他想用你我还舍不得呢!万一把你累坏了可怎么办?我妈说了,过几天她就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家里的活什么也不用你干,你就只管在家安心养胎,到时候给我生个健健康康的宝宝。这就是你现在唯一的任务,也是我们家的头等大事。”
新年过的很快,过了十五刘庆刚就又去上班了。
张欣茹一个人在家休养,刘庆刚每天都早早地就收拾东西回家,从不在外面多呆一会。
这一天刘庆刚又是很早回到了家,一进家门就是一阵扑鼻而来的菜香味,应该是妈妈的手艺,刘庆刚都吃了二十几年了,这味道特别的熟悉。
“回来了庆刚,你快进屋歇会吧!爸、妈来了。”张欣茹边说边递过来一条湿毛巾。
“爸、妈,你们啥时候来的啊?”刘庆刚边擦着脸边向里屋走去。
“我和你爸中午就过来了,在家呆着也没什么事,过来看看小茹,在给你做点好吃的解解馋。”刘庆刚的妈妈给刘庆刚和他爸爸各倒了一杯酒。
“我一进门就闻出业了,这菜肯定是我妈做的。今儿什么日子啊?刚过完年也没多长时间啊!有酒有肉的,做了这么多菜,彩票中奖了?”刘庆刚说着话已经低着头吃上了。
“你想的美,还中奖了。这不是看你工作太辛苦了,做点好吃的犒劳犒劳你吗!”这话一出口,刘庆刚的爸爸拉了一下刘庆刚妈妈。她也好像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忙给刘庆刚夹菜,而不在说话了。刘庆刚只顾着吃菜,这一细微的动作,他根本没注意到。
“小茹现在一天比一天不方便了,我让你妈以后就住在这,这样照顾小茹也方便点。以后家里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安心干好你自己的工作就行了。”刘庆刚的爸爸像是下达命令一样。
张欣茹一早送走了刘庆刚,她一个人在家没事干,就去刘庆刚单位,她只是想看看老公的工作环境。等到了刘庆刚单位,她看到的却是她没想到的。远远的,她看到刘庆刚在吃力地扛着货物,脚步是那么的沉重。张欣茹哭了,她不是因为老公在外当力工觉得低人一等,而是因为刘庆刚在外面一个人承受着所有的痛苦。回到家里却还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张欣茹把这事告诉了刘庆刚的父母,刘庆刚的妈妈也哭了,她是心疼儿子。下午张欣茹和公公、婆婆到市场买了刘庆刚爱吃的菜,这才有了刘庆刚回家后的一慕。
在之后的几个月里,张欣茹每天就是在家养胎。刘庆刚的妈妈就差没把张欣茹给打板贡起来了。刘庆刚收入多了,也不用为生活发愁了,干活也不像以前那么累了。
家里有了妈妈照顾,刘庆刚就放心多了。他经常和黑子还有老疙瘩一起喝酒聊天。其间还认识了和黑子一起住棚户区的吴昊天,还有老疙瘩两个没念完初中就一起辍学的同学,于大宝、于二宝哥俩。
吴昊天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人有点瘦,长相很帅,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透着一股子精明。他在一家私人开的小工厂做技工,车、钳、洗、刨没有他不会的。吴昊天外号叫大天,也是当地棚户区的大天,出手快、下手狠,在当地没有敢惹他。他和黑子从小就生活在红砖厂一带的棚户区。由于所处地比较偏僻,市里的规划一直也没考虑到他们那里。那里的房子大多是刚解放时盖起来的,看起来都比较旧,但并不破。由于离红砖厂比较近,这里的人只要不是太懒,家里房子就没有太破的。这里的砖头多,也给打架斗殴创造出了得天独厚的便利条件。红砖厂费品多,半块砖头一只手拿着要比一整块的顺手,所以东北话习惯把半块砖头叫“半拉”(ba第四声la第三声)。这里的男孩子打架,满天飞“半拉”是常事。黑子和吴昊天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茁壮成长”起来的。
于大宝、于二宝是孪生兄弟,这哥俩身高都将近一米八,长得一样的漂亮,于二宝右耳根子下面有一块指甲大小的胎记,外人根本分不出来谁是谁。这二位宝和老疙瘩以前都是五中田径队的,由于上学的时候总是和外校的打架,没等毕业就被学校开除了。老疙瘩没什么关系,就在这当了力工。大宝、二宝由于人长得漂亮,又一模一样,被当地最大的一家宾馆招去做了迎宾,老板出双倍的价钱给他们,也不愿意换别人来做。
在这几个月当中,这几个年轻人经常聚在一起喝酒一起玩,不过他们都有自己的工作,刘庆刚又常回家陪老婆,所以每次喝酒总缺几个人。这天,他们约好下班一起喝酒,谁都不准不去。
刘庆刚正在干活,传呼响了。“老疙瘩,我去回个电话,把剩下的这点都卸下来。”
他来到收发室,按照传呼机上的号码回了过去。电话响了几声之后,被接通了。
“哪位打传呼?”因为对方是个陌生号码,刘庆刚不知道是谁呼他,所以问了一句。
“请问你是刘庆刚刘先生吗?”电话另一边传出一句熟悉而又陌生的问话。说熟悉是因为这个声音太熟悉了,可一下子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说陌生是因为对方一口标准的香港普通话。而在刘庆刚认识的人中,根本没有香港人。这让他一下子云里雾里了。
“我是刘庆刚,您是哪位?”刘庆刚说话不由的小心起来。
“我是香港中环投资集团,想跟您签订一项一百万港币的投资项目。”
“啊?这……我……这个……”刘庆刚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给弄蒙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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