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2-05-23 19:02:55
　　“你伤害过别人吗？”
　　当我微笑着问出这个问题，眼前的少年眸子里掠过一丝伤感。
　　他将手里的空啤酒罐子“啪”地一声捏扁了。
　　“我伤害过一个人。”他低沉着脑袋，把头埋进膝盖。

　　世界一下子安静了，堤边的路灯恰在此时熄灭了，远处灯火阑珊，江里泛滥一道道霓虹色彩。
　　“不过她已经死了。”说完这句，他调整了下坐姿，双腿盘着，像在打坐一样。
　　我刚想问些什么，他从购物袋里拿出一罐雪花，“这回轮到我问你了。”他笑呵呵地把啤酒递给我。
　　“勾起我的好奇心，又不接着说，真是可恶。”我一边佯装生气，一边拉开易拉环。
　　这已经是第四罐啤酒了，我准备喝完这罐就打道回府。
　　少年叉着腰看着我“咕噜、咕噜”地喝啤酒，“沈知秋，你以前肯定很吃得开！”

　　他一向不叫我“姐”，我跟他说过很多次我比他大3岁，他不该直呼我的名字。
　　“哪有，我就是没喝醉过而已。”我抬手抹了抹嘴角残留的啤酒，“这是最后一罐了，有什么问题你快问吧。”
　　少年佯装思索，食指戳着下巴，“让我好好想想。”他看着我，“今天过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你。”
　　我起身收拾地上散落的啤酒罐，把它们一股脑塞进身后的草丛。
　　少年仍旧很认真地在思索，这时我的电话响了。

　　是我的男友从深圳打来的电话，我不假思索地按了拒接。前些天我们吵架了，我不想这么快重归于好。我恨透了吵架这回事。
　　日期：2012-05-23 19:12:34
　　“是你亲爱的易安打来的电话吧？”少年眯着眼睛问我。
　　“我当这是你的问题咯。”我弯腰看着他的眼睛，“是他的电话，回答完毕。”说完我转身去拿长凳上的高跟鞋。
　　少年“腾”地站起来，“不行，我今天都没有问爽！”

　　我穿上高跟鞋指了指路灯，“亲爱的，现在已经快凌晨了，我得回家睡觉，明天还要工作。”
　　少年嘟哝着嘴，“沈知秋，我还想问你，假如没有你的男友，你会不会看上我呢。”
　　我大笑，“屁大的孩子，整天想着这些没用的，赶紧想想第一志愿填哪里吧。”
　　少年一副不服气的样子，“沈知秋，你就喜欢说我讨厌的事情。”
　　一股江风簌簌吹来，我穿的雪纺长裙扬的老高。
　　“沈知秋。你今天真漂亮。”少年拍了拍我的脑袋。

　　我赶紧打掉他的手，“你老是对我不恭敬。我可是你姐。”
　　少年不语，径自朝前走去。
　　十步后，他大喊了一句——
　　“沈知秋！你永远别想变成我姐，我的世界里不会有姐！”
　　深夜微凉，不知怎的，他的背影也变凉了。
　　日期：2012-05-23 19:34:42

　　我叫沈知秋，21岁，职高毕业后在一家淘宝店做小客服。
　　名义小客服实则各种活全兼。
　　我生活的城市在江南最安静的地方，暂且叫它S市。
　　我有一个大我2岁的男友陆易安，他在深圳读大学，念经济学。
　　最近因为他想考研去国外深造，我和他起了些分歧大吵了一架。

　　我们都认为对方自私，他认为我想毁他前程，我认为他不想和我继续。
　　少年名叫夏慕，3天前知道自己的高考分数，现在是个准备填志愿的准大学生。
　　日期：2012-05-23 19:54:57
　　夏慕很负责地送我回家。
　　我的家离小公园只有5分钟的路程。
　　一路上他踩着脚底的落叶，跳跃式地往前走。

　　“你说夏天怎么还会有落叶呢？”他捡起一片枯黄的叶子问我。
　　“这就像夏天你也得睡觉，叶子活累了，想下来睡觉了，所以就不小心掉掉下来了。”我不假思索地说出这一串莫名其妙地言论，我自己都觉得荒诞。
　　“是啊。”夏慕叹言，“叶子都活累了，何况是人呢？”他深沉地望着那片黄叶。
　　这个少年总给我莫名地忧郁感，是骨子里透出来的。
　　“你不会是受了什么打击吧？这么悲观。”我问他，“难道是高考失利后遗症？”

　　“去你的。”夏慕丢掉手里的叶子，“我考的很好，差点成理科状元！”话语间却没有得意感觉，好像很气自己考得好。
　　“好好念大学吧，大学里美女多，又能无所顾忌地玩。姐当年要是没在中考那天初潮……”一不小心，把自己的丑事说了出来。
　　夏慕停下脚步，先是从上到下打量了我一圈，然后皱着眉头问，
　　“我说沈知秋，你怎么老是在我面前自毁形象，你就不能说你中考失利是你成绩不好导致的吗？”
　　深知自己说错了话，我吹起了口哨。

　　“沈知秋，你就一孩子，别老跟我装大人。”夏慕鄙视我，“虽然你大我三岁，但你心理年龄才15岁，所以你就一孩子。”
　　简直是胡说八道，我听不下去了，但是由于我太困了，无力与他争辩。
　　没一会我就到家了，夏慕目送我走进居民楼里才踱出我的视线范围之内。
　　日期：2012-05-23 22:18:53
　　“沈知秋，你又去见夏慕了吧？”

　　刚打开门，妹妹站在我面前。
　　她叫叶子熙，是继父的女儿，小我4岁。
　　“你怎么知道？”我一边把脱下的高跟鞋摆进鞋柜，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我刚才看见你们在楼底。我不是告诉你不准见他吗？”小女孩一如往日的嚣张。
　　自从我走进这个“家”，从8岁开始，我就开始忍让。
　　一开始是一个幼儿，到小朋友，如今是女孩，将来呢？
　　但是我习惯了。
　　我自己都觉得可悲。
　　我笑而不语。
　　“沈知秋，我告诉你。夏慕是我的。”
　　叶子熙说完冷哼了一声。
　　我隐约听见她说了句，
　　“总是抢别人的男朋友累不累。”

　　日期：2012-05-23 22:22:37
　　也许是这句话点燃了我内心的导火索，一股无名火冒了出来。
　　“叶子熙！我是你姐，你说话最好注意点！”我大声对她吼道。
　　原本我想上去扇她耳光，可是我却没有那么做。
　　被关上的房门又打开了，用力地被打开了。
　　“沈知秋，你真不要脸！”

　　小小的年纪说话却如此不饶人。
　　我捡起地上的拖鞋向她甩了过去，一瞬间地歇斯底里，我大叫，
　　日期：2012-05-23 23:01:34
　　“你给我滚！”
　　这时候主卧的 门被打开了。
　　“知秋，你怎么能和妹妹吵架。”
　　每次都这样，只要我和叶子熙站在一起，不管谁先不对，道歉的人永远的我。
　　我一言不发地关掉大厅的灯，沉默地朝我的卧室走去。
　　恍惚间看到叶子熙那张桀骜的脸，微微扬起的嘴角，像一面飘荡在风里胜利的旗帜。
　　而我亲爱的母亲面露难色，一边向叶子熙赔不是。
　　“你妈妈就喜欢破坏别人家庭，我看你是遗传的。”

　　我突然想起叶子熙曾这么说我。
　　日期：2012-05-23 23:32:55
　　陆易安从深圳回来看我是三天后的事。
　　我们坐在咖啡厅转角的沙发上各自点了喜欢的咖啡。
　　看着时间分分秒过去，我意识到我该说些什么。

　　“你真的打算留校考研吗？”我一针见血问他。
　　他摆弄着手里的搅拌勺，低着头。
　　“你爱我吗？”他神情复杂地看着我。
　　突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对他说。

　　“如果一个问题，没有答案，那么它就不算问题。”他放下手里的搅拌勺，“但我想知道你有多爱我。”
　　我从来不知道，爱可以用多和少计量，我无言。
　　“换个说法。你爱我像是这杯咖啡这么浓，还是像白开水那么淡？”他继续问。
　　我把杯里的咖啡一饮而尽。
　　“你会一口气喝完一杯滚烫的咖啡，还是会品一瓶矿泉水？”我看着他的脸，兴许是学业繁重，他的脸有些消瘦，原本清晰的脸部轮廓愈见锋芒。
　　“我需要你的答案。”他加重语调。
　　“没有答案的问题不算问题，这是你说的，不是么？”我笑道，“你想考研去就是，不用考虑我的感受。”
　　说完我拎起沙发上被我压扁的背包。

　　“如果你后悔了，不用找我，我可以装作不认识你。”
　　说完，眼睛一酸，我怕眼泪掉出来转身疾步走出咖啡厅。
　　陆易安并没有像我想的那样马上追出来。
　　于是我看见路边的有一辆公交车停在站牌上便走了上去。
　　我不明白他在纠结什么，去和留，难道还有中立的答案吗？

　　日期：2012-05-23 23:38:38
　　“我会给你满意的答案。今晚我在酒店等你。来不来，自己考虑。”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这一串字，却按不下回复键。
　　我自然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
　　猛然间，我有种发自内心地失落感。

　　曾经我以为他和别人不一样，如今看来，不过是我自欺欺人。
　　但是我却没出息地哭了。
　　我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倘若我不去，结果就是分手。
　　这是我的初恋。
　　日期：2012-05-23 23:59:35

　　“原来你有男人了。”叶子熙总是不敲门就进我的房间。
　　她笑嘻嘻地坐在我床上，随手拿起床上的英语词典。
　　“你也不早说。害我误会了那么久。”她自言自语，“其实你不扰乱我的计划我也不会越你雷池半步的。”
　　我盯着电脑，不理会。
　　“其实我还可以交你英文，你不是想考级吗？”她似讨好却更像讥讽。
　　“说完了吗？”我冷冰冰地问道，转而望着她。

　　“哎呀我说沈大姐，你怎么还在生气呢，肚量还没我大。”她丢下手里的字典，躺在我的床上。
　　“我可以请你出去吗？”我双手抱胸，没好气地对她说。
　　“有那么帅的男朋友，我就不怕你抢我的夏慕了。”她说完这句从我床上弹坐起来。
　　临走的时候还带走了我桌上的水晶苹果。
　　她总是无理由地霸占属于我的东西，我早已司空见惯，她不来烦我，我就满意了。
　　日期：2012-05-24 00:03:14
　　很快到了晚上。
　　我心绪不宁起来。

　　心里想着一些事情，却无法说出是什么。
　　纠结了很久，我还是决定去陆易安说的那家酒店。
　　临走前我冲了个热水澡。
　　“要去见男人啊？”叶子熙站在门口欢送我。
　　“晚上尽管住外面，我锁门，不用担心，我替你说，我会说你加班的。”

　　叶子熙连推带踹把我赶了出去。
　　好像我要去地狱一般。
　　她巴不得那样。
　　日期：2012-05-24 00:07:20
　　我在陆易安的房间门口徘徊了很久，始终没有敲门。

　　我刚想转身走的时候，陆易安拎着一些吃的迎面走来。
　　看见我，他似乎有点抑制不住地激动。
　　“我就说你是爱我的！”他兴奋地抱着我。
　　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味。
　　这个味道一直让我如痴如醉，而现在我却很清楚地认识到那只是烟味。
　　他把房卡往感应器上一放，门锁开了。
　　他开门把我推进房间。
　　我连犹豫的时机都没有。

　　日期：2012-05-24 00:15:33
　　“知秋，我好怕你不来了。”一进门，他就抱住我，语调里略带呜咽。
　　也许是因为这种语调能瓦解人的内心，我竟也入境了，应和着伸出双臂抱住他。
　　这个举动让他变得兴奋起来。
　　他把我压在墙上开始胡乱地吻我。

　　一开始我迎合着，但是内心却挣扎着。
　　后来我别过脸，他转而吻我的脖子锁骨。
　　他的手游离在我身上，一股深深的恐惧感向我袭来。
　　就在他右手伸进我内衣的时候，我尖叫一声猛地推开他。
　　“不要！”我大喊。
　　他先是愣了，许久，他摸了摸我的头发。

　　“对不起，我太心急了，吓着你了。”他说，“我忘了你是第一次。”
　　我心跳地极快，我努力调整了呼吸。
　　“对不起易安，我没准备好。”说完我颓坐在床边，胡乱理着凌乱的头发。
　　“没关系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准备。”说完他摸了摸我的脸，“我不会勉强任何人，包括你。”
　　日期：2012-05-24 10:38:14

　　话语间，我看的出他很不开心。
　　他把方才遗忘在门口的塑料袋重重的扔在桌上。
　　是一些零食和牙膏牙刷之类的日用品。
　　陆易安随手拿出一包薯片，“啪”的一声拆开了。
　　我回头看了看他，他很不开心地板着脸手里拿着遥控器不停地换台。

　　“真是破地方，连个好点的电视节目也看不了。”他一边埋怨一边咔嚓咔嚓地吃起薯片。
　　从我认识他第一天开始，他好像就有埋怨不完的事。
　　一开始是不想读书想和我一起在S市。他的父亲在S市有一家小有名气的电子公司，规模不大，但是在本地很有声望。
　　当我说我会等他毕业的时候，他又埋怨总是分隔两地。
　　当他放假回来了，他又开始埋怨我总是在工作没时间陪他。

　　一如现在他埋怨电视节目不好看，如出一辙。
　　只是我早已习惯，每次都安慰他，会好的。
　　事实上，一切不会因为我的安慰有丝毫改观。
　　我想他埋怨的不是别的，而是我。
　　日期：2012-05-24 11:00:25
　　过了一会，他关掉电视机扔掉薯片，呈大字型躺在床上。
　　我听见他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问，“你怎么了？”

　　他苦笑，“没什么，就是有点不高兴。”说着左手拉住我的右手。
　　他的手心很温暖。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为什么呢？”
　　其实我是明知故问。
　　“你来。”他示意我躺下。

　　我乖乖地躺在他的臂弯里，我一直很喜欢情人间这种温柔的睡姿。
　　他又叹了口气，“咱们多久没见面了？”
　　我想了想，“忘了，有些日子了。”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他轻轻抚摸我的发丝，样子和刚才判若两人。
　　我没有说话，只是把头埋进臂弯下。

　　“我知道你害怕，其实我比你更害怕。”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调有种微妙地转变。
　　“为什么害怕？害怕什么？”我声如蚊蝇。
　　“我怕你不给我，更怕我以后不能对你负责，我害怕你有一天耐不住寂寞跟了别人……”
　　好像这是男人泡妞惯用的说辞，可惜当时我入了戏。
　　“不会的。我会等你的。”我仰起头看着他，他也恰巧看着我。

　　他把我抱的愈发紧，“那你怎么不愿意？”
　　我愣了，原来上面的说辞只是为这个问题做铺垫。
　　“我……”我一时竟不知怎么回答。
　　他见我为难，哑笑了一声，“算了。你可能没那么爱我。”
　　“你们男人都用这个来衡量爱吗？”我小心翼翼地问他。
　　“不全是，但这占了百分之六十。”他说这话的时候就像说，“这电视节目不好看”那么平常。

　　“为什么是百分之六十？”我继续追问。
　　“因为没有这个，爱根本不会长久，更不会完整。”他笃定地说。
　　我们无意间都把“做爱”隐晦成了“这”，想来默契地有点可笑。
　　“怎么会有柏拉图呢？”我在他的胸口用手指划圈圈。
　　“那些都是骗人的。要真柏拉图，人类早灭亡了。”

　　我不再说话，抬头看着天花板。
　　他也不再言语，闭目养神起来。
　　末了他说，“其实你应该对我全心全意。”
　　不明其意。
　　日期：2012-05-24 11:46:55

　　突然想起陆易安和我说过他初恋的故事。
　　那是他14岁的时候，初二的他是班里的数学课代表，那时候他已经出落地五官挺拔个子清瘦高挑，再加上成绩好又画得一手好画，班里很多女生对他芳心暗许。
　　那个年纪喜欢一个人从来只是件单纯的事情。
　　班里有一个极叛逆的女生叫美娅。美娅是个孤儿自小父母双亡由爷爷奶奶抚养长大，她总是和社会上的人走的很近，因为她性格孤僻又冲动暴戾，班里没有女生愿意和她走在一起，男生却个个和她称兄道弟。他当时自认为自己是好学生好孩子，不应该和这种人走在一起。有一次他当众羞辱美娅学习不好拖累整个班的平均分数，美娅二话没说跟他打赌说一个月后的季度考试成绩超过他，如果超过了他他必须全校广播向她道歉。

　　后来他输了，信守诺言在学校午休的时候偷偷跑到广播室在话筒里向美娅道歉。
　　却不料招来一拨男生围堵在学校后门一阵拳打脚踢。美娅就是那个时候伸出双臂像老鹰抓小鸡里面的母鸡一样护着他。
　　从小到大都是他保护别人，第一次被人保护，他居然莫名地爱上了美娅。
　　他们很快走到一起，白天在学校假装互不相关，晚上下课了就去学校的美术教室私会。
　　初三下半学期的一天晚上，他们在美术教室偷尝了禁果。他发现美娅不是CN，便很生气地要与她分手。
　　第二天，美娅没有来学校。
　　后来他初中毕业了，考上了县重点。
　　美娅慢慢地淡出他的记忆。
　　但是后来他告诉我，其实他当时只是说的气话。

　　日期：2012-05-24 11:54:10
　　“你在想什么？”不知什么时候他正睁大眼睛看着我的侧脸。
　　我扭头看他，“我想起你和我说过你初恋的事情。”
　　“恩，然后呢？”他问。
　　“我就是想，你一共和多少个女人上过床。”我坦白，这一直是我想问的，虽然貌似它没有什么意义。
　　“4个。如果你愿意，正好一只手。”他不假思索地说，“难道你觉得太多吗？”他反问我。
　　我心里有种很别扭的感觉，“没有，我就是问问而已。”
　　“别老是好奇，你真那么好奇，和我试试就知道了。”
　　看来他是会错了意思。
　　我脸一红，不再说话。

　　“考虑了这么半天，你还是不愿意吗？”他又问我。
　　我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想过这一层。”
　　“哪一层？我又不是会占了便宜就拍屁股走人。”他作发誓状，“你一定会是我最后一个女朋友。”
　　我笑了笑，“几点了？”我问。
　　他看了看手表，“刚好11点。”

　　我吃力地起身，“洗澡睡觉吧。”
　　日期：2012-05-24 13:00:39
　　半夜。
　　我在睡梦中感觉后背痒痒的，迷糊中发现陆易安正在解我的内衣。
　　我很想反抗，但是发现没有一点力气。
　　“别动，很快就好了。”陆易安解开了我的内衣，我下意识伸手捂住胸口。
　　头极痛，像被人当头棒喝后醒来一样。

　　“别……”我有气无力地反抗着。
　　陆易安干脆爬到我身上用力掰开我捂住胸口的手。
　　“就算你要和我分手，我也不会让别人先得到你的。”他说完，向我压来。
　　铺天盖地地吻，潮湿的空气，一切变得滚烫起来。
　　我想挣扎，却没有力气。

　　猛地想起睡前喝了一杯他替我准备的热牛奶，我意识到事情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他没有穿上衣，赤裸地胸膛布满了细密的汗水，而我身上是冰冷的。
　　就在他掰开我双腿的时候，我哭了。
　　“求求你。”我啜泣，“不要。”
　　但是他执着地继续着，“你都准备好接受了，为什么还要假装不要？”
　　他邪恶地一笑，伸手褪去我的底裤。

　　“只是一点点痛。很快就会快乐了。”
　　仿佛看见一个魔鬼压在我身上，我呜咽着，闭上眼睛。
　　日期：2012-05-24 13:08:04
　　翌日清晨。
　　我独自走出酒店。

　　世界好像都是漂浮的，一切都变得那么苍白。
　　我游走在空荡的大街，没有一丝情绪。
　　“沈知秋！！”有人在身后喊我的名字。
　　我不想回头看，兀自超前走。
　　“沈知秋！”这次的声音更近了。

　　有人从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昨晚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
　　是夏慕的声音。
　　“没什么。”我面无表情地说。
　　“没什么？”他看着我，“什么是没什么？你这样叫没什么？”

　　他看着我光着的脚丫，“怎么连鞋子也不穿？鞋子呢？”
　　我摇摇头。
　　“你到底怎么了？”他激动地快哭了一样。
　　我摇摇头。
　　“沈知秋，你除了会摇头，你能不能说句话？”他气急败坏地摇晃我的肩膀。

　　“真的没什么。”我无力地抬头看着他。
　　他突然变得很高大，清晨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依稀看见他脸上有一层淡淡的白色绒毛。
　　他叹气，“我背你。”
　　我乖乖地趴在他背上，任他背着往前走。
　　“回家吗？”我听见他问我。

　　我闭着眼睛摇摇头。
　　日期：2012-05-24 16:48:36
　　原来昨天晚上我前脚刚走，叶子熙后脚就打电话给夏慕告诉他我去和男人幽会了。
　　夏慕把我背到一家早餐店，小笼包的香味让我猛地清醒了过来。
　　“我饿了。”我指着小笼包。
　　夏慕看着我若有所思地说，“是不是他伤害了你？”
　　我摇头又点头。

　　脑子里空荡荡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昨晚的一切历历在目，但是在一个小男生面前，我不想透露只言片语。
　　夏慕把拳头捏地咯咯响，“要是谁敢欺负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他紧锁着眉头，一副忧心忡忡又志在必得的表情。
　　看见这样的表情，我突然觉得阳光好温暖。

　　“我饿了。”我对他说。
　　日期：2012-05-24 17:02:58
　　在我吃早饭的间隙，夏慕不知从哪里买来一双透明的凉拖。
　　他不顾我反对，硬将鞋子套在我脚上。
　　“多漂亮啊，你看，粉色的。”他自言自语，“女生最喜欢粉红色。我就给你买了。”
　　我低头看着那对粉色的水晶拖鞋，忍俊不禁。

　　“你笑了。”他傻兮兮地说道。
　　我认真的看着他，“你昨晚一直在等我吗？”
　　他不屑一顾，“哪有，我睡的别提多香。你别自作多情的。”又补充道，“你跟哪个男人一起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双手撑着脑袋歪着头看着他，“真的吗？”随即拿出手机给他看，“那你干嘛发这么多信息打这么多电话给我呢？”
　　“你不接我电话是你不尊重我的表现，你不回我信息是因为你无视我。我很不开心，但是谁叫你是沈知秋呢。”他一字一顿地说，“你，是，沈知秋，所以不，一样。”
　　我沉默了，猛然间想起了陆易安。

　　有种被骗上贼船的感觉，内心一阵纠结。
　　日期：2012-05-24 17:10:33
　　吃过早饭我穿着夏慕买给我的粉红凉拖“踢踢踏踏”地走在街道上，一边走我一边低头看从拖鞋上折射出的阳光。
　　“别看了，再看它就变成红色了。”
　　我疑惑，“为什么？”

　　“因为它害羞了啊。”
　　“去你的，真无聊。”
　　正聊着，电话响了，陆易安的电话。
　　我刚想拒接。夏慕一本正经地说，“你老是在我面前不接你男友电话，小心我误会你喜欢我。”
　　于是我毫不犹豫地按了接听。