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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在悉尼的86后腹黑小女子遭遇毒舌帅哥房东
作者:
伊如瑾
日期:2012-3-7 12:11:00
楼主要泪奔了,之前在八卦上发的帖子被封了。太没天理了,很多人都在那里写感情,我的帖子不是很火,也没有敏感词,怎么版主就那么无情地对我痛下杀手呢。
唉,楼主只希望在这里可以安静地写完自己的故事。
既来之则安之吧,楼主先从搬运工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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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到天涯上八房东的帖子特别多,让楼主看后颇有感触。前几天楼主比较空,也开始断断续续地写了些和房东N之间的事。但是一直纠结要不要发在天涯上,怕被熟人看到。结果写下后,又觉得不发对不起自己,所以死就死吧。楼主文笔不好,故事有点长,请大家轻拍。
(注:所有名字均为化名,请勿对号入座)
先自我介绍下,楼主是86后,具体年龄就不说了,悉尼华人少,怕被人肉,呵呵。楼主老家在南方某城,目前单身。飘在悉尼多年,现在在悉尼做着一份财务工作。收入还可以,足够养活自己。无房,有二手小车一辆。放大假的时候喜欢旅游,平时就是一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周末除了买菜, 偶尔和朋友们小聚外,一般就是宅家里。
日期:2012-03-07 12:11:42
去年10月的时候,因为某些原因,我需要另觅新房。那会儿工作忙,连买份报纸找房的时间都腾不出。某天无意中,看到一澳洲华人论坛上招租的广告,很是心动。房子在比较贵的C区,离公司才几站火车。4房的大house,出租一间房,照片上的房间看上去很整洁,价格公道,200刀一周,包水电网。
我立刻打了帖子上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讲纯正澳洲英文的男人,叫Nick,我们的开场白很公式化。听完来意后,Nick表示房子还未出租,可以先看房。之后,我就和他约了第二天看房。第二天下班后,我匆匆搭火车到C区,大约步行10分钟找到了这栋隐藏在树后的房子。
房子不算很新,外表看起来并不起眼。但那条街很安静,绿化很好,树木茂密,每家每户都把小院打理的很漂亮。我心里不禁感叹,到底是北边富人区啊,环境真好。
敲门后,来开门的房东Nick让我眼前一亮,目测他大概有180cm, 穿着休闲,头发很短,有点类似阮经天的感觉。不过他的轮廓更深,有点混血的样子。如果走在大街上,我肯定不会贸然和他讲中文。房子的装修是我喜欢的风格,天然的原木桌子,飘逸的窗帘,和波西米亚的地毯。
日期:2012-03-07 12:14:21
打了招呼后,Nick带我去看了出租的房间。房间很整洁,里面的家居也算新,因为有落地窗的关系,旁晚的房间依然很明亮,窗外是一片平整的大草坪,周围种着一圈花。我对这间屋子很满意,当下就决定拿下。Nick带我四下逛了一圈,之后我们去客厅讨论了租房细节。Nick有着澳洲人的随意,没有给我什么条条框框的规定。我也不好意思再还价了,因为这个价格租这样的房子已经相当便宜了。当我准备付定金的时候,才发现钱包的现金不多了,Nick很大方地挥挥手说没关系,象征性地收下了几张零钱。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抱歉,表示回家后会把钱转给他,他笑笑说下次搬家可以一起给。
我发现,Nick笑起来的样子很阳光,嘴角上扬的弧度很漂亮,眼睛微微眯起,带些男孩子的天真。我有些好奇他的年龄和职业,但初次见面我也不好过多的打听什么,想着反正来日方长,以后有总有机会的。
送我出门的时候,Nick看了看我脚上的高跟鞋说,走这段有坡的路很辛苦,不如我开车送你去车站吧。还没等我拒绝,他接着说,我也正要出去吃饭,顺路。我也没有理由拒绝了。去车站的路非常近, Nick很快就将稳稳地停在车站边了。我向他道谢告别后,搭车回家。
日期:2012-03-07 12:15:44
接下来的几日,我白天忙工作,晚上回家要收拾行李,晚饭只能用方便面快速解决。其中的忙碌和苦涩自然不言而喻,也许只有那些漂泊在外的人才能体会。确定下搬家的日期和时间后,我致电Nick,他电话中说中文的声音很温和,完全没有第一次电话里的生硬。
搬家那天天气非常炎热,我不停地跑进跑出指挥工人,自己也搬些轻便的箱子。当工人都离开后,我望着堆满箱子的房间,不禁感觉十分沮丧。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头发散乱,面容憔悴,身上的T恤带着汗渍和灰尘,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灰姑娘。这时从厨房飘出一阵饭菜香,肚子又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
我心灰意冷地起身去卫生间洗手,准备等下随便找点饼干对付下算了。走出房门,刚好看到Nick走过来,说,Vicky, 一起吃饭吧。
啊,这怎么好意思呢,我还没从沮丧中缓过来。
没关系,大不了以后你再请我。
再拒绝下去只会显得虚伪,我顺从地在餐桌边坐下,心想,他真是个体贴的房东呢。桌上摆放着精致的三菜一汤,这让我多少有点惊讶。
Nick笑笑说,不要这么surprise(惊奇)吧,我可是很会做菜的。
呵呵,没想到而已,我有点尴尬地端起一碗饭。
Nick的菜做得很好,带着久违的熟悉味道,让我一度以为我们是老乡。
我边吃边称赞,真好吃。Nick你是南方人吧?
嗯,杭州人,你也是?
对,我也是南方人。我家在XX,就是XX市边上的小城。你长得有点混血,不太像杭州人呀,我嘴里塞着饭菜,有点口齿不清。
哈,有吗,Nick像个孩子一样摸摸自己的脸,略带调皮的表情很吸引人。
谈话中,我了解到Nick读高中的时候随父母移民澳洲,父母因为生意的缘故,常年在国内。Nick还有个19岁的弟弟在S大学读书,弟弟在大学附近租了房和朋友住,平时很少回家。Nick刚来悉尼的时候,父母工作很忙,没时间照顾他们兄弟俩, Nick不得不开始学习做饭和家务。
Nick现在做着一份忙碌的IT工作,常常要忙到半夜。
我也告诉了他一些我的情况。晚餐后,我们一起收拾了碗筷。我想帮忙洗碗,但是Nick将我推出去,让我回房整理箱子。
因为一顿愉快的晚餐,我一扫之前的沮丧心情,虽然身体还是很疲惫,但我还是将一部分行李整理出来。看看时间不早了,又忙了一天,我去浴室冲了澡,躺在陌生的床上睡得不省人事。
日期:2012-03-07 12:17:18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相处地也算融洽。Nick算是半个ABC,讲话时常常带着英文。一些生活习惯也是半中半西的。他不需要每天朝九晚五地去公司上班,但是在家工作的时间很长,有好几个早上,我看到他红着眼,一脸倦容地从书房走出来,应该是熬了通宵工作。不忙的早晨,他会出去晨跑,汗淋淋地回来后洗澡,然后吃着全麦面包喝着牛奶,穿戴整齐地去上班。周末空闲时,他会去花园打理花草,或在客厅看Foxtel(付费电视)里的体育节目。虽然会看到他下厨,但是却很少做中餐,所以我对第一天的晚餐心存感激。
悉尼是个慵懒的城市,日子过的缓缓如流水,我对Nick的了解也仅限于第一晚的聊天,虽然我很想问他为什么要出租房,他看起来并不缺钱。但是,因为工作忙碌的关系,我们一直没机会再聊天。
有一阵,我和他就像是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平行线,虽然近,但是会礼貌客气地保持着距离。
一个周五的晚上,我和几个大学同学小聚。大家毕业后各自忙碌,有几个去了别的城市工作。这次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我们玩得都很high。凌晨的时候才结束,因为太晚没有火车的关系,我和几个比较好的朋友在City的朋友家凑合一晚。几个女生都喝得微醺了,东倒西歪地躺在沙发上睡着了。5点多的时候,我告别朋友,搭火车回C区。
可能因为宿醉的关系,头一直涨涨的,喉咙冒烟,眼睛干涩。下了火车,发现原本很容易走的一段路,变得艰难起来,我干脆脱了高跟鞋,赤脚走回家。很多澳洲人都喜欢夏天光着脚走路,而且我想C区的地面应该很干净。没想到,快到家的时候,我还是很不幸地踩到了块玻璃渣。突如其来的疼痛直逼心脏,我脚下一个趔趄,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
离家门口就几步路了,我懒理脚上的疼痛,一瘸一瘸地往前挪,轻手轻脚地打开大门,放下手中的鞋子和包,坐在椅子上检查伤口。伤口虽然痛,但好在不算严重。我瘸着脚去厨房灌下一杯水,人也清醒了不少。这时的太阳还未升起,Nick好像忘了关窗,白色的棉麻窗帘在晨风中飞扬,客厅里一片清冷。一切看似很正常,但我却隐隐感觉有什么不同。
环顾四周,我看到了茶几上竟摆放着烟灰缸,里面堆着凌乱的烟头,空气中还飘散着若有似无的烟味。在我的印象中,从未见过Nick抽烟,他的生活似乎一直很健康,抽烟这种事似乎和他沾不上边。我想,烟头也许是他朋友留下吧。
身体的疲惫让我懒得细想,回房拿了睡衣后,我就去卫生间冲了凉,然后用创可贴简单地处理下伤口。回房后,我倒在床上困得睁不开眼。朦胧中,我依稀听到Nick出房门的细碎声,然后是大门轻轻合上的声音。
这一觉我一直睡到正午才醒,睁开眼就看到灿烂的阳光肆无忌惮地洒进了房间,晃得我眼花。适应了房间的亮度后,我看见Nick在后院里打理花草。下床走了几步,发现脚上的伤已经没有明显的疼痛感。卫生间简单地梳洗后,我打算去厨房找了些面包牛奶填饱肚子。
客厅里很干净,茶几上的烟灰缸已经不见了。我甚至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看错了。
不一会儿,Nick进屋,裸露在外的胳膊被阳光晒的发红,身上的汗水还冒着热气。
“早,今天很热吧,”我微笑着和Nick打招呼。
“呵呵,不早了吧” Nick也对我笑笑说,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一直觉得他笑起来的样子很迷人,带着男人的帅气和一点点男孩的天真。
“先去洗澡,一身臭汗”他自嘲地说。
走过我身边的时候,Nick看到我膝盖上尺寸过小﹑微微扭曲的创口贴,皱眉说,“你受伤了?”
“没事,不影响走路。”
Nick走进房间拿了几张大号的创可贴递给我说, “喏,用这个吧。”
“哦,谢谢。”我接过他手中的创可贴,感觉空气中的温度升高了。
“下次小心点,别毛手毛脚的。”
“……”
说完,Nick没有理我径自回房洗澡了。
给自己换过创可贴后,我继续在冰箱寻找早餐, 不,是午餐。很可惜,冰箱中属于我的那格空空如也,只剩下一小片面包可怜兮兮地躺在那里。
不争气的肚子又唱起了空城计,我回房换了衣服,打算一个人去外面解决午饭,也顺便买点菜。当我在客厅检查钥匙钱包的时候。Nick已经洗完澡,换了干净的衣服出来, 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清香。
“要出去?”
“嗯,去吃饭,饿死了。”我想到空空的冰箱,苦着脸说。
“一个人吗?”
“嗯,怎么?”
“一起吧,我也没吃饭。”说完,Nick也不再征求我的意见,拿起钥匙转身进了车库。
虽然有点烦Nick的自作主张,但是一看到他那张帅气的脸就让人讨厌不起来。
哎。。。
日期:2012-03-07 12:20:10
靠在舒适的真皮座椅上,窗外是不断倒退的街景,茶色车窗上映出了我略显苍白的脸。不知是否没睡好的关系,头还是有点晕眩。车里的冷气开得很足,我忍不住抱了抱裸露的手臂。
Nick从一上车就没关注我,视线中焦点模糊,似乎在想什么事。车厢内的气氛有些沉闷,我忍不住打破沉默,问他,“我们去哪里吃饭?”
Nick回过神来,说,“Thai xx, 不错的泰国饭店,应该对你的口味。”
我懒懒地“哦”了一声,只希望可以快点开饭。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Nick突然问我,“你昨晚出去玩了吗?”
“嗯,昨晚在City和几个老同学聚会,大家很久没见,玩得挺开心的。”
“女孩子在外面小心点,City晚上挺乱的。”Nick在路边找到一个车位,熟练地将车倒进去。
“偶尔啦,谢谢关心。”Nick的关心让我心中起了点小波澜,我故意问,“你怎么知道我没回家?”
“昨晚在家工作到很晚,没看到你。”Nick生硬地回答我,然后又略带不满地说“以后回家小声点,大清早都被你吵醒了。”
“……”
天地良心,虽然脚上带伤,但是我发誓,我进门的时候还是非常注意的,绝不可能吵到他。
我只能撇撇嘴表示不满,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车子停稳后,我打开车门先跨了出去,刺眼的阳光让我一阵晕眩,本以为没事的脚伤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身体靠在车身上。
Nick走过来,扶住我的胳膊问,“是不是不舒服?”
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勉强挤出一丝笑,故作轻松地说,“没事,我们走吧。”
Nick放开我,和我并肩走在路上。进入饭店后,我们选了靠窗的位置。这家饭店我很久前来过,大堂有明亮的落地窗,内部装修典雅,菜式也不错。
Nick今天穿了件浅蓝色的Polo衫和深色长裤,整个人显得清爽干练。和开车时冷冷的样子不同,他低头看菜单的神情很温柔。我们吃饭的时候,邻座的几个肤色黝黑的东南亚女孩不时地向Nick瞟了几眼。
泰国菜的味道酸甜可口,很对我的口味。我们吃到一半的时候, Nick的手机突然响了。接听后,他的脸瞬间没了温度。最后向对方扔下一句,“I’ll be back right now.(我马上就回来)”就挂掉了。
Nick从钱包中抽出两张50给我,说,“公司有急事,我要马上走,你慢慢吃,一个人回家没问题吧?”还未等我回答,又说,“不行就打车回去,我先走了。”
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我心中的失落感如潮水般涌上来。我讨厌他离开时对我的敷衍,看都没看我一眼,扔下钱把我像乞丐一样打发了。
我看着窗外Nick的车外疾驶而去,心里感觉莫名的堵得慌。结账后,我去超市随便买了些食物,然后打车回家。
到家后,我在厨房整理好食物,然后将那两张黄色的50块放在茶几上。
心里残留的一丝郁闷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喜欢上Nick了。虽然他是标准的高富帅没错,但是一想到他忽冷忽热的样子,就觉得心里凉凉的。
接下来的几天,Nick似乎非常忙,常常不知所踪。我回家的时候看不见他,当我睡觉的时候他还没回来。偌大的房子只剩下我一个人,空空荡荡的可怕。出门上班的时候,我也没再见他出去晨跑,或是从房里红着眼睛出来。
他的房间一直很安静,似乎从未有人住过一样。有时候我真想推门进去看看他在不在里面。Nick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车库里也一直没有他的车。
他就这样蒸发了,让我开始担心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意外,要不要报警。
终于几天后,在一个飘着雨丝的黄昏,Nick带着一脸疲惫回来了。
“出了什么事?你这几天去哪了?”我看着眼前长着一圈胡渣的Nick问。
“公司有个重要project(项目)出了问题,加了几天班。”说完,他走进厨房接了大杯子自来水,一口气喝下。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他的憔悴让我微微心酸。
Nick摆摆手,哑声说,“我去睡觉了。”然后径自回房关上了门。
看到Nick回房后,我也轻声关了灯,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我洗漱完毕去厨房吃早餐,没想到Nick也已经起来了,正在煤气上煮着什么,我好奇地走过去一看,原来在煮粥!Nick看上去精神不错,只是消瘦了很多,昨晚的胡渣已经剃得干干净净。
“早,”他扭过头和我打招呼。
“早,” 我有点不解地看着那锅粥,问他,“怎么那么好兴致煮粥,不用上班吗?”
“我今天休息,你有口福了,一起吃吧。”
“好,”我也老大不客气地说,“但是你有配菜吗?”他的冰箱里好像都是西餐吧。
“你有就行了,”他狡诈地一笑说。
“…… ”这个家伙原来早有预谋。
粥很快就煮好了被放上餐桌。虽然不太情愿,我还是把自己买的酱菜,腐乳,肉松等一一摆上桌。
Nick不客气地拧开一瓶酱菜,加了一根放在碗里吃起来,说,“你别客气,自己来。粥很好喝的。”
我轻轻地哼了一声。真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恨的牙痒痒,懒得和他说。
上次喝粥是什么时候,我不记得了。每天早上啃着干巴巴的面包的时候,我就想什么时候给自己煮锅热腾腾的粥,然后配点小菜,温暖下可怜的胃。但是这个微小的愿望都因各种原因迟迟未实现。
日期:2012-03-07 12:23:01
“今天别去上班了。”Nick突然轻描淡写地扔下一句话。
“啊,为什么?”我诧异地抬头问他。
“我带你去个地方”
“哪儿?”
“问题那么多,到时候就知道了。”
“可是,我没请假呢,”我轻声说。
“现在就去请吧。”
“嗯,那……好吧,”我有点迟疑地点头。然后快速喝完碗里的粥,准备起身拿去水槽。
“我来收拾,你先去请假,换衣服,”Nick不紧不慢地说。
我有点无语了,真不知道该鄙视他的自以为是,还是感谢他的“体贴。”我默默地回房给老板打电话请假,然后换上一件白色的宽松衬衫和牛仔短裤,将头发在脑后随意扎起。因为素颜的关系,我看起来有点苍白,就快速地给自己画了个淡妆。
收拾完后,来到客厅,Nick早已将碗筷洗好,穿戴整齐地靠在沙发里翻着一本杂志。
看到我后,Nick起身,说,“走吧,去车库。”我正要打开鞋箱的时候,他又悠悠地抛下一句,“今天穿球鞋吧。”
“哦。”
虽然Nick讲话的语气还是很温和的,但是基本都是命令式的。其实我一直是个有点小自尊心的女生,但无奈在Nick面前怎么就变成了听话的孩子。一想到这点我就有点沮丧。
上车后,心里开始默默期待今天的安排。想着想着就有点小兴奋,然后千方百计地想从Nick那里知道些什么,可是这个家伙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又用那句“到时候就知道了”把我给堵了回去了。
女人天生都是爱幻想的,尤其是当坐在一辆好车内,开车的还是一位帅气的男人的时候,(虽然他的神情不太讨人喜欢)。于是乎,我就自己开始了各种幻想,什么烛光晚餐,海边的气球+蜡烛,后备箱的巧克力+玫瑰,blablabla地想了一大堆。
Nick扭头看我傻乎乎地笑,莫名其妙地问,“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个笑话。”
“说来听听。”
于是,我就灵光一现地讲了微博上看到的某个冷笑话。
听完后,Nick面无表情地说,“哪里好笑了?”
“……” 我懒得和他解释,虽然我也不觉得很好笑,但还是扔下一句,“你在澳洲呆久了,幽默细胞都退化了。”
“切,明明是这个笑话很烂好不好,”这个家伙很没风度地狡辩。
懒得理他。
早上的风吹在身上有点微凉,我有点后悔没带个外套。Nick看到我抱着胳膊的样子,说,“冷吗,后备箱有外套,我拿给你。”说完准备减速靠边停车。
“不用麻烦,很快就到了。”
“你怎么知道很快?”
“难道不是吗?都开了那么久了。”
“还要20分钟左右吧。”
“到底去哪儿,不能说吗?!”我又开始沉不住气了。
“能,到了就说。”
“…… ”
“哈哈,生气了吗?”Nick扭头看了看我,带着那该死的迷人笑容,说,“你很可爱。”
此刻,我真想扑上去掐死他,可惜我还坐在他的车上,没胆子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只能恨恨地向他翻个白眼,抛下一句,“去死。”
可能是上班高峰的关系,高速路上开始渐渐堵了,从几秒钟动一下,到一分钟,几分钟。堵车真是一个漫长又痛苦的过程,只恨自己的汽车无法插翅而飞。Nick口中的20分钟路程也变成了漫漫的两万五千里长征。
事实上,我们是40分钟后才到达那个该死的目的地的。
之所以该死,是因为这里没有高级餐厅,没有海滩,没有鲜花,有的只是汽车的轰鸣声。对了,这里是XXX Kart Centre (卡丁车场馆)。
我悲催地瞬间石化,千想万想没想到Nick会带我来玩卡丁车。尼玛你让我请假就是来这里啊。(虽然我真的不想讲脏话)
也许是看到我表情不对,Nick问我,“怎么,不喜欢吗?”
不等我回答,就自顾自地说,“这里有全悉尼最新最好的赛道 …….” 然后blablabla地说了一堆。
我虽然心里有各种不爽,但是既来之则安之,我微笑着耐心听Nick说完,然后说一句,“我以前偶尔也玩卡丁车,只是上班后就很少玩了。”
“是吗,不像啊。”
尼玛不像还带我来玩这个,存心看我笑话吗? (对不起,我又说脏话了)
“人不可貌相,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我依然带着微笑说。事实上,我在悉尼从来没玩过卡丁车。
我这个人有个习惯,越是不爽的时候越是笑得灿烂,然后在心里开始打自己的小算盘。(不知道算不算是腹黑?)
日期:2012-03-07 12:24:07
进入场馆后,工作人员给了我们头盔和手套。看着Nick抱着头盔的样子,有点像F1的赛车手上场的感觉。我让Nick自己先开第一轮,然后在看台上向工作人员恶补下规则和技巧。规则听上去很简单,左脚刹车,右脚油门。
Nick的车子在跑道上像一条鱼一样轻松游弋,时而放缓,时而加速。开完一轮后,他摘下头盔,走过来对我说,“Vicky, 一起玩吧,别害怕。”
“谁怕了,走吧,”说完,率先走向赛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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