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那些诡异的往事---雷不死你吓死你

作者: 脑壳里装的是豆腐

  日期:2012-1-13 22:35:30
   一直以来我都很怕记起来小时候的一些事情,但是越是不敢回忆越是会害怕,愈不愿想起愈记忆深刻,那些很诡异的往事,诡异到有时候我认为它们是一场梦,可是当事人却真实的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一幕幕无法遗忘的段落.....
  潘奶奶院子
  我是八十年代初出生的,那时候的农村非常的穷,穷的有时候吃不起稀饭,养不起自己的孩子。我家就是这样的一个例子,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被过寄给姑姑家。姑姑家条件比我家稍稍要好些吧,因为姑父是当时村子里的村长,有时候安排一些事情给家里人做,多挣点工分,勉强吃了这顿,明天也许不会饿肚子那种。
  记忆里小时候,因为姑姑家孩子表哥表姐都比我要大好多,他们都没有空陪我玩,他们也像大人一样,每天都要去生产队里上工干活。所以我的玩伴就是村头的老潘奶奶家的孙女娟儿,说起这个娟儿她并不是和我同龄的小女孩,她已经十六岁,她和一般孩子不一样,娟儿从小到大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是个哑巴。娟儿不仅不会说话,身世也十分的可怜。说起娟儿就不得不提起娟儿的奶奶,潘奶奶。潘奶奶丈夫死得早,一个人含辛茹苦的独自带三个儿子长大,到了三个儿子该娶媳妇的时候了,潘奶奶愁了,两个小儿子二虎和三虎人高马大的,虽然家里很穷,但是他们两个因为长得帅气人又机灵,所以早早的都娶上了媳妇,各自带老婆孩子自己过日子,两个媳妇虽然对老人家并不是很孝顺,但是潘奶奶也自足了。倒是这个大虎人虽然老实肯干对他娘又贴心,可是就是到了三十好几了都没有说上一房媳妇,潘奶奶自己在家烧香拜佛求过多少回菩萨,乡里乡亲邻居她也逢人就让人家给她说个媳妇,她总想让大虎早点有个自己的家,老太太早也盼晚也盼,就希望了却这桩心事,儿子都这么大了总不能跟自己过一辈子吧。

  老大爷总是有睁开眼的时候,大虎三十二岁这年,村里的王大婶的媳妇李大花,这是一个四川姑娘嫁到我们村也有几年,这年李大花回趟娘家,别的什么都没带,带回了她的表妹十六岁的李小青。小青人长的浓眉大眼的十分好看,只是也是苦孩子一个,她从小父母早逝,跟着叔婶大花爹娘,这年大花回去,大花回娘家啊看到,父母年纪已高,就把表妹带到自己婆家来了。本来小清跟表姐来她婆家,是想让表姐给带着过几年长大了,说上一个好婆家。没想到,表姐大花这婆家情况也不咋地,吃了上顿没下顿,自己家都穷的家里叮当响了。大花回娘家还带个吃饭的回来。王大婶这心里非常的不高兴,她老人家是早也嘀咕晚也做法,就想现在就把李小青给嫁出去。可是嫁给谁呢,嫁给谁都不能白嫁了。

  这天下午王大婶割猪草回来,看到潘大虎那个魁梧的身影笑了,这不就是小青未来的丈夫吗?当晚王大婶就和潘奶奶秘密商量了一晚,以来年两头大肥猪的高额礼金,把李小青连骗带卖,嫁给了潘大虎这个比小青整整大一倍年龄的男人,年龄大一倍这事王大婶不管,总算解决了家里多余的这个吃饭人。来年秋天又能换两条大肥猪进账,这买卖做得太划算了。李大花虽然觉得对不起妹妹,可是这个饿死人的年头,她一个女人又有什么办法呢。再说表妹长再大还是要嫁人的。

  李小青嫁给潘大虎,确实很委屈,哭闹了好久,可是那个年代为了吃饱肚子,为了有个归宿,小青这个未成年的孩子,也左右不了自己的命运。哭累了闹够了,慢慢的从了潘大虎。潘大虎这个三十二岁大龄剩男,娶了十六死的小娇妻,自然心疼的不得了,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每天天上工干活,都要带着小青。时间长了小青觉得大虎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对自己非常好,人又老实肯干长的也不算太丑,两人的日子虽然过的很穷困,小青从心里开始慢慢接受大虎了,感情也一点的升温变恩爱起来。时间飞快的过了两年,小青也从十六岁的小姑娘变成十八岁的少妇了,经过大虎的勤苦耕耘小青的肚子也鼓了起来,小青怀上了潘家的骨肉了。

  日期:2012-1-13 22:36:00
  金秋十月,小青怀孕八个月了,这可真是喜事。潘奶奶乐的是合不拢嘴,她是走也哼小曲坐也唱小歌。这下又要当奶奶了,就盼着孩子早早出生。不过孩子出生也没有那么快,毕竟才十月份,每年到了这个时候,田里庄家都收好了,生产队里就都会去邻县修河堤,挣到了工分就意味着能分更多的粮食。大虎马上要当爹的人了,修河堤这事当然是非去不可了。大虎赶快让潘奶奶准备衣物干粮,跟着队伍到邻县修河堤。等两个月河堤结束,那就快到农历大年,孩子可能出生了,想到这里大虎浑身都充满了干劲。

  时间到了两个月后的腊月二十三,小青挺着肚子站家门口等大虎,想着队伍也应该回来了。最近老是觉得肚子一阵阵的疼,算一算日子,孩子出生也就这几天了。等了一会儿,不见队伍回来。小青就到床上躺一会,刚想躺下,这肚子疼的更加紧了,伸手一摸下身见红了。看来孩子要出生了。小青赶紧喊来婆婆,潘奶奶一看高兴呀,这孩子真会挑日子呀。潘奶奶马上叫来了自己的老姐妹孙奶奶。孙奶奶可是村里有名的接生婆,这村里大部分孩子都是她接生的,包括潘奶奶二媳妇,三媳妇的孩子都是她接生的。孙奶奶在房间里忙活着,潘奶奶就到厨房生火烧热水。潘奶奶想今天大虎也许就要回来了,孩子是不是和他爹一起约好了呀,这可是真双喜临门呀,“哈哈”潘奶奶乐的笑出了声,连小脚乐的都站不稳了。

  潘奶奶在厨房里灶上一把灶下一把的忙好正起劲呢。突然听到房间里小青的叫声,啊啊啊,那声音非常的凄惨的,简直不像生孩子的声音了,就像重病的病人痛苦的呻吟。潘奶奶虽然很心疼,倒也没往心里去,女人嘛生孩子可不都是这回事,疼是疼忍忍也就过去了。突然房间里接生婆孙奶奶大喊一声:“老嫂子呀,你快来呀,小青大出血怕是不行了。”潘奶奶听到这一声喊,端着的一盆热水,嘭一声掉地上去了。这可怎么办?那年代的医疗条件基本上是零,生孩子都在家生,或者找接生婆接生的完了给两个鸡蛋,一般情况接生婆也就拣个脐带包个孩子就没事了,但是如果遇到大出血接生婆孙奶奶也是素手无策的。潘奶奶小心的抱着新出生的孩子,就看小青那满床的血都流到被子下面了,可是血还是咕咕的在流,这下怕是真的没有救,潘奶奶吓得大哭,小青小青,潘奶奶死劲的哭喊着,可是小青还是血泊里永远的闭上了眼睛。小青到死的时候都没有看到自己孩子是男是女。这个孩子也就是后来的小哑女娟儿,大虎和小青唯一的孩子。

  日期:2012-1-15 9:12:00
  大虎是在小青走后第二天回来的,到家以后看到小青冰冷的躺在堂屋的床上,脸上盖着纸钱,(死人脸上盖纸钱是我家乡的一种风俗)大虎堂堂七尺男儿,再也忍不住痛哭起来:“小青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呀,看看我们的孩子呀”
  可是小青哪里还能听见呢?大虎不停的摇晃着小青的身子,小青一动也不动,大虎绝望的撕扯这自己的头发,脸上挂满了泪水:“小青你醒醒呀,你等等我,我这就来找你”说完大虎竟然拿起农药的瓶子就要喝下去,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打在大虎的脸上,潘奶奶用颤抖的声音说:“你这个孩子真的好傻。不是娘要打你,小青死了,我们大家都难受,可是你再走了让我这老人家怎么办?让这个没娘的孩子依靠谁?”大虎并没有说话,只是痛快的点了点头,又在小青的床前再次放声大哭起来。
  虽然大虎轻生的念头被潘奶奶打消了,但是大虎受了严重的刺激,整个人陷入痴呆的状态,一连几天不说话,也不吃饭,精神高度恍惚,这一段时间好像比以前老了十岁,性格比以前更木讷了。
  日期:2012-1-15 9:42:00

  可能由于性格的原因,在外人眼里大虎对嗷嗷哺的娟儿,并没有那么疼爱,整天除了干活什么话都不说,好像永远也无法从丧妻之痛中走出来。让潘奶奶看来即心酸又无奈,但是世事变化无偿,老天对潘大虎一家仿佛就是很不公平。
  娟儿都七岁了只会说啊啊啊,无论潘奶奶怎么教她,就连连简单爸爸都不会说。
  “娟儿,你说奶奶,爸爸”
  娟儿嘴巴张了张“啊啊,”两只小手乱飞舞,却没能叫出这声爸爸,在娟儿嘴里永远都是“啊,呀”永远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潘奶奶心疼的不得了,一时间老泪纵横。
  眼看娟儿到了上学的年龄,学校倒是去了几个,但是人家都不愿意教这样哑巴孩子,潘奶奶家里也没有钱带娟儿去医院看病。于是娟儿的病一下子就这样耽误了下来,平时潘奶奶教娟儿数数石子,简单的用手指比划一下,“一,二,三,四。。。。。。。。。。。。”教些数字,好让娟儿能帮家里干活时候,心里默数一下有多少只牲口,家里有多少袋粮食。日子就这样像流水一样简单的过着。

  日期:2012-1-15 10:03:00
  无论这一家三口人,如何努力却无法改变家里贫穷的现状。迫于生活无奈,娟儿七岁这年下半年,我们老家流行起农民工去进城打工潮,大虎也跟着村里的小年轻们去大城市打工了,大虎走时潘奶奶和娟儿把他送到村口,潘奶奶不舍的说:“大虎你路上小心点,在外面事事靠自己,别太累,好好好照顾自己”
  大虎说:“娘,你放心吧,我去了挣了钱就回来就带娟儿去看病,给你养老。”
  娟儿跟在大虎后面“咿呀咿呀,”的说着,一只小手拽着大虎的衣角,另一只小手握着一个小山芋。
  大虎蹲下来摸着娟儿的头说“我的娟儿乖,听奶奶话,爸爸很快就回来了,”娟儿点点头,把小山芋塞到大虎手里,指着大虎的嘴巴。潘奶奶说:“这山芋是我早晨给她吃的,没想到这孩子这么懂事,没舍得吃,留给你了。”大虎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把娟儿抱在怀里,紧紧的搂住,久久不愿放开。潘奶奶说:“大虎去吧,孩子我给你照顾着别担心”大虎放下娟儿摸一把眼泪,一步一回头的消失在村口。

  日期:2012-1-15 10:26:00
  大虎一去城里八年都没回来,那时候没有电话,没有网络,就连写个信大虎也不会,他不识字。潘奶奶不知道大虎这些年在外面怎么了,头两年还寄点钱给潘奶奶,后来再也没有往家里寄钱了,村里的同去打工的人,都不知道大虎去了哪,潘奶奶打听了很多人,问过大虎的地址想让小儿子去找过大虎,但是没人知道大虎到底去了哪里,潘奶奶一直相信大虎还在大城市的某一个角落里挣钱,总有一天,大虎会穿戴一新回到家里,孝敬年老的母亲,和抚养年幼的孩子。但是从此后大虎却一直杳无音信。

  日期:2012-1-16 23:42:00
  话说大虎打工这一走,潘奶奶独自就带着娟儿生活在原来的小院子。要说这个娟儿,真的继承了她妈妈李小青的优点,长的是眉清目秀的,非常的好看。这小姑娘人也非常的懂事,非常的听奶奶的话。可是就是有一点,长这么大,虽然听力和其他各方面都很好,但从来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娟儿一出生就死了妈妈,爸爸也不知去向,所以村里很多人,都认为娟儿是个煞星很不吉利,克父克母。娟儿的两个叔叔婶子,除了让娟子干农活以外,基本就不怎么理她,而娟儿的大姨(娟儿妈的亲表姐李大花),也对娟儿回避不及,平日里除了见面寒暄一会。基本对娟儿也没有什么关心。村里大人经常都对孩子说,“不要跟娟儿玩,这个小孩子身上很有邪气。”

  小孩儿可不管大人眼里的世俗和顾忌,经常小嘴一厥,娟儿比我们大,但是从来不欺负我们,还经常带着我们一起玩,我们都叫她娟儿姐姐,我就是众多小孩中的一个,都说孩子的心灵是最纯洁的,我们心里可不管什么有没有邪气,只有大家能一起玩,不打架那就是好伙伴。就这样,村里大部分孩子都没有冷落娟儿,我当然是娟儿的最铁杆玩伴了。

  日期:2012-1-16 23:54:00
  记得小时候的天总是很蓝,我们总有玩不玩的游戏。那时候村东头的长满青草的河埂,就是我们的乐园。虽然每次去河埂不是游玩的,还要赶着一群牲口,可是我们总能找到属于孩子们独有的乐趣。我们一起在骑着牛儿在河堤上抓蝴蝶,我会大喊着说:“娟儿姐姐,你快看粉色的,黑色的哇还有黄色的。”
  娟儿也用手不停的指着,还啊啊啊的回应着我。我们去河埂放牲口就像大人干活一样,也很辛苦,有时甚至都会放上一天。所以每家的孩子都带中午吃的干粮。娟儿姐姐的兜里总是藏着潘奶奶给她带米饭团,她就像小大人一样,等我安顿好了我的牛羊,才开始一起吃。我至今回忆起那段时光都觉得是甜甜的。娟儿姐姐她长得很漂亮,就像河堤上的一道靓丽的风景,在河堤上走来走去的路人都说她长得很俊。有时候弄得我都羡慕不已。人生总是这样为你关上一扇窗,却要为你开启另一扇窗,娟儿不会说话却有一副漂亮的脸庞。她的童年很不幸,但是也有童话般有色彩的日子,虽然村里还是有人嫌弃娟儿,但她有疼爱他的奶奶,有我们这些小伙伴,日子也倒似流水一般平静,如果日子一直这么平静下去,也许就没有下面的这个故事了。

  日期:2012-1-16 23:59:00
  可是平静的日子总是很短暂的,直到有一天我和娟儿放牛回来,路过她家家门口的时候,准备到她家喝口水后,再一起去外面打猪草。就在我推开门那一霎那,我们都惊呆了,我不顾一切的大喊一声,“娟儿姐,你看,奶奶她上吊了”娟儿在我身后,哐啷一声割猪草的刀就掉在了地上了。只看潘奶奶两条腿悬空,脖子挂在房梁垂下来的一条白布上,她的头发没有扎起平时的那个发髻,银色的发丝在房梁垂下来,散在肩头和面部。而在头发丝黏连在脸部,使整个脸看上去更加恐怖,五官完全十分的异样,青紫的眼眶分外突出,眼睛像是要爆出来一样。眼眶里面已经没有黑眼珠了,眼球全部泛白,舌头吐出来很长很长,嘴角挂着紫色的污血,面目狰狞五官都严重的变型了,潘奶奶上吊自杀了。我和娟儿都吓的忘记哭了,大叫着跑出去喊人。

  “快来人哪,救命呀”
  “呜呜,潘奶奶上吊了,”
  “啊啊啊”一时间我吓的不行,抖成一团。
  这时候大人们都在门口的稻谷场上嗮稻谷。听到我一喊都慌了,赶紧放下手中的活儿,跑到潘奶奶家的院子里来。全村的男女老少都聚集到小院子里来了,人多显得更乱,大家竟然都忘了把奶奶放下来,这时娟儿的二叔,一声大哭:“娘呀娘你怎么了”
  日期:2012-1-17 14:59:00
  这时二虎“噗”的一声从人群中挤进去,抱住潘奶奶的两条腿,把奶奶从房梁的白绫上面放了下来,用手摸摸潘奶奶的脉搏,哪还摸的到脉搏呢,潘奶奶浑身僵硬,早已仙游多时了。孙奶奶说:“二子呀,你娘过去了,你节哀顺变,快给你娘准备后事吧。”

  二虎哭着说:“我这儿子不孝呀,没让俺娘享过一天福,”
  孙奶奶说:“唉,老嫂子的命真苦呀!”跟着就哭起来了,潘家这时全家乱成一团,仿佛一下子没有了主心骨,潘奶奶身体这么硬朗,发生这样的事是谁都想不到的。平日里农村有老年人上了年岁,就有准备寿材(棺材)和寿衣的习惯,棺材摆放在家里就是非常渗人,但是现在看来,这寿材寿衣真是派上了用处。二虎边哭着帮潘奶奶穿上蓝色的寿衣,还要安排灵堂的事情,灵堂就设在潘奶奶小院子的正堂屋,这时候堂屋的大门都已经被拆下来了,换上了草帘。(哪家有人去世,灵堂是不可以有门的,门上的门神会阻止黑白无常来到阳间,接亡灵的魂魄)

  三虎带着村里人张罗着丧事,不过农村人非常热情,谁家有个红白喜事,全村人都会集体过来帮忙。因为姑父是村长这丧事就由他来给潘家办东,办东是我们老家的土话,意思就是红白事,给人家主持大局。我姑妈表姐也跟着过来搭棚子,洗碗。大人们都忙成一团。我偷偷溜进了灵堂,我要安慰一下娟儿姐姐。
  灵堂上潘奶奶的尸体被放在她的棺材里,棺材按照当地的风俗,棺材的前边放上一个倒头鸡(给死人到阴间指路的鸡,全身毛被扒光,放在棺材前方才直到出殡)倒头鸡的前面就是孝子用来烧纸磕头的火盆。二媳妇王小翠和三媳妇贾桂花,还有娟儿都带着重孝,跪在火盆旁,往火盆里添加着纸钱。整个堂屋那么大一个空间感觉都给这一口棺材占据了,空气中弥漫这一股诡异阴冷的气氛,我刚刚掀开草帘一股冷气扑面而来,我的小身子颤,感觉非常不舒服,腿儿一抖我就跪在娟儿姐姐旁边了,我也学着大人的样子帮潘奶奶烧纸。二媳妇王小翠哭的眼睛都肿了起来,嗓子也听不见嘶哑了:“娘呀,你醒醒呀,娘呀你醒醒呀,您这辈子都没享过福,临老了却落得这么想不开,”小娟跟着哭的满脸的泪水两个小眼睛肿的好像核桃一样,看到这情景我眼泪也吧嗒吧嗒的直掉。

  这时草帘一动又进来个人,孙奶奶也来给潘奶奶烧纸了,这个孙奶奶可是潘奶奶的老姐妹,当年一起嫁到村子里来的。潘奶奶的所有心事都跟孙奶奶说。
  对于老姐妹潘奶奶的上吊自杀,孙奶奶是一本清帐,她进到灵堂看到棺材里的姐妹,时间仿佛又回到前天早上。天还没有亮,二媳妇王小翠就和潘奶奶大吵一架,因为今年稻谷本来就是收成不好,可是二媳妇家收的十麻袋稻谷放在前面稻谷场晒干,晚上让老奶奶帮着看着。可是到了第二天早上,二媳妇端着稀饭碗过来稻场一数,十袋谷子就愣愣生生的少少了一袋。

  二媳妇这嘴巴是非常厉害,锅前吵到锅后:“婆婆你说我家三个孩子,我们容易吗?这点粮食就是我们一家全年的口粮了,你要吃粮食直接说,你拿一整袋稻谷干什么呢?”
  “小翠呀,我昨晚可能太累了,我和娟子在稻场睡一夜,也没听见什么动静呀,粮食怎么好好的少一袋子,我也不知道呀。”
  “是吗,您老人家眼里只有一个娟子,俺家这三都不管不问,这袋粮食可够你的娟儿,吃半年米饭团了。”
  “小翠,我老婆子是疼着娟子,那是因为她没爹没妈的可怜呀娃儿,几个孩子都是我的孙子,我不会偏袒。也不会偷你的粮食,真不是娘拿的”
  “不是你拿的,那让我去你那院子里搜搜看,”这小翠嘴巴不饶人性子也急躁,说完就跑她婆婆院子里去搜起来,厨房,堂屋,床底下桌子下面甚至连箱子里都翻翻,“娘你到底把粮食藏哪里了”看着满地的衣服小翠还是不死心,

  “翠儿呀,我这屋都给你翻遍了,有粮食也出来了。真的没有拿你的”
  “谁知道你有没有推市场卖钱去,看娟儿头上扎的都是新头绳子,”
  “娟儿的头绳子是豆腐给她的。。。。。。。”(豆腐就是我的小名儿)
  “得得您别说这,这回粮食找不到我不活了”小翠使出杀手锏吓潘奶奶,
  “唉”潘奶奶无奈的叹了一口长气心酸的向老姐妹诉说着。孙奶奶因为家里农活太多了也没有细细的劝过老姐妹,没想到潘奶奶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孙奶奶看着棺材里的潘奶奶心里难受呀,哭的一阵阵心寒。
  日期:2012-1-18 9:47:00

  话说灵堂里大家正在痛哭流涕,突然倒头鸡旁的两根白蜡烛火苗直跳,一阵阴风吹来,当时季节是秋天,还有点秋老虎那种热热的感觉,可是此时灵堂里却冷的让人发抖,气氛说不出的诡异。就在这时潘奶奶一下从棺材里坐了,我正在哭呢,看到这一幕,我惊的眼泪也没来得及擦干,张着嘴巴一下子愣住了。潘奶奶不是死了吗?怎么可能又坐起来呢?我揉揉眼睛没错真的没看错,这时大概屋子里其他人也看到潘奶奶坐起来了,顿时所有哭声都停了下了。

  潘奶奶在棺材里坐了大概有五分钟,没有任何动静,就像是人刚起床不习惯,正在发懵。一般情况死人在灵堂躺着,都是头朝南脚朝北,背对着灵堂的所有人。我看不清潘奶奶的脸上是什么表情。她坐棺材里只露出上半身,可是就这一个动作都让在场的所有人吓的快要窒息了。突然潘奶奶从棺材里站了起来,她没有抬腿从棺材里面走出来,而是从棺材里直接跳出来了,就像木偶一样一跳一跳的往前跳,更加离奇的是,潘奶奶的脸上盖的那张纸钱并没有掉下来,只是压在纸钱上的硬币不知道哪里去了。纸钱只是盖到潘奶奶的大半边脸,露出潘奶奶下巴,从纸钱的边缘,可以看到潘奶奶的面色就像土一样,没有一点的血色,那种蜡黄的皮肤,透着让人说不出的恐怖。潘奶奶两手平举,像僵尸一样往前跳着,她每跳一步都更加逼近众人,两只枯瘦的双手像是随时都能抓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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