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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帝外经的诡异传说:黄河鬼医
作者:
布川鸿内酷
日期:2012-2-16 16:29:11
这个世上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机会从事自己喜欢的工作,同样的我也不太喜欢自己目前的工作。
我叫俞阳,是一个刚从大学毕业在医院实习的医生,我儿时的梦想是当一名作家或是电影演员,而这一切只能在梦中实现了。我想跟大家一样我之所以选择了自己不喜欢的专业,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来自父母的压力,我的父亲年轻的时候是一名农村的赤脚医生,父辈们总希望把自己年轻时未能完成的梦想强加在儿女身上。我的父亲不苟言笑,教育孩子的方式就是棍棒,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棍棒下出孝子”,我深刻的记得父亲是拿煤气罐上的那根橡胶管子把我抽进医学院的,然而现在在我临近实习结束就要转正正式成为一名医生的时候,父亲却突然要我辞职,我对父亲的话大为不解,甚至是感到困惑。
当在医院接到父亲要我辞职马上回家的电话时我一下就愣住了,有些反应不过来。我以为家里有什么事发生了,于是买了张火车票急急就往家赶。
父亲开着车子等在火车站外,我随着人流出站的时候看到父亲在车子前踱来踱去显得很焦急,我在外地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这是他第一次来接我,我不禁感到事态真的很严重。
跟父亲碰上了头,父亲二话不说就把我拉上了车,随后车子就呼啸着开了出去。
“爸爸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要我辞职?现在又是要去哪里?”我有些坐立不安连问了三个问题。
“我带你去见爷爷,他快不行了。”父亲双眼望着前方闷闷的说道。
我当时就愣住了,因为父亲从没告诉我爷爷还活着,他只是跟我说爷爷在我还没出生以前就去世了,我甚至不知道爷爷的样子,可现在却又突然跟我说爷爷还活着。
“有些事情不跟你说是有原因的。”见我闷不吭声父亲说道,“对了这几年在学校学习的怎么样?”父亲瞟了我一眼又问道。
“还好。”我看着前方的公路心情有些忐忑的应了句,我本想问问爷爷的事情,父亲却已经意识到我要问,于是扬了扬手示意我不要问。
车子渐渐出了城区进了郊区,又开了一个多小时四周逐渐的荒凉了,父亲把车子停在一个村子的村口,随后就和我下车开始跑起来。
日期:2012-2-16 16:40:00
这是一个在黄河边上的小村落,房子分布的稀稀落落的。在我的印象中父亲从来没带我来过这里,我一边环顾着四周一边跟着父亲跑着,这个村子非常的荒凉,大白天的村子里的小路上居然看不到一个人。父亲在往山上跑,四周全是坟墓和荒凉的蒿草,我皱了皱眉本想问什么,但父亲却一再催促我跑快一点,我只好把话咽了下去。
很快我们就到了山上的一块空地,这里有一间木屋,木屋的四周有几个坟墓,我很难想象怎么会有人住在这种地方。
父亲带着我进了木屋,木屋里的摆设相当简陋,除了必要的桌椅和床外几乎没有别的摆设了,只见一个农村妇女正照料着躺在床上盖着厚厚棉被的老人,我想这个老人就是我爷爷了。
“俞先生,老先生真的要不行了,已经两天没吃过一点东西了…我这才给你打电话的。”那农村妇女见我们来赶紧上来跟父亲说道。
“行了,你先回去吧,这几年辛苦你了。”父亲皱了皱眉随后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钱给了那个农村妇女,农村妇女接过钱后爸爸就把她请了出去,望着她走远的背影父亲这才把木门给带上,还插上了插销。
看着父亲神神秘秘的样子我心中的疑惑更大了,我转头看了看那躺在床上的爷爷,爷爷整个人都被棉被给盖住了,只露出一双眼睛和花白的头发在外面,爷爷此时也正注视着我。
“跪下。”父亲踢了我一下说道。
“哦。”给爷爷下跪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于是我应了声就跪下了,我跪下之后父亲也跪在了我的旁边。
“爸爸,我按照你的意思已经让俞阳读完医学院了。”父亲说道。
我的脑子里突然“嗡”的一声,原来我的前程我的梦想是被这个躺在病床上素未谋面的爷爷给断送的,想到这里我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很不快的感觉,甚至是有些怨恨。
“嗯,很好。”爷爷发出了一声,他的声音很苍老很轻,我能感觉到他没有张开嘴在说话,声音甚至还在喉咙里“荣理,把床底下那口箱子拉出来。”
父亲点了点头连忙从床底下拉出了一个漆都脱落满是灰尘的木箱子,木箱子上挂着一把锈迹斑驳的锁,随后爷爷就从被角伸出自己干瘪的手将一把铜钥匙递给了父亲,然后父亲就打开了木箱子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包袱皮,我越发觉得好奇了。父亲慢慢将包袱皮一层层的扒掉,渐渐的一本残破的线装古书露了出来。
“交给俞阳吧。”爷爷又从喉咙管里发出了声音。
父亲将那本残破的书交到了我的手上,这书的封皮上写着四个大字,虽然字体扭扭曲曲像是古代汉字,但与现代的简体汉字也差不了多少了,我认得这四个字就是“黄帝外经”。
“黄帝外经?”我不禁泛起了嘀咕,是中国人大概全都知道咱们中国有一本瑰宝级别的《黄帝内经》,而这《黄帝外经》却是闻所未闻,我觉得很稀奇于是便问道“爷爷,这书是不是搞错了,外和内是不是弄反了?”
“咯咯,荣理这孩子比你聪明多了。”爷爷干笑了两声夸奖了我一番,他似乎很满意,眼睛都笑成了月牙状。
“你知道什么这么多问题,好好听爷爷说。”父亲被爷爷数落了一番有些不快的狠狠瞪了我一眼。
“俞阳,你可知《黄帝内经》讲的是什么?”爷爷问了句。
“当然知道,在医学院就看过了,《黄帝内经》讲的是固本培元的养生之道。”我想了想应道。
“没错,《黄帝内经》乃我华夏之国的宝典,通篇十三个药方,这十三个药方融会贯通讲究往里求、往内求,首先是内观、内视,就是往内观看我们的五脏六腑,观看我们的气血怎么流动,然后内炼,通过调整气血、调整经络、调整脏腑来达到健康,达到长寿的目的,主讲‘治未病’,就是你说的养生之道,那你可知《黄帝外经》主治什么?”爷爷似乎来了精神说了一大段的话。
我纳闷的摇了摇头随后问道“爷爷,这到底有没有《黄帝外经》都是个问题,我怎么知道它主治什么啊。”
爷爷又笑了笑说道“有,你手上拿的就是。”
我机械的低下头去看着手中那本残破的古书。“荣理你给孩子讲讲吧,我有些累。”爷爷说着就将头转到了床的里侧。
日期:2012-2-16 16:49:00
父亲照顾好爷爷后,接着就拉着我坐在了一盏煤油灯下打开了话匣子“我现在要跟你讲的这些话也是你爷爷当年告诉过我的,咱们姓俞的必须要让下一代知道这些事情。”
父亲说的有些使命感,让我不知不觉觉得沉重起来。
“俞跗是谁知道吗?”父亲问了句。
“知道,是远古的一个神医,我也姓俞难道…。”我想了想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臭小子,反应这么快难怪你爷爷当年不把这本书传给我了,没错我们就是上古神医俞跗的族系后代。”父亲满脸的自豪,他慈祥的摸了摸我的头让我感觉这成天棍棒打我的人还是我父亲吗?只见他顿了顿说道“十八卷的《黄帝内经》从远古时代一直流传至今,而三十七卷的《黄帝外经》却至今下落不明,听说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时候在天津发现了明末清初口耳相传整理而成的精抄本,但是真假无从考证,但我却知道那是假的,因为真的一直在咱们俞家。几千年前黄帝派仓颉、雷公、岐伯三人用了很长时间整理出了俞跗的医术,希望将它籑成卷目,然而还没来得及公布于众仓颉就去世了,后来俞跗的儿子俞执把这本书带回来交给了父亲俞跗修订,不幸全家遭到大火,房屋、医书、俞跗俞执全家人一起化为了灰烬,悠悠岁月沧海桑田,从此《黄帝外经》永远失传,虽然一些古书中偶有记载《黄帝外经》的存在,但具体真假谁也不知道。”
“既然都被大火烧了,那这本又是什么?”我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古书好奇的问道。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当年的这场大火并不是一个偶然的意外,而是由四大家族策划的,四大家族当时都是俞家的家仆,俞跗在修订医书的时候他们全都在场,见医书中所记载的手法奇特便起了歹心,《黄帝外经》有十大门类,共计三十七卷,当时的文字都是记载在兽骨之上不方便携带,于是四大家族分别携带了《黄帝外经》当中的两大门类,共计八类,当时参与修订的还有俞跗的嫡亲也就是咱们的直系祖先,而另外两大门类共计八卷则被咱们祖先给抢救了下来,这十大门类分别是阴阳颠倒、刀挎乾坤、斗转五行、顺逆探原、命根养生、任督生死、三关升降、奇恒之法、行刀之法、祝由之术,咱们俞家掌握的则是其中最关键的行刀之法和祝由之术,具体这几大门类掌握在哪个家族的手中连我也不知道,当时家仆的地位低下甚至连名字也没有,所以到现在连姓什么也不得而知,至于掌握在他们手中的技法更是不为人知。”父亲说着就叹了口气。
“我明白了,即便是现在遇上他们的后代也不认识了。”我皱了皱眉道。
“这四大家族跟我们俞家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你要切记交友谨慎。”父亲提醒着我。
此时躺在床榻上的爷爷轻轻的咳嗽了几声,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突然想到了一个困惑的问题“爸爸,爷爷为什么住在这种地方?”
父亲皱了皱眉道“这和上百年前发生在民国时期的事有关。”
“一百年前?”我心中有些骇然。
日期:2012-2-16 17:04:00
“嗯,一百年前这里叫做王家村,当年在这里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情导致全村的人几乎全都死了,爷爷因为自责所以就留在了这里做了一个看守人,这山上的坟墓全都是当年王家村的人,如今都成了无人祭拜的孤魂野鬼,是爷爷一直在替他们扫墓祭拜他们,山林里瘴气大爷爷这才落下了一身的病。”
“什么事让全村的人都死了?”我心中更是骇然“病?爷爷不是有这本《黄帝外经》的两大门类吗?为什么不医治?”我疑惑的问道。
“听你爷爷提过,这书中的两大门类邪乎的很,他虽是学习了但却很少拿出来用,但更大的原因还是内疚,因为这王家村发生的事跟你爷爷有莫大的关联。”父亲的话越说越凝重,我知道这个王家村一百年前发生的事情肯定不简单了,否则爷爷不会内疚一辈子了,接下来父亲就给我讲了一百年前发生在这里的事。
清末民初的一个寒冬腊月,黄河边上一个小村庄——王家村。
“酸秀才…穷秀才…嫁给你…没得米…。”一群奶声奶气的孩子跟在一个破衣烂衫的干瘦男人身后一边扔石子一边唱着自己编的词。
秀才一身单薄的长衫上补丁叠补丁,面色蜡黄,皱纹颇多,看上去像是有五十多岁,实际上却只有四十来岁。秀才佝偻着背怀中紧紧掩着一个破罐子,完全不顾身后的孩子对他的讥笑,而罐子中盛也只是玉米稀粥而已。
凛冽的寒风如钝刀一般锉着皮肤,秀才冻得瑟瑟发抖,但依然拼死护着身前怀中的破罐子。
秀才名叫俞声,也就是我爷爷的爸爸,我的曾祖父。俞声家道中落由陕西流落至此,早些年还能替人写些书信维持生计,到后来生得一种怪病,浑身颤抖连笔拿不住,下地干活更是难上加难了。
秀才的妻子叫王秀梅,也就是我的曾祖母,是王家村少有的漂亮姑娘,生的水灵,家境也殷实,年轻时见秀才文章写的好,人品也过的去,便不顾家人的劝阻嫁给了他,家人一气之下与她断绝了关系。人心毕竟是肉长的,俞声的老丈母娘心疼女儿,暗中瞒着家人隔三差五的接济俞声,俞声怀中这罐玉米稀粥就是从王家讨来的。
如今不同往日,秀才俞声中年得子,王秀梅因难产撒手西去,丢下这爷俩孤苦伶仃,那襁褓中的婴孩嗷嗷待哺,俞声能讨到稀粥已算是不错了。
这襁褓中的婴孩正是我的爷爷。
俞声回到家颤抖地关上了门,这门关与不关其实都差不多,只因这屋内四面透风寒风呼呼地灌进来,冻得襁褓内的婴儿小脸通红。
俞声见此情景不禁鼻子一酸声泪俱下,哭喊着“秀梅啊,你为何丢下我爷俩在这世上受苦...”
婴孩像是听懂了俞声的话也随着嗷嗷的乱哭,小手在襁褓内不断乱抓挣扎着。
俞声见此情景抹干了眼泪颤抖地将玉米稀粥一点点的喂入婴孩的口中,婴孩嘬食着玉米稀粥便停止了哭泣。
日期:2012-2-16 17:16:00
俞声哀声叹气“娃啊,你来的不是时候啊。”
俞声心中非常纠结,自己身子这病一年比一年颤抖地厉害,而这孩子嗷嗷待哺,自己死倒不要紧只是可怜了这孩子无人照顾。
日子再苦也要过,俞声为了这孩子坚持着每日上山采番薯藤和一些野菜,加上邻里见这孩子可怜施舍一点杂粮,玉米糊糊配着番薯藤、野菜居然就把这婴儿养到了十来岁。
这孩子长得倒也精神,跟王秀梅长得极像,因此俞声给这孩子取名俞念秀,只是这孩子十来年来每天吃的东西千篇一律,不仅长得面黄肌瘦而且风一吹就倒,免疫力自然好不到哪去。
这天俞声在屋内教孩子读书,突听儿子指着门缝叫道“老爹,外婆朝这里来了。”
“是吗?”俞声眯着眼睛朝门缝边上慢慢移去,果真见到丈母娘正左顾右盼地朝这边走来。
俞声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才四十多已经老眼昏花,加上常年老累,手脚更加不灵活了,开个门都哆哆嗦嗦。
“外婆!”俞念秀叫喊着就跑出去了抱着一个老妇人。
老妇人低头见这孩子巴望着自己,不免心中有些酸楚,又见这孩子越长越跟自己的女儿相像,心中一动眼泪更是扑扑的往外滚。老妇人反应过来抹干了眼泪左顾右盼十分慌忙的从怀中掏出钱财往俞声手上塞“俞声啊好好照顾念秀,我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外公!”念秀突然喊了一句吓得老妇人和俞声均抖了一下,俞声回头看去只见老丈人正怒气冲冲的站在篱笆外。
俞念秀小跑着朝自己的外公跑过去。
“呀。”俞念秀还没靠近外公,就被一脚踹了个四脚朝天,俞念秀倒是坚强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骨碌就爬起来了,接着躲到了外婆的身后。
“滚开,谁是你外公,不要脸的东西。”俞声的老丈人双手背在后面走进了院子大声呵斥道。
“仁富啊怎么说他都是我们的外孙,你也不能...。”老妇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王仁富扯起就往外拉“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来这地方,你就是不听,外孙?我没这样的外孙。走!”
王仁富始终是无法忘怀当年女儿当着全村人的面在那棵老槐树下跟自己闹翻的场景,即便是女儿已经死了却仍是无法解开这个心结,同时他也认为这孩子是扫把星一出生就把女儿给克死了,想到这里心中更是讨厌这孩子。
俞声咬牙切齿盯着老丈人离去的背影闷不吭声,等平静下来才蹲了下来抚摸着儿子红扑扑皲裂的脸蛋心痛的问道“疼吗孩子?”
“不疼!”俞念秀回答地响亮。
俞声拍了拍俞念秀身上的尘土,眼泪再也忍不住滑落下来哽咽着“老爹对不起你啊。”俞声顿了一顿“秀儿,你识得多少字了?”
“老爹,你教给孩儿的四书五经当中的字都识得了呢。”俞念秀答道。
“好,老爹我豁出去了!”俞声望着常年雾霭缭绕的大山深沉地说了句。
弯月如钩,吃过简单的晚饭后俞声就带着儿子爬山去了。
“老爹这天都黑了咱们这是要上哪去啊?”念秀好奇地问道。
“取一样咱家祖传的东西。”俞声一边颤抖着拉着念秀一边铿锵地说道。
日期:2012-2-16 18:08:00
山风吹得半人多高的杂草呼呼地响如同鬼哭狼嚎,念秀衣衫单薄冻得瑟瑟发抖,加上山上土坟野坟众多,念秀更是胆战心惊。
“秀儿,你知道吗咱可是神医俞跗的族系后代。”俞声的声音沙沙地在风中回响。
“老爹俞跗是谁?”俞念秀睁着天真的眼睛抬头望着俞声。
俞声笑了笑说道“世人只知传世的十八卷《黄帝内经》,皆不知祖上三十七卷的《黄帝外经》。”
“老爹,这《黄帝内经》在书籍中多有提及呢。”念秀回想道。
“不错,《黄帝内经》乃我华夏之国的宝典,通篇就只十三个药方,讲究往里求、往内求,首先是内观、内视,就是往内观看我们的五脏六腑,观看我们的气血怎么流动,然后内炼,通过调整气血、调整经络、调整脏腑来达到健康,达到长寿的目的,主讲‘治未病’,就是养生之道,秀儿你可知咱俞家祖上《黄帝外经》主治什么?”俞声说完回头望了望俞念秀,只见俞念秀狐疑地望着自己,像是什么也没听懂。
俞声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哎也罢,你还太小,不过记住爹今天说的话,日后定当用的着。”
“老爹你说吧,孩儿听着咧。”俞念秀扯了扯父亲单薄的衣衫天真的说道。
“你可听好了,《黄帝外经》主讲开膛剖腹、切骨开脑,哎,只可惜咱们手上只有两大门类共八卷,世人只知那三国时期的华佗创下了切骨开脑之法,却不想在远古的黄帝时期早就有了这神奇的手法,嘿嘿。”俞声自豪而平静地说道。
“啊开脑呀,老爹这是什么医术啊。”俞念秀虽是不懂老爹俞声具体讲了什么,但听说这开膛剖腹、切骨开脑着实吓了一跳。
“不要怕秀儿,相比内经治内养生为主,外经则是治根本,直达病灶,不用汤药、石针,而是解剖肌肉结扎筋脉,除去病根,能使出丧的灵车返回,要埋的死人复活!”俞声说起祖上的医术激动不已,双眼闪动着光芒。
俞念秀见老爹激动的就连牵自己的手都在颤抖,不禁回想起老爹的病症。
“老爹既然有这书,为何不医治自己的颤抖病?”俞念秀好奇地问道。
俞声干笑了两声,轻轻抚了抚俞念秀的脑袋“嘿嘿傻孩子,你见过自己给自己使刀开膛的吗?更何况那书邪门的很,弄不好要闹出人命,你爹一个老秀才,学那干什么。”
“那…如今那书在哪呢?”俞念秀问道。像俞念秀这么大的孩子脑子里基本全是问号,问的东西也稀奇古怪。
“没了,先祖俞跗死于大火就连医书也被烧了…幸得咱祖上抢救及时才未被四大家族完全夺走…不过已经不完整了,但仅仅只是这不完整的部分就已经非常了得了。”俞声话锋一转说道“本想永远的隐藏这个秘密,要不是老爹命不久矣怕你受欺负,绝不会让你学这邪门的医术。”
“现在要去哪呀老爹?这里可…都是坟啊。”俞念秀奶声问道。
“去挖你娘王秀梅的坟!书让我给你娘陪葬了。”俞声沉声道。
当下山风更加的凛冽,杂草在风只中发出的呜呜之声甚至掩盖了野兽叫唤的声响。山下村子更是笼在黑幕当中,只有少数几家有钱人点着微弱的油灯。
父子两人借着月光,摸索到了王秀梅的坟前。
念秀看到娘亲王秀梅的土坟后面放着一个布包,许多工具都露了出来,原来老爹下午已经把挖掘的工具都准备好了,当下只需绕到坟后取出来就行了。
“转过头去!”俞声轻声吩咐道。
念秀听话地转过头去背对着土坟,不一会他的身后就传来了掘土之声和老爹的喘息声,俞声一边挖掘一边哭诉道“娃…娃他娘对不住了,让你不得安生,为了秀儿我不得不这么做了。”俞声说完又是一下一下的掘着土。
没过多久念秀只听得“嘭”的一声闷响,随后他就忍不住就转过头来了。只见老爹俞声此时在坑中露出半个身子朝外丢掘土工具。
“老爹看到娘了么?”念秀往坟坑边上挪了挪。
“嗯,看到棺木了。”
日期:2012-2-16 18:26:00
念秀只觉鼻子处闻到了一股极难闻的泥土气味,当中还夹杂着腐臭于是问道
“老爹…我能看看娘长什么样吗?”念秀颤声道。
俞声心中一抖不禁想到这孩子连自己亲娘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想到这里俞声的鼻子有些泛酸,但理智告诉他这棺中尸不能让他见到,毕竟孩子还小,看到发烂腐臭的尸体定是对他心理有影响。
“老爹我能看看娘么?”念秀见老爹发呆又问了一声。
俞声抬头看了看儿子,猛然想起既然要把《黄帝外经》残卷交给他,日后定要见识许多比烂尸体还要血腥的尸体,想到这里说到嘴边的“不许”不由的改口为“不许胡乱再问,你只小心看看就好。”
俞声敲掉了暗红色棺材上的棺材钉,顺着棺材缝立刻就飘出了一股浓重的腐臭,俞声吃力的撬起了棺盖猛得往边上一掀,吓的趴在坑边的念秀缩了缩头,但随后又小心翼翼地探了出来。
棺中王秀梅的尸体就这样暴露在了月光下。
王秀梅死了十来年,尸体腐烂的已经只剩下发黑暗黄的骸骨了,这倒打消了俞声的疑虑,如若密封在这棺中腐烂的慢,见到的也不是这样了,只因自家穷困,棺材的材料用的薄、加上棺材钉钉的不紧,埋入土中分解的也快。
“娘…娘怎么变成骨头了。”念秀小声呢喃道“老爹你不是说外经能使死人复活吗?能把娘复活么?”
“你这小王八羔子都叫你别出声了!”俞声在棺材里摸索着,摸了半天还没摸到不禁有些急了,但转念感觉自己不对,于是说道“秀儿,都变成骸骨了怎么复活,这是自然规律的常理,算了,你慢慢就会懂了。”
“哦”念秀默默吭了一声后,就不再做声。
俞声摸索了半天终于在骸骨的盆骨下面找到了一本被灰色粗布包裹着的东西,接着拍了拍上面的尘土,撕掉上面腐烂的碎布就塞进了怀里,然后将棺材重新封好,将土填回去,就带着念秀下山去了。
日期:2012-2-16 18:39:00
次日鸡鸣三遍天色灰沉麻麻亮,俞声叫醒了睡睡意朦胧的念秀催促他去看那《黄帝外经》。由于家穷夜晚根本点不起油灯,只有早上起来阅读。
念秀打着瞌睡坐到了屋外的石头上,见那本仍有尸臭味的《黄帝外经》薄薄几页顿觉索然无味,像这样一本二三十页有余的书籍没一会就能看完了,念秀翻了几页,看到了几大分类,阴阳颠倒、刀挎乾坤、斗转五行、顺逆探原、命根养生、任督生死、三关升降、奇恒之法、行刀之法、祝由之术,但前八类全都是只有个标题,内容全无,看着看着念秀突然觉得有些古怪了。
“老爹为什么前面都是空白的?”念秀问道。
“你只看后面那两部分就好,前面的不用管,等你大一些了再告诉你。”俞声抽着旱烟袋说道。
“老爹据我所知黄帝时期根本没有文字,而且根本没有纸啊?”念秀博览全书知道这纸直到西汉才发明的不禁产生了一丝疑问。
“小兔崽子问题这么多,蠢!那为何《黄帝内经》能流传至今成为瑰宝?道理是一样的!先祖为了译这本书不知耗费了多少人力和物力,却因记载的内容太过邪乎,一直无人学习,但因为是祖上传下来的,所以仍作为家传之宝传到了我手中…咳…咳咳。”俞声仰望天空,敲了敲旱烟袋剧烈咳嗽了起来。
“哦,是这样。”念秀若有所思的应道,接着回头看书去了。
念秀随便翻了几页便觉脊背发凉,这后面的部分薄薄的纸张上虽只是寥寥数字,但却包含了整个实施剖腹、开脑的过程,每一个字在他脑袋里形成一个动作,“刳”“剖”“剡”等刀字旁的字更是充斥通篇,在他的脑袋里不禁浮现出一幅幅诡异而血腥的画面,甚至影响到嗅觉神经像是闻到了血腥之味。
在老爹的催促下念秀废寝忘食,直到日头不知不觉落到了山后。吃晚饭的时候,念秀脑袋中忽然又冒出一个非常奇怪的疑问“老爹,难道就这么刀刀下去,那还不疼得直叫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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