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2-1-27 10:37:00
　　秋天，我与风尘相伴
　　序：
　　本文源自于一位密友的真实经历，其中却也不乏虫草同志的虚构成分。
　　春风，不解风情；秋风，扬起风尘。

　　——虫草
　　一
　　随着李黛手指的游走，我三角区那坚挺并柔弱着的部位一阵酥麻，乳白色的琼浆喷射而出，乳液夹杂着涂抹的婴儿油，分不清谁是谁的谁。
　　“哎，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呀？”李黛眯缝着小眼睛，一副惊诧的模样。“妈的，能不快吗，老子我已经有四个月没出水了！”我在心里骂道。由此，也把我的思绪拉回了过往。
　　二
　　六六大顺，我却诸事不顺。六十年代的马，离青春很远，离退休不近。

　　人要是倒霉，喝凉水也塞牙。以前的我不信邪，如今可算是全信了。这两年，生意不景气，与妻的婚姻也走到了尽头。
　　在协议离婚的拉锯中，妻说：“女儿必须归我，跟你的话，会被婊子后妈虐待的。”我回道：“女儿要是跟了你，保不准会被畜牲继父糟蹋的。”其实我知道，争夺未成年女儿抚养权的实质是财产的争夺。我与妻唇枪舌剑，互不相让，女儿却在一边默不作声，眼中充满了无辜和哀伤。我不忍心再看到这样的眼神，我感觉必须结束争吵。于是，我结束了生意，放弃了家产，在2011年的5月，净身出户。

　　转眼间已是九月，离婚已经四个月，任职于一家中等规模的民营机电设备制造企业也已有四个月。我的老板是个胖乎乎的中年人，姓罗，年纪长我一岁，长得慈眉善目，相貌还算堂堂。虽然他时常笑容可掬，可内心却狡猾无比；虽然他表情和蔼可亲，可手段却奇辣无比。不过，罗老板对我本人倒还是比较认可，让我分管财务、合同管理和行政，表面上也比较放权，尽管在我周围布置了不少的眼线。

　　就我自己而言，能够遇上这样的老板已经算是不错的了，没有对你吆五喝六的，没有对你颐指气使的，还时不时的一起喝个酒抒个情。咱虽然曾经做过老板，可那是曾经；咱现在正干着伙计，可那是现在。所以啊，咱对待老板要像对待首长一样尊敬，自己的心态一定要放好，现如今，我能够掌控的也就只剩下自己的心态了。
　　失去了家的温暖，没有了属于自己的事业，过着百无聊赖的日子。上班时查阅账目、翻阅合同、签字画押，下班后找人喝酒、浏览网页、在QQ群起哄。曾经还迷恋过东瀛国720P和1080P高清爱片，那集美貌、身材和技巧于一身的女优之精湛表演，触发我脑下垂体和肾上腺的阵阵悸动，引本人无数子孙竞折损。
　　9月10日，中秋节的前两天。由于是国定假日，公司连同周末放假三天，朋友们都在家陪伴老婆孩子，或者回乡过节，我却在办公室里加了一天的班，试图以工作冲淡心中的寂寞。晚上回家，端坐在电脑前，思量着如何度过一个人的中秋。有一种感觉叫惆怅，此时的我，心中充满了它。惆怅是不好的，甚至是可耻的，我必须驱散它，于是，我决定出去走走。

　　在马路上漫无目的地行走着，车辆在身边驶过，人流在身边经过，我的心里有点难过。不知怎么的，脚底开始有点隐隐作痛，并且愈加严重。我不得不停下脚步，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有霓虹灯在闪烁，那绿色光亮显示的是“松风按摩”。做个足底吧，我对自己说。
　　日期：2012-01-27　10:41:33
　　三
　　按摩院的正门由四块硕大的玻璃组成。透过玻璃望去，门厅里摆放着两张长桌，靠里的那张桌子上面放着一台电脑，桌后坐了一个体态臃肿的年轻女人，脸上涂抹得很是浓烈，她一边盯着电脑，两条粗腿还一边夸张地抖动着；另一张桌面上空着，可桌后却坐着一个穿戴还算端庄的女人，估摸着像是老板娘之类的，因为她看见站在玻璃门后的我，眼睛里不由得散发出兴奋的绿光。

　　看着浓妆艳抹的胖女人，我真的不想进去；看到老板娘饥渴的目光，我又实在不忍心离开，只好硬着头皮推开大门。
　　“先生，需要做什么项目啊？”老板娘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
　　“做个脚吧。”我随口答道。
　　“哦”老板娘听到我的回答，脸上的笑意霎时消褪了不少。可生意人就是生意人，心理素质足够过硬，她的笑意重新泛起，“好的呀，我们这位技师做脚做得老好的哦”一边说，一边还用手指向那位涂得像发猩红热的胖女人。
　　我没有搭理老板娘的话，扭过头去，直视着墙上的价目表，表情木然。一阵沉寂，我能感觉到老板娘此时一定在用鄙视的眼神盯着我，一定在心里诅咒我这个只肯花50块钱捏脚还挑三拣四的烂人。我不管，我早已做好了随时跨出大门的准备。
　　不知是机缘还是厄运，偏偏在我正要离开的时候，耳边传来了老板娘的叫喊声，“十六号，十六号”。
　　“哎，来了啦。”伴随着清脆而又高频的女声，那位编号为十六的按摩师走到了我的面前。只见她，身高一米五几的样子，上身穿着藕黄色T恤衫，下身着牛仔短裙，直发披肩，脸庞小巧，五官算不上端正，却也还是小巧，特别是那双小眼睛。

　　“这个怎么样？”老板娘问。
　　“嗯”我没有惊喜，只是顺眼，之后，就跟随着十六号走向楼梯。
　　上楼梯的时候，十六号在前，我在后。此时我发现，十六号的臀部有些肥大，把包裹臀部的短裙绷得紧紧的，两条腿笔直向前登楼梯比较困难，因而只能是两腿左右向外撇，很有些外罗圈的意境，加上她正穿着拖鞋，于是发出“叭嗒，叭嗒”的响声。
　　也许是她意识到自己走楼梯时样子的怪异，或许是哥哥我长得比较帅的原因，在登这短短二十几级木质台阶的过程中，她竟然好几次回过头，用她眯缝的小眼睛向我张望。说实话，我这人喜欢大眼睛的姑娘，那直勾勾、水汪汪的，能够摄人心魄，让人心旌摇荡。可话说回来，十六号的小眼睛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因为小，让你分不清是哭还是笑；也因为小，没有聚集点，加之我中年老花的眼睛，恍惚间，置身于山花烂漫！

　　来到二楼，十六号将我引入一间放有两张按摩床的房间，可能是有些年头，房间里的摆设显得陈旧和不堪。
　　“大哥，做什么项目啊？”十六号问道。
　　“做脚。”
　　“哎呀，还是做欧式油压吧，做九十分钟才198元，消费又不高的喽，好不好嘛！”十六号一副撒娇的样子。
　　“好吧，好吧，就听你的。”我摆出了貌似豪爽的气派，其实，男人就是贱，要面子加轻骨头，特别是在女人发嗲的时候。
　　“那你稍微等一下下啦，我去拿东西哦，再给你带杯水上来。”说完，十六号扭着肥臀，迈着轻快的脚步噔噔下楼了。

　　哇塞，至于吗，不就做个油压嘛，跑这么快，也不怕把裙子给扯裂了，我感到有些好笑。不怕列位笑话，本人这些年在歌厅、宾馆干过不少动物本能的事，可按摩还都是健康的，做过精油开背、中式按摩，就是没有尝试过欧式油压，今天也算是处女压了。
　　日期：2012-01-27　10:55:37
　　四
　　不一会儿，十六号捧着婴儿油、垫布和短裤上楼了。
　　“你先换短裤吧。”十六号把短裤递给我，自己开始在按摩床上铺开垫布。

　　“我要换短裤，你先出去一下吧。”我对她说。
　　听到我的话，她好象有点楞神。稍稍迟疑后，她哦了一声，然后走了出去。事后回忆，她那时心里肯定在想，这男人要么是假装的正人君子，要么就是个土老冒。
　　匆匆换上肥大的按摩用短裤，身体俯卧于已铺设垫布的按摩床上，冲门外喊了声“我好了，可以进来了”，然后，我就把头埋入床前部的洞孔中。
　　从洞孔中我可以看到十六号进来时的腿部，只见她向床上的我走来。在床边，稍做准备后，她也爬上了按摩床，并骑在了我的身上。以往，我在一些正规会所做健康按摩时，按摩师一般是不会爬上按摩床的，更不会骑在顾客身上，通常是采用侧身的方式进行背部按摩，这样虽然不便于借力，但却是标准和规范的动作。
　　她开始在我的颈部和背部抹油，我感觉到了一些异样，问道：“你涂沫的好象不是精油啊？”
　　她回答：“是的，这是婴儿油，因为我们店里进的精油质量很差，还容易伤手，所以我自己花钱买了婴儿油来做。”

　　“你自己花钱的呀，那我可不好意思。”我有一句没一句地搭道。
　　“这有什么，这也是为了保护我自己的手啊。”
　　哎，这话说的实在哦，我心里开始有了些对她的好感。她接下来的操作，更是慢慢打消了我认为她是捣浆糊的疑虑。在按摩的过程中，她大部分时间里都是用手指按压，对肌肉的按压、穴位的点压及力量的把握都比较到位，并不时指出我当时身体所出现的一些状况。
　　经常去SPA或正规会所的人都知道，用手掌在涂满精油的身体上进行揉搓是比较容易的，并且由于是大面积的皮肤接触，感觉总归是蛮舒服的，但这属于看热闹。如果要看门道，就必须了解身体的骨骼、经络、穴位和肌肉，熟练掌握中式指压的手法，这需要正规的学习和艰苦的操作。可现如今，理发店的妹妹们不会理发，只想洗头，当然重点不是大头；按摩院的妹妹们不懂按摩，只想敲背，无论是大背还是小背。

　　不过，列位看客，思维总是在跳跃，总是在发散，因为情况总是在发展。头部、颈部和背部的按摩完成后，让我有一种舒服和松弛的感觉。可她再接下来的按摩，让我就不仅仅是感觉舒服，并且还伴随着激动和冲动。
　　她把我那有着宽大裤腿的短裤使劲向上推，整个臀部几乎展露无遗。她在我臀部区域涂抹上油，然后用手在上面揉搓，还时不时有意或无意地触碰我下一代生命源泉的边缘。我是生理比常人更加健全的男人啊，更何况已经有四个月没有进行实质性的规定动作；我的道德情操没法追赶上柳下惠啊，更何况坐怀不乱只是未经考证的千古传说！我的心理起了变化，楚汉交界地带的肌肉开始紧绷，关键岗位的力量逐步得到充实。

　　日期：2012-01-27　11:01:22
　　五
　　我这人长期以来有个毛病，或者说是臭毛病，做事往往喜欢偏极端，讲究一码是一码，按摩就按摩，做爱就做爱。按摩时放松身心，舒适筋骨，追求一个松字；做爱时全心投入，痛快淋漓，追求一个爽字。不希望松没有松够，爽又爽得不到位。可现时的我，似乎有点迷失了，离放弃自己的追求大概不远了。
　　此时，她的手掌依然在我的那块区域轻揉慢压，在拨动我勾股处那根筋脉的同时，更是拨动了我荡漾的心弦。我的心里充满了纠结，既不希望健康且能够有利身心的按摩有始无终，心理上却又强烈暗示着希望暴风雨来得更猛烈此吧！生理欲望在与心理追求的搏击中逐渐占得上风，身子微微颤抖，脑子充斥意淫。
　　“哎，转过身来”她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噢”我应了一声，然后转身仰卧于床上，心想：差不多该结束了吧，正面又没什么好做的，再壮的男人，只要一躺下，前面就会凸显两排肋骨，肋骨按着不舒服，而且万一按坏了,那可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啊!果然，开始做正面时，她主要是侧重于做胳膊和手臂部分，操作也是很敬业的样子。因为灯光直射眼睛，我闭目养神，情绪也慢慢平缓了下来。

　　“这地方做不做？”她突然问。
　　我睁开眼，看见她的手正指向我的男性性征，那个叫卧龙岗的地方。我犹豫不决，倒不是因为想不想做，经过刚才的折腾，这已经是我非常期待的步骤，犹豫是因为我真的从来没有做过这个项目，并且也不清楚市场行情。以前学管理的时候知道，不要去做自己不熟悉的行当，许多企业老板就是从事所谓多元化经营而毁于陌生的行业，我怎么在按摩时也犯了类似的错误呢？而且我还不清楚行情，像我这种闯过码头的家伙怎么可以不知道江湖中推油的行情呢，悲催啊！

　　我这人就这点好，心里剧烈波动，面部风平浪静，问道：“这项目包括在价格里面吗？”
　　“你说呢？”靠，这女人，比我老男人辣，被她将军了。
　　都说女人爱虚荣，其实男人的虚荣心一点也不比女人少，爱面子就是世间男人最大的祸根。我决定不要里子了，只要保住面子就行，我对她说：“做吧，反正到时你说个价就行。”
　　“其实也没什么的，大哥你人好，算我送给你也行。”哎，她还真会说话，一股暖流顿时涌上我的心头。
　　按照她的吩咐，我褪除了遮羞布，分开了该分开的部位。她用部分垫布遮挡住自己的衣服，身子向前凑了凑，开始了进一步的步骤。

　　滑滑的，暖暖的，轻柔又不失力度，难忍又继续膨胀，好一个掌上天涯！做过这么多年的按摩，做过这么多次的按摩，就是没做过这个，蹉跎岁月啊，我恨我自己！四个月了，我的存储器已经满了，满招损啊，我为什么不事先自己彩排一次呢，我傻呀，我再一次恨我自己！
　　随着她手指在我“两弹一星”部位的游走，我的心潮愈加澎湃，器质性的反应也愈加强烈，很快的就难以自控，三角区那坚挺并柔弱的部位一阵酥麻，乳白色的琼浆喷射而出，乳液夹杂着涂抹的婴儿油，沾满了她的手，也在遮挡物上布满了星星点点。
　　之后，在她扭捏作态下，我给了她100元小费；在她嗲声嗲气中，我留下了手机号码，并告诉她我姓刘，其实我姓吴。
　　日期：2012-01-27　11:43:42
　　六
　　第二天，无所事事的我，依然选择到办公室打磨时光。
　　人们说，事业有成而又不忽视亲情的男人是好男人。可我认为，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人的精力毕竟有限，投身事业，还要分出相当精力照顾家人，一般人是难以做到的，除非是圣人，而圣人则是挂在墙上的。至于我，事业无成，还没了家庭，不要说好男人，连坏男人也算不上，最多就是臭男人和烂男人。可话又说回来，醉心于工作，确实是能够驱散许多情感上的困扰，当然前提是你比较心仪的工作。

　　正当在复核相关报表数据的时候，手机响起了收到短信的提示音。打开一看，是十六号发来的短信：“刘哥，我是李黛，祝你中秋节快乐!”余下的内容就是些不知道从哪里转发而来的，这地球人都知道。至此，我得知十六号的名字叫李黛。
　　李黛的短信使我分神了，放下了案头的报表，坐在那里若有所思。
　　昨晚的初尝小鲜，还真是让人有些回味，原先自己不屑却使众多其他兄弟流连的东西，自有其独到之处。它的市场空间想必是相当的广阔，看看大街上按摩院的数量敢与银行、房屋中介网点试比高，也就不难理解了。
　　老哥我虽然属马，但口味偏于猫，喜欢沾点那个什么的。此时，我有一种想要再度尝鲜的冲动，何况昨晚的过程短暂又急促，但愿今晚最好能够弥补一下下啦。
　　就在我发痴呆的当口，罗老板推门进来了。
　　“吴总啊，自己做过企业的人就是不一样，做事主动积极。”罗老板裂着嘴，满面笑容。
　　“承你老板看得起，老板的事就是我自己的事，拿钱干活天经地义。”咱也不能让嘴闲着哦。

　　“哼，他们这帮人可不这么想，一点素质也没有，有的人简直就是把我这当成国有企业了。”他很快呈现出有些忿然的神情和语气。
　　我知道，罗老板这些日子有点不舒心，两年前销售给西安一家上市公司的成套设备近来出了大问题，对方损失不少。由于是大型成套设备，保修期为三年，西安方面要求我们公司尽快解决问题，还嚷嚷着要我们公司赔偿损失。公司派了几批人过去，问题总是不能得到很好的解决，以至于对方的律师函都已经发过来了。
　　“老板别生气，我们国家就是这个样子的，人是很多，但有用的人实在太少，以前还有个二八定律，现在我看一九定律有没有还是个问题。”我安慰并奉承着。
　　“嗯，是的，你先忙着，如果下午不走的话，晚上一起吃个饭？”罗老板看着我。
　　“好的，下午我不走。”
　　日期：2012-01-27　14:33:08

　　七
　　晚上和罗老板的饭局，简直就是一场交心会。当然，所谓的交心不可能是彻底的，因为从他对别人的数落中，我能够清楚地看出，他在本质上不相信任何人。其实，这也是所有中国民营老板的通病，疑心病重，权力独揽，一人倒而企业垮。
　　谈得很多，喝得不少，转眼已经是八点半了。
　　“小毛，喝酒没有？可以的话，快过来送吴总回家。”罗老板打电话给驾驶员小毛。
　　司机小毛，今年三十多岁，从部队复员后就给罗老板开车，已经十多年了。这小子平时和我走得比较近，一是两人比较合得来，二是他也喜欢沾点腥气，三是常有些零星费用需要找我签字报销。不过，这小毛同志的开车技术确实很是了得，起步、行进、转弯、变道和停车都让你几乎没有什么感觉。
　　罗老板买的房子就在位于天目西路这家酒店的边上，他独自摇晃着走了回去，我则坐上了小毛开来的别克车。
　　“吴总，今天晚上有没有活动啊？”小毛边开车边问。
　　“什么活动？”我装作不解。
　　“过节呀，出去HAPPY、HAPPY嘛！” 这小子一脸的淫相。
　　“HAPPY？还HI呢！喝多了，回家睡觉。”我也曾是走南闯北的生意人，今晚这点白洒打不倒我，此时我的心里是另有打算。
　　小毛不吱声了，脸上浮现出沮丧的表情，他的馋虫硬是被我打了回去。老哥我不义啊，小弟的热情火焰被我冷酷地浇灭，为只为自己等一会儿的钢花四溅。

　　车沿着南北高架行驶，开到内环中山南路右转，在我家附近的那条路的下匝道下了高架。前面路口下车，我安慰小毛：“以后有的是机会。”小毛很是勉强的挤出一点点笑容，脸部鼻孔附近的那块肌肉一抽一抽的，看来这孩儿今晚被伤得不轻。
　　喝了半斤白酒，外加半斤红酒，尽管没醉，但脚下还是有些飘浮。与此同时，胆子却也壮了不少，因为我是个怂人。
　　一路向前走去，径直来到了那四块玻璃组成的大门。
　　又是猩红热胖女人坐在那里，哎，这家店的老板可真不会做生意啊！你把好东西留在后面的想法固然可以理解，可装点门面的重要性你懂不懂啊，人家高档会所门口那些高挑魔鬼身材、高耸云端胸脯的礼仪小姐是吃素的啊，没有前面，看谁还会来顾及后面！
　　不管我此时的想法是什么，人家猩红热此刻的表现令我有些感动。她大概是已经认出我就是昨晚抛弃她的那个烂人，所以很快就站起来，冲着走廊大声喊：“十六号，十六号。”

　　我靠，这家店里员工的团队精神倒是挺强的，猩红热毫不利己，专门利人，她发扬的分明就是国际主义精神嘛！
　　李黛很快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不知是我眼睛中年老花，还是酒精作用造成的朦胧，李黛今晚看上去真的有点妖。
　　日期：2012-01-27　20:04:09
　　八
　　上楼的时候，依然是李黛走在前面，我紧紧跟在后面。可昨晚那滑稽的一幕却没有重现，这是因为李黛把牛仔短裙换成了牛仔短裤，胯部带动腿部的动作自然也就顺畅多了。

　　进门以后，我借着一股子洒劲，一把抱住了李黛，手上动作有些类似当今社会的道德滑坡。李黛表现出些许的挣扎，但力度和强度明显偏弱，比较符合中国女人常有的那种欲迎还拒的情况。
　　“哎，昨天看你好象蛮老实的嘛，今天可是原形毕露了哦。”李黛发出一阵娇嗔。
　　“昨天属于情况不明，所以要装装样子，后来看你把那活都做了，我还浪费那表情干什么嘛？”我笑着回答，当然笑得有点邪。
　　等我放开她后，她冲我问：“你怎么今天又来了？”
　　“你白天发短信给我，不就是想我再来嘛！”切，这女人也开始装了。
　　“才不是呢，我就是祝大哥节日快乐呀，你昨天刚刚做过的。”
　　“昨天你说我出来的太快了，我不服啊，哥们从来都是经久不息的。”我半真半假的说道。
　　“呵呵”李黛的脸开始泛红，但愿这种羞涩的潮红不会是假的。

　　接下来前半部分的内容与昨天大致相当，虽然我从原先的底线后退了一大步，但规范的按摩放松毕竟是我所中意的项目，之后的余兴节目当然也是不可或缺，我开始追求二手都要硬的境界。
　　之所以说与昨晚大致相当，就因为差别在于今天我们的对话明显增多了。人们常说，喝酒要有酒品，酒品好的人，喝醉后回家睡觉，悄无声息；酒品差的人，喝醉后胡说八道，哭天抢地。我不属于酒品好的人，可也坚决不承认酒品差，我酒后虽然话多，但绝不胡说八道。
　　在按摩的时候，我问她是否有二十七八岁，李黛没有回答。我又问她的孩子有多大了，她回答说这事太令人伤心，还是不要说了。她只是介绍说，自己来自湖北的一个乡村，2009年到上海打工，在这个店里工作已经两年多了。
　　有句话在我心里憋了很久，可最终还是问了出来，“你的按摩技术确实不错，很多正规场所里的技师也未必比得上你，可为什么还要做这男人三角区部位的项目呢？”
　　“我也恶心碰男人的那个地方，当初开始的时候手都会发抖，好几天都吃不下饭，可又有什么办法呢？虽然大部分客人都认可我的手法，但不做这些项目毕竟挣钱少啊，我还有个四岁的女儿。”说这些时，李黛的声音有点轻，也不知道此时她的表情是怎样的。

　　“孩子她爸爸呢？”我显得不合时宜。
　　没有回答。我转身一看，见到李黛脸上挂着两行长长的晶莹的泪水。
　　“行了行了，别伤心了，怪我破坏了气氛。”我转身继续俯卧于按摩床。
　　“不怪你，是我自己年轻不懂事，性格太叛逆，闯下大祸。”李黛在一阵沉寂后开了腔。她接着说道：“村里的人现在看我，就象看怪物一样。”
　　我没有吱声，因为我不是心理咨询师，而且每个从外地来的女孩子都会有一本类似的血泪账，其中的真假也确实是莫辨。此时，我需要做的是，尽可能当一位不惹事不变态的好客人就行了。

　　日期：2012-01-27　22:40:44
　　九
　　酒精会麻痹人的神经，大哥有点迟钝，二弟有点麻木，加之昨晚的释放，今天可能会有好戏看了。
　　当我再翻身仰卧时，头部上方的灯光直刺眼睛。
　　“你能不能换个暗点的灯啊，眼睛受不了的。”我要求李黛。
　　“好的呀。”她边回答，边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