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形窥像 - 中国版 达芬奇密码

作者: 隔世醒人

日期:2007-11-22 16:55:00
  
   本人于本版曾写过《人类必须要明白的道理》一帖,帖中有些观点可谓标新立异,不少朋友耳目一新,遂有赞成者、亦有异议者,肆意争鸣,本人缘此而释、而辩、而思,自是受益匪浅。
   能够通过这种自由开放的形式进行交流,使人宁静而致远,暂避尘嚣之喧扰,对宇宙空间、生死轮回、人生的意义去思索,我认为这是具备慧根的人所能体会到的一种快乐积极的生存方式。
   很抱歉的是,因为本人杂事缠身,后期未能及时应众网友之所求续帖交流。
   今日另行开帖,一是为应承此前许诺续帖“醒脑”不留“坑”憾;二是尝试以一种新的叙述方式对诸多令人们长久困惑的神秘事件的真相予以揭示,力避强申理论铺陈的晦涩乏趣。
   我的文笔不好,词不达意之处,还望各位朋友包涵见谅。
  -----------------------------------------------------------------------题记
  《周易•系辞》曰: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变化见矣。
   老祖宗们很早就告诉了后辈,认识这个世界的变化,可以从天和地的形象透视玄机,天人合一,此言非虚。然而,“道隐其名、大象无形”,非具备如伏羲、老聃般超凡绝尘之悟性者,即便眼清睛明,心智出类,亦难从万千物形中捕悉关联,识破天机。
   若机缘触启,或授命以身,则可隐遁表形之拘、觅窥天意之本。
  
日期:2007-11-22 19:18:59
   接下来的这个小说体裁的连载,将在大量真实的事件基础上演绎,也许玄幻,您可以一笑置之;也许真实的让你身入其境......,如果您感觉到身边的某人某事可以对号入座,那也不必过于执着,权当巧合。
   相信吗?我们眼睛看见的这个世界在不同人的眼里是不完全一样的,比如有些色盲的人眼里的世界就是黑白的,没有普通人眼中斑斓的色彩、而一个濒临死亡的人还会看见大多健康活着的人所无法看见的一些东西……绝大多数人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往往就是凭着书本里学到的那些传统概念和解释。
  
   但遗憾的是,不是所有的书本知识都能够解答人们在面对陌生且复杂的某些现象时所产生的诸多困惑。这个时候,人们更多是依靠那突兀奇来的一种莫名感觉—“直觉”。
   “直觉”是潜藏人体深处的一种本能,“直觉”有时候真的可以帮助人们在山穷水尽疑无路的时候,找到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惬意释然;可是,谁又曾敏感地察觉到,这释然的背后,竟然还隐藏着更加深邃诡谲的秘密!
   我也许已经破解了一个前人从未发现的秘密,透视了事物的本来面目。而这一切却颠覆了我眼里曾经熟悉的这个世界的所有印象。
   古语道:天机不可泄。泄者,将受天谴!
   我不知道自己在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是否将会受到这千年不散的诅咒惩罚。
日期:2007-11-22 19:21:30
  第一章 民间危机管理公司
   让我对这个世界的认识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是从我创办自己的公司开始的,朋友们如果有兴趣了解的话,我就从这里开始说起吧。
   2001年底,结束了近2年的留学生活,我从英国回国了。在东北的老家休整一个月后,先是通过猎头引荐去了南方一家上市企业做了高管,做满一年后辞职,带上家乡的一个哥们在N市开了个公司,公司在当地工商注册的名称“克利斯危机管理有限责任公司”。
   公司的主要业务是面向社会提供民商事务调查和特卫两大类服务。其实,这是对外的一种文明规范的业务称谓,如果按普通老百姓和热衷追求眼球经济的媒体说法,我的公司就是提供私家侦探和保镖的公司。
   坦率地说,民间经营这行,目前在我国还不是件简单的事,按业内人士的说法这属于打法律擦边球的“边缘行业”。首先,是相关从业人员的素质和数量都难以达到国际上公认的行业标准;其次,该行业的相关法律规范和行业管理制度等在我国几乎是空白。
   这种情势下,意味着在我国从事这个行业的人员不仅缺乏必要的法律意义上的权益保障,而且,很容易因为缺乏常识性的专业技能而触犯法律“红线”。换句话说,要想吃好这碗饭,就必须要有过人之处,既要懂法律法规更要懂得根据不同的处境灵活应变,必要时能够采取不寻常的手段保护好自己。(这方面有过的一个众所周知的反面案例:2003年底发生在北京地区的一个私家侦探在调查拍照取证时被人发现,后遭绑架抛尸街头)
   我之所以选择这个时机开这个公司,当然有自己的理由和条件,没有点金刚钻谁揽这瓷器活,但这里暂不提。
日期:2007-11-22 19:23:01
  第二章 一桩特卫业务
   公司的发展也正如我所期望的那样,短短5个月的时间里,已经承接了几个有影响的特卫服务项目和高端商业调查案件。尤其是公司为港台知名演艺明星来N市演出提供的全程人身安全护卫服务,一时成为各大新闻媒体追风报道的热点。
   可是一场突兀而来的“非典”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
   不知道是因为这场从天而降的怪病来的莫名其妙,还是出于创业初期的人所特有的一种敏感。果然,“非典”最凶期间公司业务量的迅速滑坡验证了当初不安的感觉。对于这场灾难很多人甚至政府官员从一开始的不以为然迅速演变成闻“咳嗽”、闻“热”色变的恐慌无措状态,很多单位和学校开始停工停课,中国再次成为世界瞩目的焦点。
   就在这期间,公司接了一单业务,一个外地的房地产公司想雇佣我的特卫看护他们开发建设的一幢别墅。
   在我看来,这样的保家护院工作找我公司特卫来做简直是大材小用,不过对方对明显高于普通安防公司的服务收费没有任何异议爽快答应,这个时候能有钱赚当然是没有拒绝的理由。
   这单业务,我决定安排家乡来的哥们祁兵带着一名特卫队员段涛去执行。
   祁兵,是从小和我一起玩大的铁哥们,现在让他在公司里任特卫队队长倒并不是完全出于这种得天独厚的关系,兄弟归兄弟,做事是做事,这道理我是拎得清的。应该说祁兵能来公司完全是凭借他这方面过人的能力和对这份工作的热爱。
日期:2007-11-22 19:33:04
   祁兵过去曾在北方的一支武警总队当兵,是个军区首长们都认识的一个比较传奇的人物,他不平凡的军旅经历和获得的荣誉证明他绝对是中国最优秀的军人中的精英。退役后他被一个外资企业老板召去做了总经理助理,后应我的力请来到公司,负责公司所有特卫队员的培训和带队执行各类重要安全护卫任务。
   非典横行期间他在公司闷得确实难受,这回的外出任务权当是度假休息,在我和祁兵看来,这单业务算是最轻松简单的特卫任务。所以,走之前我对祁兵说:“听说那里山美水美,人美不美你有时间可以四处侦察一下,不过可不要碰那里的果子狸啊”。“怎么,如果见不到美女还不让我看看漂亮的果子狸吗?”祁兵嘿嘿地坏笑道。
   祁兵他们去的地方是贵阳,紧挨着湖南,而这湖南据说是引发这场“非典”的元凶——‘果子狸’的盛产地之一。段涛过去曾在贵阳那边当过兵,有些老战友在当地,祁兵在特卫方面的专业水准更不用多说,所以我很放心他们的组合,走的时候比较匆忙也就没有针对这次任务做详细的安防预案。
日期:2007-11-23 8:20:01
  第三章 急情电话
    
     在他们离开公司的第3天中午,我正在外面与一个老客户一起用餐,突然接到段涛的电话:
    
     “张总,队长出事了,您还是尽快过来一下吧”
     “祁兵出了什么事?”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这边的公安把他给带走了,我现在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还是快来吧……”
    
     段涛电话里的语气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不好!回到公司马上拿出这单业务的委托合同,按照上面的联系电话给对方去了电话,结果对方一直不接。段涛那边也无法和对方最初接洽的黄主任联系上。我马上又给当地受理此案的公安部门去电,对方只告之有这个事情,而且比较严重,现阶段不便说的太多,倒是提出希望公司这边尽快来人,对该案的处理予以配合。
    
     事不宜迟,马上订上最早去贵阳的航班,带好相关物品我直奔机场而去。
    
     有句俗话“地无三尺平,天无三日晴”,说的就是贵阳。一点没错,晚上到达贵阳一下飞机,蒙蒙的细雨就袭面而来。段涛和他的一个战友在机场接上我就直接奔白云区北郊一个部队招待所。
    
     一路上,我和段涛没说几句话,气氛沉闷而压抑。等到了驻地,段涛让他的战友离开后,走到我跟前,低着头肩膀轻微抖动着,慢慢抬起头来眼圈已是泛红, “都怪我,不知道队长现在怎么样了,队长他一定是被冤枉的!”
    
     我让他控制住情绪,把这几天发生的情况详细说给我听。
    
     段涛稳住情绪,开始说道:他和队长这次到了贵阳先是去了那家房地产公司见到了委托这事的黄主任,了解到他们要去看护的别墅在市区北郊。这房子建好后曾经有人住过一段时间,后来很快就搬走了。房间经重新装修后,公司又雇了个做家政的外地女工吃住在别墅里,最近那个女工没有跟他们公司任何人打招呼连工资都没要突然也走了。照黄主任的说法,这次让我们派人过来主要是来抓小偷的。因为听此前搬走的那户人家还有最近突然走掉的女工曾反映过,这栋别墅半夜里经常听到楼上的不知哪个房间发出些奇怪的声响,白天去查看的时候又看不出什么异样来。黄主任怀疑可能是有贼或者山上下来的什么动物半夜偷偷溜进房子里,这个问题不解决房子就不好对外出售。所以,黄主任让我们住些日子,看看有没有那些人说的这种情况,如果发现来捣乱的贼最好将人拿住。
    
     听段涛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走之前,祁兵曾跟我说过这次去看护别墅,估计是因为这个建筑外观在当地看起来可能比较扎眼,在一个比较贫困的地区露富难免会让有贼心也有贼胆的人惦记着。祁兵的分析当时我听着也在理,但在我看来,如果真的遇见了蟊贼那他可算是‘煤场里舞大锹’——倒霉!因为以祁兵的身手同时对付几个身强体健的壮汉都不会有多大问题,所以我和祁兵都是笑谈略过这个话茬,都认为与以前执行过的那些潜在风险巨大的CASE比,这样的护卫工作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但现在看来,从段涛禁不住微微抖动的脸颊和尽力想保持平稳的声音里,我意识到当初我们明显低估了这次任务的风险。
日期:2007-11-23 9:08:44
  第四章 离奇命案
    
     段涛继续说到:第一天白天和晚上一切都很正常,他和队长没有听到传言的怪异动静,更没有贼影。第二天白天段涛以前的战友知道他来贵阳就约他晚上出去聚聚,队长说难得来此一趟还能见见老战友,人之常情就批准了,他是在下午5点半左右出去的。
    
     “要是知道队长一个人会出事,打死我也不会出去的” 段涛握紧着拳头说。
    
     “然后呢,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点上一支烟,来尽量克制自己的一种情绪。按照公司的要求,外出执行特卫任务的时候,不容许下面的队员和当地的熟人随便联系,尤其在这个“非典”猖獗的时期更不能脱离团队外出潇洒。但这次是祁兵,公司的特卫队队长自己坏了规矩。
    
     段涛说那天晚上战友一起喝了不少的酒,快半夜的时候想回去了,但那些战友特别热情不让早走,还用电话帮他跟队长请了假,当时队长也同意了。于是,战友们一起继续喝酒叙旧。
    
     “那晚我也是兴奋地昏了头,酒最后喝了多少也没有数了,天快亮时让尿憋醒才发现自己睡在这个招待所。我赶回去的时候大概是凌晨5点多钟,进了屋却看见队长怔怔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上和手上都有伤口血迹”说到这里段涛睁大眼睛,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我问队长怎么了,是不是有贼进屋了?控制住没有?!队长却让我不要乱走动,安静坐下来,注意保护好现场,等警察来。时间不长来了警车和急救车,几个警察进屋后开始四处拍照和取样,我和队长被带上了一辆警车。后来,透过车窗我看见他们竟然从二楼抬下一个女人!”
    
     “什么,女人?!什么样的女人?”听到这里我非常吃惊。
    
     “是的!”段涛的语气里也透着不解的惊异。“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人,看样子好象不是活着的人”
    
     “怎么看出来的?”我问道。
    
     “那女人从抬出屋子到放上车拉走一直都没有发出声音,他们抬女人上急救车时我还看见那女人皮肤上沾着一大片血迹”
    
     “皮肤上?那女人难道没穿衣服吗?!”我紧接着问道。
    
     “穿了衣服的,但这个季节穿的少,抬她的时候后背和大腿都露在外面了。之后,他们就把我和队长一起带到他们办公地去做笔录。我因为能证明自己当时不在现场,快中午的时候他们让我先出来了。我去找队长他们不让,出来的时候路过队长在的那个房间,从窗户我看见队长竟然被戴上了手铐。”
    
     “你一出来就给我打了那个电话是吗?”我问道。
    
     “是的张总。我很担心队长,也理不出头绪这到底怎么了,该怎么办好,所以一出来就向你汇报这边的情况。”

日期:2007-11-23 10:22:26

   从段涛对整个事态情况的描述,我已感觉到祁兵这回惹上了一个天大的麻烦,毕竟“人命关天”。不仅如此,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那对新创办的公司也将是个致命打击,我本人也很可能会牵涉到某种法律责任。
    
     想到这些,浑身开始燥热,但内心却不由地渗袭一股寒意。看着段涛焦急无措的样子,我提醒着自己,这个时候,必须要冷静,要拿出平时分析最复杂案件时的状态去面对这场不可避免的黑色危机。我要想尽一切办法拯救祁兵,也拯救自己!
    
     冷静下来,经过一番思索,我大致理顺了处理这个事件的思路,决定先从几个方面同时入手,争取在最短时间内获得有效的线索和证据。
    
     但是,这里有一个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困惑,就是那个不像活人的女人。这女人是谁?为什么她会死在这别墅里?那天晚上祁兵究竟做了什么?祁兵的主动报警算什么?难道是自首?!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为什么不先给我打电话?……
    
     晚上,吃完热水泡好的方便面后,我和段涛去了一趟市郊的那栋别墅。
    
     雨夜里,远离市区喧闹而孤零静矗在山坳一处的这栋豪宅,整体建筑结构四四方方,屋顶是个正三角形,这与周边的一些简易破旧的临时建筑相衬显得格格不入,毫无光亮的门窗错落成一张巨大黑色而哭泣的“脸”,透着一股阴郁的气息。我们进不去房子(段涛的房钥匙已经上缴),于是就坐在出租车上围着房子来回转了转,拍了些照片就返回宿地。
    
     夜里,辗转反侧无法入睡。我回顾着与祁兵久别后的再次相逢、他来公司之后的一些表现、还有我们小时候在一起的很多往事……

日期:2007-11-23 11:10:26
  第五章 兄弟情谊
    
     我和祁兵的父辈都是军人,小时侯有一群伴大的孩子都在部队大院长大,祁兵那时和我最玩的来。
    
     记得八十年代中期我和祁兵一起刚上初中,一次看了李连杰演的《少林寺》后,对武术突然疯狂地迷恋起来,整天早起晚出的压腿击拳踢沙袋,后来还偷拿父母的钱从书店买些有图片的武术套路书按照上面的图示照葫芦画瓢地学了些拳脚套路。
    
     这群孩子中我和祁兵也是最好胜能吃苦的,我当时个子比较高而且偏好腿法技击,所谓南拳北腿,一寸长一寸强。我那时和祁兵对练时常挂在嘴上一句“手是一扇门,全靠腿打人”以此来斗欺身高比我矮一个头的祁兵。
    
     现在想想那时还真是下了功夫,压腿压到最后我可以绷直腿用下巴碰到脚尖,冬天穿着当时流行的黑色老头布鞋一口气能将冻得跟石头样硬的沙袋踢到象面团般松软,没事时就用腿踢上踢下的,迅速踢腿的时候听着带起裤脚发出的阵阵“嗖嗖”风声,如同电影里功夫高手们做动作时发出的声音一般,内心是极大的欣慰,感觉自己就是个行走江湖的武林中人。
    
     而祁兵个头虽然不是很高,但玩起动作来非常灵活,他学的认真,拳脚齐练,出手快且狠。平时我们俩对练时虽然不至于动真格下黑手,但也经常暗中较劲地争高下,狠招时出,所以身上总有青肿皮破的地方,正是 “要学会打人,先学会挨打”,当时就信这个。
    
     自我感觉有了点功底后,我和祁兵有些不太安分,没事就找借口“以武会友”,对外作战从来都是团结一致如亲兄弟般,所以一段时间我们在周遍孩子堆里和学校都出了名,当然不是什么好名,但能打会打,每每看见别人惧怕的眼神就感觉是种莫大的荣耀和满足。
    
     后来,我初中毕业离开家乡去了南方的学校读中专,祁兵留在家乡一直到高中毕业去了部队当兵。这样我们两个人一直以来看似拴在一起的命运轨迹开始有了分叉。再之后我毕业工作、不满足现状又读书学习然后再工作,工作环境和薪水也相应地不断跟着提升,总之算是走了“读书人”该走的路。
    
     而祁兵的军旅生涯却不简单。虽然我们分开了,但一直保持着联系,我从他那里经常听到让我羡慕不已的消息。
    
     我这哥们的确是好样的,他去武警部队不久就被部队派去执行平定新疆巴仁乡暴乱的紧急任务。那场恐怖事件是发生在九十年代初的开春,由于当时事态发生很突然,军方无法对事件的性质做出判断,同时也担心伤及无辜群众,所以现场的武警被命令任何人都不许开枪,结果在这种不对等的对峙期间有多名武警战士被暴徒开枪打死打伤,其中还有5名武警战士被抓做了人质。当时祁兵的处境一度也很危险,如果不是身手好就差点让三个暴徒劫持走。
    
     “那感觉真是窝囊透了,有枪在手就是不能开啊!”祁兵每每说起这段经历时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后来自治区的党委通知南疆指挥部,中央确定事件的性质是武装暴乱,军方于是解除开枪禁令,祁兵在那场平暴中亲手毙命3名暴徒,其中一个是夺过对方的马刀血刃解恨的。
    
     在部队,祁兵过去练武打下的好基础发挥了作用。部队的环境使他如鱼得水,练得更勤更猛,本身悟性就好,功夫是日益精进,而且在军事训练各方面的表现也非常优异,射击和驾车技术是整个军区的示范标兵,后经上级组织挑选当过“中南海保镖”,专为国家一些重要领导外出做贴身护卫。在祁兵正式离开部队之前,更是光荣地代表中国警察参加了由公安部主办、中国前卫体育协会承办的一届“国际警察搏击大赛”, 在徒手格斗项目上战胜外国选手为国争得了荣誉。
    
     唉!曾经那么熟悉信任、令人钦佩的最好的哥们,难道阔别这些年后他人就会变成……
    
     这绝不可能!我更清楚地记得,祁兵知道我开了这个公司后,对我的加盟邀请,激动地说这正是他离开部队后一直在寻找的用武之地,这才是一份真正男人的事业!
    
     他是和我一样的,是为着年少时曾有过的梦想、成年后理性选择的事业而走到一起的。
    
     再说,这都他妈的什么年代了,男人和女人之间再怎么干柴烈火会至于最后出现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惨烈结果吗?!祁兵过去能得到部队各级首长的信任,成为领导身边的贴身保镖,这本身就是他品质过硬的最好证明,想到这些心情轻松了些。
    
     “这个臭小子,要是碰不到果子狸就去碰女人那他妈的真是太有“才”了!”
    
     那么,这个女人会是经常来这别墅半夜闹怪的贼吗?祁兵那么好的身手竟然也会有伤,难道是这个女人也会些超乎寻常的武功,最后竟迫使祁兵痛下杀手?但这可能吗?!这仍是个令人困惑的问题。我想,只有见到祁兵才能帮我解惑。也许明天,祁兵澄清了事实,我们就又可以见面了,我尽力往好处想着……
日期:2007-11-23 14:09:21
  第六章 贵阳某看守所
    
   “崇斌,我在这里!”
    
   “祁兵,你做什么去?!”我吃惊地问道。眼前一队正在行进的衣衫褴褛的人群里,一个神情憔悴的人在回头招呼我,正是祁兵。
    
   “有紧急任务,我必须要走了,别忘了给我写信啊”
    
   “你到底去哪?信往哪寄?”望着渐渐远去的祁兵,我急着喊着……突然醒来,原来是场梦。
    
   起身坐在床上,一时还回不过神来,“祁兵现在一定是急迫地盼着我来帮助他,我要抓紧一切时间。”下了床拉开窗帘,一片明亮的光迎来,外面是难得的好天气,沉闷的心情舒缓不少。
    
   洗涑完毕,回到客房我从床头柜上拿起记事本,翻看了一下昨天晚上写在上面的一些记要,将段涛叫来说:“我上午先去公安那边了解祁兵的情况, 你想办法找到黄主任,找不到他就给我找到这家公司的负责人,然后马上联系我。 还有,你最好从战友那边看看有没有熟悉这家公司情况的人,去摸摸底。”
    
    贵阳市某看守所
    
   在门岗自报家门后,门卫带我走进楼内一间小会议室。会议室里坐着两位身穿便装的男人,年轻的男人首先起身向我出示了警官证,经其介绍,他旁边坐着的是刑警队刘队长。
    
   刘队长四十岁左右的样子,个子不高,从他上下打量我的眼神中,直觉告诉我眼前这位不动声色的大队长绝对是个老练敏锐的行家。
    
   “我是张崇斌,祁兵单位的负责人。”我边说边掏出身份证递给那位年轻的马警官,接着说道:“我今天来这里主要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想了解祁兵涉案的具体情况,另一个是积极配合你们尽快将事情澄清,我想……”话还没有说完,刘队长开了口:
    
   “祁兵犯案的性质很严重,你来的正好,我想知道你们单位到底是做什么的?”
    
   “从事危机管理。”
    
   “微机管理?”
    
   “是危险的危,机遇的机,危机管理在业内也称风险控制。”显然,刘队长也和多数人第一次听到公司的名字的反应差不多,对这个行业还不是很熟悉。
    
   “我怎么觉得你单位经营的业务有些问题,你们有合法手续吗?”
    
   “这是公司的营业执照副本。”我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把证件拿出放在刘队长的面前。“公司的合法性请不用质疑,这与本案的关系好象也不大,我想……”
    
   “祁兵以前是做什么的?”刘队长再次抢断我的话。
    
   “难道他没有告诉你们?!”我诧异地问道。
    
   “他这种有暴力倾向的人你们怎么能随便聘用?你知道他以前是做什么的吗?有没有前科?!”一旁正在做着笔录的马警官抬起头来突然向我大声发问。
    
   停顿片刻,我说:“刘队长,我有些不明白了,你们这是向我了解情况呢,还是在讯问我?我今天主动过来配合你们的工作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请您明示。”我有些难以接受对方居高临下咄咄逼人的说话方式。
    
   “张总不要误会,你今天主动过来说明你是个申明大义懂法的公民,但你的属下却令人失望,装糊涂死不认罪,态度顽劣。”
    
   “请您告诉我,祁兵他到底犯了什么事?”
    
   “故意伤害致人死亡,不排除还有强奸未遂的问题。”马警官插话道。
日期:2007-11-23 14:13:47
   “不可能!刘队长、马警官,这绝不可能!你们有确凿的证据吗?”我马上回道。
    
    “当然有!他不老实坦白也没有用,现在零口供也一样可以定罪的。”马警官道。
    
    “死的那个女人是谁?”我问道。
    
    “我们正在查。”
    
    “祁兵人就在这里是吧,我现在可以以单位领导的身份看看他吗?顺便做做他的思想工作,如果他真的犯了事,我会让他配合你们主动交代问题。”
    
    “这个时候不可以的。”刘队长的口气不容置疑。
    
    以我曾经做过律师的经验,知道这个时候案件正处在立案侦查阶段,祁兵已被采取强制措施——刑事拘留。按照我国刑诉法的规定,这个时候可以见祁兵的除了律师外,连家属都不给机会,所以也就不再跟刘队长争取了。
    
    祁兵“顽劣”的态度我是理解的,这么多年的哥们,他自尊要强的个性太清楚了。不过,毕竟他在这里是个外乡人,而且现在的身份是严重刑事案件的犯罪嫌疑人。他这种对抗态度,如果遇上素质不够高且脾气暴躁的讯问人员,很容易吃亏的,想到这里不禁心揪了起来。我想,有些事情现在最好还是由我替祁兵说出来为好。
日期:2007-11-23 14:15:17
   “刘队长、马警官,你们刚才说已经掌握了证据可以定祁兵的罪,我想这还需要经过检察机关认定,最后由法院来作出判决才能最后定罪的。出于对我的下属负责和有利于你们公正效率的办案需要,我想我有必要回答一个你们刚才问到的一个问题——‘祁兵以前是做什么的’”
    
    “那好哦,请讲吧。”刘队长对我的态度好象缓和了些。
    
    我又从包里把祁兵的简历和他过去在部队受到表彰的证书、参加国际警察比武获奖的照片都拿了出来,对刘队长说道:“这就是祁兵的过去,我为我的公司能有这样的员工而感到骄傲!”
    
    显然,刘队长也很吃惊,他一一看着我摆放在桌面的这些证件,眉头渐渐拧成了个“川”字。
    
    这会儿,我掏出盒烟,让让刘队长和马警官,他们不要,于是自己点上一支,说道“刘队长,您相信这样一个曾经如此优秀的军人会做出那种龌龊不堪的事吗?他能主动报警就说明他是问心无愧的,以祁兵这样的素质,如果是他犯下的事被抓,他不会诬赖狡辩的;我还算了解他,坐以待毙更不是他的性格,如果他真是想犯罪,想抓他恐怕也不会那么简单。”
    
    对我的这番话,刘队长只是静静地听着,然后望向窗外,好象在思索着什么。马警官却接上一句“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任何人犯罪都是跑不掉的!”
    
    这时,我的手机收到段涛发来的短信:“张总,请速来BY大厦,目标已发现。”
    
    于是,我起身对刘队长说:“我还有点事情要办,请大队长慎重处理祁兵的案件。我个人认为这个案件不会这么简单,希望不要放过真正的罪犯而冤枉了一个无辜的好人。这几天我人还在这儿,如果需要向我了解情况,请随时通知我,我一定配合你们的工作。还有,我会为祁兵聘请律师,到时还请大队长能安排律师和祁兵见一面。”
    
    留下部分证件复印件和名片,我对这些物件和今天所说的话的真实性做出了保证,并在马警官递来的笔录上签了字,然后走出看守所打车直奔BY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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