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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二牛最近超纠结，一时希望时间过得快点，一时又希望时间过得慢点，似乎让人无法理解，但却很正常，因为有原因。
　　希望时间过得慢点，那是不想过年那么快来，因为他怕过年，跟旧社会的杨白劳一样怕过年，杨白劳怕被地主催租，而他则是怕被父母催婚，两人都怕“催”字，着实悲催！记得之前两年一回家过年，大爷、大妈、大叔、大姨、大伯、大婶等等就老问他啥时候落实媳妇，搞得很不好意思见人。让他哭笑不得的是，连才七岁的侄儿也会问：“叔叔，你什么时候生娃娃陪我玩？”哼，老婆都没娶，哪还生什么哇？更让他无语的是，大堂哥的儿子18岁就生娃了，今年娃都六岁了，曾对王二牛说：“叔公叔公，你没讨埔娘（媳妇，方言），怎么也能做叔公？”王二牛差点晕倒！

　　过了年的话，他就31岁了，稍稍想象一下，就知道会被人问成啥样，简直会被人看成异类了。
　　至于希望时间过得快点，那是因为去日本支教的女友，按照计划今年三月份就可以回国。王二牛想，如果她回来了，那么娶老婆的事就迎刃而解了。
　　女友名叫上官美卿，是王二牛前三年来东州市时认识的，那时他已毕业三年，可是没有一个真正的女朋友，他便到处撒网，他知道师大美女多多，便上网搜QQ群号，潜入师大一个对外汉语班级里，披着一个伪装的马甲找女生私聊，虽然大部分人懒得鸟他，但最终还是有个叫上官美卿的上钩了，于是越聊越熟，从网络聊天到见面约会，然后关系深入，不仅深入了身体，还成了女友。

　　日期：2012-03-04 17:11:53
　　王二牛想以后的老婆肯定就是她了，如果她肯的话，毕业就立即娶了，解决掉终身大事。不料，在她毕业前，学校又有去日本开展华文支教的名额，上官美卿报名通过了，王二牛挺失落的，去那么远的地方谁知道日后会怎么样呢？不过，上官美卿说，她只去一年，纯赚五六万元就回来。可是，她放了二牛鸽子，过了一年后，她竟然续约了，之后又再续，如今都快三年了。三年来，王二牛独守空房，望眼欲穿，等得花儿都快谢了，鸟儿都要憋不住了！

　　在前两三年时，父母每每提婚事，王二牛就以有女朋友了而搪塞之。可是现今父母好像受了天神指点，突然恍然大悟，觉得那个所谓女友比浮云还浮云，以为被儿子耍了一把。
　　王二牛的母亲叫李阿瓶，父亲叫王爱国，地道的农妇和农夫，婚姻观念也很传统。
　　农历十二月二十三，离春节还有放假还有一周，李阿瓶便打电话来催二牛，以命令的口吻说：“二牛，明天就回来。”
　　二牛说：“还没放假呢。”
　　母亲说：“跟老板请假，明天一定得回来。”
　　二牛问：“妈，是什么事？干吗这么急？”

　　母亲说：“给你介绍了个妹子，她都回家了，对我们家挺有意思，你早点回来跟她会面。”
　　二牛挺为难的，回道：“哎呀妈，我不是有女朋友吗？”
　　“你还提那个美卿啊，哼，在日本嫁给别人都可能，我说儿啊你傻啊。”
　　日期：2012-03-04 17:16:51
　　王二牛觉得说不过母亲，又以另外一个理由搪塞：“这……可是我要上班。”

　　母亲说：“是上班重要还是娶老婆重要。上班事小，娶老婆关系一辈子。一定得回来，否则，你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说得好绝，二牛大惊失色，“啊！妈……”真不知怎么说好。
　　“……”
　　接着，母亲又说了她介绍的女孩子的情况，说她怎么怎么好，成功几率是多么多么的高，要如何如何把握，再次命令得回去。
　　母亲介绍的女孩叫王茵，是同村人。王二牛认识她，认识的方式很特别。前几年时，王二牛同村的朋友王旦要追王茵，于是经常去她家坐，还特意邀请王二牛陪着一起去，由此，王二牛充当了两回电灯泡。不过，后来王茵看不上王旦，觉得他文化素质低，家庭条件又较差，况且那时她只有23岁，还不急嫁。但现在已经26岁了，所以也急着找个人嫁了。

　　王二牛对王茵印象还是蛮深的，觉得她人文静善良，外貌也还过得去，不过，王二牛也觉得她文化程度低了点，就初中毕业而已，而且没有什么稳定的工作，纯粹就是个打工妹。而王二牛本人则是真正的大学本科毕业，自然也想找个老婆也有大学文凭的，当初他才读大学时，父母也是这样愿望，说日后找个大学娘，有了双职工，日子就和和美美了。可现在父母转变观念了，因为后来他们发现大学生满大街跑，并不是那么好混的，不是当年想的那样一毕业就有什么官可以当，连谋个职难度都不小，工资也不高，更别想买房买车，由此不指望王二牛能娶个大学生了，只要不光棍能娶个媳妇就不错了。

　　日期：2012-03-05 19:39:01
　　对于家人介绍女孩子，王二牛有一点心动，其实更多的是对现实无奈的妥协，自己只有农民的家庭背景，读的大学又是农业大学，虽然自小在老家放牛，连名字都带牛（排行老二，被叫二牛），但大学毕业后不愿回老家继续放牛或干农业，而漂泊在城市也不容易，工作几年虽做到管理层，但在这个私营企业里，工资待遇一般，无法实现房子的梦想，要讨个好点的女孩子难度很大。虽然他现在有个所谓的女友上官美卿，可是她一去就三年，不知道她到底有没诚意肯嫁给他。

　　但是，要特意请假回去相亲，王二牛是不愿的，因为在公司请假没那么容易，即使请了，那是要扣工资的，况且，年终奖还没发呢，谁知道请了假后，老板肯不肯发给他。
　　于是，王二牛没有执行父母的“命令”，第二天照样上班。
　　不料，在下午上班的时候，突然，父母闯进他办公室，一副急匆匆的样子，气喘吁吁，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着实让他吓了一跳。之前连个招呼都没打，竟然从大老远的老家找来了，让人不免猜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王二牛问：“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母亲说：“没有来拉你怎么肯回家？”
　　日期：2012-03-05 19:40:02

　　晕！原来就为了这个原因，还以为有何大事呢？要知道平时父母很少来大城市，王二牛来东州市工作后，他们也只来过一次而已。
　　父亲说：“你老板呢？我跟他说说。”
　　老板是个有地位的人，不是随便什么人想见就见的。况且就为了个请假的小事特意找他，王二牛一百个不愿意，弄不好会挨骂，甚至炒鱿鱼。在私营企业，没什么保障，只因一句话被炒鱿鱼的现象多的是。
　　“爸，妈，你们先坐，喝点水，别急。”王二牛使出缓兵之计。
　　不料，老板刚好从走廊走过，看到办公室蛮热闹的，便凑了进来。王爱国觉得那人有老板样，便问是不是老板。老板点点头。于是王爱国便把请假的事说了。搞得在一旁的王二牛很难堪，做好挨批的心理准备。不料，老板大发慈悲，说婚事事大，赞成，那就请假吧，年后带个老婆回来，再安安心心工作。王爱国夫妇不胜感激，赶紧拉着二牛下楼。王二牛想的是年终奖和最后一个月工资还没领呢，没钱的话怎么办事。好在老板给了保票，说到时会打到卡上。

　　日期：2012-03-05 19:40:33
　　王二牛办了请假手续。同事们消息很灵通，都知道他请假的意图。有鼓励他好好相亲，明年带一个回来的，也有带着嘲讽的口吻不懈的，想靠相亲就成功，不太可能的。在这个公司，几乎全是年轻人，大部分是外地人，活得也不容易，光棍的人特别多，如王二牛的经理，年纪比他还大一岁，但没有房子，也没娶，还有更大的运营总监，也是如此；倒是有一个本地人的富二代，职位不高，但家有豪宅，人也蛮帅的，他不用主动出击，反而是女孩子主动追他，而且好几个。唉，这就是现实！

　　办完请假手续，王二牛带父母去他出租屋收拾东西。王二牛的四舅也住在同一栋楼。知道二牛父母来了后，立即从干活的工地赶回来，请大家吃午餐。四舅只比二牛大4岁，他也晚婚，32岁才搞定，以前婚事也受诸多波折，知道其中的艰辛，同时也有不少经验。他也关心二牛，不断地支招，比如要大胆主动，但有时又要张弛有度，紧松结合，还说没钱要走没钱的路，以攻心为主，照样会上钩，甚至先上车后买票，奉子成婚，那就更容易了，等等。

　　日期：2012-03-06 19:40:55
　　二牛四舅要留姐姐姐夫到东州各景点玩玩，但二牛父母迫不及待的，没心思玩，只有心思带二牛回去相亲，免得被别人抢先了，四舅只好作罢。
　　王二牛带上行李，和父母搭车回家了。
　　　　2
　　二牛的家在龙溪市的一个山村里，坐车得花五六个小时。

　　路上，王二牛一直思索，到家后该怎么办，该不该跟王茵约会呢？还是继续等上官美卿回来呢？
　　回家后，王二牛一个德高望重的大伯伯就来到家里做思想工作，伯伯之前了解二牛的情况，他直截了当地指出上官美卿的难，说：“如果她真的有意，那么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继续留在日本，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或许想在日本定居发展，或许找到了对象了。即便她肯回来了，也不一定会嫁给你，人家是东州市里人，家庭条件那么好，而我们是山村人，你又没有在城市里买房，即便她同意，她父母也未必同意。所以，不要奢望了，转变观念吧。”

　　日期：2012-03-06 19:41:33
　　说实话，在上官美卿去日本后，王二牛也动摇过，以为跟美卿愿意舍弃他远赴日本，而不愿留在国内找工作，机会渺茫，一度想过放弃，之后也瞒着美卿偷偷跟别的女人交往，这些女人基本上也是大学生，有城里的，也有来自农村的。在交往初期，他们知道王二牛是大学生，还觉得不错，但了解到他是农二代，又没有像公务员这样的稳定工作，又不是在国企或外企，更没有买房子，所以就冷淡了。

　　但上官美卿去日本后，却不时地打电话来，或者约他上网视频聊天，聊得蛮热的，情话绵绵，爱意不断，让他重新看到了希望，觉得她确实挺思念他的，是有真挚感情的。由此，他自然被栓住了。但在合约期满了后，上官美卿不听二牛的招呼，继续续约，让他大感失落，叹息连连，真搞不懂跟美卿到底有没谱。曾经，上官美卿还邀请二牛也去日本支教，以后一起在日本生活，但他谢绝了，因为他爷爷就是被小日本打死的，从小又看很多抗日片，对那个国家的那些人很反感，而更喜欢留在国内发展，哪怕收入没有那么高。他美名其曰这是爱国，还开过玩笑，把父亲的名字给他还差不多。另外，他知道日本地震多，老天爷似乎有意要惩罚在那里的人，万一不小心被老天爷误震了岂不是亏大了？

　　日期：2012-03-06 19:42:28
　　大伯伯喝了杯茶，润了润嗓子，又继续说道理：“我说娶媳妇不一定要找有大学文凭的，女人嘛，能够生儿育女，把家庭事务打理好，就不错了。事业主要由男人去做，女人在背后支持就行，不要指望着女人干多大的事业，你看看村里有好几个读大学中专的女孩，嫁了以后还不是只在家里做家庭主妇，反而是会干大事业很厉害的女人，最后看不起男人，闹离婚了。你不用怕压力多大，船到桥头自然直，老婆孩子自然养得起，况且等孩子大了，女人她也会想办法赚钱，说不定赚的钱比大学生还多。”

　　听起来蛮有道理。
　　然后，大伯伯提起王茵来了：“王茵是我们同村的，知根知底，她人还不错，很贤惠很勤快，不惜手脚，任劳任怨，又很乖纯，是个顾家的好女人，不是那种勾三搭四的女人，这样你也放心。她家庭条件也还可以，一个叔叔在广东做官，一个叔叔在县里做公务员，还有一个做教师。现在她能看得上我们这样的家庭，已经是福气了。二牛你得抓住机会，要不然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伯伯也是为你好，你自己可得听进去。”

　　日期：2012-03-07 17:26:59
　　“……”
　　被大伯伯一洗脑，王二牛这头牛的牛脾气似乎没那么牛了，看来，得温顺地听从长辈的指挥了。
　　大伯训导还没完毕，门口又进来一个人，她是二牛妈的好朋友，二牛尊称她花婶。花婶跟王茵的母亲也是好朋友，刚从王茵家过来，如今，她像获得胜利的战报一样高兴，原来她充当两家线人，不仅带来了鼓舞人心的情报（王茵对她点头同意），还带来了一串电报密文（王茵的手机号码）。
　　家人自然振奋不已，似乎看到前面一片坦途，讨媳妇的艰巨困难很快就会被攻克。
　　对于这位义务干活还乐此不疲的花婶，王二牛不知道是该感激，还是怎么着……不过，最终，他还是把号码存到手机里。

　　刚存好号码，家人就急道：“马上打。”
　　王二年说：“等等。”
　　母亲问：“还等什么?”
　　二牛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母亲支招：“先问候问候，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有没在家，跟她说去她家玩。”
　　听到立即去人家家里，二牛胆怯了，说：“我不太敢。”
　　母亲情绪激动道：“哼，几岁了，连这都不敢，还能做什么事，隔壁家的建晨18岁就带女孩子回家睡觉了，今年23岁都做三个孩子爸爸了。你大人家7岁呢。”农村的人早婚的现象很普遍，男孩子二十二三岁就娶了，女的二十一二岁就嫁了，就是不到20结婚的，也蛮多的，由此，搞得像二牛这样读大学的，一毕业就成了大龄男，更搞得在农村生活的父母愁呀愁！

　　二牛应道：“他是公猪，专生猪仔，不能跟他比。”
　　“哪里？好好学学人家。”
　　……
　　日期：2012-03-09 21:31:58
　　这天，王二牛说坐车坐得头晕，没精神，暂不便见面，免得给人的印象不好，一开始就吹了，由此要早点休息下，等精神状态好了再见面。家人想想也是，便让他早点休息。于是，晚上才9点多，王二牛便上床了。他查起王茵的电话号码，查好了，看着号码许久，却没勇气拨打出去。后来，他想，要不然发个短信吧，先不提婚事，就当作交个朋友，对朋友进行问候。

　　于是，他编起短信：“晚上好！请问你是王茵吗？我是二牛。”
　　很快，短信回了过来：“牛哥你好！我是王茵，你在哪呢？”
　　王二牛虽然知道“牛哥”的称呼更富亲切感，但他并不怎么喜欢被叫作哥，因为被人家这么一叫，越发觉得自己年纪大了。还有叫二牛会让他联想到牛郎织女的故事，他可不愿意做悲戚的牛郎。他回道：“以后叫我二牛就好了。我在家里，坐车头晕，先休息下。你呢？出去玩没？”
　　日期：2012-03-09 21:32:51
　　王茵说：“没有，在家呢。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来玩吧，随时欢迎你。很久没见你了哦。”

　　看来王茵挺热情的，让王二牛一下子产生了兴趣，立即回过去：“好啊，明天吧。我没什么变化，没长高也没长胖，就是比以前老了点。呵呵。你呢？”
　　“彼此彼此。你见了就知道了。”
　　“呵呵，那好吧。你还记得当时我跟王旦去你家玩吗？”
　　“当然。记得你谈吐蛮有水平的。我当时想，如果当时不是王旦追我，而是你追我，那就好了。嘻嘻。”
　　 “是吗？谢谢看得起我。”有女孩子看得起自己，王二牛心里蛮开心的，对他而言，这真的是很难得，要知道之前都是他追女孩子，而女孩子看不上他，让他很失落，甚至丧失信心，现在王茵能主动示好，不由地重新看到自己的价值，树立起信心。
　　“这几年你都在哪里工作呢？”
　　“跑过几个地方，广州、北京、天津，现在东州。你呢？”
　　“我也去过广州一段时间啊，后来去了厦门。你做什么工作呢？”
　　“在一家咨询管理公司上班。其实就是打工，也不容易。”王二牛如实说，不想吹牛，也想让对方知道自己混得并不是很好。
　　日期：2012-03-10 19:25:04

　　不料王茵却不排斥，而是说：“我理解，现在打工是不容易，老板大都吝啬。”原来这几年，她也是不容易的，在几个城市漂泊，赚的钱不多，即便在厦门这个花园城市，她也是普通的打工妹，自然理解人间的辛酸，要求也不敢太高。
　　“……”
　　短信发来发去，不知不觉地就发了十几条了。王二牛每每觉得没话可说要停下来时，王茵却再发来个信息，起个话题，二牛又继续回复过去。一来二去的，聊得蛮久。好不容易，才终于停下来。
　　经过这番短信聊天，王二牛觉得跟王茵还颇聊得来的嘛，挺有共同语言的，而且从王茵话语可以感觉，她说话也是蛮有水平，不是想象中初中生没水平那种，可能是因为人生经历丰富、个人成长的缘故吧。由此，他似乎对王茵产生了好感，决定明天主动去找她，再接触接触，而不用父母逼迫。
　　日期：2012-03-11 08:52:38
　　　　3

　　第二天，王二牛先是去拜访拜访几个伯伯婶婶外婆外公等老人，送上礼物和红包，这是他的习惯，平时难得回家，趁过年回家孝敬下长辈，虽然他赚钱不多，但他依旧给每位老人包上100元。他知道老人不容易，不会赚钱，哪怕自己节约点，也要给点老人。由此，他也获得老人们的好评和关爱。当然老人们也会问起他婚事，这让他挺头大。

　　拜访完老人们后，王二牛直接去了王茵家。因为是同村人，她父母也认识二牛，自然也知道来意。王茵的父母十分高兴，热烈欢迎，非常热情地请二牛坐，然后泡茶，并问候着什么时候回来的呀之类的问题。王茵的父亲叫王高彪，50多岁，中等身材，头已秃顶，胡子拉渣，牙齿泛黄。她的母亲叫李芳，也是50余岁，身材高挑，笑容满面，牙齿白皙，黑发柔顺，估计年轻时是个美女。

　　当然，王二牛不是关注他们俩，而是在意王茵也。他扫视一圈屋子，却没发现王茵，于是问：“阿姨，王茵呢？”目前，还是叫这个平常的尊呼，而不敢叫伯母之类的。
　　日期：2012-03-11 08:53:03
　　“她在隔壁她奶奶那，我去叫。”王茵母亲李芳说，随后便走出去叫人了。
　　而王茵的父亲王高彪则泡着茶。王二牛还给他发烟，也问他的情况，如主要在哪里工作，忙不忙等。王高彪说主要在老家里做点泥水工和农活，平时不忙，年底比较忙，云云。王二牛知道他家也不容易，靠做工赚不了多少钱，现在住的房子还是瓦房，屋内装饰很简单，白灰的墙壁现在都黑黑的了，地板只是打了下水泥，天花板贴了层油纸，又黑又脏。如此说来的话，条件跟二牛家差不多，这算不算门当户对呢？

　　王茵很快就会回来了，王二牛有点期待，期待看到她变得漂亮。
　　过一会儿，王茵从大门进来了。由于几年没见，王二牛差点认不出来了，记得以前她是扎着头发的，而现在的头发是顺直的；身材似乎比以前丰满了点，但不会很夸张；皮肤似乎比以前白了，女人白是好事；穿的衣服是运动服，不知道是什么牌的，反正不是名牌，显得很朴素，原先二牛还期望她穿得很时尚呢。
　　日期：2012-03-12 17:39:50
　　“王茵好！”二牛站起了打招呼，虽然有点认不出来，但可以肯定她就是王茵。
　　“二牛来啦，坐吧。”
　　“嗯。去你奶奶家啦？”
　　“是的，去玩了玩。”
　　接着，王高彪示意让王茵泡茶，她便泡了起来，端给二牛喝，二牛领受了。

　　王二牛想多跟王茵聊聊，但发现，问了几句话后，不知道说什么了。而王茵也如此，没怎么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说话说太多、把话都说完了的缘故。王茵沉默一会儿后，索性打开电视看了起来，把注意力对着电视屏幕的爱情剧，而不是二牛。二牛有点尴尬。
　　好在王茵的父母口才还不错，开始问这问那，打破沉静。问他爸妈在忙什么，问他做什么工作之类的。
　　王二牛不时地瞄瞄王茵，想看清楚点，尤其是看看她的脸，是不是变得好看了，还有看看她的胸部，是不是够丰满，这两点，还是让王二牛挺满意的，估计挺有肉感。只是，让他搞不懂的是，怎么王茵不多看看他而老盯着电视呢？难道她对他不感兴趣？还是有意考验他？二牛一时不是情场高手，对女生心理研究得不够，搞不懂这是为何。

　　再坚持坐了十几分钟，王二牛便道别了，稍感安慰的是，王茵终于在乎他了，口头上说：“时间还早呢，坐嘛，中午留下来吃饭。”二牛说：“不用了，我还有点事先回家下，有空去我家玩。”其实，根本就没什么事。王茵说：“那好吧，有空会去的。”其实，现在家里天天都有空呢。
　　王茵的父母依旧热情不已，说中午留下来吃饭、有空再来玩等等，还一直送到门口。
　　日期：2012-03-12 17:40:06
　　王二牛终于离开了王茵家，拐出这条巷子后，他如释重负，轻松不已。回想刚才去王茵家做客，感觉好不自在。看来，相亲也是有压力的。
　　二牛刚走出家门，王茵的家人便开始叽喳起来。
　　王茵母亲李芳说：“二牛人不错嘛，很懂礼貌，说话一句一句的，很文雅。王茵，你觉得呢？”
　　王茵说：“我……我不懂。”
　　母亲诧异问：“怎么会不懂？”

　　“时间这么短，还没怎么接触，了解不深。”王茵说。
　　王高彪插话道：“我觉得二牛不怎么大方，发给我的烟只是双喜的，一包才10块钱的，至少也要芙蓉王嘛。”
　　李芳瞪他一眼道：“你就懂的抽烟，这能说明什么吗？二牛不抽烟的，能给你烟就不错了。”
　　搞得王高彪哑口无言。
　　接着，李芳又问王茵：“王茵，不深要多了解吗？刚才怎么不多跟二牛多聊聊？”
　　“我……我一时不懂聊什么。”
　　“这可不行，年纪不小了，应该有大人样，对人家客气点，给人家留个好印象。可不能再拖了，过年后就27岁了，一个农村女孩27岁没嫁出去，我真怕没人要。二牛年纪虽然大了点，但好歹也是大学生，能嫁给他也是你的福分。”
　　“妈，我知道了，你放心，27岁这年我一定嫁出去。”

　　“记得多跟二牛聊聊。”
　　……
　　日期：2012-03-13 17:15:45
　　王二牛回到家，父母连活儿不去干了，而是在家静候佳音。
　　母亲抢先问：“二牛回来啦，怎么样？”

　　似乎做妈的都比做爸的来得急。
　　二牛说：“一般般吧。”
　　母亲有点紧张起来：“怎么才一般般？你去她家没？见到人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