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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寻迷——我所遇到的千年不死的神仙和菩萨
作者:
_地儿_
日期:2011-4-22 11:32:48
引子
做梦也不会想到,我,梵歌,会与佛教道教结缘。
生长在红旗下的我,毕业于医学院校,而且是西医。全身每一个细胞都被实证科学浸透了。后来,我发现了古老的佛学。当跟随第一个佛学老师听课的时候,我曾头晕了整整一周。因为它离我所受的教育太远。
后来,我遇到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奇奇怪怪的人,譬如,知道你内心深处的想法的佛学老师,知道你的因缘的道家师兄,看到身体光晕的大哥,不腐烂的肉身、神奇的咒语、来地球的外星人、中原、藏地、印度和深山里的千年神仙和菩萨……这些,如同掠过树林的风,东一头西一头地拨动了我的内心,让我对整个森林的全貌,对生与死产生了深深思考,于是,我发现,佛学原来并不迷信,有甚深的科学性在内。它可以帮助我们打开思路,转化身心,对人生和社会产生有益的影响。
多少年来,我试图用各种文体写下我的见闻,我的亲历,我的思索。但我就像一只发现了天体运动的小象,无法表达自己的惊讶。
后来,我想,随着自己的笔来走吧。
于是,便有了随心所欲的下列文字。
你可以把它当作传奇,或当作故事来看。但不要对号入座。
闲话少叙,书归正转。
日期:2011-4-22 11:35:00
一 童年奇遇@古尸、秘方、报恩的红狐狸
如果我不是遇到了那具坟墓里的肉身,还有我的一些经历奇迹的亲人,我的童年乏善可陈。
我出生在河南中部的一个农家。那是68年冬天,那晚,是小年前夜,寒风喊叫着,扭折了树的臂膀,大雪飞扬。大雪夜里,我那可怜的母亲,踏着生产队的钟声,从地里干活回来,饥火难当,顺手抄起了破旧的柜子上一个萝卜,吃了,然后就生下了我。
这场景当然是她告诉我的,她还告诉我说,那个萝卜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放那里的,已经蔫透了。但孕妇喜欢饿,她感觉味道还不错。
因此,我的出生很一般,因为营养不足,身体一直不高明,很瘦弱。这是我后来读医校时,一位老师得出的结论。那时,夏末,父亲陪我赴几千里外的卫校入学。入校体检时,我排着队伍,看前边城市来的同学一个个躺在床上,脱了鞋,露出花花绿绿的袜子。就感到有些惭愧。因为我是光脚,脚上满是一路风尘。果然,当我脱了鞋子,躺到床上时,周围的几个老师不由自主地捂起了鼻子,一股难闻的气味让我羞红了脸。为我检查的老师慈祥地说:“不要看脚,要看脑袋。这个可是当地的才子,过去的解元啊。”
后来我才明白了解元的意思,是指我中招时,在全县考了第三名。我当时还小,16岁,什么也不懂。
这个老师后来担任了我的微生物老师,并在附属医院坐诊,有一次,我到附属医院找她看病,她像慈母一样,笑眯眯地帮我分析了身体瘦弱的原因。后来,她鼓励我报考武汉大学生物系,但我对学医不大感兴趣,就作罢了,这是后话。
我出生时,是文革中期,那个年代很苦。大锅饭,稀汤见人影。人们整天感到饥饿,却友爱。妈妈曾回忆起姐姐和邻居哥哥争着吃一个烧熟的老鼠的旧事。我懂事时,曾多次好奇地问姐姐,是不是真的,她总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说,别说了。
等我朦胧记事时,已经到了文革后期,大锅饭分家了,但人们还是感觉饿。每年到冬天,印象最深的就是两顿饭,第三顿是煮红薯,至今仍能回忆起喝得胃泛酸的感觉。
贫穷的故乡却美丽异常,对于我们这些孩子来说,是可爱的天堂。村庄前后有两条河,村后是天然的沙河,村后是大麦河,人工挖的。沿清凌凌的沙河上溯百里,是墨子晚年修道的地方,至今仍有后裔在,改姓黑。下流百里,是老子的故乡。还有钟声悠扬的香山寺,孔子问道路途径的问村,和叶公好龙的叶公故里。
浓厚的文化积淀,使故乡里充满了浓郁而神秘的传说。
夏天,我们常到沙河捉鳖,捕鱼、游泳,到田间的池塘里采荷花,扎青蛙。春秋天,四处去采野花和红透的野果子,还会念叨着“下定决心去偷瓜,排除万难往里爬,奋不顾身偷大的,争取胜利抱回家”的歌子,乘看瓜老头睡了,到生产队的瓜田里去偷瓜。有时,惊醒了老头,吆喝声中,抱瓜窜到青纱帐里,捶开,半生不熟的吃。
我很少去偷,因为我胆小。但偷瓜的传闻却听说不少,据说,有晚,看瓜的老头嫌热,到田间去睡。一个破老汉下工晚了,到地里偷瓜。摸着一个瓜,滚圆,却拧不下来,瓜突然说话了,说,伙计,干啥哩?老头吓得一屁股蹲在地上,后来,看明白了,原来是拧的看瓜老头的头。
谈起这些逸闻,我们都会哈哈大笑。
冬天,最喜欢下雪,无垠的田野里,白雪没膝,几个伙伴一起,到处去找野兔。远远看见两个小孔向外氤氲雾气,悄悄走近了,一脚踏去,野兔忽的一声从雪窝里跳出来,我们就吆喝着狗,狂追。追上了,掂回家,津津有味地看父兄剥了皮,挂在垂满了冰凌的屋檐下,风干,春节便多了一道菜。
童年难忘的事情很多,最难忘的就是我们碰上的那具不腐烂的肉身了。
(待续)
日期:2011-4-22 11:38:00
那是一个夏天。天气异常闷热。恰逢周末,我和小伙伴狗剩儿一起到村前大麦河中玩耍。大黄狗跟着我们,摆着尾巴,前后跳跃,足迹所到之处,草丛里,呼啦啦溅起很多受惊的蚱蜢。一旦发现有新鲜的人屎,我们就吆喝它去吃。这在现在看来很可笑,但那时的狗基本上都靠这个生活,刚出生的孩子们一旦有了大便,大人们就一边手把孩子拉屎,一边吆喝自家的狗,看它和猪一起争抢着,津津有味地打扫战场。每逢大人骂自家的孩子“狗改不了吃屎”时,我们的小脑瓜里会想,狗大概认为大便是香甜的吧。
走到大麦河前,远远的,我们望见田野里搭起了一顶帐篷,一股难闻的气息顺着田野里的热风丝丝飘来。还有几个孩子在围着看。
“扒坟的!”狗剩儿兴奋地说。
那年头破四旧,扒坟平坟是常见的事情。听说水稻面积要扩大,大麦河要利用冬天农闲时疏通,就提前扒坟了。
在很少有娱乐的年代里,扒坟是很好玩的事情,虽然破烂骨头令人恶心,却总能看到稀奇古怪的东西出土。难怪狗剩儿要兴奋了。
我们走到帐篷时,几个外来的工人已经把一座坟墓扒开了。整座坟里仅仅剩下了几块木板和腐烂的骨头。工人们穿着制服,捂着大口罩,有一个人还不停地拿出一瓶白酒,不时地含一口,喷到骨头上,遮盖那难闻的味道。然后,把沤烂的棺材板和骨头一个个捡出来,然后堆成一堆,泼上汽油烧掉。黑通通的浓烟凭空升气,浓烈的酸臭气熏得黄狗都只打喷嚏。
我要走,狗剩儿不想走。我只好陪着他。黄狗不耐烦了,在青青的半人高的玉米地里转悠着玩。逗弄蝴蝶、蜻蜓、蚱蜢这些小动物们。
工人们在坟墓里找了一圈,什么也没找到,就移到水边的另外一座坟墓旁,安营扎寨。
这座坟墓半边浸泡在水里,工人们脱光了脚,费劲地将帐篷的一角,固定在水里的小垂柳的根部,然后,抽了半天烟,开始一锹锹刨下去。
黄狗忽然跑来,支支唔唔地怪叫着,拉着我的裤子脚,向人丛外拽。我只好跟着它走。
走到一个长满了荒草的池塘旁,黄狗汪汪地狂吠起来。
我定睛一看,头皮都炸起来了。多么恐怖啊。
池边的草丛里,一条小擀杖粗细的蛇正死死地缠绕着一只奇怪的动物,呼哧呼哧地喘着,小动物尖尖的嘴巴,浅红的毛发,很像人们说的狐狸。蛇的身躯绳子一样缠绕在小动物身上,把拼命挣扎的小动物往细里缠,小动物比它大很多,却也无可奈何,只好绝望地来回扭动脖子,避开那令人恐惧的充血的嘴。
听到狗叫声,蛇扭过头,恶狠狠地盯着我和狗,呼哧呼哧地吐着血红的分叉的信子,好像在警告我们走开。身子却扔死死地缠着小动物。
“阿黄,上!”
我吆喝着狗,它向前走了几步,蛇放开猎物,呼噜一声窜过来,黄狗扭头就跑,退回我身边。蛇离我们十几步,人一样立起半条身子,头顶血红的冠子怒挺着,三角形的眼睛冷亮得很骇人。
农村孩子经常遇到蛇,我就曾经打死过各种指头样粗细的小蛇,是扑捉蛇的老手,蛇一见人来,大部分赶紧钻进草丛里,这次,见到这条威猛的蛇,半边身子都瘫软了。
正在这时,两只红色的小狗样的东西忽然从草丛里窜出来,一只飞快地叼起小东西就走,另一只和掉头而来的蛇展开了搏斗。蛇猛地扑上去,它机灵地一闪,和蛇对峙起来。我把手中的木棍向蛇扔去,正好打在它的七寸。
蛇被激怒了,昂着头,玩命地向我游来,忠诚的阿黄再次扑上去。另外一只小狗样的东西也赶过来,两只小狗似的动物,一条狗围着蛇,混战在一起。蛇眼看不敌,钻入草丛不见了。
“梵歌,梵歌,快来啊。”
半里外,传来狗剩儿惊讶的叫声。我带着狗走了,好久,心里一直在蹦蹦跳,狗也战栗着,我检查了一下,它没有受伤。
几个工人还有孩子们围着坟墓,在指指点点。
一个工人说,怪事,浸泡在水里这么长时间,怎么不见腐烂?
我挤到狗剩儿身边,向里瞧。
一具尸体已经被放到田地上,坟墓里都是水,棺材板沤得千疮百孔,成了条条,漂散在墓坑的水面上。尸体的衣服见风就烂了,尸体却完好无损,是一个老头的尸体,好像还带着恬静的微笑。
另外一个年长的工人转了一圈,说,真是怪事!真是怪事!看衣服,像几百年前的古尸。
眼见天已经正午,生产队马上要下工了,另一个工人,像是个头目,按按尸体,还有弹性,小声对同伴说,赶紧烧了吧,传扬开了,不好说。这年头。
泼上了汽油,点火,尸体慢慢燃烧起来。半空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儿。
有个工人开玩笑似地对我们这些小孩说,回家谁也不敢吭声,否则,晚上,他要去追你们的魂
日期:2011-4-22 11:44:00
狗剩儿听说了我的斗蛇故事,惊奇不已,非要缠着我去看。我已经被骇怕了,不想去,他一边刮着自己的鼻子,一边做鬼脸,口里嘟囔着:“胆小鬼,胆小鬼,嘿嘿。……”
我只有硬着头皮去了。
走到池塘边,我停住了脚,指给狗剩儿看。狗剩儿从路旁的杨树上折下一条长长的树枝,乍着胆子,边用树枝击打草丛,边吆喝。小脸紧绷着,有些紧张。围绕池塘走了半圈,什么也没找到,就腻味了,说,走吧。看看那个老头烧得怎么样了!
工人们已经走了。空中仍然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儿。尸体也不见了,坟被平成了一堆黄黄的松土。
离开的时候,我的脚踢到一个什么东西,弯腰拣起来,是一块圆圆的古铜,锈迹斑斑。
让狗剩儿看了,顺手装在袋子里,回了家。
傍晚,家家都升起了袅袅炊烟。勤快的母亲已经把饭做好,坐在盛开的烧汤花丛旁,等父亲归来。我把拣来的古铜给她看,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把它放床下,等货郎来了,换糖换针线。
黄狗却有些烦躁不安。父亲下工回来时,它的前腿肿了。父亲是个义务行医的老中医,颇懂医道,他严肃地问我,是不是碰见蛇了?
我硬着头皮,将经历讲了一遍。父亲说,你们傻胆大,那是一条剧毒的蛇。你看,它的牙碰了阿黄一下,就成了这个样子。咬了你,你还有命?
母亲的脸都绿了。
父亲饭也没吃,就跑到邻村,讨来一小包草药。给黄狗缚上。
我问他是什么药,他说,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临村一个老头家存的验方,谁也不说。公社卫生院情愿让他去医院,换来药方,他都不肯呢。他去时,老头让他等着,自己下地去拽了几把草,捣烂交给了他。
药很有效,一个多小时,黄狗的肿就退了。
次日晚上,一只红色的狐狸在我家窗前一闪而过。父亲起来,看看鸡笼,没有丝毫变化。天亮的时候,黄狗呜呜叫起来,门前有只被咬死的兔子,还有一只死蛇。
父亲说,有些老狐狸很有灵性,来报恩来了。你姑爷小时候,就碰见过这样的事情。蛇胆可以治病,好东西呢。就把蛇剖开,把胆取出来,挂在窗口,风干。蛇身子挑出去扔了。兔子煮了一大锅,美美地吃了一顿。
但那个药方至今还是个迷。
据说,药方是老汉家单传的,只传长子,不传女。但长子不孝顺,老汉有些不痛快,等他病重想传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至今,成了迷。那神奇的疗伤药草依然长在田地里,却再没有人能认识了。
坟墓古尸的事情被传得纷纷扬扬。
日期:2011-4-22 11:47:00
邻居家的孤老汉是个五保户,年轻时走南闯北,晚上,常到我家来玩,和父亲不时地探讨其中的原因。
父亲说,是不是风水的问题?他小时侯,邻居家的坟墓里也曾扒出过不腐烂的肉身。
老汉说,要说是风水,坟墓进水不是一两年了,风水已经破了呀?
……
我兴趣盎然地听他们讨论,结果是不了了之。
中国人就是这样,碰上古怪的事情,常常归咎到神秘的事物上,子不语怪力乱神,尽多当成趣味的谈资,没有人正经去研究它。正统的官方更不肯。归咎到迷信就天下太平了。所以,等我长大后,听说美国有不少政府资助的研究机构和民间机构在研究轮回、研究灵魂、研究肉身,惊讶不已。世界上,科技的进步,或许需要这种求证的精神呢。
就连货郎也对古尸很感兴趣。
有天,一个货郎来走街串巷卖针头线脑,推着车子在村里转悠了一圈,坐在我家的桐树树阴下,歇歇老腿,打听这件事情。母亲突然想起了那块古铜,拿给他看。看能不能换些东西。货郎拿起来,在石头上磨了磨,露出一圈古怪的文字来,像蝌蚪一样。
他的身子一颤,眼睛发亮,捋捋雪白的山羊胡,表情肃穆起来,问我,小兄弟,是你拣来的?
我点点头。
他看了看四周,没有人,神秘地告诉我母亲说,这是个古镜,好好保存,与你们的儿子有缘分啊。不要轻易丢了。
说完,从车子的笼箧里,翻出一块小手绢,细心地包扎起来,递给了母亲。再三交代,不要外传。这是个难得的圣物啊。好好保存,会给你家带来好运的。
接着念起了一首歌子:
准提功德聚,
寂静心常诵,
一切诸大难,
无能侵是人,
……
我看他说得古怪,问他什么意思,他呵呵笑了,说,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又对坟墓的方向连连轻叹:可惜了,可惜了 ……
说完,推着车子,吱吱扭扭走了。
直到后来,我碰上了我的师傅,才知道了古尸的由来和货郎赞叹的原因。那是后话。容我慢慢写来。
没成想,古尸很快就为我带来了烦恼。
(待续)
日期:2011-4-22 16:13:00
鬼眼三针与古尸
自从铜镜入门后,我真的与古尸打上了交道。
农村的夜很静谧,夜晚,我常常在油灯下读书,窗外是森森的庭院,婆娑的桐树、槐树,还有一棵柿树,透着满院清馨。也没什么书好读,除了我自己的小学课本,就是哥哥们收藏的小画书。
有一晚,父亲突然发起了烧,嘴里不停地嘟哝:他们为什么扒我的房子,为什么扒我的房子?
有个喜欢下神的老太婆来看看,说是撞邪了,让母亲买了条刀头肉,捣鼓了一番,给了点香灰,父亲似乎清醒了点,但没有彻底好。
父亲是中医师,自学的。遇到撞邪的农村妇女,常请他去扎针。
什么是撞邪?按西医的说法,是癔症,就是说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但父亲的经历告诉我,似乎并不那么简单。
父亲本不信这个,见到有人撞邪,就扎鬼眼三针,穴位在脚上,他在世时,和我说了几次,我没记。书上有。我和他一样,也不大信,学西医的,不大信这个。但有一次,一件事情,让他吃惊不已,就心虚了。
他说,有一次,村西头一位叫莲的妇女撞邪了,他去扎了两针,女人醒了。中午,村东头的一位老汉慌慌张张的跑来,说自己的媳妇忽然胡言乱语,他就跟着去了。那女人正在抓狂,见到他就说,怎么又是你?
父亲问,什么叫又是我?妇女说,早上在莲家就是你扎的我好疼,你又来了,再多管闲事,我跟着你!
父亲惊了一身冷汗。他定了定神,幽默地说,听你那话口气,是女的。那么,我上厕所,你也跟着我吗?
妇女说,呸!呸!呸!不正经。
父亲问,你不让我扎也行,你说说你是谁?为什么到人家家里来?她和你有冤仇吗?
妇女说,我是XXX(病人隔壁的邻居,新死不久),我的房子昨晚下大雨漏了,我回家叫人去修,找不到家门了。
父亲问,那边是啥样子?
妇女说,一样啊。没啥两样。
父亲说,这样吧,你既然和她没丑,请你走吧,别吓唬人家。我让他多给你送点路费。我等会到你老头那里,给他说说,让他给你修房子。要不然,还真得扎。
妇女说,那你说话算话。
父亲身边的老汉说,算话,算话。放心放心,我这就给你买纸去。
烧完纸,妇女忽然清醒了,不闹了,眼神清亮,问父亲,叔,你咋在这里?吃饭没?
这种事情很传奇,但村里很少发生。大多发生在女人身上,据说是女人秉性弱,容易被附体,西医说,女人容易受暗示。到底怎样,不好说,或许兼而有之。不料,随着扒坟活动的深入,近期这种传奇渐渐多了起来。有时,父亲得连夜起来,被人请去。昨晚,他给人扎针回来后,就开始萎靡不振,晚上,就发烧了,一个劲地乱嘟囔。
下神的神婆走后,见父亲稍微安生了点,劳累了一天的母亲坚持不住,让我陪父亲一会儿,她稍歇会儿。家中无他人,哥哥去修水库了。
月亮升上中天,满地婆娑树影,随风摇摆。油灯的灯焰忽忽悠悠,一明一灭。
忽然,我看到了那张古尸的脸,向我伸出苍白的手:“铜镜,铜镜……”
日期:2011-4-23 9:02:00
我打了个激灵,醒了。油灯不知何时灭了。窗外云月隐隐,风击打着树木,哗哗似雨,形如鬼魅乱舞。
母亲听到动静,醒了,走过来,让我回到床上睡,我却吓得不敢离开。母亲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点亮了灯,说,你就在隔壁的屋子门口睡吧,没事。掀开帘子,领我进去,把灯放在破旧的柜子上。
我在灯下翻开小人书,实在犯困。不知不觉睡着了。
梦中,那古尸坐了起来,忽然裂开嘴,笑了。头顶光华隐隐,慈祥地说,孩子别怕。拿铜镜来。
我战战兢兢地把铜镜交给他。他说,你想让你父亲康复么?我点了点头。
“明天中午,你拿着铜镜,念动三个咒语,把午时的太阳光反射到令尊身上,他就会没事!”
“令尊是谁?”我问。
“哦,忘了,你还是个孩子。令尊就是你父亲。”他又笑了。慈眉善目,像个六十岁左右的老人。他教我念那三个咒语。告诉我,咒语千万别忘了。
“你是谁?”我问。
彩光一闪。他忽然不见了。
早晨,父亲的病情似乎见轻了,喝了碗粥。刚要下地,庭院里起了阵旋风,摧得树木噼啪乱颤。他一下子又昏倒在地,嘴里不停嘟囔:不要扒我的房子,不要扒我的房子。母亲想把他扶到床上,他忽然跳起来,大喊大叫,疯了似的。
神婆被请来了。刚要施法,父亲跳过来,咚地一下子把香炉掀翻在地,瞪着眼,大叫:不要扒我的房子,不要扒我的房子!
神婆的弟子按住他。神婆重新把香炉点燃,一阵旋风,香炉却裂了。
神婆叹了口气,对母亲说,冤孽太重,另请高明吧。摆了摆手,匆匆走了。
我远远地躲在一边,瞪着惊恐的眼。
父亲乱蹦乱跳,庭院前聚满了围观的人。见父亲忽然拿起菜刀,冲向人群,人群吓得鸟兽散,父亲操刀乱砍,平常柔弱的他,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庭院里鸡蛋粗的杨树,竟被他一刀砍断。我忽然想起了古尸的话,拿起铜镜,见我拿起铜镜,父亲拿刀向我冲来,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拿着铜镜,念动咒语,慌乱中,三个咒语却只记得两个,我拼命地念着,把将近中午的太阳光反射到父亲身上。一道七彩光环直射父亲身上,父亲咚地一声倒在地上。
我放下铜镜,刚要去察看,一阵阴风刺骨,直冲脑门,我也一下子昏倒,失去了知觉。
恍惚中,一阵货郎的鼓声由远而近,迢遥而来,亲切、温婉,好似甜美的故乡。
日期:2011-4-23 19:11:00
神秘的货郎
不知睡了多久,一股沁人心脾的莲香,唤我悠悠醒来。
“好了,好了,他醒了。”
我张开了眼,见货郎熟悉的脸。他整天在前后村传,最近好久没来了。父亲也没事了,但仍比较虚弱,见我醒来,他和妈妈都一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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