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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负债50万到坐拥千万家产,我整整用了12年的时间
作者:
穷富弹指间
日期:2011-11-29 9:38:00
在电脑上敲下这个题目的时候,我不禁回想起了那一段斗志激昂的混沌岁月,那些个刀光剑影,那些个尔弥我诈,那些个勾心斗角,那些个笑里藏刀……无一不是我在商海中所经历过的沉浮。
商海不是游乐园,商海也不是福利社,若干年前,很多跟我有着同样梦想的人一起下了海,能够在这片海里畅快遨游的不多,更多的是一批批前仆后继的淹死者,他们败给了自己,他们败给了梦想,而我,也只是艰辛的挣扎在海面上,直至上岸……
或许是年纪大了的缘故,我早已看透了人情的冷漠,我早已习惯了世态的炎凉,所以当我看到昔日的伙伴或是对手走投无路跳楼的时候,我的心中既不叹息,也不欣喜,我只是庆幸,庆幸那高空坠体的倒霉蛋不是我,仅此而已,有时候,麻木就是一种态度。
感谢这个年假,让我能够有足够的精力和勇气去写下自己的创业故事,与励志无关,与标榜无关,与名利无关,与炒作无关,只是一种倾诉的欲望,就权当自己对自己挣扎创业十二年的审视,值得声明的是,文中的地点和人名均为化名,以免泄露隐私,本人只想写出自己真实的故事,非收费的写手,非卖书的作家,所以字句之间以畅快通顺为主,词能达意即可,希望大家不要过多要求文字的驾驭能力,另外,我会坚持把我的故事写下来,时间长短我不确定,希望大家不要急于催促,毕竟我每天也有我的事情要处理,我也有我的家人要陪伴。
日期:2011-11-29 09:49:38
我出生在一个临近东北省城的小城市,这个小城市只有几十万的人口,却装载了我所有童年的美好。
父母都是铁饭碗,典型的双职工家庭,家境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一家人蜗居在50平米的职工家属楼中,这种家属楼都是红砖码砌而成,名义上是楼房,但实际上还得自己烧煤取暖,房子里有火炕有炉灶,房前有小仓库,房后还有一片自留地,可以种些应季的蔬菜,犹记得父母还种过几垄草莓和几颗樱桃树,每到成熟的季节,我都会吃得满嘴泛甜,那种甜是真的甜,从嘴里甜到心里,是我无数次都魂牵梦尧的味道,只可惜,那种味道早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父亲是个小富即安的人,他没有什么雄心壮志,每天老婆孩子热炕头足矣,由于一次意外他受了工伤,随即就在单位办了内退,基本上就是不干活还能拿工资的好差事,闲下来的父亲整天无所事事,靠打牌度日,整日都以小赌打发时间,那一年他43岁。
母亲天生就有一颗不安分的心,她不甘于现状,她不向贫穷妥协,于是她在单位办理了病退,只身一人下了海,做起了服装生意,那年月,铁饭碗很值钱,很多人的脑子里都没有下海经商的概念,所以我一直都觉得,先富起来的那一部分人是有道理的,他们的成功就是他们当初魄力下海的回报,这种成功不需要羡慕,不需要嫉妒,因为那是他们应得的,事实上很多时候机遇都很公平的摆在每一个人的面前,只是有的人抓住了,有的人错过了而已。
日期:2011-11-29 09:57:21
母亲下海的时机很好,那时候在我所居住的城市里就只有一个供销百货大楼,几十万人的生活需求大部分都在这个百货大楼中释放,其利润是可想而知的,母亲的思路也很活泛,她租了几节柜台卖起了各式各样的服装,这其中有男装、有女装、还有童装,随着季节的变化而更换,总之就是一句话,什么衣服好赚就卖什么,在那个朴实的年月里,百货大楼都是柜台制,还没有精品屋专卖店这一说,与那些早市、夜市、地摊相比,这些柜台卖的就是精品货。
在我的记忆中,母亲服装生意的发达是靠了两种货,第一种就是成套的西装,在当时而言,能够穿上一身西装那就是一种潮流,也是一种体面的象征,甭管是夹包的公务员,还是蹬三轮的苦力,谁都得弄上这么一身,等有重要场合的时候穿戴,我记得那一年我上初中二年级,母亲也给我配了两身笔挺的西装,尽管穿上去有些大,甚至袖子都能遮住手,但我仍是乐得穿在身上,因为我是全校第一个能够穿上西装的学生,就是跟校长那一身西装相比较,我这身西装的料子和款式也都是完胜,所以说,虚荣这个东西,不分年纪大小,打从娘胎生出来就在心里打上烙印了。
第二种就是皮货买卖,那年月,东北城市的气温尤为低,一到冬天就是零下三、四十度,几分钟的时间就能把一个人浑身上下都冻透,那刺骨的寒风就像是一把把小刀子,把人的脸割得生疼,还记得有个笑话就是形容东北的天气,说一哥们冬天靠着墙根嘘嘘,结果这哥们还没等尿完,那刚刚还冒着热气的尿液就已经被冻成冰坨了,虽说这个笑话有些夸张,但也足以证明其寒冷的程度,遥想当年,我的耳朵和手脚都被冻出了冻疮,每天都得靠温水配中药洗上两遍,等到开春的时候,冻疮的地方一揭就是一层皮,那滋味简直无法形容。
很多没到过北方过冬的南方朋友可能没办法完全程度上的理解这种寒冷,所以我建议这些朋友有机会可以亲自去东北尝试一下,想试东北寒冷程度的方法有很多种,用舌头就是其中最为便捷的一种,胆大的朋友可以随意在东北找上一个露天的铁器,例如单双杠、铁栅栏这类的就可以把舌头贴上去了,保管能让您明白什么叫做悔不该当初,出于人道考虑,我建议跃跃欲试的朋友们先做好准备,例如随身携带一个温水壶,待舌头被黏住之后可以浇灌铁器脱困,千万不要以为兜里揣着手机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因为舌头被铁器黏住后根本就说不出话来,电话打给谁都是白费,这是我亲身体验过的蠢事,那种哇啦哇啦却又说不出话的感觉简直就能让人抓狂到极点。
日期:2011-11-29 10:08:06
那年月,东北御寒就靠棉衣,直到皮货的盛行才有所改观,于是,各式各样的皮夹克、皮大衣外带着各种动物毛领就涌进了东北的市场,在当时而言,这些都是紧俏货,也是稀罕货,在寒冷的冬日能够套上一件皮衣,那绝对是又抗风寒又体面,甭管是男女老小,谁家也都能豁得出一两月的工资去买上一件。
母亲看准了这个商机,拿着全部的家当押了上去,那时候母亲所在的百货大楼只有几家在经营皮货买卖,基本上都是在省会城市哈尔滨拿货,母亲却剑走偏锋直奔了辽宁西柳,她找了一家皮货加工厂,让加工厂订做了一大批皮夹克皮大衣,这些皮货的款式都颇为新颖,皮质上乘,价格又比哈尔滨供货便宜了一多半,其竞争力是可想而知的。
很快,母亲的皮货买卖就捞到了第一桶金,临近年关的时候,她已经承包了百货大楼近20节的柜台,就连卖货的营业员都请了十多个,那时候正逢寒假,我也被叫去百货大楼里帮忙,主要就是四处看管下皮货的丢失,因为每天试皮衣买皮衣的顾客太多了,可以说是从早忙到晚,所以总会被一些动歪脑筋的顾客给顺手牵羊了,可尽管如此,每天的皮货还是会有丢失。
我还记得那时候每天母亲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数钞票,她鼓鼓的皮兜里总会装满了百元大票,平均每天的卖货款都能有十几万,过年的时候一天的卖货款还能超过二十万,所以我打那时起就养成了一个喜好数钞票的习惯,趁父母不注意的时候,我还会偷偷的往衣袖里面藏上两张,留作自己的私房钱。
日期:2011-11-29 10:14:09
母亲靠皮货赚了多少钱我很难统计,总之第二年我们全家就搬到了市中心的新楼盘,按照当时的市值,这套一百多平米的集体供暖房少说也要二十万,此外,母亲还买了一台车,黑色的桑塔纳,特意请了司机,早晚负责接送我上学,白天就跟着母亲去商场,那年月还是90年代,还没有私家车的概念,满街上跑的除了一种叫做“大头鞋”的两厢出租车外,基本上就是各企业机关领导所乘坐的公车了,以至于学校的同学们都把我给误认成大官家的孩子,其实,我心里最清楚自己,小老百姓家庭而已。
富裕后的家庭生活水平直线攀高,父亲从抽2元钱一包的“大庆”牌香烟改成了“红塔山”,以前顿顿喝的散装白酒也变成了瓶装的品牌酒,动辄就去参与千百元一局的麻将牌九,每一场的输赢都在万元左右,我以前上学的时候每天的伙食费和零花钱就只有2元钱,自从母亲下海经商后,我兜里基本上每天都是装满了百元大钞,这些钱中有母亲给的零花钱,有父亲赌赢后给的赏钱,还有我从父母亲衣兜里顺手牵羊来的钱,好在那个时候父母的衣兜里钱多的没数,我每次也只是掏上一两张,所以这种小偷小摸的行为从来都没有被父母逮到过。
人一旦有了钱,就会有想法,就会有欲望,从来就不分年纪大小,于是我变得不安分了,学习对于我来说不会再有吸引力了,那年月,跟我有着一样想法的穷孩子也很多,所以很快他们都加入了我的行列,而我则成为了这群孩子的头儿,在他们之间,我得到了从未有过的尊重和推崇,但是我心里明白,这一切都来源于我的优越感,这份优越感很纯粹,就是一份用着母亲血汗钱所堆砌出来的虚荣。
日期:2011-11-29 10:23:47
现在想想,孩童时候的我能够成为焦点人物,很大程度上也得归功于我的心态,我是个乐得分享的人,愿意把我所拥有的分享给那些肯陪我玩耍的伙伴们,他们让我享受精神上的愉悦和满足,而我能成全他们对于物质的向往和需求,从小我就喜欢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决定,也曾有一些小流氓打我的主意,想从我的手中捞些钱花,对此我无一例外不是用拳头打了回去,最严重的一次还用刀子捅伤了一个小流氓,惹得父母用皮带狠狠的抽了我一顿,尽管被抽得很疼很疼,但我不后悔,我就是这样,要用自己的方式去告诉所有人,我有支配自己的权利,我可以心甘情愿的给你分享,但若是抢,绝对没戏。
不得不说,那个纯真的年代是我最为豪爽和阔绰的一段美好时光,由于钱来的容易,所以花起来毫无算计,记得那年月有一种薄荷味的香烟叫做“英雄”,普通包装的8元一包,扁盒包装的15元一包,我每天至少要买两包扁盒的备在身上,一是自己抽,二就是发圈给小伙伴抽,到放学的时候如果没有抽光两包,那干脆就送给小伙伴们,以免回家后被父母发现,还记得当时的罐装可口可乐是3元一罐,我每天至少都要买上十多罐,送给一起玩耍的小伙伴,送给听话的男同学,送给漂亮的女同学,就连老师我也都照送,总之就是你能让我舒服,我对你就绝不吝啬。
日期:2011-11-29 11:01:14
很快,我的小团体就发展到了十几人,被一群小伙伴们众星捧月的感觉实在是好到了极点,我乐得混在其中吆五喝六,也乐得替他们买单,那年月,娱乐项目远没有现在的丰富,但也足够让我们去消遣和放纵了,当时游戏厅的游戏币大概是1元钱8枚,例如一些经典的游戏,95格斗王、街头霸王、三国志、我基本上一个游戏币都能打通关,录像厅的门票应该是2元一张,循环场,整天都放一些打打杀杀的老电影,偶尔还会放一些低俗的色情片,常常看的我提心吊胆,既激动又担心,生怕被突袭检查的警察逮到局子里面去。
在当时,不单单是男孩不愿意学习,很多女孩也都很叛逆,她们对书本不感兴趣,反倒对我们这样的逃学生情有独钟,于是,她们也加入了我们的队伍,总是陪伴着我们出没在各个大小的旱冰场内,在那年月,滑旱冰是一项很时髦的娱乐项目,5元钱就可以租上一双旱冰鞋,随便你滑到大小腿抽筋也都没人撵你,其中滑得好的男孩会招揽很多漂亮女孩的目光,就算是滑得不好的男孩也能乘机拉一拉女孩的小手,正可谓是一项强身健体、勾妹搭哥的实惠运动。
日期:2011-11-29 11:50:58
我滑旱冰的水平尚可,就如同我的长相一般,不招人爱,也不惹人骂,两个字来概括,那就是“平庸”,可尽管如此,旱冰场仍旧是我的福地,很多漂亮女孩都愿意和我凑在一起,在享受这份艳福的同时,我很少去想这些漂亮女孩究竟是把我当做了情圣还是把我当成了钱包,因为我心里比谁都清楚,我之所以腰杆硬,那就有钱在支着,倘若我是个连个冰激凌都买不起的穷学生,恐怕连鬼都懒得往我的身上靠,所以说,人都喜欢逃避,不愿意去面对血淋淋的现实,我更是如此,乐得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旱冰场的打情骂俏中,以至于我现在都很难回想起曾经那个宝贵的初吻究竟给了谁。
父母对我疏于管教,一方面是忙于赚钱,一方面是被我给蒙蔽了,在家的时候我的表现一向良好,给父母的印象依稀是那个曾经的三好学生,由于逃学过多误了很多功课,所以在期中或期末考试的时候我的成绩都会直线下滑,不过这些对我而言都不是问题,因为我打小就鬼点子多,榜卷上的名次不理想,那就干脆找印刷厂自己印一份新的榜卷,把自己的名字移到前十名即可,然后再找人在原榜卷上替父母签字交回给老师,可谓是滴水不漏。
日期:2011-11-29 13:13:42
或许有人会问,父母这边可以糊弄,那老师那边该怎么办?其实也很简单,老师也是普通人,也有其弱点,在逃学玩的一塌糊涂的时候,我也没敢忘记老师的存在,每到逢年过节的时候我都会去母亲哪里取一些新款的女装,然后直接送到班主任老师的家中,例如妇女节、教师节,我还会给班主任老师买上一些礼物,中国是人情社会,无论各行各业,只要有敢收礼的人,就不乏会送礼的人,这就是我在那个年纪所悟到的人际交往,所以我和班主任老师的关系一直维系的很友好,即便她发现了我请假条中的猫腻,也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原因很简单,谁也不想坏了谁的名声。
到了初中三年级的下半年,母亲的服装生意日益难做,虽然每天都有盈余,但是这些盈余已经满足不了母亲的欲望了,她决定转行,放弃掉这个让我们一家得以脱贫致富的服装行业,因为随着日益的竞争激烈,她已经丧失了原有的优势,在这一年,市中心又开业了两家大型商场,一下子涌进了更多的人来做服装行业,他们都把目光盯在了利润最大的皮货买卖上,于是,辽宁西柳就成为了这些人的福地,而随即,皮货就成为我们这个城市随处可见的大众货了。
日期:2011-11-29 13:47:20
人一旦有了欲望,思维模式就会变得很功利,母亲也不能免俗,毕竟她已经尝到了财富的甜头,我曾经无数次的想,如果当初父母能够安稳度日,不让贪婪影响了决定,那么接下去的生活必定会幸福无比,只可惜,这个世界上最无趣的事情就是想曾经,因为无论怎么想,如何想,曾经都已经变成了真实的过往,甭管好坏,它都已经成为回忆中的一个定格了。
父母这一次选择的行业是加工业,也是父母曾经干过十几年的行业,此时的父亲已经告别了整日的无所事事,而是把赌钱的劲头投到了创业中,当然,父亲能有这种觉悟,与母亲每天没完没了的鞭策是分不开的,用俗话说,这就是典型的赶鸭子上架,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总之吃闲饭当大爷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日期:2011-11-29 14:09:26
加工业一般的利润都很低,但父母准备做的加工项目却是高回报,在当时这也算是一个比较冷门的加工项目,国内经营的人很少,属于一种精饲料的加工出口外销,就是把收购来的稻草通过一些机器加工,经过粉碎、烘干、消菌、打包等等工序,做成五十斤一包的精饲料,再运到大连港口,由一些专属的贸易公司出口至日本、新加坡等地区。
据父母讲,亚洲一些发达国家有专门的绿色养殖基地,我们加工的精饲料就是出口到这些国家喂牛,而用这种精饲料喂大的牛肉再出口至欧美国家的市场,差不多这种绿色牛肉就能卖到十几美元一斤,那时候我才明白,原来这牲畜也分三六九等,正所谓好牛吃好草,好牛卖好肉,与此一比,我们国内的牛真实寒酸了很多。
日期:2011-11-29 14:32:40
父母说干就干,百货大楼的柜台能转租的就转租出去,转租不掉的干脆就送了人,连同一些积压的货品也都低价处理了,按照他们当初的预算,做这样一家精饲料加工厂,租赁厂房,购买订做各种机器,收购原料的费用,再加上所需的流动资金,至少需要300万的资金投入,这对于当时我们家的经济状况而言,无疑是一种巨大的压力,尽管如此,父母也都硬着头皮顶上去了,他们把2套房产和一辆汽车作了抵押贷款,又从亲朋好友的手中借来了50万,总算是凑齐了这笔办厂所需的资金。
看到这里,很多朋友会想我的父母太不踏实,把这样一笔巨款砸到加工行业中去,但我自始至终都理解他们,如果是我,相信我也会做出这个相同的决定,要知道,当时外贸公司给加工厂的精饲料报价是680美元一吨,而加工厂一吨精饲料的实际加工成本才1500元人民币,按照设备的正常运转,一个加工厂一天至少可以生产30吨的精饲料,这简直要比抢钱还要容易得多,在这种高额利润面前,我想没有几个人会不动心。
日期:2011-11-29 14:55:57
真正刺激父母勇往直前的还有一个因素,那就是父亲曾在单位供销科时的同事,这个叔叔我小时候常见,他跟父亲的关系相处得很好,那时候,父亲是供销科的头儿,而这位叔叔则是靠父亲的提携才能在供销科站稳了脚跟,从了解业务到熟悉客户都是父亲手把手的教会他,可是没过几年,父亲因病办了退休,这位叔叔也辞职下了海,据说下海初始做的就是这种精饲料加工,现如今已经成立了自己的外贸公司,不但买了别墅豪车,隔三差五的还飞出国,富的一塌糊涂。
对于父母的创业,我当时没有任何的发言权,只是依稀觉得,这一回家里又要发大财了,母亲曾许诺我,隔年就会买一幢大房子,等我再大一些就把我送出国留学,我对于留学没什么兴趣,但对国外还是充满了向往,这一切似乎看上去都很完美,我面前的道路也都铺平坦了,可是,可但是,我和母亲都太过于乐观了,因为我们都忘记了高利润的产业往往伴随的是高风险,事实证明,这是一条死路,甚至比抢钱还要难。
日期:2011-11-29 16:31:51
考察再三,父母把厂址定在了距离五常市不远的一个镇中,这五常市可了不得,别看只是一个小小的县级市,那在全国的名气都是响当当,因为五常产的大米天下闻名,其中的优良稻米更是直接特供给中央领导,寻常百姓家甭说吃了,就是瞧也都未必能瞧得到,现如今在娱乐界混得风生水起的华谊一姐李莲花,就曾经是这片土地上吃着大米粒一步一步走出去的。
产大米的地方自然就多稻草,一般老百姓对于稻草就只有两种处理办法,要么留出一部分来喂牛喂马,要么干脆就一把火烧掉,所以说这种原材料的采购非常便利,价格也非常便宜,这就给父母的加工厂提供了很好的契机,除此之外,这里还具有另外的一种优势,那就是劳动力很低廉,由于加工厂的设备简单易懂很好操作,男女学习后均能上岗,对于这些整日以种地为生的农民来说,只要你舍得掏人民币,他们就舍得出力气。
日期:2011-11-29 17:08:21
放寒假的时候,父母托人把我接到了五常的工厂里,这个工厂临近火车站,原本是一家沙厂的荒废厂房,里面有一溜小平房,有废弃的仓库,还有一个比我们学校操场还要大上几倍的空场,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个厂房里没有自来水,所有用水都必须到一墙之隔的沙场内的水井中去挑,所以到了工厂之后我的第一份差事就是挑水,两只铁桶一根扁担就是我的工具,开始我还颇为兴奋,觉得自己能亲手操练上一回这些传说中的老物件是一种莫大的荣幸,可是没等挑上几担水,我就连连叫起了苦,肩膀也被扁担给压破了皮,嘴里还嘟囔着牢骚,心说这简直就不是人干的活。
更为难受的是每天去茅房的时候,这农村的茅房都是公用,大部分都是用些红砖堆砌而成,顶部就用一大块的破毛毡瓦盖住,一到冬天下雪的时候,茅房里面那叫一个滑,一不留神就得摔上个大屁墩,即便是站稳了,那也得速战速决,因为茅厕的上方不时就飘雪下来,而茅厕四周的砖墙也都满是窟窿,那透骨的小寒风顺着窟窿钻进来,就拼着命一般的招人打冷颤,要是哪位老兄在这节骨眼上赶上便秘,那就只能恭喜他了,因为还没等这老兄提起裤子来,他的双腿就已经冻得不会动弹了。
日期:2011-11-29 21:15:52
闲着没事的时候,我就帮着厂子收购稻草,父母也乐得派给我这份差事,一来我的脑袋瓜灵活,肯定不会帮着外人数钱,二来一车稻草也就是百八十块钱的事,我即使有失误也都问题不大,那时候,附近乡镇的农民都会用车把自家的稻草拉到厂子来卖,还有一些是草贩子,自己开车去附近乡镇低价收购稻草,然后再卖到厂子里赚个差价,一天下来倒上几趟,也能赚些零花钱。
虽然我年纪小,但是这些给厂子送稻草的人都不敢小看我,谁要存心糊弄我,我一准能让他吃瘪,不仅如此,我还很会盘算,那时候厂子里没有地称,只能查草捆的数量,然后在其中挑选几捆称个平均值,用来计算每车稻草的总分量,每每这时候我查完数后都会习惯性的抹零,再故意挑选一些草捆较小的去上称,这样一来每车稻草就能节省一、二十元的开销。
日期:2011-11-29 22:03:02
为此,草贩子们给我起了个外号叫做“小鬼”,我和他们也混得很熟,由于整天呆在草厂里很无聊,所以我就变着法的玩,草贩子一般送草来都用拖拉机,偶尔也有用一种怪异的农用车,这车没有方向盘,体型瘦小,当地人称之为“蚂蚱”,记得有一次我心血来潮非要在草厂里开上一圈,拗不过我的草贩子只得把车让给我,不过这家伙也够缺德的,一不问我会不会开,二不告诉我怎么开,扔下车和钥匙就进屋开票了,第一次摆弄这种农用车,一启动我就已经傻掉了,原以为左右两边车把上的捏手是手刹车,却不曾想那是转向,就这么三拐两拐,我就直接撞进了草垛里,等被人从草垛里扒出来的时候,我浑身上下都已经冻透了。
草厂最怕失火,所以每晚都有更夫要四处查看,农村有点人家柴草垛的坏传统,我们在这边开厂经商,也难免会得罪当地人,于是这防火就更是重中之重,晚上没事的时候我都会跟着更夫一起去草厂的各个角落巡查,可是这防火的贼没逮到过一个,却无意中堵到了一堆孤男寡女,这对野鸳鸯倒是干柴烈火,也不管不顾这零下三十度的低温,偷情能偷到这个境界,让我不禁尤为敬佩,以前常听说农村人有苞米地里办事的风俗,现在看来,此话当真,非常当真。
日期:2011-11-30 18: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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