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民间传说,一个诡异的村子,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作者: 大布丁路飞

  日期:2011-12-21 13:32
  松花江:女真语(满语)“松啊察里乌拉,汉语意思是天河,在这条全长1900公里的河流中不知发生了多少,传奇,骇人听闻的故事,我就用我儿时模糊的记忆讲一讲,我的所见。
  我家住在松花江边的一个小村子,因为大雾不断,所以也有一个很匹配的名字:雾里河村。村民春种秋收,到农闲的时候就在船上待上一个两个月,打些鱼添补一下家用,也有人常年放着家里的良田不种,在江上打渔为生。在我们那有一句俗语叫“打渔摸虾不发家”,在村里人眼里常年在江上打渔的人都是不务正业。
  我四叔就是这样一个人,家里有地不种,偏偏喜欢四季飘在江上打渔,膀大腰圆的身体上却顶着一副二流子的嘴脸。直到30好几了还没有娶上媳妇,父亲也给他介绍了好几个大姑娘,不是姑娘没看上他那没正事的样,就是四叔以各种理由推脱,说还不想成家之类的理由,直到奶奶去世也没有看到第四个儿媳妇。
  日期:2011-12-21 13:34

  江边长大的孩子总会对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夏天一到,放学之后,书包一扔,就和几个小伙伴到江边玩,拿着一块纱窗,在浅滩捞些鱼虾,有时也会捞到一些奇异的水生物,比如说头上长了两根角质的尖刺的小型黑鱼,村民很少有抓到的,即使抓到也都会放生到江中,说是龙王爷的小舅子,弄死了不吉利。还有各种各样不知名动物或人类的遗骸。那时候在江中看到死人是很平常的事。江两岸发大水时,昨天还开全村表彰大会的村子,一场大雨过后就只剩下在趴在成捆玉米杆上颤微微的母猪,和斜插在泥土中的石磨。有时渔民在下游崴一瓢江水做饭,上游被江水泡的发胀的尸体缓缓地从瓢边漂向下游。即使这样,饭还是一样吃,鱼汤,一样喝。夏天一场大雨过后,江上又不知要添多少亡魂。

  日期:2011-12-21 13:34
  松花江,除了给我童年带来很多的欢乐,更多的则是已到而立之年才慢慢沉淀的神秘。也许,江上卷起的每朵浪花,都在向人们倾诉着一段段诡异的往事。
  我叫李强盛,小名狗剩,父母是一辈子的农民,没什么文化,只知道起这名的孩子好养活。
  日期:2011-12-21 13:35
  我从小就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四叔屁股后,四叔除了下江,到哪也都愿意领着我。但每看着四次看到四叔回到家都是一脸的疲惫,有时身上还带着伤。父亲每次提起四叔都会有一种莫名的落寞,但我知道,关于四叔的事情,父亲,不能说。叔的身上伤,有些心疼,但更多的则是一个孩子的好奇心。
  日期:2011-12-21 13:37

  1988年,那年我14岁,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一个夕阳垂下的黄昏,我来到四叔家,正赶上四叔在院子里织网。四叔冲我咧嘴一笑,一边织网一边对我说:“兔崽子,叔都回来这么多天了,怎么才想起来看看我啊,过来让四叔看看长个没。”不知怎么形容,看他那嬉皮笑脸的样,怎么也和他那副雄壮的体格不匹配。
  日期:2011-12-21 13:39
  我笑着说:“叔,你个大老爷们,织啥网啊,赶明儿让我爸给你找个能生儿子,会织网的大屁股媳妇儿。”四叔依然是那副嬉皮笑脸的笑容:“***,走,进屋,叔给你做点好吃的”。说着四叔放下正织到一半的渔网,大步向屋子里走去。我尾随其后,也跟着进了屋。这间房子是父亲还有二叔当初为了给四叔娶媳妇凑钱给盖起来的,但房子都快塌了,媳妇还是没有娶。

  日期:2011-12-21 13:40
  四叔的房子就是传统的东北土胚房,东西屋,南北炕。虽然一直一个人,但屋子还算整洁。举目四望,家里大部分空间都被各种各样的渔网,鱼叉,船桨占据着,虽然物件多,但并没有显得杂乱,显然这些都是四叔很爱惜的物件。
  日期:2011-12-21 13:41
  我的目光依旧是被那口古朴的木质箱子吸引着,不是因为箱子精美,而是这样的一口普通的大箱子,四叔每次上船都带着它。像是看着自家的媳妇,别人只能看,不能摸,更不可以随便打开。
  日期:2011-12-21 13:41
  很快,四叔端着一只盛着满满鱼肉的大碗,小心的走了过来。随着四叔碎步走过来,一阵阵鱼香扑鼻而来。我好奇的问:“四叔,这又是啥鱼啊,这么香?馋的我牙都倒了”。四叔小心的把碗放到桌子上,笑着说:“好吃就多吃点,锅里还有”。于是我埋头有吃了起来。四叔从角落里拿出了一瓶纯粮小烧,一边看着我狼吞虎咽的吃相,一边啧啧有声的喝了起来。我用袖口抹了抹油乎乎的小嘴,又拍了拍胀的鼓鼓的肚子,一边和四叔胡侃,一边给他倒酒。

  日期:2011-12-21 13:42
  四叔的酒量不是很好,但平时晚上就是喜欢喝一口,说是不喝睡不着。我总是玩笑着跟他说:“是不是想娶媳妇了?”,他总是不回答,目光深邃的简直不像他,好像有许多苦闷无处倾诉,又像是在心中默默的坚定着什么……
  日期:2011-12-21 13:43
  又一杯酒下肚的四叔脸上已经发了烧,说话时,舌头也开始打起了卷,我看时机成熟,于是便问:四叔,你什么时候还去打渔啊。四叔见我这么一问,好像从来没有喝过酒似的,眼睛里放着精光,奸笑着对我说:“咋,要跟叔一起下江摸鱼啊”。
  日期:2011-12-21 13:43
  我被四叔一会醉一会醒的样子,震住了!我张着大嘴,目光呆滞的点了点头。四叔随即有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四叔挺想带你去的,但是在江上漂可苦着呢,睡觉睡在露天的船梆子上,吃饭就在船上糊弄一口。跟别人去我都同意,但你跟我去,怕...四叔好像是怕说漏了什么,随即又装作喝多了,身子半依着墙,大嘴微张。

  日期:2011-12-21 13:44
  我看着四叔的那副熊样,真想狠狠的给他两脚。平时除了父母,就数四叔对我最好,我对他也是有一种像父亲般的感情,但四叔除了平时对我的照顾外,留给我最深的印象还是他的神秘。我每次问父亲,父亲总是含糊的答复我。只是说“他没个正事儿,那么大岁数了就知道打渔摸虾,连个媳妇都没混上。”但我知道,四叔在江上漂泊这么多年,绝对不只是打渔这么简单。因为,他没有普通渔民对鱼的那种热情。

  日期:2011-12-21 13:45
  我失望的摇了摇头,本想着知道他哪天走,就偷偷的藏在他的船上,等船划到江心,他后悔也来不及了。上次也是这么干的,没想到四叔刚一上船,就把我身上盖的渔网和棉衣掀了下去,大手提起我,像提小鸡一样,稳稳的把我撂在岸上,然后对我得意的一挥手,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只见一只巨鹰从岸边的茂密的树林中飞了出来,呼扇着巨大的翅膀,盘旋在四叔的小船上方,看到巨鹰飞来,四叔挂起小帆,行船去了下游。

  日期:2011-12-21 13:45
  本来想总结上次的经验,故技重施,谁知一下便被他识破了。 于是我辩解着说:“我爸都同意了。”四叔怎么会看不出我这点小伎俩,笑着说:“好了,叔也同意了,明天收拾,收拾跟四叔一起走。”。我兴奋的点了点头,一路小跑回到了家,从四叔家出来时天已经黑透了,回到家时父亲和母亲正在等着我吃饭,母亲一边给我盛饭一边生气的骂道:“这死孩子,一天天就知道跑疯,又上哪野去了?”

  日期:2011-12-21 13:46
  父亲没有说话,但显然也很生气。我轻轻的坐到父亲身边,对母亲说:妈,我在四叔家吃过了,你俩先吃吧”。父亲慢慢的拿起酒杯喝了一小口,沉闷的说了一句:“剩子,你叔平时就一个人儿,也挺孤单的,你没事就多陪陪他吧。”我郑重的点了点头,借着昏黄的灯光,我不断地观察着父亲,等他表情不再那么凝重时,轻声的对父亲说:“爸,过两天我多陪陪他,在他那多住几天,跟他唠唠嗑,开导开导他,让他早点给我找个婶子。”父亲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日期:2011-12-21 13:47
  次日清晨,醒来后我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打开窗户,一看又起了大雾,因为村子在江边,所以起雾不算什么大事,但起大雾时能见度极低,老人们常说:“起雾莫回头,脚上拌石头,鬼在身边走,两人撞跟头。”因为我们村的雾比其他临江的几个村子起雾都要频繁,都要大。所以在起大雾的早晨,别的村子都开始忙活起来了。我们村子却没有人敢出去,但这种大雾也不是经常有的。因为经常有人在大雾里迷失了方向,甚至走了几十分钟也找不到就在村东的大厕所。

  日期:2011-12-21 13:47
  听爷爷说,他年轻时,刚刚携老小一路逃荒从山东来到东北这个偏僻的小村子,那时候,村里的邻居就经常嘱咐爷爷:早上放大雾时就千万不要贪早锄地了,在大雾里迷路是小事,赶上鬼集可就要命了。但爷爷当时不认为一场雾,就能把他咋地,再加上当时正是青黄不接,多干点是点,走到那,雾也差不多就散了,正好干活。
  日期:2011-12-21 13:48
  一面想着,一面感叹:东北真是个宝地。就这样爷爷独自扛着锄头,往记忆中的苞米地方向走去。走了大约10分钟,爷爷就发现了不对劲,这大早晨的,背后好像有谁跟着他似地,好像是在催促着爷爷快点走。爷爷回头看了看,但除了雾,无还是雾,也没有太在意,又径直的朝苞米地的方向走去。谁知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爷爷猛的一回头,却看到一个黑影,这黑影在白茫茫的迷雾中那么的扎眼,黑影飘飘悠悠的,慢慢的向爷爷靠近。爷爷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里暗道:他娘的,这是啥东西啊。咋这么走道。大雾隔住了视线,模模糊糊的,黑影又不知飘到哪去了,爷爷只能心里安慰着说:可能是只大鸟鹰子。但心里还是打了个突,不敢再大意了,即使是只低空飞行的大鸟鹰子,那么大一只,被他抓一下也够呛。

  日期:2011-12-21 13:49
  爷爷继续向前走着,不知不觉又走了20多分钟,爷爷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了,只知道凭他的脚力,每天这时候应该到了。于是定睛使劲的往前方瞧了瞧,只看到前方一片模模糊糊的花花绿绿(爷爷当时以为是玉米杆和玉米须子),于是大步走向前,谁知走到近前一看,这里哪是自家的苞米地,只见正前方是一个戏台子,上面两个穿着戏服的男女在唱爷爷后来才听过的二人转,底下围满了听戏的人。

  日期:2011-12-21 13:50
  刚才没觉得咋样,但离的近了才发现这片区域不仅没有雾,而且只有走近了才能听见围观人的吆喝声,看台下看戏人的穿着都跟爷爷差不多,只是衣服坏了都没有打补丁,浑身湿漉漉的,显得很邋遢。正在爷爷感到莫名其妙时,却不知不觉被台上的戏给吸引了。
  日期:2011-12-21 13:51
  爷爷说当时也不能怪他,不管怎么着现在村里还能有两户有电视的,一个月在村头还能放回电影。那时候晚上干完活回家除了吃饭就是睡觉,一吹灯,两眼一抹黑。啥时候这么热闹过!爷爷当时年轻,也就没有想太多,以为只是旁村儿请来唱大戏的。一场唱完,爷爷也跟被迷着了似地,就在底下跟着吆喝,这一吆喝倒好,台上的戏也不唱了,围观的也不起哄了,齐刷刷的望向爷爷。

  日期:2011-12-21 13:52
  爷爷握着锄头手心直冒冷汗,心想这是咋了,我吆喝的难听了,都急眼了。谁知这帮人不回头还好,一回头,爷爷一看“妈呀”一声叫了出来,这哪里是人啊,离爷爷最近的一个‘人’张着大嘴,下巴壳子不停地上下开合着,嘴里散发着阵阵腐臭,脸上皮肉翻扬,上面爬满了蛆虫,不时的有蛆虫从开合的皮肤的缝隙中钻出来,甚是恶心。爷爷强压住胃里翻涌欲出的苞米面糊涂。往后退了几步。被刚刚发生的变故,吓得脸煞白。就在爷爷往后退的当口,侧面一个‘人’伸出已经烂到只剩白骨的骨头架子,向爷爷抓来,带着一阵恶臭,爷爷差点就熏晕了过去,看白骨抓来,爷爷条件反射,一锄头就打在了那烂的只剩下半边脸的脑瓜壳子上。爷爷这才反应过来,肯定是在迷雾中走错了方向,遇上‘鬼赶集’了。谁知这一打,那脑袋飞的老远,只见其他恶鬼咆哮着一拥而上,台上唱戏的也现了原形,一下子跳下了那挂了蜘蛛网的大棺材板子。它站得地方跟地面有段距离,一跳之下,竟然直接把带着血筋的大腿摔折了!但仍然继续咆哮着,爬行着向爷爷这边挪来。

  日期:2011-12-21 13:53
  爷爷见势头不好,心里念到:可真是活见鬼了。转头就要跑,谁知,脚下却像栓了千斤巨石般,迈不得半步,爷爷虽然害怕但突然想到曾经听老人们说童子尿能辟邪,驱鬼,刚要脱裤子,又想到媳妇前几天刚给他生完老二,爷爷欲哭无泪,只能站着等死了,但一想到家中还在做月子的奶奶,和两个没断奶的儿子,爷爷发了狠,山东爷们的倔脾气窜了上来。心想:横竖都是死,我先打死两个垫背再说,眼看着一副骷髅架子就要抓到自己,抡起锄头就猛砸过去,接着锄头不停,继续左右挥动,骨头架子没打到几个,但倒是把它们逼退了几步。

  日期:2011-12-21 13:55
  待爷爷势头正猛想继续挥舞之时,却因刚才没有注意脚下,被那只摔断腿的恶鬼抓住了脚踝 ,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爷爷趴在地上,只是抓住锄头,也不挣扎,眼睛一闭彻底死心了。可就在爷爷绝望的想象着被这帮恶鬼分食的惨状中时,突然发现,四周静了,出奇的静,没有了恶鬼的刺耳的咆哮声,也听不到骨骼与地面摩擦时的噪音。爷爷缓缓睁开眼睛。定睛一看,原来太阳已然高悬,把大雾驱散。又看了看四周,哪里来的恶鬼,只有一棵已经枯死的大柳树,附近有很多不知是坟包还是土丘的土包包,上面横七竖八的散乱的堆放着很多被大水冲来的大棺材板子、烂木头。爷爷吓得强站起身,还好阳光晒到身上暖洋洋的。就要往回走才发现,自己走得方向完全走反了,只知道自己是在村后山靠近江边的某处,就这样爷爷顺着长满茅草的小路,绕了一上午,回到了村子。回到村子已经是快到中午,村子里的人该干活的都去干活了,奶奶因为刚生完二叔,还在月子,所以一直在家等着爷爷回来吃午饭。

  日期:2011-12-21 13:55
  回到家的爷爷已经累的筋疲力尽,再加上神经一直的极度紧绷,看到自己的家门,一下就晕倒在了自家的院子里。这可给奶奶吓坏了,看着爷爷狼狈的的样子,哪里像是刚从地里回来,倒是像刚从坟里爬出来的。更让奶奶匪夷所思的是离自家不远处,有一只大鸟鹰子在半空盘旋,迟迟不肯离去。奶奶从来也没见过这么大得鸟鹰子。但奶奶也顾不上什么大鸟小鸟的了,把爷爷扶进屋,安置到了土炕上,又拿一块沾湿了的手帕,不断擦拭着爷爷的额头。奶奶边哭边说着:“这是咋的了啊,怎么早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咋中午一回来就挂了彩呢。”稍许,爷爷虚弱的睁开了眼睛,吃力的用手指了指茶几上的水壶,示意要喝水。

  日期:2011-12-21 13:56
  奶奶心领神会,急忙起身给爷爷倒了一杯温水。爷爷咕咚咕咚的猛喝了起来。奶奶眼睛里挂着泪珠心疼的说:“慢慢喝。”边说边轻轻的拍着爷爷的后背。谁知爷爷喝完水,不仅没有缓解虚弱,反而症状愈加严重起来。只见爷爷喝完水,仰头一笑,接着就埋头吐了起来,吐出来的并不是早上吃的,苞米面饼子的黄色糊涂。而是散发着阵阵恶臭的绿色的粘液,接着一头扎在地上,不省人事了。一系列的变故让奶奶不知所措,急忙把爷爷扶到炕上,又擦了擦爷爷绿糊糊的嘴角。一手领着父亲一手抱起还在襁褓中的二叔,直奔村西面的村长家跑去。

  日期:2011-12-21 13:58
  一到村长家,村长的媳妇迎了出来。村长媳妇姓马,叫马莲,典型的东北女人,嗓门大,热心肠。一看见奶奶领着两个孩子,泪眼婆娑的跑过来,就快步的迎了过来,一把抱过二叔冲奶奶说:“是不是你家那缺德玩应打你了,这么好的媳妇也舍得打,走,大姐替你做主,拾到拾到这犊子去!”说着大手一把抓住奶奶的衣袖,就要往爷爷家的方向走去,边走嘴里还边嘟囔着。奶奶这时已经哭成了泪人,哽咽这说:“大姐,不是他打我,我家,李界山不知得了,啥邪病了,早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中午回来的时候就不行了,还往外吐绿水,”

  日期:2011-12-21 13:59
  马莲一听皱起了眉头,对奶奶说:“走,我跟你去你家瞧瞧。”两人快步的走到了奶奶家。刚一跨进门,就闻到一股扑鼻的恶臭,马莲皱了皱眉头,缓缓走到爷爷身边 。谁知这时候,在怀里的二叔哇哇的大哭了起来,怎么也哄不好,奶奶从马莲手里接过二叔一边哄着,一边焦急的询问着马莲:“大姐,你能看出来我家界山是咋回事不?”马莲轻声对奶奶说:“大妹子,你先别着急,眼看到中午了,我家那玩应也快回来了,他小时候跟土郎中学过两年,等你大哥回来给他看看,你先在这看着点他,我这就找他去。”说完的疾步出了院子。

  日期:2011-12-21 14:00
  这时奶奶才放下心来。背着二叔把屋子里爷爷的吐出的绿色粘液用炉灰盖上使铁锹扔了出去。出去时奶奶又朝远处看了一眼,那只大鸟鹰子,已经不见了。可一回头却看见站在自己家的屋脊上,奶奶吓得‘啊’的一声,大鹰随即也扑闪着巨大的翅膀姗姗的飞走了。
  日期:2011-12-21 14:02
  稍许,看见马莲带着村长和几个热心的村民风风火火的来到了奶奶家。当时东北农村一个村也就二三十户,家家祖辈靠种地打渔为生,都很朴实,也很热心。听说山东李病得不行了,纷纷赶来帮忙。村长快步走到爷爷身边,嘴里还因为刚才跑的太快大口喘的着粗气。他小心翼翼的扒开爷爷的眼睛。村长眉面色阴沉了一下,爷爷的眼睛已经完全冲了血,又试了试爷爷的鼻息。又快速收回了手,因为爷爷鼻息太烫了,又摸了摸爷爷的额头。随后转身对众人吼道:“快点的,谁家有拔拔凉的井水,整两桶过来!”

  日期:2011-12-21 14:02
  不等村长说完下面的话,住在爷爷家不远的王青山转身拿起水桶,扁担,朝自家水井小跑而去。见有人去打水,村长又问道:“大妹子,大兄弟烧的太厉害了,这病是咋得的啊。奶奶说着又哭了起来,一一说了爷爷犯病的过程。这时候王青山大口喘着气,把两桶刚打的水放在了屋子里。奶奶见凉水来了急忙拿一块毛巾,沾湿后敷在爷爷的额头上。

  日期:2011-12-21 14:02
  村长皱着眉头轻声对奶奶说:“大妹子,我看大兄弟得的不是实病啊,大雾的早上出去本来就犯说道,可能是外路毛病(邪病),被什么冲到(附身)了。”奶奶哪里经历过这等事,急忙问:村长,你说这可咋办啊?”村长看着奶奶着急的样子不忍得说道:“不用怕,大妹子,咱村儿后山拉拉沟里住个老头儿能掐会算,还会治邪病,村里人选坟地,冲到了,都上山找他,老头平时就是儿好喝口酒,明天让你嫂子跟着你一起拿上几斤红高粱,上山请他下来给大兄弟看病。”

  日期:2011-12-21 14:04
  村长和其他村民又在旁边说了几句宽心话,看没什么事,就都各自回家吃午饭去了,村长临走时嘱咐马莲在这帮忙盯着点。奶奶心中感激,但临走时,因为要照看爷爷和两个孩子,也没多做挽留。马莲就留在了奶奶家,一边哄着不停哭闹的父亲和二叔,一边安慰着奶奶。那一夜,奶奶一夜没睡,不停地给爷爷换毛巾,扇扇子。天刚刚放亮奶奶就要出门,谁知又是一个大雾弥漫的早晨,奶奶就进到地窖拿出两坛自家酿的红高粱,又装了几十个鸡蛋,准备上山时送给老先生。鸡蛋是爷爷准备给奶奶月子时准备的,但奶奶一直没舍得吃,这回派上了用场。

  日期:2011-12-21 14:04
  奶奶虽然在这个村子没待上几年,但也知道,连续两天这样的大雾天气很反常。没有办法,只有等到大雾散去才敢出门。终于,大雾散去,太阳已经升得老高,奶奶把父亲和二叔送到了王青山家,叫王青山的媳妇帮忙照料着。又回去看了一眼昏迷的爷爷,才放心的走了。马莲正在家焦急的等着奶奶,两人聊了两句,不敢多耽误时间,就奔后山走去。

  日期:2011-12-21 14:05
  后山的路极不好走,只有一条蜿蜒的小径,路两边长满了一人来高的拉拉藤和清蒿,若不护住脸走上一个来回,都能把脑袋刮成血葫芦。就这样马莲和奶奶互相扶持着来到了村长说的拉拉沟。走了一上午,都有些累了,奶奶和马莲坐在山坡上的大石歇息了片刻,奶奶看着这拉拉沟,根本就不是他所想象的山沟,而是两山之间陡峭的悬崖,崖上松柏林立,不时有奶奶也叫不上来的小鸟儿从悬崖上飞起,向下望,崖底便是松花江的支流——七启河

  日期:2011-12-21 14:07
  河面一只小舟,顺流徐徐行过。崖两岸几户人家,炊烟渺渺。马莲用手一指说道:“看见没大妹子,最里头那家就是姜半仙家。”马莲说的姜半仙就是村长说的那个会看邪病的老头。奶奶顺着马莲所指的方向望去,暗暗点头,用袖口擦了擦脸上的汗,起身拿起鸡蛋和酒坛径直奔那间草房行去。
  日期:2011-12-21 14:08
  走到近前,奶奶打量着这间草房,不知已经盖了多少年,光是燕子窝就有6、7处,房子虽破,但却生气勃勃。院子里拴着一只体型硕大的黑狗,看到生人到来,吠叫不停,屋子主人闻声推门而出,只见是一面带慈祥七旬老者,见到马莲和奶奶后高兴地说道:“马莲来了,快进屋,快进屋。”奶奶和马莲一前一后的走进了老者的屋子
  日期:2011-12-21 1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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