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荒芜了梦

作者: 琴剑仲雪

  日期:2012-3-1 17:40:00
  《大学荒芜了梦》自序——我想我该说些什么
  琴剑仲雪
  不曾记得是从哪一天开始,这部小说就在心中暗下伏笔,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写写停停,断断续续。如果把书比作是作者的孩子的话,那我一定不是一个好父亲,因为我将其写的是如此纠结,几度断笔,恨不得弃之不理。然而孩子终归是孩子,即使一个坏父亲也有义务将其抚养成人,因此直到现在我还在苟延残喘的敲打着键盘,讲述一个不可能有结局的故事。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而这部小说,我一字一句孕育出来的孩子,却整整的荒废了四年的光阴。青葱岁月,菁菁年华,四年,我曾以为很长很长,那种漫长就像是初进大学时满眼新奇的盯着学姐那圆润修长的黑丝美腿,眼花缭乱,不知所措。然而现在,当我徘徊在大学的边缘,猛然间才发现,四年如此之短,短的好比学姐丝袜外的小热裤,紧紧尚能包裹住最撩人的那抹春色。

  四年了,眨眼间已满目荒芜,再也寻不得当年那个满脸生涩故作老练的此间少年;四年了,猛回首白了少年头,再也梦不见往昔那个素面朝天空灵脱俗的一如花颜。
  四年,我们在大学,在这已不再纯洁的象牙塔里到底学到了什么?而我们又为之付出了什么?我亦曾多次扪心自问,怎奈往事蹉跎,如烟飘渺,轻纱薄缕,一触即碎。
  日期:2012-03-01 18:17:45
  08年,你我都是大一,我们或是一路同行,或是天南海北,或是相濡以沫,或是相望天涯,但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归宿——大学。无论是大名鼎鼎的清华北大,还是名不见经传的三流院校,无论是本科,还是专科,自从脚踏进大学校门的那一刻开始,我们都被称之为已渐渐淡去了天之骄子光环的“大学生”,不同的只是前面那个可有可无的前缀。这一年,奥运会的火热融化了南方雪灾;这一年,三聚氰胺的哭喊掩盖了汶川的呻吟;这一年,我们猛然间发现,原来大学课堂是可以“打酱油”的;这一年,我们渐渐明白,学长真的“很黄很暴力”,学姐也不是“很傻很天真”。

  09年,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经大二了,大一的彷徨换来的不过是开学之初新奇的呐喊,我们就像是一群泡在温水里的青蛙,已然丧失了领悟“斗志”这个词的能力,得过且过的继续堕落着,消沉着,迷茫着,荒芜着。英语四级抓耳挠腮手忙脚乱的考场上,我们似乎都有那么一瞬间的幡然醒悟,两年大学过后,英语水平不进且退,我们究竟在忙活什么。这一年,“贾君鹏,你妈喊你回家吃饭”的狂热迅速瓦解了迈克尔杰克逊溘然长逝的悲痛阴影;这一年“不差钱”的吹嘘让我们这些苦逼大学生注定“杯具”;这一年我们也终于可以为大一的彷徨名正言顺的呐喊:“哥玩的不是堕落,是寂寞”。

  10年,呐喊后的伤逝依旧如此的无奈,幸好,大三的我们还有些许光阴可以继续沉迷,不过从这一年开始,那些早熟的孩子似乎都有了各自的打算,有的着手考研,有的想尽一切办法应付考试,多拿几个学分为工作增添些筹码,有的突击行动找到另一半,尽快结束看毛片打手枪的悲催。这一年,“给不给力”只有我们知道,但也许在我们眼里,“神马都是浮云”;这一年360做的“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终归还是淹没在和QQ的继续暧昧里;这一年“我爸是李刚”让我们恍然惊醒:奥,原来这是个拼爹的时代。

  日期:2012-03-01 19:55:06
  11年,朝花夕拾,为时未晚。大四了,我们会渐渐的发现原来身边每个人的脚步都在加速,无论是考研自习室里的埋头苦读,还是马不停蹄的往返于各种招聘会;无论是挤破脑袋投身于公考的大潮,还是火急火燎的签个卖身契将自己委以他人。总之,我们都在为一个不再铁的铁饭碗奔波着,我们这一代人,俨然成了飘不起的一代。这一年,你“有木有”发现,大四的孩子真的“伤不起”;这一年,当初学长的那句“大学,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从脑海里跃然而出,“至于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这一年,我们不再像以往大一大二大三那般还能“Hold”住。

  2012终归还是来了,此时的我,一个普通到卑微的大学生,独自一人坐在这所大学五楼的自习室里,在春寒料峭西北风呼啸声中俯视着这所大学,这片我呆了四年的地方,渐渐的敲下这篇序言,不禁思索,它究竟教给了我什么?难道只是一纸盖着钢印的文凭、抑或是一份尚能养活自己的工作吗?请原谅,我真的不敢苟同。
  我想我该说些什么,对我荒废了四年的大学生活,对这所大学,对我自己,对每一个像我一样行走在大四边缘的毕业生,对那个我一直深爱着却终不可得的女孩。可我明白,也更希望,不止是我,每一个处在这个坎上的我们,都该说些什么。
  昨晚夜半,诗兴大发,胡诌一首,权作打油,聊以结尾:大学恍独梦,一叹蹉跎醒。四载荒芜泪,字字皆为卿。
  日期:2012-03-02 11:09:39
  《大学荒芜了梦》之开学报到(上)

  琴剑仲雪
  它不是985,亦非211,可那又有什么呢,名声喊得再响也不过是3个随机排列的数字而已,我只知道它是我的母校,四年来我全部的憧憬和梦想都伴随着它缓缓展开,有序而又荒凉。
  ————题记
  在这个春寒料峭的黄昏,我独自一人站在西下的夕阳之中,于那一抹余光中仿佛看到了那个我追求了四年的初春之雪,但转瞬间就被这日薄西山的光亮给影射的踪影全无,我拼命的揉搓自己的双眼,然后把眼瞪得如寒光闪闪的刀锋般锃亮,依旧寻不得只存留了十万分之一白驹过隙的天使。一身的金光流离,以为自己进入了幻境,其实还是尘世,只不过是醒着做了四年相似若无的梦,梦,永远只是梦而已。

  我,也可以称作林子平,一名马上就要毕业走出大学校门的大四学生,都说时间是有灵性的,四年,整整一千四百多个日日夜夜,这期间我如同千千万万个毕业生一般哭过,笑过,疯狂过,低落过,但从没有后悔过,随着时间无情的脚步,离别的日子越来越近,这种感觉也随之愈演愈烈。
  生活是容不得半点悔恨的,因为无论多么悔恨的事情总会有它更糟的一面,经历过就是一种福分,更何况还是人生中最灿烂的菁菁年华,青葱岁月。
  四年前的那个初秋,当父亲陪着我踏进这所校园的那一刻,我冥冥之中就有一种预感,预感这里将是我生命中最有意义的四年。它并不是985,亦非211,可是那又有什么呢,名声喊得再响也不过是3个随机排列的数字而已,我只知道它是我的母校,四年来我全部的憧憬和梦想都伴随着它缓缓展开,有序而又荒凉。
  2008年的秋天,青岛的骄阳异常的火辣,当我和父亲坐着长途汽车历经五个小时来到这座海滨城市的时候,感觉和我们老家并没有什么区别,但由于青岛那一年协办北京奥运会,街道两旁到处插着鲜艳的小五星红旗,一片欢乐热情的氛围。
  我所在的大学和这片土地上千千万万所大学没有多少不同之处,唯一也是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它是我的母校,是我生活学习了四年的地方,是我青春挥洒、激情绽放的地方。记得曾有一名大学校长说过,什么是母校?母校就是那个你一天骂它八遍却不许别人骂的地方!可我觉得母校就是没毕业的时候你一天骂它八遍都不解恨,一旦要离开了一步八回头仍然恋恋不舍的地方,这也许就是我,一个普普通通的毕业生和一名大学校长的区别吧,只有亲身感受过那种离别,才能体会离别之痛。

  大学报到的那天人特别的多,校园里到处充斥着三三两两的人群,虽然没有什么特殊的标志,但是只要是个过来人,一眼就能辨别出谁是大一的新生蛋子,谁是学长老油子,谁是刚来的大一清纯小学妹,谁是成熟艳丽的学姐,因为区分的方法简单之极,女生看着装打扮,男生看笑容眼神,保你一看一个准,你会发现大三大四闷骚的学长几乎都是清一色的大裤衩子,

  日期:2012-03-02 18:04:29
  拖沓着拖鞋,不修边幅就像是个社会混子,而风-骚的学姐就更绝了,一溜的超短裙小热裤,还有那性感的黑丝,在校园里一走,保准闪得你满眼眩晕,不往歪处想都不行!
  我当时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新生蛋子,嘛也不懂,不知是单纯的有点傻,还是傻得有点天真,反正四年后的今天回头看看,真的不敢相信那人就是当年的自己,但随即也就释然了,因为每一个如我一般熬到大四的学生,都会不可避免的经历那种蜕变。
  当父亲和我背着行囊来到4号宿舍楼207宿舍的时候,宿舍六个人已经来了三个,我是第四个到的,一进宿舍门一个长得又高又壮,身高足足比我高一头的大高个面带微笑走了过来,来到我身边很客气的一边接过我手里的被褥行李一边自我介绍道:“哥们,你好,我叫刘继发,山东济宁人,以后咱就是一个宿舍的兄弟了,多多关照……”

  “你好,我叫林子平,谢谢……”子平微笑着回道,但心里一直憋着笑,因为“刘继发”三个字经过他的“矫正”之后,硬生生的听成了“六支花”。
  “你不用客气哥们,我听学长他们说了,大学里最铁的就是一个宿舍的兄弟了,你想想啊,朝夕相处四年,这得是什么交情啊!”刘继发貌似是过来人一般大大咧咧的对子平说道。
  子平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因为大学对自己来说毕竟还很陌生,如果把大学比作是人的一生的话,此时的子平则犹如一个初生的婴儿般嗷嗷待哺,外面的世界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和精彩,充满了无穷的诱惑力。
  子平的床是上铺的,子平正欲上床铺被褥撑蚊帐,下铺床上一直坐着的那个一看就是好学生的男生站了起来苍白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有点怯懦的伸出手:“同学,你好,我叫王本铭,以后咱就是上下床了,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请多多包涵……”
  “嗨,都是一个宿舍的哥们,没有什么包涵不包涵的,互相帮助呗!”没等子平开口刘继发就抢答道。

  “对,对,互相帮助。”子平被“六支花”的热情给搞愣了几秒钟,随即也赶紧伸出手握住了那个叫王本铭的白皙的手,只是当子平碰触到那手的一瞬间感觉到有一阵寒气,子平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身高约有一米七左右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年轻人,脸色苍白,气血不足,少了些活力。
  这时宿舍里唯一一个还没和子平打过招呼的小伙子笑嘻嘻的来到了子平跟前,直接开门见山的自我介绍道:“嘿嘿,林子平你好,我叫谢乾,谢是不用谢的谢,乾是乾隆的乾……”
  子平其实刚进宿舍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个叫谢乾的哥们了,因为他身上有一种莫名的亲和力,一看他的笑容就知道他是个开朗的小伙子,一米七五的个头,长得白白净净的,有一种南方人的秀气,子平看着谢乾笑道:“你好‘不用谢乾隆’,你是南方人吧?”
  “不用谢乾隆?”听完子平的话谢乾愣住了,不知所云。
  日期:2012-03-02 21:25:34
  “你不是说谢是不用谢的谢,乾是乾隆的乾嘛,这合起来不就是‘不用谢乾隆’嘛!”子平看着愣在那里的谢乾笑着解释道。

  子平刚说完宿舍里就响起了欢快的笑声,尤其以刘继发的笑声最为豪爽,就连一直坐在自己床上不苟言笑的王本铭也轻声笑了起来,谢乾听完子平的话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嘿嘿一笑说道:“你真会逗笑子平……那你怎么知道我是南方人啊?”
  “哈哈,就你这白白净净的小脸蛋,连我们北方的女人也长不出来啊,一看就是长期受江南水泽滋润的结晶!”听完谢乾的话还没等乾哥回答呢,正在拿着扫帚扫地的刘继发大笑着说道。
  刘继发说完宿舍里又是一阵哄笑,子平的父亲此时正在床上给子平撑蚊帐,其实这些子平自己都可以做的,但是在父亲眼里子平毕竟只是一个第一次出远门的儿子,能替儿子做的他都做了。
  世间的父母总是这般的淳朴,他们无论做什么只是想让我们好,但他们如此小心翼翼费尽心思换回的结果大多却是出力不讨好,而我们随便的一个短信、一个电话就能让父母欣慰的和街坊邻居炫耀半天,一年半载回一次家就能让父母幸福的忙东忙西乐呵呵的伺候我们从不嫌烦。这也许就是父母和孩子的区别,当孩子懂得了这一切之后早已为人父母,也有了孩子要伺候,已经无暇顾及老了的父母。

  正当宿舍里人都在说笑着呢,一个胸前挂着志愿者牌证的高个子男生提了一个蛇皮袋子急匆匆走了进来,他那一身高贵的耐克运动衫和手里满是灰尘的蛇皮袋子极其不和谐,只见他抬头看了看宿舍的门牌号确认没有搞错之后进屋把蛇皮袋子扔下就走了。
  日期:2012-03-03 16:33:11
  《大学荒芜了梦》之开学报到(下)
  琴剑仲雪
  一屋人看着这个不速来客远去的背影以及地上那个蛇皮袋子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本来刘继发还想热情的去打招呼呢,没想到人家连头也不回的走了,刘继发提了提那沉重的蛇皮袋子说道:“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啊,连个招呼都不打……”

  “呵呵,行了继发,说不定人家有什么急事呢!”子平微笑着说道,子平还没说完,只见一个身材瘦削矮小的学生,身后背了一个装二胡的皮套,一只手扶着那条更为瘦削的右腿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进来之前也像刚才一身名牌耐克一样抬头看了看宿舍的门牌号,确认了之后才进来,不同的是子平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卑微中透着虔诚的东西,而刚才那一身高贵名牌的耐克的眼里则充斥着不耐烦,没有半点谦卑。

  一瘸一拐的进了宿舍之后看到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他,他丝毫也没有感觉到尴尬,貌似已经习惯了这种特殊的“注目礼”,只见他微笑着清了清嗓子用他那浓重的在场的没有几个人能够听懂的贵州版普通话打了个招呼:“大家好,我叫周书剑,也是这个宿舍的,很高兴认识大家,我腿脚不太方便,以后请大家多多关照……”
  刘继发看了一眼自己床下贴着的那张纸,上面果真写着“周书剑”三个黑体大字,本以为就“周书剑”这个名字,能配得上它的一定是一个长得非常清秀极其有文艺范儿的文艺青年呢,没想到却是一个连普通青年都称不上的残疾青年,不过幸好看起来不是那么的二逼。虽然有点失望但还是赶紧过去豪爽的说道:“哎呀,哥们你就是周书剑啊!快点进屋快点进屋,都是一个宿舍的哥们客气什么啊,以后互相帮助就是了……”

  刘继发说着提起地上那个满是灰尘的蛇皮袋子问道:“书剑,这是你的吧?”
  “嗯,刚才让一个学长帮忙给提过来的,行李有点多,我提着太吃力……”周书剑一瘸一拐的来到自己床前,把二胡从背后拿了下来放在床上说道。
  “呵呵,我说呢……来书剑我给你介绍介绍……不,还是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刘继发,山东济宁人,你可能不知道济宁是什么地方,但你一定知道孔子吧,孔子就是我们那儿的!”刘继发热情的充当起了主人在介绍自己的时候还不忘宣传一下自己的家乡。
  “奥,听说过,听说过,济宁曲阜的孔庙孔府孔林……”周书剑点头说道。
  “这位是林子平,山东枣庄的,那位是谢乾,浙江绍兴的,他叫王本铭,济南的,还有那个叫尉迟峰的哥们没来,等他来了咱宿舍人就齐活了……”刘继发继续指着子平、谢乾、本铭以及尉迟峰的空床一一介绍道。

  一宿舍五兄弟互相认识完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子平和继发、本铭、谢乾四人帮助书剑铺好了被褥,撑好了蚊帐之后,子平和自己的父亲一起去吃饭然后送父亲回家,其他几人则一块儿结队去了餐厅。
  日期:2012-03-03 20:09:34
  第一次在大学餐厅吃饭总是新奇的,好吃不好吃先甭说,主要是感受那种氛围,你看大学餐厅里男男女女成双成对的,你喂我一口黄瓜我喂你一口鸡蛋那个亲热劲,子平在高中哪见过这场面啊,高中的时候别说这样整了,就是男女之间拉拉小手被班主任看到了都得被叫进办公室进行思想洗脑教育,又是前途的美好又是父母的辛劳又是禁果的苦涩的好家伙那一番训话过后保准让你痛哭流涕、痛定思痛、痛改前非!

  子平看着这一群荷尔蒙被禁锢了多年终于在大学的温床里集中迸发释放的少男少女们,突然觉得大学是如此的陌生,陌生的需要自己一点点去探寻去经历去感受,因为任何事情只有经历过了才有发言权,否则一切免谈。
  子平和父亲一起在学校的餐厅吃过饭,父亲看着熙熙攘攘活力四射穿梭于校园之中的天子骄子们,满眼艳羡的看了儿子一眼,感叹道:“大学真好,好好学!”,憨厚的说完,默默的远离了儿子往大道的边缘处靠移动,他仿佛看到了不远的将来自己的儿子也会行走在这条大道上,意气风发。
  父亲送到了学校门口父亲就不让送了,其实子平本来是打算送父亲去火车站的,但父亲担心子平第一次来青岛别万一迷了路,子平看着父亲佝偻的背影,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那种冲动是如此之强烈,要是身边没有来来往往的行人的话,子平相信自己这个已经二十的老男孩一定会哭出声来。
  一直以来子平都以为父亲还是小时候那个一只手就可以把自己举起来的家里的顶梁柱,还是那个一巴掌就可以把自己的小脸掴得生疼的严父,可是就是那个初秋的黄昏,父亲微弯的背影、花白的鬓角在子平的眼里是如此的刺眼,那一刻他才发现父亲老了,其实父亲老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稚嫩的肩膀还没有长大,还不足以支撑起一个实实在在的家。

  日期:2012-03-04 15:13:50
  子平当时真的流泪了,因为子平就是我自己,我可以摸着自己的良心用我十二万分的虔诚对耶稣佛祖同时发誓,看着父亲渐行渐远的背影,最终消失在那一抹余晖之中,闪闪的,好像是父亲对自己微笑的脸。
  子平擦干了眼泪昂首挺胸的往学校里走去,子平明白接下来的的四年自己就要在这儿度过了,既然是过就要乐呵呵的过,要不就白占了一个活人的窝!可现在,当子平在深夜静悄悄的宿舍敲下这段文字的时候,子平也修炼成了父亲当年眼中逃离乡下的“天之骄子”,但不知怎的,心里却有一种无言的痛,三分愧疚掺杂着七分感慨,泪无声无息的又一次噙满眼眶……

  回到宿舍的时候,继发他们几个组队去餐厅吃饭的已经回来了,都或坐或躺在各自的床上,子平唯恐打破这平静,轻轻的关上门爬上了床,此时的宿舍里就像尉迟峰那张空荡荡的床一般充满着新奇的静谧,在床上的人有的拿着本闲书无聊的翻着,有的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突然宿舍的门开了,大家不约而同的往门口望去,只见一对中年夫妇领着一个高高帅帅的小伙子走了进来,大家不用猜就知道那个帅的掉渣的小伙子是谁了,还能有谁,一个宿舍六个人早已到了五个就剩下这个叫尉迟峰的了。
  日期:2012-03-04 17:29:22
  刘继发俨然成了这个宿舍的代言人,一看到来人了赶紧起身看着和自己差不多高但不知道比自己帅了多少倍的尉迟峰微笑着问道:“呵呵,哥们,你就是尉迟峰吧?”
  那个自从进屋甭说说话了,脸上连一点表情都没有,上下打量了几眼宿舍的帅小伙仍然没有回话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从嗓子眼里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嗯”,还是这帅小伙的父母懂事,只见他父亲笑着握了握继发的手说道:“呵呵,小伙子你好,我是小峰的爸爸,我这儿子不善言辞,你们以后请多多担待……”

  后来继发回忆说,当自己的手和尉迟峰父亲的手碰触的那一刻他就能感受得到尉迟峰的老爸一定是个大款,因为那手感实在是不一般,就他手上那金戒指那可是实打实的真家伙。
  尉迟峰的母亲虽然穿戴的很金贵,但是也和他父亲一般和善,唯独他们的儿子也就是子平他们的这个舍友尉迟峰貌似不怎么合群,那眼神中写满了不可一世,在以后的将近三个月内,尉迟峰和宿舍里的其他五人说的话加起来一定不超过十句话,这是有心人谢乾专门统计过的,就因为这,尉迟峰从此有了尉迟大公子的名号,也是谢乾给取的,用他的话说,电视里的公子哥不都是这么一副不可一世牛逼哄哄的模样嘛!

  尉迟峰的老爹和刘继发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家常,通过他父亲的话子平他们得知尉迟峰的老家是浙江温州的,由于家里生意忙今天下午刚坐飞机赶到青岛来的,已经订好了返程的机票,安顿好儿子两个小时后他们夫妇俩还得飞回去,尉迟峰就这么一直站在那儿眼睛望向窗外一句话也不说,他的母亲在那儿忙活着给他铺被褥撑蚊帐,这一家三口三个角色,老爷、少爷、老妈子,各自忙各的,谁也不搭理谁。

  尉迟大公子的母亲给儿子铺好被褥之后像天下所有的母亲一般唠唠叨叨叮嘱了一番,而他父亲没多说什么直接干练的从真皮手提包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了他,据后来尉迟峰无意间透露,那张卡里有十万块,是他大一一年的生活费。待父母走后,尉迟峰什么话也没说径直的走到了床边躺在了上面,宿舍又回归了那可怕的宁静,与先前的宁静不同的是,现在4号楼207宿舍成员六人全部到齐了,分别是子平、刘继发、王本铭、周书剑、谢乾、尉迟峰,而大学生活也从今晚开始正式拉开了帷幕……

  日期:2012-03-05 16:45:53
  《大学荒芜了梦》之卧谈会(上)
  琴剑仲雪
  卧谈会承载了我们对大学的太多太多美好记忆,熄灯后的大学宿舍没有几间是静的,无论是男生“多情”的笑声,还是女生八卦的低吟,我们这帮已经习惯了夜里睡不着早晨醒不来的老孩子,谁又不曾在这寂静的黑夜里疯狂过,亢奋过,或者说热闹的孤独过?
  ————题记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很多的会,大到奥运会、世博会,小到一般的动员会、表彰会、总结会,但是唯独有一个会是我们大学生特有的,那便是卧谈会。我至今仍想不出来究竟是谁如此的有才创造出了一个这么有感觉的词汇,卧谈会,顾名思义就是大家以躺着的形式一起聊天,其实根本称不上什么正规意义上的会,只是一个宿舍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侃侃大山吹吹小牛而已,可是试问现在的会有多少是正规的,还不大都是一群不三不四的人说一些不痛不痒的话喝一些不清不白的酒干一些不羞不耻的事!

  日期:2012-03-05 17:5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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