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藏秘术——ZF悬赏200万急需摆平的怪事

作者: 朱德勇520

  日期:2012-1-6 13:28:52
  大学毕业以后一直在社会上奔波,2008年地震,只感觉大地晃了一晃,一回首,才发现自己已经过完本命年了。这些年发生过很多怪事,天灾人祸基本上每年都有,只要你喜欢看新闻,喜欢上网,你几乎每天都可以听到这样的报道:“某某地方车祸,某某地方沉船。某某地方强拆,某某地方自焚……”让人不禁联想到世界末日。我的哥们强衰在与我阔别五年以后忽然在网上联系上我,和我聊的话题就是2012世界末日。聊完了世界末日,强衰就问我的生活过得如何,娶了老婆没有,生了孩子没有,存款有没有五十万……

  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我巴不得2012马上到来,那样我欠银行的钱就不必还了。
  强衰听说我的身价不足两千元,立马兴奋地说:“兄弟,是时候好好聚一聚了!”
  不知道这家伙搞什么飞机,毕业以后这小子就失踪了,几年不联系我还以为早上西天了,没想到他还活着,而且还活得这么有激情。这些年因为穷,我从来没去参加所谓的同学聚会。那聚会说白了,原本就是一个变态的场合,都是发财的同学想回来找机会威风一下。我心想,难道强衰千里迢迢从云贵高原跑到长沙,就是为了寻找生命的平衡点么?这些年他发财了是不是感觉很寂寞?非得和我聚一聚,不停地问我有多少存款,然后,在一边兴奋得就像打飞机那样?你还真别说,要是别的同学找我聚会,我话都懒得说,但强衰不同。

  强衰是我的同学没错,但他和我的关系并非同学那么简单。当时,我们并没有在一个班,我学的法律,他学的土木工程。原本他住在我们隔壁,有一次他养了一条名叫强衰的卷毛狗,跑到我们宿舍死活不肯走,后来没办法他干脆搬了过来。这家伙,除了养狗,最大的爱好就是研究民间传说。《盗墓笔记》和《鬼吹灯》都还没出来那会儿,这小子就天天跟我提想带我去盗墓,搞点钱花。可我好歹也是学法律的人,开口就说:“尸体还没腐烂的话,就判你一个侮辱尸体罪。再不,就是盗窃文物罪。总之盗墓那种事情,根本就不是人干的。”

  强衰被我打击,以后从来没有和我说起过盗墓,毕业后道不同不相为谋,彼此都散了。我成了律师事务所的一位律师,因为看不惯里边的一些黑幕,实在不想做富人的走狗,于是辞职不干,转行写小说。无奈这些年写的东西都没人看,有人看的又说不健康不能出版。所以生活过得真他妈的穷困潦倒,在强衰打电话给我的前一晚,银行的人在电话里一边说要给我发律师函,一边还讽刺我说:“你堂堂一个大作家,竟然连几千块钱都没有?”

  好了,牢骚就不多发了,我只是想说,我去见强衰,是希望他能帮我搞点钱花。
  狗急跳墙,盗墓和贩卖尸体都成。实在不行,抢银行,杀人都可以。只要能搞到钱。
  我的思绪还在强衰的身上游走,强衰的人已经站在我的门口了——这家伙竟然是坐飞机过来的,妈的,我还以为他只会打飞机,没想到还会坐飞机。好了,把门打开,将强衰放进屋子来。“老歪,我日子,你搞哪样,干得弄个憔悴!”强衰用云贵方言跟我说话。
  我揉了揉头发,给他倒茶。“没你混得好……说普通话,方言听不习惯……”
  日期:2012-1-6 13:32:00
  强衰开始清了清嗓子,改用普通话和我说:“是这样的,我来找你,不是跟你借钱,也不希望你跟我借钱,更不是要介绍对象给你,也不奢望你给我介绍对象。是这样的……”
  “袜子日的!你倒是快点说,老子别的不缺,就缺钱!”我用方言吼了两声。
  强衰在猛笑:“成!老歪,兄弟我就看得上你这点,爽快!盗墓干不干?”

  我挽起袖子:“干!怕个鸡巴!哪点,到哪点去搞?”
  强衰喝了口茶:“骗你玩的,不干那个,这次是真的能发财!”
  听说不是盗墓,我更来劲了,心想这家伙除了偷鸡摸狗还有别的正当门路?
  “是这样的!斯丹自治州那边,你去过没有?那边现在有一个神秘的项目。”
  “斯丹自治州?那么偏僻的地方,能有什么项目咯?”

  “这你就不知道了,那边现在要搞规划。”
  “搞规划和我们又没半毛钱的关系,莫非有人要打官司,想请我当法律顾问?”
  “不是!你好好听好,现在有两百万现金摆着没人敢拿!”
  我把眼睛瞪得像青蛙那样,不解地问:“两百万现金,摆着,没人敢拿?什么概念?”
  强衰又开始在卖关子了:“你猜猜看!猜到分钱的时候我多分十万给你。”

  我开始心花怒放了:“是……商鞅那一套?搬木头给黄金?”
  强衰一边笑一边摇头:“不是不是!还商鞅!三句话不离本行!”
  我开始急不可耐了:“哎呀!你赶紧的说!”
  “我说了,你一定得相信我……”
  “你没说我怎么相信?畜生!”
  日期:2012-1-6 13:33:00

  “好吧!沙河县农发办的赵主任在寻找一批胆子够大的人,为他做事。只要渔光湖那一带的开发顺利,工程完了,他们农村发展办公室愿意拿出两百万犒赏大家。至于要胆子大的人干什么,我说了,你大概不怎么相信——他们是想找几个胆子大的人去渔光湖破土!”
  妈的,说了半天,我还是没搞明白,这工作到底是个啥玩意。
  “破土,老歪,你知道什么叫破土吗?”
  “破处我知道,破土没听说……”
  “跟你说正经的,破土和动土差不多。电视里不就常常说,你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对头,就是这个意思。黄历上面有这方面的说法,某天是黄道吉日,某天是破日。然后,还有的就是说,某天不能破土,就是不能挖土,要是挖土,就会有灾难……”
  听强衰语无伦次地说了一番,我才渐渐明白,赵主任那狗日的就是想找个替死鬼。

  “渔光湖那边方圆二十里,几百年都没有人破土,那边有一块石碑,大概是明朝时期的。碑文上面说,渔光湖二十里内的石头不能撬动,或者毁坏。如果有人不听劝告,七天内必死无疑。刚上任的州长是外地人,不了解情况,他认为渔光湖那一片区地皮宽敞,就想把沙河县的县城搬迁过去……可是,搞奠基仪式没几天,就死人了,而且一连死三个。”

  强衰的话,虽然我不大相信,但还是心有余悸:“这么说,比盗墓还危险?”
  “不过,当地还有一个传言。七十年代,在渔光湖一带,曾经有一位姓卢的法师,不知在哪里搞到一本《地藏秘术》,所以方圆二十里之内,谁家埋人,盖房子,都得请他。那卢先生每次过去之前,都要看书。按照书上的指点,卢先生手里抓一把生石灰,往地上洒一圈,施工人员,只要按照石灰洒过的路线去挖土方,准没事!”
  “那卢先生呢?现在还在吗?赵主任去找他要那本书不就得了?”
  强衰又喝了两口茶:“关键就是卢先生出事了。有人说他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一匹飞龙马,骑着那匹飞龙马去一道山崖上面取宝剑。那宝剑是一个名叫彝人部落的镇山之宝。有人说他摔死了,有人说他取到宝剑逃跑了。我去找过卢先生的儿子,卢先生的儿子说他老爹是摔死的,其实不是取什么宝剑,而是找灵芝给他母亲治病……我还去过卢先生的墓地。”

  “卢先生的儿子都那么说,那他肯定就是死了,而且连坟墓都有。”
  “不!我问过渔光湖的村民,有人在云南见过卢先生!”
  “这事儿,怎么搞得这么玄乎?他真有《地藏秘术》?”
  强衰斩钉截铁地说:“有!他崽都看到过!所以,老歪,这次我来找你,是希望你能够协助我,去找这本书。其实并不需要咱们亲自去破土,只要把书找到,给赵主任就完事了。两百万,咱们兄弟一人一百万……不!我看,没有三四人搞不下来。四个人,一人五十万!”
  “找一本破书,一人就可以赚五十万?真的还是假的?”我开始半信半疑。

  强衰跑到楼下去了,不多久提了几瓶茅台上来。“老歪,打电话把你认识的人都叫来,要干大事,首先就要找对人。我的那几个朋友,胆小怕事。在云贵高原那边认识的人,现在他们都知道破土的传言,那地方的人相信鬼神,找他们做事,感觉不靠谱。”
  看强衰如此破费,我想,事情大概是真实的了。于是,我一边到附近的菜市场买菜,一边联络混在长沙的几个朋友。我的这几个朋友,都是活宝。别的不行,乱搞还可以。
  日期:2012-1-6 13:47:00
  将酒菜备好,我的那几个朋友就来了,强衰端着碗用一种疑惑不解的眼神打量着他们。坐在南边的男子,四十岁左右,戴着一副眼镜,穿着一件红色背心,身子瘦削矮小,但是皮肤呈古铜色,除了皮毛就是肌肉,看上去比较硬朗。另外一个二十五六,留着小平头,白白胖胖的,自从进屋以后,一直埋着头吃饭,我们说什么好像都与他无关。

  “惨!”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开始说话了,只吐出一个字,然后就放下碗筷,两颗眼珠子一翻,目光成六十度角从镜片后面斜斜的射出来,给人的感觉,那镜片像是不透明似的。
  强衰被男子说得莫名其妙,并且心有余悸:“老歪……给……给介绍一下!”
  我笑,用筷子头指了指男子:“这是石磙大叔,我以前的同事。那位是阿梁。”
  阿梁看了看强衰,依然不吭声,倒是石滚大叔说话了:“惨!”
  强衰被我的这两位朋友搞懵了,便问:“石磙,咋啦?”

  石磙大叔揉了揉眼睛,竟然哭起来了。“七岁的娃娃,烧成那样,一分医药费都没有。老歪,阿梁,你们兄弟两个,给我一点钱,好吗?求你们了,真的,求你们救救他……”
  这话把我吓一跳,连忙问道:“大叔,出什么事了?是不是你娃儿?”
  石磙大叔夹了一片肉在筷子上,半天没放在碗里。“我在报纸上看见的……昨天去人民医院看了,好心的网友在募捐,我存款只有三千,都给了。老歪,你们有钱吗?都给一点吧!那小男孩挺可爱的。咱们不帮帮他,他会死的。太小了,你们就借一点给我吧,等小孩好了,我就还给你们。要是你们不愿意捐款的话……”说到这里,我总算明白怎么回事了,方才开始放心地吃饭。我说:“大叔,别人的事情,你就甭管了,你自己都这样,管不过来的。”

  石磙大叔又把眼睛一斜,很不开心地说:“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想,这个世界爱心何在?”
  见我们不吱声,石磙大叔就问阿梁:“兄弟,你是信佛的,这事儿你得帮!”
  日期:2012-1-6 13:59:00
  阿梁摇头:“有钱肯定要帮,关键是没钱啊?”
  强衰看了看阿梁,侧过身子问我:“这兄弟,是信佛的?”

  我点头:“是的,每天都要念经……好像是因为没钱才信佛的吧?”
  “别乱说!才不是这样!”阿梁笑呵呵地说了一句。他这人就是这样,如果你不逼他,他一般的情况下是不愿意开口说话的。在熟人面前,他就比较安静,在陌生人面前更安静了。
  吃过饭,我把强衰的来意告诉石磙大叔和阿梁,石磙大叔在沉思,阿梁只说了连个字:“我靠!”见此场景,强衰急的将我拖进卫生间,关上门指着外面小声地说:“老歪,你这两个兄弟究竟靠不靠谱?我怎么感觉,好像,头脑都不大正常一样的。你说你整这样两个人给我……我真担心到时候会整出点事来,把你我给害了。”
  我笑了笑:“放心,那石磙大叔以前和我在出版工作室共事,人虽然不大正常,但是心肠很好,耿直,从来不贪小便宜,也没坏心眼。现在独居,老爸老妈早死了,有个小孩,离婚了法院判给了他老婆。这人挺能吃苦,挖过煤,要过饭,小学文凭,路上捡到两本杂志,从此迷上文学,练笔多年,后来竟然能够出书,在出版工作室混饭吃……阿梁那人,更别说了,信佛的,没有不良习惯,杀人放火啥的他不会干。不过,他好女人那口……”

  日期:2012-1-6 14:03:00
  强衰想了想,才说:“也倒是,反正咱们这次又不是去杀人!可靠就好!”
  两人从卫生间出来,石磙大叔已经站起了,提着一瓶酒在吹。吹完了把瓶子往垃圾桶里一丢,挽起袖子说:“豁出去了,我一定把钱整回来,给那小孩治病,我不能看着他死呀!”
  我拍了拍石磙大叔的肩膀:“别只想着小孩,要是真赚钱了,你赶紧找个老婆。”
  石磙大叔摇头:“你们帮阿梁找一个,我这把年纪了,还找老婆做什么。”
  阿梁又开始笑:“真有这样的好事?妈的我也豁出去了。”
  强衰听到这两人说话的口气,干劲十足,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就这样,四个光棍把身边值钱的东西全卖到旧货市场去了,把钱凑在一起订了四张打折机票,直接飞到云贵高原。坐在机上,几人你看我我看你,感觉还真有点成功人士的范儿。
  到斯丹自治州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一路上飞机换火车,火车换汽车,最后还坐了一辆马车。没办法,中途很多地方都在修路,搞得大家就像在演《人在囧途》一样。
  到县城的时候,强衰给我们买臭豆腐吃,说是云贵高原的特产,味道独特。石磙大叔咬了一口,猛然吐在手掌上,接着他又放进嘴里,活生生给吞进去了。阿梁则一小口一小口的咬,咬了一会儿才说:“啥鸡巴玩意儿!”那表情,让我和强衰着实笑了一把。
  日期:2012-1-6 14:06:00
  吃完臭豆腐,几人又在县城转了几圈,一路上强衰一直在买东西。什么望远镜,背包,绳索,还有矿灯,匕首等等,到最后,一大堆东西把我和阿梁压得气都喘不过来。抬头看前面,石磙大叔扛着一大包东西却能箭步如飞。我说姜还是老的辣,阿梁摇头:“人家是练过气功的,要不然,像他那样的身子,扛得起来才怪!气功,很管用的哦!我也准备练练。”

  没错,石磙大叔是练过气功,要不然他爹就不会给他起这个名字了。据说年轻的时候,他一掌给劈死了一头牛。这还不算,石磙大叔告诉我们,年轻那会儿他去耕地,他们家的水田在别的水田中央,碰到别人提早把秧插了,牛赶不进去,他就直接把牛扛在肩膀上往里边走。我感觉有很多夸张的成分,要真能把牛扛进去,自个儿都可以当牛使了。

  不过,石磙大叔挺能打架,懂武术,这是真的。刚到长沙,在公交车上,我亲眼看到石磙一拳将一位扒手当场KO。从外表上看,那扒手的体重至少在八十公斤级。而石磙大叔,我担心他的体重不到五十公斤。也是因为这样,当强衰找到我时,我才第一个想到他。
  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强衰就带我们去他的住处,那是县城郊区的一户农房。房东很少回家,在养殖场做事,家里就一个十六七岁的儿女在家,白天读书晚上回来。
  房间挺宽敞,也挺安静,四合院的样子,院墙挺高,门边用铁链拴着一只大狼狗,见强衰回来,那只德国黑背就一个劲地摇尾巴,看得出,强衰在这里已经住了好些时日。
  将东西放下,洗了个澡出来,强衰在诱惑阿梁:“房东的女儿很漂亮!”
  阿梁一听到女人就笑了:“真的假的?漂亮你怎么不泡?”
  “那不成,兔儿不吃窝边草,他爸跟我称兄道弟的。”
  “色即是空!我看算了,我得戒色!”
  “妈的,我不信你真能抵挡住诱惑!”

  日期:2012-1-6 14:10:00
  两人正聊得酣畅,见我和石磙大叔过来,就站起来说:“天色晚了,晚上出去活动活动,先带你们到县城的夜市逛逛,看看沙河县的妹子如何。晚上休息好,明天一早去见赵主任。”
  石磙大叔摇头:“都一把年纪了,还看什么妹子!老歪,你去要去吗?”
  我看了看阿梁,见他脸红脖子胀的,就故意说:“去逛逛!”
  石磙大叔和我们一同出了门,不过他站在县城的老城墙下面等我们。晚上,老城墙一带有很多卖旧商品的小贩,听强衰说他五块钱买了一双皮鞋穿了三年。如果运气好,还能碰到盗墓贼倒卖出来的古董。只是,那样的机遇不多,云贵高原这一带不大流行盗墓。
  见石磙大叔死活不去,我和强衰还有阿梁三人就直接去了河边。
  日期:2012-1-6 14:12:00
  那条河的名字就叫沙河,河的源头是一个名叫甘洞的地方。至于那水,究竟是从哪里流淌过来的,目前还没有人能够搞清楚,只知道平时沙河的水流量不大,只有到了雨季,这条河才会像怒江那样翻滚,水流的颜色一下子变成血红色,从甘洞里轰隆隆滚出来。在沙河县的双龙桥还没有修建时,每隔几年,这条河就会带走几个当地去上学的学生。

  后来双龙桥修建好了,赵州桥那样庞大,桥洞里都有人居住。平常大家都忙,到了晚上,天气好众人都出来散步,沙河边上的柳树下,更是年轻人幽会的好场地。因为人多,所以,也渐渐成了一条烟花雨巷,到了午夜,粉红色的灯亮着,女人的大腿一半露在外面。
  这些都是路上强衰告诉大家的,刚到县城,这家伙就带我们去干这事。
  到了巷子里,果然有女子出来接客。说是按摩,我在楼下,阿梁和强衰在楼上。
  那女孩是外地人,问我要不要特殊服务,我说路上很累,只需要按摩。
  那女的给我按了大半天,强衰和阿梁就说说笑笑的下来了。
  三人往城墙下走,强衰和阿梁已经很熟了。
  强衰挽着阿梁的胳膊:“兄弟的修行还不够,这一下,回去又要多念几年经了。”

  阿梁红着脸:“我本来不想的,妈的,那女的一来我就懵了。”
  石磙大叔问我们:“你们都去干好事去了?”
  我笑了笑:“没!按了按脑袋。”
  “大脑袋还是小脑袋?”
  “你问他们!”
  日期:2012-1-6 14:21:00
  夜里我和石磙大叔,还有强衰三人躺在四合院东边的一间屋子,阿梁一个人住在四合院的西边。原本强衰和阿梁是住在一起的,但是夜里强衰忽然穿着条裤衩在敲我们的门。石磙大叔把门打开,强衰进来后在床上嗷嗷直叫:“我受不了啦!娘希匹的,真想出去杀人!”

  仔细一问,才得知是阿梁把强衰弄成这样的。强衰说,为了赎罪,阿梁要通宵敲木鱼。
  这时候我们侧耳凝听,才发现阿梁的屋子里正咚咚咚咚的响着。这家伙!
  不过到了后半夜,那木鱼声忽然停了,我起床撒尿,听见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在吼:“敲你爹的死人脑壳,老娘明天还要上课……还要不要让人睡觉的?”紧接着,就听到咕咚咕咚的声音,阿梁正光着身子往院子里跑。院子里那只大狼狗不认得阿梁,以为是贼,又是一阵狂嚎。我怕阿梁出事,就往四合院东边去了。站在走廊上,我冲楼下的阿梁喊:“搞什么?”

  阿梁上来了,手里拿着摔破的木鱼面红耳赤一句话不说。我知道,是房东的女儿冲进阿梁的房间,把他的木鱼从楼上扔到四合院去了。“小孩子,别跟她一般见识!”我安慰阿梁。
  阿梁把破掉的木鱼放在桌子上,大半天才说:“老歪!木鱼破,要死人的!”
  日期:2012-1-6 14:26:00
  我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胡说八道!谁告诉你还有这样的事?”
  阿梁的目光望向窗外的夜空:“我读六年级时,我老爸要出门挣钱,出门时我妈正在剁猪草。忽然,嘎嘣一声,用来剁猪草的板子破成了三块。刚好,我把他们是三人一起出门。后来,大概半个月不到,我爸就出事了,他们住的工棚被泥石流埋了……”
  我从往桌子上一看,那木鱼,正好破成了四半。尽管我不迷信,但吉利话还是要讨一个的,当下就笑着说:“四半好啊!四季大发财,这佛祖都显灵了。兄弟,发财了!”

  回到屋里,心事重重地躺下。在床上转辗反侧到了天亮。
  第二天起来刷牙,碰到房东的女儿也在洗漱,那女孩儿,的确挺漂亮。只是我完全想不到,脾气会那样大。见我在偷窥,小女孩就扭过头看着我:“叔叔你看什么呀?”
  我往镜子里看了看自己:“别叫我叔叔,人家才二十多岁呢!”
  小女孩哈哈笑起来:“我爸也才三十多呀!”
  日期:2012-1-6 14:41:00

  那笑容,挺好看,看得我心里暖呼呼的。若不是她摔了阿梁的木鱼,我说不准还会喜欢上她。不过想一想,人家才十六七岁,这哪儿跟哪儿呀。我看我是孤独久了,真有点饥不择食的感觉。“我挺好奇的,你们买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做什么?还有望远镜!”
  我一想,不对劲,这小孩,我们的望远镜分明是放在包里的。
  “你偷看过我们的包?小孩不学好,以后不许乱来!”
  小女孩撅嘴:“才没偷看!人家是扫地不小心碰到的。”
  她想了想,又问:“老实说,你们是不是盗墓的?”

  我觉得奇怪:“你一小屁孩,知道什么是盗墓?”
  小女孩更不服气了:“你当我白痴呀!《盗墓笔记》班上的同学都看。”
  我心里咕咚一下,心想完了,没想到盗墓风竟然刮到云贵高原了。这么说,咱们这次出去,搞不好还会遇上同行。要是遇到同行,那两百万,岂不是要泡汤了?
  日期:2012-1-6 14:42:00
  这时强衰正好出来,我把我的看法告诉他,没想到他毫不在乎地说:“老歪,我很欣赏《疯狂的石头》那部影片,徐铮讲过一句话,狼吃肉狗吃屎,优胜劣汰乃自然法则!没竞争,那还有什么搞头。咱们搞这事,就是要鹤立鸡群,要从一大把的人群中脱颖而出,到时候,把事情给整顺利了,老子不但拿两百万,老子还想从赵主任那里再搞两百万。兄弟,才四百万呀!你以为很多?你没看过渔光湖的规划图吧?第一期基础工程都上千亿的投入!”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但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强衰,咱们搞得下来么?”
  强衰把我拉进屋子:“别担心,不得死人的。你别信阿梁那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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