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死之人脑刺身

作者: 鬼念小猫

  日期:2012-4-11 21:41:11
  各位,从今晚开始,我给大家讲一个故事没有僵尸,没有鬼怪,没有盗墓,也绝不装神弄鬼,最后来个非常弱智的解释。是那中发自内心的恐怖。我只是想通过这个故事告诉大家一个真相,那就是鬼怪不可怕,僵尸不可怕,人心才可怕。能威胁你生命的不会是吊死鬼,黄皮子或者古墓里的活跳尸,而是那个可能天天从你身边路过,你却没有记住他/她长相的路人甲乙丙丁。

  这个故事我有夸张,但不是无中生有,他就发生在我居住的城市,故事里的主人公现在活的很好,她就和我在一栋大厦办公,所以,我会在故事讲完,把真实发生的事情讲给大家。
  《七夜死》会分为“表之章”“里之章”和“解之章”三部分,每部分大约五六万字,所以算是三个中篇吧。好了,废话说了太多,现在开始今晚的故事《七夜死》表之章《人肉刺身》……
  日期:2012-4-11 21:47:00
  第一夜
  清晨的阳光里,赵一茜望着窗外的一大片血手印,心里一阵寒意,感觉恐怖正向自己逼近,那片血手印有大有小,鲜红鲜红,大的好像是成年男子的,而小的又好像是不满月的婴儿的。光是血手印就让人不寒而栗了,何况,这手印又是在24楼外的玻璃上,赵一茜工作的写字楼的外沿是全封闭的钢化玻璃,空气交换全靠中央空调,平时擦个玻璃都要兴师动众地又放升降吊索,又架云梯,什么人又能在窗外弄出这一大片血手印呢,除非,他不是人。

  一切的恐怖故事的开端都是再平常不过的日常生活,五天前的傍晚,赵一茜工作的出版社已经下了班,人走的差不多了,只剩赵一茜还在办公室里无聊的上着网,这倒不是因为她有多热爱工作,只是因为在等在这七点半的一场相亲,这已经是她第二十五周的例行相亲了,自从半年前她离了婚,赵妈妈先是哀叹女儿的命运,而后不到一个月就开始为女儿的再婚事宜变得忽悲忽喜,发动群众张罗起相亲来了。毕竟女儿还只有32岁,况且姿色中上有余,怎么就不能再嫁呢,人家《金瓶梅》里的中的孟玉楼,一嫁杨宗锡,再嫁西门庆,最后嫁给李衙内,不是照样的幸福,幸福会来,不分早晚。

  其实赵一茜也想再嫁,自己年轻时就是大学里标准的系花,多少人追过自己,当时绝对算得上是个公主,只可惜公主没遇到王子,却遇到骗子了,嗨!他的前夫啊!真是没法说,有人总结说世上的男人有四种,从好到坏分别是:头等男人让女人笑、二等男人让女人哭、三等男人让女人哭笑不得,可是赵一茜遇到的确是第四种,让女人失去哭和笑的能力的。这些年,她让那个男人弄得对生活都麻木了,虽然她还是如狼似虎的年龄,但对那种事儿已经没啥兴趣了,她想再婚的理由其实很简单,为了女儿,女儿五岁半了,现在正是需要钱和家庭的时候,而她虽然看着在出版社的工作不错,其实只是表面光鲜,收入不高操心不少,完全是一个赚着卖白菜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的职业。嗨,多想有个靠谱的男人可以依靠啊。

  就在赵一茜全神贯注的走神的时候,突然响起了QQ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这声音听着还真有点吓人,可是打开一看,是个陌生的名字“柳轻侯”,不知道什么时候加的,传的是个word文档,题目是“十夜谈(1).doc”。应该是个投稿的吧,这年头虽然文学青年不吃香,但是投稿的青年还真不少,个个都像成为下一个郭敬明,或者天下霸唱,或悲情,或玄奇,使出吃奶的劲挤出拉不出屎的文章,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是什么都做不了,只好在家写写东西的,这种投稿,赵一茜见多了,明知道不会有什么好稿子的,但是还是莫名其妙的看了起来,反正闲着无聊吧。看名字应该是写恐怖故事的吧。

  果然不出所料,又是恐怖故事故事,这文字写的没有什么文采,平铺直叙,作者也许想玩玩形式主义,居然把故事写成了一篇新闻报道,但似乎又有一种让人想看下去的魔力。十夜谈第一个故事如下:
  来津少女游客神秘失踪后续:
  带团导游已被发现,专家鉴定导游已精神失常
  本报讯(记者 张轩),昨日零时,来津失踪的少女游客所在旅行团的带团导游万某被一出租车司机在本市郊区一平房里发现,已被警方带走。据附近居民目击者称,万某警察带走时,衣冠不整,两眼红肿。据警方专家称,导游万某已经精神失常,但不排除其有可能杀害女游客王某的作案动机,和作案后因为心理压力过大导致精神失常可能性。

  今天我们联系了发现万某的出租车司机张师傅,据张师傅讲,是万某是他的一个老客户,是主动和他联系的,当时给他打来电话时,言语十分紧张,并叮嘱张师傅:“千万别惹那些人,咱们惹不起!”据张师傅讲,万某见到他时说自己自从事情发生后已经四天没有睡觉。其后还断断续续叙述了游客王某的失踪过程,据万某说,事发当晚,游客王某回到酒店后又自行离团出门,要看看城市夜景,当晚十点多,便给万某打来电话,说是自己迷路了,当万某问她在哪里时,她说自己在一座很大的寺院里,寺院里晚上人也很多,很乱。当问到寺院具体名称时,女游客说是“海光寺”。此后万某还说了很多,但司机表示他没有听明白,但自己当时已经可以判定万某精神已经失常。本市很多老居民都知道,海光寺不过是天津的一处地名,但据天津地方志研究中心温主任讲,海光寺作为一座寺院确实存在过,建于清康熙四十三年(1704年),毁于1900年的炮火,现在改建为血液研究所……

  日期:2012-4-11 21:48:00
  当赵一茜读到这里时候,忽然外面的楼道里传来了阵阵敲门声,时段时续,渐渐清晰,显然是有人从楼道的那一边,一扇一扇门敲过来的,看看表还不到七点,下班的人都已经走了,也不应该是保安巡逻,这时间,会是谁呢。突然门被推开了,漆黑的楼道里站着一个一袭白衣的怪女人。
  那女人身穿着一身貌似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期才会有人穿的白色连衣裙,黑色的布鞋,裙子上面还有一块块不知道是油渍还是什么的东西,显得很旧,她面色惨白,无一丝血色,两条白的如纸的胳膊露在外面,干瘪的就如同只是骨头上只蒙了一层皮肤。已经立秋季节,穿着这样让人觉得她好像是来错了季节,不,何止是来错了季节,简直可以说从上个世纪来的人。最可恨的是那种上世界八十年代的化妆方式,腮红,涂在那惨白的脸上,整个看去就是那种死人灵位前的那纸片做的童女。

  赵一茜尽力压抑自己对来者的厌恶之情,淡淡的说:“这位女士,您找哪位?”
  “不找哪位,我是一个文学的爱好者,我是想来出版社投稿的!”白女人有些骄傲的说。
  “不好意思啊,我们已经下班了……你可不可以明天来?”
  “这位编辑老师,您这么能这样呢?难道你不爱文学吗?文学会下班吗?”白女人有些急躁。
  “不是,我爱好文学,但是……”赵一茜还没想好下面说什么,就被白女人打断了。

  “那就好,那这位编辑老师,您能听我给您朗诵一下我的诗歌吗?”说着白衣女人拿出了一个红色的本子,上面写着“工作日志”四个字,那种本子是一茜只在那种七八十年代的电视纪录片中才看到过的。
  “啊!春春的橡树向着海的方向呼唤,呼唤不老的阳光将海水晒干,逃跑的白老鼠要去哪里抓一把盐巴,掺入大恶猫的狗食盆子……”
  “不好意思啊!诗歌这种选题不适合我们出版社。您可以去别家看看!”赵一茜真的不想忍受白女人的朗诵,不是诗歌如何,而是那声音让人听着都起鸡皮疙瘩。
  “对不起,我下班了,您可以明天再来吗?”说着,赵一茜收拾起东西来,她想赶紧逃离这个奇怪的白女人。
  白女人呆在哪里,眼巴巴看着赵一茜收拾好东西,背起小包,锁上门,往电梯走去。
  走上电梯,赵一茜忍不住对白女人说了一句:“这位女士,现在诗歌没人爱看,就是出版也得自费,如果您喜欢可以自己印点送人就是,不用来出版社了。”

  “什么!怎么会没人喜欢诗歌,难道文学死了,他们!还有他们都说我的诗写的很好……你这个女人……根本……不……懂……文学!”白女人显然被赵一茜的话激怒了。不过这时电梯的门已经关上了。
  算了,这种麻烦的角色还是让大楼保安去处理吧,我还是赶紧赴约去吧。赵一茜想着,走出大楼,往地铁方向走去,这时间夜幕已经降临,就在赵一茜走到地铁入站口时,忽然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看着自己,浑身的不自在,她向背后望去,不远处的电线杆后,那个白衣女人正用一种狠狠的目光望向自己。
  “天啊!这人精神准是不正常,居然跟踪我!”赵一茜想着,忙拦下一辆出租车,她要甩掉那个白衣服的怪女人。
  日期:2012-4-12 21:05:00
  第二夜
  约会的地点是一家西餐店,环境谈不上奢华,但也算优雅了,这个年纪的男女首次见面再去KFC或者MC,看着身边的少男少女,总觉得像是自己走错了地方,还是找一家稍有小布尔乔亚情调的西餐店比较好。虽然是家西餐店,但对方还是坚持点了刺身和寿司细卷。

  赵一茜对面的男士身材很高且健硕,管直的鼻子,眼窝很深,虽然算不上帅,但也是个五官端正的人。赵一茜一见便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只是自己反了花痴还是怎的,聊了很久居然自己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赵一茜真的有点记不得这么久两个人到底聊了什么,也不记得是怎么进的这家西餐店的了。
  这时,对面的男人问:“你的QQ上有已经故去的人吗?”
  赵一茜说:“有的,是我大学的男朋友,大四那年出车祸死了,但是QQ一直没有删,算是一种念想吧!”
  男人说:“如果有一天,他给你发离线信息怎么办?”
  “这不可能吧!”
  “也许他是想提醒你一些事情吧!很多看似不相关的事情其实互为因果的。”

  “你这人真有意思!”赵一茜心里却觉得对面的这男人的问题实在是有些古怪,她有点不想为这么个奇怪的问题纠缠,连忙说:“吃点东西吧,我有点饿了!”说着,便夹起一个寿司,放在嘴里。
  可是那寿司的口感完全不对,吃在嘴里好像嘴里长了无数的草,赵一茜不好意思的把寿司吐在纸巾上。
  天啊!居然吐出来的寿司里夹杂着一大团人的头发。
  以前赵一茜曾看过一个日本的电影,说是一家海苔养殖厂不远处有一座悬崖,那个悬崖常常有人跳海自尽,或者被人杀人灭口,尸体沉在海底,日子一长便泡烂了,头发从头皮上脱落,随着海流漂到海苔厂来,夹杂到海苔里。想到这里,赵一茜不仅一阵恶心,连忙跑向厕所。就在去厕所的路上,赵一茜突然瞥见,临街的窗户外有一个白色的影子,正向里面张望。天啊!居然是那个投稿的白衣女人。当赵一茜与那女人四目相对之时,她发现那个白女人正在对自己诡异的笑着。而就在此时,对面马路上一辆左拐的汽车突然失控,车尾一扫,居然将那个白衣女人硬生生甩到西餐店的玻璃窗上,玻璃窗碎裂,白女人被撞成了血葫芦,飞进了店里,面冲下摔在地板上,顿时,鲜血便从她生下沁出来,餐馆里的所有人都发出了惊叫。

  那个女人没有死,但她的两条腿却显然已经折断,从膝盖处沁出血来,她用两只手爬行着相赵一茜靠近,身后拖出一片血迹,而这时的赵一茜居然全身无法动弹,连发出救命的呼叫都没有力气,任凭那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白女人爬向自己。那白女人的双手已经抓住的她的脚,一张五官被血肉模糊的脸望向赵一茜,嘴里还在模糊的说着什么。

  “这位……编辑,请你听完……我的……这首小诗……青春的……橡树……向着海的……方向呼唤……呼唤……不老的阳光……”
  “啊!”终于发出了,这场惊叫,但是这时的赵一茜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家的床上了,天啊,居然是一场梦,虽然醒来,但是还是心里感觉有一股恶心。她想下地喝点温水,应该就能把这股恶心劲压下去。这时她才注意到窗外有一种奇怪的嘈杂声。还有今天的夜怎么这么的黑啊!她触到了床头灯的开关,“啪嗒”声响过,却没有光亮。灯坏了?还是停电了?她的脚踢到了拖鞋,夜竟然如此的黑,像是置身于另一个空间。她磕磕绊绊地走着,却无论如何也摸不到房间里那盏灯的开关,她的手触到了一块飘动的布,像抓住了救命草,这是窗帘,她急不可待地拉开,心儿却不禁堕入了深渊,窗外也是黑洞洞的,没有路灯,只有一辆卡车的大灯打着,窗外居然有一群人在搬家。那群搬家工人都穿着一身的黑色,好像要隐藏进这漆黑的夜中,虽然有灯光,却连他们的五官都看不清。

  这么晚,怎么还有人搬家呢,回头看看电子钟,时间显示是3:45,大半夜的搬的哪门子家啊!有病吧?!这时,赵一茜突然发现,在车头处,飘出一团白色的影子,一个穿着一身白裙的女人走到车前,车前的大灯正好照到她身上。赵一茜看清了她的脸,居然是那个投稿的白衣女人,天啊!白女人正朝向这边,对着她笑了!
  日期:2012-4-12 21:06:00
  就在这时,一茜突然感觉的一阵强烈的呕吐感,“呕!”的一生吐了出来!她感觉全身软了下来,倒下去,身体穿过地板,狠狠地往下跌下去,遁入了无限的黑暗中,她感觉会这样一直跌入十八层地狱。
  终于落地了,赵一茜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依然在自己的床上,所不同的是,窗外天光大亮,看看墙上的电子钟,已经六点半了。
  “梦中梦?天啊,多像《盗梦空间》里情节,只是自己梦里没有大楼,没有雪山,只有那个不知哪里来的白衣女人!”赵一茜,坐了起来,她要确定几件事,

  第一,昨天的确去相亲了,只不过那男的与梦里的男士显然相差甚大,是个戴着小眼睛头顶已经微秃的中年胖子,当然他们也没有去什么西餐厅,而是就在一家KFC里聊了一个小时,其实那男人本来还会滔滔不绝,但一茜却悄悄地弄响了手机,借口家里孩子有病,提前结束了这场尴尬的相亲,连电话也没留。
  第二,半夜不可能有人搬家,再说,自己住的这栋楼只有对门的那个单元没人住,房主去了外地,已经空了很多年了。
  还有就是那个“白衣女人”,那也是梦吗?赵一茜仔细地回忆,好像不是,那个白衣女人确实昨天见过,只是见了一小会儿,印象应该不深啊。为什么她会潜入我的梦中了。
  赵一茜离婚以后,便搬回家和母亲同住,他父亲早年病逝,现在这间三室的单元里,只剩他们母女和五岁半的小萌萌,和赵妈妈同住,又让一茜找回了未出嫁前的美好,只要有妈妈在,自己轻松很多,早上老妈会预备好早点,给自己找好换的衣服,特别是妈妈对三岁半的小外孙女特别疼爱,照顾的无微不至,这让一茜少了很多担心与操劳。

  中餐吃饭时,赵妈妈和一茜说:“奇怪,今天我收拾客厅时,居然在沙发脚边发现一小点烟灰,你知道啊,自从你爸走了,咱家没人抽烟的啦,你一个女孩子家可不要学抽烟的啊,女孩子抽烟形象太差的啦!晓得吗?”
  显然,赵妈妈是怀疑一茜离婚后,心情不好,染上了烟瘾。
  怎么会?一茜心想,她和那个男的离了婚,说实话,心中不但没有郁闷,更开坏了很多,但是那烟灰那里来的呢?也许是母亲看错了吧。很多事情不要细想,不要探究,往往是一种安全的生活方式。
  这天,一茜到了单位,在电梯里遇到两警察。怎么回事啊,难道单位出事了吗?刚进办公室,她就听同事李小梅说:“知道吗?茜姐,咱楼上出事了,楼上出版社的一个编辑已经两周没回家了,听说他家里人报了警,警察都去单位查了!”
  “是啊!我碰见了,在电梯里,遇到警察了!”一茜回答,“不过,我昨天遇到的事更奇怪,我遇到个自投稿的作者,那人好像精神上有问题?”接着,赵一茜向同事们讲了昨天自己的遭遇。
  “赵姐,那您可中大奖了!”同事小李说:“不过要说那种行为古怪的投稿人我也遇到过!说起行为雷人的,比你遇到的有过之无不及啊!”说着小李也讲了他遇到的一个奇怪的投稿者的事。此后,又有几个同事讲了自己遭遇的雷人的投稿者。

  开来这种人,真不少啊!赵一茜心里想,也许自己这些日子太过敏感了,毕竟这年头,
  整个地球气候都不正常了,多几个不正常的人让自己遇见,也算不得什么事,是不是自己最近太过神经质了,也许应该请个年假放松一阵子了。想着年假的事情,赵一茜的心情好了许多。
  沏了一杯茶,一茜坐在办公桌前,打开电脑,刚登陆QQ,那个叫“柳轻侯”的又响了起来,又是一个离线文件,名字是“十夜谈(2).doc”。
  这人投稿还真有意思,赵一茜想着,接受了文件,打开来看.
  是一篇普通的新闻稿件:

  夏日野外慎游泳 两名美院学生野外溺水身亡
  本报讯(记者 张轩) 7月26日上午,本市某美术学院大三学生沈某和赵某来到本市西郊大清湖写生,由于正午炎热,两名学生便入湖游泳,没想到刚下水几分钟沈某和赵某就溺水了,同行的学生连忙找附近村民呼救,但当村民前来救助时,沈某赵某溺水时间过长,被救起后送往西郊医院,最终经抢救无效死亡。有关部门提醒市民,夏季炎热,野外慎游泳,如果游泳应选择有紧急救助人员的正规游泳场馆。稿件到这里并没有结束,在下面一页是一张图片,图片是一页稿纸,像是从采访本上撕下来的一样,上面还用曲别针别了一张照片。

  照片很诡异,三个湿淋淋的死人,其中两个已经皮肤泡的发白,眼珠突了出来,他们的手臂紧紧抱住另一个人的腿,被抱住腿的那个男人,二目圆睁,嘴巴大张,一脸惊恐的表情,
  似乎死前看到过什么恐怖的东西。
  别着照片的那张纸条上有一行小字,是手写的,需要放大图片才能看清楚,指的内容让赵一茜明白了,这个也不是新闻稿件,而也是一篇恐怖故事:
  今天的稿子真是没法写,本来以为就是一起突发新闻,到了那里才知道这个新闻背后肯定有故事,先说这样照片,是一个村民当时拍下来的,后来有几个记者找警方要事故现场照片,他们却三缄其口,搞的神神秘秘的。事后我向死亡学生的同学了解了一下情况(一个女生,已经住院,精神状态颇差)我自行整理,事情经过大概是这样的,他们一共四个人去那湖边写生,两女两男(谈恋爱?)其中一个女孩脱了鞋,坐在河边拍水玩(此女有天真烂漫综合症?),另外三个在岸边树下写生,回头的功夫,突然不见了。他们找了半天以为女孩落水,两个男孩便下水寻找,结果也都溺水挣扎。可是湖边当时没人,女孩是大约半个多小时后才找到的村民,当时就已经考虑两个溺水男生已经死了,村民便推选一个水性好的下去,打捞尸体,但是这个下水打捞尸体的人一下去就没用上来,这才报了警,找来专业打捞人员。

  那照片就是尸体刚被打捞上来时,村民拍下的。
  这个事,我产生了几个疑问:
  第一,如果按照女孩叙述,那两个男孩溺水距离村民下水寻尸起码得有四十多分钟,村民下去时,先前两个溺水的男生应该已经死透了,怎么还能保住第三个人的腿啊,这不成“水鬼拖人”了吗?
  第二,溺水者是不是应该是三个人?还有第一个失踪的女孩呢?
  刚刚读完,赵一茜觉得这个稿子还是蛮有意思的,起码从形式来看,就够好玩,就不知道整体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就在这时,手机的铃声响起,接通电话,对方是个陌生的女声。
  “您好!您是赵编辑吗?”
  “是我,您是哪位?”
  “不好意思,打扰您,我是昨天傍晚去您那里投稿的那个人,我叫周琴,那天真的不好意思,最近心情不好,有些失态了,我感到抱歉。”
  “这个……没什么了。”赵一茜也觉得自己那天有点失言,“现在诗歌没人看了”这话不假,但是对一个爱好诗歌的文学女中年,似乎这话有点残忍了。就像对一个一辈子都相信英特纳雄奈尔一定会实现的革命老同事唱:“我笑着对你说,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希望有时间和您交流,多和您学习。”
  “呵呵,客气了,有机会吧。我这里还有工作要忙,有机会聊。”说完,赶在对方前面说了“再见”,赵一茜便挂了电话,心想,其实电话那边那个周琴,还算正常吧,倒是最近自己有些不正常了。

  今日如同昨日,重复完每天做的工作,提前半小时出了单位,今天要去接女儿萌萌去上钢琴课。萌萌的幼儿园离一茜的单位很近,不过是两个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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