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战你的心脏,阴楼里的美女尸体!

作者: 你妈你妈尼吽

  我叫雪花银,一点也没和你说笑,我就叫雪花银,姓雪,名花银,今年30岁。
  不知道父母为什么给我取这样的名字,我的父母看起来都不是财迷,一辈子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在苏北靖江的农村打理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是谁给了他们灵感和勇气,在刚刚实行农村联产承包责任制的年代,放胆给自己的女儿取了如此震撼的名字。
  2012-02-06 01:09:34
  在那个年代,这名字真够震撼的。我生于1978年,那一年,正是改革开放头一年,社会风气还飘荡着文革的影子,人们的思想依然谨慎,保守,没有开化。雪花银,这个足够拜金主义的紧箍咒套在我的脑袋上,让我从小到大不知道挨了多少嘲笑。
  每次向爸妈问起名字的由来,他们总是三缄其口,或者是绕开话题,催我结婚。说你一个姑娘家也老大不小了,虽说你现在住在城里,可我们在乡下,本乡本土的乡亲问起来,我们都没脸回答。

  对了,忘了介绍。我是苏州一家报社的记者,具体是哪家报社我就不说了,反正苏州的报社就那么几家,你猜也能猜得出来,是不是?因为工作原因,我一年中很少回几次老家,一直租住在苏州老城区的旧房子里,就是观前步行街东首,靠近苏州监狱的那片老城区。
  结婚,我也想啊?可我和男朋友胡知道(男朋友姓胡,原名不叫知道,只因他口头禅是知道了知道了,因此我称呼其为胡知道,至于他的真名叫什么,他现在还不让小女子透露,嘿嘿,那以后瞅个机会悄悄说吧)的月工资加起来还八千元,按苏州的房价来看,我们俩一个月不吃不喝也只能买不到一平方的“领土”。
  2012-02-06 01:10:56
  结婚不得婚房,婚房不得少说120平方,不吃不喝至少得120个月,就是10年。可是10年能不吃不喝吗,还有装修呢?电器呢?喜宴呢?婚纱戒指呢?爸爸妈妈,女儿可不想剥削你们的血汗积蓄啊,我还想把你们接出来享福呢,对了,那我们的房子起码得160个平方。
  饿滴神啊!
  看来我这“雪花银”名字是白叫了,我觉着自己的人生和名字毫无关系。

  那天是北京2008奥运会开幕,男友他们广告公司放了半天假,让他们看开幕式,从这点上看,男友嘴里恶魔一般的老板还是有可爱的一面的。我的工作比较自由,所以那天下午我们哪里也没有去,和男友买了好多小食,几罐啤酒,在家里神侃,等着开幕式的到来。
  侃着侃着,胡知道同学不知怎么来了劲,一把将我按在床上就啃。我躲开他那张臭嘴,说:“别闹了,开幕式都快开始了。”那时电视屏幕上正放着开幕式开始前各地选送的文艺表演,一帮花花绿绿的人乐乐呵呵踩着高跷。
  胡知道说:“就闹,闹死你。”边说别探手到我胳肢窝里呵痒,我最怕这个了,每次一呵痒我都投降。
  2012-02-06 01:12:03
  我笑着在床上打滚,弄得那张老床不堪重负,嘎吱嘎吱响。陡然之间,那床“嘎啦”一声大叫,塌了!我直接滚到地上,胡知道同学为了不踩到我身上,狂退两步,后背顶在电视柜上。电视柜猛烈摇晃,差点将电视机晃下来。

  狂乱之后,屋子里顿时一片安静。
  我说:“怎么没音乐了。”
  胡知道同学马上转身,瞅瞅电视机,又使劲拍拍,最后哭丧着脸说:“惨了,破电视没有声音了。”
  电视上那帮人还在蹦达,可是喇叭里半点音调也没有了。我说:“那怎么办,快想想办法啊,开幕式就快开始了啊,百年难逢啊,胡知道,就是你,都怪你,你要不让电视机出声,我……我就和你分手。”
  胡知道脑袋滴汗:“银子你都三十了,还把自己当十六岁的小姑娘啊,哈哈。”

  我说:“你再说,你再说我咬你。”拿起一块牛肉条猛嚼,气鼓鼓说,“快修电视机!”
  胡知道抱住头:“知道了,知道了,可是我哪会修这个。”
  2012-02-06 01:15:41
  “我不管,我要看开幕式嘛。”我一副抓狂的样子。
  胡知道同学突然一拍床头柜说:“对了,咱们以前不是有个收音机吗,带电视伴音的那种,扔哪了?”
  “好像在床底下哪个箱子里……”

  我和胡知道同学看着一片狼藉的烂床,心中暗暗祈祷收音机没被压坏。我们的祈祷果然有效,胡知道同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抬起床垫,拖出纸箱,拿出收音机。又从他的飞利浦电动刮胡刀里取出电池,装到收音机里。
  万幸,收音机没哑!收音机有声儿。
  一个大概是便民信息类节目的主持人用明媚的声音播报:“接下来我们再来看一条房产转让信息,苏州大学附近明月小区601室,94年的房子,两室一厅,厨卫齐全,面积是126平方,精装修,报价是12万6千,有意者请联系一位姓孙的小姐,电话是139********”
  我和胡知道同学面面相觑,12万6千,126平方的房子,房价1000元一平方,是我们听错了还是主持人傻了?
  2012-02-06 01:16:42
  我结巴了:“电,电话,记,记下来没有?”能不结巴吗,我和胡知道两个人的存款合起来大概是13万多一点,要真有这样的房子,还是精装修,立买立住,我和胡知道就能在今年把事情办了,以后去双方老家都会昂首挺胸理直气壮一点。胡知道同学今年芳龄29,比我小一岁,是我同乡。我家在雪家沟,他家在胡家埭,隔着两个镇子,双方父母早就为我们的婚事沟通密谋过好多次,可惜最后都在婚房上卡壳。着实让四大天王、哦不,是四位老人家忧心。

  胡知道同学也结巴了:“记,记下来了。”
  这电视真是坏得好坏得妙坏得刮刮叫!
  那天奥运会开幕式我们根本就没心思仔细看,肚子里肠子脑子里心里肺里嘴巴里都被明月小区601给塞满了,看到鸟巢就想我们是不是该买个模型给明月小区601的卫生间,用来放手纸别具一格,看到画卷就想我们是不是给明月小区601的阳台上做个这样的地垫(汗,这要是给老谋子知道不得追着我掐)……
  好不容易“熬”到开幕式结束,我和胡知道同学去洗了把脸,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同时掏出手机看看时间,最后同时脱口而出:“打不打?”
  2012-02-06 01:17:19

  我坚毅地点头:“打吧,别把什么事都拖到明天,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对。”胡知道想了想,不知道怎么又冒出一句及其十分以及非常不搭调的话,“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呢。”
  瀑布汗!!!
  接电话的孙小姐很爽快,也不嫌我们的电话去得太晚,约我们明天下班后到苏州大学门口见面。
  胡知道大概是买人家的便宜房于心不忍,说:“你告诉我们怎么去,我们直接去就是了,你也省得跑来跑去。”

  孙小姐说:“那可不成,告诉你们地方你们也不定能找着,不如我来接你们。”
  我们于是又瀑布汗,什么地方啊?告诉我们都找不着,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啊。连个小区都找不着,那本姑娘还做个什么记者!
  胡知道挂了电话,我朝他眨眨眼。
  “干什么啊?”胡知道吓一跳,以为我又要捉弄他。
  2012-02-06 01:20:43

  我说:“那姓孙的小娘们太碜人了,不就一明月小区吗,你明天白天继续上班,本姑娘先找到那地方探一探,踩一踩点,也好知道个深浅,明白个究竟。”
  胡知道低头长叹:“银子,怎么什么好事到你嘴里一说就变味了,我们是买房子,又不是去做贼。”
  8月9号是奥运第一天,我路过苏州大学后面的宿舍区时,四处都是喧嚣和敲打饭盆脸盆的声音。年轻人真是有**啊,回想当初申奥成功我们也摔过脸盆,没成想在社会上摸打几年,磨得一点脾气也没有了。
  近在咫尺的奥运会放佛与我毫无关系,点燃不了我冻结的情绪。只有房子,只有房子才是我的兴奋剂啊!
  我顺手拉住一位买菜的大妈:“阿姨,请问明月小区在哪?”
  大妈摇摇头。
  唉,这个早上,我已经问了17个人了,个个都没听说这个明月小区,莫非这明月小区根本就不在苏大附近,那孙小姐彻底忽悠了我们?

  2012-02-06 01:22:28
  还是,这17个人都迫不及待赶着看奥运,烦我妨碍了他们宝贵的时间?
  我垂头丧气地往家走,走到钮家巷东首河边,坐在长石条凳上生闷气。河边一片刷马桶的声音,从声音到味道都刺激得我坐立不安。于是继续走,眼睛瞅到路边有间开水房(苏州老城区还保留有部分开水房,这是很有旧时情调意境的一件事情),开水房前面摆了张桌子。有一桌人正在打麻将。
  大清早就打麻将,肯定是有空闲的人,我决定再过去问问,心里还是不服气啊。
  “啊,那个,那个……”

  “什么啊?”靠近我的胖老头转过脑袋,“我出错牌了?”
  “啊,不是不是,我是想问问你们知不知道明月小区在什么地方?”
  四个麻坛老友一齐向我看看,摇摇头。
  “怎么会不知道呢,你们再想想,是94年建的房子,说是在苏州大学附近……”
  2012-02-06 13:12:45
  胖老头对面的抽烟男子陡然一个哆嗦:“94年的房子,苏州大学附近……”他朝其他三位麻友看看,四个人心领神会,异口同声,“她说的不会是那个地方吧?”
  他们的语气里仿佛含着一种深切的恐惧,让我的头皮发麻,我说:“什么……什么地方?”
  抽烟男子低头继续摸牌,嘴里的话却是对我说的:“小丫头,你问明月小区我们一时半会谁想得起来,没事,少去那种地方,苏州人从来不管那里叫什么明月小区。”
  我紧张地问:“那叫什么?”
  那人喉咙里吐出两个字:“阴楼。”
  2012-02-06 17:00:32
  整个一天我的脑海里都在盘旋“阴楼”这个字眼,这个明月小区一定曾经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情,才会被冠以这样诡异的名称。
  我追问过那四个打麻将的人,他们支支吾吾什么也没有说,仿佛有着某种深切的忌讳。

  这就让我更是好奇,如果仅仅是普通的凶宅,一般当地的人都会津津乐道,别人问起来,一定会特三八,特详细,添油加醋地说来给你听。怎么也不会是这种讳莫如深的态度。
  下午有人报料,我接到报社的通知,去往一个交通事故的现场,心不在焉地赶了篇通讯稿。到报社交任务的时候,顺便上网查了查“明月小区”和“苏州阴楼”两个词条,可是却一无所获。
  好不容易捱到下班,胡知道同学骑着他那辆电动车来接我,我把白天的事情跟胡知道说了。他听到“阴楼”也是眉头一皱,不过片刻之后,胡知道同学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2012-02-06 17:01:26
  我说:“你笑什么,人和你说正经的呢。”
  胡知道乐得直拍电动车座椅:“好事啊,不然哪有这样便宜的房子卖,我就说呢。肯定是这个小区发生过几例非正常死亡,于是便流传开一些谣言,鬼啊怪啊地都出来了,其实世界上哪有什么鬼,银子你说是不是。”

  “是你个头,我相信这世上有我们无法理解的事。”不是我想相信,是现实逼迫我不得不相信,我从小到大,这三十年来,碰到的怪事之多,恐怕是任何一个正常普通人都无法想象的。
  胡知道没想到我这么回答,他大概已经被结婚的欲望冲昏了头脑,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我便走:“别想那么多,先去看看,再决定也不迟。”
  我们到了苏州大学门口,胡知道刹住车,两只脚探下地支撑着电动车的平衡,他刚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准备联系,一个穿淡紫色夏装群的年轻女子便向我们迎过来,这女子长眉细目,长相依稀像电视剧《三国演义》里那个关羽,孤傲清妍。
  我们两个都没料到房东是个美女,一时半会竟想不出说什么话。最后还是这个女人先开口:“要不,先去看看吧。”
  2012-02-06 17:02:10
  胡知道连忙说:“好好好。”看他那色迷迷的样子,我狠掐了一下他的屁股,胡知道同学差点从电动车上跳起来。
  我们两个爬下可怜的电动车,跟着紫衣女子沿着十梓街往前走,右拐进一个小弄堂,穿过一个菜市场,一个石板小桥,来到临近护城河边的一条窄窄的水泥路上。
  这条路两边都是高高低低十分不规则的城市民房,看样子都是租给苏大学生的,路上三三两两都是年轻的情侣。我们走过一家喧闹的网吧,紫衣女指着路头拐弯处那栋红砖墙的多层建筑,说:“就是那里了。”
  我一看那建筑的外墙就不怎么喜欢,完全是一副毛胚烂尾楼的样子,外墙根本没有经过粉刷,所以露出扁砌的砖块。这样的红砖墙不想60年代那种苏式建筑的红砖墙,那种整齐有规则,而眼前的,只能说,太不咋地了!
  胡知道同学数了数楼层:“1-2-3-4-5,总共才5层啊。”他的语气里透露着微微的差异。是啊,5层建筑,何来601之说呢。
  紫衣孙小姐看出来我们的疑惑,她手指顶层之上的建筑部分,说:“是那个,6层建了一半面积,空出一半是个超大的阳台呢,建筑部分在对面一般,所以这边看不大到。”

  2012-02-06 17:02:49
  我们恍然大悟,如果多一个超大号的阳台,那倒也不错啊,没准房子不够住了,还能搭个违章建筑什么的。
  “不是明月小区吗?”胡知道同学忽然想起这个问题,小区,一栋楼也能称为小区?
  孙小姐笑笑:“是有点奇怪,没错,这个小区就这么一栋楼。”
  我们大感意外,跟着孙小姐走进怪楼的入口,入口大门的门楣上有一块斑驳的花岗石碑牌,嵌在红砖墙体里,石头上浅浅地刻着四个大字:明月小区。因为刻痕里没有填充任何颜料,所以这四个字看起来十分模糊,不仔细留意还真认不出来。由此可见,这幢楼当年真的是没有完全竣工。

  这样的楼当然是没有电梯的,我们顺着还算整洁的楼道气喘吁吁地爬到6楼,一直皱着的眉头才舒展开来。
  这里真的是太漂亮了!
  5楼道楼梯往上是通往楼顶一个单独的楼梯间,一入楼梯间,楼下别家别户的吵杂声立刻不见(转播奥运会和吵吵嚷嚷的声音,楼下有些房间开着门,住的多半都是年轻的学生),楼梯间的一侧是装修得如同度假木屋一般的房子,另一侧是大阳台,不,简直可以用大花园来形容!
  2012-02-06 17:03:49
  偌大的阳台四周摆满了盆栽植物,阳台上用鹅卵石做出小径,铺着防水板,撑着遮阳伞,在遮阳伞下,竟然还放着一张沙滩躺椅。

  这条小径和房子的正门连接,房子靠着阳台的一面全挂着遮阳雨棚,像欧洲小镇的咖啡馆一样,雨棚下放着一张粗旷的实木方桌,四把同样粗旷的实木椅子。
  两室一厅的房子说精装修绝对没错,木料考究,墙漆温润,连卫生间的格调都很合我和胡知道同学的意。看起来这房子装修应该没有多长时间,屋里的电器设备看起来都像新的一样。
  天啊,这真是为我和胡知道同学量身打造的房子。胡知道同学说得没错,管他鬼不鬼怪不怪,就算这里是地狱的秘密入口,老娘我也赖着不走了。
  “这些,屋里的电器……”我差不多激动得语无伦次。
  “哦,这些如果你们需要,加1万块钱就全给你们吧。”孙小姐孙菩萨说,“反正我也带不走,卖二手还麻烦。”
  哇塞,两个液晶电视,一个42寸一个32寸,还是索尼的,光这两样就值两万了,更别说3个空掉,一个西门子冰箱,还有其他七七八八的小电器。
  我们本来是带着砍价的心来的,现在马上,立刻把那颗心阉割掉,嫁接了感恩的红心。我说:“孙小姐,你这是要离开苏州了?”
  2012-02-06 17:04:20

  孙菩萨吐出袅袅仙音:“是啊,我要去美国了。”
  感谢美国啊!你带走了孙菩萨,带给了我们房房房房子!!!
  那天我们没再好意思问“阴楼”一说的由来,吃人嘴短,我们占了人家大便宜,也嘴短啊。
  房产交割很顺利,一周后,我们拿到了房产证。帐户上的十三万多正好拿来付给孙小姐,因为其中还有一些交割费用,以及各种手续的花费,我和胡知道同学分别又跟同事借了一点,这样一来,大家就都知道我们买房子的事了。
  搬进新房的时候,我们咬牙在“凯莱大酒店”订了一桌酒,邀请同事们分享我们的喜悦。但令我们奇怪的是,来到全是外地的同事,苏州本地的同事一个都没来。

  这让我和胡知道非常郁闷,我们心照不宣绝口不提的“阴楼”字眼再次浮现在我们的脑海里。
  那些外地的同事们在我们的新房子玩得很尽兴,我和胡知道却心怀揣揣,生怕真的发生什么离奇事情,连累到同事。
  可是那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2012-02-06 20:40:12
  不单是那晚,在我们搬进来后的接下来几天里,依然是什么也没发生。每天下班后,我和胡知道腻在新居的沙发上,面对着硕大的液晶电视看奥运,只觉得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我们商议着在十月一号是不是把婚事办了。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再拖一年,房子已经耗尽了我们所有的积蓄,我们需要养精蓄锐,办一场不寒碜不丢人的婚礼!
  楼下住着的果然都是学生(也许他们血气方刚,根本不在意阴楼传闻,也许他们什么也不知道),这些年轻人常常从楼下窜到楼顶上来,分享我们的花园的夜空。
  我和胡知道对此都不介意,从来也没想到锁上楼梯间的门。和这些年轻人在一起喧嚣,会让人心情放松,一下子年轻许多。
  这些学生中,数五楼的两男三女和我们交往得比较密切,他们和我们离得最近嘛。那两个男孩子明显都有喜欢的意中人在三个女孩子里面,每次上楼顶来吹风乘凉看星星,两个男孩子都会买上很多的吃食和啤酒,摊在我家雨棚下的木桌上。这样一来,连带我和胡知道都沾了不少光。
  下面的五层楼(每层楼两户人家,门都对着楼梯)里面,我唯一没有见过的是202的房客。202的房门仿佛从来也没有打开过,每次路过那里总觉得阴森森,会没来由起一身鸡皮疙瘩。
  2012-02-06 20:40:53

  现在我要介绍一下五楼两男三女的情况。
  两个男孩子住在501,短发平头的那位叫邵大力(化名,为了尊重隐私,以后文章中出现的大部分人名都是化名),西安人。头发长一点,有些瘦弱,还有点忧郁气质的那位叫海洋,安徽合肥人。海洋的个子要比邵大力高一点,大概有一米七八的样子。
  三个女的住在502,胖嘟嘟娃娃脸的上海姑娘叫黄甜,外号叫法式馒头。有一身小麦色皮肤,身材看起来超棒的健美型女生叫周立立,广州人。还有一个天津女孩叫富文娜,长得比我家胡知道同学(我家这位一米七三,他常常自嘲是二等残废~)还高,穿上高跟能比过海洋,身架子非常骨感,看起来像个模特,唯一遗憾的是脸长得比较“冷”,其实“冷”也不失为一种气质,可是富文娜的性格偏偏又很热情,很“缠人”,性格和形象一结合,感觉就相当怪,非常错位。

  有天傍晚,我们和五楼的两男三女在楼顶吹风侃大山,天空阴沉沉,忽然下起雨来。雨一下,大伙儿当然拥到雨棚下的木桌边避雨。这时候周立立忽然说了一句:“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盯着前面的雨幕,那里除了雨点和盆栽植物之外,什么也没有。
  邵大力对周立立最是顷心,听到她的话马上问:“什么东西?”
  2012-02-06 20:41:26
  周立立睁大眼睛,脸上的神情非常怪异,摇摇头,又揉揉眼睛,这才说:“我刚刚明明见到天空有个黑影掉在阳台上,怎么什么都没有了?”
  周立立这话一出口,在场所有人都是浑身一冷。我和胡知道互相对视了一下,心脏猛地加速跳动起来。
  阴楼!
  这两个字堵在我的喉咙口,仿佛骨鲠在喉,不吐不快。

  黄甜抱住双肩,小声小气说:“立立你是吓我们伐?”
  周立立靠在木椅子上,嘴唇打着哆嗦,仿佛没听到黄甜的话。
  我一看他们的神情就知道,他们一定也知道阴楼的传闻。
  胡知道同学憋不住,心怀鬼胎地故意说:“周立立肯定眼花了,哪有什么东西,你们说是不是?”
  富文娜凑到我身边,用手指捅捅我,在我耳边耳语:“姐,你和大哥是不是不知道那件事啊?所以才会买这里的房子。”

  我心中咯噔一下,脸上却跟没事的人一样,说:“什么事啊?买这里的房子怎么了?”
  富文娜仿佛恨铁不成钢似地,拼命跺了一下脚,说:“啊呀,你们原来真的不知道啊,这里是阴楼,死过人的。”
  2012-02-06 20:42:35
  她急切之间说这句话,声音很大,我们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周立立猛然警醒过来,一把拉住富文娜的手:“娜娜,我……我肯定是见到……那些东西了。”

  邵大力不以为然地笑笑:“我们这里三个男人,就算有鬼也不用害怕,再说了,世上哪有那些东西,都是谣传,海洋,你说对吧?”
  性格内向的海洋搔搔头,冒出一句让大家都头皮发麻的话:“我刚刚好像也看到一团模糊的影子……从上面掉下来。”
  “赫撒宁了(上海话:吓死人了)。”黄甜两只手捂住耳朵,“不玩了,你们老是吓人。”
  富文娜挣脱周立立的手说:“就是,真没劲,老来这套,海洋,你不会又说看到倪燕了吧。”
  海洋摇摇头,没作辩解。
  胡知道同学又憋不住,问:“谁是倪燕?”

  富文娜快人快语:“倪燕就是这栋楼的第一个死者。”
  阴楼,真的死过人!听富文娜的意思,这里还不止死过一个人!
  2012-02-06 20:43:26
  我和胡知道的脸都泛了白。我说:“那倪燕是怎么死的?你们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住进这栋楼的人谁不知道,学生一届一届换,这里的人也一拨一拨换,那些事情当然也会一届一届传下来。”富文娜身子向我身边靠了靠,“再说,这几年,楼里死过可不止一个人!”
  我和胡知道这下是真的吃惊了,没想到住在这里的人居然都知道该楼的历史。我说:“那你们怎么还住在这里?你们不怕吗?”

  “怕,谁不怕,住在这楼里的每个人都怕这个传闻,虽然有些人嘴硬说不信邪,但我知道那只是说说而已,硬着头皮住在这里的人恐怕都是因为一个原因,这里的房租超便宜。”
  “你们也是因为这个?”
  “我们,一半一半吧。”富文娜越说越起劲,“你不知道吧,我们中间还有位相当有名的KB小说作家呢,网上粉丝不少哦,她一定要来这阴楼体验生活,我们关系这么铁,当然舍命陪姐妹。”她指指邵大力和海洋,“那两位也只好舍命陪心上人。”
  2012-02-06 20:44:03
  居然有一位KB小说作家!

  我此刻的好奇心暂时让我忘却了对阴楼的恐惧,她们中谁具有作家特质呢,作家一般都是最敏感的,难道是周立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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