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的那些事儿---胭脂和她的殡仪馆

作者: 鱼汤泡馒头

  日期:2012-1-5 9:20:32
  有很多人说过,人死如灯灭,如果真如这句活所说,那我的经历难道就是一场梦吗?到了现在我已经被压得透不过来气了,而且相士也告诉我说我的阳寿已经受损了,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我也无怨无悔,就让我用第一人称,来向大家讲一讲我从业10年来所发生的故事吧,这里面有欢笑,也有悲戚,看了之后,希望你午夜梦回的时候不会被吓到!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胭脂,今年32岁!是云梦山庄殡仪馆的员工,主要负责尸体火化以及给尸体美容!呵呵!

  日期:2012-1-5 9:22:00
  第一章前世今生
  我没有父母,是被火葬场烧锅炉的蔡叔捡回来的,蔡叔过世后我就继承了他的衣钵,为死人化妆和火化,这份工作我做的很开心,每天不用见很多人,因为我讨厌见人,觉得他们面目丑陋,而且心里想的事情和嘴上说的总是不一样,我喜欢对着尸体,在它们火化前修饰一番,这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吧!本来一直相安无事,直到遇上那一场大雨……

  早上起床天气还好好的,到了中午天空中突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乌云,这些乌云有点怪,周围包着青色的边,像是海浪一样在澎湃着,随着狂风大作,豆大的雨点开始急速的落了下来,也许是老天看着我可怜,连着忙了几天没睡好觉了让我休息一下吧。通常这样的天气是不会有人来送葬的,看来我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一下午了。笃笃笃,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真见鬼,这是谁呀?我不耐烦的开了门,来了几个披麻戴孝的中年人,神色很诡异。正在我审度这些人的表情时,带头的一个老者先开了口:“您就是负责修整遗容入殓的师傅吧,喏,这是三万块钱,请你负责给小女整理整理,她死得冤,生前不能好好的照顾她,死后就只能拜托你给她修整的漂漂亮亮的……”咳咳咳,老者还没有说完,旁边一个脸色乌青的中年男人就打断了:“别废话了,这大雨怕是要下了,我们快点回去吧,你钱也给过了,这里的人会好好待她的,快点走吧,这一身的孝衣不吉利,回去赶紧脱下来烧了,真晦气!”说完一挥手,四个大汉就把棺材抬进了大厅。老人看着棺材又是一股清泪横流,我看着也不免同情起他来:“放心吧,我是这里最好的入殓师,一定会替你女儿好好的修整一下的,给她穿最好的寿衣,用最好的脂膏的,”听到我说这些话,那个中年鸟人又回头重重的拍了一下我肩膀说:“不管你怎么修整她,但是要切记两样。第一,她右手腕上带着的翠玉镯子不许乱动,更不能够从她的手上摘下来;第二,寿衣可以穿,但是不能给她穿鞋。两者忘记一样,哼哼!小心你的小命儿!”说完他冲我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带着人走了,呵呵,跑得可真快,连逝者姓名年龄也不留,至少也帮我打开盖子验一验尸体再走吧,这些人可真没素质!

  我开始打量着这口棺材,它是少有的上等楠木所制,上面精心雕刻了很多的云朵,还有一些小梅花。说实话,我见过的棺材不算少的了,像这么名贵的还是第一次见。先不管这些了,要先看看我的客人是什么样的,需不需要面部轮廓还原,我轻手轻脚的打开棺盖,可真够沉的,随即一缕暗香扑面而来,奇怪,死人不都应该是异味儿的吗?仔细想想,大概是她的亲人不忍尸体腐坏而使用的防腐香料吧。我看着这具尸体,她的双目微闭,脸色似乎还有些红润,皮肤如凝脂一般娇嫩,如果不是此刻她已经躺在棺材里了,我真会觉得她只是睡着了!回想起那厮说的话,我刻意看了看她手上戴着的玉镯,死者的陪葬物品一般都是在火化后封棺前亲属才会拿出来的,这会儿就给戴上了,难道不怕有人起了歪心给盗了吗?我叫了徒弟小梅一起小心翼翼的将尸体抬了出来,她很轻,轻的就像是只有身上衣服的重量,我们开始认真的给死者修整起来。

  日期:2012-1-5 9:25:00
  两个小时过去了,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天色也愈发黑了一些,我们刚把死者面部的妆容修好,谁知在这个时候停电了:“该死,一定是保险丝烧掉了,我去看看,小梅你在这里守着,死者有贵重物品在身,千万不可乱动,等我回来。”
  “琼姐,还是我去吧,在这个地方我害怕,我跟着您时间还不长,实在是习惯不了。”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是啊,小梅是前段时间才过来和我学手艺的,今年才刚17岁,她家里面条件不好,所以才让她来这种地方,毕竟,入殓师的待遇还是很高的,而且有时候事情办的好了还能收到家属的谢礼。“好吧,你带上伞,到东偏厅去吧,电箱在那里,你要是修不了回来叫我。”
  说到这里,大家可能才刚发现,我本名叫沈琼,22岁,至于为什么开头介绍我叫胭脂呢?听完这个故事,大家就明了了啊!废话不说,接着故事走!
  天空忽然一阵电闪雷鸣,我一惊,不小心碰到了尸体,我能够感觉到,尸体是有弹性的,不是死人那种硬邦邦的感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胆战心惊的走上前试探她的鼻息,不对啊,这人是死了,根本没有任何气息。这时突然有人走进了大厅。
  “你不用摸了,她已经死了,是被我亲手杀死的。”
  我回头一看,是刚来的那个中年人,只是这会儿他没了下午所见的凶神恶煞,双目通红,面容及其扭曲。我诧异的看着他,他走起路来不像午时所见的灵活,倒像是一个扯线木偶一样,每一个动作都透着恐怖,我此时早已魂飞天外,但足不能移,目不能闭,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他慢慢的向我移动!他的指尖开始以我肉眼看得见的速度生长,指尖顿生黑雾,慢慢的,黑雾将他整个人都包围了起来。突然,黑雾中泛起了一阵血色,随着血腥味越来越浓,黑雾逐渐散去了,眼前只见一具毫无血肉的干尸一点一点的消散在空气中,地上留下了一大滩血迹。这些血迹像是有生命似经过我的身旁,缓缓的流向那具尸体,然后我见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血液被尸体吸收掉了,一滴一滴的渗入进去,整具尸体发出了诡异的暗红色的光,直到吸收完毕,红光才慢慢的消退,整个停尸间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就在这个时候,我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感到头重脚轻,身体一歪,昏了过去。

  日期:2012-1-5 9:26:00
  醒来之后,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小梅焦急的在床边守着我:“琼姐,你可醒了,昨儿个我修好保险丝回来之后,就看到你昏倒在尸体旁边,是不是太累了,不是说好了吗?等到我回来之后再一起做,你怎么自己忙活起来了呢?”我的头还是很昏,可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仍历历在目,那个恐怖的血腥画面,还有失去意识之前我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啊,看来这件事情不简单。顾不上休息了,我快步来到停尸间,,一套华丽的蜀锦寿衣,还有一双鸳鸯锦鞋此时已经穿在了尸体身上。

  “鞋子是你给穿上的吗?客家不是说过不让穿鞋的吗?还有这套衣服哪里来的?我们这里是没有这么名贵的料子的,别说给死人穿了,现下估计活人都穿不起这料子!”
  “琼姐,昨天我去修电闸的时候只有你自己在啊,我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你昏倒了,尸体已经修整好了,不是你给弄好的吗?你说要给她穿最好的寿衣……”我的头嗡的一声差点又昏了过去,幸好小梅扶的及时,刚站稳脚跟,门外就传来了一阵凄凉的唢呐声.
  “琼姐,你身体还虚,先坐一会儿,我出去看看.”
  不一会儿,小梅就吐着舌头回来了.”好大的阵势啊,门外怕不下有一百人,浩浩荡荡的抬着一口棺材来了,说要在这里停放七天再下葬.”
  “只是停尸吗?而且还要七天,这正值盛夏,要是尸体腐了可怎么是好!”说话间我来到房外,真是人很多,其中还有依稀熟悉的面孔在里面,昨天来过的那个老人。

  “闺女啊,我们家族不知道造了什么孽,昨天小女才咽气,今天女婿也走了,哎,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情都让我遇上了,心里不是滋味儿啊!”正说着,老汉禁不住放声大哭起来。我一时无措,只得招呼人先将棺材抬进大厅。
  “对了,老人家,昨天你们走得太急,我还没有记录来客的姓名年龄以及死因,今天您一起把手续办了吧,还有这尸体不宜在这里停放太久,现在天气正热,再说也应该让死者入土为安才是啊。”
  老汉擦擦泪痕,若有所思的说:“小女名胭脂,今年虚岁20,死因是猝死,晚上睡觉还好好的,早上就走了,她才刚新婚啊,还没有享福呢!今早起发现女婿也走了,这是怎么了,村里的人都来了,他们都说是小女是扫把星,自己死得不明所以就算了,把村长的儿子也给克死了啊,非要一起跟来守灵七天,过了头七才能下葬!”这么多人要守灵七天,肯定不可以,看着群情汹涌,知道是拗不过他们的,只好把他们安排在东南两个偏厅里面,这才稍稍稳住阵势.

  我从中挑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帮我把棺材盖给起了,一看尸体,天哪,这居然就是昨天那个中年人,听其中一个小伙儿说,这个人叫龙清,是临县龙家村村长的长子,今年31岁,死因也是猝死,死不瞑目,而且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情,就是发现他尸体的时候,旁边还死了一只黑猫.我看着眼前的男尸,原来他才31岁,可是看起来像是四十开外了,回想起昨晚他的死状,难道是我做梦吗?现在看他和女尸一样,如同昏睡,面色潮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是谁昨晚给女尸穿的衣服和鞋子?这些东西又都是哪里来的?屋外的哭嚎声夹杂着谩骂声,顿时整个殡仪馆分外热闹.我让小梅去山庄外的小镇上请一些橱子,再置办些床褥什么的,毕竟这么多人我可照顾不过来,费用我倒不担心,自然是由他们自己出了,小梅应了出去一会儿又回来

  了:“琼姐,不用咱们瞎操心了,他们自己连橱子床褥什么的带的齐着呢!我回头看了大厅一眼,没来由的一阵恶心眩晕,吩咐了小梅谁也不要擅动尸体,等我休息一下再说.
  “花开不为我,花落凭借谁,帘下相思易流水,空山落英伴叠翠……”
  睡意朦胧间,我听到了有个女人在吟唱着这首诗,字里行间充满着惆怅与思念之情,加上吟唱的声音婉婉动听,不觉间使我留下了眼泪。我睁开眼一看,这哪还是我的房间,眼前的景色已经大不同了,一个清代的房间,我正躺在暖阁里面,面前有个女子背对着我坐在梳妆台前正在浅浅低吟着那首诗。我小心翼翼的穿上鞋走上前去,想问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来了,真不好意思,用这种方法请你过来,我们不是一个时代的人,要相见也只有在梦中了。”话语间她慢慢的转过头来,我一身的血液瞬间就凝固了,是胭脂,那个女尸!
  “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为什么……”我把这两天的疑问如连珠炮般全说了出来,
  “你听我讲个故事吧,在讲这个故事之间,我先带你去见一个人。”说罢我只觉得自己忽然变得很轻,像是她走中的风筝一样,随着她一起飘了起来,不知飘了多久,来到了一座义庄。
  “你进去吧,一切的一切你就会慢慢明白的。”
  好歹我也是看着尸体长大的,这点怕什么,轻轻推开义庄的门,四下环顾了一眼,说不上来哪里有点熟悉,在正堂上停放着一具尸体,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具尸体有着莫名的恐惧感,走得越近心跳的越快,周身更是气血翻腾,像要喷涌而出一般。看到了尸体的容貌,我一个脚步不稳跌坐在地,那个尸体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尸体看来已经年份不短,周身用万年陈香熏制,还有那个翠绿玉镯,此时也带在我的手上。

  “我俩本是一对,三十年前的恶咒夺取了你的性命,我不忍将你下葬,用万年沉香将你的尸体好好保存后就自刎于你身旁……”
  “等等,可是我们都是女人啊,怎可能是一对呢?”
  “你且听我细细说来!”
  第二章 怨灵缠身
  “前世因今世果。当年我们都属龙家庄人士,你叫龙小婉,是族长独生爱女,我叫龙绵我是本庄最有名的驱鬼法师。那日你无缘故的生病卧床不起,你父亲找来我为你驱邪,两个月过去了,你一直没有好转,而我们两人已在此时有了感情,眼看着你就快不行了,我想起了家父对我说过的一个古老的续命方法,以命换命!”
  以命换命!这个方法我是知道的,原来蔡叔在世的时候告诉过我,凡事皆不要强求,尤其是这么损阴德的事情。那就是找一个年芳18岁的黄花大闺女取其处子精血挖其心食用,这样可以延续性命,我这样想着,心里一顿狂跳,难不成……

  “你不会真的用这种方法为当时的我续命了吧?”
  “是的,但是因为不会有人肯自愿为你续命,所以我就让你父亲花钱买来了一个,只告诉她是进府做丫鬟,但是谁料还是走漏了风声,那个丫鬟连夜就要逃走,被我抓了回来,用棺材钉将她定于门板之上,活活的将她的心给挖了出来。没想到她心被挖出居然没有立时就死,反而诅咒我,即使用她的心和精血给你续命,你也会死得更惨,,还有我,将生生世世沦为女人,受尽男人凌辱不得好死,没等她说完,我就放了把火把她给烧了。”

  日期:2012-1-5 9:30:00
  “那后来呢?”我听得是心惊肉跳。
  “后来你身子倒是好了,我一时也就将这恶毒的诅咒给忘了,直到新婚前一夜,你突然不明所以的猝死了,我才明白这个恶咒是应验了,我看着你无辜枉死,自责万分,愧疚下给你戴上了家传玲珑玉镯之后自刎于你身旁。到了阴曹地府才明白自己作孽太深,你本就该短命,我妄自替你续命残杀他人要被罚在地府受尽挖心上刀山下油锅之苦,等到惩罚结束投胎转世,还只能够沦为娼妓或者妾室任人蹂躏践踏,直到十世方可赎清罪孽,到了你现在的这一世,刚好十世。”

  “那你不是可以再世为人了吗?”
  “我也以为我可以再世为人了,可以有自己真正的人世间的生活了,可是一切的一切都源于遇上了龙清这个人,他得了不知名的病,要我嫁给他冲喜,后来更是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了续命的方法,非要用我的心和精血来给他续命,事后他怕村里的人知道你的死因,就把我的尸体带到了你现在所在的殡仪馆准备草草了事,他更怕我做鬼报复他,是以尸身不让穿鞋,没想到,期间你无意间碰到了我的尸体,我的魂魄有了感知,在黄泉路上又被你给招了回来,既然投不了胎了,我当然不会让龙清好过的,我吸干了他的精血,将他挫骨扬灰,又用黑猫镇住了他的魂魄,让他永世不得超生,好了,现在说到这里了,你明白了吗?”

  我摇了摇头:“不明白,即使你说的是真的,前世的记忆我早已不复存在,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而且是我们有错在先,我问你,那夜究竟是谁给你穿的鞋子和衣服?”
  “当然是你了,只不过是借你的手用了一下而已,你说你对我没有什么感觉,怎么可能呢?这十世的惩罚和地府的严刑拷打都是为了你,为了你,我承受了这么多,你怎么可能说你没有感觉呢?”
  正说间,他的话语越来越激动,慢慢的,他的声音竟然转成了男声,而且身形也在逐渐转变“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居然这样对我,难道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吗?”
  “你想要做什么?”我惊恐的往后退,只见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深沟,里面全是苍白的人的手臂在不停地挥舞,好像是在召唤我让我下去,这样可怖的场面我是第一次见到,吓得我不停地尖叫。
  “来吧,婉儿,既然我投不了胎了,就留在这里和我做一对鬼夫妻吧!”

  我看见他眼角流下了血泪正一步一步朝我逼近,忽的身子一紧,我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
  “琼姐,醒醒呀,快醒醒。”随着小梅的叫声,我从梦里幽幽转醒,梦,刚才的都是梦。我站起来活动活动僵了的身子。小梅看我只是做噩梦而已,翻过身又扭过头睡了,原来人太多倒是把她挤到我身边来睡了,要多谢她把我叫醒了啊,不然在梦中岂不是就被吓死了吗?此时已经是夜阑人静,我走出屋外活动活动让大脑快速清醒过来,没有了白天的吵闹,反而更增添了一份阴森的宁静,我抬头望着点点繁星陷入了沉思中。

  蔡叔是在墓地把我捡回来的,从小我就不怕尸体,不喜欢和小朋友玩儿,也没有小朋友愿意和我玩儿,难道我真是如梦中所说,这是我和他的报应,只是想到鬼夫妻,我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想来了那个叫龙绵的也叫胭脂的女鬼,不,也许应该是男鬼吧,顿感大脑一阵混乱,不觉间竟来到了停尸大厅,
  看着胭脂的尸体,不可能吧,可是刚才的梦那么的真实,我用手抚摸了一下女尸手上戴的玉镯,这和我梦到的那只玉镯一模一样,没想到,玉镯突然裂了碎了一地,而女尸则一点一点的腐化了,渐渐的,形成了一缕青烟,在我面前袅袅升起,像是一个极美的女人在翩翩起舞,随着烟气的摆动,我看清楚了,它们已经形成了一个人的形状,这个人,正是我梦中的龙绵,而玉镯的粉末也重新聚合在了一起发出荧绿色的光芒,光芒过后,我看见玉镯又完好无损了,这真是鬼力无边啊。

  “对不起,刚刚是我太激进了,你别害怕。”他边说边捡起玉镯向我走来,我以为他要做什么,不住的往后退,到了墙根无路可走了,只好闭目不去看他,那一刻,突然有一种感觉,不管他想干什么,都随便吧,杀我也好吃我也罢,都随他!谁知他飘到我跟前,只是轻轻的给我戴上了玉镯:“婉儿,这是属于你的,我生生世世都为你保留着,只盼着赎清罪孽之后找到你好好的和你在一起,现在我罪孽虽然已经赎清,可是却成了无主孤魂,再也投不了胎了,只得在这尘世间游荡……”说完便要消失.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伸手就想去拉住他,只是触手竟穿过了他冰冷的身躯,忘了,他只是魂魄,没有实体.我一惊,手瞬间缩了回来.瞬间他面露喜色:“婉儿,你不舍我离去,是吗?你想来了我们之间的种种往事吗?”

  “没有,我只是同情你,看着你伤心如此,既然你没有地方去,反正我这里也是死人的地方,你不如就此留下,等到魂魄有所归依再说吧。”我莫名其妙的说了一番这样的话,连我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要留他在此,可能真的前世我们有理不清的关系吧。
  “我就附在玉镯之中,如果你有事,我会立刻出来的,我要守护你一生一世!”
  哎,我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只得同意,突然想起一件事:“你的尸体就这样消失了,明早别人问起来我怎么圆谎呢?”
  “这个不用担心,他们都说我是不祥人,又忌鬼怪,你只需装作不知道就行了,还有那个龙清的尸体,只是个媒介障眼法,你随便烧了便是,真正的龙清早已被我挫骨扬灰了,此刻我再无牵挂,只想静静的陪着你,直到你阳寿尽了之后就来接你走,从此逍遥天地间,再不问是是非非!”
  我什么也没有回答,他像是懂了我的心意再也没说什么,我感到手上的玉镯渐渐的越来越凉,知道也许是他附上来的缘故,小心的用衣袖把它盖好,回到房间接着休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了,这些事情我从未经历过,现在发生在我身上连个可以倾诉的人都没有,想着未来的日子还有龙绵的痴情,哎,前路还有什么样的灾劫不得而知啊!我躺在床上等着眼睛直到天亮!

  第三章勾魂使者
  黑夜在阳光出现的一瞬间尽数退去,想着守丧的人们都应该已经睡醒了吧,正想着大厅传来了尖叫声,看来是有人发现胭脂的尸体不见了。我快步来到停尸大厅,这些人都惊恐无比:“诈尸了!扫把星的尸体不见了,她果然不是凡人,她是冤死的鬼,她来找我们报仇了……”说什么的都有,一时间厅里沸沸扬扬炸开了锅,这种场面我也无可奈何。

  “你们听我说,我是这里的入殓师,这种情况下我们只可以请来法师尽快为死者超度下葬,否则会为大家带来大灾难!“
  “对对对,去请法师来,让法师好好超度超度,可不要连累我们整个村子的人啊!“
  大家一致同意。我忽然想到如果法师来了会不会发现藏在玉镯里面的龙绵呢?
  日期:2012-1-5 9:31:00
  还有他会不会知道我和他的前世今生?玉镯放佛有感知一般一丝寒意直击心头。龙绵的声音在我耳旁轻轻响起“婉儿,不要慌!他们请来的只是一般的江湖术士而已,既没有道行也没有辨识鬼怪的能力,你尽管放心便是.”听他这样说我才稍稍宽心。

  法师来了之后果然装模作样的撒了一些纸钱和符咒,嘴里念念有词一阵就说这里阴气冲天,有妖魔鬼怪作祟等等,胡乱摆弄了一阵就说已将妖魔尽除,这些无知的人倒是很受用,忙掏出大叠现钞供到法师面前,他推辞了几句就叫小徒弟收下了。临走前还赠给了几道纸符,说我在这里若遇见鬼怪可烧来保命,完事儿就带着小徒弟屁颠儿屁颠儿的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不禁哑然失笑,这年头的钱未免忒好赚了吧,赶明儿可以介绍小梅去试试,也可解她家中之困!呵呵!我能够感觉得到玉镯微颤,恐怕那个龙绵和我想的一样吧!一切打点好之后,就把龙清的尸体火化下葬了,而胭脂,由于尸体不见了,她父亲只好给她立了一个衣冠冢,哎若不是龙绵刻意交代过,我真想告诉这苦命的老人,他的女儿此时已变作了儿子正在我身边,但又想到老人已经这把年纪了,这么诡异的事情告诉了他,估计他就要到地府报到了吧,做人还是要以慈悲为怀啊!

  一天就这么折腾进去了,累得我是腰酸背疼的,小梅也是一样,晚饭后就不见她了,估计是去睡了。我烧了好大一缸热水,准备好好的泡个热水澡解解乏。脱掉衣服,刚泡进浴桶就感到镯子传来了一阵温热,起初没在意,以为是水温的缘故,可是我发现玉镯越来越热,而且颜色也从翠绿色变成了深绿色,放佛有双炙热的目光也在盯着我看。突然我明白了,是龙绵,他看到了我的赤身裸体,我忘了,他虽然现如今已经是鬼,但是毕竟是男的,传闻中的色鬼听得多了,今儿个不会让我撞见了吧,我赶紧拿起手边的衣服穿上。

  “该死的,你给我出来!”
  “婉儿,你何须这样生气呢?千年前,我们本是互许终身的夫妻啊,只是没有行拜天地之礼罢了,如不是那场恶咒,你本是我妻子啊!为夫看一看你的身子也无妨吧,况且我如今是鬼,什么也做不了啊!”
  “混蛋!那是一千年之前的事情了,是真是假我现在还不清楚,你怎可这样轻薄于我!给我滚出去,这几天因为你的事情,我是连惊带吓,只剩半条命了,这会儿刚要洗洗澡休息一下,你就这样趁虚而入,你没有一点人情味儿,不,鬼情味儿!”我一股脑儿的将他骂了个狗血喷头,他可能感到自己做错了,灰溜溜的一股青烟溜了出去,出去前还不忘挖苦我说:“千年前,我的婉儿不知道多么的温柔体贴,身材也不知比你好上千百倍,哎,如今你几世轮回,是越发不如以前了!真是世风日下,女人都是老虎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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