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鬼

作者: 伏潭老幺

  日期:2012-3-7 21:4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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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四周被山围住的小山村,村里有个大水库,虽然才是初秋的早晨,这个宁静的小山村却已经被浓雾笼罩着,因为这里唯一出去的小路一直没有扩修,大点的车子都进不来,所以空气格外的清新,四周的高山在浓雾的笼罩下,就像一头头还没睡醒的巨兽,感觉什么时候就会张开那血盆大口,把周围的一切都吞噬掉。
  这里住着五十来户人家,年青人大多都出去打工赚钱了,年纪大的就留在家里,帮外面打工的儿子儿媳妇照顾小孩,所以留下的基本上就是老人小孩了。这里的人们特别勤劳,过的基本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虽然没有城市生活的热闹,却也没有城市的喧哗。生活虽然辛苦却让人心里平静。
  阿庆嫂今年六十多岁了,虽然辛勤的劳作让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满是风霜的痕迹,可是身子骨却是下田种土人所特有的,背有点驼却牢实,腰杆子特硬朗,挑个百把斤不在话下,走路腿脚特利索。今天天刚蒙蒙亮她就提着篮子出门了,在早饭前她得割一篮草回去喂鱼,想想池塘里面到年底就可以出几千块钱鱼就有使不完的劲,家里人一年的开销都在这个池塘里面了。阿庆嫂匆匆忙忙出了门,因为割完草还得回家给自己家孙子孙女做早饭,可不能耽误他们上学的功夫。

  今天的雾真大,阿庆嫂心里想:“这路上要碰到个熟人只怕也要等碰了头了才能认出是谁吧。”一路快到村口那棵大枫树下了,阿庆嫂有点犯嘀咕了,因为前两天村里来了个道士,那个道士围着那棵大枫树绕了半天,留下那么几句话就走了:罪孽啊,要出人命了!妖孽啊,这么多年了,你就好好歇着,不要出来害人了。村里这么多年了,一直平平安安的,虽然茶余饭后多事的人在那里拿那个道士的话说道,但也没哪个把这个话当真的,无非是吓吓人家而已。

  到底是心里搁了个事,离那棵大枫树越近,阿庆嫂越感觉动心底涌来重重凉意,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呸!”阿庆嫂往地上吐了一口:“不要自己吓自己。”可是不经意地还是把衣领整了一下,因为以前好像听老人家说过脏东西最怕阳气足的人,只要你衣冠整齐,走得端正,脏东西碰到你都得绕路走,于是阿庆嫂又直了下自己的腰杆,感觉不那么冷了。

  走到大枫树前十来米的距离了,突然刮了一阵风,前面的雾似乎被风吹动了一下,阿庆嫂心里一惊,她好像看到树下有个人影。阿庆嫂揉了一下眼睛,再往前看,又全部是雾了,连那棵大枫树都看不清楚了。阿庆嫂感觉凉风嗖嗖地透过自己的毛孔往骨头里钻,可是额头上却冒出了冷汗,她的双脚有点抖了,似乎提不起来了。再往前面移动了两米,阿庆嫂真的看到了大枫树下有个人影,一阵凉风吹过来,那人影似乎还随着风晃了两下。

  “啊!”一声尖叫,透过浓雾,彻底地划破了这个小山村的宁静。
  日期:2012-3-7 22:18:00
  “叮。。。。。。”
  办公室里面的电话响起的时候,老李正在派出所的院子里扭扭腰。这是他一贯的习惯。他每天六点钟就起床,这个点比公鸡打鸣还准,然后把所里的院子扫一下,接着活动一下筋骨,他都不记得他这个习惯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了,反正从调到这个所里以后似乎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他只记得他来这里已经五年了。这是个乡镇派出所,租的一户人家家里的两层楼房,每层大概150平米,后面是厨房还有两间杂物房,前面有个大院子,院子里面有几颗大樟树,老李特别喜欢这里的环境,空气特别清新,没有城市里面那闹心的嘈杂喧闹声,呆在这里心特别静。

  老李今年五十五了,头发大概白了一半了,一米七三的个子,一百三十多斤,因为喜欢锻炼,身体一直都没发福,脸比较瘦,眼睛不大但是特有威严,加上那两道浓得出奇的眉毛,给人的感觉就特别的正直,老李也抽烟,每天一包的样子,闲时也自己喝两杯,但是没酒瘾。
  老李习惯性地看了一下手表,六点二十,这么早什么事啊?老李心想。
  接完电话老李马上就去敲了下小聂的门:“小姑娘,赶紧起来,有案子了。”本来所里有五个人,但是今天是星期六,只有他和小聂两个人值班了,虽然他觉得要一个小姑娘第一次办案就接触这样的刑事命案不妥当,不过没办法,只能带她去了。
  小聂叫聂紫依,二十二岁,白皙的瓜子脸,坚挺的鼻梁,樱桃小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像会说话,长得出奇的睫毛更衬托出那双大眼睛的灵性。一米六三的个子,体重应该不超过一百一,一双修长匀称的腿更显身高。在警校的时候学的是刑侦,在这个地方已经三个月了,本来要安排到市局档案室或者110接警中心的,但是自己主动要来这里。小姑娘特别有灵性,嘴巴特甜,看到他一口一个李伯伯叫得特别亲热。小姑娘来了以后什么事都抢着做,整理文件,录档案,扫地倒水,显得特别有家教,老李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小姑娘,看到她就像看到自己的女儿一样。小姑娘特利索,没用二十分钟就弄好可以出门了,扎个马尾辫,脸上居然还带点淡淡的妆容,穿上制服显得特别的亭亭玉立。

  这个地方老李来了五年了也没发生过命案,平时也就一些个偷鸡摸狗的案件,或者是张三李四争耕田用水要他去调节一下,今天怎么就发生命案了呢?老李看了一下旁边的聂紫依,小姑娘大概第一次接触这样的大案子,显得有点紧张又有点兴奋,“我得把人家小姑娘照顾好了,第一次办命案可别让人家心里留下什么阴影才行。”老李心想。两人骑上摩托车就出发了,所里倒是有台捷达车,但是小林冲那地方小车根本进不去。

  日期:2012-3-7 22:19:00
  当老李和聂紫依两个到达小林冲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太阳出来了,笼罩着村庄的浓雾已经基本散去了。远远地老李看到村口那棵大枫树下围了一大群人,大概全村的人都围那里了,唧唧咋咋地在那里说着什么。老李和小聂立马赶了过去。
  “让开让开,李领导来了!你们快让开一点。”说话的是老林头,七十来岁了,是个五保户。特殊时期的时候被定性为反革命,被批斗过,然后被关了几年,可能是那时候留下了后遗症,只要看到政府的人就叫领导,显得特别的恭维。不过老李知道这个人,背地里他对政府很不满,闲话很多,有点愤世嫉俗。
  人群自动地让开了一个口子,让老李和小聂进去。
  “死的是王家三小子,你说我昨天晚上吃了饭还看到他出去了,怎么今天早上庆嫂子就发现他吊树上了,一个大活人说没了就没了,多可惜啊,还没报效政府呢,就死了。”老林头跟在老李屁话后面,作报告一样地一直没停过。

  听到老林头的话,外面的群众一下就炸开了锅,你一言我一语说开了,场面乱得不行,结果是不知道该听谁的了。
  两人走到人群中心,只见地面上铺了一块木门板子,一具尸体正平放在门板子上,尸体上面盖了层白布。老李有点庆幸他们在尸体上盖上了白布,因为他实在担心让小聂突然这么看到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她是否会受得了。
  聂紫依虽然在学校的时候见到过尸体,并亲手解剖过,不过那都是泡在福尔马林里面的,看不清楚尸体的面目,一群人一起围着,现在面对着这样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一时有点慌了神,她用自己的右手拇指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右手掌心,努力让自己缓过神来。
  这一切都被老李看在了眼里,他知道这个小姑娘需要点时间。这时有人想伸手把那块白布给掀开,老李马上制止了,然后起身找了根树枝,“请大家先退到我画的线外面,我们先检查一下,一会有什么问题我会问大家的好不好。”人群自觉地退到了老李画的那个圆圈以外去了。
  聂紫依这个时候也晃过神来了,赶紧去车上取来手套,还有记录本和笔,当她拿着这些东西来到老李身边的时候,看到地上那些凌乱的脚印和门板上的尸体,小姑娘有些生气了:“李伯伯你说这些人怎么了,难道不知道保护现场对案件的侦破有多重要吗?这都不知道被毁了多少重要证据了!”
  看到小姑娘撅起的嘴,老李欣慰都笑了一下,看来小姑娘已经进入角色了,适应能力比他想象的要快:“没办法,你看看,老的老,小的小,乡下人最怕自己的亲人受苦,感觉他吊在树上很痛苦,所以叫人把他抬下来了。你准备好了没有,我准备掀开白布了。”聂紫依点了点头,想到马上就要看到一个死人,她稍稍地把头偏向了一边。

  揭开白布,老李自己都有点心慌,只见死者的一截舌头吐在外面,眼睛还是半睁着的,老李斜眼看了一下聂紫依,只见小姑娘手稍稍发抖,感觉很紧张,记录本上歪歪斜斜地留下了几道划痕。老李抓了一下小姑娘的手,让她镇定下来,他知道现在要让她思考起来,不能让她想太多。
  日期:2012-3-7 22:24:00
  “小聂,戴上手套,我们检查一下尸体,看死因是什么?你一边看一边记录!“老李边上边戴上手套。
  “李所,你看脖子上的勒痕,呈黑紫色,勒痕很深,并且只有一道,勒痕上有红色毛线物质,死者脸部呈紫红色,舌头伸长,下颚有人动过的痕迹,眼睛现在是半睁,有死后人为动过的痕迹。嗯,死者的嘴里有酒精的气味,估计死者死前应该喝过酒,看得到的地方没有明显外伤的痕迹。“聂紫依一边仔细地观察尸体一边说。
  “恩,外部看来是这样子得,根据这些痕迹能得出什么结论呢?“老李暗暗吃惊聂紫依的适应能力和观察能力,心想这小姑娘可不得了,简直天生是吃这碗饭的,不过还得让她思考,这样才能让她不恐惧。
  “根据初步观察,可以断定凶器为这边被砍断的这根小拇指粗细的红色绳索,死者应该是被吊在这棵树上窒息而死的。“聂紫依理了一下思绪,感觉没那么紧张了。
  “为什么可以断定是在这里吊死而不是被杀后吊在这里的呢?“老李继续问道。

  “根据死者颈部的勒痕,勒痕只有一道,勒痕的大小与绳子的大小相吻合,且勒痕上有这根绳索上的碎屑,然后死者脸部呈现紫色,这是被勒窒息的明显特征。“
  “不错,观察得很仔细,所下的结论有充足的证据支撑,不过下结论之前我们还有一个地方要检查一下。“老李不得不赞叹这个小姑娘真的很聪明。
  “我知道了,马上就去。“聂紫依三下五除二就爬上了那棵大枫树,老李都不得不佩服她那矫健的身姿,而人群更是发出一阵轰动,想不到一个长得文文静静的小姑娘身手那么敏捷。
  “李所,树枝上有一个大概一寸深的新痕迹,大小和绳索的大小一样,应该是死者挣扎的时候留下的。“聂紫依一边解开还挂在树上的那半截绳子,并把它装进了证物袋,一边自豪地对老李说:”这是对我所做结论的更有力的支持。“
  “接着我们该做什么呢?“等聂紫依收拾完了,老李有心在考考她。
  “赶着人都在这里,我们应该了解清楚几个事,首先,谁最先发现死者的,第二,谁把死者弄下来的,第三,他们把死者放下来以后对死者做了什么?暂时我只想到这几件事。聂紫依有条不紊地说。

  “暂时我也只想到这几件事,让我们先把这几件事弄清楚再说吧。“老李觉得这个小姑娘比自己刚参加工作的时候能力强太多了,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自己不服老都不行了。
  日期:2012-3-7 22:25:00
  事情很快了解清楚了,阿庆嫂第一个发现死者,然后村里的人都来了,死者叫王春生,今年五十一岁,家境比较贫寒,自己老风湿不能干活,没什么经济来源。儿子外出打工了,家里只有个老母亲和老婆,老母亲看到这个样子跪在尸体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他们把尸体弄下来,乡下人都朴实,看人死了也觉得不能老挂树上,就砍断绳索把尸体放下来了,死者老婆觉得死相太惨了,就努力地想把舌头放回嘴巴里面去,乡下人觉得死不瞑目不是好事,所以又努力地想让死者把眼睛闭上。

  上午的工作告一段落,吃了午饭,所里又来了两个干警,张文和李斌。张文今年三十六岁,退伍回来以后就进了公安局,已经有十五年警龄了,个子不高,一米六五的样子,比较胖,全身上下都是圆圆的,脸是圆的,肚子是圆的,笑起来跟一个弥勒佛一样的,是所里最好玩的人,聂紫依最喜欢和他开玩笑,私下里叫他弥勒佛叔叔。李斌二十八岁,刚结婚不久,人很正直,有点不拘言笑,面相比较成熟,年纪和长相有点不相符,属于那种面冷心热的人。用聂紫依的话说按年纪她叫李斌应该叫哥哥,不过看长相得叫叔叔了。因为所里人少,所以大部分外出的工作都由老李和他们两个人承担了。

  “小聂子今天见识大场面了,感觉怎么样?“聂紫依能听出李斌话里的关心,感觉心里暖暖的。
  “小李子你白担心了,我们小聂子可是大才女,什么大场面没见过,现在可是人家小姑娘一展身手的时候了,我们在旁边听她安排就成了。小聂子来了破案还不是跟吃小菜一样的。“张文也尽力地想宽她的心。
  聂紫依听了他们的话觉得心里涌起一阵暖意,这两个男人虽然不会表达感情,可是他们对她的关心显而易见,心里先前的恐惧紧张什么都没有了。
  日期:2012-3-7 22:26:00
  下午老李和张文李斌对尸体进一步进行了检查,可能是考虑到聂紫依第一次接触这种案件,过多地接触尸体会对以后的工作产生什么不良的影响,安排她找村长了解一下看有什么别的线索没有。
  晚上四个人决定当晚留在小林冲,在村长家里四个人根据所找到的线索开会做了一个总结。

  死者王春生,五十一岁,从最后一个人见到他到阿庆嫂发现他死亡的时间推断,死亡时间在晚上七点半到早上六点之间,外出时身上只带了五十块钱,死者生前爱抽烟喝酒,死亡前曾喝过酒,脾气比较暴躁,曾和邻居发生过一些口角。通过后面的尸检,没有发现死者有任何的外伤,致死的原因是吊在树上窒息而死,凶器为红色绳索,死亡的第一现场为那棵大枫树。另外聂紫依也从村长那里了解到,案发前两天曾有个道士装扮的人曾在案发现在出现过,并发表过奇怪的言论。因为死者家属在没有充分证据证明是他杀的情况下,不同意尸体解剖,目前所有的证据只有这些。

  根据所有的发现,老李安排了接下来的工作重点:
  一、介于案发现场的痕迹基本被破坏殆尽,只有那半截红色绳索没有另外的人接触过,仔细检查该绳索上的指纹。
  二、尽力找到绳索的来源。
  三、找到死者生前最后喝酒的地方做一个了解。
  四、尽量找到可疑道士。
  晚上聂紫依被安排在了阿庆嫂家过夜,因为白天阿庆嫂一直没有从惊吓中晃过来,老李的意思是要小姑娘去阿庆嫂家了解一下当时发现死者的详细情况,另外还要她安抚一下阿庆嫂的情绪,毕竟农村人,会比较迷信一点,有个警察在她家她可能会觉得镇得住一些,心会宽一点。聂紫依找阿庆嫂聊了会家常,感觉老人家的心神还是没有回过神来,所以她也不好问阿庆嫂早上那个事情的详细情况。

  聂紫依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阿庆嫂家门前的墙角处,今天一天的事对她来说太突然了,她没有充分的心理准备。工作的时候没有时间去想一些事,现在闲下来思考,虽然没有恐惧的感觉,但是看着外面清冷的月光笼罩的大地,她感觉有点凄凉,她见到死者的时候感觉死者年纪并不大,甚至都发都没白,如果不是吊死的,感觉跟深深地睡着了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她甚至觉得她当时觉得死者的温度和现在这个惨白的大地的温度是一样的吗?

  她回想起她在学校第一次解剖的时候,那时候她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同学笑她吓得脸都成青菜了,一直到后来很久的时间,她都有一种错觉,感觉突然闻到淡淡的福尔马林的气味。那时候,她有个倾诉的对象,她和他打了很久的电话,那是个很会安慰人的家伙,有他在身边,即使是打个电话,她都觉得她非常的安全,可是现在,这个家伙除了过年过节的时候打个电话给她,平时就像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了一样,真是可恶。

  日期:2012-3-7 22:27:00
  老李晚上喝了点酒,他喜欢和这里的人打交道,当时刚成立这个所的时候,没有人愿意到这里来,市里本来没有考虑他,是他自己主动要来的,大概跟这群淳朴的人打交道本来就是他非常愿意做的事吧。
  老李今天和张文安排在死者的家里休息,张文退伍分到公安局就跟老李,他叫老李师傅。中间分开过一段时间,后来知道老李要到这里来,也是自己申请一定要来这里帮他,老李知道他的心思,自己年纪大了,管辖的范围又大,怕他忙不过来,所以坚持要来,是个重情义的汉子。
  “师傅,这个案子我觉得十有八九是自杀。”张文递了一支烟给老李。
  “嗯,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是支持这个结论的,但是还有几个疑点要继续查一下,这可是关乎人命的。”老李点起烟,吸了一口:“你怎么看他们说的那个道士的事?”

  “估计是凑巧,可能是江湖术士骗钱的把戏吧。”张文回答道。
  “这是个可能,不过也有另外的可能,我们别那么快下结论,什么事应该用事实说话,明天到镇上我们重点打听一下这个事情,看能找到这个道士不。”老李说。
  “那个小丫头今天表现不错,不过今天晚上她肯定睡不着了,呵呵。”张文想起了聂紫依,心里是由衷的佩服,比他刚进公安系统的时候业务方面强多了。
  “什么都有第一次,看她的表现我倒不担心她了,现在做事这么踏实的小姑娘不多了,业务能力又好,是个人才啊。”老李说。
  日期:2012-3-7 22:28:00

  第二天,全部人员按照老李的安排,全部出去寻找案子的疑点去了。
  第三天,所有人员都归队了,老李召集所有人在会议室开会,就所有现场和后面调查到的新证据做了一个总结:去镇上调查的人找到死者喝酒的那个小卖部,当天死者心情非常不好,一个人买了包花生米和了大半瓶白酒,以前死者也经常在那里喝酒,不过以前都是喝瓶二两装的,但是事发当天死者喝了大概有七两左右,是十一点的时候离开小卖部的。并且绳子也是死者当天在那个小卖部买的,当时死者说是买回家晾衣服的。至于那个道士,当时确实在那个小镇上逗留了两天,主要在镇上帮人家算算命,可能没什么生意,事发前一天就离开镇上,不知所踪了,并且镇上没有人认识他,口音也是外地的。早上死者的家属送来了一份死者的遗嘱,死者遗嘱上说他去医院检查发现自己得了晚期肺癌,因为家里条件不好,不想增加家人的压力,所以选择了轻生。所有的证据都表明死者确实是死于自杀,老李决定整理一下材料,上报市局,这个案件基本可以结案了。

  日期:2012-3-7 22:28:00
  乡下办红白喜事都有一套自己的规矩,这是老祖宗的规矩,不知道是多少年以前留下来的,一直用到了现在。死者在外地的儿子接到了老爷子的死讯,急匆匆地带着媳妇赶了一千多公里的路,回到了家里,终于在第二天晚上晚饭时赶回了家。
  死者安静地躺在棺材里,穿好了寿衣寿鞋,村里面有老人已经帮他整好了遗容,脸涂得如墙壁一样白,嘴唇画得如朱丹一样红,眉毛画得跟木炭一样黑,这三种颜色一起放在死者的脸上,都显得那么的刺眼,现在看起来虽然没有刚从树上搬下来得那么恐怖,却添了几分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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