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一尘缘,说个大叔的故事

作者: 皮革马甲当极品

  日期:2012-2-20 14:52:00
  信与不信,这件事就在那里。
  真与不真,这些话就在这里。
  今天早上睡醒第一件事,就是抓起手机。果然,还停留在编辑短信的状态,屏幕
  上几个字:你别来我……后面的内容没打完,我睡着了,所以信息也没发出去。

  除了这条信息,还有一条未读信息。内容是:“睡着了吧,睡着了不生气就好。”
  这是我家楼上的邻居发的,暂且称他为T吧。我看天涯里流行管大叔叫一个字母,什么冷静自持的K大叔啦,花里胡哨的Z大叔啦等等。T今年好像是40+,比我大20岁,和我家老爷子称兄道弟。
  家里老爷子做饭贼好吃,所以引来了T这只馋狼。
  日期:2012-02-20 15:06:31
  去年,就是2011年夏天,那几天特别热,老爷子别出心裁要煮火锅。天气热,味道散发的快,满屋子都是火锅的香味。
  我正一边帮厨,一边咽着口水,就听见门铃响了。外面还有个大嗓门在吼:“XX(老爷子名字后两个字),我在楼上闻到香了!”

  我赶紧开开门,门口占了个穿着白色POLO衫的中年男人。对,就是T大叔。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嘴馋,嗓门大,自来熟。(后来这些都被推翻了,我发现他只是表面如此,其实内心挺自闭的。)
  T大叔不像别的大叔,什么风流倜傥啊,什么高海拔啦。T大叔全不占,他就是看着挺干净,偶尔大嗓门一把。喜欢打篮球,不算太高,不到180cm,体重中等吧估计有个140、150斤。
  T跟我家老爷子是一个公司的,不过老爷子只是个做技术的,平时喜欢养花做菜,心思不在工作上,所以混了几十年,还是个做技术的。T不一样,他算是公司中层吧,现在是分公司的头头。分公司在一个小市里,离我们市不远。所以他平时常回来。
  跑题了。拉回来。
  他看是我开门,也楞了一下。我当时好像就是穿个短袖+五分裤的家居服吧,估计看着比较小。而且那时候额头上还在长痘痘,基本上是个高中生的样子。

  T反应过来之后抿着嘴笑了一下,“你是cc吧?我来找你爸。”
  “哦,叔叔好,请进。”
  这就是我们的第一句对话。
  这时候老爷子已经从厨房出来了,特高兴地说:“T啊,这是咱妞妞,刚毕业回来。Cc,这是你T叔叔,咱家楼上住的。”
  我在老爷子面前很乖的,就赶紧又说了一遍:“T叔叔好。”

  T笑了笑,就被我爸拽进了餐厅。
  日期:2012-02-20 15:21:43
  后来就开始吃饭了,那天老太太(就是我妈哈)也在家,所以就是我们一家三口,还有T。
  他也没不好意思什么的,就真的坐下来吃开了,还喝了老爷子珍藏的汾酒。
  对酒我不太懂,听说是贵的不一定好喝。反正,T一直夸老爷子的汾酒好喝。
  我跟老太太俩人都不怎么说话,就听老爷子在那哼哼哈哈地说个不停。T也不怎么说,偶尔跟老爷子对上几句,喝几口酒。

  大概吃火锅吃了有一半的时候,就是桌子上的菜下锅里了一半。T突然转头问我,“CC,上班了没?”
  对了,忘记交代了,家里餐桌是长方形的,我跟老太太坐一侧,T和老爷子坐对面。T就正好在我对面。跟我说话前,T是往侧面扭头对着老爷子的。
  我当时好像正好吃完一口,抬头就看见T盯着我问话。
  吓了一跳,赶紧说:上班了,在某某集团。
  T一听,又转头问老爷子:哎?怎么没叫妞妞去咱们公司?
  老爷子当时喝酒喝得正嗨,还没反应过来。

  我就抢着说:我学得专业不行,你们都要工科的,我学文的。
  (其实,还不是那些原因,这里就不表了)
  T接着说:要不去我们分公司吧,就是离家远些。
  我赶紧摆手拒绝,结果……一激动,把筷子甩出去了。
  于是,半天没吭声的老太太发话了:二十多了,没个正性!

  老爷子那会儿估计已经喝高了,自己还在那边自娱自乐,要拉着T喝酒。
  T 赶紧给我解围:没事儿,嫂子,CC小孩儿家,没事儿。
  日期:2012-02-20 15:33:48
  ……回复没有,小广告倒是收到一条……
  因为T替我解围了,我觉得他挺细心的,比较照顾我这个“小孩儿”的感受。就咧着嘴对他笑了笑,表示感谢。
  后来T跟我说,那时候我一笑,他觉得周围的空气都特别清爽。

  我现在想想,大夏天,晚上,不开空调只开窗户,吃火锅。四个人,尤其是T和老爷子,都热得汗流浃背。真是——一点都不清爽,而且油腻腻,汗津津的。
  不过这些似乎都没挡住我这一笑对T的冲击力。话说,闺蜜都说我笑的时候特别傻,像个傻丫头;不笑的时候特别严肃,像个女强人。嗯,我就是个矛盾体。
  后来T就继续喝老爷子喝酒去了。我和老太太吃了一会就自动隐退,剩下俩男人在那说话了。
  好像是T问老爷子我有没有男朋友之类的问题了吧,老爷子估计是把他当兄弟,就事无巨细都讲了讲。……没想到,最早把我卖了的,是自己的爹。
  也不知道T给老爷子使了什么迷魂散,他愣是连我尿床尿到几岁都知道了……

  最后,T走的时候大概已经11点多快12点了,老爷子喝得有点多,直接进屋睡了。
  我就悲催地去洗碗、洗锅、洗盘子。
  幸亏第二天是周末,不用上班。
  日期:2012-02-20 15:55:52
  然后,也就没什么了。

  T不是在外地工作么,虽然经常回来,但是在上下班时间上和我不太一样,所以我们很少碰到,而且我也真心地把他当叔叔而已。毕竟大我20岁,脸上皱纹还是挺明显的。再加上T的肤色有点儿暗,多少有点显老啊。我一向喜欢斯文男的,就是那种高高白白戴眼镜的斯文男。
  一直到大概是初秋吧,天气不冷不热,正好穿件衬衫的时候。星期一到星期五之间的某一天,实在是记不准确了,我一早出门去上班,正好在电梯里遇到T。
  大家都知道的,早上像我这种懒惰的人一般不会吃早饭,顶多洗个脸,随便拨弄下头发就出门了。所以,T大叔见我的时候,我是比较睡眼惺忪的。
  一下子,我没认出来是他。(原谅我吧,我是脸盲啊)
  他倒是微微一笑,问:cc,上班去啊?

  “啊?”我没反应过来,反射性地反问了一句。
  “现在去不早吗?”T继续追问。也算是给了我反应的时间吧。
  (大家说说,T这是什么问题,什么叫“现在去不早吗?”上班当然要早一点了,晕。后来T说他当时也紧张,本来准备说“现在去晚不晚,要不我送你吧。”结果说成了“现在去不早吗?”)
  苍天哪,我的豆腐脑子总算一下子醍醐灌顶地想起来T叔叔了。“叔叔,不早啊,都快8点了。”
  “你怎么去上班?”
  “公交车。挺方便的,到公司门口。”
  “我送你吧。顺路。”
  “啊,不用了不用了,我坐车就行了。”
  说着说着,电梯到一楼,我就一个箭步窜出去了。
  然后……呃……被T果断拉住书包了。(请原谅我吧,我上班之后依然喜欢背双肩包,谁让我颈椎不好,拿提包总是胳膊疼、脖子疼、各种疼的)
  T就是拉住书包上面那个提手了,大家知道吧。
  再然后,也没啥了,T送我去上班了。
  车上,反正挺尴尬的。我就是紧张、头晕什么的。我小时候晕车,所以偶尔坐车,尤其是好车还是会不舒服。一不舒服,我就想左右挪挪,可是人家车上,我挪什么啊,然后就紧张,就更加头晕了。然后不知不觉就尴尬了。

  尴尬着多难受,我就找话题说话呗。(大家发现了吧,T不是自来熟,他就是跟老头子关系好,才那么大嗓门,跟我在一起很沉稳冷静滴)可是毕竟年龄差距大,我也不知道跟T都说什么好,无非是问问他去哪之类的白痴话题。
  他回答我很认真,跟我说是去哪哪哪办什么事情,又跟我解释说分公司那边如何如何。
  最后好像还问我要不要考虑去分公司。其实我听老爷子说过,T那个分公司效益特别好,而且员工福利很不错,但是……我还是想好好珍惜自己的第一份工作,哪怕有一万个不如意。
  日期:2012-02-20 16:07:50
  是不是太清水了,没人看呢……好歹有个天涯er支持一下……
  所以面对T邀请我去分公司的提议,我不停滴拒绝说:“不用了不用了,谢谢叔叔。”

  最后下车的时候,我长出了一口气。原因一是终于呼吸到车外面的新鲜空气了,二是终于不用尴尬找话题了。
  正准备转身说“我走了,谢谢叔叔”的时候,T突然说:“你几点下班?说不定我办完事情正好来接你回去。”
  呃……LZ的榆木脑袋一时没反应过来,又顺着本能说:“不用了不用了……”
  “你怎么这么喜欢说不用了。”T叔叔竟然皱了皱眉头。
  吓得我立马噤声。
  “你手机号是186@#¥%吧?”T叔叔边说,边拿出手机拨号。
  然后我的手机就响了。铃声是——蓝精灵。
  T叔叔突然又不皱眉头了,嘴角稍微有了弧度。
  “cc,我的号码。等我办完事跟你联系,你要是能走,我来接你。”
  我还沉浸在震惊中不能自拔。
  “别楞了,去上班吧。”T叔叔嘴角的弧度更明显了。

  LZ充分发挥了包子的本能,老老实实地说“麻烦叔叔了,那我过去了。”
  一到公司,就是各种被CAO啊,什么烂活碎活都是我的啊。
  神马端茶倒水,神马倒垃圾复印材料,都是咱新人的工作啊,有木有啊!
  日期:2012-02-20 16:09:59
  呃……我错了 纠正一下,去年是2010年夏天……

  肿么就2012了呢,我还沉浸在2011里啊
  日期:2012-02-20 17:27:07
  中午大概12点多吧,反正就是下班时间,蓝精灵又响起来了。是T的号码,我一紧张——给拒接了……
  然后就是一条短信:我在楼下。
  我就收拾收拾下楼了。

  期间也没啥心理活动,就是紧张,没来由地紧张。
  下了楼,看见T叔叔站在楼前的停车场里,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坐车里等我。后来我明白了,因为其实……我根本不知道哪一辆是他的车……只顾紧张了,根本没看他的车是什么颜色什么型号。
  幸亏他下车了啊,幸亏他招摇地站在停车场啊,幸亏……他冲我挥了一下手啊。原谅我吧,LZ悲催地有点近视啊,离远了看不清人啊。
  然后我就走向T叔叔了呗。大家都知道的啊,在别人的注目礼之下走路,是各种不会走啊,各种扭捏啊,LZ也一样,感觉都走顺边了。(就是迈左腿甩左臂。)
  好不容易走到T叔叔跟前,他居然转身就走了。连个“下班了”或者“走吧”、“回家吧”都不跟我说。
  我继续跟在后面啊。
  不对啊,T叔叔怎么直接走出了停车场呢,怎么不去停车子的地方呢,怎么往写字楼后面绕呢……
  呃……是了,T叔叔带我去吃饭鸟。

  吃饭的地方,是素食馆。就是那种做的很像肉,其实都是豆制品。各种红烧豆制品、各种爆炒豆制品,味道和肉也差不多,但是全都是豆子,都是豆子!!!
  日期:2012-02-20 18:35:33
  到素食馆门口的时候,T大叔突然一回头,吓了我一跳。
  他的嘴角又扬了扬,“cc给家里打个电话吧,说中午不回去吃饭了。”
  “哦,好。”包子LZ听话地拿出手机,往家拨了个电话……“妈,我中午不回去了。跟同事吃。……哦,好,放心。”

  (老太太无非是嘱咐不要乱吃东西之类的嘛。)
  打完电话,再看T,他嘴角的弧度又大了些。“你怎么不说和我一起吃饭?”
  “啊?那个……中午来不及说了,晚上回家说。”T啊T,难道你带我吃个饭非让满世界都知道吗?
  日期:2012-02-20 20:48:29
  嘿嘿,回复了~~~喜悦ING

  继续八
  LZ是典型的吃货,那家素食馆很出名,价格也稍微有些贵,人均大概100吧。(原谅LZ小职员一名,荷包不鼓啊)
  T叔叔点了四个菜,一个是类似香肠的豆制品,一个是清炒菜心,一个是类似烤鸭的豆制品,一个是甜玉米做的。貌似每道菜都有好听的名字,可惜我只记住了自己喝的那个饮品的名字——清理排毒五谷浆……(这个名字实在是太不浪漫了)LZ记住这个饮品还因为——实在是太难喝了,难道清理排毒是因为很多客人喝不下去不得不吐出来么……

  而且这个五谷浆还是T叔叔给点的,因为他说:“以后忌口吧,痘痘就下去了。多吃排毒的东西。”
  呃……LZ的痘痘是有多碍他的眼啊,就这么直接指出来了……
  不过至今痘痘都没消下去啊,正在苦心钻研天涯各种祛痘祛痘疤的帖子啊~~~
  吃饭的时候,LZ自然是大快朵颐啦,T叔叔貌似不怎么吃,就一直在喝普洱。原谅LZ吧,品茶无能啊,喝酒过敏啊。只能喝个——清理排毒五谷浆。
  食不言,LZ老祖宗的谨遵教诲。吃了2小碗米饭,4个菜中的二分之一,喝了满满一杯五谷浆。然后——摸摸小肚子,擦擦嘴,长出一口气。
  吃爽了!

  那口气还出完,T叔叔就说话了:“吃饱了?”
  哎呀,他的眼睛里怎么突然有小星星了。吃货LZ难道就因为一顿饱饭就被他俘虏了么……怎么越看他越和蔼可亲,一点儿也不像家里那个老顽童老爷子。
  日期:2012-02-20 21:03:19
  “嗯,吃饱了。谢谢T叔叔。”LZ有礼貌吧,懂事吧……
  可是 ……T眼睛里的星星突然暗了暗。让LZ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正所谓祸从口入啊。难道……是T叔叔没吃饱?(LZ又胡思乱想了。)
  “不客气。下午几点上班?”
  “2点。”
  “那……”T若有所思的样子。

  “不用了不用了,叔叔。”怀疑T叔叔又要送我,LZ赶紧摆起了手,连忙拒绝。
  “你知道我要干什么吗?又说不用了。”T的眉头又有些皱起来了。
  看来,祸从口入果然不假啊。
  “呃……不知道。不过,今天实在是麻烦叔叔了啊,又送我上班,又带我吃饭……”
  “没事,出去走走吧。”

  说罢,T起身去买单了。
  LZ就背着书包继续尾随了……总不能擅自离开吧,太不礼貌了。包子LZ,鄙视一个。
  初秋的太阳还是有些烤人的,T本身就黑,他好像也不顾及太阳光。LZ本来就神经大条,傻愣愣地走在太阳下。
  结果——被T拎到了树荫下。又是拎的书包的把手!!!就是那个把手!!!一天被拎了无数次!
  “女孩子家,别总晒太阳。”

  “晒太阳补钙。”楼主低着头,小声咕哝。当然不敢大声了,他可是长辈啊,那不成犟嘴了。LZ是包子啊,是懂事的小包子啊。
  “补钙也长不高了。”
  什么!!!楼主最讨厌别人提“高”这个字。马上抬头看向身边的T叔叔,好吧,其实是“瞪”向T。
  结果……阳光下,T额头上微微出汗,亮晶晶的,温柔慈祥的眼睛因为强光有些微眯,可就是这种眼神,最勾引人了,有木有!!!
  而且,他还在微笑啊,好像得逞一样的微笑啊!!!
  LZ败下阵来,“我还不到160cm,我小时候以为,长大长到 165是最好了,可是到了青春期,眼看着眼看着不行了,就说长到160好了。可是……现在都这么大了,还是不到160。”

  仿佛是看到了LZ的沮丧,T拍了拍LZ的头说:“没事。不矮的。”
  后来还是不怎么说话,就是绕着写字楼走了一圈又一圈。
  还遇到了吃饭回来的同事……
  当然了,一律都说是叔叔来看我了。
  人家也不怀疑啊,因为我看着小啊,他看着虽然不太老,但多少有些沧桑感吧。说是叔叔,不会有人怀疑啊。
  日期:2012-02-20 21:14:24

  然后,绕了几圈,快两点了,我就打卡上班了。期间也没怎么说话,就是瞎逛。
  临别的时候,我又灰常懂事地说:“谢谢叔叔,等我发工资了请叔叔吃饭啊。”
  T就摸摸我的头说:“那我等着了。”
  唉……他的目光,又慈爱了。
  当天下午大概5点的时候,收到了T的信息:“分公司临时有事,下午下班不能接你了。”

  晕一个啊,我也没让他接我啊,他也没说要接我啊。这个短信真是莫名其妙了。
  但是LZ懂事啊,赶紧回了一条:“不用了,谢谢叔叔。”
  (现在想想,T当时应该挺崩溃的,因为我总是说“不用了”。)
  晚上到家,我就把和T吃饭的事情事无巨细地汇报给了家里的老爷子和老太太。
  顺便,只是顺便,打听了一下T叔叔的光辉岁月。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打听的……只是顺便啦。不许揭穿我,不许说我对T叔叔好奇,不许说不许说。
  T的故事也挺简单。

  大学毕业回来之后,就在总公司工作了,也是从技术做起的,人比较活络,跟同事、领导关系都好,顺理成章地提拔得很快。
  但是,也就是因为工作,耽误了婚姻大事。一直到30+,被家里催得不得了了,就找了个本公司的老姑娘结婚。当时大家都感觉挺不配的,当然是老姑娘配不上T。
  不过T一直对老姑娘挺好的,大家也以为是有感情神马的。后来过了5、6年吧,T一直没孩子。
  再后来,突然就离婚了……
  T就向总公司申请,去分公司工作。而他的前妻呢,辞职之后迅速嫁人,出国去鸟。

  至于T为什么离婚,为什么没孩子之类的,我预感到老爷子是知道的,不过他没告诉我。
  这可能就是男人间的友谊吧,友谊的最高境界,就是我为你保守一切秘密,哪怕询问秘密的是我的亲生女儿。咳……
  日期:2012-02-20 21:27:30
  经过了这一次相处,我和T叔叔的相遇就日渐频繁了起来。
  就在吃饭那星期的星期六,LZ正在睡懒觉,就听见客厅开门的声音了。

  然后,就是老爷子说:“T,你怎么一大早过来了?”
  “昨天从分公司回来,朋友给带的玫瑰花、玫瑰精油什么的,我也用不上,想着给嫂子拿来用。”
  晕啊,T啊,你不要一到我家就这么大嗓门,这么豪爽行不行啊。我还在睡觉啊~~~
  后来他们的声音就小了,谈话内容我就听得不真切了。
  大概好像是老爷子说T请我吃饭了,让T中午在我家吃。

  老太太感谢T拿玫瑰精油给她之类的吧。
  因为T在客厅,我不好意思蓬头垢面地出门,就只好一直装睡,一直装到……真的又睡着了。看来我不只是个吃货,还是叫“觉皇”啊。
  “cc,快起床!吃中午饭了!”老太太的魔音贯耳啊。
  我赶紧爬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胡乱穿戴一番,出了闺房。我真恨啊,为什么我没生在古代,在古代我都不用出门的啊,不能见客的啊,那不是想睡多久睡多久,想多乌龟多乌龟嘛。
  结果——就看到T微微抿嘴,坐在沙发上,眼睛里都是笑意地看着刚走出卧室的乱糟糟的我。
  (我的房间门在客厅的一面墙上,大家能明白吧?走出来,就是客厅。)
  我能感觉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估计是脸红了。
  “T叔叔好。”再乱再脏,也要注意礼貌不是。

  “嗯。”T还在笑,有木有!他在笑话我!!!
  “那我去洗脸了。”赶紧转身去洗手间,逃之夭夭啊。
  只听见背后老爷子说:“cc就是懒啊,天天不起床……”
  唉,我是有多懒啊,难道你们都忘记我洗碗、洗锅的时候了吗?!木有天理啊。
  日期:2012-02-20 21:44:15

  洗完脸就吃饭啊,大人们(就是老爷子和T叔叔)各种海聊。我和老太太不说话。
  后来,T就和老爷子下象棋。LZ不懂象棋,什么都不知道。还特别不理解为什么下棋的时候要“啪”地一声,有没有会下象棋的天涯ER能给解释一下啊?
  最后,T顺理成章地在我家吃了晚饭……
  所以我最开始就觉得他嘴馋啊,自来熟啊,谁让他在我家一点都不客气的。
  再跟大家解释一下,为什么T和老爷子关系这么好,我却不认识他吧。

  现在我家的房子,是公司后来自己开发的房地产,也才搬来3年。而我从高中就开始住校,而且又在外地读大学。T和我家老爷子也是住了楼上楼下之后,因为都喜欢养花、下象棋才熟悉了。原来也就是同事吧。所以我之前不认识T。
  大概晚上9点多吧,T就回自己家了。
  我也洗洗准备睡。突然手机亮了。
  一条信息:“别忘记发工资以后的事情。”
  这老家伙,我随便跟你客气客气,你还当真了!!!我就那几个工资啊!老男人,睚眦必报啊。

  但是,LZ依然很懂事,很淡定地回——“好的,一定记得。也希望叔叔常来我家吃饭。”
  LZ手贱有木有,这条信息发出去之后,不到1分钟,T就回复了。
  “明天早点起床。”
  “啊?为啥?”LZ是好奇宝宝,实在不懂他的意思。
  “明天见。”
  …………………………是了,他星期天又来了。不过……他是来邀请老爷子携我们全家去钓鱼。

  好像那一天没什么可圈可点的吧,就是他钓鱼的时候很安静啊,很专注啊,秒杀我啊。
  唉,忽略LZ的花痴吧。他在阳光下,就是很有型啊,中年男人的魅力啊。LZ对他有点点倾慕了哇。
  日期:2012-02-20 21:52:02
  其实,最让LZ动心的一次,是后来,大概11月份的时候,老爷子公司组织秋季运动会,就是员工参加,员工家属也可以观看的那一种。我作为家属,也参加了上述赛事的观看。结果很惊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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