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一个moper,一个27岁的北京男人,一个业余摄影爱好者,一个躲藏在黑暗的角落里窥视着别人隐私并换取报酬的私人调查顾问,一个处在社会边缘的旁观者,一个已经习惯把悲喜交加的事实当作电视连续剧看的麻木的人。所以,你说我是谁?在问我这个问题之前,也请你问问自己,你是否是别人眼中的你,或者是谁?
请原谅我在进入正题之前罗唆了这么半天,因为,三年的私人调查顾问的生涯,让我的精神开始恍惚了起来。我只是想把我所看到的一切,所感受到的一切,找个地方发泄出来。我的文笔不好,可能无法将故事描述的栩栩如生,但是,请记住,这些都是真实的。
我是2004年10月份加入这个行当的。俗话说得好,有头发的没人愿意当秃子。我想,但凡有辙的话,我也不会干这个。我曾经告诉过一个哥们我干这个,结果他非常惊讶也非常鄙视的看着我:你丫怎么干了这么缺德没P眼的事。
呵呵,缺德就缺德吧,还没P眼了。其实,我们一直把自己往私家侦探的堆里归,拜的祖师爷是英国人福尔摩斯,但是这也就是我们单相思,人家处理的都是惊天大案,直接调配伦敦皇家pol.ice的。我们这呢,别说能指挥pol.ice叔叔,估计被人知道了还得铐起来拴在暖气片呆一宿。
就这么一个倒霉催的职业,当初也是一面、二面外加情景测试才通过的。我们队长是一个退伍侦察兵,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固然不在话下,侦察与反侦察更是家常便饭,就说摆弄个机器,大到汽车,小到电台,就没有他不懂的。我在行里能混这么久,一大半原因是因为他,我可以拍着胸脯说,这是我的偶像。
公司里除了他,还有个强哥。强哥从小面时代就开出租,一直开到了伊兰特。有一次酒后驾车钻胡同,结果一出来就被拿下。执照被吊销,又身无长技,最后辗转到了这里。强哥算北京地面上最早玩电台的一批人,这两项技能加在一起,不干这行都亏得慌。
公司有三辆车,一辆金杯,一辆夏利,还有一辆毕加索。金杯一般是流动基地,存放我们平时用的各种设备。夏利和毕加索是用来跟踪的,但是又个有个的用处。为什么用夏利和毕加索这两款车,这其中也是大有奥妙的。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在南城,满街的QQ夏利,您这来一大奔,谁看着不扎眼啊;倘若在CBD呢,人家都是宝马奥迪,您开辆破捷达跟人家转了半小时,这不也是往枪口上撞呢么?
今天时间太晚了,明天白天还得去天通苑,就先说这么多吧。我打字很慢,一边想一边打,速度就更慢了。本来说今天晚盯梢的,结果外边下了这么大的雨,任务就取消了。作我们这行的,自己的安全是最主要的。正好,我也在今天夜里好好想想,明天搜罗几个案子给大家说说。但是人物、时间、地点都得来个乾坤大挪移。信得着您就信,信不着更好,自当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活该。
日期:2007-07-31 11:52:02
今天上午去了天通苑,可结果扑了个空。上个星期二,也就是24号,我们接到了一个委托,委托人是一对中年夫妇。当时是我和小陆接待的他。我们公司一共有6个人,除了队长和强哥以外,还有两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学徒,此外还有一个兼职会计大姐,她不经常来。每个月来个4-5天。小陆是其中的一个学徒。
两个委托人拿了一张我们队长的名片,一般这种情况,八九不离十是有人介绍过来的。我们这行一般都是口口相传,做广告的效果几乎为零。对方穿着都很朴素,一看就是工薪阶层。做我们这行做的久了,眼睛都特别毒。要是能拍个榜的话,估计察叔(pol.ice叔叔)第一,小姐第二,第三就是我们了。
虽然委托人穿的挺寒酸,但是手里拿着名片来的,按规矩就不能怠慢,能帮忙的一定要帮忙。这是我们行里众多的规矩之一,很多人就是不守规矩或者根本不知道这些规矩,最后逐渐逐渐在圈子里混不下去了。
小陆负责做记录,我来问一些基本情况。刚问了两个问题,女的就开始抹眼泪了。好在男的还比较坚强,跟我说了事情的经过。有的委托人,说事都不会说。别以为说事是很简单,你真要是说明白了也不容易呢。好多人都总是在说细节,把握不了全局。那个男的也是,说了半天我总算弄明白了个大概齐。
原来这对夫妇有个女儿,今年十九岁,从小就给家里惯得没样。小姑娘十六岁就不上学了,家里养了一年多,说要给她找个活干,结果干了没三天就不干了。天天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每个月还得要零花钱。父母当然不能这么让她由着性来,结果就开始打仗,打来打去的,当妈的就把闺女的经济来源给断了,然后闺女就离家出走了。
“出走了?”我点了根中南海,“联系不上了?”
“不是,能联系上。”她妈说到。
“那叫什么出走?吓我一大跳。”小陆一边更改笔录一边说,“你们想查什么?”
“查查她现在干什么,过得怎样。”当爹的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我们实在是放心不下啊。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
按说这种案子没什么赚头,一个来讲委托人的经济能力有限,二一个来说这种事按照行规不能收太多调查费,基本上就是保住成本。我和小陆对望了一眼,转头进了旁边经理室。今天队长不在,强哥盯班。我把情况一五一十告诉了强哥,强哥想了想,冲我一点头:“这个案子接了吧,谁都会有儿有女的。”我哎了一声就出去了,把费用跟他们说了一下。费用包括车行马宿,人吃马喂,我明确的告诉了对方,我们这个价钱就够保证不赔本,基本上没赚您什么钱。两口子一个劲地感谢我们,男的还掏出一条玉溪,非要给我们留下。最后执拗不过,我们还是收下了。
他们走了以后,我们坐下来开始研究。我提出了三条可能:一,交了个男朋友,住在男朋友家;二,住在同学家;三,傍了个大款。结果分析了半天,住在同学家基本没可能,除非她同学家里没家长;傍大款也不可能,据她妈妈透露,孩子走之前,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比如忽然使用贵手机什么的。那就只能是第一种可能了。我拿起她的照片,挺好看的一个女孩子,就是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冷漠。然后我和小陆就感叹,怎么还有这么失败的家长,难道闺女不是亲生的?真是鸟多了什么林子都有。
这个案子属于无头案,类似于大海捞针。队长知道后,摆了摆手,说先放两天,等过几天找他的战友问问。他以前的战友现在是某个分局的警官,据说已经是科级干部了。
于是我们就没再搭理这个案子。结果没成想,上礼拜天女孩子的爸爸给我打了个电话,电话里说他闺女这星期二上午回家拿东西。
这个案子立刻拨开乌云见青天,难度系数一下从10.0降到0.01。我们只要能盯住梢,破案指日可待。这么简单就能在混个锦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结果我们今天一大早就出发了,到天通苑的时候都不到8点,我们一边听着交通广播,一边咬着包子。强哥望着马路上乌漾乌漾的人,皱着眉说:“这TM简直是集中营!养鸡场都比这密度小!”
我们直等到9点,小陆的手机响了,他啊啊呀呀的几声,然后挂掉电话,冲我们说,她今天不来了,撤退吧。
回来的路上,我问强哥要不要给她下一个跟踪器。强哥摇了摇头,说这小P事,杀鸡用不着龙头铡。
虽然扑了个空,但是我们还是挺高兴的聊了一路。话题就是这一家三口,小陆说一开始听说闺女离家出走了他还挺紧张,以为又是什么大案子,结果一看,整个一过家家。
日期:2007-07-31 18:04:25
中午回来吃了二两水饺,下午眯了一觉。下午小陆和另外一个叫华子的学徒跟着强哥出差,一直到明天早上。他们盯一个肥老板,又是个扫黄打非的活。我在公司留守。到时候如果没有事的话我再整理整理思路,争取再写点东西出来。
天通苑寻女案现在暂时停滞,明后天也许会有消息。到时候再发上来。其实这种小案子也没什么可说的,我印象最深刻的有几个案子,什么儿子泡小妈的,老公包小蜜的。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们查不多。有一次办完事,我爬在地上吐了十十分钟,恶心的。
此外,22楼的,哥们还算是爷们,不用验身,跟方公公不是一个单位的。18楼的,象我们这种小作坊式的单位,能不能共事得看缘份。这事说起来又有点装孙子了。不过确实,咱这不是联想、搜狐,看着不顺眼也没必要把人家开了,就图工资也忍了。我们师傅带徒弟,第一要看的是眼顺。
日期:2007-08-01 16:27:13
说起惊险,大家都是挣口饭吃,没人会接危险的案子。请各位想想,如果你是私家侦探,调查婚外恋一点危险没有,调查尼罗河惨案却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两个案子挣得钱一样多,你会选择哪个?
况且,我们也都有父母,强哥还有一个上小学的闺女,为了钱玩命,这种事情相比大家都要掂量掂量。
我们一般调查的案子无非是婚外恋,事主找到我们,拍照片然后打官司,这样可以在离婚时占有主动权。先说一个最典型的案子吧,这个案子也不难,由于情报准确,我们一个月不到就完成了委托。
这件案子发生在2005年冬天,我学了一年多的徒,那时候刚开始走单。走单的意思就是独自一个人去干活,一般是盯梢这类活计。真正拉网捞鱼的时候还是要全民皆兵了。
那是在2005年12月初的一天,我正在办公室抽烟挂奇迹。不好意思,没什么文化,就喜欢奇迹,喜欢点装备的感觉。这时候门外进来一个中年妇女,看长相,年轻时应该是挺漂亮的,但是人老珠黄后,就和一般女人没什么分别了。
我把她请到了会客室的沙发上,两个人便聊了起来。也许是她很久没有和人畅快的聊过,也许这套故事已经说了八百六十遍,总之从她开始说话到结束的两个多小时内,我说话就没超过二十句。故事很简单,她老公从前是一个钳工,后来下海折腾了好多年成长为老板,没文化没层次光有钱。有句话不是说男人如果是有钱的,和谁都是有缘的么,她老公很明显属于这类情况。然后就向我叨叨她老公怎么怎么不回家,怎么和人家偷偷摸摸发短信,最后发展到彻夜不归。
我一听一不是衙门老爷,而不是国企老总,就一个土老板,心里登时踏实了许多。然后问她:“你怎么知道你老公外边有人啊?”我觉得我当时的样子可以和卡拉是条狗里的夏雨警官媲美了。“他和那个骚X的短信我偷偷看过,说在哪哪见面”女主顾一直称呼她情敌为骚X,和古时女子称呼的狐狸精、浪蹄子自然有了天壤之别。
“哦,你看过短信。那女的电话号码你有么?”我问道。
“有。”说完她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了我。
“没打电话骂过人家吧。”我看着纸条,将电话号码抄到问询簿上。
“没有。我从来没跟她联系过。”女的狠狠地说,“一想起她我就恶心。”
“哦,你打算怎么了了这事?”我翻开下一页,“拍照片还是录音,或者安排你带人去堵他们?先跟您说一声,如果您打算采取任何暴力行为,请在我们完成委托后进行。”
“照片就行,现在打离婚官司用照片不就可以么?”她问道。
哦,原来是想打官司离婚,我靠。“如果分居时间长了恐怕作用不大了。这事你最好咨询一下律师。”
“没事,我都咨询过了,”女的一脸坚定,“我弟弟让我找你们来的。”
“行吧。”我说,“您先回,我回头给您去电话。”
“那多少钱啊?”她问道。
“要是照照片的话,便宜不了。”我非常鄙视这种人,马上就要分到巨额财产了,还差这点钱。
最后我们还是敲了那个女人一笔,也不能算是乱收费。按照行里的规矩,收费要和委托人获得的利益成正比,就跟律师一样。
三天后,我们开始出勤。这一天,女人给我们打电话,说按照她的经验,今天她老公应该是去找那个骚X。我们下午两点的时候赶到了他老公办公楼下。没过一会她老公开一辆广本雅阁扬尘而去,我们用夏利跟他上了三环,然后打电话通知金杯车子在哪下主路。等我们坐着金杯赶到的时候,看见夏利正停在路边,强哥和小陆坐在车里抽烟。
“怎么着,跟丢了?”我走过去,爬在夏利门框上问他们。
“丢到没丢,不敢跟了。跟了人家半个三环了,再跟容易被发现。再说前边都是高档小区,就咱这破车……”强哥说道。
“操,还真是。这整个影响业务了。”我掏了根烟点上。冬日下午的感觉让我非常舒服。
这时候,队长也走了过来。我们上了夏利车的后座,强哥开始汇报工作:“雅阁开前边左手的小区里了。20分钟以前。我怕再跟就穿了,就把车停这了。”
“没被发现吧。”队长问。
“没有隔着三辆车跟的。我们能看见他,他都看不见咱们。”
“嗯。”队长点了点头,“先这样吧,摸清楚地方就好办多了。”
“可是拍照片是个问题啊。”强哥抽了口烟,略有担忧。
“这事交给小李和小陆吧。让他们练练手。”队长作出了决定,我跟小陆都很兴奋,毕竟这是第一次执行任务。
当下我决定和小陆去小区周围侦查一下。队长他们坐着金杯走了,夏利停在旁边一个地下车库里,这样避免雅阁出来的时候看着可疑。
日期:2007-08-02 10:39:32
我和小陆步行来到那个高档小区,先是在门外转了转,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队长临走前嘱咐了我们半天,能查出点东西最好,查不出来也一定不能打草惊蛇。如果有危险,立刻撤退。他可能认为我们都是小年青,办事容易冲动吧。
根据我们的观察,小区应该是刚刚盖好。小区门口有门禁,但是却没有保安。我们特意观察了一下周围,墙上树上也没有闭路监控。
于是我们走进了小区院子,楼下是一片空地,地上停满了汽车。果然,没费多少功夫我们就找到了那辆雅阁。我貌似漫不经心的走过去将一块小磁铁安在了车后轮的轮楣里侧。
这个小磁铁就是传说中的跟踪器,但不是电影里那种高科技的GPS跟踪设备。你想,在硬币大小的一个地方,又是卫星信号发射器,又是电池的,那得多高的成本。
说白了这种跟踪器就是一个小的无线电信号发射器。在某点设立一个信号接收站,接收无线电信号,通过信号的损耗和变频来判断发射源距离接收站的方向和距离。然后我们就找出一张北京地图,像《越狱》里边马洪哥一样用圆规画一个圈,仔细端详半天,然后深邃的说了三个字:王府井。
后边的都是笑谈,我们给他车上安装跟踪器,其实主要是为了掌握他的行程规律,比如每次呆多长时间走,是完事就走呢,还是留下过夜。
院子里没什么可调查的了,于是我们又走到院子外边。这个小区的旁边正在盖一座新的住宅楼。主体结构已经完工,手脚架都撤掉了。很可能就是开发商打算囤积一下。按照规定,房子盖好之后必须在多少天内开盘的。
我忽然心里一动,拉着小陆跑到了那座新盖的楼下。这个楼是刚才那个小区的二期,B座。楼下很干净,各种施工材料都已经撤走了,只有孤零零的一间临时小屋在那里。房间里似乎还有灯光。
我和小陆蹑手蹑脚的从旁边绕了过去,并走进了那座楼。我们爬上了8楼,雅阁所在的小区正好就在我们眼下,在这个位置上,我们可以监控整个停车场的位置。这真是个意外之喜,我和小陆很高兴的完成了侦察任务。结果据我们侦测,雅阁第二天早上才开走。
没过几天,我们又接到女人打来的电话,说今天下午她老公可能过去。于是我们直接赶到小区那边布岗,我负责在B座监控,小陆埋伏在停车场,近距离观察。
华子也跟着我们来了,他来熟悉业务,为最后的拉网做准备。华子跟着我上了B座。他负责和总部联系。过了一会,总部来消息,说雅阁已经快到了。
我拿起望远镜——真正原装俄罗斯的军用望远镜,反侦察的,白天不反射阳光,夜里没有红外光,对着小区门口的门禁调焦。没过一会,雅阁便开了进来。
我的望远镜一直跟随着雅阁移动,然后让华子用手台通知小陆。由于我的位置最好,小陆要听从我的调度。
车门开了,一个中年男子走下车来,在三号门楼下站定。我急忙呼叫小陆,让他近距离接触目标,看清楚目标按的是哪间房间号。可是还是晚了一步,小陆刚开始行动,目标已经按下了号码。
操,我低声骂了一句,心想多好的一个机会,就这样丢了。但是,过了一会,门没有开,我一看有戏了,果然目标再次按下了房间密码,这时候,我身边的华子说出了四个数字:0505。
我将这个消息报告回总部,队长沉吟了一下,命令我们返回。我们心里很清楚,这次任务出的很漂亮。
日期:2007-08-02 22:25:06
佛教有个术语叫做“轮回”,引起了世人无限的遐想,于是后世就有好词之人在这个轮回前边加上了的量词,比如前世的轮回,百年轮回,千年轮回。中国足球在本届亚洲杯上,也完成了一个27年的轮回。
干我们这行的,不管以前多唯物,入行时间久了都会有一些改变,开始相信一些因果报应,天理轮回,仿佛冥冥中自有天意。各朝各代的捕快侦探们也因为坚信一条天网恢恢,一路披荆斩棘,力尽万难,最终使得恶魔俯首,沉冤得雪。
今晚清闲无事,我就来说说一个案子,这个案子表面简单无奇,但是在揭开一看,里边却是玄机重重,峰回路转。这是我们公司接到的仅有几个涉命案件之一,也是我由见习转成骨干的一次质的飞跃。破了此案后,队长开始对我刮目相看,同事们也都暗地里树出大拇指。呵呵,有些自夸,请大家见谅。
那是2006年4月份的事,当时已经春天,但天气还是乍暖还寒。那天晚上正好就是大风降温。我和华子、小陆三人在口福居吃涮锅。前段时间接连忙了几个案子,现在终于尘埃落定。难的放松,于是我们兴高采烈的边吃边聊。
忽然,我和小陆的手机同时响起,分别是队长和强哥打来的。那边都只有一句话,赶紧回公司。我们自然不敢怠慢,赶紧打了个车回到公司。队长和强哥已经在会议室等着我们。看我们进来了,队长面色凝重的指了指座位说,赶紧坐下,咱们开个会。
在我印象中,队长很少犯难,这次肯定是遇到了难事。强哥招呼华子在一旁布置投影仪和笔记本,不一会,一切准备停当。队长打开了一个PPT,模板赫然是市GA局的。我们一下子来了精神,PPT的第一页一行加粗的黑字:关于某某地区若干杀人抢劫抛尸案并案调查的报告(绝密)”。我们当时全看傻了,只觉得咽唾沫都有些吃力。
队长翻到了第二页,将光标点在了一个“2006年3月xx号xxx地区抢劫杀人抛尸案”的链接,随后画面转到了关于这个案子的页面。摆弄好了以后,队长抬起头,说我先介绍一下具体情况,咱们一会讨论。
原来,3月的某一天(那个日子可不能说,在GA局有备案的),在xxx地区(一个治安较差的城乡地区),发生了一起命案。死者是一名年轻女性,被钝物重击头部而亡,死亡时间为晚上9点-12点。身上有被翻动过的痕迹。尸检结果尸体表皮有轻微划痕,通过发现地点周边痕迹判定,死者在遇害后被转移到第二现场。死者身上没有任何证明身份的证件,所幸发现尸体时尚未腐败。后经与报失人口的家庭进行联络,最终确认死者身份。死者姓名:小兰(化名,刚起的),籍贯等等省略。
随着侦破工作的进展,侦察员发现了第一现场,在距离第二现场不远的马路边,周围没有公交汽车,距离此处3公里以外是一个小型长途汽车集散地。
看到这里,队长关掉PPT,说:“情况基本上是这样。这个小兰的爱人是我一个老战友的朋友,前几天他过来找我,跟我谈起了这个事,说他的朋友想调查一下这个事情。他也不是从哪打听到警方要将这个案子和其他案件并案处理,他觉得事情很奇怪,不打算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算了,于是就托我战友找到我。我战友叫他一口一个大哥的,我也就答应了。人家留得也是活话,说能查出来更好,查不出来就算了。这个案子比较复杂,而且咱们也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我想着,一方面咱们也就着这个案子锻炼一下,长长世面;另一个呢,咱们也尽尽人事,算是给人家一个宽慰。”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队长望着大家,“有什么问题,拿出来咱们一起讨论讨论。”
“事主是干吗的,家里什么情况?”小陆首先发问。
“一个私企老板,倒腾油漆发家的,称个几百一千万的,姓张。家里有个儿子。他儿子今年好像有20了吧。”
“那女的呢?”
“哦,她今年32。”说着队长在大开了一张图片,一个相貌姣好的少妇出现在我们面前。
“队长,我觉得这事有诈”我忽然喊道。
“诈什么诈,吓我一大跳。”强哥白了我一眼“又喝了吧你。”
“别介,你让他说说。”队长摆了摆手,冲我昂了一下下巴。
“首先,人家一阔太太,大晚上的单帮一个人跑那个破地方去,这就没道理。所以要去,也不是她一个人去的。那跟她一起去的人呢,哪去了?没交代。她为什么去哪,也没交代。”我说完后看了看大家的反应,队长冲我点了点头,示意我继续说。
“二一个来讲,小兰被人拍死了,不能证明就是和其他受害人一样都是同一个人干的。警方认为这是串案,前提是作案手段和目的近似,这点没错。但是,小兰这边有她特殊的地方,她的身份不一样。所以我感觉,这个案子跟其他的案子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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