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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里来了个骚娘们儿
作者:
luoyanfei
一、大吃一惊
大吃一惊的事儿我遇到过几次。
比如,初中的时候我把水桶架在教室的门框上,想给学习委员陈燕洗个冷水澡,结果推门进来,被浇成落汤鸡的却是我们敬爱的班主任李老师,好象当时的感觉是心头一凉,后果是一份五千字的检讨书。
又比如,十五年后的初中同学聚会上,惊见当年我又恨又爱、娇蛮伶俐的小姑娘陈燕那张苍黄的脸时,顿觉岁月如飞刀,迟早我及身边那些我深爱的人都会被它刻画得面目全非,心里空落落地,好不难受,这次吃惊的后果是在心里彻底埋葬了我的初恋。
再比如,听说公司里公认最保守、最淑女的出纳员小胡因被其老公捉奸在床,而奸夫正是本公司那位任何时候都会把衬衫最上面的一个扣子都系上的君子老黄,这一次的惊讶让我脑袋发晕,突发视力严重下降的毛病,看任何一位直立行走的同事都带着一脸狐疑的表情---总感是不是认错了人。
听说那天老板悄悄问别人,你看行政人事部的佘经理是不是病了?
五一长假的前一天,小胡在其老公的押送下到公司上了最后的一天班,从办理交接手续到领取最后一次薪水,头一直勾着,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其老公则张显着一张不时因愤怒而扭曲变形的脸,扬言要一辈子将小胡关在家里。
好多年后的春天,我带着侄儿去动物园,看到阳光下一只可怜的麻羊囚在一个狭小的铁笼里舔着杂草,忽然想起了她,拉登和上帝保佑她已获得了自由吧,可怜的小羊。
以五一为界,把时间掰两半的话,那之前我的生活简直乏善可陈,最刺激的也不过是有过几次艳遇,而那些女主角在我的记忆中大多已面容模糊,记得的不过是些正在消失的影像残片。
没有激情的演出,也没有灰姑娘和青蛙的故事。就算天天在海边儿转悠,也绝捡不到一个会冒烟的瓶子,就算捡到了,也绝对不会有人冒出个头来说:“我可以满足你丫的三个愿望”。
生活真他妈无聊,每天早上我啃着面包赶往公司时,脑子里就会钻出这个念头。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五一之后遇到赵蕾,哦不,是和赵蕾的重逢,而地点竟在我的办公桌前。我开始相信地球是圆的、做坏事是会有报应的。还有,不要轻易和陌生女人上床,因为她可能成为你的同事。
日期:2005-11-15 08:39:52
二、美女天降
五一长假因事回了趟老家。小胡离职造成的缺岗招聘工作我委托给了人事助理文静去办理。
打工的这家公司平时各类款项的结算业务很多,出纳这个岗位的工作量挺大,长期缺员将对日常的经营造成很大的影响。节间我放心不下,给文静打了个电话,询问招聘的进展情况。文静在电话那头吃吃地笑:“搞定了,胖老板钦定的,节后准时上班。”
一听是老板钦定,用屁股思考都能猜到这新招的出纳准又是一美女。果然,文静又补充:“真正美女哦,色哥你见她之前要记着先扎好马步”。我说为啥?那边说怕你跌一跟斗呗。然后详细夸张地给我描述了一下老板见到那位美女时的面部表情。我说拉倒吧,就胖子那点审美情趣,母猪的五官的端正点都会被他惊为天人。要不,他怎么会私下里叫你美女?
这世道名不符实的东西太多。
成天在办公室里叽叽喳喳象只鸟似的人,取个名居然叫文静,也不知文伯父当时喝了几两,;有一次,把醉醺醺的胖老板从其第三位情妇家拉回公司签字后,第二天周会上这鸟人竟然唾沫四溅的给我们大谈敬业和品德问题;而从来就不吃窝边儿草的我,就因为不小心姓 ‘佘’,被公司一群普通话不及格的家伙公开唤作‘色哥’。
所以文静嘴里的美女,估计也就是能从正面分出性别而已,更何况从女人的嘴里,你很难听到对另一个女人外貌的真心赞美,特别当她还是你的同事。
这一次我错了。
日期:2005-11-15 08:41:43
那天文静把赵蕾带到我的办公桌前,不怀好意地介绍:“行政人事部色经理,人很不憨厚的,下班后叫他色哥就行了”。赵蕾被逗笑了,直视我,很大方地伸出手:“多关照,我叫赵蕾”。
她穿一身淡粉色的套装,很明媚的笑容。当时心里一动,也把手伸过去:“别听她胡扯,佘强。”
两只手接触的那一瞬,我感到她微微抖动了一下,脸上闪出一丝错愕的表情。我本不是一个很细心的人,可那时却注意到了。
因为她的确很吸引男人的注意力,她很美。
其实在这个城市,每天都有漂亮女孩在各种不同的场所和你擦身而过,无论是天生丽质还是人工制造的,都早已不是什么稀缺资源。
在里,你可以看到足以乱真的模仿秀,从‘小泽圆’到‘张柏芝’,从‘长崎莉奈’到‘章子怡’,最贵的一夜七百元,便宜的不超四百。胖老板曾经拍着我的肩膀说,只要有足够的钞票,你就是让‘杨钰莹’唱两人传,让‘萧蔷’说一段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也是可以的。
当然了,其它的事儿更可以做。
可赵蕾的美有一些不同,她含蓄温婉的时候就象一个真正的大家闺秀,正如当时她站在我面前的那个样子。
我握着她的手,竟发了一会儿呆,文静在一边儿很鄙夷地哼了一声,赵蕾低着头走后,她悄悄对我说:“我没骗你吧?不过你也真恶心,捏着人家的手发呆”。
我含糊地应了一声,脑子里翻江倒海。是,我发呆,可那是因为这人太眼熟了,分明就是一年前我在
酒吧里遇到的那个女人。虽然她和刚才这个名叫赵蕾的女人有着不同的发型和衣着,但的确是同一张脸,我清晰地记得她的样子,除了脸,还有身体。
我没有找机会跑到财务室去确认一下,胡思乱想了整整一天,心乱如麻:如果这个赵蕾不是那个女人,为什么她会有错愕的表情出现?还惊抖了一下?她也记得我?
日期:2005-11-15 08:55:30
曲子唱完的时候,她睁开了眼,我的座位离包间很近,她一下子看到了我,第一个反应是慌忙收起腿,有些羞恼的意思,然后站起来“砰”的一声关上门。
漂亮女人总是有些怪脾气,你如果对她视而不见她会心里不爽,嘴巴噘到天上去。如果口水直下三千尺,眼若铜铃地盯着她上下打量,她又会心生鄙夷,当下就给你一个白眼。总之是和小人一般得难养。
我家里的母狗扣扣就没这些坏毛病,虽然长得也很漂亮,可人家的素质就很高,温柔娴淑,轻轻抚摸一下她的玉头,她就会凑上来腼腆地蹭蹭我的腿,摇着尾巴表示感谢。
所以当这个和扣扣一样留着卷发的漂亮女人摔门谢绝参观时,我对她的好感一下子降到了低于扣扣的水平。
继续灌着啤酒,招手喊来侍应生,掏出一张十元大钞请那位歌手再唱一次。坐在一个安静的地方,静静地喝点酒听听喜欢的老歌实在一种太美好的享受,如同胖老板喜欢不同女人的乳房、丁晓波喜欢麻将桌上稀里哗啦的声音一样,能让我们产生愉快感受的东西本就不多,可总有许多这样那样的理由限制着我们,把快乐弄得象一件遥不可及的奢侈品。于是胖老板式的逻辑就产生了:我可以摸女人的乳房,你不能摸。你摸了是违背道德,我摸了就叫两情相悦。见鬼!
一曲终了便准备走了,刚起身就见那包间的门又打开了,她站起来向侍应生招招手,我快速狠辣地又扫了她一眼。大约一米六的样子。眉长而淡,鼻子小巧鼻头有肉,有旺夫相,属于小家碧玉型的美女。年龄看不出来,现在的女人一化妆,四十岁的阿姨背个书包从后面看去都象纯情中学生,估计在18—81岁。
她也撇了我一眼,表情正义凛然,随即眼波一转,露个白眼出来。
我灰头土脸地走出酒吧大门,想着这丫为啥讨厌我?因为我帅得不明显?牛什么牛,街上美女成灾,你还以为是旧社会农村啊,一个村姑万家求?
刚踱出几步,听到
三度响起,我慢慢地向前走,直到那沙哑的歌声缓缓从我耳边淡去。
日期:2005-11-15 08:59:39
续:
泡酒吧的那些日子,是我最感郁闷的一段时光。房价飞涨,工资不涨,胖老板兢兢业业地算计着有没有给自己的员工多开了一分钱。
女朋友余华成天在我耳边儿念叨什么时候见见双方父母结婚啊?结婚结婚,想着这事儿就头大,我盘算过,按我那点可怜的工资再加上余华的,哪怕一年我只用一卷草纸擦屁股、余华把每十天购一次服装的速率改为十年一次,那么挣上一套勉强能住人的房子需要整整六年。难以想象自己能够过着六年如一日的猪一般生活。
每天处理着剪不断理还乱的行政和人事杂务时,我就默默把它换算成工资的份额,比如一个月大约需要办理和处理大大小小两百多件事务,工资是2000个大洋,每做完一件事,我就会从心里发出一声对自己的赞美:“牛B啊你,又赚十块钱!”。
如果没有那样的心理安慰,我简直不知该怎么面对新闻联播里描述的这个和谐社会。走在大街都觉得给这么富强的祖国丢脸。
余华却不断地打击着我本就少得可怜的信心。最受不了她经常莫名其妙的生气,一生气就十来天的不理我,我也懒得理她。上班时一个文静,下班时一个余华,耳朵就从没闲着过。不理我最好,落个耳根清静,累了躺床上翻翻书,看看碟、听听歌、泡泡
这样的素吧,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是酒吧街里难得一家素吧,午夜过后没有露肚脐眼的钢管舞和其它一些花样繁多的成人秀。喜欢去那里闲坐,并不是说我不喜欢女人露肚脐眼,事实上美女们能把都屁股露出来我更加欢迎。可是人总不能始终待在喧嚣和浮华的环境里,以白酒洗胃的人也会有需要清茶一杯的时候。
再去
时,我开始注意起那个紫红色小门的包间来。发现这个包间女人竟是常客,她总是待在那个包间里关着门,需要添酒添小吃时,她才会轻启朱门,唤一下待应生,声音细细得很甜,或者必须到洗手间解决生理问题时出来一会儿,我对她有一些好奇,好奇心能杀死一只猫。如果没有好奇该多好?那么和她的一夜的荒唐就不会发生。
靠!我发现自己真他妈虚伪,其实我从来就没有后悔过那一夜的荒唐,相反,心里渴望的是它出现的次数越多越好。
日期:2005-11-15 10:50:46
那段时间胖子感觉天不是象塌了下来,而是已经塌下来了。可恶的是并没有如传说中那般砸中高个子,到是被他这个又矮又胖的人给顶着了。出门仰天叹口气都会接着一坨鸟屎。
聂淑也被迫辞了职。眼见这日子过的越来越窘迫,一头栽进马桶里淹死的心都有,还能图个凉快。
生和死到这里已不是个问题,问题是你已疑似无法选择。
两月后一个周日的清晨,当年轻的黎明,垂着玫瑰红的手指,重现天际。阳光一缕透过窗帘打到胖子惨白的额头上,闪闪发光。胖子拍腿而起对老婆说:老子不能就这么完蛋!走,出去转转,能借多少算多少!。
他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后座上搭着曾经的贵妇人聂淑,昂首挺胸地出了门。一整天跑了两家亲戚一个朋友,那几位都象应付要饭的一样打发了他,送他两口子出门时都说着大同小异的话:老胖,我们也困难,这几百块钱你也不用还了---那意思是你以后也别来了。
聂淑走一家难过一回。南河水郁闷得在他们身边哗哗流过,胖子骑着车听着老婆在后座上的抽泣声窝心不已。一辆呆头呆脑的凌志从自行车边掠过,胖子大骂一声瓜娃子忙闪向人行道。不巧路边一截长长柳技被风吹得飘起来,正击中了眼睛,胖子心想连根柳枝都他妈欺负我,鼻头一酸,不禁泪下。
日期:2005-11-15 10:51:48
聂淑却跳了下来,说老胖你还记得柳二娃吗?胖子想半天也没想起来这柳二娃是哪把夜壶(溺器)。聂淑说你别想了,这人一定肯帮我们的。回家吧,明天去找他。
胖子记不起来的这个柳二娃是重庆人,浓眉大眼,狮鼻阔嘴,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挖鼻孔。性格爽直不羁,耍过流氓蹲过监狱。做生意时得到过胖子一次无意的帮助。
当时他从江浙倒了一批解放鞋,压在家里一双也没卖掉,境况和后来胖子遭难时差不多。经人介绍不远百里赶到西都市胖子家,想塞点红包把这批货处理给胖子所在的这家国企。胖子那晚虽然多喝了几杯,脑子却无比清醒,严辞拒绝。那时候为谨慎起见,胖子只收几个大供货单位的回扣,象柳二娃这样的小商小贩,人不熟悉无把握,又收不到几个钱,从来在这些人面前都是装纯洁。
柳二娃挖着鼻孔急得满脸冒汗,就差给胖子跪下了。胖子万分不耐,扭头就晃进卧室,叫着聂淑:“送一下客人”。聂淑当时脸帖面膜看肥皂剧,忽然对这个人生出许多同情来,她随之进去对胖子说:“老胖,万把双破鞋你就帮帮他算了,你看他抠鼻子那瓜样儿,象不象你以前?”。胖子昏昏欲睡:“那算球了,让他把鞋子拉过来,只要质检合格,这个月集团公司的劳保鞋就让给这瓜人做了”。
柳二娃做成那笔生意后千恩万谢,非要拉胖子去做保健。胖子那时虽四毒俱全,却唯独不近风月,对老婆忠心耿耿。板起脸来训了柳二娃一顿。柳某从此服了胖了,扬言今后胖哥你让我砍谁就砍谁,要我的右手不会伸只左脚给你。
他在朝天门批发市场上开了个摊,娶了个丰乳肥臀的老婆。生意虽小,却也做的红红火火。若与人聊起什么贪官污吏之类的话题,必会拍案而起:谁说没有清官?我就遇到一个!……
柳二娃的心目中,胖子这样的好人如果减减肥可以去拍焦裕禄,在他心目中形象高大无比。所以聂淑赶到朝天门请他帮忙时他二话没说,叫老婆取了十万块钱,放在包里就拉着聂淑:“走,我要看看胖哥去,简直没得天理了!
在柳二娃的帮助下,胖子还清了欠款,还借款五十万注册了大金山公司。
而那时候的我,毕业已好几年,坐在办公室里泡功夫茶,拿着一个月七百的干工资。
站在窗口。低头所见,尽是些扭着屁股傲然来去的粉子(美女),茶水咽入喉中,口水流出窗外;抬头则是西都市著名的烂尾工程---电视塔,望着这盖了十年也没建好的高塔,心想:它雄不起了。
日期:2005-11-15 11:06:43
十一、你是个傻子
未来不可言说,犹如当下的恍然若梦
---引自某友文
几年前的一个晚上,胖子和我从重庆赶回西都。我们舍不得乘豪华大巴,坐的是30多人挤成一团的依维柯。这样一来,我俩每人可以节省45元,共省90元。
车到内江时休息了十五分钟,胖子买了六块鸡腿。我啃两块,胖子啃了一块。我说老子没吃饱,胖子闻言慌忙把剩下的三块鸡腿裹进塑料袋塞进包里。挺不好意思地说:兄弟,这三块是给聂淑的,她最爱啃这个。
我笑骂他娶了媳妇就忘了亲爹。
胖子兴冲冲地攥着鸡腿回到了公司,迎面那张一尘不染的办公桌上放着两件东西。一封信和一份离婚协议书。
信上只有四句话,七个错别字,全文如下:
老胖:
我带儿子周(走)了,这个福剑(建)人很有钱,他说会对儿子好。我对不起你,可这个样子,我真的受不了。也要为儿子响(想)一下你说是不是?我啥子都不要,只要儿子,我晓得你会大(答)应我的。鞋衣(协议)我已签好字,绿(律)师会来代表我办完后面的事的。
-----对不起你的淑
胖子看完信又看了一下协议书,一言不发。
我拿起信扫了一眼,他一把抓过去又看,就这么看着,约有五六分钟的样子。
我感觉他象看了一百年,心惊胆颤。
实在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说聂淑高中毕业,胖子你骗我嗦。
胖子还是不说话,我叫了起来:胖子说句话呀,你说句话吧。
胖子眼圈红了,转身就跑。
我跟着他跑啊跑啊,一直跑到南河边儿。月亮挺亮的,河水流得挺急的。
胖子的眼泪不停的流,我从没有想到过一个男人居然可以流出那么多的眼泪……
我也哭了。
胖子流着泪说兄弟你哭什么啊,我只是哭起耍的哭起耍的。
然后他把塑料袋里的鸡腿一块一块地扔到河里。
胖子扔完拉着我的手,说兄弟你别哭了,你骂我一句:你是傻子吧。
我摇头流泪。
他说你骂一句吧我求求你骂一句吧。
那一晚华灯初上,在西都市最美丽最富有诗意的南河边,两个男人泪眼相望,一个瘦高个子对着一个矮胖男人轻轻地说了一句
“你是个傻子”。
“你是个傻子”。
这是Z蕾在我赶到
后,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她粉面含威,象是隐着怒气。
我说美女你真没有风度,连酒都没给我准备。
我招手唤来待应,也要了杯红酒。一年过去,这里早已物是人非。
没有人还认得一年多前那个喜欢听
的傻小子,时间把一切都在改变,唯独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改变它。
Z蕾气鼓鼓地坐在那里,杯中有半杯红酒,她脸红的厉害,不象是第一杯酒。
她说完这句话后就开始盯着我不说话,眼神中满是挑衅。
我微笑着看着她也不言语。有人说过,当别人愤怒的时候,你最好保持微笑,原因在于这个表情能让他更加愤怒。
但我马上就笑不起来了,因为Z蕾这丫居然指着我的鼻子说了句:“你笑起来象猪一样难看”。
我把酒杯一顿:“Z蕾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可没功夫听你扯淡。”
她猛地站起身:“你不是挺沉得住气吗?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你就是一个流氓,一个小丑!!!”
我意外地发现她生起气来有点迷人,眼睛传神不说,胸脯还一耸一耸地,要把它割下来放桌上,准能一蹦一蹦地跳走,颇有独立生命的意味。差点脱口而出:“我小,你那东西也不大嘛”。
我气沉丹田恢复镇静,慢悠悠吐出一句:“Z蕾,猪我见得多了,鼻子上插两根葱的倒是头一回见”。
日期:2005-11-15 11:11:59
(借用赵蕾的口吻来讲述她的故事,这样可以更白话一点,速度快一些,我想大家更期望知道结局,而不是语言如何表述了)
她的脸上渐渐淌出两行泪来,神情茫然。
我把盛满酒的酒杯和一盒香烟轻轻放在几上,顺势坐到她椅边的沙发里,抬头看着她。
气氛阴沉而怪异,感到似有什么沉重而庞大的东西正慢慢逼近过来,将使人艰于呼吸。我不知道那将会是什么,心中忐忑。
……
“佘强,我很久没有朋友了”。
良久,Z蕾转过身说道:“我只是想过正常人的生活而已……你为什么把要我想得那么复杂、那么坏呢?”
我无言以对。
“你真愿意的话”,她坐回到椅子里,又立即站了起来,向壁灯开关处走去:“我说给你听”。
她关掉了壁灯,坐到了我的身边。房间里只有烛光闪动。
“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在这里的时候,我说过那天是我的生日?”
我点头。
她指了一下窗户:“我的老公,不,前夫,那天晚上他进了前面的芙园,芙园你知道吗?
我又点头:“听说也叫二奶村”。
沉默片刻,她弯身从烟盒抽出一支香烟含在嘴里,我伸手点燃了它,青烟随即向上腾卷而去。“还是从头说起吧”她说。
“我是独女,六岁的时候爸爸就去世了。我很内向,身边儿一直也没有什么很亲密的朋友。”她盯着烛光,缓缓开始讲述着过去。
“直到我考上重庆的国南大学,大一的时候,情况变了。有了一个要好的女朋友叫韩彩云,重庆人,名字很俗气,但人很美”。
“和你比呢?”我问。
“我算什么,她比我靓多了,长得也高,一米七,身材棒极了”。
她苦笑了一下:“你就关心这个”。
“你继续讲,不插话了”,我笑。
“她在我的上铺,我们一起打饭、上课也挨着坐,什么话都和对方说。你不知道,班上的女同学都不喜欢我俩儿,因为我们比她们漂亮。没课的时候,一起逛街,吃零食。假期里都通信,有时候还打电话,你知道电话费很贵的,大多数时候是通过传呼联系。我们有说不完的话,那个时候真快乐……”
“大一暑假的时候,她打电话问我想不想她,我开玩笑说想啊。结果当天晚上她就上火车,坐了十几个小时到西都,那个时候重庆到西都没有高速公路……”
“我知道,继续讲”。
……
“那天早上我的传呼响了,我一看,上面写着:我在你家门外—彩云 打开门见她笑嘻嘻站在那里,我激动得跳了起来,一下子抱住她,有这样一个朋友,好感动。我俩每天骑着自行车在街上玩,累了就停下,不停的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妈妈也喜欢她,总是做好饭菜等我们回来,晚上我们睡在一张床上,总是聊到很晚,第二天睡个大懒觉,醒来又骑车出去玩。直到送她回去,在火车站时她还说 ‘为什么要放暑假呢,天天在一起就好了’”
“大二开学的时候,我回到重庆,刚进宿舍她就从上铺跳下来,光着脚拉着我的手说:‘你终于来了,想死我了’,我俩拉着手又笑又蹦的,宿舍里其他两个女生直翻白眼”。
“后来出了一件事,把一切都改变了”,Z蕾的表情沉重起来:“佘强,我把秘密说给你听,希望你能尊重我”。
我严肃地点头,有些不安,预感这会不会是一个同性相爱的故事?它离我的生活那么遥远,但现在又像是近在身旁。
她看着晃动的烛火发了一会呆,头影放大在壁上夸张地晃动着。
“大二后有个同级的男生追我,我挺喜欢他的。每次他在宿舍楼下叫我,心里就发慌,彩云总帮着我慢慢地梳头化妆。你知道女生都是故意要男生在楼下等一会儿的”。
我心里轻松了一下,笑:“要是我,等多久都行”
Z蕾没理我,继续说着:
“她总是等着我回来,听我讲和那个男生的事儿,开始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她在我的面前越来越沉默。有时候会打呵欠,说不想听了”
“大二的冬天,重庆破天荒地下了一场雪,大家都很激动,纷纷逃课去南山、枇杷山什么的。我和那个男生去了歌乐山,刚到山腰就收到彩云的招呼信息,问我去哪儿了,她到处找不到我。那里没有电话,那个时候更没有手机。我没有办法回她的信息。男生那天给我买子双很漂亮的手套,每一只都绣有四个黄色的隶书小字,左手是“执子之手”,右手是“与子揩老”。我们玩到很晚才回校。”
她抿了一口酒,咬着嘴唇,又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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