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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莫问归处
作者:
相不离兮
日期:2012-1-10 10:55:27
(一)时空一梦
楔子
人生若只如初见。
当笔端触到那涩而发黄的纸张时,她未曾想过,这是在写自己的故事。
电光石火间,岁月贴身而过,于是,就那么始料未及的坠入了时空的隧道。天仍高远水自长流,同样的容貌同样的大脑,不同的,是境遇,是那飞速回转的时光,是那些一个个在她的新生命中来来去去的人们。
……他一世风流空余恨
……他盖世豪情化为绕指柔
……他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百转千回,这是一段旅程,更是一场情殇。
她站在高处漠然眺望。
选择,停留。
(一)
“嘭”,主编把那一摞唐晓晨花了三个白夜、两个通宵苦熬出来的剧情大纲和角色简介重重摔在桌上,那声音的响度足以说明他愤怒的程度。
唐晓晨早料到主编会是这副嘴脸,所以只是麻木的从桌上拿过文稿,边往外走边满不在乎的应付道:“知道啦,回去改,改成你想要的不就行了!”她准备伸手开门,却听见主编用嘲讽的口气斥道:“改也改不出什么样子,还不如拿回去给你爹改算了!反正全是到这里来拼爹的。”
作为一个高级别的富二代,唐晓晨从小最讨厌的就是“富二代”这个称号,“拼爹”“关系户”对她而言更是禁词,我就是我,干嘛拿我爹来说事儿!唐晓晨在心里默默的呐喊着,并且捏紧了拳头。
主编看她被气傻在原地,反倒笑了,缓和口气道:“别不服气,我看多了你们这帮子不愁吃穿的二代小年轻,从小被哄惯了,总以为自己有多能耐。在学校不好好学,进了社会也没什么工作能力,只有一腔子在家里养成的坏习惯。”
“谁说只有坏习惯!我可是凭自己真本事考上的名牌大学,还拿了四年奖学金呢!”唐晓晨将声调抬高八度驳斥他。
“哦?”主编将信将疑的笑笑,“既然是有真才实学的人,怎么写出来的全是‘口水货’?要深度没深度,要气氛没气氛,要观众没观众。”
“那、那是因为你给的题材不对我胃口,我当然没兴趣花心思研究!”
“好!”主编“啪”的一拍桌子,还真跟这小妮子杠上了,“现在我不给你限定题材,你想写什么写什么,每写一期就放到网站上,看看跟别人的作品相比,你的究竟能获得多少人气!”
唐晓晨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被人激。主编既然已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自己显然不能示弱。
“写就写!”她一把拉开门,大步迈了出去。
回到家,唐晓晨先是找茬将迎上前嘘寒问暖的佣人大骂一通、发足了脾气,然后冲进房间,把门反锁,拉上窗帘,准备开始奋战。不料人一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电脑不知哪里出了问题,无论如何也无法正常运行。
“什么破玩意儿!”她把电脑重重摔在床上,开始翻箱倒柜的寻找稿纸,无奈平常用惯了各种电子设备,任她搜了半天也只找到几张打印坏了的废稿。唐晓晨一屁股坐到地上,脑袋靠着床沿,气鼓鼓的直喘粗气。忽然,眼睛无意间瞟到书柜顶上,那儿放着一捆什么东西。她先是愣了愣,随即脸上绽出大朵笑容。唐晓晨一股脑蹦跶起来,端了个凳子当垫脚的,丝毫不费力气就将那一捆东西够了下来。
“脏死了!”
这是一捆信纸,上面盖满了灰尘。唐晓晨想要将它吹干净,却呛了一鼻子的灰。她解开捆绑信纸的细绳,将包在外面的牛皮纸撕掉,然后便看到了一摞崭新无痕的纸张。这是爸爸到西藏考察投资项目时带回来的,据说是在布达拉宫里供奉过的“福音纸”,在上面写下的祝福和祈祷都能够得以实现。
“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编个好故事出来,让那个狗眼看人低的主编无话可说!”唐晓晨捏紧了小拳头,看样子是一副“不出好文、誓不罢休”的模样。她随意撕了一沓,然后坐到桌前。
“写什么题材的呢?”她咬着笔,完全没有头绪。青春校园?“不行,那早都过时了,现在谁会看那种矫情的玩意儿!”她自言自语的摇摇头,“不如‘清穿’吧!”她兴奋了几秒钟,可转念一想,还是不行。现在清穿小说是盛之又盛,就那么几个阿哥还被人反反复复的写来写去,再编也编不出什么了。
咦?话说回来,这信纸还真够特别,纸张厚实,沿着周边有一圈细小的藏文,纸张颜色跟牛皮纸近似,只是更有质感一些。整个信纸看起来充满了时光的味道。
时光?对了!唐晓晨忽然灵光一闪——神秘的信纸,能让写作的人穿越到自己所写的故事之中,成为另一个时空的主角,并且来去自由。
历史是不能改变的,与其让主人公穿越到某个朝代受尽历史限制,倒不如自己架空一段历史出来,结局走向全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我怎么这么聪明呢!”唐晓晨自恋的揉揉自己的小脸,“好了,现在我要开始我的‘大作’了!”
……
……
“心韵,你若再不加快速度做完手上的活儿,我们一众姐妹可是要跟着你连带受罚的!”
这个嘴脸透着市侩的丫鬟正插腰指着自己,她身后的一群丫头也跟着指指点点。
心韵低头看了看,原来自己正蹲在地上洗着一大盆子的青口小白菜,周围还有好几盆别的蔬果等着洗。坐的地方是府里的膳房,自己身上穿戴的是三等丫鬟的服饰。
“这是怎么回事?”她心里生出丝丝疑惑,眼前的一切像是凭空变出来的一般,她对这一幕之前也无任何记忆。心韵,膳房,府邸,丫鬟,这些都让她感到莫名其妙、没头没脑。可下意识里,又觉得这本就是事实,好像她一直都生活在这里。就算她对于眼前景象和自己的身份完全理不出头绪,但她显然又对这里的一切了若指掌,譬如出门左转过两个回廊是后庭花园,穿过花园走至尽头是九爷的书房,访客总在那里议事。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日期:2012-1-10 10:57:00
(二)九爷
“死丫头!我的话你是听进了没有?”
这市侩刻薄的丫鬟叫冬云,仗着自己进府时间早,便在众丫鬟里自称霸王,自己整天偷懒不说,还常对他人指手画脚。
哼,你这货色欺负那些毫无主见的蠢奴才尚可,想要压到本小姐头上,想都别想!心韵在心里将冬云臭骂一通,然后站起身质问道:“大家都是这府里的丫鬟,为何我的活计却独多?”
话一出口,她自个儿又纳闷起来,我以前说话都是如此吗?“为何”“独多”,怎么感觉有些别扭呢?
冬云被她这么一顶撞,觉得在众人面前丢了颜面,于是恼羞成怒,上前一把拽住心韵的领口,扬手就想扇个巴掌。说时迟、那时快,心韵反手一抓,将冬云的臂膀架在自己肩上,转过身弯腰一拱,一个标准的过肩摔由此诞生。冬云瞬间趴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哼,姑奶奶我可是空手道高手,岂容你个鸡爪子动手动脚!等等,“空手道”是个什么玩意儿?心韵又开始苦思起来,为什么总冒出些自己搞不懂的念头呢?
冬云的哭闹声愈来愈大,最后终于将二管家招了来。这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申”字形脸,眼睛眯眯着成一条缝,和那张血盆大口极为不配。
不等心韵有所反应,冬云便一副娇弱状扑跪到二管家面前,哭诉道:“诸爷,心韵她偷懒不做活计,奴婢好心劝她几句,以免累及了其他姐妹,却不料她恶狠狠把奴婢摔在地上。诸爷,您向来是讲理的人,可要为奴婢做主啊!”
“谁先动的手?再说了,你方才说到偷懒,只怕偷懒的人不是我吧!”心韵对她那假惺惺之态极为不屑,早先泼妇的样子都跑去哪里了。
二管家斜眼瞟了瞟心韵,正色道:“心韵向来是个老实人,怎会欺负到你的头上?怕是你冬云恶人先告状吧!”
冬云卖乖不成,反倒蚀了把米,便恶狠狠瞪向心韵。心韵才不理会她这一套,吊儿郎当的朝她笑了笑。
二管家蹒跚着步子,一摇一摆的走到心韵跟前,距离近得似乎要贴到了她的身上。
“心韵,诸爷我此番可是为你说了话,你可记恩于心哪?”
这个可恶的老男人,怪不得会问也不问就偏袒我,原来是色字当头!瞧他那满脸贼笑,都快堆成一坨屎了。
“我几时要你为我说话了!”心韵把头一昂,一点面子也不给他。
“你说什么?”他像是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屋内众人也都目瞪口呆。
“还有,”心韵厌恶的捏起鼻子,“您能离我远点么?有口臭。”
“臭丫头!你、你不想活了!”诸宝天气得脸都绿了,一个区区三等膳房丫头,不识抬举就算了,竟敢当着众人挑自己的刺,这让他颜面何存!
冬云瞅准了机会,赶紧爬上前继续哭诉:“诸爷您瞧瞧,她拿我们这些小姐妹不当事也就算了,可如今她连您也不放在眼里了,怕是这府里的大小奴才日后都要受气了!”
“大胆!”诸宝天怒喝一声,“你个区区贱婢,竟敢惹怒我诸二爷,我今儿非要叫你尝尝苦头!”
这事闹到前厅的时候,九皇子和九皇妃正在招待七公主用膳,并且当时的气氛还有所欠佳。
事情的起因是缘于七公主府上的一名歌妓。如天下人所知,俊逸潇洒的九皇子是个风流满天下的薄情郎,被他看中的女子往来无数,却都如手中玩物一般,无人能久留身旁。他是一个被天下女子恨尽,又被天下女子爱尽的男人,眼神总似晨曦之薄雾,清凉而又迷离;棱角分明,不凡的气度时时透露着皇族的贵气。
那日他到七公主府中作客,那美艳女子便让他眼前一亮。
其实,不过是一亮罢了。
皇子要一名歌姬本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九皇妃却不合时宜的当着七公主之面冷声问了一句:“若我不愿意让九爷纳妾呢?”
于是,气氛顿时难堪起来,七公主夹在中间不知如何圆场。倒是九皇子全不在意,轻笑一声,道:“我何时说过要纳她入府?”
九皇妃冷笑两声,问:“是要像以往一样在外金屋藏娇吗?”
方才九爷脸上那一抹淡笑此时已消失殆尽,面上只是淡淡的,看不出任何心思。
“九嫂,九哥他不过是不定性罢了,虽说曾青睐过一些女子,但也未曾有过真心啊。比起我其他皇兄和弟弟,他可是一个侧妃都没有。”七公主声音甜美,面容也是乖巧极了。
九皇妃却未因她的乖巧而卸掉一丝寒意,她的口气仍是冷漠而带着嘲讽:“只怕他娶我进府也不是真心吧。”
“阿里·云心,”辑策将那精雕细琢的铜色酒杯端至唇边,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情绪,但语调中却暗藏着不动声色的警告,“你不要逾界了。”
云心停下手中的动作,起身退至一旁,侧身行礼道:“臣妾身体不适,望九爷和公主准许入内歇息。”
辑策自顾品着酒,没有要回话的意思。七公主看得甚是着急,总不能让九嫂一直半蹲着身子吧。于是她急忙接话道:“九嫂若是有恙便去歇着吧,不必惦记着辑琴,我坐坐就要走的。”
公主这般善解人意,高傲如斯的阿里·云心却未必领情。她仍低垂眉眼,只淡淡一句“恕不相送”,便退了出去。
“如何?好心没得到好报了吧?”辑策浅浅嘲笑她。
辑琴小嘴一撅,不满道:“九嫂之所以如此,那也是被你逼的!”
两兄妹正互相打趣,门外忽传进一阵吵闹声。
“门外在闹些什么?统统给我进来!”
很快,桌前便跪了一干人等。二管家诸宝天一面扶着胳膊,一面“哎哟、哎哟”的哼个不停。他身旁跪着的两个丫鬟,也是一个揉着肩,一个按着屁股。而跪在后排的那个丫鬟,虽也是跪着,却跪得腰直胸挺,颇有阵势。她微低着头,看不清容貌,身上好像没有伤处,只是两鬓的头发有些凌乱。
日期:2012-1-10 10:58:00
(三)目瞪口呆
“大胆奴才,在外面兴什么风浪!”九爷严声呵斥。
诸宝天往前跪了两步,纯粹是一副奴才相。“主子,您若再不出面训斥,这府里可要乱了规矩啊!”
“乱什么规矩?有话就说吧,无需一副哭丧样子。”
“这个丫头,”他往后努了努嘴,“是在膳房里做活儿的,她偷懒被冬云抓到,恼羞成怒便出手打人,奴才本想上前劝阻,不过是说了她几句,她居然跟奴才也动起手来!”诸宝天又往前挪了挪,声泪俱下道:“九爷,奴才虽是个不值钱的货,但好歹是您钦点的二管家,如今被一个三等丫鬟当众羞辱,奴才……奴才简直没法儿在府里厮混了!”
听完他这一番老泪纵横的陈述,七公主和九爷不约而同望向后排那低头不语的丫头,两人都有些好奇。就算她有那个胆子,但又哪来的力气呢?放倒了两个体型相当的姑娘不说,连诸宝天这样的浑圆身材也拿下了。
“你叫什么名字?”辑策的眼神里带着似笑非笑的意味。
“墨单·心韵。”她的声音透露了她此刻仍是面不改色。
七公主和辑策相视一望,皆来了兴趣。
“狗奴才,你可是编了谎话来欺骗我们的?这样一个小小的丫鬟,如何能动得了你?”
“九爷,奴才真的——”
“他说得没错,我的确是把他们扁了一顿。”无须诸宝天惺惺作态,心韵便抬起头大大方方承认。
“‘扁’了……一顿?”七公主不明白她的意思。
又来了!心韵在心里叹口气,怎么总是冒出些没法解释的新词汇?不过现在这不是重点。她“嗖”的站起身,说了句“就像这样!”,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便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抓住二管家的领口,将他拎了起来。然后将方才重复了多遍的动作又上演一次,诸宝天再次躺在地上痛得嗷嗷直叫。
这一系列的动作可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来形容。总之,等大家回过神时,结果就已经是如此了。
七公主和辑策当场愣在原地,公主嘴巴早已张成圆形,半天也合不上。九爷也是眼睛睁得大大的,眼光一路随着心韵,像是在看什么稀奇玩意儿。
“哎哟诶!”诸宝天一个时辰内被摔数次,此刻是爬都爬不起来了。“九爷您看!当着您的面她都敢动手,您要为奴才们做主啊!”
九爷慢慢收回目光,慢条斯理的端起酒杯,轻抿一口,方才开口道:“墨单·心韵,你可有话要说?”
心韵朝那老色鬼冷哼一声,上前跪下,回道:“方才一直都是他们在说,谢谢九爷现在愿意听心韵说。”
辑琴饶有兴致的打量起跟前这个胆大妄为的丫鬟,生在皇家,人人都是低眉顺眼,日日看惯了那些俯首称臣的奴才。因此,她倒让人觉得新鲜。
心韵的目光与桌面平行,她不卑不亢,原原本本讲述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综上所述,首先,心韵没有偷懒,反而被分摊了别人的活计;其次,恼羞成怒的也不是我,要不是冬云先动手,有人又色欲熏心,心韵怎会做无礼之事?”说到这时,她回头狠狠瞪了诸宝天和冬云一眼,不知是心虚还是因为被摔怕了,两人让她瞪得猛的哆嗦了一下。
“所以,他们的控诉从头至尾只有一句真话,那便是我动手打了人。”
“狗奴才!”九爷一巴掌重重击在桌上,“想来是我平日里对你骄纵太多,竟让你狗仗人势行些下做事,你是想在我府里做地下霸王吗!”
“他之前还当着众人称自己是‘诸二爷’!”心韵这招是跟冬云学的。
诸宝天立时吓得跪都跪不稳,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诸存智!”九爷大喝一声,把大管家唤来,“把你这个恶棍弟弟领出去,该怎么罚你自己定!”
这大管家跟诸宝天虽是同胞兄弟,两人却大有不同。诸存智虽也早过不惑之年,却仍气度不凡,有主事风范,行事也稳重严谨,颇得府里上下敬重。
诸存智并无多话,默默磕了个头,便将众人领了出去。一时间,地上只剩心韵还在跪着。
辑策缓缓放下酒杯,踱步绕过圆桌,然后在她面前停下,心韵紧张极了,方才山中小老虎的气势荡然无存,皇族的气场果然不容小觑,压人于无形。她死死盯住九爷的双脚,丝毫不敢动弹。
“起来。”辑策低声命令。
心韵缓缓起身,原来九爷是这般挺拔,自己站直了也只到他胸口。
“抬头。”他再次发令。
心韵如大家闺秀一般,略带羞涩的乖乖将头抬起,目光在刹那间与九爷相对。她心里一震,这是何等幻化的眼神,他人映在他眼里像是若有似无,好像从不曾有人在那驻足。
这是他的心吗?空落而生硬,热情似火而又拒人于千里。
正当心韵试图揣测他心思时,辑策往前迈了一小步,这距离足以媲美先前诸宝天的“以面贴面”,这下轮到心韵哆嗦了。
“你说,我该如何罚你?”辑策言浅意深。
日期:2012-1-10 11:01:00
(四)又回梦中
……
“晓晨!晓晨!”
门外的喊声让唐晓晨猛的惊醒过来,她看看垫在下巴底下的稿纸,原来是睡着了。
她直起腰杆,长长伸了个懒腰,回应外面道:“来了。”
唐晓晨离开座椅的时候,觉得一双膝盖有点酸痛,不过也没有多在意,只是伸手随意揉了揉。
饭厅里,一桌子菜已摆齐,人也只差她一个了。
爸爸望着她摇了摇头,叹气道:“晓晨啊,你跟自己叫个什么劲儿啊!迟早都是要到爸爸公司来的,对出版社那么上心干嘛?”
唐晓晨酷酷的抬起手,摆了一个“stop”的姿势,“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爸爸,这是面子和原则的问题,您就别再瞎操心了!”
“佛都被你扯上了,什么跟什么啊!”妈妈没好气的白她一眼,“我看你能折腾出个什么玩意儿来!”
晓晨淘气的向母亲吐吐舌头,转脸对唐轩甜笑道:“哥哥,你相信我会写出一本很精彩的小说吧?”
唐轩笑着放下碗筷,宠溺的摸摸她的小脑瓜,“我当然相信我的妹妹啦,在我心里,她做什么都是最好的。”唐晓晨被哄得直乐呵,调皮的挽起他的手,脑袋在他肩上蹭来蹭去。“你怎么就是我亲哥哥呢,要不然我一定把你娶回家当老公!”
“臭丫头!一天到晚说话东拉西扯的,像什么样子!”
爸爸这一声呵斥让唐晓晨脑海里忽地闪过一个画面,画面里,一个大腹便便、贼眉鼠眼的古装老男人对着自己怒吼:“臭丫头!你、你不想活了!”
怎么回事?那场景像是自己亲身经历过一样,真实感极强,男人气急败坏的吼声仿若就在耳边。她使劲摇摇头,可那奇怪的感觉仍然挥之不去。
吃过晚饭,唐晓晨晃了两晃便借口溜回房间,她要继续她的大作。“我写到哪了?”她翻看着前面写的部分,之前睡得迷迷糊糊,都忘了前面写些什么。
突然,一些字眼闯入眼帘。
墨单·心韵。膳房。冬云。诸宝天。七公主。九爷。
还有刚才那句令她疑惑的对白,原来是把自己编的情节带进了梦里。她想着觉得好笑,看来自己还真是绞尽了脑汁,所以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不过这梦还真叫人印象深刻,不像寻常梦境,醒来便忘得一干二净。
唐晓晨看着纸上女主角心韵的名字,忍不住在心里自嘲道:这心韵在现代是个作家,跟自己的工作一样,穿到古代又是个不好欺负的主,显然是融入了自己的性格色彩。我拿自己当做人物原型,这不是太自恋了么。
“算了,我想这些干嘛,抓紧赶稿才是真的!”
晓晨提起笔,开始在纸上唰唰写起来——
“心韵从梦中惊醒过来,才发觉之前不过是梦一场。她的身边摆着电脑、手机和台灯,她仍然生活在二十一世纪。她收拾好稿件,与同事匆匆下楼吃了个饭,回来后便立即坐回桌边,希望能早点赶出第二章节的内容。可一握住笔,重重困意便席卷而来……”
……
红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心韵猛的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跪在书房的门槛前。开门的人是面若桃花的七公主。
“你起来吧,九爷已经松口了。”她脸上挂着盈盈笑意。
心韵的大脑其实一片空白,她实在弄不清楚自己是如何跪到这里来的。不过她心里又觉得理应如此,此刻她就该出现在这里。
心韵扶着门框艰难的站起,心里抱怨道:“究竟是让我跪了多久啊,腿竟这般酸痛!”
七公主看她表情怪异,忍不住掩嘴偷笑,“随我来吧。”
心韵跟着她踏入书房,没走几步便停了下来,一抬头看见九皇子辑策正端坐前方。
“心韵参见九爷。”她微蹲身子行了个礼。
“你可真有趣!”七公主走到她面前,细细将她打量,“下人们均以‘奴才、奴婢’自称,你却偏不,好似刻意绕开那个称呼。”
心韵低头不语,虽说眼前这位主子是为人善意,可自己却也没胆大到同她随意对话的地步。
辑策绕过桌台走近她,心韵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辑策扫她一眼,笑道:“你不是笃定自若、无畏强权吗?连诸宝天那副恶人嘴脸都不惧怕,我难道生得比他还要丑恶吗?”
“当然不是,你比他要帅多了!”心韵匆匆回答。
话一出口,三人又当即愣住,七公主好奇问道:“你之前说了一句话,好像是‘把他们扁了一顿’,那个‘扁’字,还有方才说的‘帅’,都是些什么意思呢?”
心韵在心里也苦闷极了,那些字眼都是她脱口而出的,说完自己都觉得奇怪,也同样不明白它们是什么意思。
日期:2012-1-10 11:04:00
(五)贴身丫鬟
“那些是心韵家乡的土话,总之想表达的是‘把他们打了一顿’和‘英俊潇洒’的意思。”
七公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辑策又问:“既然是‘英俊潇洒’,你为何被吓得站都站不稳了?”
心韵暗自叫苦,你个九爷是有意拿我寻开心么,你是主子我是丫鬟,我怎么能不怕你!
“你这小丫头如此放肆,敢在我面前动手打人,看来再不能留你在膳房了。”九爷端起茶杯,用茶盖轻轻滤着茶面。
心韵吓得“噗通”一声跪下,已然顾不得双膝还留有疼痛。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只想着若是被赶出了府,无处可去会更加可怜。“九爷,心韵知错了!以后再不敢当着九爷的面动手打人,求九爷不要把心韵赶出王府!”
辑策本是气定神闲的在喝着茶,听了她的求饶,差点一口水呛住。“如何?难道你日后还要改成背着我打人?”
“不是不是!”心韵急得直摇脑袋。
“好了九哥”,七公主柔声劝道,“你看小老虎都被吓成什么样子了!”
他轻瞟她一眼,“我若把你放出去,那岂不是放虎归山,老百姓可要倒霉了。”
“那您刚才说……不能留我在膳房?”心韵试探着问。
“傻瓜!”七公主忍不住娇笑起来,“九爷是想把你留在跟前伺候,还不赶快谢恩!”
什么!他要我做他的贴身丫鬟?心韵惊得嘴巴都快要掉了下来,她迅速启动小脑瓜的运算机制,分析着此事究竟是好还是坏。一方面,九爷是府里的主子,从膳房杂役丫鬟到他的贴身侍奉,自己显然是连升两级变作一等丫鬟,吃的、用的、拿的定会大大好过从前,更关键的是,在爷左右服侍的人向来更有面子,其他人总会礼让三分,日后也不会有诸宝天那样的狗奴才来碍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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