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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命暗香
作者:
晚秋QQ
日期:2011-5-9 19:24:00
前言
尽管和这个世界不和谐,还是要尽情的张扬、怒放、展现,因为是罂粟花...
罂粟花也叫英雄花,是制鸦片的原材料。生鸦片作为止痛、镇静和安眠药剂,在古希腊、古罗马时期已受到医师们的高度重视。
罂粟原生于地中海东部山区及小亚细亚埃及等地。公元初,罂粟由希腊及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传入埃及,在古埃及,罂粟被人称之为“神花”。7世纪传入东南亚。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东南亚人视罂粟为药用植物。
直到19世纪中后期,英法殖民者才在缅甸和老挝境内以毒品的名誉播下罂粟种子,犹如打开的潘多拉之魔盒,从此毒云笼罩着金三角,让金三角不得安宁。他们诱使当地居民大面积种植、加工,还积极组织收购和贩销,促使金三角就在世界大舞台扮演一个特别的、引人注目的角色。
不久,罂粟的种子又撒到我国的国土上来了,公元一六二四年,即明朝天启年间,荷兰人把鸦片和烟草混合吸食的方法传入中国内地,鸦片就传播开来。中华民族就开始遭受毒害。
罂粟花大而艳丽,有红、黄、白、粉红、紫等色。
虽然是含苞待放的蕾,但已关不住她艳丽、妖娆的本性
罂粟经过落红才能结出饱含毒汁的果实,一夜春雨,片片丹红为谁落?
你看着我,我也看着你,
你用这样的眼光看我,我也同样的这样看着你,
我本无毒,你也不坏,
是你把我制成毒,你也就坏了
--------------摘自土著酒吧
一
公元2000年8月23号的下午4点47分,我正潜伏在保山、临沧和大理交界的一个小山村村后面一块小山坡上。
严格地说:我此时潜伏的地点属于保山昌宁县的珠街乡东南方的一个小山村,村子不大,依山而建。
村子叫什么,我不知道,虽然,在这个地方我已经来过好多次了。
我们把它叫做:保山 A潜伏点。
这样的小山村在中国西南地区比比皆是。
那小山坡上的几堆乱草中的其中一堆就是我,我非常自信我的伪装技术,就算是有人从我身边走过也绝对发现不了那堆乱草就是我。
伪装潜伏,我已超过了我的教官迈克了。
同伴啊强潜伏在距离我约有15米远的那灌木从里。
这家伙真会选地点,那密密麻麻的灌木丛正好遮挡了8月里西南边陲那毒辣辣的太阳。而我,就不行了,那毒辣辣的太阳从4点多就直射在我身上,已经快2个小时了,把我烤得都快成烤猪了。
我们是在今天下午的4点10分,顺利的走完了临沧地界,来到了这条线上的最后一个潜伏地点。
这条线我们走过两次,这次是第三次。这样的潜伏,我们有过多少次?我们自己都不知道了。
反正从我们走上了这条道、也就是自从我们开始自己出来带货时,我们就已经把潜伏当成了家常便饭。
其实,这种“潜伏”的游戏,应该要从美国特种兵中尉麦克教我们“如何潜伏”这门课时,我们就已经在玩了。
“潜伏,最需要的是毅力和冷静”,这是教管迈克说的话,我一直都记在心里。
现在,我们已经在这里潜伏了有2个多小时,我们还得再潜伏2个半小时。
我们不动,一动都没动。我们就是一堆乱草、就是一棵树。
我的对面是大理巍山的一个叫“锣锅地”的小山村,那个村为什么叫这样个鬼名字,我也不知道。我也没必要去知道,我只要知道在今天的19点30分,我得渡过这条叫“黑惠江”的“大河”。
这条江,我已经渡过很多次了。有2次是在这里渡过去的,有几次是从下游渡过去的。记得有次在下游,我们陷入了一次黑吃黑的伏击,那次可真的是危险。还好,我们可是美国特种兵中尉麦克给“魔鬼”出来的。麦克总结了他在越战时的美军特种部队的训练经验,又结合我们的实际来给我们进行训练。
所以,我和啊强可不是等闲之辈。
在2年的训练其间,我和啊强不知骂过他几万次了,那是什么高强度的训练啊,我都无法用语言来表述出来了。
近几年来,关于“特种兵”题材的电视电影很多,里面也反映出来一些关于特种兵训练的内容。我们和他们的训练有的相同,有的地方也不相同。
但有一点是一致的,就是都是被“魔鬼”出来的。
那次黑吃黑的的短兵相接后,我和啊强也把货顺利带完了。可是我们也就毫不迟疑的把下次训练的费用打到了老迈的帐户上。
他的学费是笔天文数字,可是值得。
因为能救我们的命。
这个小山村,我也潜伏过两次了。
有一次我和啊强就潜伏在这附近:是在我右手边不超过20米的那片小树林里,那片小树林虽然距离我并不远,可是它已经是属于临沧的地界了。
有一次,我就潜伏在距离我们现在的潜伏地点约100米的那小寡妇家的用木棍围起来的栅栏下。
潜伏地点,我们每次都变换着的。
又过了1个小时,现在这个村寨的山民已经陆续回家了。甚至,有几个山民就从我身边走过去,但他们是绝对不会发现这里怎么会突然多出来了一堆乱草的。
那小寡妇也回来了,这会正在出来到后院给猪喂食,其实都不算是什么后院,就是一个用木棍围起来的一块空地,用木料搭建起了间猪舍。
那个女主人把猪的食物倒进猪槽里后,就去到了她们家的厕所里解手,那个厕所已经简易到了家,根本遮挡不了什么。不过山民的厕所都是如此。
对于他们来说,有厕所和没有厕所是没什么区别的。
他们之所以建个厕所,无非是想攒点肥料罢了。
日期:2011-05-09 19:28:41
她边系裤子边出来,嘴里还用这地方的语言叫着什么,可能是吼骂她的猪吧。
我记起来了,三年前的春节,我曾潜伏到她家去偷过小半锅剩饭和几个煮熟了的土豆。
我敢保证她绝对发现不了她家的剩饭被我偷了,她只是会奇怪在她的床上怎么会丢着50块钱。
我本来只想丢20块钱的,可是看到她的那张床,我实在是不敢再看第二眼:怎么会那么穷啊,周大锅家的狗窝都比她的床好了上几十倍。
过年了,再说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所以我就违背了一次规矩:丢了50块钱。
这是我自从走上道上后唯一的一次违背规矩。
我也没和啊强说这件事。
当然,她是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我们曾在她的家门口潜伏过多次,观察到她上过厕所、喂猪、骂小孩、摆弄她的那小块菜地。还从她家的那丛竹子旁边多次经过,从那里渡过黑惠江。
这次是我们最后一次潜伏了,这次结束后,我和啊强都将金盆洗手。
钱,我们已经赚够我们几辈子都花不玩的了。
我们也都记得周大锅走之前留给我们的话:虽然贪婪是人的本性,可是千万不要太贪心,会要你命的。
是啊,人性是贪婪的,很多人就是毁在了太贪婪上。
有很多带家就是因为贪,而栽了的。还有,现在栽了的这些贪官,哪个不是因为太贪婪了啊。如果他们不是太贪婪,他们还可以继续在他们的官位上的。可是,贪婪,让他们一次比一次胆大,最后,完了。
19点整,天就要黑了,山里的天要比昆明黑得早一些。
昆明,昆明,我又想起了昆明。一想起昆明,我心里就会隐隐地痛。她还好吗?她现在在做什么呢?现在昆明还在下雨吗?她是不是又坐在窗前在看雨呢?
这次出来前我又象以前样偷偷的去看过她。
那天下着雨,我在她店的街对面停下了车。因为是时间还早的缘故,她的店里还没什么生意,她就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双手托着下巴看着外面的雨。
我隔着车窗看着她,她隔着玻璃看着外面的雨。
她不知道我就在她的窗子下面,不知道我其实一直都在她身边,虽然,我们已经分开了4年多了。
我只要是不在外面带货、不去训练,只要我在昆明,几乎我都是去到她的窗子下面看她。
这是最后一次出来带货了,这次结束后,我就会带着她离开昆明,永远陪着她。
还有30分钟,再坚持30分钟。我们已经在这里潜伏了有4个小时零20分钟了。
4个多小时,不动一下,不喝一口水,不吃一点东西,这不是常人能做得到的。而且这8月的天,热得要命。可是我们能。再潜伏上几个小时,我们也没问题。
麦克训练我们时候给我们的潜伏任务最长时间为4天半,中间就吃了一块压缩饼干。
期间,不能睡觉、不能说话、不能动、不能大小便。
呵呵,这就是他的“魔鬼”啊。
天可真热啊,我感觉到我全身都湿了。
8月的天又是那种闷热,不透一丝风。头上太阳火辣辣地烤着,地下热气往上蒸。
在伪装时候我已经那裤角、衣袖、领口紧紧地扎了起来。可是我还是觉得有只虫子好象钻进了我的衣服里.
我的身上还有一件藏着20公斤重的纯4号海落因马甲。
我忍着,一动也不动。
“潜伏,最需要的是毅力和冷静”。这是麦克教管的话
“只要有一丁点的疏忽,我们将永远地失去一切”。这是周大锅的话。
我轻轻地打开手表上的传感按钮,轻轻地敲打着,告诉15米外的啊强要坚持住。一会他回了信息:嘿嘿。
这家伙,什么时候都不忘开个玩笑的。
不过我相信他的。
潜伏时候,我们就是靠这个传感器来相互联络。
日期:2011-05-09 20:00:37
啊强是周大锅在广东梅州时候认识的一个流浪儿,那时候啊强还只是个13岁的孩子。讨饭的日子让他饱一顿饥一顿的,还常被当地地痞欺负。
有一次他被人打,周大锅救了他,后来发现他很聪明,做事踏实还喜欢动脑筋,就慢慢的培养他考验他。
后来周大锅说服了我跟他后,就把啊强带了过来,让我们做了搭档。
热啊,真是热。
在这酷热的乱草丛中,我想起了7年前、也是在8月、也是这么个酷热的8月里。
那时,我还是个高二的学生:
8月正是暑假,很热,热得每个人都有如是那热锅上的蚂蚁,也好象是那条伸着舌头滴着唾液躺在那柳树下的野狗一样。
我还有三天就开学了,也就说再三天,我就要去到教学西楼去上课了。教学西楼,是高三年级的教室。也不知是哪年哪月形成的这个规矩:高三年级的教室要和高一高二年级的分开,所以教学西楼也就成了师生们叫的“高三楼”。
中午时,我正汗流浃背的收拾着篮筐。
我今天得把牛栏里的牛粪全部清理出来,还要背运完。为了不影响我的效率和速度,我得把我的工具给弄好一些。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句话在我现在手里的这个活计上是最能体现出来的。
今天,我打算豁出去了。因为明天还有三间猪舍的猪粪等着我。
在我们这的农村,一般是每年都有最少两次,要把牛栏和猪舍的粪都清理完,然后背走。在我们村,几乎每家都在村口的那几棵大苦链子树下有自家的一块专门堆粪的地方。
把家里的牛粪啊猪粪啊从牛栏或者是猪栏里清理出来,再用人用篮筐背出来,然后堆在那里,让它们自由发酵,几个月后等那些发过酵的粪半干了就变成了农家肥,然后就背到田里或者是地里面去。
这就叫做堆肥。
每年如此。
如果不把那些粪清理出来,家里牛栏或者猪舍里的粪就会满得溢出来。还有就是粪在牛栏或者猪舍里太多,是会影响牛或者猪张长膘的。
在农村,家里的牛或者猪不长膘会被人笑话的。
牛或者猪不长膘自家也时会受损失,如果牛不长膘,那么农忙时候牛就犁不了多少田,那么就会落在别人家后面。这可就惨了,因为你落在了别人家后面,一是会抢不到灌田用的水,二是会过了那个节令,影响来年收成。
如果是猪不长膘,那么过年时杀猪,家里的肉就少。要知道,在农村,一年到头家里人吃的油、农忙时请工用的肉等都靠这头猪呢。肉少了,就不够一年的分配。还得去买,虽然说村里也有人杀猪卖肉,可农忙时他们会趁机抬高肉价。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村里人是没人去买的。
只有那乡政府、财政所、乡镇学校老师等领工资的那些人才会在农忙时节去买新鲜的肉吃的。
因为村口有太多的堆肥在那里发酵,夏天时村口蚊虫很多。或者一下雨,那些粪水就会四处横流。
还好,堆肥的边上就是条小河,那些污水会流到河里去。
而冬天的早晨,阳光从那些苦链子树的缝隙透露下来,那些正在发酵的农家肥往外冒着热气。那些阳光透过热气时到也是好看得很,只是那股味道不怎么好闻。
往田里背运的农家肥已经是半干了,所以不怎么费力也不脏。可是从牛栏或者是猪舍里背运出来的粪就又是重又是脏了。
在我们这,可以说最脏最累的活就是这个活计了。有些条件好一些的人家自己是不做这个活计的,都是请工来做,不过工钱可比做别的活计都要高一些。
我们家每年两次的这个差事不知道从哪年哪月起就成为了我的任务去了。而且每次都是开学前几天才做,我不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想的,为什么非要让我来做这活计,而且为什么非要安排在开学前这几天里。
父亲总是那么蛮横不讲理,他说的事情,谁也别想更改。而且家里姐弟五人,他似乎对我更特别一些。有时候是“特别”得有意要捉弄我一样。
我知道这些都因为是我只考取了高中。
日期:2011-05-09 20:45:19
在我读书的那个年代里,考上中专的学生就意味着是跳出了农门有了个金饭碗。所以那时候考中专的学生都是顶尖的、成绩都是最好的。
一旦谁家有个孩子考上了中专,那个欢欣啊,就如是现在有人考取了清华北大一样。
在我还在读初中时,我爹我妈一天最少在我耳边念5遍,谁家的谁中专毕业啦、或者说谁家的谁听都没听说过怎么就考取了中专啦。他们那个中专学校每个月还有多少生活补助啦。
很明白,我爹我妈他们那么唐僧就是要我一定要考个中专。我爹甚至很明确的表了态:考不上中专,你别想读高中,也别想补习,给我回来种田。
可是我并没如他们所愿,我只考取了高中,而且成绩还排在末尾。
我爹急风骤雨似的发了三天脾气后,就不再理我了。到开学时我也不敢和他要钱去读书,还是我妈妈黑着脸把学费给了我,我自个去到了县城报道注册的,还好,那时读高中学费并不高。我爹也没说什么,只是从那时起就再没给我过好脸色,也没再好好和我说过一句话。
我去读高中家里还有一个人不高兴,那就是我大哥。我大哥小学一毕业就在家干活了,其实我大哥一直都是个很好的老实人。我们家人多田地也多,可是劳力少,可他每天都起早摸黑的,没一句怨言。
自从他娶了媳妇以后就慢慢变了,变得满嘴的牢骚整天的怨言。而且,也越来越懒了,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对谁都好象是人家欠他了多少似的。
我二哥对我上高中还是读中专从来不过问,因为他正在丽江读师范学校,正宗的中专学生。我记得那时丽江的中专学校是这样排名的:师范 、卫校 、技校,然后是农校。因为他考取了师范,所以那时的他自然地是我们家的太上皇,也是我爹我妈在外可以和别人吹嘘下的资本。我二哥自然也就没必要管我考得多少分,去上什么学校了。
我大姐那时已经嫁人了,二姐是保送读的职校。那时的职业学校其实就是中专学校的翻版,是为那些有门路的或者是当官的子女而设的学校。我们家没权没势,可我二姐怎么能去读那个“贵族”学校呢?是因为我二姐初中时体育很厉害,中长跑的冠军。曾经代表学校、县去到丽江、省里参加比赛而且都拿到名次。因为我们这个山村中学有我二姐这样个人给县里挣了不少的光,所以校长也就升了上去,去到了教育局里。在我二姐初中毕业时,这个校长已经爬到了副局长这个位置。那年正好县里办了个职业学校给那些没考取中专的官家子弟弄个饭碗,招收两个班,可是还差几个名额,那个副局长在下来检查指导工作时在我爹我妈面前一不小心说漏了一下嘴。我们爹我妈赶紧东拼西凑的去“看望“了一下这位老校长,我二姐就作为“局里推荐,学校保送”的学生名额去到了那个“贵族”学校读书。
这个“贵族”学校出来后和中专生一样的待遇,甚至会比那些中专生还要好。只是没有生活补助,而且学费也贵得多。
就这样,只考取了高中的我在读了两年的高中时间里,也用坏了10只用来背粪的篮筐。
我用坏了多少篮筐我爹他到是不骂我的,因为他知道那个活计别想节约篮筐。
从我们家到村口我家堆肥的地盘约有800-900米,那个粪装进篮筐后就如一条死狗样只会一个劲的往下坠,可是那篮筐粪比一条死狗重多了。
我背着那筐粪就如是背着一座大山,肩上的两条系带深深地勒进了我的肉里,我弓着腰咬着牙一步一步的挪着。汗水就如雨一样,混着溅到我头上脸上的粪滑落下来。
那粪水还顺着我的两条腿往下淌。
走到半路,我还得背靠着光生家围墙外的一个石脚来休息一下。
一个上午,已经把我累得象头得了哮喘的老牛,可是那些牛粪还有一大半在栏里。
还有篮筐可能坚持不到把牛粪都背完的时候了。
日期:2011-05-09 22:20:32
今天不把这栏牛粪背完,我明天就会更加累了,因为牛栏在大门外而猪舍是在后院———我得多走30米左右。还有,猪粪比牛粪稀,那就每筐猪粪都比牛粪背得要少但是要比牛粪走得远,而且猪粪比牛粪要脏臭得多。
牛每天都在一大早就被我妈妈赶到田野里去了,下午才回来,而猪每天都关在猪舍里。也就是说,牛的排泄物一大半是排在野外的,而猪的排泄物都是在猪舍里的。
再且牛每天吃的都是草,可是猪还有玉米等食物,所以猪粪很臭很脏。
我正修理着那几乎要散开了的篮筐,我大哥从厨房里吃完饭出来了。
我是第一个吃完出来的。
我吃饭从来都是很块,一来是太热,二来我在吃饭时几乎不说一句话。其实我也没话可说,也和谁都说不上话。我爹早就不理我了,大哥也早就对我不满。我妈妈老是在忙,我们吃饭时她一般都还没忙完。大嫂到是时不时的找个话题说上几句,可是那些话题我接不上去。我二哥自从去读师范以后,假期也很少在家,就是在家他也从不把我看在眼里。
我和我二姐到是有话题,只是她已经去丽江实习去了。
所以我每天都是用最块的速度把饭到进我的肚子里就离开饭桌。
在我们家,我也几乎一整天不说一句话。
我就是说了,也没人听。
我大哥来到我面前,吊着个脸的对我说:“么再两天你就要开学是不是?”
我看他那个样也没好气的对他说:“是的,怎么说。”
我大哥横过了脸,可以说是吼了一声:“不要读了。”
我问:“为什么?”
好半天,他才瓮声瓮气的对我说:“爹说了,你以后要我来管(就是供养我读书的学费的意思),我管不了。”
然后抗上犁,出去了。
在我刚放暑假回来没几天时,我父亲就把我大伯他们都请来我家,当着大家的面把我大哥的家分了。只等这次粮食收回来后,我大哥就正式分家另过了。
我不知道我爹他为什么要把我推给我大哥来管我,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我们家的经济条件供我读个高中应该还算没什么问题的,我二哥虽说在丽江读书,可是他每月都有生活补助,我家都不用给他生活费。再说他读的是师范,是不收学费的。
我二姐的学费等随说贵一些,可是她去实习其间是不用家里给生活费的。
可是怎么就把我推给了我大哥呢?
我也就只有一年就毕业了呀,虽然我考进去时成绩是在末尾,可是这两年我的努力下,我的成绩进步很大的。
高三后,我也不想去考本科,我只想考个师范专科。师范专科录取分数低一些,而且学费收得很低,还有生活补助。
在上学期块结束时,班主任还对我说好好努力一下,考个师范专科应该没问题的。
这个炎热的假期里我都没有放松我的学习,每天早晨我都去村外的那条小河边读英语和历史等。晚上忍受着蚊子的肆意攻击,复习着我的弱科——数学。常常是打一桶水,然后把脚泡进去,拿条毛巾不停的擦着身上的汗水。有时候太热了,我就把煤油灯放在窗子的玻璃前,我坐到窗子外面去看书,这样就凉爽多了。只是,煤油灯从玻璃后透过来不是很亮,我只好看一会书就闭上眼睛一会,不然眼睛就会酸痛。
这样的煎熬着,可是我没停止过我的复习。因为我知道,我要离开这里,我只有读书。
在这么个压抑得要让我窒息的家里,我只有一条路,我要考出去。
在这么个闭塞得要让我发疯的山村里,我也只有一条路,我要考出去。
我要离开这一切,离开让我整天没有一句话可说的这个地方。
日期:2011-05-10 07:58:17
我父亲从厨房里出来了,背着手弓着腰迈着和往常一样的步子走到大门口,头也不回的打开大门出去了。
我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他,可是他头也没回一下。
我知道,我彻底完了。
我扔下手里的篮筐,一脚揣开后门,也出去了。
我家后门外不远就是那条小河,我在河边的那棵老柳树下也不知坐了多久,就沿着河往上走去。
这老柳树下,这河边,我不知道到走过了多少次。几乎每天傍晚和早晨我都会来这里读会书。
这里只有河水的哗哗声,没有那些让我压抑窒息的空气。
这条小河可以见证我的努力见证我的思维见证我对未来的追求。
可以说,最了解我的就是这条小河了。
河水还是哗哗的响着。
我顺着小河出了村口,到了我们村的那个木材加工厂前。
我们村是我们这个乡的乡政府所在地,背靠大山,山上木材很多,在“上面”的授意下,乡里就办了个木材加工厂,其实也是给“上面”弄一个小金库。
确实是红火过一段时间。那时机器日夜的轰鸣着,厂里也车水马龙的,也不知肥了多少“上面”的人的口袋。可是我们村呢,望不到头的林子没有了,河里的水越来越少越来越浑浊。雨季一来,每年都有些田地被洪水冲毁。村容村貌也是越来越差,大家手里有了点钱,男人不是喝酒就是赌博。女人呢,西家出东家进的,嚼来嚼去,也就都是那么点事。
现在木材加工厂因为林子没有了,也就停厂倒闭了。
满山的林子没有了,我们村得那个小发电厂也只能发出一点微弱的电。而且,一到晚上,还就要停电。因为没有水了。
河里的水到了晚上就只够给村里的田灌溉。
我百无聊赖的走着,心情也是郁闷到了极点,我甚至怀疑我是不是我父母亲生的。
“嗨”
我听见谁在叫了一声。
我四处看看,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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