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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奋不顾身:二十五岁,遇见你
作者:
冉方华
日期:2009-11-2 14:13:00
作者简介:
冉方华,男,1984年生于山城重庆,现居广州,从事小说创作多年。出版有小说《青春走投无路》《我的青春我做主》等。
前言:
一条条繁华的大街之上,一幅幅冷漠的外表之下,我们一次次擦肩而过,冥冥中,都在等待一份相濡以沫的感动。
二十五岁的年龄,爱情稀缺的浮华都市,也许,这是生命里最后一次遭遇真爱。
因为曾经失去过,所以更加懂得珍惜这重生的美好。荒烟蔓草的红尘里,紧紧拽着你,走过风风雨雨,走到柳暗花明。
正文:
(一)
二十二岁那年,在我万般努力之下,姜晨还是决绝的转身而去,她渐行渐远的身影,带走了我对爱情的所有憧憬。从此,我的世界一片荒芜。
是的,我再也不用陪着她逛街逛到两脚发麻眼冒金星,再也不用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绞尽脑汁哄她开心,再也没有人在我耳边喋喋不休的吵着要吃这要买那,再也没有人哭着闹着要我帮她修指甲系鞋带……
我解放了,可我的世界却暗淡了。
我只身一人来到了广州。
时间一晃就过了三年。
三年了,广州这个国际化都市的大街上每天都有数不清的美女从我眼前掠过,其中有脸蛋子生得倾城倾国颠倒众生的,有小蛮腰扭得风生水起春满乾坤的,有脆嗓门嗲得头皮发麻风云变色的……姑娘们品种齐全,要啥有啥,却再也找不回姜晨给我的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冉哥哥,我鞋带又松啦!”姜晨淘气的喊。
“那你系上啊。”我说。
“我要你帮我系!”姜晨向我伸出一只脚,小嘴翘得比天还高。
我躬身帮她系好鞋带。
她顿时一脸满足的幸福感,开心得像个孩子,挽着我的手一蹦一跳的撒娇:“冉哥哥真好!”
每当见到一个感觉不错的女孩子的时候,我总会想起类似的画面,在惹人怜爱的姜晨面前,一切都黯然失色。
“任她们多漂亮,都不及晨一半。”这也许就是我一直迷失在姜晨的世界里走不出来的原因。
不知道用一生的时间去怀念一个人,算不算一种地老天荒。
人世间最痛苦事情不是我爱的人不爱我,而是满世界无人可爱的绝望。
我哥们刘志超经常开导我说:“你不用担心找不到你爱的人,就算是一坨屎,也有遇到屎壳郎的一天,何况你一大活人。”
其实,我从不担心找不到未来,而是找不回从前。
日期:2009-11-03 11:26:45
谢谢各位支持,继续更新!
(二)
此刻天空正下着毛毛细雨,我踩着单车飞奔于从公司到宿舍之间的街道上,行车的速度跟赶着去投胎没两样。因为五分钟后有一场期待已久的足球赛,我不想错过哪怕一秒钟。当然,这场球赛肯定与中国国家队无关。
佛主自从折腾唐僧上瘾之后,便把“魔抓”伸向芸芸众生,开始在每个人的梦想之路上糊弄个八十一难啥的出来,从来不会让人轻易梦想成真。这不,随着一声惊叫,我爱车的前轮撞上了一妙龄女孩。所幸我反应灵敏刹车捏得飞快,她并无大碍,但着实吓得不轻,这一点从她尖叫声的分贝上可以感觉出来。一般来说,骑车快的人捏刹车的速度一定也不慢,这也是像我这种爱骑飞车的人能活到今天的原因。
“对,对不起。”我挤出满脸愧疚。
“你怎么骑车的啊!?”小姑娘很是愤怒。
我抬眼一瞅,小姑娘长得还真有点传说中错落有致的味道。五官搭配异常默契,清秀的眉目间散发出拉斐尔油画般的柔美风情,看上去一水儿小家碧玉的温婉,且温婉之中不乏倔强。头发让细雨淋得有些微湿,让见者不得不想到“清水芙蓉”这个词语。要换我十七八岁那阵子骑车撞上这么水灵一姑娘,小心肝估计得扑通扑通跳上好几天。但很抱歉,我今年二十五了。如果漂亮有用的话,我也不至于单身到现在。
“真的很对不起!”我一脸诚恳。
“对不起就完事儿了啊!”女孩没有丝毫原谅我的迹象。
这话咋听咋熟,让人微微有些不安。我仔细一琢磨,想起来了。今天上午刚在公司订的报纸上看到报道犯罪团伙故意撞车然后讹人的事件,那骗子的对白跟眼前姑娘所说的话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不由在脑子里重温了一下刚才的情景,还真有故意撞上来的嫌疑。她(被撞女孩)跟另一女孩子(同谋)在街上追打,那女孩顺势一推,她便水到渠成的“撞”我车上了。
“难道想讹人不成?”我心里瞬间蹿起一股无名之火。讹人你也去找那些开奔驰宝马的主儿啊,我一骑单车的都不放过,你还真TM不挑食。小姑娘看模样长得倒挺水灵的,居然干这种行当,当真是人不可貌相。不过以我降落人间这二十五年的经历来看,一向都只有我讹别人的份儿,想讹我,门都没有!
我立马卸去满脸的和气,挤弄出一副上海滩混出来的冷漠表情,说:“那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留下电话,以后有什么问题方便找你。”她眼神里飘过一丝狡黠,一看就不是善类。
瞅这光景,她还真把我当软柿子捏了,嫌讹一次不过瘾,还想留下电话隔三差五的来讹上一讹。
“我看你挺精神的,不像有事儿啊。”
“我回光返照不行啊?”她开始无理耍赖。
“你不会是撞了人想溜走不负责任吧?”她同谋在旁边火上浇油。
丫还贼喊捉贼了,自己想讹人,还倒打一钉耙,把我弄成了一个撞人开溜不负责任的男人。
我从包里取出一张名片,塞到被撞女孩的手里。小样儿不就是想讹人吗,老子陪你走几招,正好这段时间闲得蛋疼,就当是免费上了个反讹培训班。
“哇塞,还是个主管耶,看不出来噢!”她一边看名片一边兴奋的喊叫。兴奋的理由很简单,主管比普通职员收入高,讹起来心里踏实。这年代,连讹人也要讲究个安全感了。
我骑上车头也不回的走了,任凭她们在后面哇哇大叫。还好老子只是个主管,要是个主席的话,你们估计得从中国这片神圣的土地上绝迹了。
日期:2009-11-04 11:26:43
(三)
回宿舍打开电视时球赛已经开始了十多分钟,所幸比分依然是零比零,不至于损失惨重。
一个多小时后,我无精打采的蜷在沙发里,脸上满是不甘与遗憾。了解我的人都知道,肯定是我喜欢的球队输球了。
手机短信提示音在我极度郁闷的时候想起,如早晨窗外的汽车喇叭声一样刺耳。我有气无力的从裤兜里摸出手机,上面一条未读信息。打开一看:“嗨,冉主管在忙什么呀?我是刚才被你撞到的那个女孩。”
读完后我哑然一笑,这未免也太黑色幽默了。看来金融危机下各行各业都不好过,讹人都还得先来个温情铺垫啥的。
小样儿跟我玩欲擒故纵,那成,我就以静制动吧。我把手机往旁边一扔,采取不理政策。
没过多久短信提示音再次响起,我捞起手机打开信息:“冉主管看到我的信息了吗?”
我把手机仍回刚才的地方。看不看到都一样,反正我不搭理你,你能玩出啥花招来。
我转身倒了一杯水还没来得及喝,电话铃声响起了。再次拿起手机,果然不出所料,是她打来的。敢情是语言轰炸不见成效,改变战术整语音攻击了。
我接下电话:“喂。”
“喂,你好,我是刚才被你撞到的女孩。”这家伙把声音整得跟夜莺出谷似的。但无论如何我绝不会灵魂出窍,否则就得钱包出血了。
“你有事吗?”我操一口零下100摄氏度的冰冷语气。
“没事儿啊。”她可能被我语气震住了,一时不知道说啥好,于是很机械的回答。看来也不是所有的骗子都巧舌如簧,碰到意外情况谁都有卡壳的时候。
“那我白天撞了你之后有没有留下后遗症啥的?”
“呵呵,暂时还没发现。”
“噢,那拜拜。”我说完挂掉了电话。
从此后,我再也没有收到过这个女孩的任何短信和电话。
本以为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甚至逐渐淡忘了这件不大愉快的事情。但事情最后的发展却大大出我所料。或许从撞上她的那一刻开始,某些东西便已注定。
日期:2009-11-04 21:50:48
(四)
大概是半个月后的一个周末,我一同学从佛山过来广州玩。于是电话约了另外几个同学出来一起吃个便饭喝点小酒。
半小时后,一辆警车停在了我宿舍楼下。里面连开车的一共坐着两人,都是我大学时一个宿舍的哥们,看来今天还真是风云际会了。开车的同学大学时住我上铺,姓王名天。毕业后家里找了点关系到广州公安局上班,此公从一个毛头大学生摇身一变成为了人民警察,工作热情空前高涨,整天没事就开着警车四处招摇,为中国石化欣欣向荣的今天没少出力。他的职业对我们而言,短期的好处就是可以经常坐着他的警车出去招风,长期的好处就是万一哪天一不留神进了局子好歹也有个照应。警车里的另外一个同学叫陈远,毕业后自立门户开了间药房,身兼董事长总经理财务主管采购部长人事经理等多职。佛山过来的同学叫刘志超,在某大型药业公司做业务主管。此君大学时在班上有个特殊作用,人家想要知道我们班有多少人的时候就问:“刘志超,你这次考了第几名?”
我打开车门一屁股坐到副驾驶上,大家拍拍肩锤锤胸胡乱寒暄一阵后便开车上路了。
“丫怎么换手机号了?我上次打是空号。”陈远从后面用手捅了我一下,问道。
“出来混,迟早要换号。”我开起玩笑。
“没事老换个毛号啊!打电话找不着人!”他不大满意。
“有钱人换手机,老子没钱换手机,就换手机号过过瘾,影响你家风水了?”
……
广州的周末,塞车是肯定的。以至于我们整个车内叫骂声此起彼伏,骂完路政骂交警,骂完交警骂交通局,直至把相关部门领导家里上下三代有血缘关系的女性都问候了个遍之后方才罢休。
王天说其实广州本来有路,走的车多了,也便没有了路。刘志超大骂一阵后突发奇想,他郑重其事地对王天说:“你丫警笛拿来干啥的,整起来啊,啥车都得让道,谁TM敢妨碍人民公安执行公务啊!”王天闻言觉得在理,随即将刘志超的建议付诸行动,前面一辆大货车闻声立马让开了。刘志超牛气的说:“你看,这玩意一按多省事儿啊。”正当我们暗爽之际,只听哐噹一声……原来这里有一个大坑,大货车绕开了,我们的车掉了下来,幸好没伤着人。
为此,我们三个又轮流问候了一遍刘志超家里的十八代祖宗,丫的出这种馊主意。
走出车外后王天直接打了个电话回局里,说执行任务的时候车子出了点事儿,然后把地址时间等一一报了上去。打完电话便我们一起打车走人了,坑里的警车自然有人来收拾。
日期:2009-11-05 17:44:49
多谢大家支持,多话我就不说了哈,更新才是硬道理。
(五)
我们四人落脚于一家湘菜馆。
几杯酒下肚之后,发现陈远一直闷闷不乐,一问之下才知道是失恋了。怪不得刚才我只是换个手机号,他就跟我撬了他家老祖坟一样没完没了。
他失恋的剧情很大众化,女朋友跟大款跑了。这样的事情,在广州就跟吃饭睡觉一样正常,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爱情与面包,永远是个纠缠不清的话题,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在爱情与现实的盘根错节中,男人选择了事业,往往爱情远了;女人投靠了物质,多半幸福丢了……这样的道理几乎人人都明白,但尘世里的红男绿女们还是一个个抛弃了爱情,前仆后继的投奔事业和物质,跟勇闯夺命岛似的。这是为什么呢,答案是:身不由己。
我经常见到有些人义正言辞地声讨女人傍大款的行为。对于这种行为,我不喜欢,但能理解。作为我本身来说,我宁愿穷一点找一个爱我的女人也不宁愿富一点找一个爱我钱的女人。首先我认为男人应该有自己的事业,男人有责任让自己的女人幸福。但如果一个男人的魅力仅仅是因为他的物质条件的话,那是一种悲哀,而且金钱维系的感情是不可能恒久的。记得曾经看过一段比较有道理的话,能说明这个问题。原话如下:“当女性因为你的钱和你恋爱时请远离她,因为比你有钱的人多的是;当女性因为你的人和你恋爱时请抓紧她,因为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你。”
“女人也就那么回事,玩弄爱她的男人,被不爱她的男人玩弄。”陈远正在气头上,说话自然有些偏激。
“哥们这话说得好,想当初我对陈幽那么好,不也一样留不住她吗?来,咱俩干了!”刘志超对陈远的话极为赞同,举起杯子一饮而尽,似乎有些借酒浇愁的味道。
其实以我的亲身经历来看,借酒浇愁压根儿就是自欺欺人,“一醉解千愁”的说法纯属扯淡,反倒是“酒入愁肠愁更愁”比较靠谱。每次喝酒,都等于是把自己的悲伤置于放大镜下无限放大。其实从生理学来讲,酒也是不能解愁的。我们仔细一琢磨就知道,酒喝下去在胃里 ,愁在心里,中间隔着几层,怎么个解法?难不成你家的酒还学会了传说中“隔山打牛”的神功?
刘志超说的陈幽我们略有了解。两人是老乡,在一次同乡会上认识的,交往了两年多才分手。分手的原因也很简单,据刘志超说是这样的:“陈幽希望我把粪土变黄金,我希望陈幽视黄金如粪土!”两人在这里产生了巨大的分歧,直接导致了后来的劳燕分飞。
虽然刘志超跟陈幽交往了两年多才分手,但两人的爱情纯洁得连床都没上过,这样的事实也让刘志超一直在“摧花辣手”王天面前抬不起头来。话说那时候刘志超还是个纯情小处男,不知道如何将精神恋爱升华到灵与肉的结合,于是导致了恋爱两年还没上床的严重后果。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个纯情的小处男居然在跟陈幽分手后不到一周,就心急火燎的把自己的第一次贡献给了第三产业者,也算是给正处于金融危机中的祖国尽了一份微薄之力。
记得那是一个秋风萧瑟的晚上,刘志超陪客户喝酒到深夜。本已喝得有些神志不清,加之刚与陈幽分手不久,心情极度郁闷。于是乎,路过某著名红灯区时,没能经住街道两旁衣着性感的各色女郎搔首弄姿的诱惑,心里顿生堕落之念,恍恍惚惚中就走进了其中一间发廊。当然,刘志超不是进去理发的,估计真要理发她们也不一定会。
日期:2009-11-06 11:14:29
上面的最后一段稍作改动:
记得那是一个秋风萧瑟的晚上,刘志超陪一个客户喝酒到深夜。做过销售的都知道,客户就是上帝,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我们的上帝,所以刘志超本着“舍命陪君子”的精神,一瓶接一瓶的直往肚子里倒,那排场估计连李白见了都害怕。不过话说回来,人家李白是斗酒诗百篇,刘志超就只能斗酒死半天了。
好不容易跟客户拍肩搭背依依惜别之后,时间已是凌晨三点多,刘志超独自一人踏上了回家的征程。本已喝得有些神志不清,加之刚与陈幽分手不久,心里的苦闷可想而知。于是乎,路过某著名红灯区时,他没能经住街道两旁衣着性感的各色女郎搔首弄姿的诱惑,心下顿生堕落之念,恍恍惚惚中就走进了其中一间“发廊”。当然,他肯定不是进去理发的,估计真要理发她们也不一定会。
日期:2009-11-06 21:34:42
(六)
还没走到门口,几个姑娘便争先恐后的迎了上来,围着刘志超发扬“毛遂推荐”的优良作风,该行业竞争的激烈程度由此可见一斑。刘志超斟酌再三,最后把手伸向了一位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的姑娘。此姑娘自称是北方人,热情地招呼刘志超进屋坐下,先是像模像样地洗了个头,磨胸擦腿地酝酿一番后便移驾到里面的小隔间按摩,按摩没多久就升级到了暗摸。然后自然而然就谈到了特殊服务上面,小姑娘开价三百大洋,刘志超要求打五折,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小姑娘给了他一个六折价——合计人民币一百八元大洋,但是要求先付款后服务。
刘志超急不可耐地掏出钱包,才发现钱包里只剩下一百二十多块钱,于是跟小姑娘讲明情况试图拿个跳楼价。姑娘说从来没做过一百五以下的生意,少了一百五免谈。
刘志超软磨硬泡了半天也无济于事,无奈情欲已动,不泄不足以平愤。于是含情脉脉地对该姑娘说:“靓女,就当交个朋友嘛,弱水三千,我只嫖你一个。”
做业务出身的志超同志嘴上功夫果然非比寻常,此话一出,那位姑娘立马感动得稀里糊涂,亲昵的称呼刘志超为“柳永再世”,双方遂以历史最低价成交。
整个过程中那位姑娘对不熟门路的刘志超悉心引导孜孜不倦,几个来回之后,刘志超最终不负所望一枪中的……双方合作甚为愉快,并约定择日再战。
为了对得起“柳永再世”这个光荣无上的名号,刘志超临走前又送了姑娘一句诗:“宽衣解带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这便是纯情小处男刘志超同学从男孩变成男人的曲折历程。
好了,言归正传。
我和王天嘴唇还没湿,刚叫的一打啤酒就让两个情场失意的难兄难弟三下五除二给消灭干净了。陈远连忙招呼服务员再来两打,失恋的人看来是打算不醉不休了。
不醉不休于我来说,已经是很久远的感觉了。自工作以来,我酒没少喝,但要说喝得过瘾,勾着指头想半天也数不出几次来。说实话,跟社会上那些偷懒耍滑的王八蛋喝酒等于是浪费时间和金钱,人家古诗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跟他们一喝,只觉得“酒逢千杯知己少”。要不是碍于颜面,我宁愿在家里睡大觉。不过,我这几位同学的酒品绝对没得挑,要喝酒,找他们准没错。
两个女服务员抬着一打啤酒走了过来。
刘志超手中的酒杯突然啪一下掉到地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其中一位服务员,一脸的惊讶之中暗藏着几分激动。
这位服务员中等身高,但身材比例非常好,脸蛋更是长得跟富士红苹果似的,看上去娇羞而恬静。不由得让人想起徐志摩先生的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寒风的娇羞”。
虽然有个词叫男人本“色”,但刘志超这丫也太过分了点。就算人家长得再漂亮也不至于表现得如此露骨,这不成市井流氓了么。我正准备说他两句,哪料他却起身径直走出了饭店。
王天立刻走到那位服务员的身边,轻声地问:“陈幽,你怎么在这儿?”
陈幽?我和陈远面面相觑,眼里同时充满了惊异。难不成是刘志超的前女友陈幽?
日期:2009-11-08 15:00:42
谢谢大家的喜欢和支持,欢迎大家与我互相交流,我QQ:185454105
(七)
“你俩还楞着干啥?出去看看志超!”王天着急地冲我俩喊。
我和陈远这才回过神来,三步并两步朝饭店外走去。
刘志超有气无力地靠在饭店外的一颗大树上,嘴里叼着一支烟,眼神茫然的看着车来车往的大街,表情麻木不堪。
“志超,怎么回事啊?”我问。
刘志超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跟没听见我说话似的。
“里面那个真是陈幽?”陈远明知故问。
“别他妈在我面前提她!”刘志超提高嗓门警告。
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如此激烈的反应,不难看出陈幽在刘志超心里的统治性地位。其实不光刘志超,咱哥几个都一样,虽然平时大家都一副玩世不恭天塌了有姚明顶着的样子,事实上谁都渴望三千弱水只取一瓢的执着。就像姜晨于我,陈幽于刘志超。但这只是我们一厢情愿的想法,残酷的现实并没有给我们从一而终的机会。
我和陈远互望一眼,都把劝说刘志超的希望寄托到了对方身上,但很明显,我们双双失望。气氛一瞬间陷入了僵持,三个人相对无言,木偶一样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王天走出来。
他拍了拍刘志超的肩膀,说:“志超,别上火。”说完伸手将一张纸条塞到刘志超的衬衣口袋里:“陈幽的电话在上面,你自己看着办。”
见刘志超没有反应,王天又搂着他的肩膀边走边说,一直走到几百米外的岔路口才停下来。
王天拦了一下的士,招手示意我和陈远过去。
“去哪儿?”我们上车后,司机问。
“××烧烤城。”刘志超率先答道。
不用说,今晚肯定又要大喝了,我们哥几个每次聚会不去××烧烤城倒好,一去准会喝得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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