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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伤连城
作者:
七苦2012
日期:2012-3-15 12:58:00
楔子
弹指时光老,依旧青石路,弹指过,朱颜破,当时年少青衫薄!伐树不尽根,虽伐犹复生;伐爱不尽本,数数复生苦。犹如自造箭,还伤其自身;内箭亦如是,外箭伤众生!
云荒之末,天下五分:韩、洛、天、洪、风。
至此五国彼此制衡,天下局势已然稳定,长达三百多年。时维九月,韩国旷世君主韩予骛降生,随着年龄的增长,其野心智谋渐现端倪,终于在四十不惑之年一举挥兵南下,攻克洪国,进而向西位的洛国发起进攻。
在强大攻势的威胁下,毗邻的天国与洛国融为一体,终是阻下了韩国的进攻。风国因介于二者之间而得以幸免于难。融合成的新国随着威胁的解除,渐渐开始背道而驰,出现内乱,终因天国略胜一筹,正式定国名为天洛国,但其内部暗自分裂为天家与洛家的隐患始终未得以消除。
韩予骛在位期间韩国武力鼎盛,渐渐成为兵家之最。韩予骛四十五岁时,书香门第出生的萧随与,风华绝代,名满天下,得以加封为后。韩予骛于五年后瞢
逝,萧后挟一岁幼子,垂帘听政,自此大权在握,萧家势力亦是日渐鼎盛。
在萧后的苦心经营下,韩国书香之气日渐浓重,世称“雅国”。三十年后,当年的幼帝韩天若收回皇权,政治清明,国泰民安。时隔二十年,雅国“诗”“风”“词”“韵”四大王爷背后势力浮出水面,皇位之争,暗流涌动。
雅国,天洛国,风国,追云逐甲,看天下英雄谁与争风,江山美人孰轻孰重?
韩潇韵(雅国韵王爷)——曾经以为,最痛的痛是背叛,而此刻才知道那不是背叛,没有爱哪来的背叛,原来一直都活在设好的棋局和欺骗里,还满心满眼的感激上苍赐予的这段缘,多可笑!
应苕散(风国大公主)——轻残,原来你似假还真的轻薄真的是认真,现在我明白了。可是,轻残,这破碎的容颜还有什么力气承载你几许的深情,这仓促的生命还有什么时间允许我告诉你这场始料未及的伤心!我们的菱花盟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吧,一错就错了这么多年。
应升愿(应苕散孪生妹妹)——姐姐,别怪我失信,如果不让他看到你现在的狼狈样子,我怕他一辈子都忘不了你,我只是想他爱我,爱应升愿,而非应苕散。
花轻残(洛枫幕,天洛国四皇子)——今生今世,纵是万里江山如画,娇妻爱儿承欢膝下,也再没有什么人什么事能填补心底那片空缺和惨白。茶余饭后的荒凉,睹物思情的思量,这一生终是无法再从头再来,回到那一年那一天那样一片菱花林。原来在这一场儿女情长的爱恨角逐中自己从来都不是赢家,一输就输了这么多年。
萧期无(韵王府参谋)——他把潇韵的死讯带给我的同时也给了我心上致命的一击,我怎么也没想到他最后的遗言会是原谅!往后的岁月里,不会再有人把你们记起,但是你们被所有人忘记也不会被我忘记,我会一直忏悔到我生命的尽头。等到某一天,嫁出我的女儿,那么我就一个人垂垂的老去,一生孤苦,冷烛冷月,了此残生!
颜白(天洛国天四皇子侧妃)——期无哥哥,如今我想要的只是归宿,爱情或许已经不重要。这谎话虽然言不由衷却也无怨无悔,我是天四皇子侧妃,我不能害了你,不能,就让你以为颜白不过是小心眼好妒的坏女人吧,让我们一起绝望再也回不去吧……
云剑(花轻残侍婢)——公子,十年,云剑终是等到了你来,却不想已经是别样心境别样天,再也没有了当初义无反顾的决心和勇气,云剑做梦也没有想到多年之后,我那么的怕你来,岁月终究叫我将什么都失去。
天下(天洛国第一公主)——枫幕哥哥,你曾说过我是你的天下,后来我才明白旖旎的万里江山才是你的天下,而你是我的天下。
洛枫爱(天洛国第一才情公主,花轻残之妹)——哥哥,我是不是做错了?他就如你说的那般,不会将心思花在我身上,只是,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我洛枫爱想要的,没有人能和我抢,不然,我会叫她死得很难看,是我的我就一定要握在手里。
姹紫(应苕散师妹)——上弦,今生能遇到你和苕散,姹紫一生足矣。苕散,我们相识相知十年了,本来以为会一起走到最后,就像最初承诺的那样,一起生死与共,一起浪迹天涯,一起白发苍苍,一起奔赴黄泉,谁能想到,十年快如弹指一挥间,以后都不能再陪在你身边了,好难过,如果你不幸福了,谁来陪你?
韩墨(雅国皇长孙)——苕散,你不是说,你会幸福的吗?就是这样幸福的吗?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其实……我还是没法改变,对不对?
韩潇词(雅国词王爷)——红颜弹指过,思念已成灰,那日君为伊人弦上弹,伊人为君翩翩舞,天尽头,南国相思丘。濯儿,你还记得十几年前的江林湖上你跳的舞,我临的画吗?
慕容濯(天洛国胭脂楼老板)——词,我慕容濯这一生注定负你,如果不能陪你一起看江山如画,就让我陪你一同归去吧!
嫣红(韵王嫣妃)——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爬满了心扉,这就是自己冒着被逐出师门,忍受一年一次锥心刺骨之痛坚持要爱的男人吗?师父,师姐,嫣儿是不是做错了?
闫翎玥(韵王妃)——王爷,我只是爱你而已,你告诉我爱你也有错吗?
日期:2012-03-15 13:05:03
第一卷盈盈自此隔银湾,便无风雪也摧残
一人生若只如初见
三春堪惜牡丹奇,半倚朱栏欲绽时。天下更无花胜此,人间偏得贵相宜。凌淮鄂邑韵王府内,缭缭尽是洛阳王,真真应了那一句:少年得志,春风得意马蹄疾!
书房内,淡薄燃上一缕沉香曦,前尘旧事掩在迷濛里。
韩潇韵一身淡紫锦袍,斜倚上座,表情隐入暮色里,看不分明,徐徐转动右手上的扳指,只缓缓吐了两个字:“说吧。”
跪在堂下的男子抖得愈发的厉害。
“潇韵,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太计较,不好。”萧期无一身藏青衫侍立在韩潇韵身侧,长发束冠,高韬出尘。
“如若本王一定要计较呢?”韩潇韵刻意加重了语气。
“那请便。”依然是不紧不慢的口气,事不关己。
韩潇韵皱了皱眉,半响才再度开口:“说不说你都得死,只是后者会牵连多少的人你自己掂量吧。”韩潇韵语毕便幽幽品起了酒,有些人,也许很忠心,可只要有软肋,就不怕吃不稳!
“当年……萧贵妃并非自尽而是死于鸩刑……”
韩潇韵猛然站起,一地碎响中,杯中烈酒重重洒下。母妃当真是死于非命,一浪高过一浪的压抑与沉闷袭上心头,韩潇韵打开房门,快步行了出去。
“王爷要出府么?老奴这就差人准备去。”赵总管见势连忙跟了上去。
“谁也不准跟!”韩潇韵语调冰冷,径直而去。
“可是,王爷……”赵总管心系着王爷的安危,最近其他三王对这动荡的社稷江山颇不安分。
“让他静一静吧,王爷的安危自有我,赵总管且放心。”萧期无说话间向后扬了扬手,房间内即刻传出一声惨叫,血溅白纱窗。
赵总管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这萧期无云遮雾绕,行事狠厉不在王爷之下,幸而其忠心可鉴,得此一人护王左右,也对得起萧贵妃当年的托孤之恨了。
韩潇韵一路疾行,至了凌淮河边,心绪已然渐渐平复,这么多年的宫廷倾轧,早已明白情绪容不得半分的外露,否则死无葬身之所。如今自己已然成为雅国四大王爷之一,且政绩显赫,母妃,不知你在天之灵可否能安息?
“公子,可要上船蔽蔽雨?”怯生生的呢喃,风吹雨露般温柔。
韩潇韵适才意识到下雨了,正欲回身,白衣素服的少女于迷蒙烟雨中静立船头,碎雨下的容颜上似有红晕闪过,空灵婉约,仿若洛河之神。韩潇韵眉目渐渐舒展,心底起了一片泰然,多久没有这样的感觉,自己也已不甚明晰了吧。
韩潇韵温润一笑,一撩衣摆,提步跨上了小船,待二人各自坐定后,少女便将小船划离河岸。
韩潇韵专注看着少女干净清新的容颜,心情大好,这样空灵的女子该是平生仅见吧?少女觉出对面公子注视的目光,娇羞的侧了身,点点绯红开在面上,潋滟波光将她的侧脸诠释得愈发纯白。韩潇韵突然泛起一个戏噱的念头,将自己的紫衣锦带与少女腰间的素衣锦带打了个死死的结,悄无声息 。
浅淡轻白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何须浓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说的可不就是眼前的一抹殊色女儿容?最是此时风景好,不胜江山老。韩潇韵不由想这雨下得长点久点,可这雨就像是人生,总得停,总会停。
小船幽幽靠岸。
“公子,雨住了。”少女小声提醒他,奕奕然起身,下一瞬即被打在一起的衣带一扯,倒在韩潇韵怀中,烫人般避开。韩潇韵双手向身后船舷轻轻一搭,云清风淡的笑笑,恰似事不关己。少女低头解着衣带,却是如何也枉然,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良久,少女自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正欲划开这个结时,韩潇韵突然浅笑道:“本公子的衣服甚为华贵,割坏了你赔得起么?”很是挑逗的口气,少女抬眼对上他邪邪牵起的笑,委屈间,突然泪凝于眸,韩潇韵心忽的一软,不想再为难她。
下一秒,少女敏捷的割断了自己的衣带低低道:“公子请吧。”然后端端站在一边,犹自堪怜。
韩潇韵突然很想留下她,可转瞬即想她这样的女子当属远山闲云,有些东西他注定给不了,比如自由。
思及此,韩潇韵只浅笑看着她幽幽吟道:“与卿再次相逢日,玉树临风一少年。”少女闻言立时霞飞满面,焦焦转了身。
韩潇韵走出很远,倏忽回头时正撞上少女眸中‘今夕何夕,见此良人’般的波澜,转瞬即移向了别处,里面大抵也是有眷恋的吧。韩潇韵释怀一笑,朝少女摇一摇手,潇洒转身而去。只叹山河不知心里事,水风空落眼前花,摇曳碧云斜。
韩潇韵回府即命仆从拆了他的淡紫锦袍,留了那半截素衣锦带。韩潇韵坐在书房,端端凝视着锦带,那娇羞的眉眼再次浮上心头,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
“怦怦怦……”兀自起了一阵敲门声,韩潇韵小心收好锦带,扬声道:“进来!”
花轻残用横在身前的玉笛点开门,缓步行来,一身月白锦袍,无限倜傥。
“参见韵王爷!”微一躬身,不卑不亢。
“免礼,找本王所为何事?”
“轻残已找到应天府伊与鄂邑风王私通来往的证据,请王爷过目。”花轻残说着递上了一本淡黄册子。
韩潇韵一页页翻看着,半响一拍桌面道:“岂有此理!”是显而易见的愠怒,转目向花轻残,一字一顿道:“本王命你明日即与凌淮提督将许天府一干人缉拿,如有反抗,杀无赦!”
“轻残领命。”
“好了,下去吧。”
花轻残躬一躬身,退出了书房。韩潇韵面上的怒意霎时消弭,转动扳指的同时正声道:“期无,你去查一查一切是否属实。”
萧期无自内间缓缓走出:“你信不过他?”
“花轻残?这个人本王居然总是看不清,他人有心,予忖度之。”
“频繁流连于花街柳巷,又热衷于利禄功名,按理说应该是个易摸清的人。”
“不过,他若是真心效忠本王,确是大有裨益。”韩潇韵说着缓缓笑起,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临渊羡鱼,当真是不如退而结网了。
日期:2012-03-15 13:14:20
二重楼暗换双生花
许天府大厅。
“老朋友,别来无恙!”一黑巾遮面的女子幽幽说着。
“真快,一恍惚间,十五年过去了。”应天府伊应震天低低感叹道。
“你还不让她们姐妹见上一面么?”黑巾女子催促道。
应震天无可奈何的垂了头,强顺人情,免就世故,该来的终归是会来的。
瓷滑可鉴的铜镜,映出一模一样的清俊容颜,甚嚣尘上,绝代风华。只是一个空灵婉约,佛如洛河之神;一个冷厉淡然,恰似曼陀罗花。此后黄叶无枯荣,逝水不复返,命运交错任流觞……
次日,许天府后院。
“老爷,老爷,凌淮提督带兵围住了我们的府宅。”仆人急匆匆呼号着。
正在院中与宝贝女儿应苕散下棋的应震天眼锋一挑,沉声道:“岂有此理!待老夫出去看看。”
“爹,我也去。”应苕散扯住他的衣袖,一脸紧张。
“苕散,你留在府里,爹倒要看看他侯易昌又寻了何借口刁难我。”应震天说着带着一众仆人离去。
讣一出门,马上的侯易昌即发话道:“来人,抓起来!”
“有何理由逮捕老夫?”
侯易昌深知若他反抗,正中自己下怀,杀无赦,故不给他任何理由便施行逮捕。应震天激奋之余开始反抗,活了大半辈子可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武将出身的他,杀几个人还是措措有余。
侯易昌暗递了个眼神给身后人,转瞬即有一把弯刀直取应震天心脏。
“爹,小心!”应苕散不知何时跑出,一把推开应震天,弯刀直飞向她,却在离她咫尺之处被横出的一支玉笛生生挡下,恍当一声掉地。
花轻残收回玉笛,轻吹了吹上面本不存在的灰尘,似是心疼。候易昌见势即刻下马躬身问道:“这帮逆贼,不知轻残公子为何要维护?”
花轻残也不看他,只回身盯着眼前余惊未消的佳人,眼中泛了一丝玩味:“杀老头子,本公子没意见,不过这美人嘛,提督大人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将她送予在下如何?”
侯易昌亦知花轻残风流成性,讨好这种人自可好办,只是思及应苕散的身份,为难道:“可是?轻残公子也知道她乃要犯之女。”
花轻残不紧不慢笑开:“这个大人放心,本公子只是玩玩而已,绝不会过分为难大人。”随即冷目喝道:“带走!”先自一步出了人群。
彼时,应苕散轻轻握住了应震天的手,朝他摇了摇头,应震天亦觉事有蹊跷,也就息事宁人了,应天府一行人被匆匆带走,关入了提督府囚牢。
子夜十分,韩潇韵与萧期无于湖中亭上静静对弈。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长情,依稀熟悉的白色身影飘入韩潇韵视线时,居然是那日在陵淮河上遇到的女子,其前有两名撑灯的婢女,其后还有一队持刀的侍从。
“何事?”韩潇韵望向一片黑暗,大惑不解道。
“回王爷,此女乃应天府伊独生女应苕散,是提督大人献给轻残公子的一夜美人。”一侍从自黑夜中闪出,端端伏跪在地。
韩潇韵手上的白子掉落,莫名怔住,相逢一醉是前缘,风雨散,飘然何处?
“潇韵,你快输了。”萧期无忽地插进一句。
韩潇韵抬手一扫,满盘棋落地,交错杂弹,起身走出湖中亭时,不自觉间已拳起了手。
“潇韵,朋友妻不可妻,花轻残对你来说还很有用处,不过是一个女人,正好可以借她看清花轻残的面目。”萧期无的声音再次幽幽传来。
韩潇韵思量了一瞬,随即轻轻松开拳头,找回了一丝清明,回头看向萧期无,正声道:“如果是颜白,你还会有此言吗?”
萧期无看向一片黑暗,良久才再度开口:“会,而且臣做到了。”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哀伤。
是臣了,为了他这个君,也为了他们之间的情谊,他放弃了自己最爱的女子,还有什么比这更无言以对的?也曾给他寻过那么多美貌女子,都被原封不动的退回,一个颜白,真真是让他一生愧对。
“期无,我乏了,先回去歇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好。”萧期无头上一碧当空皓月,却再照不走心底的孤寒,果真是水纹珍簟思悠悠,千里佳期一夕休。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韩潇韵幽幽踱回寝殿,抓起桌上的酒壶猛灌一口,掷地有声……
日期:2012-03-15 13:15:20
鄂邑韵王府,紫竹苑。花轻残于一星如豆的桌前,涂鸦一副远山幽兰,一脸闲淡。一阵敲门声过后,门外谄媚声起:“轻残公子,您要的美人小的已经给您带来了。”
花轻残顺手一拉,刚描好的幽兰上一道粗重的墨痕,醒目且扎眼,眸中涌起一层墨黑,头也不抬的淡淡道:“带进来吧。”
领头人半打开门将应苕散推入,一张讨好的脸笑得几近绽开:“公子请慢慢享用。”随即又轻轻掩上了房门。
花轻残抬眼看向垂首站在门前的应苕散,嘴角牵起一抹邪魅的笑,起身向她缓缓走去,张扬着魅惑与不羁。应苕散眼角余光扫到一步步靠近的白衣公子,举止之间,无限的倜傥,却是如何也琢磨不透,于刀口下救下她一家,怕不是为着美色这么简单。
下一刻,花轻残的脸已在她眼前咫尺之内,只觉冷艳金歇雪,幽香乍入衣,情不自禁的伸手捋了她的一缕发丝,俯身深嗅,很是轻浮的姿态。应苕散握紧匕首直直向花轻残刺去,他侧身一躲,避开了刀锋,下一瞬便握住了她持刀的手腕。应苕散运起内力,默默与他对峙。
半响,手腕处传来阵阵痛,花轻残的声音缥缈响在她耳边:“应姑娘,脾气不该这么大的,不如让本公子来教教你。”
应苕散闻言微一愣神,花轻残的手已悄无声息的环上了她的纤腰,“恍当”一声,匕首掉落在地。花轻残环在她腰上的手慢慢收紧,应苕散整个身子便紧紧附在了他身上。
此情此景,情何以堪?应苕散脸腾地一红,却怎么也挣不开他有力的怀抱。花轻残看到那开在脸上的片片红晕,正是梨花未谢樱桃发, 红白相谐。心微不可见的一荡,一个转身便抱着她倒在了三尺之外的床塌上。
应苕散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年轻俊颜,泪光闪闪的眼眸隐隐泛起一丝乞求,当真是害怕得紧,花轻残心突地一慌,自己到底怎么了?如何可以这般待她?分不清是恨是怜,抑或是迫不及待?
“怦!”房门突然被大大打开,花轻残转头看到韩潇韵大踏步走了进来,旋即站起躬身道:“王爷深夜驾临,不知所为何事?”
韩潇韵站定后,拿眼扫了一下床塌上的女子,见她张惶起身后,顺势跪在了床边。韩潇韵看着眼前一跪一福的两人,一声大笑爽朗传出:“都起吧。”
韩潇韵语毕便自顾自倚到了主位上,自斟自饮起来:“轻残,不介意本王看看你的美人吧?”
“怎会?王爷请便。”花轻残掩起所有不满浅浅笑道。
韩潇韵缓步走到应苕散身边,淡淡道:“抬起头来。”
应苕散双手紧紧绞在一起,垂首纹丝不动,韩潇韵加重语气道:“要本王再重复一遍么?”
应苕散身子轻颤了颤,调好表情,缓缓抬头,一张粉脸上划满泪痕,梨花一枝春带雨,任是无情也动人。
韩潇韵怦然心动,喃喃道:“世外仙姝好颜色,月中飞出云中得。东风未肯随寒暑,又蘖清香与返魂。新感恩仍旧感恩,一倾城也再倾国。”
良久,回转身对花轻残道:“轻残,你艳福不浅啊。”
一语道尽所有玄机,花轻残只装聋作哑地回笑道:“王爷谬赞!”
韩潇韵敛笑行到桌边坐下,沉声道:“不如你来陪本王小饮两杯,如何?”
“不胜荣幸!”花轻残在韩潇韵对面落座,见应苕散仍跪于地,也不好再装,索性扬声道:“还不快过来为王爷斟酒。”
应苕散思量着眼前的紫衣少年即是这片封地的王,那么与她家人的安危息息相关,一咬牙,盈盈走了过去。
韩潇韵与花轻残一杯杯对饮着,谁也不抬头,谁也不说话,彼此心照不宣,面上却依然一副君是明君臣是贤臣的姿态,应苕散不住往一个又一个的杯子里倒酒。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韩潇韵略略显出醉态,又一杯酒入喉,摇摇起身,直直盯着应苕散,下一秒即一把将她抱住,左手在她的发丝间来回穿梭,试探性地吻向她的脸颊,应苕散斜斜躲着,声音几不可闻:“王爷,不要这样,王爷……”
酒桌下花轻残的手紧紧握起。
“美人,本王要你……”
转瞬花轻残的手又悄无声息的松开,起身微笑道:“既然王爷如此喜欢这位姑娘,那轻残就做个顺水人情将她送予王爷,不知王爷可否满意?”
韩潇韵闻言朝他抬目轻笑道:“如此本王就先谢过了,等改日本王寻了更貌美的女子再送予你如何?”
“轻残谢王爷厚爱。”
花轻残此言一出,韩潇韵便猝不及防地抱起应苕散,提步向门外走去,片刻即消失在暮色里。
花轻残顺手一扬,满桌的酒瓶,叮叮当当碎了一地,鲜血自指缝间蜿蜒而下,妖冶出一季的冷浓霜滑,韩潇韵,总有一天,我花轻残会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将你粉碎!
韩潇韵一脚踢开房门,缓步走了进去,扬声道:“关门!”
侍从轻轻掩上了房门。
韩潇韵放下应苕散,自顾自坐到桌边,呷了一口茶,万分清醒。抬眸对上应苕散眼底的怯意,终是柔了语气:“放心,本王不会对你怎样,若是乏了就进去歇着吧。”
下一刻,应苕散跪到韩潇韵脚边,低低恳求道:“王爷,求求你救救我爹吧,他是冤枉的。”
一股怒气腾地窜上韩潇韵心头,竭力压制住后,盯着她好笑道:“这得看你的表现了。”
应苕散抬头对上韩潇韵的目光,里面燃起了赤裸裸的欲望,吓得她双手撑在地上惊慌失措地向后退去。韩潇韵步步紧逼,退至墙角时,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双手捧起她的脸,倾身向她吻去,应苕散慌乱间匆忙闭了眼。韩潇韵突然生生滞在她咫尺的唇畔,恍惚问道:“若是换做花轻残给你提这样的条件,你定也会如此吧?”
应苕散心底苦笑,并不睁眼,如此笃定的口气,一切辩解皆尽苍白。韩潇韵见她一脸木然,不承认亦不否定,莫名的怒火熊熊燃起。
“贱人!”韩潇韵猛地一把将她推到了地上。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应苕散心底颇是不安,如果自此让他厌恶,那么所有的努力都将付之水流。跌到地上那一刻,应苕散扫到旁边的柱子,一咬牙顺势直直撞了上去,顿时血流如注,不省人事。
韩潇韵回身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应苕散,彻底慌了神:“来人!”
整个房间顿时乱成一团,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
日期:2012-03-15 13:18:04
三倾国有幸倾城在
晨曦乍现,天光即晓。微光自窗户纸上柔柔透入,照出床上朱颜惨白。
花轻残盯着应苕散头上的白色布带,依稀可见大片血红,心底百味陈杂,这一刻居然又生了怜惜,想带她走,作何如此?不是对这负心负情的女子再无可眷恋了吗?抑或是鸾镜与花枝,此情谁得知?
应苕散幽幽醒转,看到立在床旁的花轻残,一脸若有所思,没有以往的轻浮与玩味。只是前车之鉴,她还是敏捷地掩好被子,本能的缩到了墙角。这一切悉数落在花轻残眼中,心底泛了一丝苦涩,想来自己花花公子的形象早已根生蒂固,她亦不可能还记得他,那么便这样吧,转瞬即换上了惯常的轻浮笑容:“想不到你还蛮贞烈的,难不成是想为本公子守身如玉?”花轻残说着慢慢向她靠了过去,笑得愈发的开心。
应苕散倏忽明白,再不能这样被动地任人宰割,这么些天,一直潜心模仿着陵淮河上,妹妹空灵婉约的娇羞姿态,不过是一副可怜又可叹的皮囊,连一丝自卫与反抗都矫揉造作得苍白。
“啪!”应苕散一个巴掌重重甩在花轻残脸上后,暗中敛了内力,戒备着下一刻的狂风暴雨。花轻残出人意料的只擦了擦嘴角的血丝,不怒反笑道:“有潜力!不过本公子从来不喜欢被人碰,你是第一个,记住这也是最后一次。”
“疯子!”
“那疯给你看看。”说话间花轻残在她脸上快速印了一吻。
应苕散又一个巴掌狠狠甩了过去,被他牢牢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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