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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人生,从爱上一个‘小姐’开始——真实情感故事
作者:
雪冷凝霜
日期:2012-4-1 21:54:00
前言:
本文以真实生活,真实经历为背景,用第三人称的方式,讲述一个不甘向命运低头的农村青年闯天下的故事。自从那一年,他爱上一个做过‘小姐’的女孩儿,于是,故事开始了…
(会有适度,适量性描写)
正文:
谨以此文,献给那些与命运抗争的人们
一九九九年,农历八月里的一天,上午,天阴沉沉的,层层叠叠的灰云堆在天边,就像一块块脏兮兮的抹布。山东省西部一个小镇,刚刚收过玉米,天地间空荡荡的,清冷的空气中,夹杂着阵阵粪便的臭气,那是辛劳的农人正往田地里施粪。
适逢集市,姑娘们纷纷翻出自己平时舍不得穿的新衣裳,骑着崭新的自行车,三五成群,说笑着往集上赶。小伙们头上擦的油亮,有的骑自行车,有的骑摩托车,吹着口哨,从姑娘们身边呼啸而过,卷起阵阵烟尘。
“有病啊。”
“赶着投胎啊。”
“骑慢点儿不行吗?”
一阵娇声呼叱,换来的却是充耳不闻。有几个女孩却斜着眼睛窃窃私语。
“那个长的还不错”
“哪个?”
“穿马甲那个。”
…
农村里并不开放,传统观念还很重,只有私营工厂里,一些胆大的青年男女,不顾闲言疯语,敢于谈恋爱。大多数青春妩媚的姑娘,风流标致的小伙,只敢把爱的萌动深藏在心底,到了一定的年龄,便会有人说媒。这些赶集的青年男女中,有不少是去相亲的。
镇北一家私营工厂里,机床正叮叮当当,有节奏的响着,一张张铁片被送进模具,巨大压力下,出来后,便成了轴承配件。张雨从生产车间里出来,洗去手上的油污,刚发动摩托车准备出去,就被车间主任方林叫住了。
“张雨,去哪儿啊?”
“配模具。”张雨拧了拧125的油门,轰轰价响,似乎在向这个四十多岁的车间主任示威。
“等下中午有两个新进厂的女孩儿,你的机位还有没有空缺?”
“有,整形,冲孔两台机闲着,没人开。”
“好,那你到时候安排一下,教教人家怎么操作。”
“行,还有别的事没?”
方林摆了摆手,张雨一加油门便窜了出去,破旧的厂车,发出拖拉机一般的声音,喷出一窜黑烟。方林摇了摇头,这些小青年呀,赶命似的…
张雨是方林手下得力的干将,年仅十九的岁的他,显得比同龄人成熟很多,进厂半年多时间,便学会了所有机床的调试,当上了修机师父。这小子天生有股倔劲,而且聪明过人,不管什么东西,教一遍就能懂。其实,这并不是偶然的。张雨家境不好,从小便没了父亲,母亲将他拉扯大。张雨学习很好,而且很有才艺,初中时,是学校广播站的站长,经常代表学校参加各种歌咏演讲比赛,并以镇中学第一的成绩考进市重点高中。然而,刚读到高二,积劳成疾的母亲却病倒了,为了照顾母亲,张雨只得辍学。母亲病情稍有起色,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张雨便投身工厂。不少人纷纷为他婉惜,当然,也有幸灾乐祸的。然而,这个倔强的孩子,却始终没有在人前显示出一星半点的失落,而是很快的融入到了这个集体当中。仅用了半年多时间,便从一名工人,坐上了修机师父的位置。那些曾经对他幸灾乐祸的人,再也不敢小看他了。
张雨从镇上回来,已经到了散工的时间。姑娘小伙们脱去油腻腻的工衣,换上干净衣裳,正围在水池边洗手。厂不大,四十多台机床,总共四个师父,每人管十台机,每台机由一名工人操作,大多是年轻的女孩儿。都是些本镇人,由于没考上高中,辍学务农的。
“张雨,我那台机的模具有点偏了,你记得调一下。”一个叫马丽丽的女孩儿,冲张雨嚷道。
“知道啦。”张雨停好摩托车,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顺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行啦,够帅了,别臭美了。”
“就是,相媳妇儿去啊?…”
几个女孩儿打趣的说,一帮人便笑了起来。因为都是同龄人,上班时还守规矩,下了班,便无所顾忌了。张雨本来就挺帅气,两道剑眉,高鼻梁,刀削一般的脸颊,不笑时,嘴角微微下斜,透着一股傲气和刚毅,只是个子不算很高,厂里有不少女孩儿早已对他暗藏情愫。大半年的时间,已经把张雨身上的书卷气磨的差不多了,他学会了抽烟喝酒,并时不时和一些年长的妇女开些不荤不素的玩笑…
张雨点上一枝烟,深吸一口,缓缓喷出烟雾,笑着说:“怎么,你们想嫁给我呀?这么多,我可消受不起。”
“呸,美吧你,长的帅就了不起啦?”马丽丽笑着啐了一口。
“我倒是想,但我不敢跟丽丽抢呢。”一个女孩儿笑道。
“就是,我们怎么敢跟丽丽抢。”
……
其她女孩儿,也跟着纷纷起哄。马丽丽脸红红的,笑着将手上的水往她们身上洒,一帮人笑闹着出厂而去…
日期:2012-04-01 21:57:01
人们散去以后,厂子里安静下来了。天色愈加阴沉,看起来要下雨的样子。
张雨回到自己居住的房间,这是办公室里面的一个隔间,地上满是烟头,床上堆着换下来的衣服。他的家在离镇近二十公里的一个小村,读书时,住在学校里,就业后,便住在厂里,一个礼拜左右回一趟家,看望贫苦了半辈子的母亲。
张雨吃住都在厂里,自己装的炉灶。他拔开炉门蒸上两个馒头,便走出屋子,蹲在檐下抽烟。烟雾缭绕中,渐渐的,他的脸上爬上一丝苦涩。张雨没有知心的朋友,他的心事一般都深埋在心里,呈现给人的,永远是阳光朝气的一面。然而,在这种阳光之下,掩藏的却是一颗少年敏感而苦闷的心。他本来有很高的志向与梦想,贫穷的母亲,用自己操劳的双手,供养他读书,使他明白了知识的可贵,他从小就暗下决心,要用知识来改变命运,让母亲能够安享晚年。
张雨深知母亲的艰难,他比同龄的孩子懂事都要早。九十年代,农村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二层小楼随处可见。上初中以后,班里的同学很多都像城里的孩子一样,穿起了名牌,套上了明晃晃的手表。然而,张雨却总是一身土里土气的旧衣服,脚上穿的是母亲做的布鞋,经常顶出了洞。有些时候,张雨会觉得同学们在耻笑自己。看到那些穿着时髦的人,从他眼前晃过去,他总是觉得似乎矮人一截。不知多少次,他也幻想着自己一身名牌,昂着头,迈着自信的步子走来走去。然而,一想到母亲,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是啊,怎么可以用母亲从牙缝里抠出来的钱来买这些东西呢…于是,便将精力放在学习上,功夫不负苦心人,他的成绩在班里总是第一,年级排名前十。荣誉与掌声,掩盖了他的寒酸,使他变的自信起来,并当上了学校的广播站长,经常参加一些活动和比赛,慢慢的成了学校里的‘名人’。初中毕业后,张雨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考进了市重点高中。开学时,他带着母亲东拼西凑的学费去学校报道。第一次来到城市,面对林立的钢筋铁架,如织的车辆行人,他感到心虚和胆怯,似乎连路都不会走了,似乎满大街的人都在以奇怪的眼神看他,就像看一只被遗弃的肮脏的狗。阳光下,那些高楼的影子从四面压下来,压的他喘不过气。平生第一次,他感觉自己的梦想是那么的渺茫,而自己又是那么的渺小。高中第一年,他几乎很少出去,除了上课,便闷在宿舍里看书,吃的也是最便宜的伙食。自卑,令他在同学面前总是感觉抬不起头。然而,尽管他十分节俭,可高昂的学费与城市消费,还是压弯了母亲的腰。其间,母亲总共只来看过他一次。他永远不会忘记,母亲只穿一件单衣,在秋风里瑟瑟发抖,她胆怯的站在学校门口,用惊恐的眼神打量着进出的人群。在看到他以后,母亲开心的笑了,然而,母亲突然冲他招了招手,迅速钻进了旁边一条偏僻的巷子,他追了过去。
“娘,你躲什么?”
母亲苦涩而尴尬的笑了笑,“娘…娘太寒酸了…怕给你…”
瞬间,他明白了母亲的意思,泪水一下子模糊了双眼。他猛得抱住了母亲,哭着说:“娘,你怎么,怎么这么瘦了?”
“傻孩子,娘好着呢,是你长高了,长胖了…”
日期:2012-04-01 21:57:30
终于,母亲倒下了。高二那年,母亲突然中风,抢救过来以后,由于大脑受损,右手失去了知觉。再不能从事繁重的农活了,为了给母亲治病,欠下了很多债务,张雨被迫辍学了。刚回到家那几天,整个世界都是昏暗的。看着病塌上消瘦的母亲那愧疚的眼神,张雨隐藏了悲痛,他总是在母亲晚上睡着后一个人悄悄钻进房后的树林里,失声痛哭。谁能弥补,一个少年,那破碎的梦…
张雨蹲在那里胡思乱想着,忽然,他感觉脸上凉凉的,用手一摸,是泪水。他不禁有些嘲笑自己,从地上站起来,揉了揉酸麻的腿。
不知何时,天空飘起了细雨,房顶上水气朦胧,瓦片青的发亮。张雨发现摩托车还停在树下,赶忙过去推进了车棚里。
刚撑好车子,忽然,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请问,这里是杰润轴承配件厂吗?”
张雨回过头,只见两个女孩儿推着自行车站在那里,身上都湿漉漉的。
“是,你们找谁?”
“我们是来上班的,昨天打过电话,说你们这里还要人。”
说话这个女孩儿,有一双清澈的眼睛和圆圆的脸蛋,脸上却有些风尘之气,大方的伸手撩了撩贴在额上的一绺头发。
“哦…是的,要人,你们好,我是这里的管理。”张雨想起了方林对他说的话。
“你们这里工资怎么样?怎么个算法?包吃住吗?有没有假期?…”张雨点头后,女孩儿突然冒出一连串问题,口舌直如装了机簧一般。
愣了一秒钟,张雨回过神,大体把工资待遇等等情况讲了一遍,本以为就此了事。没想,女孩儿却究根问底的又提出一大堆问题。
终于,张雨有些不耐烦了,说:“还有很多处罚规定的,你们要不要听?”
“切,这么一个小厂,还罚来罚去的,真没劲,我看这厂也不怎么样,金金,我们走吧!”后面那小个子女孩儿撇了撇嘴,推起车子就要走。
忽然,雨下大了,打在树枝上,‘啪啪’直响。
“呀!快到屋檐下躲一会儿!”被叫做金金的那个女孩儿尖叫一声,把张雨吓了一跳。好容易稳定心神,只见两个女孩儿已钻进了屋檐底下。
唉哟,锅还在炉子上!忽然,张雨想起了自己的午饭,急忙奔回屋里。刚进屋便闻到一股糊味儿,端起上面那层一瞧,底下的稀饭早已烧干了,糊成了一堆。
看样子,只好喝开水了。张雨倒了碗开水,抓起个馒头,剥根老葱便啃了起来。
“你就吃这个呀。”
不知何时,两个女孩儿走了进来。张雨对她们颇无好感,含糊的应了一声。抬起头看了看窗外,雨还没有停。
“好累,借你的床歇歇脚哈。”金金伸了伸懒腰,说着,便走了过去。
这一下子,张雨慌了神。急忙放下馒头,一个箭步窜了过去,因为,正中那堆脏衣服上,躺着一条内裤!…收起衣服,张雨早已满脸通红。
金金眼睛一转,便看清了因由,见他这副狼狈相,‘噗哧’一下笑了出来。毫不拘谨的往床上一坐,笑着对另一个女孩儿说:“我看这厂还凑合,大老远跑来不容易。小花,要不,我们做几天试试?”
小花半躺在床上,懒洋洋打个哈欠,说:“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这么一来,张雨有些犯了难,这两个女孩儿哪像做事的样子?简直像女强盗!…可又不知道怎么推辞,方林已经吩咐了的,再说,自己线上本来就缺人。心想,算了,有总比没有强,用两天试试吧。
外面传来嬉笑的声音,吃过饭的工人们,陆续的赶来了。雨渐止,太阳从乌云里钻了出来,将一抹树影投射进屋内…
日期:2012-04-01 22:01:11
下午上班,张雨给金金和小花安排了工位。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教会她们怎么操作。只开了一个小时机,小花便把手里的工具一扔,对着转动的轮子发起了呆。
“你怎么停下了?”张雨问她。
“累了,歇会儿。”
“才这么会儿就累了?”
“不然怎样?”小花伸了伸懒腰,态度很是傲慢。
“我们这里产量是有规定的,今天第一天上班,不给你定量,明天起就要定产量了。”
“最好别定,定了我也完不成。”
“完不成你来这里干嘛?”
“那么凶干嘛?我欠你的呀?!”
“你不用做了!”张雨发火了,将手里一把大扳手‘咣’一下摔在地上。
一时间,车间里的机床都停住了,只有齿轮转动的声音。
“不做就不做!吓唬谁呀?!熊样儿!”
小花气呼呼站起来就走,机床也没关。张雨拣起扳手,关掉机床。回头一看,小花跑到了金金工位那里。两个女孩儿不知在说些什么,笑的很大声。见张雨走过来,她们止住笑,小花眼睛盯着门口,怪腔怪调抛了句:“不就是一修机子的么,能的那样儿…”
金金没作声,嘴角含笑,慢悠悠的操作着。张雨气呼呼走出了车间。
“主任,这哪儿找来的员工!根本就是捣乱的!”刚一进办公室,张雨便嚷道。
方林悠闲的喝着茶,缓缓的说:“怎么,给你人还不愿用?要不你自己去操作?”
张雨愤愤的往地上一蹲,点着一根烟,狠狠的抽了一口。
“做管理嘛,要有点耐心。现在,乡镇工厂很多,招工不容易。咱们小厂,待遇不及那些大厂,而且很多年轻人都去了南方打工,镇上已经招不到人了,李强到处张帖广告,几天过去,才招到两个。现在的女孩子都比较娇气,没吃过什么苦,要哄一哄才行,你凶霸霸的怎么可以?”
“那要怎样,难不成还要把她们当祖宗一样供着?!我办不到!”
方林把茶缸往桌上重重一放,“你这熊脾气给我改改!多大个人啦,还像小孩一样!你是管理,知道吗?要以德服人,我用你们不是只修机的,是管人的!这点肚量都没有,你还管什么人?!”
日期:2012-04-01 22:02:27
张雨被训了一顿,气鼓鼓的从办公室出来,蹲在院子里的一棵树下抽烟。一片湿淋淋的落叶掉下来,刚好砸在他头上。他抓住那片树叶,就像跟谁赌气似的,烦躁的甩在地上,又用脚踩了两下。随后,解开上衣的两颗扣子,任凉风吹进去,怒火逐渐熄灭,头脑也冷静了下来。
他知道,方林说的没错,现在招工确实不容易,而且很难招到踏实肯干的好员工。别看那些女孩儿一个个像模似样的,其实家里都不缺钱,甚至有些条件还相当不错。这些女孩儿基本都不会干什么农活,辍学后无事可做,便进厂赚些零花钱,每月领了工资,第一件事便是买衣服,买化妆品。有些甚至上班时穿的都很讲究,涂眉弄眼的,比城里人还洋气,而且说不得骂不得。经常一逢集市,早上请假的便像苍蝇一样围着你嗡嗡转。今天早上,张雨便被马丽丽几个缠磨了半天,脑袋都大了,后来张雨吼了两声,才一个个撅着嘴悻悻的离开。这些人以前都是跟张雨一起开机的,虽然比较油皮,倒还算听话,必竟老同事了,情面在那里摆着,不会过于让你下不来台。
可今天来的这两个,就实在让人受不了了。一般新工人进厂,都是一开始很听话,慢慢变的油皮。但这两个刚来便给你下马威,如果用的话,以后还怎么管,而且会把那些老员工给带坏。
张雨的火气已经转化为垂头丧气,呆呆的望着远处。厂子外面,赶集的人陆续回来了,妇女们撅着大屁股,吃力的蹬着‘嘎吱嘎吱’响的破自行车,后面驮着蔬菜。卖羊回来的老头儿,赶着剩下的‘老弱残兵’,拿着树枝边走边吆喝,‘咩咩’声此起彼伏。领头的老山羊,胡子翘的高高的,似乎在和老头儿比赛,看谁翘的更高…
“张雨,你线上来的那妞长的不错啊!”
张雨抬起头,见是杜明,便无精打采的问:“哪一个?”
“叫什么什么金金的,好条子啊,两个奶子挺大。”杜明边说边叭嗒着嘴,就像一只刚吃完奶的羊羔。
“你他娘的恶不恶心,奶大就奶呗,叭唧嘴干什么?你看上了是吧,把你线上的刘婷婷给我,我换给你。”
和这些人混久了,张雨也学会了讲脏话。杜明是管理二线的修机师父,张雨管的是三线,管一线的是张雨的师父周海,管四线的名叫周波建,绰号猪八戒(谐音)。每条线十台机,还有几台机子是加工房加工角料的,四个师父轮班监管,每人负责一天,今天轮到张雨。之前方林提到的那个李强,是老板方杰的外甥,跑业务的。方杰常年在外跑定单,厂子便交给堂弟方林打理…
杜明听后笑了笑,说你用十个人跟我换刘婷婷我也不换给你,这年头,好工人难求啊。张雨骂他,那你就别他妈说我的人这个好看那个奶大的,小心你对象知道把你阉了。
二人正在说笑,忽然,加工房里传出一个甜腻腻的声音,张雨,机子坏啦~
日期:2012-04-01 22:02:54
修完机子,张雨回到生产车间。自己线上的那两个女孩儿还在说笑,谈到兴处,手舞足蹈的。搞的别的线上的人不时扭过头,飞来鄙夷的眼神,她们却好像没看见,毫不在意。
张雨硬着头皮走过去,两个人便安静下来,小花冷哼了一声。
张雨深吸一口气,结结巴巴的说:“你们,咳…你们考虑清楚了没有,到底要不要在这里做。”
金金咦的一声抬起头,故作诧异的说:“我这不是做的好好的么?”
小花横了他一眼,“我有说过不做吗?是你说不让我做的好不好,帅哥!”
张雨红着脸说:“但是…但是在厂里做,就得遵守厂里的规矩是不是,上班是不可以窜位和说笑的。”
金金看着他窘迫的样子,捂着嘴笑了:“花,回你工位去吧,这位师父都快急哭了。”
“唉,好吧,怪可怜的,算啦,我不生你气了。”
小花回到自己的工位,虽然做的很慢,但比先前安分了不少。
“怎么了,帅哥,是不是打算住在我这儿?”金金看着一直呆愣在那里的张雨,打趣的说。
张雨回过神,脸上一红,急忙走开了,用余光瞟了一眼金金的胸,心说,是挺大的。
忽然,他看到远处的马丽丽在冲他招手,于是便走了过去。
“怎么,看上人家姑娘啦?”马丽丽笑道。
张雨瞪了她一眼。
“凑近点儿,我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张雨蹲了下来。
马丽丽向远处看了一眼,低下头神秘的说:“那个叫金金的女孩儿我见过,她是我外婆村上的。”
“我以为什么的,见过就见过呗,真是的。”张雨起身要走,却被马丽丽一把拉住了。
“你知道她以前是做什么的么?”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告诉你。”马丽丽压低声音,“她以前是做小姐的。”
张雨吃了一惊,脑子里迅速浮现出一幕场景,夜晚喧嚣的城市一角,一群衣着暴露,化着浓妆的女孩儿,站在暧昧的霓虹灯下搔首弄姿,一些丑陋猥琐的色男,徘徊在她们周围。不时有人牵起一个,搂抱着向内房走去…对于这个行业,张雨并不陌生,读高中时,距学校不远的一条街上便有皮肉场所,据说他们班上就有人去叫过小姐…
“真的假的?”张雨问。
“真的,我外婆村上的人谁不知道。”
“那个小花呢?”
马丽丽撇了撇嘴说,那个女孩儿我不认识,不过,看那样子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俗话说,物意类聚。
张雨站起身,扭头看了一眼,金金笔直的坐在工位上,头发挽的高高的,扎在脑后。从侧面看,她胸前那对硕大的肉山挺挺而立,似乎想从衣服里窜出来,向人们诉说发生在它们身上的故事…
一阵凉风从窗口透进来,带着铁锈和机油的呛人味道钻入鼻孔,张雨忽然觉得有点恶心。
日期:2012-04-01 22:14:53
金金和小花不是本镇的,离家较远,正式上班后,厂里便腾出一间放杂物的小屋,供她们居住。仅一天时间,原本破败的小屋便被她们整的像洞房一样,墙上贴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各种海报,明星照片,还缀着许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整个屋里,香喷喷的。一到晚上,录音机便响个不停,播放《伤心太平洋》《月亮惹的祸》,等时下流行歌曲。
最初几天,这两个女孩儿没少令张雨头疼,干的慢不说,还总是制造许多废料,经常搞坏模具。后来,方林找她们谈了一次话,慢慢有所收敛。不过,说话时还是那样,总是冲的张雨一愣一愣的。
很快,金金曾经做过小姐的事情,便在厂里私底下传开了。女孩儿们总是离她们远远的,就像躲避某种瘟疫。没结婚的毛头小子,便投射出不怀好意的眼光,经常盯着金金那对巨乳吞咽口水。然而,这两个女孩就像司空见惯一样,毫不惊诧,也不与他人接触,一下班,便钻进自己的房间里,就像归巢的燕子。
张雨和她们虽然同住厂区,却像平行线一样,形同陌路。偶尔相遇,也不打招呼。
说实话,张雨心里实在有点厌恶这两个女孩。然而,杜明和猪八戒他们却总是拿他开涮,张雨,你他娘的艳福不浅啊,晚上两个妞陪着。张雨便骂道,放屁,老子还是处男呢,不信验一验…
时令已近中秋,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偶尔下一场冻雨,便冷的人发颤,树上的叶子已经快落光了。
这天晚上,阴沉沉飘着雨。吃过晚饭,张雨正围着炉子看金庸小说,忽然有人敲门。
“谁呀?”
“是我。”金金的声音,不等张雨发话,便推门而入。
“有事吗?”张雨冷冷的说。
金金刚洗过头,脸上水润润的,一头秀发披散下来,散发着令人迷醉的馨香。
她笑了笑,说:“我们那录音机卡带了,你帮忙弄一下吧。”
张雨欲待推辞,金金却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娇嗔的说:“唉呀,你帮忙弄一下嘛,干嘛见了我们总像仇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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