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完结的狗血

作者: 我叫小遥

  日期:2012-5-21 1:52:00
  第一章
  写在前面的话:
  我一直记得一句话,是高三有次大考的时候,写在大教室桌上的,“always on the way, always in the dream.”后来前段时间看小一的签名,“睡在哪里都是睡在梦里,走在哪里都是走在路上。”
  生活中好多狗血的事情,让人不爽到极致。有的时候我想,等到一切狗血情节完结的时候,我们再回头看看,或许会有种梦一场的感觉,如果是不开心的事,可以直接当梦过境迁那也是种幸运。只是,这些狗血情节何时是个头呢。

  小遥
  小慈把我叫醒的时候是凌晨三点半,第一句话就是:“我想憋到六点等你起床再告诉你的但是我真的憋不住了我觉得我要死掉了你快救救我吧不要骂我。”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这算是几句话。不过我没有责怪她,因为之前方哲刚刚挂电话,最后一句话是:“你帮我好好劝劝那个傻丫头。”
  小慈,洪菲和我是从小玩儿到大的好朋友,方哲是小慈新近交的一个男朋友。事实上作为女方的密友,我可以非常负责任的说,他俩的组合实在不是最好的。虽然小慈不犯病时一直声称他们相处的很和谐,但犯病的时候就是开头那样了。
  说实在的,作为小慈的朋友,我和洪菲总会探讨小慈到底看上方哲哪一点了。同时,我坚信,方哲的朋友也会纳闷方哲到底相中小慈的什么了。这倒不是说他俩都一无是处。
  简单说来,小慈是早上的太阳,尚未毕业不谙世事漂亮聪明,正常的时候情商也颇高。方哲呢,就是正午前的那抹太阳,事业小成,背景颇硬,最重要的是外形颇优。可矛盾在于,他们有一整个年代的年纪差——十岁。
  小慈要和方哲好的时候,我跟洪菲女神是绝对反对的,女神甚至断言:“那个方哲绝对不是个好东西!”

  以往我们都是非常乐于相信洪菲女神的话的,因为我,小慈,洪菲,我跟小慈恋爱经历年限加在一起乘以二都没人女神多。可方哲不晓得给小慈吃了什么药,小慈居然头一遭默默的跟方哲悄悄地恋爱了……自那天女神就放话,等到小慈哭着后悔的时候她再理会小慈。所以咯,我成了小慈的唯一顾问。
  “我想憋到六点等你起床再告诉你的但是我真的憋不住了我觉得我要死掉了你快救救我吧不要骂我。”听完我有点乐,小慈其实不叫小慈,这个是女神给她取的一个小号儿,就因为她那种“你不要骂我”的性格。
  “不骂,刚刚方哲给我电话了,你又不正常了是不是。”我伸手够了够床头的灯,想找找耳机,小慈拨来的电话,向来能让我半边脸被滚烫的手机烧成五分熟。
  小慈听了哼哼唧唧的说:“倒难为他还剩点默契,”接着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就是怀疑他劈腿。”
  我惊的不顾及眼睛尚未习惯明晃晃的灯亮,惺忪睡眼彻底崩开了,被刺的连同脑袋都一片雪花:“你病了没吃药吧…劈腿不是大事儿?”

  “哎呀,不是说了嘛,是怀疑…”小慈忙开口解释,“我也没什么确凿证据…要有证据我早就找女神认错去了。”
  我用手遮住眼睛,不乐意的问:“那你问过方哲没?”
  “问他他能承认么…”小慈嘟囔道:“小遥你怎么就不问问我为什么怀疑啊,我是真的发现疑点重重。不是犯病!”
  听了她补充的最后一句话,我又乐了,配合到:“有什么疑点?”
  “他那个微博有个姑娘回复,你知道回复了个什么吗!是个笑脸,献吻的那个笑脸,吻出来还是个爱心!粉红色爱心!!!”

  我脑袋勉强跟上她的描述勾勒了下那个表情,微博表情还真比MSN先进,我记得MSN多少年不变的就一个红唇…我下定决心要去发展发展微博!
  不等我回答小慈又轻声道:“我还看了那个姑娘的微博,就看了个最后一张……”
  “靠!你不怕留下蛛丝马迹你家方哲翻脸啊!”我向来对女神以及小慈的侦探行为大不赞同,有什么就直来直往的问不就好了,干嘛天天整这么复杂。
  “微博没有来访纪录啦…要不我也不能这么猖狂。”小慈又说:“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姑娘居然是他前女友!他还买了爱疯给她!”
  “你是想要爱疯?”小慈说的重点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谁要爱疯了!你还看不出差别么,方哲跟我出去天天尽给我买饭了!哦!给他前女友爱疯!这说明方哲对她的爱是爱疯的价值,对我的就是饭的价值!”小慈飞快的说完,声音居然有点哽咽了。

  “亲爱的,那你没跟方哲说你要爱疯啊,你要真这么在意那你就跟他要个爱麦?比爱疯贵…”虽然我还是没有办法体会拿捏准小慈伤心点是哪儿,但安抚的话还是要的,“而且方哲不都跟她分手了吗?那以前谈恋爱的时候送点东西也是人之常情啊,是不是?”
  “是人之常情,这个问题我也缓过来了。可是小遥,前女友还去微博评论那儿发那么有伤风化的表情不过分吗?!我都没给他发过呢!”
  我在心里默默假设了下,假如我家宋引的前任跑去他空间献吻我会怎么办,“那方哲怎么回的啊?”
  “他没回……可他也没删除啊…我看的挺刺眼的……”小慈话还没说完,我电话就滴滴的叫了。宋引的插播。我一看表,四点十分,看来他到英国了。
  “小慈啊,宋引给我来电了,你过会儿等天亮要不来我这儿吧,我们见面谈。”
  “恩恩,那你快接吧,拜拜~代问宋公子好~”小慈轻快地笑道。

  落了小慈的电话后,宋引的电话也断了,望着那个红色的未接来电,一下子心里空落落的,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给那个异国的公共电话拨回去。摩挲着手机,心不在焉的想着英国,想着英国的宋引,想着即将面临的又一个半年异国恋爱,我心里稍稍有些慌了,在通话键上一按,漫长的等待,没人接听,或许宋引在去homestay的路上。
  我的地理实在是垃圾,当初宋引走之前给我说了不下十遍的夏令时和非夏令时的时差问题,等他走了我才知道什么叫“知识在运用过程中才能掌握”,每天扳着手指算他那里是几点,等到24个小时你都算过十次以上,那就变成了一种潜意识,完全不需要计算了。
  我把手机丢在一边,关上灯,梳理着我,女神和小慈的感情经历。
  按照恋爱早晚来看呢,女神从小学就开始跟小男生手拉手了,而那个从小学跟她拉手的男生跟她一直拉到了高中,女神的初恋长达12年,原本说好两人一起出国留学然后一到法定婚龄就结婚,可是高三那年女神家里发生了很狗血的事情,洪叔负责的工程出了问题,悄无声息地被抓了,女神老妈立马改嫁,拉了12年手的那哥们儿的父母责令儿子立马跟女神一刀两断。之后他们怎么纠缠怎么结束的我跟小慈都不大知道了,因为那会儿我们都还在奋战高考。总之最后女神居然跟我们出现在一张录取榜单上,这是让我们喜出望外的。

  女神在家里出事后,就由爷爷奶奶抚养,他们二老都是退休老教师,对女神也是呵护有加。到了大学女神魅力持续迸发,她的男朋友我跟小慈都见过,都算是优质男了,可惜没一个长久的,开始的时候我们总担心女神这样是爱无能的先兆,但后来见她依旧是天天容光焕发,完全一个青春靓丽美少女,而且对我和小慈也还是亲热的很,也就没什么担忧的了,毕竟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力。

  以前宋引跟我感慨过:“洪菲过的是传奇,小慈过的是故事,你过的才叫日子呢。”当时我就不乐意了,怎么一到我就这么庸俗呢!可是吧,其实这也是个极为恰当的比喻了。小慈从小和我就一个模式,属于死读书的孩子,在读书方面脑子比较好使,感情方面一直都是迟钝那一国的。到了大学才进入了两个不同的轨道,我大一的时候就遇到了比我大两届的宋引,中间虽说小矛盾不断吧,却也是安安稳稳的,我跟宋引都是特别安分并且没什么异性缘的人,所以一直也就这么凑活着过下来了。可是小慈不一样,我也说不好她哪里不一样,洪菲说那是因为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小慈是那种事事不主动别人给什么就接着等到犯病了就全砸还给对方,加说一句:“这都不是我想要的。”然后拍拍屁股走人的姑娘。其实这点并不算很奇葩,现在年轻姑娘不少都有这个通病,奇葩的是小慈被惯出这么一身臭毛病还有源源不断的雄性动物前仆后继。我问过宋引这算不算男人的劣根性。宋引当时的解释是:“别的男人都不能圈住的姑娘,自己如果圈住了多牛逼?这就像那句‘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有人就好这口。”其实我心里并不赞同这个解释,但到底为什么我也不晓得了。

  而我跟宋引相对就平淡的多了,洪菲从来对我们的事儿不加评判,搞得宋引一直都如履薄冰,怕一不小心做不好什么女神把我捆起来比我跟他分手。小慈说其实洪菲是非常满意宋引的,因为有一次女神喝多了给她打电话敦促她“向小遥学学找一个靠谱的对象”。小慈一直也非常尊重宋引,因为宋引是她直系师兄,考试小慈都直接找宋引要笔记找重点的。在宋引毕业前我们一直都是非常让人羡慕的一对,可是自从他毕业决定出国,我总觉得有些东西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我也没有细究过,那种感觉很能让人抓狂,距离本身其实就是会让人心里不安的,以前每次小慈问我“有信心走到最后吗”我都觉得挺废话的。可是从宋引出国开始我也总在心里这么问自己,没有答案,倒是小慈却不再问了,我挺感激她的小聪慧,从不问我们不想说的。

  一直到六点半,手机都静静地,中间我无数次拿过来调调音量,发发信息给10086,害怕停机了。
  日期:2012-05-21 10:50:30
  第二章
  写在前面的话:
  有时候我一想到我和他正在经历的事情也是他和他的前女友做过的,我们甜蜜我们亲近我们闹矛盾我们恋爱中的丝毫情绪也不过像他和他前任版本的复制粘贴。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也许他也会这么想呢。所以说初恋最美,因为初恋的一切都像范本一样鲜活,以后的可以是升级版但左右不离其中。我们不甘心那又能肿么样呢亲?

  小慈
  将近六点四十五,手机铃声大作,我跳起来接了电话,实在不是因为欣喜,而是被吓着了。
  “小遥快给我开门,你妈起床没哦,我都不敢按门铃。”小慈轻悄悄地说,带着点抱歉。
  “你等着啊~”我落了电话蹑手蹑脚地走到玄关,翻起鞋柜给她找那双“有毛触感好的”拖鞋,找一半才想起来小慈还在门外头,赶紧开了门。小慈一身黑的装扮,手里提着几个快餐盒,靠在门边,那厮故作虚弱的直了直身体把塑料袋递给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主卧房里就想起了老妈的声音:“小遥起床了啊?”
  我答道:“老妈,是小慈来了。”说完冲小慈使了个眼色让她进屋换鞋关门。
  老妈踏着拖鞋出来了,小慈欢快的叫道:“小姨早,给您带早餐了。”听得我妈满眼都是笑。

  其实我跟小慈根本没血缘关系,小慈小时候就特别能讨各路爸妈欢心。比如我叫我妈向来是“老”妈,但小慈从小就叫我妈“小”姨,她的解释是我妈年轻,应该是小阿姨,简称“小姨”多亲切。而她给出这套解释的时候还在学习读a o e i u。这只是她从小妖孽的一个简单例子冰山一角。
  跟我妈客套完吃完早餐,我们就回我卧室窝在床上了,小慈一改我妈面前欢快样儿,鼻子脸皱在一起,手恶毒地扒拉着我的蒙奇奇的小短毛。
  我忍住夺回蒙奇奇的冲动,打破寂静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你之后是不是一直没睡啊?黑眼圈跟烟熏似的。”说完把床头柜上的镜子丢给她。
  小慈也不接,说道:“是没睡,我后来把那个姑娘的微博看了点。心里头挺复杂的。”接着道,“我觉得其实她是个挺好的姑娘了,你不知道,他们是2010年的时候好的,那时候她也是大学即将毕业。大概没多久就分手了,但那个姑娘之后一直也没对象,看她微博大概知道她天天工作挺忙碌,有时候会伤感想想方哲,发一些自我鼓劲的话。”小慈轻轻摸着我的蒙奇奇别扭的加了一句:“我就是觉得,我们挺像的。”

  我听了,心里也是稍稍一惊。我对方哲的感觉很奇怪,他是个表面看起来心理年龄和实际年龄极不相符的人,稍显幼稚,而他的家庭背景又是怪异到不行,这点以后有机会一定得好好交代下。按照小慈的说法,他怎么总找快毕业的小姑娘呢……
  小慈见我不做声,又自己说道:“你也觉得吧,他找对象总是一个模版一样的,外表清纯点的,经历简单点的,个子高挑点的,性格开朗点的。那我又算什么呢?你说方哲他到底想干什么呢?不断找小姑娘不断换?是不是他初恋就这样然后一直就找初恋那个类型的?这样的话那就是一种病了!心理疾病啊!”
  “等等等,你可打住了,他有没有病我不确定,你现在着实是在犯病呢亲。”我赶紧打断小慈的拓展性思维,以前女神就总说,女人最大的悲剧就是比男人多了几根感性的筋和想象力,这种由一及十捕风捉影的行为最能扼杀一段爱情,而最后长期郁郁寡欢的还是女人,原因很简单——她想不开,因为从头到尾她都没明白事实真实情况,最后剩她一个人的时候自然是越想越混乱。所以男人一般失恋会难受追忆美好借酒消愁,女人会神神叨叨自怜自艾好一段时间。

  “我就是怕,小遥,你都不知道。我看那个姑娘的微博好多都跟照镜子似的,我觉得我跟她特像。”小慈眼眶红红的,小脸惨白,哪还有平时乐天派的样子。
  我安慰道:“恋爱中的女人谁不像啊,都是患得患失的,如果被甩的话,失恋后大多也都偶尔伤感再故作坚强大方放手再偶尔伤感,逃不出的老套路。”
  小慈点点头夸道:“你总结的真精辟。可我就是怕,你们当初也都说我跟方哲不合适,洪菲也说我会被耍的团团转,小遥我可不想这样,我是想好好跟他在一起的。可方哲他到底算什么意思呢?”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老妈就开门探头进来,道:“小慈今天留下吃饭,阿姨给你做好吃的啊~你们把洪菲也叫来吧,我去买菜。”说完也不等我们反应就自顾自的关门出去了。
  我望望小慈问道:“叫女神来分析分析?我觉得吧,以我的资历不太解决得了你的问题哎。”

  小慈无奈的点点头道:“我也挺想她的。”
  日期:2012-05-21 12:50:24
  女神过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她跟爷爷奶奶跑到城郊花农那里选花,女神把俩老人连同盆栽一起安全送回家才直奔过来。
  女神进门,小慈就低眉顺眼的站在墙根,一副受气小媳妇样子,叫道:“洪菲……你不要生气啦。”
  “方哲呢?”洪菲白了一眼小慈后问道。

  “他去台湾看他妈妈去了,过好几天才回来呢,凌晨走的,应该到了。没联系我。”小慈全盘托出。
  洪菲挑了挑眉毛,问道:“现在都快九点了,凌晨走早到了。他为什么不联系你啊?方哲那种商务人士全球通肯定的,没联系你你还为他伤个屁心啊,趁早分了算了。”洪菲也不坐下,就站在小慈跟前儿面对面的教训她。
  我赶紧拉了拉女神道:“你别这样,先坐下。方哲也不是完全没想着小慈,走之前给我电话让我好好劝劝小慈呢。”说完我又伸手拉小慈坐下。小慈挨着洪菲,磨磨蹭蹭的拉了拉她袖子说:“你别凶我嘛,有话好好说。”
  女神叹了口气道:“方哲走之前你就没叮嘱他跟你保持联系?”
  “叮嘱了,他说可以发信息,电话太贵了。不过信息貌似也是八毛一条?可能他嫌贵?”小慈越说越没底气。我听着也觉得滑稽,但想到跟宋引这两年省吃俭用全奉献给移动通讯事业,心里也寥寥。
  洪菲压着气道:“一个男人如果喜欢一个女人,会想要每时每刻有她的消息会每时每刻想问她‘你在干嘛呢?’好,即使退一万步,方哲他不是那种小男生了他成熟忙碌,那也不会这么久不联系吧?我不知道你在幻想什么,但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方哲他绝对不爱你。”
  小慈听了眉头都快拧在一起了,声音却清清爽爽:“我知道他不爱我啊,我们才好多久啊,他要是真那么容易就爱一个人我还觉得可疑呢。洪菲,我现在不是再跟他相处才一个月么,我能期望什么啊。我就希望顺其自然的,该好好,该分分。恋爱就算有ABCD清清楚楚的选项,那也不一定有一个是正确答案吧。”
  洪菲冲我道:“小遥你听听她的话,我根本搞不懂她什么逻辑。”转而又对小慈说,“小慈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你缺人追还是怎么的?要把自己以后的爱都托付给一个现在都不爱你的人?你们现在都不相爱干嘛在一起?条件合适?为了结婚?那你别怪我话不好听,你跟方哲还有多少年才能结婚?人方哲现在都不把你当根葱以后会娶你么,你在幻想什么东西呢你!”

  我赶紧插嘴道:“洪菲你说的有点过了,小慈她就是想顺其自然的谈场恋爱,你也别总想着让他们分手了,恋爱这种事情只有当事人明白个中滋味。爱的再深,谁又能和谁走到最后呢。”我原本是想到自己和宋引前途未卜有些郁闷,可话一出来洪菲也沉默了,我就想坏了,这不有点暗示女神和她的十二年么……
  小慈立刻接口道:“小遥,宋公子昨天跟你报平安了吧?”避免了我的小尴尬。
  我偷偷的望了眼洪菲,胡乱点点头算是默认。小慈跟方哲的事就已经够乱的了,再不差我跟宋引来添乱,何况,我跟宋引应该算什么事也没有吧。
  小慈说:“洪菲我知道你是怕我被欺负,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干嘛还要跟他在一起,就是抱有一点点好的期盼,我觉得能在一起是缘分,既然有这个缘分那就不要放弃,努力相处试试,即使吧,最后还是要分手,那也没什么遗憾了。如果每一段缘分都把握住,就不会漏掉真正的那个了,是不是?”
  其实这段话未免有点孩子气了,但参照小慈历来被动接受的性格我突然觉得也许她真的在努力地接近“真正的那个”,洪菲一直说小慈向来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可我们谁又确定我们现在想要的也是日后想要的?也是日后我们得到的?

  “你自己想清楚就好。”洪菲沉声道。
  坐在饭桌上的我们都有点食不知味,小慈还是眼带笑意的陪着老妈说说闹闹。洪菲机械性的动动筷子,礼貌性的偶尔插句话。以前宋引曾经说过:“你们三个当中智商最高的是你,情商以及情商智商综合素质最高的却是小慈。”我那时候还哼哼唧唧的反驳道:“你懂什么呀,洪菲可是最会有进有退的,你看她以前的男朋友哪个不把她放心尖尖上。”宋引不以为意:“洪菲是有进有退,男生是喜欢她的懂事儿。小慈不一样,她不懂事,随心所欲,可还有男生喜欢她。她们俩要是综合一下就是妖孽了。”

  日期:2012-05-22 15:40:22
  第三章
  写在前面的话:
  我常常在遇挫后对老妈很没耐心,在遇到好事的时候屁颠颠的跑去和她大聊特聊。其实每次不耐心后都会非常抱歉,但心情烦躁,也不愿说软话。我妈却还总对别人说我很乖很孝顺,不想让家人担心总是有苦自己吞报喜不报忧。老妈说这点随她~
  小遥
  送走小慈和洪菲,慢吞吞的陪我妈收拾碗筷,老妈嫌弃道:“行了行了,你看你大小姐的样儿,边儿去别碍事。”于是乎,我乐呵呵的洗了手进屋折腾起我那个半死不活,一年未登录的微博。我是那种特别讨厌新事物的人,看洪菲和小慈成天刷完人人刷微博刷完微博登陆QQ,MSN,我觉得她们在行程如此满的情况下还能够兼顾的好学业感情,是完全有资格称为“女金刚”的。我不行,我天天有个MSN就够了,我最早的一篇MSN博文是05年写的呢,我还经历过一次MSN空间文章的大搬家,有时候想想再过两年,我也算是MSN的十年老人了,我就油然而生出一股子沧桑感和满足感。新事物总是会层出不穷的,守得住传的下来的事物才不枉称经典。对人也一样,条件好的人我们会不断遇到,抓一个丢一个的行为那叫始乱终弃,踏踏实实找一个自己爱的爱自己的,双方共同努力齐头并进那才是该有的坚守。每每想到宋引我都很雀跃,我相信他也一样。能遇到相爱的不容易,相爱的能在一起更是爱情最大的福报,这是我陈腐的恋爱观,总被女神不屑。

  我MSN了小慈,让她跟我互粉微博。小慈说:“我的妈,千年榆木开了窍啦。我叫小胖瓷。”
  我加了小慈后随手翻了翻她的微博,通篇转载搞笑图片,不服气的反驳道:“您也没什么有营养的内容嘛,不也只是转发转发。”
  “以前吧其实我一生气高兴悲哀郁闷了就会一股脑的都写上去,但有时吧,140个字哪里够。而且等平复下来再回头看总会觉得丢脸,就全删了。”小慈又添了句:“宋公子今天真跟你联系了?”
  我一愣,心里也不想再多谈,就应付到:“是啊,不过他刚回去也忙,也没讲上几句。”
  小慈过了好一会儿才打了个:“恩呢,那就好。”
  老妈进屋坐我边上,看了眼电脑道:“宋引到英国了?”
  一阵烦躁,我不满的嘟囔了句:“那还能到哪儿。”伸手盖下笔记本,拿起一本书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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