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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九年了,你在天堂过得好吗?没有你,我在人间过得好辛苦
作者:
r1ac
日期:2012-1-28 21:37:00
2003年5月3日凌晨3点多,我从睡梦中被叫醒,迷糊中知道是舅舅在叫我,我意识到不好,很不想醒来,我假装没醒,翻个身又不动了;舅舅又叫我起来,没办法,始终还是不能躲避,不得不面对,我应了舅舅,舅舅说快起来,你妈要走了。
其实我晚上12点多才睡,说好了,轮流守着妈,一些睡前半夜,一些睡后半夜。我不知道是怎么看出来妈不行的了。我起床穿好衣服,来到妈躺在房间,所有的人都已经起来,坐在那里了,我是最后一个起来的。
我感觉妈妈跟前半夜没什么区别,舅舅说看看脉像,哥哥就把了一下脉,说跳得很快。我听了以为跳得快,说明心脏是正常的,跳得慢说明不行了。舅舅说那没多久了,这一听才发现跳得快是不好的。
妈妈的眼睛一直睁得圆圆的,似乎在看着我们,好像有话要说,大姐坐在床沿边,握着妈妈的手说:你不放心老二?
大姐说:我们过得好会照顾她的。
大姐说:你不放心老三?
大姐说:你放心,我们三姐妹会让着他,会照顾他的。
大姐说:你担心老四?
大姐说:我会供她读大学的,你放心吧。
没过几分钟,大姐说妈妈走了。
我看了看妈,发现她眼睛还是睁着的,跟刚才一样,只是眼神里没有那么多忧虑,我不相信这是真的,妈真走了。
舅舅走到床前,手在妈妈脸上摸了一下,手拿开后,发现妈妈的眼睛合上了。舅舅说看一下时间,凌晨3:15分。我这才相信妈是真的走了,控制不住内心的悲伤,一家人都哭起来了。
哭了几分钟后,舅舅说安排灵堂,给妈妈换衣服,然后在堂屋铺上席子,把妈妈抬到那里,同时安排人去放鞭炮,意思告知村民们有人去世了。
日期:2012-01-28 22:50:27
2003年5月3日3:15(具体三点多少分,我记不清了,曾经写在一个笔记本上,那笔记本毕业后没有带在身上了)
妈妈去世了,享年49岁,死于子宫肿瘤晚期,那年我不到21岁。
天亮后就是通知亲朋好友,请做法事的人,买布置灵堂所需的东西,纸,纸钱,香,鞭炮,戴孝的白布等,还有招待人所需的烟,酒,贡品,包括一日两餐的菜。
做法事的人来后,选定了墓地,算了两种选择,一种是三天就入土,另一种是七天入土;建议三天入土,一个天气太热,尸体容易有易味,另一个是费用会少很多。
大姐想办得风光些,宁愿多出些钱;舅舅问大姐大概办多少钱的,姐姐开始说要办七八千到一万多的,但是这个数额是不够七天的,舅舅建议三天入土,办五千费用的。经过讨论后,确实三天入土。
每天要在法事的安排上,跪拜;晚上要守灵,舅舅安排我晚上睡觉,不过也睡得很少。
三天后的清早,当很多人抬着棺材往山上走时,我心里已经没有悲伤了,一点也哭不出来,邻居说:这么年轻就走了,连哭的人都没有几个。我们三姐妹是必须要哭的,另外一些表姐也有哭的,按理我们三姐妹应该哭得最厉害,可是我却哭不出来,只能假装哭。
到墓地时,要人去滚一下,听说这样以后尸体不会被虫子咬。我以前见过死者的女儿跳下去滚时,那些人就把棺材直接放进去,把人活生生的埋在里面了。所以心里有点怕,有人建议我快跳下去滚两下,我就跳下去了,一边嚎嚎地哭,一边在里面翻滚着,然后有人说好了好了,快上去,我就被人拉上去了。后来就回去吃早餐了。
2011年5月7日,我接到学校打来的电话,是系指导员的电话,他说学校同意我回学校上课了。因为当时是非典很严重的时期,学校出通知,所有在校的学师生不充许离开学校所在的市,而已经离开市的师生不充许回学校,如果要回来必须隔离七天观察。
4月29日我向学校说要请假回来,因为妈妈病危了;
当时系指导员劝我说:现在非典很严重,已经有很多人因此去世了,你是身体重要,还是回去看妈妈重要。
我恳求道:我若不回去的话,就见不过我妈妈最后一面。我不怕非典,也要回去一趟。
指导员不同意,让我回去再认真考虑。
当时我在系指导员办公室请假时,系学生会主席在场,他告诉我当时去请假不是时候,因为学校刚出这个通知,我就去请假了。让我先回去,他再找时间帮我说情。
第二天上了两节课,遇到他,他告诉我,系指导员同意我请假了,让我写请假书给指导员。下课后,我就去系指导员,坚持要请假回去,指导员劝说无用,就同意我请假了,但要求在请假单上写说:请假回家,但是要等学校通知回校里,才可以回校。
于是我在请假单上写上这句话,心想估计要等到期末时才能回学校吧。没想到妈妈刚送到墓地,就接到电话了。
挂了电话后,我告诉大姐他们,可以回学校了。于是一家在一起开家庭会议:家庭成员:爸,大姐,二姐,哥,我
会议内容:
1. 家庭成员以后打算怎么办?
爸:继续去打工,(月工资1800)
姐:继续回去上班
二姐:已结婚,去夫家
哥:继续去打工 (月工资1500左右)
我:继续上学
有工作的自然可以养自己了,结婚了的当然在夫家过日子了。
关于我上学的学费问题,大家是怎么打算的?
爸:如果有钱的话,当然要出了。
哥:只要我有钱,我肯定会帮忙的
二姐:大姐上大学,是用了我的钱,老四读书我就不管了。
大姐:老四读书的学费我来出,你们就不用操心了。
2. 妈妈去世的费用
共用了5000多钱,爸出了一部分,大姐出了大部分,二姐也说了一部分。收到的礼钱,就按比例分了。老四在上学没出钱,学费已经我管了,这钱就不分给老四了。
3. 处理好后事后,各自回去上班或读书的时间
商量好后,就这样定了。
会议结束后,大姐,二姐,我三个人在另一个房间,姐问我一年要多少学费?
我说:学费4550,书本费400,住宿费1200……
姐说:你不要跟我讲这些,就告诉我一年学费加生活费等一共要多少
我算了一下这些要交给学校的一共是6150,如果一共要10000的话,大姐的负担太重了,我心里算了一下,那就8000吧。
我说:8000
大姐给了我一张银行卡,说里面有8100多,然后把密码告诉我,她说另外还有一张存折,放在家里,让我到学校后把钱取出来,另开一个银行卡存好。
我接过卡,心里暗自高兴:大二的学费有了。
晚上打点好东西,把银行卡存好,第二天拿走包就离开了这个生我养我20年的家。
日期:2012-01-29 10:57:05
回到学校后,我正常地上课。
每天回到宿舍后,宿舍的电话就在我的桌子上,既使电话响了一两分钟,我都不去接,因为我知道不会有人给我打电话了,那肯定不是我的电话。
同学听到电话响那么久,我也没接,就叫我接电话,我说不接,又不是我的电话,同学也没办法,只好走过来接电话。后来为了接电话方便,把电话放到另一个同学的桌上了。
中午午休时,如果有同学还没休息,在走来走去的话,我就睡不着;或者睡着了,只要有一点动静,我就醒来了,然后就睡不着。为此我很烦恼,后来我不回宿舍睡觉,跑到教室去睡,或者去图书馆睡觉。
晚上睡觉,我躺在床上,总也睡不着,晚上能听到同学们入睡后的呼吸声,或者有些同学讲梦话。即使睡着了,也是经常做梦,有时梦见妈妈,有时梦见被鬼追着,有时梦见被追杀,有时梦见被动物缠身。总之,睡眼很不好。
早餐吃一个三毛钱的卷子,中饭和晚饭就是两个菜+三两饭,一餐一块三毛钱,一天的吃饭是二块九毛钱。
此时,跟同学越来越走得远了,大多时候一个人独来独往,很多时候,同学去逛街,去看电影,或者出去玩,我都不去,因为去玩要花钱。甚至连班里的活动,我也不参加,因为要交班费10块,或者更多,10块钱是我三天的生活费。
衣服裤子是穿姐姐剩下不穿的,有时同学也会给穿不了的衣服给我。
日期:2012-01-29 12:03:17
一个星期后,接到爸的一个电话:你学费交了没有(当时还是大一)?
我:没有.
爸:那你在学校想点办法
我:好的
爸:等我发工资了,我给你记点钱过去。
我:好的。
爸:好好学习。
我:好的。
爸:注意身体。
我:好的。
挂了电话,我心想,爸爸说“寄点钱”会是多少了,他那里管吃管住的,工资有1800一个月,爸不喝酒,不抽烟,不打牌,几乎不花钱,那会是寄500,还是1000,或者其他?
2002年,我考上大学,本科,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专业。妈做了手术,还进行了几个月的化疗,然后去爸那里休养了。因为知道我考上大学,她就要回来。
妈妈给了我5000块钱,说是家里所有的积蓄,让我把钱存起来,不要告诉任何人。那是我第一次去银行,办了第一张银行卡,名字是我的,我第一次使用银行卡,而且还是我的银行卡,虽然钱不是我挣的,但这钱可以随我支配。
去学校前两天,我刚好满20岁,舅舅,姨妈来我家给我过生日,同时也是庆祝我考上大学。然后给了红包,加起来大概不到500块,我记在笔记本上(毕业后那个笔记本没带身上)。
就这样,我带录取通知书和5500元钱去学校了。这些钱不够交所有的费用,所以为了办入学手续,我只交了1000多的学费,当时学校允许的最低学费了。也因为学费没交齐,所以学校英语播音的收音机不能发给我了。其余的钱,要先当生活费,所以就存在卡里。
至于爸爸电话里说发工资寄“一点”钱给我,我一直盼,盼到放暑假时,也没有再接到爸爸的电话,当然也没有收到那“寄一点钱”了;后来我明白,那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主要是叫我在学校里想办法。
日期:2012-01-29 14:55:11
1999年8月,爸爸从广东打工请假回来,大姐读大学(专科,英语专业)放暑假回家,我上高二也放暑假回家,平时妈妈一个人在家种田地。二姐,哥在外面打工。
大姐看上了我的电子手表,要我把那个表给她。因为我也在读书,也需要看时间的表,所以就不同意给她,其实那只表是我1997花15块钱买的,还有闹钟功能,设置一个时间,到点就会滴滴地响。大姐自己有表看时间,只是没有闹钟功能。
大姐很不高兴,说如果我不给她表,那我就把她给我的书还给她,把她给我的所有东西都还给她。我说还给你就还,然后把她所说的东西全还给她了。
大姐还是不罢休,去妈妈那告状,说她要电子表,我不给她。妈妈就来跟我说,让我把表给姐,我不同意,我说我自己读书也要看时间。
后来一天清早六点多,爸,妈,我三个人去土地里挖土(松土),准备种萝卜,在土地里,妈就说了:你姐要那个表,你就给她。姐妹之间要和气,为了个表,争得不可开交。
我:那表是我的,我自己要用,我为什么要给她。她自己有表看时间。
妈:她有表,可是她想要你的表。她现在上大学了,以后毕业了有工作了,你上大学的时候,她就会给钱供你读书。现在你就让着她,不然以后她不帮你。
我:我干嘛要让着她。
妈:你是小的,她是大的,小的就应该让大的。
我:小的怎么让大的。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此时我已经委屈的哭起来了。记得小点的时候,爸爸从外工打工回来,给她买了手表作礼物,可是我却什么也没有。她自己有手表,还要我的电子表。我给了她,就没表看时间了。
跟妈妈吵了这一架,我就没再跟妈妈说过一句话,也没叫过“妈”,但是家务事照样做,做饭,洗衣服之类的,地里的活也照做,看着妈妈要出门了,就跟在后面。
后来姐去学校了,爸的假期也快到,要去打工了,爸走之前,让我不要再跟妈斗气了。
日期:2012-01-29 15:06:52
1999年9月,
开学前一天,我做好饭,妈妈在门口做事,我走出去说:吃饭了。
妈妈没有回应我,后来进来吃饭了,我们还是没有说话。吃完饭后,看妈妈没有要给我学费,而我也不想低头,就这样拿着行李去了学校。
教师节那天开会后,说没交学费的要交学费了。我没钱交学费,就跟班主任说,我要休学。
班主任一再追问我情况,然后把妈叫到学校来,作了很多思想工作和调解,我当时只是不停的哭,然后跟妈和好了。妈妈给了学费,我还问妈妈要了50元一个月的生活费,因为米从自己家里带到学校来换成米票,菜就最便宜的五毛钱,不过可以打三样素菜,一天三餐就是一块五毛钱的菜钱。
教师节后,我一个月刊上看到有很多交笔友的联系方式,于是我就找了一个地址,写了一封信过去。
收到回信时,我很诧异,因为回信的人名,不是我当时写信所给的名字。读完笔友赫的信后,还是很高兴地回信给他,就这一样一直联系着。
2000年,我高三的时候,想把妈妈叫到学校附近来,租了房子给学生做饭,因学校附近很多帮学生煮饭的,如果有20个学生去那吃饭,就有钱赚。而妈妈一个人在家种田种土,养猪养鸡养鸭,忙里忙外地太辛苦了,又挣不到钱。
这个提议得到大家支持,然后妈妈就过来煮饭了。可是煮饭太闲了,妈妈闲着不太习惯,而且妈是很老实人,赚别人一点钱就心里过意不去。
当时,我对班里一个男生产生了感情,而对这份感情,我不知道怎么处理,虽然感觉他也是对我有好感的,经常有意无意在我面前表现他自己,可是我只能压抑自己,躲避。学习成绩直线下降,从班里前20名落到后来所有科目都不及格,连英语,数学成绩很好的我,也考试不及格。(初中时,是班里英语四尖子之一,只我们四个成绩在80分以上,其他同学都是80分以下;高一的时候,几何考试曾是班里第二名,只有两个80分以上,我是其中一个)
日期:2012-01-30 17:45:24
1999年8月,爸爸从广东打工请假回来,大姐读大学(专科,英语专业)放暑假回家,我上高二也放暑假回家,平时妈妈一个人在家种田地。二姐,哥在外面打工。
大姐看上了我的电子手表,要我把那个表给她。因为我也在读书,也需要看时间的表,所以就不同意给她,其实那只表是我1997花15块钱买的,还有闹钟功能,设置一个时间,到点就会滴滴地响。大姐自己有表看时间,只是没有闹钟功能。
大姐很不高兴,说如果我不给她表,那我就把她给我的书还给她,把她给我的所有东西都还给她。我说还给你就还,然后把她所说的东西全还给她了。
大姐还是不罢休,去妈妈那告状,说她要电子表,我不给她。妈妈就来跟我说,让我把表给姐,我不同意,我说我自己读书也要看时间。
后来一天清早六点多,爸,妈,我三个人去土地里挖土(松土),准备种萝卜,在土地里,妈就说了:你姐要那个表,你就给她。姐妹之间要和气,为了个表,争得不可开交。
我:那表是我的,我自己要用,我为什么要给她。她自己有表看时间。
妈:她有表,可是她想要你的表。她现在上大学了,以后毕业了有工作了,你上大学的时候,她就会给钱供你读书。现在你就让着她,不然以后她不帮你。
我:我干嘛要让着她。
妈:你是小的,她是大的,小的就应该让大的。
我:小的怎么让大的。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此时我已经委屈的哭起来了。记得小点的时候,爸爸从外工打工回来,给她买了手表作礼物,可是我却什么也没有。她自己有手表,还要我的电子表。我给了她,就没表看时间了。
跟妈妈吵了这一架,我就没再跟妈妈说过一句话,也没叫过“妈”,但是家务事照样做,做饭,洗衣服之类的,地里的活也照做,看着妈妈要出门了,就跟在后面。
后来姐去学校了,爸的假期也快到,要去打工了,爸走之前,让我不要再跟妈斗气了。
日期:2012-01-30 17:54:31
2001年高考,笔友赫考了一个重点学校的专科,我的高考分数才420分,连专科也没考上。而大姐大学毕业去广东找了份工作。
本来我不打算再读书了,因为上高中的学费已经一拖再拖的,好不容易才读完了,家里经济条件没办法供我上大学的;而之前因电子表跟姐、妈吵了一架的事,我不打算为了上大学,就去问姐要钱,不想她想要我什么东西,我就得听她的,受她的控制,不然她就不帮我。
妈妈劝我复读,大姐也劝我复读,妈说大姐支持你考大学,以后考上了她会供你的。妈妈一直劝我,后来我想了想,如果我复读,家里的负担就只有我了,没有其他的负担了,爸,姐,哥都挣钱,供我上大学,应该不难的。于是我答应妈妈复读了。
妈妈坚持要回家接着种地,而那个暑假,因为前面一年没有种田地,也没有养家禽,所以没有什么事情做。而我对男生的那份感情,还是久久不能忘记,为了从这种处境中走出来。我跟妈妈说,我想在这城镇上学画画。希望找一些事情来做,让自己走出来。
妈妈问学画画要多少,我说学费只要100块,学一个月,另外就是生活费了。然后妈妈给了200元左右(不记得了)。
然后妈妈把东西都搬回老家了,这里租的房子就退掉了。而我要留在这镇上学画画,去哪里住了。
学校放暑假了,同学都回家了,宿舍楼的往二楼去的门锁上了,一楼有几间宿舍,但门都是锁了的。但是我发现一楼有一间宿舍的锁是坏的,虽然有把锁挂在上面,看起来像锁了,但那个锁是锁不进去的。
于是我等没人的时候,就悄悄把东西搬进去,其实也就一个桶子,一块薄被子,还装了生活用品。我深入简出,怕被别人发现被赶出来。
有了住的地方,我按那个招画画生的广告,找到了学画画的地方,然后报了名交了100元,然后就是要买画画的工具,画板,纸,笔,削笔刀。那些纸很贵,要五毛钱一张,甚至几块钱一张,而以前上课时用的本子才三毛,五毛钱一本,一本是30页。
画画的课程,老师安排从素描,水彩画,国画,油画,封面设计等去教。因为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计划素描是最基本的,教一个星期,水彩画一个星期,国画三天,油画三天,其他的安排一两天的课程。
去学画画的有很多人,而我是年龄最大的一个,也是最新的一个,他们有些才几岁,有些上初中,而且有学了几年的课程了,也有几个学期的课程了。他们学习的目的是为了以后考美术专业。
老师问我为什么要学画画,是打算考美术专业吗?我说不是的,我已经高中毕业了,老师说那是为了在大学里当个什么干部。我只好默认了,因为如果说我是为了走出一段感情。他会怎么想了?
早上很早起来,买点包子吃,然后去上课,中午12点下课后回到宿舍,很是饿了,就躺在床上睡觉,一直睡到五点多起来,然后去吃饭。吃了饭,在宿舍里练习一下画画,然后早早就睡觉,一个是宿舍里没有电,主要是一天只吃两餐,很饿,睡着就不饿了。
学了三天,我在上课时画的素描,就得到老师的肯定,老师把所有学生叫过来看我的画,说他们学了四五年画画,都画不出我的水平,还说我有画画的天赋,如果以后往这方面发展,一定会成为有成就的画家。我在心里想,我以后有机会往这方向发展,一定要试试,看能不能成为老师口中的画家。
一个星期的素描课结束后,就是水彩画。可是水彩画,我总找不到感觉,画出来的画,同学点评说是做梦时画的。再后来的课程因为学得时间短,有些三天,有些一两天,也看不出什么长进。
一个月下来,心是静下来了。
回到家里,把我的画拿出来给妈看,小叔也是学画画的,而且学了很多年,后来去参加考试前的体验时,检查出是色肓,而失去了考试机会。
小叔看了画,说这画是学了几年的人画出来了,只学一个月或一年的人,是不可能画出这样的画;而那画是当时我只学了七天的素描而画出来的,应该说七天不到,学了五天时画出来的,素描我一共才学了七天。小叔表示不相信,然后我拿出上课时有老师点评的画给小叔看,他才不再说什么了。
而大姐知道我去学画画,就骂我,说我浪费钱;学些没用的东西。
日期:2012-01-30 20:12:57
回到2003年,跟笔友赫经常会有电话,信件联系,我上大学时,学会了上QQ上网,有时与赫在网上聊天。
而赫也开始追我,我当时拒绝他;可是我发现已经习惯有他,突然很长时间不跟他联系,心里很是难受,经过一段冷战后,我还是接受了。
2003年非典时期,非典是从广东传过来,从南方向北方传。6月7月,非典还在影响着人们,当时我提出要跟赫见面,赫说非典很严重,不愿意从北方来南方来,我说那我去北方,他也不同意。为了见面的事,赫受不了我的纠缠,提出分手。
期末考试结束,就暑假了。
打电话给大姐,她叫我去广东,找点事做两个月,有工资。我心想来回车费要三四百,做两个月工资才几百块钱,除了车费,吃的用的,就没多少钱了。
我说我就在这里找事情做好了。
放假后,学校就不让住了,所以只好去外面租房子。根据高考后,在中介所找工作的经验,当时找到一个酒店的服务生的工作,300块一个月。然后跑到中介所交了钱,找工作。结果被中介所骗了, 没有给我们介绍工作,我就去找他们理论,他们说给我们介绍工作了,是我们不合适之类的。我就缠着不放,没办法,他就介绍我们去卖报纸,告诉我们在哪里买报纸,多少钱买一份,多少钱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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