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来自女人心灵最深处的爱情自白:温柔独白

作者: 夏安茹

  日期:2012-4-7 10:11:00
  1、
  我所在的小区位于城东临郊。
  小区外面是一个农贸市场,常有小贩推着三轮车沿街叫卖,叫卖声不绝于耳,嘈杂至极,令人崩溃,我上下班常看见有人把一捆脏兮兮的青菜交到顾客手里,然后换回一些皱巴的零碎的同样脏兮兮的钞票。临小区的门口是一家水产店,作呕的鱼腥味常令人呼吸困难,硕大的铁皮盒里常有鱼儿翻着白肚,直愣愣地浮在水上,像极了人生,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个可怕的世界。

  小街的转角处是一座破败的立交桥,我总是把它看成一条渡槽,因为人流永远不会停息,甚至比水还密不透风。桥下是一条国道,旁边留有人行道,喧闹的背后是一位披头散发的文艺青年整日抱着把破吉它,坐在立交桥与公路的交点处,自我地喋喋不休,面前很俗气地放着顶破毡帽,常有路人会怜惜地放下一块两块的毛币,然后目光复杂地看上他一眼,然后走开。有好事者会停下来,双手抱臂很认真地听他弹唱一阵,一副很内行的样子。他的音乐很柔情,在四散的风里兀自飘荡,却又不可避免地带着沧桑,让人听了有种说不出的忧伤。

  我每天都会经过那儿,有时会不经意地瞟上一眼,有时则会听上一两声,但每次都是匆匆而过,从未停下来很认真地听上一阵。但久而久之,我知道那音乐,一定打动了我,不然我不会在漆黑的夜里反复地咀嚼那琴弦那口腔里飘散出来的旋律,反复地回想那青年的容颜,以至辗转难眠。
  我是一名人民警察,我叫惠安。实惠的惠,安好的安。
  我的工作简单而繁琐,简单的是所有的一切都是编程好了的,繁琐的是竟然有时会让我忙得焦头烂额,不过比起那些沿街叫卖的小贩来说,我的日子还是过得挺不错的,至少我感觉是这样的。
  我就租住在小区的一幢四层楼里,那是个砖混结构的两室一厅,里面的陈设还不错,都是我一手设计的,无论是家具还是格调都是我所喜欢的。家具是现代西方极其简约却又不失艺术气息的那种,而整体色调是咖啡色的,因为我喜欢咖啡,喜欢那种不着痕迹的赫赭以及它所透射出来的令人迷醉的深沉的诱惑。
  其实我至今还是单身,虽然我今年都二十有八了,我之所以要预留一间卧室出来,是因为我喜欢那种感觉,我不喜欢在外面被人心堵得慌,回到家之后又被四堵墙堵得令人透不过气。
  每天下班后我都会第一时间打开电脑,看我空间里别人给我的留言,电子信,然后和别人聊聊天,看看电视剧,有时也会胡乱地在空间里涂鸦几句,尽管我并不善言辞,更谈不上文学造诣,但我喜欢自我地表达一些情绪,相信许多人也有同样的感触,那会有种释放的快感。
  我此前一直在警察岗位上工作,总体来说我还是喜欢目前的生活状态的,虽然我的爱情生活并不顺畅,但我还是相信,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所以,我很爱惜自己的身体,尤其是女人一些隐密的部分,所以,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地去呵护它们,因为我知道,它们比我的脸更重要。

  日期:2012-04-07 10:43:47
  2、
  小文是我的一个闺友,也是我所有闺友中最可人的一个,尽管她并不十分漂亮,但奇怪的是,男人们都很爱她,据说至今都有至少一个加强连的男人拜倒在她的裙下了,这让人既妒忌又禁不住心生羡慕。
  我们经常在一起就一杯苦苦的咖啡,谈论一些女人的话题。小文其实是一个粗人,身上没有文艺细胞,她有些傻,傻到让人想到婴儿,为此我没少奚落她,但是每次她都仰天一笑,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即使这样,我还是最喜欢她。

  我家的浴具是我所有家什中最豪华的一个,鲜花浴是我钟爱的情人,尤其是玫瑰的,我觉得那简直就是一个女人最极致的享受,为此我迷恋它,尤如迷恋男人的身体。
  我每晚都会坐在里面,在温热的热气四散的水里泡上至少一小时,用手轻轻地撩起花瓣,然后自肩部,看着它缓慢地滑向大腿,那晶莹的精灵儿在洁白如凝脂的肌肤轻轻划过,犹如琢玉人在细细地雕琢一件罕世珍品,那舒服会让身体所有的毛孔都怦然张开,一天的疲劳自然烟消云散,然后沉沉地闭上眼,再酌一口干冽的红酒,那情景真让人会怀疑到底是在仙境还是人间。

  我为此爱到痴狂。
  对于女人最私密的部位,我从不用洁尔阴或者妇炎洁,我只用清水,而且一直相安无事,从未“闯祸”,这是我一直骄傲的所在,因为我觉得只有保住那个地方,才会令男人的欲望永不停歇,这也是我一直单身的资本,我不怕会被男人淘汰。
  女人天生就是为男人而生的。我淡淡地说。说这话的时候,春日的阳光正暖暖地照在窗台,也斜照在我和小文青春的脸上。
  她斜头一看窗外的天,也许吧,谁知道呢,然后回头看我,我才不管这些,我只知道有男人爱我就足够了。
  我说嘛,你就是个十足的傻子。我呷一口咖啡,然后斜脸挑衅地看着她。
  傻子就傻子,我乐得傻。她自鸣得意地又抬头看天。
  你最近和傻大个怎么样了?我问。

  怎么样?没怎么样啊,就那样呗。她也呷一口咖啡。你说还能怎么样?
  你们做过吗?我继续问。
  这个还用问吗?她轻描淡写。男人嘛,一见面就想上你,那有这么长时间了还不动作的,再说了,我也需要啊。
  不过也是啊,像你这种如饥似渴的家伙,怎能自甘寂寞,说说吧,他能力怎么样?
  还行吧,不过比起以前的几个还差点,不过也够用了,至少我觉得够用了。
  瞧你那个贱样,你得多得够啊?

  不多,一直有就行了。她笑。
  唉,我摇摇头,你完了,不过我也羡慕你,你说你咋就有那么好的桃花运呢?
  这个嘛,前世修来的呗,不过关键还在于你,你呀,就是太娇情了,才落得今天这个地步。
  我怎么娇情了?我有些嗔怒。都是那些臭男人太肮脏了呗。
  你还说你不娇情?你总是挑三拣四,喜新厌旧,朝秦暮楚。她竟然一连用了好几个成语,也真亏她能想得出来。他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还嫌他不够浪漫,你说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啊?

  小文说的“他”,其实是最近单位同事刚给我介绍的那个。
  我这个嘛,我故作姿态地抬头思索,我还没想好呢,等我想好了可能就找到了。
  那你就想吧,等你想好了,你早成黄花一朵了,哪个男人还要你啊?
  那可不一定,我的那个地方诱人啊!
  得了吧,你可真能说,你以为只有那个就能勾来男人啊,你别忘了,只要是个女人都会有,包括母猪。
  可是不一样啊,我那个地方美啊,只要是男人,只要一尝肯定都会被深深迷住。因为那是用花瓣浸出来的。

  你是淫出来的吧,哈哈。
  她竟然笑我,我起身打她,才发现咖啡香正弥漫了一地。外面春光正好,这样的季节正适合踏青。不知怎的,我竟想起了我爱情的过往。
  日期:2012-04-07 10:54:58
  3、
  我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名叫孟雨。
  那时我十九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龄,也是身体发育最为诱人的时令,从上至下,标准的双S曲线,风姿逼眼,大概《诗经》里面所谓的窈窕淑女也不过如此吧。对于身体陡然间出现的变化,我既惊喜又迷恋,几乎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我总是昂着头高傲地走在校园里,目不斜视,心无旁鹜。同时我几近和镜子交上了密友,在它九十度的直视里我一天N遍地温柔低语。我喜欢被某种东西紧紧簇拥的感觉,一如生命的不离不弃。多年后我总在想,我当年迷恋的是不是只是镜子里的自己?

  大学校园青涩的暧昧,正适合谈一场恋爱。
  雨就是在这个时候,不失时机地出现了,而且出现在我生命最为重要的时段里。这么说是因为我渴望自己在这个时候能有一场轰轰烈烈的绽放。这么想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猥琐到了极点,有些上帝无法饶恕的罪责感,但是这种感觉只是一闪而过,之后还是无法抗拒的深刻的渴望。
  雨是在阳春三月一个细雨纷飞的黄昏出现在我世界中的。
  雨出现的时候,我正一个人为赋新词强说愁地徘徊在校园林荫道的青石板路上,怀里青葱的小说散发着淡淡的油墨清香。我喜欢这种慢慢地被雨淋透的感觉,就像当年的心事无法复制。紫丁香花穗风铃般挂在枝头,泪光可掬。它馥郁的花香带着浅浅的潮湿在风中穿行。天边,一行暗淡相接的清冷水墨。
  雨是在我不小心回头的瞬间撞上的,就像电影中的许多古老镜头。当时有种时空恍惚的错觉。雨并不如我想像中的那么玉树临风,但是他很清新,就像是从一幅极其优美恬静的景致中走出来的,身上的清纯无以言喻,尤其是那脸庞那眼眸,都俊逸得令人情不自禁地沉沦。我的目光因此定格。

  记得雨当时手拿一把可以折叠的橙色油纸伞,神情忧郁地走在雨中,很有些戴望舒诗间的味道。他亦睁大了眼睛,很惊慌地看着,像是一不小心有人撞进了他的心事。天知道,我并不是不速之客,我已经在这里徘徊好久了,这里才是我的地盘。我也并不有意要遇见他,只是被命运阴差阳错地推到了这里。后来我经常回忆起当时的那个令人绝望的场景,反反复复,我也终于确信,那就是上天的一次有意安排,只是我们都难晓天机。

  他先是惊讶,足足有半刻钟的时间,然后有些手足无措,想回头却不可能,因为我还呆呆地看着他,想继续向前,却似乎被什么东西阻碍着,他的确有些无助,极其可怜地不停地在原地打圈圈。看着他失魂的样子,我从心里笑到了嘴边。这更加剧了他的惊慌,像只可爱的小兔子,怜惜到了极点。
  在惊讶了半刻钟后,他终于放松警惕,微笑着向我走来,甩一甩手中的花雨伞,雨水瞬间流苏一般四溅。
  嗨,他说,然后盯着我看了几眼,之后低头,用脚尖拨弄足下的青草,有些局促。
  我突然紧张到了极点,感觉整个身体都在颤栗,天知道我当时青春的脸颊有多绯红,也回了一声,嗨。
  这雨天真好。他悠悠地说,然后抬头看天,以四十度的斜角。花折伞在他的手中打着转儿。

  是啊,我亦说,也跟着他一起用四十五度的仰角看天。
  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傻呢,谁知还有和我一样傻的人。你也来这里看雨?他问。
  是啊,没事干,出来瞎溜哒,不过我喜欢这种感觉,像诗,令人陶醉,想必你也是喜欢这种感觉才来这里的吧!我开始正视眼前的这个男生:细小的身材,一米八几的个子,俊秀的脸颊,平头,还有一双明亮却有些忧郁的眼睛,但是炯炯有神。
  我开始有点喜欢这个有着文艺气质的男生。
  你喜欢林徽音的小说?他有些惊讶地问。
  是啊?我对他突如其来的发问有些迷惑,感觉莫名其妙,双眼呆滞地盯着他。

  我也喜欢啊!他几乎激动得要跳起来,快拿来我看看。
  我伸手递给他。
  嗯,这本小说我早就看过,真为林徽音那细腻的心事和灵性的才气感动。他说。
  我没想到我们竟这么投缘,连喜欢的小说都一样。
  你是哪个系的?大几了?怎么此前一直没见过你啊?他兴奋地盯着我问,忧郁的双眸里飘闪着柔情。
  我是工商系的,大二了,你呢?我反问他。
  我们四目相对的瞬间,我感觉有一股异样的东西从眼睛里一直滑到了心灵最柔软的深处。这东西让我的心跳不由地加速到一百二十码。
  他忽又低下头,似乎在刻意地躲避我的目光,内敛而羞赧。停了一会儿,他才又抬起头来,说道,我是学文的,大三了,下学期就要实习了,真舍不得离开这个安放了我青春所有悲和喜的家园,这是我青春的见证也是我青春的墓志铭,进入社会后就再也没有青春了,每每想及此我就感觉心里特别难受。说着,他的脸上不经意地飘过一缕阴霾,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我感觉这叹息如同带雨的空气一般凝重。

  我的心也被隐隐地触碰到了什么,滑过一丝难言的沉重。
  春雨依旧轻声地敲打着身旁的紫丁香,像一首婉约的歌。脚下的青石板路光滑油黑,间隙里透出青苔沧桑的暗痕。
  对,这歌就是为我们而奏的,这是属于我们的旋律。我当时稚嫩的心里涌过这样一个念头,现在想起来真觉得可笑又滑稽。
  这就是现实的力量,当我们身处其中,正躇踌满志地为所谓的理想和前途奋斗的时候,我们身上的一些东西就在我们的浑然不觉中被悄悄地改变了。我们甚至有时候都在不断地否定此前的种种经历,一些曾经的美好也就很自然地泯灭了。这对成长的我们来说是一种可怕的悲。透骨的悲。无以言喻的悲。
  人都一样,都要面对成长这个可怕的命题,大学生活只不过是我们人生当中的一个重要的转折点,你的感受我能体会,因为两年之后我也要离开这里。我发誓我当时真是故作深沉,我从没说过这么高深的言论,我只是喜欢思考。不停地思考。课堂上,饭厅里,回宿舍的路上,甚至在上厕所的档口,无所不是。

  他听了我的话复又抬起头来,脸庞上的阴郁不见了,说道,是啊,我们都得学会成长,学会迎接扑面而来的一切,但我要把大学四年用一部厚重的文字记录下来,这对我来说太重要了,刻骨铭心。
  你喜欢文学吗?他又问。
  我点点头。
  我也喜欢。他显得更激动了,然后怜惜地看着我,目光里燃烧着一种化不开的柔情。
  我平生第一次被一个男生用浓重的爱的意韵茧缚,感觉整个人都快被融化掉了,连刘海上滴下的雨水感觉瞬间都被气化。

  我害羞地无地自容。
  爱情原来如此美好。
  我叫惠安。
  我叫孟雨。
  日期:2012-04-08 19:21:56
  4、
  对我来说,大学四年中最难熬的莫过于对性的渴望和冲动。
  每晚就寝后,我都会躲在被窝里,脱得只剩下一条带蕾丝边的粉红的极诱人的内裤,然后用纤细的手指在我光滑细腻的肌肤上自抚,自上而下而上,一遍又一遍,甚至连极私秘的部位都不放过。我青春的玉体珠圆玉润,宛若凝脂,凹凸有致,张扬难敌的魅惑。每每此时,我感觉身体的所有细小的绒毛都会根根竖起,然后激情外露,像微波一样扩张,自内而外散发出来,接着便是无尽的舒畅,有种被释放的快感。有时我会不自觉地轻声呻吟出来。有时则会有种化神化仙的错觉,云里雾里,大江南北,不知所终。

  就像喜欢镜子里的我一样我亦喜欢这种自我安慰的快感,甚至喜欢得有些沉沦。
  其实那时我还是一块未被开垦的处女地。对于性,我一无所知,只是无比向望。我甚至还没有见过男人的那个东西,也不知道该从女人的哪个部位进去。只记得小时候见过弟弟的小不点,也曾偷偷地用手把玩过,但那时太小,只是好奇,连冲动的渴望都没有。
  记得十三岁的时候,我第一次来潮。当时正在上课,男老师在讲台上手足舞蹈,讲得不亦乐乎,我却感觉自己糗到了极点,脸涨得如同九月枝头向阳的红苹果。我感觉下面一片潮湿,以为自己尿裤子了,心想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再说一点征兆也没有啊,我来尿的点一直都很准时的,无论怎样也该有一点提示的。那时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感觉整个世界都恍惚了,耳旁寂静得可怕,心紧张得似要从胸口某个薄弱的地方奔突出来,连呼吸都开始有些困难。男老师看见我脸色苍白的样子,忽地转过身来,停下在空中张扬的手指,紧张地叫了声“惠安”,问道,你怎么了?

  我的心跳得更剧烈了,感觉整个身体都在猛烈地颤栗。我吓得不敢动身,木头一样坐在座位上目瞪口呆。
  男老师慌了,赶忙叫同桌摸一下我的头,自己也快步走下讲台来到我面前,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这时他的脸色比我还苍白,没等我反应过来背起我就往教室外面跑。这时我听见身后一阵肆意的大笑声海啸般向我们袭击过来。我的心立刻一阵碎玻璃般疼痛,将头深深地埋进了男老师宽厚结实的肩膀上。突然一个男同学高声带笑地说道,老师别跑了,惠安尿裤子了。

  身后的笑声更加狂烈。
  男老师生气地一转身就把我甩到了地上,吼道,惠安同学你搞什么搞?
  我当时已完全失去了意识,只是将头更深地埋进自己的胸口。
  这时只听见一个女同学说,老师,惠安好像来那个了。
  那个!哪个?我更加懵了,只听得耳旁一阵机器般的轰鸣。

  男老师转到我背后看了看,然后害羞地笑了,对我说,快回家去吧。
  我当时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明明是自己尿了裤子,却被女同学说成是来了那个,到底是来了个哪个?老师也没有训斥,还被放假回了家。我感觉一阵庆幸。
  我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回到家的。回到家后扑到母亲怀里就哭成了个泪人。不明就里的母亲以为我受了人的欺负,但当看见我裤子上的殷红时突然间就咧开嘴笑了,把我紧紧地搂在怀里,激动地说,我女儿终于长大了。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才弄明白“来那个”是怎么回事,也开始渐渐懂得人生的一些“奥秘”,那些东西对当时的我来说简直太兴奋了,就像揭开了宇宙玄机似的。因此很长时日,我都引以为自豪,每每看见男人和女人在一起,都会想到一些很害羞的事,尽管还只是一些懵懵懂懂,就像隔着一层迷雾。
  再后来,随着青春期的迅速发育,我的身体出现了一些令我恐惧又难抑兴奋的变化。我的双胸开始莫名地突起,柔软而富有弹性,伴随着的是下面开始长出细小的绒毛,还有双臂腋窝间也开始有一些小草讨厌地偷偷探出了头。曾经有一段时间,我被这小小的烦恼折磨得彻夜难眠。

  日期:2012-04-09 20:23:14
  5、
  自从那次意外邂逅之后,孟雨就一直再没出现在我的生活当中。
  北方的春天阴雨成灾。
  看着四下苍茫的雨幕,我的心事紫丁香般凝重。雨滴不停地自屋檐滑落下来,细碎可爱,珠子般钻向大地,在地上激起小小的涟漪,同时也激起我心中细小的温柔,然后消失,带着淡淡的怅惘。
  说不清为什么,对于孟雨,我竟有着一种隐隐的渴望,但这种情绪同雨滴一样细碎,若即若离,无可捉摸。
  一周后,孟雨竟独自跑到我的教室来找我,这让我意外至极。看着他怅然苦失的眼神,我的内心升腾起一股难言的甜蜜和波澜。一种雾一样难解的情思紧紧地包围了我。
  我对他开始依懒。

  我们交流文学,交流生活。有时他骑着单车,载着一袭白裙的我去郊外看河,看盛开的梧桐花像心事一样的沉淀,看日落时的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拉向远方。
  我们站在山巅,把采来的野花一片片撕碎,风鼓满我们洁白的衣袖和头发,然后仰起脸将手缓缓松开,看着那些红的黄的花瓣在四散的风中兀自飘零。
  随着交往的深入,我发现他是一个非常诗意内敛的男生,卓而不凡,身上散发着一股无以言喻的诱人的气质。这气质让我更加地沉醉。
  和许多大学校园爱情不同的是,我们很少看电影和逛街。我们将大量的时间都消磨在了大自然当中。那时盛夏的风很轻,爱情很甜,回忆很美。
  我们总会经过一条长长的两旁栽满枫树的古色古香的青石小道。在经过时,我们总是把车轮或者脚步放得很慢,以更好地领略其间的风情和情趣。

  我说我想去草原看熏衣草。
  他说好,等明年暑假了我带你去。
  可是没等到翌年放暑假,我们的爱情就在酸涩中结束了。
  那是个同样多雨的春天,因了他实习的开始。
  我几乎哭成了个泪人,说,你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男生,我会永远记住你和你带给我的那些美好的时光。

  他说,我也是。
  然后我们紧紧相拥在天地相接的雨雾中。
  身后,一片连天连地。
  后来,他实习回校也曾找过我,可凑巧的是,当时我得了肠炎,休假回了家,所以最终我们也未曾再见上最后一面。这令我遗憾终生。
  再后来,我们就再也不曾谋面,犹如从未相识的两个人,天各一方,在各自的红尘中飘流。
  但我至今都无法释怀他曾带给我的那些美好的日子。那些恬静清新的过往,一如一部忘年的黑白电影,总会在我疲惫的眼前不停地闪过,于午夜梦回。

  日期:2012-04-09 20:29:22
  6、
  记得第一次和孟雨接吻,是在夏日一个晚风肆意的午夜。那时我们一起坐在学校的操场上看星星。深蓝色的夜空下,满天的星斗倏忽突闪,如梦如幻。
  我们十指紧扣,两块年轻的脸颊开成深夜里的向日葵。
  他幽悠地问我,你这辈子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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