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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七年的兄弟,七年的爱人[BL]
作者:
雨航85
日期:2012-2-24 16:01:00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这27年的人生,想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人生又岂是一个词可以形容的。但是我可以很精确的把我的人生分为两个部分,而这个时间节点就是他的出现,这个将要伴随我一生的人——我的哥哥,我的爱人……
谨以此文,纪念我们别样的情感之路!
日期:2012-02-24 16:02:28
1.1997年,这一年有一件大事——香港要回归了,几乎所有人都在谈论这个话题,我也觉得莫名的兴奋。哈哈,那个时候就是这样,能被新闻联播忽悠的开心的日子,可想快乐是多么的简单。我的好友王明寒假前告诉我,他寒假要去省城合肥,我就说,还是别去了,香港要回归了,车一定很忙。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逻辑,结果就是被狠狠的嘲笑了,“香港回归,又不是我回归,关我毛事,怎么会我们这边车子忙”。不可否认我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逻辑错误,但是不要因此怀疑我的逻辑性,后面我会证明,我不是个没有逻辑的人,只是因为太激动与香港回归什么事都本能的喜欢联系一下。香港,那个有刘德华,有王菲的地方,那个无数好电影的地方,就快是我们的了。
我的家乡是安徽省的W县的县城,父亲总是跟我说,我们这个县是如何如何的好,在全国都是很大的县,为此我曾经一度很是自豪,而且小时候也确实觉得我的家乡很大,有西大街,有新马路。可是政治课上,老师一本正经的说,我们是国家级贫困县,这让我很忧郁。
该说说我了吧,我叫杜雨,出生在一个普通的教师之家,我的爷爷和我的父母都在这个县城的一所重点中学W中工作,我的爷爷是一名优秀的高中语文教师,我的父母是学校后勤部门的,为此我经常被人称为书香门第。不过我从不否认什么,那么你们很快就发现了我一个缺点了,虚荣。
当时的我正在读初中二年级,我很喜欢踢足球,在我们的球队里我是绝对的主力,也是绝对的领袖,在我的那帮伙伴同样如此。当时我在球场上有个很响亮的外号,叫黑色轰炸机,也许有人听到这个名字很熟悉,不错,当时如日中天的德国队,头号球星克林斯曼的外号叫金色轰炸机。当我们定队服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将9号拿下。说完好的就该说不好的了,这个不好的就是学习,不得不承认我的成绩很差,我因为教师子女的照顾政策,我小学考初中没考上W中(W中是全县最好的中学,当时W县县城有两所重点中学——W中和Y中,其中W中是省重点中学,Y中是市重点中学,W中据说一次高考拿了全省第一,我现在一直喜欢说,我的中学是安徽省第一的中学)而且是最好的班,当地称之为教改班。也同样是因为教师子女,我们的老师对我都是非常的优待,记得刚进初中时,排座位,我的个子当时是全班数一数二的高,老师感叹了声这么高啊,但是还是很无奈的将我放到了第二排,我觉得不自在,也觉得老师太为难了,主动要求往后调,我们的班主任老太太感动坏了,说我太懂事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我不仅受到了教师子女应有的优待,还额外获得了这个老太太的很多优待,我的初中生活很自在。
日期:2012-02-24 16:03:22
2.年过完了,王明从合肥回来了,连续不停的和我们吹合肥的古惑仔生活是多么的快乐,听的我们如痴如醉。也许是受港台电影的影响,当时的我们一群成绩不好的差生觉得混黑社会是很风光的事,不需要学习,每天都是打架斗狠,我们都很羡慕这样的生活,提到谁谁混的好,比提到谁谁学习好更让人羡慕。
正月十四那天中午吃饭的时候,爸爸对我说,以后他一个朋友苏伯伯的儿子会住我家来,苏伯伯和我爸爸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后来在苏伯伯小学毕业的时候,全家搬走了,但是多年来他们一直还保持着来往,我小时候听爸爸说他后来去了北京,在一次交通意外中去世了.苏伯伯的儿子叫苏航,在县城的另一所重点中学Y中读书,今年上高二,是从农村考到县城学校的优等学生,当年中考以高出重点高中录取分数线50多分的优异成绩,被和我们学校竞争的Y中揽入。因为家境不好,自己爱学习不愿意住在一间八人的学校宿舍,但是他妈妈为为了节省房租,联系他来我家和我住。爸爸还一再要我要和他和睦相处,当时我正在吃饭,听完也没有太在意。
顺便介绍下我家的格局,我们家是大杂院的一个平房,爸妈住的大房间和客厅是一个门,我的房间挨着大房间,我的房间有个很大的优点,这个优点我的几乎所有同学都无比羡慕,就是我的房间是独立的,而且有前后两个门,结果可想而知后门成了我们秘密集结的方便之门。
第二天,因为是寒假的最后一天,所以我们几个踢了一天的球。回家吃完晚饭就又去王明家玩了一会,并且约好晚上十一点一起送张文回家,张文家住在城外,骑车要四十分钟。
晚上我再次回答家里的时候发现家里的门是锁的。小房间的灯是亮的。(回想起来觉得爸妈很过分,明知道今天有客人来,居然两个晚上都不在家,幸好我的小房间是不锁门的,院里的一位老太太告诉他们,说我爸妈都出去吃饭了,让他们在我的小房间里等,否则也许,就错过了这第一次的会面。)里面有两个两个人,中年的阿姨我见过的,是苏航的妈妈,另一个就是苏航哥哥(不知为何,回忆到这一幕,敲下这两个字的时候心也随着手指抖动了一下)。他长的很干净,皮肤很白,一眼看上去就是那种学习成绩优异的好学生。阿姨上来给我介绍,说以后哥哥就和你住了,所谓的跟我住,也就是说,以后我的床上要躺两个人。我小激动了一下(大家不要误会当时的激动是因为要多个伙伴了),就去热情的和他打招呼,我直接就叫哥哥,他愣了一下也许不知道是因为我的这种遇人熟还是因为我居然直接开口叫的这么亲热。(我后来我才知道,我的这种性格着实让他惊讶。)阿姨走了,只剩下我和哥哥,我们先简单的各自说了下自己的学校新学期开学的事情,剩下的时间就是我的演讲时间了,我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能说,而且属于特别能说的那种,只要有人听我就会滔滔不绝,谈古论今,时至今日亦是如此。我天南海北的聊了一大通。他也很配合的时不时表示下赞同或者点头。我心说“这真是个很出色的聆听者。”期间我还从房门上方的摇头窗翻进厅里,拿了个碗倒了一杯水给他,(对大家没看错,是“翻门”,是“碗”这个情节在以后的回忆中也经常被提到。)也不知为什么短暂的相逢就好像已经熟悉了很久的好友。大约聊了一小时,王明和张文如约而至,他俩看见了他,就问我是谁,我就说这是我的一个哥哥,然后我们又简单地聊了几句后,就动身了。临出门的时候,我看到了他惊讶的眼神,我想,大概是在这样的好学生眼里这么晚还出去玩,是不可思议的事吧。
日期:2012-02-24 16:05:04
3.那晚我们三个在张文家听黄家驹的歌,这个时候特别的沉迷黄家驹的音乐,三个人一起用极不标准的粤语跟着唱,唱的很投入,很开心。之前喜欢唱各种各样的歌,因为局限,当时还是在听刘德华的时代,突然听到了这样的音乐让我们几个激动不已,后来我们还把黄家驹的真的爱你改了词,作为我们球队的队歌,哈哈一个凑不齐11个人的球队,嫩是给我们搞的像正式的俱乐部一样,有队歌有队诗。队歌的歌词我已经不记得了,只是记得中间保留了一段原词。队诗是这样的“今天同窗好友,明日绿茵敌手。今日勤学苦练,明日球场舵手……”。
也许这就是少年吧,容易满足,容易很快的喜欢上一件事,然后很快的投入进去,从知道足球都迷上足球是那么简短的过程。从听黄家驹到迷上黄家驹,也是那么短的过程。人无再少年,或许这只是生命中的一个过程,但是这个过程我记得很清楚,因为这是我生命前一段的终点,也是我新生命的开始,命运的车轮在一次无意的变轨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到原来的轨道,而是驶向了一个充满了荆棘却又让人无比迷恋的新的轨道。每一次选择都必须是一次升华否则就不要选择,每一次放弃都必须是一次升华否则就不要放弃。
………………
回到家已经是两点多了,客厅的门依然关的,不过他们应该已经睡了;小屋的灯是亮的,而里面的人却睡着了。我看着这个熟睡中的人,奇怪他为什么开着灯,难道是看书看睡着了吗?或者他怕黑呢?我觉得自己的念头很好笑,不由的笑了一下,明天就要开学了,又要去学校了,其实我本心还是有这么一点点期待。轻轻的掀开被子,迅速的脱掉衣服钻进被窝。想到了路上王明和我说的话,他说你这个哥哥很像郭富城还蛮帅的,我想了一下的确有相似之处,不过更青涩,也更安静。我慢慢的睡着了明天还要早起,今天却这么晚睡,好吧,我承认我错了,不过新学期我来了。
日期:2012-02-27 19:45:23
4.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发现,习惯性的穿衣服,想到对面的哥哥,我刚想说些什么发现对面已经是人去床空了。果然是好学生!
新学期的生活总是一样,大家聚在一起吹吹牛,各自讲述新年里的见闻,尤其是我,显得格外兴奋,一边说着身边发生的各种琐事,偶尔还损损同桌的那个胖胖的女孩,说她又胖了云云。人来疯,这么形容我太确切了。
小团体是自然形成的,是臭味相投也好,是物以类聚也罢,课间聚在一起的永远是一成不变的几个人。说着说着王明他们又说到了我家的哥哥。我突然很自豪“你们可以去Y中打听一下,他就是高二的苏航,成绩在他们年级一直都是名列前茅”。不得不承认我很得意,因为这个人我称其为哥哥,而他们只能称杜雨哥哥(当地他人哥哥的称呼方式,对于熟悉的人称呼对方父母一般称呼为xx爸爸之类,很少用叔叔阿姨之类)。他们似乎很羡慕。小海是我们几个里学习成绩最好的,他警惕的问了句“以后他会辅导你的学习吗?”。我不假思索:“当然会的啊,以后我的成绩一定会超过你的哦。”
日期:2012-02-27 19:47:11
5.我刚进门,就看见苏航哥哥已经坐在桌边看书,我喊了一声:“哥,我回来了”。虽然外面只是刚刚认识才几天,但是我已经习惯了称呼他哥哥。
“哦”他转身看了我一眼,就又继续看书了。我放下书包,坐到他的对面,再一次仔细的看了他,乌黑的头发,白净的脸颊,一双眼睛,那么清澈和安宁,一件白色的校服一尘不染,里面是一件白色的的毛线。他不怕冷吗?我心里嘀咕。他很瘦弱,165左右的身高,显得格外的单薄。
“今天作业多吗?”他觉察到了我在看他。
“还好,哦,哥,你晚饭吃了吗?”
“在学校食堂吃过了”他指了指书桌。“抓紧时间写好作业,我晚自习回来,帮你检查,桌上的那几本书市我给你买的,做完作业后,再把这本《单元双测》里前两页里勾出的题目做掉。”
“你爸爸今天早晨和我说了,说你的成绩很差,希望我以后每天晚自习以后辅导你的功课,我已经答应了一定帮你辅导了,以后周一到周五晚上,我都会给你布置一些作业,等我晚自习回来,就给你辅导。”他的语气很坚定。
听到他这种不容置疑的话,我不敢相信我的耳朵。天啊,这还是昨天和我聊天的时候那个温和,腼腆的哥哥吗?这个角色的转变也太快了吧。
“好的,你布置的作业我一定会写的,只是我晚上先看完体育新闻再写作业,好吗?”
“嗯,体育新闻半个小时,就当休息吧。”
…………
我发誓我从来没这么乖,这么听话过。我直到现在也没搞懂,为什么我当时那么听他的话,而且,我们当时还是那么的陌生。也许是我觉得他是为我好,也许是觉得我确实该好好学习了,也许没有也许,只是注定了,这辈子我该听他的话。
爸爸匆匆的回来了,一如既往,他回来只是为了告诉我,他晚上不会来吃饭了。给了我十块钱让自己买泡面或者速冻水饺,妈妈在食堂工作,所以从来不会回来吃饭。我记得当时的速冻水饺是3.6一袋。好深切的记忆。(这一段的生活记忆导致了速冻水饺和泡面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成了我最讨厌的食品)。
日期:2012-02-27 19:59:28
6.晚上九点一刻的时候,他回到了我们的小屋,我也如他所说,完成了学校的作业,也写完了他留给我的习题,看着一晚上的成果,我顿时有些自豪。
他很快的翻看了一下,帮我勾出错误的地方。然后就开始给我讲解。于是我有了第一次课外辅导的经历。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会和不会之间,只有这么短的距离。
时间过得真快,那晚我们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四十了。
短短的一个半小时,我发现我由衷的佩服了身边这个哥哥,这个外表温柔,单薄,在给我讲解习题的时候,我那样的认真,那样的投入,而他讲解的内容却又是那么简单易懂,我简直不敢相信,原来千头万绪的数学题竟有着如此多的共性,有这么奇妙的方法。他的语调和语速随着讲解的变化而变化,我的兴趣迅速的被调动了起来。
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很多成绩不好的学生,不爱学习的学生,是不是也是因为没有适当的人在适当的时候出现,否则都会如我这般,一瞬间突然间爱上了学习呢?
如今我也成了一个老师,我总在不断思考,回忆,甚至模仿哥哥,希望总有一天,我也能让我所有的学生都如我这般,瞬间蜕变。
快到十一点的时候,我们一起洗漱后就开始上床睡觉了,我执意要和他聊天。我们就这样靠在床的两头。起初我们谈学习,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认真的和人谈学习。
后来他问起了我的生活。
我的妈妈在W中食堂上班,她每天5点半就要出发,去做早饭,一直晚上7,8点才回来。终日忙碌,少的可怜的假期也只是待在家里和邻居边聊天,边织毛衣。
爸爸是个很喜欢玩的人,不是出去喝酒,就是和一大帮朋友来我家喝酒。真正吃他做的饭的机会很少,因此,我大多数时候都是吃泡面和速冻水饺,早饭更是从来没有过,一直在外面吃包子什么的。他们也很少过问我的学习,只是每次成绩下来的时候狠狠的骂我们一顿,算是对我一个学期的总结。
“你想不想来我们食堂吃饭啊?”他问我。
“好啊”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日期:2012-02-27 20:14:07
7.就这样我每天中午和晚上放学都直接去Y中食堂和我哥哥一起吃饭。
这对于我这种家住城里的学生来说这真的是很少见的。再加上我还是个初中生,这恐怕是仅此一例了。除非少有的爸爸回家做饭,其他的时候我几乎都和哥哥一起在食堂吃饭。
每到饭点食堂总是很多人,打饭的人排成6支长长的队伍,而且当时有规定,不允许帮别人打饭,每人只能打一份。
因此每次吃饭的时候,哥哥都是先打好一份饭,然后迅速的跑到队尾来打第二份。等我到他们食堂的时候,哥哥已经把两份饭都买好了等我。
不知不觉,时间到了这个学期的第一次测验,那一次测验的是物理,100份的卷子我考了95,全班前5.这个成绩只怕当时所有人都无法相信,老师也是在证实我确实没有抄袭之后才接受了我转变。几个好友更是羡慕嫉妒恨。为此我得意了很久。当我带着这个消息去食堂找哥哥的时候,他笑得那么开心,还又跑去买了两份菜,说是给我庆祝。(绝对真实的经历,分数名次分毫不差,这些都是至今珍藏的记忆,直到如今我跟我的学生都会经常的提到这个例子,来鼓励他们。)
当时食堂的饭味道真的很不错,分量也足,可是我亲眼见证了食堂的变质,菜的分量在不断的减少,口味也在慢慢变差,哎,好的东西总是很难坚持。慢慢的我对食堂失去了兴趣。
“以后我放学回家做饭给你吃吧。”一次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哥哥说。
“你还会做饭啊?”我异常惊讶。
“以前我在家的时候,每到农忙时节,妈妈根本没有时间做饭,都是我做的。”说完他就笑了,我也笑了。说实话我很期待。在我眼里的中学生应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做饭神马的是大人世界的专属。
日期:2012-02-27 20:23:22
8.第二天中午放学一回家,我就吃到了哥哥做的饭菜。
我的父母都是比较粗犷型的人,做菜都是做一大堆,院子里的邻居都说我爸爸做饭就是拼命的放味精,就想饭店做饭一样。而且菜都是做的很多一盆,吃好几顿。而哥哥做饭的手艺得到了大杂院几乎所有人的一致称赞。从颜色到味道,都让大家惊叹。
妈妈一切都听爸爸的,每一分钱都交给爸爸。
而爸爸是个很要面子的人,在外人面前总是能表现的很豪爽,可是对我和妈妈总是显得有那么一点小气。
记得有一次学校要交什么钱,我要了好几次,他总是拖,直到后来被催的实在受不了,早上起来,我就站在他床前叫找他要钱,他骂了我几句,才愤愤的把钱扔给我。我突然想起我的早饭钱没了,就又提了早饭没钱了,他大骂了我一声让我滚。
我当时心里委屈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其实在外人看来我是个绝对的不会哭的人,很男人,其实如果任何时候都能毫不掩饰自己的话,只怕每个人都是脆弱的。
这些日子来,我已经把他真正当成自己的哥哥了,和他无话不说无话不谈。那天晚上,我把早晨的事告诉他了,他听了之后,似乎比我还难过,我几乎看到了他眼里的泪水。他停顿了很久才跟我说“我的钱就放抽屉里,你以后不要向他要钱买早饭了。”
打那以后我就真的再也没向爸爸要过钱买早饭了,奇怪的事,我不提爸爸似乎也就当没这回事了,难道他觉得吃早饭没用吗,或者因为他从来不吃早饭,就觉得我也不需要?
也就是从那一天起直到今天我们的钱就再也没有分过彼此了。一辈子都不会分彼此。
日期:2012-02-27 20:25:21
9.做个好学生的滋味真好,眼看快期中考试,这两个月的时间内,在学习上不管是成绩的进步,还是自信心的增长都让我觉得自己瞬间变成了,全班的焦点,老师更是不吝惜任何赞美之词,任何场合都会表扬我,更是在我爸爸爷爷面前极力称赞。这让我想到了一句很经典的话,XX一小步,XX一大步。哈哈成绩进步的一小步,知名度提升的一大步。总之这让我很受用。
我和哥哥有个约定,每个周六的下午可以踢一次球,星期天要用来学习。可是我还有个小秘密就是每个周五下午大扫除放学很早,我会去踢一会球才回家。而他是那种用功读书的人所以我从不担心会再体育场遇到他。
大概是期中考试前的两周,周六吃完午饭,我正准备去踢球,哥哥走到我面前。
“这一周不要去踢球了”
“为什么”
“马上期中考试了,你的数学、物理还有一点小问题,我们多做点准备。”
“一周就这么一次,也不急于一时”
“少踢一次没什么,快去做题,一会我来讲解。”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一阵火起。我凭什么什么话都要听,我从来都不是这种乖宝宝。我一面继续系好球鞋的鞋带,一面愤怒的说“我就要去”。
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了。
这是我们的第一次冲突。
从离开家的那一刻我的心就非常的不舒服。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甚至队友和我说话我都心不在焉,完全没有头绪。
那个下午是我们队和e中的比赛,那场比赛我至今还记得,一团糟。被对方踢了6比0.第一次如此惨痛的失败,我的表现犹如梦游,没有一点激情,没有一点踢球的满足和愉悦,后来有一段我要求去做守门员。虽然大家很诧异,但是我的话在我们队来说是没人会质疑的。那也是我唯一的一次做守门员的经历。
输球后大家都很不开心,我但是我感觉我的不开心和他们不一样,我的心里总是很忐忑。我到底忐忑什么呢,当时的我真的想不通,也许就是因为吵架不愉快吧,当时我是这么跟自己说的。
回家的路我走的很慢,我很矛盾,我害怕回家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从此后我再也见不到他了,但是又害怕回家后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他在学习中经常会批评我,我会像一个安分的学生一样安分的接受,可生活中他还从来没和我发过火。但我对他还是会很害怕。
我不知道是以怎样的心情推开我的房门的。房里没人,我一下子慌了神。头也不回的朝他学校的方向跑,我心说如果我见到他一定好好的和他道歉。我一定和他说,我再也不惹他生气了,哪怕他骂我一顿我也不还嘴。
我气喘吁吁的跑到他们班门前时,从稀稀拉拉的自习者中,遍寻不到他的影子。我顿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我甚至不知道除了我家和学校他会去哪,我对他的了解真的这么少吗?
现在剩下的只有等待,但是我欣慰的是,他的书什么的还留在屋子里,这也就表明他不是不回来了。
大约在我回家的半个小时之后,他回来了,我赶紧平复了下情绪:“哥哥你去哪了?”
“去买了几本书,你周六不都是踢到5点30回来吗,怎么今天超时间了。”
“对不起哥哥”。我说了那句话。不知道当时的语气是怎么样的,但是那一刻起我知道,我以后再也不要惹哥哥生气了。
日期:2012-02-27 20:29:30
10.我非常看重那个期中考试,或者说在我心里一直是在乎考试的,以为之所以不期待,是因为考完试带给我的往往是痛苦。但是现在不同了,我期待用成绩告诉大家,现在的我已经不同了,早已不是那个靠关系进这个好班的吊车尾了,小学神马的都是浮云,你们等着看我的发挥吧。
成绩都下来了,不出意料我几乎是全学科的大跳跃。名次从倒数前几,直接到了二十多名,要知道在我们那个班的这么名次,几乎等于是全年级的这个名次了。我的奇迹几乎引起了轰动。这个轰动不仅在学校而在我住的院子里炸开了。爸妈也极为开心,对哥哥说了很多感谢的话。
“这只是个开始,不要觉得这样就行了”哥哥这么说,但是我看得出他的喜悦不亚于我。或者说这个成绩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什么都算不上,但是相对以前的我来说,这是个奇迹。
渐渐的,我学习进步的消息被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邻居,爸爸的朋友纷纷上门想让我哥哥辅导他们的小孩。对于这些请求,我很是反感,一股自私的占有欲油然而生。爸爸说他会问问的,毕竟哥哥也还是个学生,而且也是很关键的时期,不能分神太多,但是实在拗不过一些指着的人,哥哥被迫答应,在周六我踢球的这半天里,顺便辅导一个邻居和我同年级的小孩华和爸爸一个至交好友的小孩林。
其实我不高兴的原因也不单纯就是自私的占有欲,也有另一个方面,那就是觉得这样哥哥会很累,每天晚上辅导我两个小时,之后自己的功课要做的很久,很多次我醒来还看到他一个人在书桌前全神贯注。周末的大部分时间也被我占据,实在是不希望他少的可怜的时间再被占用。
日期:2012-02-28 18: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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