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尸秘闻

作者: 朱德勇520

  日期:2012-2-21 20:10:00
  第一章:离奇车祸
  一提起我表哥闫马克,我就想笑。因为这些年,他总是干一些没鼻子没眼睛的事。记得九五年的夏天,三姑姑忽然跑到我们家来向我父亲借钱,说是要给他们家的闫克子治病。父亲和我都觉得奇怪,表哥向来身体健壮,怎么忽然就病倒了呢?这事儿,听三姑姑说起来,还真有点邪门。整件事的起因,还得从九五年的夏天,发生在噶罗小镇的特大交通事故说起。

  1995年的春天,云贵高原的噶罗小镇,有一户姓白的人家,死了个老人,按照当地的风俗习惯,老人的女婿,要把另外一个村庄的父老乡亲约着前来奔丧,当地俗称“烧纸”。原本,这件事和表哥闫马克根本就扯不上什么关系,但不知道是走了哪门子狗屎运,白老头举行葬礼那天,闫马克正陪着他的一个兄弟开着一辆蓝色的东风车,在悬崖下面的河道捞沙。

  到了正午,太阳正火辣,向来好吃懒做的表哥便拉着他那位名叫刘胡子的兄弟,到悬崖边上的山洞去乘凉。两人在山洞中“五花马千金裘”一边划拳一边喝酒,正喝得酣畅时,忽然听到外面“怦!”地一声巨响,把坐在闫马克对面的刘胡子吓得跳起来。刘胡子起身,正欲走出山洞,到外边看个究竟,孰料,刘胡子刚走两步,就被醉醺醺的闫马克拖住了。闫马克说:“看个雀雀!不就是外边放炮,炸石头么?没得事!没得事!继续喝……”

  两人又开始白酒兑着水酒一起喝,各自喝了半斤有余。那云贵高原的水酒,本来就劲大,再加上白酒这么一混淆,这时候两人都快喝死掉了。那刘胡子的酒量本来就没有闫马克大,瓶子里还有半瓶,他整个人就已经摆了个狗吃屎的姿势,躺在钟乳石下面,一动不动了。
  闫马克见刘胡子没了动静,便伸手扯了扯刘胡子的眉毛,喊了几声:“胡子!”
  刘胡子伸出一个手指头,喃喃自语地说:“别吵我……睡觉……”
  日期:2012-2-21 20:12:00
  闫马克将刘胡子剩下的半瓶酒一脑儿全喝了,还觉得不过瘾,就踉踉跄跄地往东风车那边走。在出发的时候,闫马克还特地提了一打啤酒放在驾驶室里,准备弄到河道去消磨时间。
  可是,人还没有走到东风车那里,就见一位少女爬在河滩上,半个脑袋像只野鸡一样埋在沙坑里。那场景,彻底把闫马克看糊涂了,他提着少女的头发像拔萝卜一样,用力一拔,把她从土里拔出来。这下,再用衣袖往少女的脸上一抹,看上去,竟然粉面朱唇,有些姿色。
  闫马克不知道那少女是从哪里来的,他走到河边洗了把脸,回头叫她:“妹子!干嘛要寻死呢?你这个年龄……老哥看你,差不多……二十岁吧?你看老哥我,被清华请了出来,毕业证没搞到手不说,这些年,还不敢出去找工作……要是像你,早死百把回了……”
  自顾自地坐在河滩上说了半天,那少女还是没有动静,倒是河道上方的悬崖上,有许多熙熙攘攘的嘈杂声,也不知道悬崖上方的公路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见那少女不应声,闫马克就把她抱到河边的草坪上。原本身体就乏力,这一抱,竟然把那少女的裙子给扯掉了。闫马克低头一看,那黑色的蕾丝边正好在太阳下闪闪发光。

  后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三姑姑就没有描述了。这种事情,我们也不好追问。总之,那一天悬崖上边发生了车祸,一辆载着七八十人的翻斗车不知道为什么,猛然撞在悬崖上,并且翻到了河道里。那车厢里边的乘客,都是去噶罗小镇“烧纸”的村民。由于撞击猛烈,七八十人连同车厢中的花圈,还有纸人一起好比那杯子里的散沙,一下子全给抖出去了。

  发生车祸的地点叫三道岩,平时过往的车辆不多,九五年那会儿,在我们噶罗那地方,还没有人用手机,所以车祸发生以后,活着的个别乘客早吓得惊慌失措,哭爹喊娘,四处乱跑。死掉的人脑浆涂地,手、脚,全挂在悬崖上的灌木丛里。也有个别乘客直接掉进了河道,闫马克当时碰见的那个少女,就是摔进河道的其中之一。
  日期:2012-2-21 20:13:00
  发生车祸的消息渐渐传开,附近一些村庄的村民都来救人。也有救人途中,四处摸钱的家伙。折腾半天,相关部门的工作人员也都赶到了。那时候,闫马克的酒也醒一半了。这下,心里才发觉发生了不好的事。当然,这件事,对刘胡子,那个昏睡在山洞里的人来说,也不是件好事。因为,当闫马克来到那辆运河沙的东风车面前时,才发现刘胡子存了大半辈子的钱,刚买回来没有溜达多久的蓝色东风车,已经变作一堆废铁。闫马克傻傻地坐在那堆废铁边上,摸着脑袋始终想不明白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咋喝了一回酒,醒过来啥都变了呢?

  这起充满传奇色彩的车祸,在三天以后,正式上了央视的新闻联播。同时,国内几大媒体也都进行跟踪报道,报道上,除了提到闫马克和刘胡子这两人之外,还提到另外一人,那就是后来跟着闫马克到处装神弄鬼的疯子,金老几。报道上说,事发当日,金老几半路上喝醉了酒,别人叫他在车里坐下,他偏要站出来,硬要下去走路。不但要走路,而且还一边走一边骂那群乘客。后来司机不耐烦了,就径自把车开走了。就这样,金老几捡回了一条老命。

  出事后,闫马克惶惶不可终日,一闭眼,就是那位躺在河滩上的少女,流着眼泪瞪着他。做了这样的亏心事,闫马克哪里敢对外人诉说?就这样闷在心里,越发地让他毛骨悚然了。或许是命中注定,或许是碰巧,就在这时,一个名叫李重阳的神棍遇到了垂头丧气的闫马克和刘胡子。那李重阳,在我们当地,别人都叫他李大师,貌似山西人,在云贵高原这一带,住过一些时日了。前几年,李重阳和闫马克一起在农家吃过杀猪饭。席间,李重阳侃侃而谈,说他如何给死人超度,又是怎样地发大财,那席话,直听得闫马克对他肃然起敬。

  日期:2012-2-21 20:14:00
  车祸过后的第四天,李重阳在镇上的牛肉馆碰到闫马克,他立即把凳子移到闫马克和刘胡子的面前,同时用一只手勾搭住闫马克的肩膀,颇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老马,报道我看了,那天你们哥俩运气真好,还好,那辆车从悬崖上掉下去,没有砸在你们的身上啊!”
  一提这事,刘胡子心里就窝火,他愤愤不平地骂着:“狗日的,这世道!我招谁惹谁了?老子辛辛苦苦存了这么几年的钱,买了一辆车跑跑,刚指望着它赚点小钱,你们看,就这么平白无故地掉一辆车下来,把我的车砸成一堆废铁了。你们都来评评理,我该找谁赔?”
  李重阳听了这话,看着刘胡子,哈哈大笑起来。“这位兄弟……就是那辆东风车的车主吧?哎!兄弟,真冤枉你了。这叫啥?飞来横祸!飞来横祸啊!找谁赔?你买保险了吗?”
  刘胡子摇头叹气地说:“屁的保险,老子连驾照都没有!哎……我找出事的那辆车,车主早死掉了,他老婆一看见我,就带几个男的拿着菜刀追我,说她老公死了,别再烦她。”
  三人说了一通,又开始喝闷酒。这时,只见李重阳四处看了看,见周围的人没有注意到他们,他才小声对闫马克说:“老马,兄弟知道你不是凡夫俗子,兄弟都打听过你的背景了。清华大学的高材生,你说这清华的,窝在这山里,咋就不搞点惊天动地的事情呢?”

  闫马克被李重阳点到了痛处,忙仗着酒劲问:“老哥,莫非有好事找我么?”
  李重阳点头:“好事大大的有,就看兄弟你敢不敢干它一票了。”
  日期:2012-2-21 20:18:00
  两人窃窃私语,闫马克这才知道,那李重阳,干的是配阴婚的勾当。在山西一带,流行配阴婚,那李重阳,专门从云贵高原这一带,收集墓地的信息,凡是有了年轻女孩刚死去的消息,他就会立即通知道上的一帮子兄弟,前去挖坟窃尸,把女尸通过秘密途径,运送到山西,高价卖给山西那边的买主,用来给他们已故的男性亲属陪葬。据李重阳说,一般的女尸,可以卖到一两万块,如果碰到长相好的,尸体保存完好的,还可以把价钱抬到六七万。

  闫马克在心里核算了一下,知道这等于是做无本的买卖。但考虑到挖坟窃尸这样的事情,要触犯到法律,倘若被人发现,搞不好要坐牢。所以,闫马克并未答应李重阳。
  李重阳见闫马克不答应,于是只好找其它的借口把闫马克和刘胡子弄上贼船。
  “老马,干啥事,都有个过程。老哥不为难你们,这次,除了这个,还有另外一个赚钱的法子。那黄皮坡,一个小小的村庄,这下忽然死掉六七十人,就昨天,我看好多棺材还停放在屋子前面,不曾入土。为啥?因为当地的法师忙不过来呀!不如,咱们过去给超度超度?”
  说到给死人超度,闫马克也算是半路出家的人,中学那会儿,镇上有个姓吴的法师,和闫马克他们家沾了点亲,一到周末,闫马克就喜欢跑过去跟着他念经。这吹吹打打的弄了几年,法师的那些套路,闫马克再清楚不过了。他觉得,这钱,倒是可以赚。况且,他对河滩上遇到的那姑娘,还念念不忘,这下,也方便过去打听打听,她究竟是死是活。

  闫马克问刘胡子:“胡子,法师的东西我都懂,就看你愿意不愿意干了。”
  日期:2012-2-21 20:20:00
  刘胡子因为这起车祸,损失惨重,如果闫马克不拦着他,他真想把死去的那些人刨出来,一个个像卖畜生那样卖到山西去,也好弥补他的损失。“干!怕个雀雀!咱们一家骗几百,弄下来,也有个万把块钱。可是,就咱们三个,人数恐怕不够……”
  李重阳也觉得,还需要一个人。给死人超度,和组乐队差不多,总要四个人才觉得妥当。一个敲大锣,一个打大鼓,另外一个吹唢呐,剩下的,带是那带头念经的人了。
  当晚,三人吃饱饭以后,又看到电视上有关于他们的报道。这下,闫马克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金老几。金老几何许人也?金老几就是那个坐车坐到半路,嚷着要下去走路的疯子。都说这次阎王爷没有要了他的命,想必是他阳气太重,正好可以用来辟邪。

  三人说干就干,在李重阳的带领下,闫马克他们当晚就找到了疯子金老几的住所。那金老几,听当地的人说,早年在部队里当过兵,有身武艺,但不知为何,和老婆生了个儿子之后,忽然就疯掉了。金老几疯掉以后,他的儿子和老婆都不见了。几年后,老婆倒是出现在松林坡火车站一带,听村里的男人说,那妇人带着几个外地的女孩,在火车站附近搭建了一个油布棚,做起皮肉生意来。至于他们的儿子,鬼知道去了哪儿。

  日期:2012-2-21 20:21:00
  闫马克去看望金老几时,金老几正傻不愣登地点着一盏煤油灯发呆。见他死活不说话,刘胡子还特地跑到附近的羊肉馆,给他称了几斤羊肉,放在低矮的瓦房前面,烧了一堆火,几人边烤着吃,边逗金老几说话。金老几见眼前的人都热情,才慢慢的和他们搭讪起来。
  通过简单的交流,闫马克和李重阳都觉得,金老几这人可以用。他虽然头脑有点不正常,但是他比较听话,闫马克他们说什么,他挽起袖子就去做。像这样老实巴交的人,以后就算兄弟几个发了财,他也不会多分。李重阳认为,随便给他一点,他就已经很高兴了。
  万事俱备,闫马克便独自跑到裁缝店去订做一套法师穿的衣服。云贵高原的法师,给死人超度时,不管去几人,一般就只有一套法衣,由领先的法师披上,至于身后打锣鼓的,吹唢呐的跟班,都不用穿道袍。所以,一群法师中,就只有身披袈裟的那位有些真本事。(说到这里,可能会有朋友问,为什么法师要披袈裟?袈裟不是佛门中人才披的么?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我在云贵高原所见到的法师,都是把道教和佛教柔和在一起的。)

  那李重阳,不愧是个走江湖的老手,他把大梁让给闫马克挑,自己却拿着一个小唢呐跟在后面,滴滴嘟嘟地吹着。一般情况下,也只有内行人才听得懂法师的唢呐声,其它老百姓,哪里还有闲心去管他口里吹着的是什么样的调子。还真别说,闫马克他们吹吹打打,还真把黄皮坡的那些老乡给糊弄过去了。我想,或许是因为车祸惨烈,大家都只是想要走一个过场吧!并不如平常死人,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非得热热闹闹的闹个几天几夜。

  日期:2012-2-21 20:22:00
  来到黄皮坡以后,闫马克他们头几天虽然出了点破绽,有人认为他们不专业,但大体上还算顺利,几人把收上来的百元大钞不断往口袋里这么一装,感觉还真像那么回事。
  发现有钱赚,闫马克和刘胡子都开始变得卖力起来。闫马克在前面念经,嘴巴都开裂了,只见他时不时地往嘴里放甘草,用来滋润喉咙。刘胡子跟在他后面,把锣打得震天响,那额头上的汗珠,黄豆那么大,一粒粒地往地上滚。再看身后的金老几,一边打鼓,一边还翻起跟斗来,直看得周围的人不断鼓掌。倒是旁边的李重阳,吹一小阵子唢呐,便萎靡不振地靠着棺材打瞌睡。也不知道,李重阳晚上都做什么去了,闫马克休息时,总不见他的人影。

  就这样过了几天,一连给四户人家超度完以后,到了晚上,李重阳忽然把睡梦中的闫马克叫醒,让闫马克独自跟他去一个地方。闫马克准备把刘胡子和金老几叫醒,却被李重阳阻止了。李重阳神秘兮兮地对闫马克说:“老马,你这两个兄弟,暂时不要叫他们,你先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只要你肯帮我,咱们就一定能发大财!”
  日期:2012-2-21 20:23:00
  闫马克知道李重阳这小老头子,肯定又是干什么非法的勾当。不过听说能发大财,闫马克还是情不自禁地跟着他去了。只不过,这一去,闫马克便只剩半条命逃回来。
  李重阳带闫马克去的地方,位于黄皮坡背面的一条大山沟里。到路上,李重阳才告诉闫马克,他发现黄皮坡有一户人家很奇怪。那户人家姓杨,是地主阶级出生,旧社会富甲一方,后来农民斗地主,把杨老爷子活活打死。但杨老爷子被埋在土里没几天,黄皮坡就发生诈尸事件,村民们发现杨老爷子的坟墓自动打开了,棺材和简单的陪葬品都在,唯独不见了杨老爷子的尸体。再后来,杨老爷子他们家就发生了一连串的怪事,一整座大院,所有儿女都相继死亡,那杨家老宅,渐渐地成了黄皮坡一带,众所周知的鬼宅……

  说到鬼宅,闫马克一点都不信那个邪,李重阳也不信。李重阳说他在云贵高原这一带,不知道挖过多少座墓地了,什么样的墓地他都见过,什么样的人尸体他都挖过,就是没有碰到能够起来杀人的鬼魂。所以李重阳有句名言,叫:“最可怕的不是鬼,而是人!”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边走边说,闫马克问李重阳:“李大师,黄皮坡一带,我看你轻车熟路的,你知道谁家死了个姑娘吗?发生车祸的当天,我好像看到一具女尸了。”
  日期:2012-2-21 20:24:00
  李重阳说:“实不相瞒,咱们就是奔她来的。刚才说到杨老爷子他们家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杨老爷子一家子全死了。可是,这次车祸的遇难者中,有一具女尸被村民从河道里抬到公路上,却没有亲人前来认领。当时上级领导四处询问,后来有上了年纪的村民走出来,他们看了以后都说,那女娃娃,像是杨老爷子的孙女。只是,从年龄上算,杨老爷子的孙子,年纪也有三四十岁了,可那姑娘,却像个二十岁上下的少女……”

  说到这里,闫马克忽然觉得有些寒冷,他倒抽一口冷气,接着向李重阳打探:“你说那女孩没有人认领?会不会是,他们一家子都遇难了?这次死掉的人可不少啊!”
  “不可能,都一个地方土生土长的人,谁家有个女儿,别人哪有不知道的?”
  “会不会是白家的远房亲戚?我看白家的女婿,这次请了不少人去奔丧。”
  李重阳觉得,这倒是有可能。毕竟白家有钱,什么样的亲戚都有。
  但不管怎么说,那具没人认领的女尸被村民抬上来以后,李重阳就看到了她的面容,不说国色天香,至少也算是云贵一带少有的美女。最重要的是,那尸体并没有摔坏,看上去,那女孩就像睡着了一样。李重阳心想,这女孩,一定能够卖一个好价钱。所以,刚到黄皮坡,他每天晚上都出去打探,四处打听女孩的墓地。由于长时间没有亲属认领,村里的人又觉得,那女孩像是杨老爷子家的孙女,所以村里有几个管事的老爷子,就擅自做主,让邻居把那女孩直接抬到黄皮坡南面那条山沟里去了。那条大山沟是当地出了名的茅山,叫这名字,一方面,是因为山沟里长满茅草,另一方面,是因为那儿埋了许多老坟,以前听老一辈的人说,那地方常常有会茅山术的道士前往,说是拜祭厉鬼,让它们在新的一年不要再出来作乱。

  日期:2012-2-21 20:25:00
  而当年,发生诈尸事件的杨老爷子,他们家的祖茔就在茅山。现在,那位没有人认领的女孩,就被黄皮坡的村民,埋在杨老爷子他们家祖茔的一座空坟当中。
  这里顺便介绍一下,云贵高原这一带,有一种坟墓,叫做“抽葬墓”,这种墓地的结构形式,外面往往由“三碑六座”组成。所谓的三碑,就是三块像门一样的石碑。六座,就是三块石碑上面的六个帽子。那帽子,就像皇帝头上的皇冠一样翘着,上面雕刻着八仙图案。一般的坟墓,三碑之间都是用水泥封死的,埋葬的时候,棺材是从墓碑后面的墓穴直接吊下去。但是“抽葬墓”的结构不同,原本竖起来的三碑,并不需要用水泥封死,而是直接留出一个活动空间,让那三块墓碑,像门一样可以自动打开和关上。所以,“抽葬墓”一般都是先把墓地建好以后,再把棺材从前面放置有三碑的地方,抽送进去。等棺材成呈水平线的方向送进去以后,家属再把前面三碑关上。据 说,三碑最初还有密码。

  不过,“抽葬墓”因为其结构比较复杂,所以后来渐渐被人弃用了。于是,到了现在,许多人去云贵高原游玩,在某个崇山峻岭间,会忽然看到到黑漆漆的门,里边空空如也。这个时候,别害怕,因为那就是一座“抽葬墓”的遗址,只是,里边的棺材被人盗掉了。
  那杨老爷子家的祖坟,也被一些盗墓贼盗过数次。后来,就出现几座没有三碑,只有墓穴的“抽葬墓”。李重阳告诉闫马克,那女孩,就在被盗过后的其中一座“抽葬墓”里。
  日期:2012-2-21 22:28:00
  第二章:女尸怪谈
  在夜幕中,闫马克跟着李重阳从阴森的山沟进去,大约走了三四里路,便行至茅山脚下。那茅山并不如闫马克所想的那样,是个光秃秃的土山丘,因为当地政府的规划,茅山一带已经普遍种上了松树,而且那松树一长就是八九米高,整个山包上,密密麻麻都是松树的黑影。
  两人摸黑过去,李重阳倒是好,可能习惯了走夜路,这时候,几下就摸到前面去了。闫马克则跟在后面,走路像个老年人一样,摸了半天,才钻进了松林里。那树林子安静得放个哑屁都能听见,晚上,没有夜风,也没有野鸟,连只青蛙的叫声都没有。这样的氛围,让闫马克有了少许的不安,他深深呼了口气,用手指头戳了一下李重阳的脊背。李重阳被他这一戳,戳得跳起来,不禁呀地叫了一声。李重阳的反应,也把闫马克吓一跳。

  李重阳在黑暗中小声问:“老马,怎么样,头一次干这事吧?”
  闫马克扑哧地笑了笑:“我只敢偷活人的东西,没李大师本事大。”
  “哈!活人的东西没死人的东西值钱,而且还有风险!”
  “李大师,问你个问题。你见过鬼吗?”
  日期:2012-2-21 22:37:00

  还没来得及多想,那坟墓中就跑出一个人来。“老马,愣着干嘛?进来,搞快点!”
  闫马克这下才看清,那人就是李重阳。于是便骂道:“夜郎日的,能不能正常点!”
  到了那座坟墓面前,闫马克偏着头一看,发现李重阳像个矿工一样坐在墓道里抽烟。见闫马克迟迟不敢进去,李重阳就朝他招手:“别看了,快点进来,在外面容易被人看到。”
  那墓道并不高,大概只有一点五米左右,闫马克一米七的个子,只好弓着腰杆往里边钻。进了墓道以后,闫马克顿时闻到一股霉腐味。再看脚下的泥土上,还堆放着一些鸟类的羽毛,还有其它一些小动物的骨架。
  李重阳指了指面前的石块,示意闫马克坐下。“这是一座典型的抽葬墓,棺材,就是从前面的入口抬进来,放在我们坐着的这个地方。我看,这是一座普通的坟墓,里面应该没啥值钱的东西,最多就是几枚铜钱而已。”李重阳一边抽烟,边向闫马克介绍。看他的神态,就像坐在自家屋子里一样悠哉。

  闫马克还是没有习惯这种环境,这时候有一种恶心的感觉,想要从嘴里吐出一点东西来。
  “李大师,你说没有值钱的东西,那么棺材哪儿去了?”
  “棺材嘛!年代久了,腐烂了,全都化成泥土了。”
  听了这话,闫马克不禁往屁股下面的泥土看了几眼。
  日期:2012-2-21 23:08:00
  两人休息好了,才从墓道中走出去。也不知道李重阳搞什么鬼,一整晚都带着闫马克在树林子里转。两人先后进入过无数的墓地,但最后都一无所获。别说女尸,就连一座刚埋下去的新鲜墓地都没有。好在李重阳并非盗墓贼,见女尸不在,便准备带闫马克回去。
  转了一夜,这时闫马克感到十分疲倦,巴不得找个地方躺一躺。正六神无主地跟着李重阳往前面走,不料脚底下一滑,整个人忽然间就有了一种悬空感,接着,哐当一下,就掉进了一个深坑里。当时眼前一片黑暗,闫马克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头顶上有电筒的光芒照射过来,同时听到李重阳在上边喊:“老马!老马!怎么搞的?”

  闫马克借着李重阳的手电,往四周看了一眼,发现四面都是土墙,自己像是掉进猎人挖的陷阱中了。不过,仔细观察,还是发现,那深坑和陷阱不同。一来,自治州这边已经禁止打猎很多年了,二来,茅山这地方,是很多老百姓的祖茔,猎人根本不可能会过来挖陷阱。
  这么一想,闫马克才确定,自己是掉进了一个盗洞。这鬼地方,应该是盗墓贼当初来挖东西的时候,打出来的一口井。看深坑的开口,刚好能够掉进来一个人,但是里边,却无比的宽敞。闫马克认为,这地方,大概是一个墓室。一想到是埋死人的地方,他就急得团团转,不断地朝上边的李重阳大叫:“李大师!你倒是想办法把我拉上去啊!”

  日期:2012-2-21 23:10:00
  李重阳在上边,伸一个头进来,愁眉苦脸地说:“拉个槌子!我哪里找那么长的绳子去?你看看,有没有地方可以出来。这个好像是盗洞,你找找看,应该有出口……”
  李重阳拿着手电筒在上面晃,闫马克跟着电筒光四处摸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其它的出口。正想对李重阳说点什么,忽然听到李重阳一声尖叫,将手电筒扔了进来,就不见人影了。
  闫马克将手电筒捡起来,好在下面都是泥土,那手电并没有摔坏。
  这时,上边又传来李重阳的尖叫:“妈呀!女鬼啊!”接着就是一连串凌乱的脚步声。

  忽如其来的变故,让闫马克的思绪又清楚了一些,他本能地将手电关掉,仔细凝听上面的动静,但外面哪里还有声音。由于不知道外面的情况,闫马克浑身都被吓得湿透了。被困在这洞穴里,他倒是没有觉得有多恐惧,毕竟,那洞壁是泥土,并非石壁,他只需要休息好,完全可以靠手中的木棍,在洞壁上面挖出一个楼梯,然后再爬上去。关键是,他根本摸不清外面的情况,倘若这个时候开始挖攀爬用的坎子,必定会被上面所谓的女鬼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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